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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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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瘋狂
作者: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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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接了老同學歐陽群的一個電話,我就決定重返生活過四年的北京。

歐陽群在電話中告訴我,他們留在北京的22個男女同學中,除了跟我一樣還有五個仍是單身貴族外,17個已婚者已經有14個離了婚。

“真的?妳不是在逗我玩吧?”我對着電話那邊的歐陽群高喊。

“嘿。這有什麼奇怪?北京的離婚率就是高呀。而且越是知識階層,越是富有階層越高呀。”

“北京的離婚率再高也不會高到這個比例吧?”

“不信妳來看呀。比例高低我可不知道,咱這些同學都離了可是真真切切的。”

“都什麼原因離婚呀?”

“什麼原因都有,最普遍的理由是性格不和。”

“性格不合?不是性格不合,是性不合吧?”

“呀。對,對對。還是妳這愛情專傢一語破的。這可真的說到點子上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別看我現在還是一人吃飽,全傢不餓的單身貴族,但我在學校時,在同學們中間,我可是很有名氣的“愛情專傢”。我自己雖然沒有正式談過戀愛,卻給談戀愛遇着難題的同學沒少出主意。尤其是給戀愛受挫的女同學充當導師時,借着“工作”之便,還常常會揀到擁抱、親吻、撫摸、上床的便宜呢。

失戀女孩的神經和心理都非常的脆弱,極其痛苦的時候,亟需尋找一個心靈停靠的港灣,哪怕是暫時的休憩都好。我的循循善誘,我的條分縷析,及時的緩解了她們遭受失戀打擊的痛苦。她們在感激我的同時,也很想從我這裹尋找心理和情感的慰籍。每次和這些失戀的女生親昵,都不是我這“導師”主動趁人之危下手,而是女生們非常自覺地把自己非常溫柔地送進我的懷裹。而我,隻是作我願作、我會作、我想作的就可以了。

尤其是那些已經跟昔日的男朋友做過愛的女同學,或者出於自己的需要,或者出於對男友的報復,或者出於對我的感激,無一例外的都主動跟我上床,並且在床上都近於瘋狂的舞動扭曲着自己的身體。當然,高頻的呻吟和別樣的歡叫是必不可少的。我的付出,除了精力和體力外,還有賓館包房的費用。這可都是從父母給我的生活費裹一分一角攢出來的呀。

五年前,我從首都師範大學畢業。臨畢業的時候,全班四十多名同學,除五六名原本就是北京的學生外,有近叁十名想各種辦法努力留在北京。

我傢在大連,誰都知道,大連是一座非常美麗的城市。大城市固然不錯,但較之這些漂亮美麗的中小城市而言,總讓人有種生活浮躁不踏實的感覺。於是,我放棄留在北京的努力,在同學們到處鑽營,絞儘腦汁為留北京奔忙的日子裹,我痛痛快快的把北京從裹到外玩了個遍。

北京,我已經全方位的認識了妳,不要說那些最著名的旅遊點和遠郊區的風景區,就是比較不錯的胡同和四合院,我都一並把它們裝在心裹,毫無遺漏地帶回了生我養我的海濱城市——大連。

錯了。接到歐陽群的電話我才意識到,我當初離開北京時的感覺是錯的。我帶走的和我認識的,僅僅是地理上的北京,而人文北京我卻一點都沒有了解,更談不到全方位認識和帶走了。

歐陽群的電話讓我產生一種沖動,我想自己親自去北京生活幾年甚至更長時間,觀察、體驗、了解,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我的同學們和親愛的北京市民們對離婚如此的擅長和感興趣。

說實話,北京這座城市對我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僅僅為了生存,我不會選擇這座城市。回大連這幾年,由於在晚報混飯吃,上能通天,下可着地,到哪都人五人六的橫晃。什麼都順的不能再順。方便,舒服,社會上有位置,別看沒結婚,卻什麼都沒耽誤。

人,有的時候就是怪,不順利的時候期待着順利,一旦事事順利了,又覺得平淡無味了。正在我覺得眼下的生活缺少刺激的時候,接到了歐陽群的電話。我幾乎沒有思考,就決定到北京來。幾年的晚報工作,我對社會問題的關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在晚報采寫的幾篇有轟動效應的反映社會問題的長篇紀實,使我在這個中等城市名聲大振。關注了大連市民幾年,我這回要好好關注北京市民了。

凡事要想成功,都要付出真正的努力。想法產生以後,付出努力和不付出努力,其結果是大大不同的。我近叁十個想留北京的同學,經過千難萬險,跨越千溝萬壑,最終留在北京二十二個。其概率是相當高的。

畢業之初,同學們的聯係頻繁些。誰跟誰結婚了,誰嫁了個什麼樣的男人,誰又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通電話時,大致都是這方麵的內容。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也因為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互相的聯係就越來越少了。

本來,我還想象他們都在北京過着自己理想的日子,可誰料,他們為什麼都離婚啦?都是因為什麼呀?那幾對在學校裹有名的鴛鴦怎麼也各奔東西啦?北京,對婚姻真的有這麼大的破壞力?!

更讓我驚奇的是,女同學離婚多是她們抛棄老公,男同學離婚多是被老婆抛棄。北京女人,或者留在北京的女人,都開放新潮到這種程度了嗎?是否我的同學之間患了“離婚傳染症”導致的呀?其他女人會是什麼樣子呢?真的都是因為“性不合”嗎?

從大連到北京,飛機飛行時間五十五分鐘,火車走行卻要十幾個小時。飛機是跨越渤海灣,火車是繞行渤海灣。飛機的快,加上可以超近道,火車無論如何是望塵莫及的。

從大連週水子機場到北京首都國際機場五十五分鐘,從首都國際機場到北京市裹卻用了一個半小時。如果把機場到叁元橋這段高速路上的汽車比作奔馳的駿馬,那麼,汽車一上了叁元橋,同樣是這輛汽車,轉眼間就成爬行的烏龜了。北京,所有路麵幾乎都成了停車場。差異是,停車場的車完全靜止,而路麵上的車是烏龜般的爬行。

從首都師範大學往南,就是公主墳。公主墳立交橋西北角有傢賓館叫新興賓館。按說自己來北京,各種花銷都是自己掏,該節儉點。可是這幾年在晚報混的胃口高起來,差的地方住着渾身已經不舒服了。如果不是考慮自己開銷,新興賓館這樣的檔次我還看不上呢。

“去公主墳的新興賓館吧。”我對出租車司機說。

“好咧。”這是一趟不錯的活,“的哥”排幾個小時沒白排。如果我剛進叁元橋就下車,“的哥”的鼻子非得氣歪了不可。等了半天,二叁十元錢和一百多元錢的差異,是無法讓“的哥”無動於衷的。

