這兩個月我和丈夫過得很平靜,我們彷彿從四人遊戲裡逃了出來,我舒了口氣。
這其間,我和張梅也偶有聯繫,有一次在商場遇到我們甚至一起去挑選衣服,彼此像姐妹一樣。也不知道是維持表面的和平還是發自內心的。
但卻從沒和肖亮聯繫,他打電話給我,我也匆匆掛了,因為我怕見到他,怕他約我,怕自己會想念他的身體。
南威最近喜歡網上聊天。有時候我睡了他還在電腦前聊著,我不介意他在網上尋找刺激,我已經習慣了他喜歡新花樣,我知道他愛我,他只愛我一個,但在他的理解中,他對我的愛是來自內心的,而他的身體喜歡新鮮的,這不屬於他愛我的範疇,我對此無所謂,結婚這麼多年了,我習慣他為我安排好一切,也習慣聽他指示,我從沒覺得他做錯了什麼,我只希望我的婚姻平靜而和諧。
但是今天他不聊了,我昏昏欲睡中他把我搖醒了,神秘地說:「老婆,我們再去那裡吧。」我明白那裡所指--換妻俱樂部。我忽然有點驚恐。我怕提到那個地方。
他不顧我的反映,說俱樂部又有了新服務,可以6人一起玩,也就是說,一晚可以同時換兩個。我拚命地搖頭,但南威卻很興奮,恨不得馬上就去嘗試下。
接下來,他一直說服我再去嘗試一次。你知道,我心軟,從來沒有抗拒過南威。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但我知道我自己無力改變,我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覺得這樣的遊戲很冒險很刺激,但這個念頭嚇著了我,我錘了下自己的腦袋。
2003年7月13日 星期日 晴
南威把一切都安排好,就去登記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穿上了自認為最滿意的衣服,也執意要我穿上性感的露背裙。他說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比別人差。這點讓我很不滿意。
還好,參加換妻俱樂部的人都不是那種看起來很委瑣的男女,看似一本正經的男人女人們暗地裡卻不安好心,也許他們忙完了合同簽約後想到的是立刻前往換妻俱樂部尋求刺激。以自己的妻子作為交換,享受別人的妻子,男人們彼此心照不宣,而女人們也沒覺得吃虧。他們各得其樂。
這次我的對象是個30歲的男人,他看起來不錯,尤其是穿著白襯衫,我有些喜歡他。這讓我有些緊張的心放鬆了下來。
南威卻好像不太滿意他的對象,但因為交了錢,他還是勉強把那個頂著一頭有些誇張捲髮的女人抱進了隔壁的房間。我也不喜歡那個女人,笑得很風情,沒看我一眼,也沒顧及坐在我身邊的他的丈夫。
這個男人很拘謹,他挨著我坐著,半天沒動一下。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要,於是我也安靜地坐著。我心裡想著很多事,比如明天的工作例會,媽媽的生日我送送什麼禮物好之類的小問題。
甚至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我拿了杯水給他,接過水杯的時候,他的手明顯抖了一下,這個細小的動作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隔壁傳來女人放蕩的聲音,他們此刻正翻雲覆雨,我知道南威的厲害,沒有哪個女人對他不滿意的,他能把女人弄得很舒服,而且不失溫柔。
我身邊的男人皺了下眉頭。我想可能是這個男人被他妻子強行要求過來的,他不能讓自己的妻子滿意,所以只能忍氣吞聲看自己的老婆與別人的丈夫纏綿著,自己卻不敢對我這個陌生女人越雷池一步。
他看起來很軟弱,搭上這樣的「霸王妻」,我不禁為他可惜起來。
我沒顧他,我對隔壁的聲音已經習慣了,我睏得不得了,只是合著衣服躺下來。
因為第二天要趕早會,所以我沒和南威打招呼就先走了。我看了眼在沙發上熟睡的男人。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愛的男人,我有憐愛的衝動,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2003年4月27日 星期日 晴
今晚沒有月光,我心靜如水。屋裡也沒有開燈,樓門口停著一輛垃圾清理車,有清潔工人把樓門口的垃圾往車上裝。我不知道南威在某一天會不會看到我寫的這些日記,如果是那樣他會怎麼想,我不去猜測,我現在害怕猜測,害怕回憶,但有些細節想忘卻也忘不掉。
那晚在我和肖亮做的過程中他一直惦念著他的張梅,甚至有一刻,他一直叫著張梅的名字。我並不在乎,把頭偏向一邊,報以理解似地壞笑。
後來張梅和南威完事後她跑過來看我們了,只一眼,又跑了出去。張梅出去以後就哭了,這使我想到了自己。可奇怪的是我沒有一滴眼淚,甚至找不出悲傷的影子。我和南威還有肖亮都在安慰她。
她哭得很有感染力,她的眼淚使這個遊戲中感情的成分加重,我覺得真實就很好,如果大家都沉醉於純粹的身體上的快樂那會使我們覺得更悲哀,甚至我們會開始懷疑自己對待愛情的態度。
我們還有愛情嗎?
女人總是有些敏感,我很憐愛她,就像憐愛自己。於是我讓南威抱著她,我則在身後抱著南威,其實那一刻我也需要他,只是我沒說出來而已。我頭貼在他的背上,感覺他背部的溫度。這個我熟悉的溫暖的懷抱,我不忍離開。很長時間張梅的情緒才穩定下來,我覺得那是因為兩個男人的同時安慰。
不知為什麼,那一刻我居然有些嫉妒張梅。
我和張梅都認為在這場遊戲裡男人得到的快樂多於女人,那時我們很友好,她的笑很迷人。分別沖完澡,我們又重新坐回客廳。大家商量著晚上怎麼睡。其實在洗澡時我就對南威明確說了我不想和肖亮整個晚上都在一起。這是真的,當時並沒有想到也不希望我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過夜。我只是從我自身出發而強烈要求的。所以大家在討論時都盡量遮掩自己的態度。當然,明確地表達出來肯定或多或少地傷害到某個脆弱的靈魂。我笑著說我還是不習慣和陌生人睡。如果開著燈,大家會看到我坦誠的絲毫不加掩飾的微笑。南威和肖亮其實並不很贊同我,因為他倆還在討論。昏暗的角落裡,張梅說你們決定,我隨便。他們三個都這樣說。
我突然有一種悲哀,情緒很低落,但又很執拗。也許他們都期待一種新的睡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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