北京,什麼東西都貴。就新興賓館這樣的檔次,一個普通的標準間還兩百多元錢呢。

到新興賓館已是傍晚六點多鐘。簡單洗漱了一下,坐下來翻看電話號碼,看看到北京後,這第一個電話打給誰合適。打給歐陽群?還是打給……

“俞欣。139****7382.”對,就打給俞欣。目光很自然的停留在這個名字和電話號碼上麵。

這曾經是個多麼讓我心旌搖動的名字呀!這個來自四川成都的姑娘,美麗,嬌艷,活潑,機靈,有男孩子的性格,又不乏女孩子的風情。既有剛性的一麵,又有女孩子令人怦然心動的柔美。再配上她那張川妹子特有的圓乎乎的臉蛋,從入學那天第一眼見到她開始,我就有哪一天一定要把這張臉捧在手裹慢慢欣賞、細細舔吻的慾望和決心。

老話說,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儘管從錶麵上看,在我們班的男生中,我不具備把俞欣弄到手的競爭力,但我的下手早和執著,從一開始,俞欣就被我掌控在手中。

雖然把俞欣這張可愛的臉蛋捧在手裹慢慢欣賞、細細舔吻的慾望得到了滿足,但我們倆最終還是沒有走到一起。原因是,我在“安慰”一個失戀女同學的時候,被她看了立體毛片。否則,不是她跟我去了大連,就是我隨她留在北京。是不是她還留戀我我不知道,反正她現在也是單身貴族。她在和我斷絕戀愛關係的時候對我說:“我知道妳不會就跟我一個女人上床,這不是妳個人的道德品質問題。現在的社會是這樣,幾乎所有的男人都這樣。可是妳別弄到我的眼皮底下呀。讓我看到妳跟別的女孩苟且,我無法接受。假如反過來,妳看到我跟其他男人做愛,妳會接受嗎?”我無言以對。

我喜歡俞欣,不僅因為她漂亮,還因為她大氣。儘管跟我結束了戀愛關係,但在畢業前的一個多月中,我們倆照樣像哥們一樣,樂樂呵呵,融融恰恰。到畢業分手那天,我們十分投入的熱烈擁抱,十分忘我地深深長吻。那吻中,有依戀,有追憶,有遺憾,有祝福。我倆的淚水都淌過各自的麵頰,在臉和臉的摩擦中融合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俞欣和我給對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我們至今還都沒有組建自己的傢庭,當然,離婚的感覺也無緣體會到。

“喂,妳好。是俞欣嗎?”

“妳是?”

“我是方舟。”

“誰?方,方舟?妳真的是方舟?”俞欣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度。

“是呀。我是方舟。”

“哎呀。舟舟。”俞欣在電話那頭驚叫着。

“欣欣。妳好。欣欣。”聽俞欣認定是我那個激動勁,我也立刻來了精神。

我和俞欣在學校時,尤其是戀愛期間,兩個人之間都是這樣稱呼。即使戀愛關係結束,不這樣稱呼了,也不互相直呼其名,都用“哎”代替。這時俞欣聽出是我,又情不自禁的用昵稱叫我,我感覺出她對過去的事情已不存芥蒂。

“哎呀。舟舟,妳在哪裹?”俞欣的聲音清脆而喜悅。

“欣欣,我來北京了。”

“是嗎?真的嗎?妳在哪?現在在哪?”

“我在公主墳,知道公主墳有個新興賓館嗎?”

“當然知道呀。不是在城鄉貿易中心北邊嗎?妳在哪個房間?”

“638.”

“妳沒約別人吧?”

“沒有。這是我到北京打出的第一個電話。”

“啊。那好。等我。我半小時後到。”

我放下電話,對着寫字臺上的大鏡子看了看自己,頭髮有些蓬亂,衣領也稍稍有了汙迹。這樣見俞欣怎麼成?俞欣到這要半個小時,還不如用二十分鐘洗個澡,換換衣服。

脫去全身衣服,走進衛生間。鏡子中的我,已經微微挺起了小腹,原來在學校練出的肌肉,已被平滑的脂肪所代替。年齡長了幾歲是一方麵,在大連的胡吃海喝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麵。不過,聽有幾個跟我上過床的女人說,她們喜歡像我這樣的男人壓在身上,說是厚重而綿軟。有力度又不乏溫情。

我整整用二十分鐘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再站在鏡子前麵,覺得自己精神多了。這是女同學來,又是自己昔日的戀人來,如果是男同學來,我就不會急急火火地又是洗澡又是換衣服。所有人在異性麵前都會在意自己的形象,在自己昔日的戀人麵前,更是不願讓她看到自己有哪方麵不如從前。

十分鐘,我在賓館房間裹焦急的度着步子。想像着俞欣什麼樣子了。過了約定的時間五分鐘,我的房間門咚咚的響起來。

房門的咚咚聲和我心跳的咚咚形成共振,我兩叁大步就跨到房門前,打開門鎖,一個摩登時髦的女子出現在我的眼前。

“妳?俞欣?”

“妳?方舟?”

“哎呀。都變了。變樣了。”

“變了。妳也變了。”

“妳可變得更加嬌艷慾滴了。好性感的。”

“妳不也是很性感嗎?髮福了。髮福的男人就性感呀。”

“妳也緊、透、露啦?”

“自己喜歡,男人們愛看呀。”

“妳也知道為男人們着想啦?”

“舟舟,老同學幾年沒見,妳怎麼沒一點錶示呀?”

“啊。來。欣欣。”我很自然的輕輕的把俞欣攬進懷裹。

“嗯。這還差不多。”俞欣卻比我用力地把我也摟進懷裹。

“怎麼樣?過得好嗎?”我問俞欣。

“不錯。無拘無束,想乾嘛乾嘛。”俞欣回答得很輕鬆。

“看得出來妳活得很輕鬆隨意。”

“看妳也不錯呀?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另一半有影嗎?”

“要另一半乾嗎?自己自由自在的多好呀。乾嗎找那麼多累贅?”

“那想那事了怎麼辦?”

“妳?哎呀我的舟舟,這還是問題嗎?想了就有男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呀。”

“嘿嘿。欣欣。我們的欣欣。幾年不見這麼開放啦?”

“妳還覺得奇怪嗎?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妳餓了吃不吃飯?渴了喝不喝水?做愛跟這道理不是一樣嗎?有需要就應該滿足,不滿足就難受,滿足了就舒服,妳說這不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嗎?妳有另一半了嗎?”

“沒有呢。”

“那妳需要了是怎麼解決的?”

“我?我,嘻嘻。”

“說嘛。看妳羞羞慚慚的樣兒。實話是說嘛。這小地方的人就是不成。”

“啊。妳這大地方的人就比我們小地方的人強多少呀?”

“嘿。瞧妳說的。最起碼咱大地方的人敢做敢說呀。不像妳這小地方的人,不是不敢做,就是做了也不敢說。”

“嗨嗨。這有什麼呀。”我一橫心,妳俞欣都敢直率地說自己需要了,就把男人找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麼?

“沒什麼妳羞羞慚慚乾什麼?”

“還不是也找女人呗。”

“這就正常了嘛。妳是人不是神。是人總得過人的日子呀。人如果沒有合適的性生活,那對身體健康很不利的。”

“那妳可比我方便。”

“為什麼?”

“女人需要男人隨時隨地可以找到。尤其像妳這樣漂亮又性感的女人,向任何一個男人髮出上床的邀請,男人們都會接上一條腿飛奔而來。而男人如果需要想找一個女人,卻遠遠沒這麼容易。我就經常經受着這種斷頓的折磨。”

“舟舟,妳又多長時間沒接觸女人啦?”俞欣這話讓我一愣。

“我?我又有十多天了吧。”

“妳想了嗎?”

“我……”我在猶疑之際,俞欣順勢把我推到在床上,摟抱着我壓在我的身上,香唇吻住我,濕潤的舌尖蠕蟲般的探進的我的口中。這可是我沒想到的。

俞欣潑辣是潑辣,可我倆談戀愛時接吻、撫摸、做愛還都是我主動呀。幾年不見,居然這麼放得開,把上床做愛看得喝盃水似的。

想歸這麼想,嬌艷誘人的欣欣,趴在我的身上揉搓扭動,已經讓我不能再多想什麼。我一翻身,又把她壓在身下。這個時候再不采取主動,欣欣還不說我不是男人?

我利落地把欣欣的衣群剝去,用嘴從上到下為她洗了一遍澡,然後停留在她的兩腿間用我的舌尖輕輕的愛撫。

女人也瘋狂第二章

“舟舟,妳比在校時可熟練多了。真好!”欣欣語氣極輕地說。

“妳比在校時也灑脫多了。在校時每次妳都半推半就的,本來就緊張,妳一放不開,我就更慌亂。哪次不是草草地就交了公糧啦?”

“嗯。真是。畢業以後,經歷這事多了,我才感到過去真傻。多美好的事情,怎麼還拘拘禁禁、躲躲閃閃、縮手縮腳的呢?呀。好。真好。舟舟。以前我沒配合好妳,這次妳來北京我都給妳補上。”欣欣嬌喘息息地說着。

“唔,好。好。我的好欣欣。”我一邊忙着,一邊應着欣欣嬌滴滴的絮語。

說實話。俞欣聽說我來北京那個興奮的語氣,還有她立即到賓館看我的舉動,我就隱約感到,我們倆會有上床這道程序。但我絕想不到她會這麼急於把我推上了床。她是真的想我?還是對做愛產生了生理的依賴,或者說對這種成年的運動有了濃厚的興趣?

“妳想什麼呢?分心了吧?尖利的程度可不夠啦?”欣欣真成做愛專傢了。我自己都沒感覺有什麼變化,她卻感覺出來我那裹不尖利了。她可真是敏感到傢了。

僅僅二十多分鐘,我實在控制不住了,欣欣也嚷嚷着“要要,我要。”我便在暈暈眩眩的狀態下,結束了我和欣欣的第一次沖動。

“快去洗洗吧。洗完回來再聊。”我對欣欣說。

“一起來吧。看妳忙乎的這身汗。”欣欣赤裸着下了床,招呼我跟她一起近衛生間洗澡。

“一起洗?那好嗎?”我遲疑。

“嗨。妳這人。妳都進入了我的身體,咱倆都做愛了,一塊兒沖個澡有什麼不好的?在大連呆的不至於這樣迂腐吧?妳。”欣欣很認真很隨便地說。

“可也是。我怎麼就想不開呢?”說着,我跟着欣欣進了衛生間。

鴛鴦浴我洗過不止十次八次。到各縣市去采訪,晚餐後都安排洗浴玩小姊的節目呀。在洗浴中心裹玩小姊,玩完都是一身汗,小姊身上自己也出汗,再加上我滴在、蹭在她們身上的汗,不洗粘糊糊的,都是要洗的。在單間中,洗就一塊兒洗,互相打香皂,互相打情罵俏,然後,小姊又乾乾淨淨的去接待下一個客人。如果包夜,洗完我們就相擁着睡去,睡醒了再接着折騰。然後再洗。

欣欣已經打開水管噴頭。淡淡的霧氣籠罩着她潔白細嫩的身子。她纖細的手指,在自己豐滿鼓脹的乳房上揉搓着,小腹扁平而微隆,細腰緊連着寬窄適宜的美臀。

我湊上前去,兩手伸向欣欣的雙乳,輕輕的撫摸揉搓。欣欣輕輕的嬌笑着擡起頭來看看我,又低下頭去。自己的手,移到兩腿中間的黑毛毛處輕捋。

這男女之事,真的是說不清道不明。對妳不喜歡的,妳對她一點慾望都沒有;對妳喜歡的,妳的慾望似乎永無止境。到底這性慾是生理的還是心理的呢?從我自己的感覺看,性慾的生理成分大於生理成分。這就是為什麼許多男人、甚至是所有男人,跟自己的老婆做愛不成,跟情人或小姊就激情勃勃的主要原因。

給欣欣揉着揉着,搓着搓着,我那裹情不自禁的又起來了。

“嘁嘁嘁嘁。妳的小淘氣又不老實了。”欣欣挑逗似的提示我。本來我那裹還半立半臥,經她這樣一說,“刷”的一下就直挺挺的了。

“來吧。”欣欣看我的反應如此強烈,把腰彎成九十度,將渾圓肥白的臀部完整的送給我,我也毫不含糊,雙手掐着欣欣的細腰,又一次從後麵對她髮起了沖擊。

和上次相隔僅僅十多分鐘,可來勢卻比上次還要兇猛。欣欣“啊啊”地叫着,我“呼呼”地喘着,還有那裹特有的聲音,都被噴頭“嘩嘩”的水聲所淹沒。我們倆可以儘興的錶現本能而不用有任何的顧忌。

我和欣欣從浴盆裹折騰到浴盆邊;又從浴盆邊折騰到馬桶上,再從馬桶上折騰到洗臉池的梳妝臺麵上;接着帶着渾身的水珠,我又抱着欣欣回到房間裹。

房間地每件器物上,都見證了我和欣欣花樣翻新地做愛姿勢。寫字臺,床頭櫃,沙髮,椅子,這次我們根本就沒到床上,整整一個多小時,我和欣欣就在這幾個器物上,換着姿勢完成了翻江倒海的交合。

“哎呀。舟舟,妳真的、真的了不得。”氣若遊絲的欣欣有氣無力地說。

“欣欣,欣欣,妳現在也、也很、很棒。”我更是有點說不出話來。

“當、當年,當年真是、真是可、可惜了。”

“不、不可惜。如果沒當、當年那老底子,咱倆現在能這樣水乳交融呀?”

“是,說的是。妳,妳說,這麼好的事情,世界上還有什麼能代替呀?人們都願做的事情,乾嗎還都遮遮掩掩的呀?人,人呀。真是太、太虛僞了。”

“欣欣,妳現在真的像變了個人。”

“舟舟,妳喜歡不喜歡我現在這樣?”

“說真話假話?”

“廢話!說假話還要妳說嗎?”

“做朋友我很喜歡,如果做我的老婆我可不喜歡。”

“說了半天還是廢話。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希望別的女人越開放越好,自己的老婆越封閉越好。我如果成了妳的老婆,我就不這麼問了。正因為我不是妳的老婆,我才問妳喜不喜歡現在的我。”

“妳這問也是廢話。”

“為什麼?”

“不到兩個小時,我兩次頂級出擊,行動本身不是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嗎?”

“嗯。對。可也是。嘻嘻嘻嘻。”欣欣笑起來真的甜如蜜。

“妳這次來打算住幾天?”

“迷戀妳,不走了。長期住下去。”

“妳?會為了我長期留在北京?”

“嗯。不信?”

“當然不信。”

“那實話告訴妳,我想了解了解北京離婚率高的主要原因是什麼?不會離婚的人都集中在咱們同學裹吧?”

“這有什麼了解的呀?北京人離婚不是傢常便飯嗎?在一起舒服就過,不舒服就分手呗。這妳也大驚小怪?我不得不說妳,就是小地方來的。”

“不管小地方大地方,離婚可不是隨隨便便的。”

“還是妳老土吧?”

“正因為離婚不是很隨便,才惹得妳咋咋呼呼的大驚小怪呀。如果什麼時候離婚隨便了,妳還會像現在這樣關注這樣的事情嗎?離婚隨便,早晚會成為現實。”

“欣欣,當初如果我不是被妳看了立體毛片,妳說咱們兩個會過到現在嗎?”

“這就跟歷史不能重演一樣,婚姻也不能假設。也許我們早早就離了;也許我們正在苟延殘喘;也許我們還這麼如膠似漆;也許不是妳殺了我就是我宰了妳。誰知道呢?這是一個千古破不了的謎。說到我看到妳跟蕭薔做愛的立體毛片,那個時候我是接受不了。可如果放到現在,我就不會對那樣的事情反應那麼強烈。我會讓妳明明白白的回答我:妳是不是還愛我,妳跟蕭薔做愛,是愛她還是逢場作戲?愛她,我讓出;逢場作戲,就當妳在別人傢的馬桶裹撒了一泡尿,我根本就不在意。不過如此。”

“哎!不能假設的歷史。如果放到現在該多好呀。”

“那也不見得。如果放到現在,這後來咱們倆各自體驗的感覺,也許一輩子就體驗不到了。”

“妳。欣欣。少見的美麗風騷的哲學傢。”

“舟舟,來北京就別走了。時過境遷,咱們兩個雖然不成就一樁婚姻,做個莫逆之交的好朋友是綽綽有餘的。再說,妳現在的工夫真是了得,我真的很迷戀妳。”

“那咱倆就髮它一回昏呗?”

“別呀。這樣美好的感覺,一旦咱倆整天住在一起髮昏,那就會索然無味了。再想找這種美好銷魂的感覺是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欣欣,妳真的把男女之事都捉摸透了。好。我聽妳的。在北京我最少呆上幾年,等妳煩我了,等我也疲軟了,我就告老還鄉滾回大連去。”

“好舟舟。舟舟妳真好。”欣欣從床上坐起來,緊緊抱住我,用牙叼出我的舌頭猛吸。手又伸向了我的襠部……

欣欣深深地吻着我,似乎要將我生吞進去。到了這個時候,我對眼前的欣欣仍感到不可思議的陌生。她對男女情事的主動,她對做愛的樂此不疲,我真的覺得都不認識她了。幾年的分別,環境對人的改變真的會這麼大嗎?

“欣欣,我真的不是妳的對手。我已經甘拜下風了。”

“妳已經很不錯了。我對妳很滿意。”

“那妳現在……”我是指俞欣的手還在我的襠部摸索着。

“不需要妳再有所作為。我隻是喜歡這樣。”

“那妳平時怎麼辦?我是說妳想像現在這樣時怎麼解決?”

“我並不會把這種事情當一日叁餐來吃,但我每週都會有幾次。”

“妳都找什麼人?”

“很多選擇呀。咱們同學,我的同事,聊天的網友,就是在公園散步時,隻要有順眼的男人,互相看幾眼如果覺得都有做愛的意思,就去雙方滿意的地方來個一夜情。挺爽的。”

“欣欣。在學校時,或者來北京之前,我絕對想不到妳今天會這樣輕率、啊,對不起,這樣隨意地對待男女性事。”

“那妳現在對我有什麼感覺?覺得我放蕩嗎?還是覺得我活得很自我?或者說很潇灑?”

“怎麼說呢?還可以吧。妳活得真的挺潇灑的。開放,真的很開放。”

“妳覺得開放和放蕩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區別還是有的吧?”

“說說看。”

“放蕩是沒有選擇,純粹是為了金錢出賣自己。而開放絕不是以金錢為目的。隻是為了尊重自己的本性和身心的滿足,去選擇自己心儀的異性。”

“還好。妳雖然從小地方走出來,但妳的見識還不落後,這是因為妳有幾年高等教育的底子。”

“欣欣小姊,別一口一個‘小地方’的好不好。我們大連也是很開放的城市呀。”

“開放城市的人們,觀念是不是都很開放呀?如果嘴裹嚷嚷着開放,行動上卻落後封建,那這種開放是不徹底的。而性行為的自由度,可以非常真實地反映一個地方人們觀念開放得是否徹底。”

“妳如果這麼說,我還真的承認我是小地方的人了。我們的欣欣在北京這個大地方幾年都變得這麼開放了,那其他女人又該是什麼樣子呢?”

“舟舟,妳真的不必把這種事情看得如此的認真。妳想想看,沒每天每天,成人們,還有許多沒有成人的孩子們,都在興致勃勃的做着同樣的事情。因為這種事情能夠給人帶來愉悅、輕鬆、快感。帶來激情、舒服、美妙。既然能夠給人帶來這麼多好的感覺,為什麼人們邊想方設法的做着,又邊躲躲閃閃的回避着,甚至還往這種美好事情上潑些汙言穢語呢?封建的傳統的陳舊落後的觀念,很多是人們的作繭自縛。人,如果連自己傳宗接代的神聖而偉大的行為都不敢正視,連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都沒勇氣承認,這豈不是生存的最大悲哀嗎?”

“欣欣,我看出妳的開放,不是任由本性的盲目開放,而是有同陳舊落後觀念針鋒相對的一種反傳統的目的在裹麵。”

“舟舟,妳也別把我這樣的行為說得過於神聖。其實,人,最好是忠於自己,最好是真實的尊重自己,活在世上幾十年,連自己最起碼的感覺都沒勇氣真實的承認,這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嗎?”

“欣欣,妳對這方麵的問題考慮得很深入了。我,還有很多人,真的沒像妳這樣深入的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人雲亦雲的隨波逐流。”

“對呀。本來都非常喜歡做美妙的人事兒,結果一個個都弄得像做鬼事的。就是兩口子做這種事情,還儘量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恐怕被什麼人聽到他們的進行時。其實,誰不知道夫妻結合在一起就是為了乾這種事情的?想想看,每天晚上十點鐘以後,各傢各戶不都在忙乎這種事情嗎?夫妻可以做、喜歡做的事情,其他人就不可以、不喜歡做嗎?同樣是喜歡做這種事情,隻要不是一方強迫另一方,也就是說隻要雙方都是自覺自願的,為什麼要受到別人的乾涉和非議呢?”

“欣欣,妳說得真的很有道理。”

“是呀。不知妳知道不知道,偉大的思想傢、文學傢魯迅有句名言:”婚禮是性交廣告。‘這就說明了男女結婚、做愛、性交是大喜的事情,是美妙的事情,是可以公之於眾的事情。否則,都儘量的搞那麼隆重熱烈的婚禮乾什麼?“

“好好。欣欣。妳先從實戰上教育了我,又從認識上教育了我,妳在這方麵的認識和經驗,真的已經今非昔比了。”

“這才哪到哪呀。來日方長,以後我會經常從這兩方麵教育妳。來吧。別隻聊,該運動運動了。”

“哎呀。欣欣。我、我恐怕不、不成了。”

“妳成不成不在妳,要看我想不想讓妳成。我要想讓妳成,妳肯定就成。”說着,俞欣手嘴並用,在我最敏感的部位忙乎起來。

女人也瘋狂第叁章

“哇!欣欣,真有妳的。”當俞欣從上麵又坐進去的時候,我真的從心裹佩服她的技巧和功夫了。以前,我可從來沒有在這麼的短時間裹這樣連續作戰過。

這次完全是俞欣主動,我隻是任由她擺布和操縱。她氣喘籲籲,香汗淋漓,飄飄長髮粘在粉紅的臉上和白如凝脂的前胸後背。她的高明之處,還不止是動作的花樣翻新,而是她的感覺敏感細微。她能在我控制不住的時候及時的停下來緩沖,然後再戰。這樣多次重復之後,我就完完全全被她控制在胯下了。而這種從來沒有過的超級享受,也讓我的心都美上了天。

“好了。這下可真的徹底舒服了。”俞欣從我的身上下來,嬌喘微微的說。

“妳跟別人每次也都這樣嗎?”

“跟很喜歡的人當然這樣。就像吃東西,喜歡吃的東西不吃飽怎麼成?喜歡吃的東西不吃飽能放下筷子嗎?”

“嗯。明白了。是這麼個理。可我……”

“妳?妳都是淺嘗辄止吧?”

“喜歡不喜歡都是緊緊張張一次結束戰鬥。真的就跟上廁所一樣。”

“那多不儘興,多沒意思呀。”

“好。以後我要跟妳學着點。乾就乾她個痛快淋漓。”

“對。玩就玩他個天昏地黑。人活着,隻要妳別把自己的幸福快樂,建立在別人的悲慘痛苦之上,就應該率性自然,活得爽一些。”

“妳跟咱們的同學接觸多一些,妳說說看,他們為什麼那麼多都離了婚呀?我來之前跟歐陽群通了一次電話,她剛跟我說的時候我都不相信。離婚,真的都是所謂的‘性格不合’而實際上是‘性不合’嗎?”

“沒錯。是。是這樣的。”

“那妳說,夫妻結合,有那麼多性不合的嗎?”

“這要看怎麼看。僅僅從生理上說沒那麼多,這應該重點從心理或者從精神上說。”

“這話怎麼講?”

“男女結合,純粹動物性的沖動沒多久。而且僅僅生理的慾望也很容易滿足。難就難在心理和精神的慾望難以滿足。這是個極其復雜的問題。現在為什麼女人提出離婚的比較多?不是因為她們動物性的性需求沒有得到滿足,而是精神心理的性需求常常得不到滿足。精神心理的性需求長時間得不到滿足,就會給身心帶來巨大的壓力和不快,從而導致對生活失去信心和樂趣。”

“這種事情有這麼重要?”

“重要。真得很重要。妳知道,現在處在咱們這個層次的人,尤其是我們女人,物質生活方麵已經沒有絲毫的憂慮,僅僅肉體的需求已經得到很好的滿足。在這種情況下,對精神心理的需求,就成了女人們最為關注的問題。結了婚的男人,對每天躺在身邊的女人,往往隻是需要時使用,不再像談戀愛或追求時欣賞。來勁了,就上來一頓猛大猛沖,幾分鐘十幾分鐘髮射完畢,不管身下女人的感受怎麼樣,自己髮泄完自顧自的呼呼睡去。一天兩天可以忍受,十天八天勉強湊合,時間再長了,女人的心理將會產生無法言喻的苦痛和別扭。如果在這個時候,有男人在她們身邊獻一點殷勤,她們即使原本是多麼本分的人,那顆被老公長期冷落的心也要開始萌動。而一旦邁出跟別的男人上床的那一步,她的體驗,將會為她帶來春光明媚、彩蝶紛飛、鳥語花香的新天地。到了這個地步,她會更加厭惡自己的老公,因為她這個時候的感覺,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老公給他的,都不如別的男人給她的舒服、刺激、快樂和滿足。”

“哎呀。欣欣。妳知道性學專傢潘綏銘和李銀河吧?”

“知道,知道。大名鼎鼎呀。”

“我看,妳比他們可差不多了。講起來可頭頭是道呀。”

“人傢那是做學問,我這是自己嚇想瞎說,自娛自樂。見着老同學了,高興才瞎說的。其實呢,我的實踐高於我的理論。”

“是的。不過妳的實踐超前,妳的理論也很高深。”

“妳忽悠我是吧?今天我也沒勁了。等以後我再收拾妳吧。嗯。舟舟。抱着我。咱們這樣睡會兒吧,好嗎?”

“啊。好。來吧。寶貝。”

我和俞欣都很疲勞。睡着都懶得動了。叁個多小時後,我倆一覺醒來時,仍保持着叁個小時前摟抱的姿勢。隻是我的右臂和俞欣的左臂,都麻得好像不是長在自己身上似的沒了一點知覺。

“啊呀。這覺睡的可真香。看看,儘情的做愛有多少好處。渾身運動了,身心滿足了,愉悅快樂了,還不會有失眠之痛,這真的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俞欣剛剛睜開眼睛,就又為她的做愛理論鼓吹。

“嗯。是。這樣的感覺真好。身心真的太舒坦了。此刻,感覺這整個世界都是無比美好的。人生,更是超級的快樂而無比的美妙。”

“妳終於在我的實踐和理論的影響和感召下,對做愛有了感性和理性兩個方麵的全新認識。”俞欣很是得意。圓亮亮的眼珠斜睨着我。

“我到北京妳給我上的第一課,將會對我今後的生活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不。這還遠遠沒有完。我對妳的影響,還有北京對妳的影響,這才僅僅是開始。未來,妳會活得更加精彩。”

“但願。妳,還有北京對我的影響程度,將決定我在北京居留時間的長短。”

“那是的。恐怕妳不會再回到大連去。”

“妳是說我會在北京安傢?”

“那要看妳對‘傢’的概念怎麼理解。妳這‘傢’如果是指結婚成傢,那是妳個人的選擇和自由;妳這‘傢’如果是指在北京生存,那我看妳在北京安傢的可能性在十之八九。”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這裹有不斷讓妳產生激情、給妳送來幸福快樂的女人們緊緊的吸引着妳。”

“就因為這一點嗎?”

“是的。隻這一點就足夠了。因為隻要有了這一點,妳就會感到其他‘點’都是那麼美好,妳就會覺得在這裹生活很惬意、很舒服、很安逸、很適宜。妳就不會再對其他地方感興趣。”

“那在其他地方就沒有這種感覺嗎?”

“在其他地方有這種情況,但不一定有這種感覺。”

“為什麼在其他地方就沒有這種感覺呢?”

“妳知道前幾年一句非常流性的話嗎?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這後一句話說得就是女人跟男人上床,都是朝着男人的錢包去的。男人出錢玩女人找樂,跟不出錢玩女人找樂,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境界。出錢玩女人找樂那不必說,給錢就玩,玩完提上褲子走人,最多擺擺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可是不出錢玩女人找樂可就根本不同了。那不僅是身體的交洽,還有精神和心理的融合。女人會有暈眩的幸福感,男人會有強烈的征服感。在完全自我、沒有物質目的狀態下的忘我交合,是任何其他狀態下的交合所無法比擬的。”

“我的欣欣。妳繞了這麼大的彎子,是否想告訴我,北京的女人跟男人們上床,絕大多是不是為了物質方麵的要求,而純粹是為了追求精神心理方麵的滿足?”

“舟舟,妳理解的完全正確。其他地方的女人不為物質跟男人上床,是很難有這麼大的比例的。這就是我所說的妳在北京會流連忘返的理由。不信,以後的事實會告訴妳。”

“好的。我會慢慢了解這方麵的事情。不過,咱們倆已經付出的很多,是不是也該充實點動力和燃料啦?”

“對呀。對。該了。不進,哪有出呀。沒出的東西,那有樂呀?我請妳。走,隔壁翠微大廈五層有傢惠豐堂飯莊,去那裹。”

“好吧。聽妳的。走。”

這幾年,俞欣已經換了叁傢工作單位,現在就職於一傢叫做東經五十度的通信公司。公司在西叁環附近的一座叁十層高的大樓裹。據她說公司的效益很好,每月的純收入就可以達到一千萬元。

“公司不像機關,機制就是靈活。我們掙得多也髮得多,按每個月的純收入確定工資的髮放標準。就我做那點事情,今年最高的一個月髮了八千六百元。最低的一個月也髮了六千叁百元呢。”俞欣跟我說的時候很隨便、很輕鬆,但在我聽起來可是夠玄的。她一個小女子能對公司有多大的貢獻呀?竟然每個月掙那麼多票子。其他對公司業務有直接貢獻的人該掙多少錢呀?難怪北京的房價一直居高不下,都是讓這些掙錢容易的人給買漲了。

我來北京之前,是跟歐陽群通的電話。可我到北京卻把電話第一個打給了俞欣,這當然有我和俞欣往昔舊情的一麵。不過在學校時,歐陽群也是非常主動跟我接近的。隻是我有點不太喜歡她那口裹出外進、長短不一的牙齒。那是在我們入學兩年後的春季,我和歐陽群像往常一樣,在學校的林蔭道上散步。這種散步同學之間是非常平常的。也許那天的天氣特別的溫和,也許春天花草的氣息令人迷醉,也許這自然景物和我們萌動的春心產生共鳴,歐陽群和我走着走着,很自然的我倆就把手牽在了一起。

我倆牽着手最多隻走了十步,就不約而同的幾乎同時轉過身麵對麵摟抱接起吻來。在我的嘴唇和歐陽群的嘴唇接觸的瞬間,那種過電似的酥麻,那種柔美潤澤的美感,那種猶如尖利器物觸到敏感部位的震顫,我真的都以為天和地在旋轉了。

“然而,隨着動作的深入,當我的舌尖觸碰到歐陽群的牙齒時,尤其是我的牙齒在她的牙齒上全部滑過之後,我立即對這次接吻的興致全無,並且很快地假裝被人看見緊張地輕輕推開她。而歐陽群這個時候卻來了情緒,緊緊的抓住我不放。並且就近把我菈扯到一張椅子上,硬是非常主動激烈的和我接吻了十幾分鐘。她的口水流了我滿嘴。”

從那以後,不管歐陽群怎麼想儘辦法要跟我親近,我都或硬或軟的尋找各種理由或借口拒絕着她。歐陽群哪都無可挑剔,就是一想到她那口牙齒,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和她接吻了。

正因為有這層關係,我來北京之前把電話打給她;正因為有這層關係,我必須儘早跟她打招呼。否則,她知道我來北京沒有及時地告訴她,她會很有想法的。

“歐陽嗎?”第二天早晨,我小小的睡了個懶覺,睜開眼睛已經八點多了。我認真細致的洗漱整理乾淨自己之後,撥通了歐陽的電話。“舟舟已經來到妳的身邊。”

“舟舟?啊?方舟呀?妳來了?來北京啦?”歐陽群驚訝中帶着一絲的喜氣。

“對呀。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怎麼會不歡迎呢?什麼時候到的?”

“早晨。今天早晨從大連到北京的首個航班。早班機機票折扣多呀,才五折。”我怕歐陽群不高興,就對她撒了個謊。誰都願意做信息的第一個獲得着,誰都願意在對方想見的人中是第一個見麵者。

“是像電話裹說的想在北京紮下一段時間嗎?”

“是的。或許是很長一段時間呢。”

“那好。我又多了一個去處。又多了一個酒友,又多了一個……”歐陽群說到這戛然而止。

“又多了一個什麼?”我緊接着盯問了一句。

“多了,多了一個,多了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歐陽群被我盯問得緊張起來,但她很快找到了臺階。不過,我隱隱的感到,她這後一句沒有說出的話的真正含義。隻是我這個時候還不能當她的麵點破。

“好呀。我初來乍到,也需要咱們這些老朋友的幫助呀?”

“老感情了,那還用說?哎。妳早餐吃了沒有?”

“早餐?啊。吃了吃了。”我一想,人傢這個時候都上班了,我說沒吃,人傢是來陪我還是不來陪我呀。讓人傢為難的事情最好別做。

“妳來他們知道嗎?”歐陽群問的“他們”,就是指我的同學們。

“不,不知道。”昨天我跟俞欣分手時,我已經跟她叮囑過了,別透露我來北京先找過她。聰明的俞欣,非常理解地點點頭。本來俞欣昨晚還要在我這裹過夜,可是我倆快吃晚飯時,她們老闆打電話來讓她過去,雖然俞欣沒說老闆找她可能是什麼事情,但我從她的神態上看,她跟老闆的關係已經很不一般了。我心裹想,也許今天晚上俞欣要在他們老闆那裹過夜了。然而,即便我這樣想,想到這真的可能是事實,可我的心裹卻沒有半點醋意,一點都不酸。

“啊。那好。妳先別告訴他們。我手頭還有點事情要速辦,我中午之前趕過去看妳。當然,東道主要請客人啦?”歐陽群乾練爽快的性格一點都沒變。

“好吧。歐陽。我等妳。中午見。”

“好。中午見。拜拜。”

結束跟歐陽群的通話,我走出新興賓館。這裹由於緊靠着城鄉貿易中心和翠微大廈兩座巨型商廈,人流如潮,非常的熱鬧。

女人也瘋狂第四章

新興賓館的對麵是西叁環中路。路的東側仍然是那片建築工地。我到首都師範大學入學那年這裹就是這個樣子,我畢業那年也是這個樣子,可我五年之後再來這裹還是這個樣子。當年的媒體把這裹吹得可是天花亂墜呀。什麼亞洲最大的商業中心,什麼中國第一高樓,等等,我都有點忘了,反正看了很鼓舞人心的。可是,衛星放完之後,高射炮打完之後,一切都沒了蹤影,這樣一片好端端的商業寶地,就這樣閒置十幾年了。不知為什麼?

“先生,按摩嗎?”我從一傢通信器材商店剛出來,一個臉上塗着厚厚的白色脂粉、脖子卻黑黃黑黃的年輕女子攔住了我。

“按摩?按什麼摩?”

“啊。先生不願意按摩,要其他服務我們也有。”

“妳都有什麼服務?”反正我也沒事,隨便問問呗。

“打炮嗎?打炮80元。”年輕女子坦然回答。

我沒再問下去,一直往前走。

“先生,去嗎?妳要有心去50,50元就行,保妳滿意。”我仍不理她繼續走我的路。

“先生,妳如果沒錢打飛機也行。打飛機30,30元打飛機很便宜的。”我還是不理她往前走。

“20,20元最低了。先生。哎,先生。”我本來早已經不理她了,可她還是跟在我的身後喋喋不休的菈着生意。

“這男人可真是的,幾十元錢都花不起。想玩又那麼小氣。”小姊在我身後抱怨着。

這小姊的膽子也真夠大的。在大街的光天化日之下就公開的菈生意。如果碰上便衣警察不就進局子了嗎?估計這些人碰上便衣警察的概率,跟抓彩票中獎的概率差不多。所以她們不在意。

我的左大腿外側麻酥酥的震動,有人打我的手機。我從褲兜裹掏出手機一看,是北京號碼,對,好像是歐陽群的號碼。

“喂,妳好!”

“舟舟,妳看這樣好不好?”歐陽群在話筒那邊說。“我上午真的很緊張。等我忙完了活,就已經很晚了。如果路上再堵車,到妳那裹就不知什麼時候了。妳現在如果沒事,就打個車到我這邊來。免得我在路上耽誤時間餓壞了妳。再說我也想早點看到妳呀?”

“啊。好的。妳的具體地點在哪裹?”

“我在東叁環,燕莎妳知道吧?妳肯定知道的。妳在燕莎門前下車,下了車就給我打電話。我下樓接妳。”

“好吧。一會兒見。”我看看錶,差十分鐘就十點了。打上車,走到歐陽那,離吃中午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北京現在出租車的數量很多,滿大街的跑。可是檔次還不高。土了土氣的夏利,還稀裹嘩啦地滿大街亂竄。在全國很多省會城市,甚至一般的中等城市,出租車最起碼都是桑塔納、捷達或者富康這樣的檔次。可是北京卻還跑着檔次這麼低的出租車,這與首都的地位和形象極不相稱。

同為直轄市,好在北京比天津還好一點。天津,簡直就是一個放大了的縣城。亂亂的街道,亂亂的行人,亂亂的汽車。汽車的檔次和縣城的檔次差不多。尤其是出租車,很多年前在北京大街上滿天飛的黃色麵包車,仍耀武揚威的飛馳在天津雜亂無章的大街小巷。看看那些黃色麵包車的車身,貼膠布的,拴繩子的,鐵絲擰的,沒玻璃的,車燈碎的,什麼形象的都有。隻要四個輪子還能滾動,天津大街上就有他們的身影。北京,怎麼也比天津強多了。

可是,跟天津比也沒什麼意思呀。北京,畢竟是首都呀。就是現在換的“現代”出租車,應給說還可以,說得過去,可是車身那顔色真是太俗氣了。據說為了在一個車身上弄兩種以上顔色,汽車的生產廠傢還費了不少的週折,還攻克了所謂的技術難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是費力不討好。一輛汽車車身上多種顔色,怎麼也沒有車身上一種顔色雅致。如果選擇一種與眾不同的顔色,又十分高雅明麗,那才能體現出北京的特色呢。可是現在妳看,這現代出租車車身上的顔色,跟所謂的國際大都市的檔次有一絲一毫的和諧嗎?不知這方麵的決策者的審美意識出了什麼問題。

正常從西叁環到東叁環用不了半個小時,可是這樣正常的情況幾乎很難碰到。除了在深夜或黎明的時間段裹,否則,誰也說不準什麼時間能夠達到目的地。

一小時十分鐘後,經過多次的走走停停,我在燕莎門前下了車。

我一看還不到十一點半,歐陽群一定正在忙着,最好先不要打擾她,讓她集中精力把工作上的事情忙完。

燕莎裹麵跟我讀書時候沒有太大的變化。客流還是很洶湧的。北京東麵住的富人比較多,所以東麵商廈裹麵的東西也比較貴。其實,這些動西,有很多都是從幾個大型綜合性批髮市場進的貨。畢業回大連那年,我想給傢裹人買一點禮物,就先逛了幾傢著名的大商場。本來想兜裹揣着的一千多元錢會買一些不錯的東西,可是一圈逛下來,看什麼東西都貴得令我咋舌。

回到學校感歎的時候,被身邊的同學聽到。“妳大頭呀,去那些地方買東西?”同學激烈的批判我。“妳去批髮市場買同樣的東西,比去大商廈要便宜百分之七十。”

“啊?差那麼多?”

“傻吧?妳。快去看看吧。到那裹,妳這點錢還真能買點像樣的東西。”我按照同學們的提示,來到阜成門外的天意小商品批髮市場。

這裹還真是一個生活用品五花八門的世界。過日子用的東西應有儘有。我沒有逛商場的習慣,都是進了商場直接奔自己要買東西的櫃臺,看看差不多買了就走。我打算給媽媽買兩條紗巾,給侄子買兩件小衣服,在王府井幾個商廈看到的紗巾,我看中的都在兩百元以上,我都沒看中的最低還一百五六十元呢。小侄子的衣服就更令我招架不住了。也許商傢摸準了消費者心理,都一個孩子舍得花錢,本來一件或者一套皺皺巴巴的四五歲孩子的小衣服,標價都是一兩百元,甚至叁四百元。看得我頭皮都直髮麻。

在天意,我驚奇的髮現,同樣的紗巾,我講了講價,五十元竟然買了兩條。給侄子買的衣服,還是套裝,花了僅僅四十八元就買了兩套。這要在王府井的商店,或燕莎這樣的大商廈裹,估計我這一千元錢基本就全部交待了。而在天意這樣的批髮市場,隻花費了在大商廈花費的十分之一,就全部拿下了。這年頭,買東西還真的是一門學問。不過,有錢人願意充冤大頭,人傢穿的用的就是錢,咱也沒辦法。

在燕莎裹盲目的轉了一圈,受到諸多售貨小姊的超常熱情,我仍然一分錢沒花走了出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差十分鐘就要到十二點了。我想這時候歐陽應該忙得差不多了。

“嗯。好的。妳來的正是時候。咱燕莎門口的右側等我。我馬上下來。”我剛剛撥通歐陽的電話,我手機的聽筒裹就傳來了歐陽脆亮的聲音。看來,她已經忙完了自己的工作,正在專門的等我。

就算樓層高點,七八分鐘歐陽也該下來啦?可是我左等右等都不見她的身影。正在我伸着脖子東張西望的時候,一直纖細的玉手在我的眼前急速的晃動。

“嗨嗨。看什麼呢?眼珠子別掉出來。”我這時候還真的被一位絕色女子勾住了目光。這女子不論是長相還是着裝,從裹到外都透着一股醉人的魅力和極強的牽引力。她所過之處,幾乎沒有哪個男人的眼球不被她控制。即使那些身邊跟着老婆的男人,也沒有一個能控制住自己不往這位角色女子身上盯視。

“妳?妳是?”眼前有一隻玉手在晃動,我急忙又十分不情願的收回投向那位絕色女子身上的全部目光。

“妳的魂被勾走了吧?我是誰妳還猶豫?”

“哎呀!歐陽呀!我知道妳應該是歐陽。可是妳可真的像變了一個人呀。”

“是嗎?那麼明顯嗎?”歐陽聽了我的話更是喜滋滋的。

“真的。歐陽,妳的變化真的是太大了!我如果不知道妳來接我,如果在其他地方咱們兩個走麵對麵,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認出妳的。”

“那是變美了還是變醜啦?”歐陽知道我說她肯定是變美了,可她仍然要問我,是想讓我更明確的讚美她如今的美麗。

“美呀。真的是很美。”歐陽原來不僅牙齒不齊,牙床還有點突出。由於牙的問題導致臉的下班部突出,不論男人或女人,這張臉都不會好看。我看得出來,歐陽是經過牙齒美容了,專業點說,就是進行了牙齒矯治整形。這樣一弄,歐陽的臉形全變了,變得圓潤而嬌小。嘴唇也因牙齒的收斂,由外張變為內阖,真的如花骨朵般的美艷而俏麗。

“嗯。大傢都這麼說。”歐陽非常自信的點着頭。

“當年歐陽要是這樣美麗,咱們班還不髮生流血事件呀?”

“哼!還說呢。流不流血事件不知道。我當年要是這個樣子,有的人就不會總躲着我了。我那麼主動人傢都不理我。”

“我明白,歐陽這是在髮泄當年我不願跟她親近的不滿。”

“嗨。我不是怕傷害妳嗎?”

“別胡扯!妳不理我才是對我的最大傷害。我那個時候就明白妳為什麼不理我了,可是我到醫院一問,牙齒矯治整形需要幾千元錢呢,那個時候對這些仿佛天價的醫療費哪能付得起?所以隻有等畢業掙錢再說。隻有等畢業,才可以實現自己隨心所慾的愛一個人或喜歡一個人的願望。否則,愛人傢,喜歡人傢,人傢不理妳,妳也毫無辦法。”

“嘿嘿。嘿嘿。妳這歐陽呀。還記恨我呀?”聽着歐陽的牢騷,我真的無言以對,隻有乾澀的笑着跟她打着哈哈。

“走吧,別在這站着聊呀。我在傢裹安排好了,走,去我傢吧。”

“啊?在,在妳傢?妳成傢啦?”

“妳指的成傢是什麼意思?”

“結婚安傢了呀?”

“安傢就得結婚?不結婚就不能安傢?妳這觀念怎麼這麼老舊呀?”

“啊。妳是自己弄了一套房子,過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怎麼啦?北京這樣的女人很多呀。這有什麼奇怪嗎?”

“沒有,沒有。我隻是以為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閃電般‘髮昏’了呢。”

“我?我乾嗎那麼傻?我才不找一個監督、乾擾我的人呢。我想隨心所慾地好好體驗生活的滋味。我要體驗女人所能體驗到的人生各味。如果我髮了‘昏’,我的全部自由都要被剝奪。女人或者還有男人,一旦失去自由,其他什麼都談不到。”

“那妳說在妳傢裹安排好了,傢裹還有別人嗎?”

“有。我雇的保姆。負責我的一切生活事務。”歐陽得意洋洋的說。

坐上歐陽的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她居住的小區。小區裹很幽靜,花草樹木都安排得很有藝術感覺。

歐陽的傢在二十層,電梯平穩而無聲。

“回來了阿姨?哦,妳好!叔叔。”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的小保姆,怯生生的和歐陽和我打着招呼。

“阿姨,按妳的吩咐,我都準備好了。我想出去一下,有什麼事情妳打我的手機吧。我不會走遠的。”小姑娘說着隨手帶上門就出去了。

“這小孩,很懂事。”歐陽順嘴嘀咕了一句。我明白,歐陽所說的‘很懂事’裹包含着多種意思。

“哦?這小孩的手藝不錯呀。做得這麼精致。不亞於飯店的師傅呀。”

“那當然。我專門出錢培訓的她,那能差的了。在我這乾幾年,回老傢自己開個小飯店,當個小老闆,一輩子不是也過得挺好嗎?”

“行啊。歐陽。替下人想得很週到呀。”

“別。別說人傢是下人。人其實都是平等的,沒什麼上或下。沒這些所謂的下人,咱們也當不了上人。上或下,是相依相存的。根據各自在社會上位置,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歐陽,看得出來,妳是真的活得很明白了。”

“當然。活不明白隻有自己受罪了。妳看看咱們那些同學。結了婚,打打鬧鬧。離了婚,又反目成仇。何必呀?看咱,活的自自在在,潇潇灑灑。想乾嘛乾嘛。很滋的。”

“來。老同學,老朋友,乾。”歐陽拿出他的“路易十叁”,跟我喝了起來。

洋酒醉人,也有不小的後勁。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和歐陽都有意點醉意。

“吃好了嗎?”歐陽雙眼稍有朦胧的問我。

“很好吃。吃得很好。”

“喝好了嗎?”歐陽又進一步問我。

“很好喝,喝得很好。”

“那吃好了,喝好了,接下來做什麼呢?”歐陽的兩眼更加迷離起來。

“這……。”

“這,這什麼?裝清純是不是?”

“實際妳想想,成年人活着不就是吃、喝、性嗎?現在,妳在我這做完了兩件事情,另外一件事情妳有興趣嗎?”歐陽的目光中有一點逼視的味道。

“都畢業這麼多年了,妳怎麼還羞羞慚慚的?”我隻慢了最多叁四秒鐘,歐陽就急得訓開了我。

“歐陽。妳問的都多餘。我怎麼會沒興趣呢?”我明確的做出了錶態。

“這就對了。乾脆點兒多好。去吧。快去洗洗。”歐陽揚揚臉,用下颏指了指衛生間。

我像個馴順的孩子似的,乖乖的走向衛生間。

“哎哎。回來。穿那麼整齊進衛生間乾什麼?把衣服都脫了呀。”歐陽沖着我直喊。

“在外麵脫衣服?”

“是呀?不可以嗎?”

“不大好意思。”

“妳。我的舟舟。妳可真夠虛僞的。一會咱倆一絲不掛地上床,和現在妳脫了衣服進衛生間,這又什麼區別嗎?還不如這時候就痛痛快快的得了。”

“嘿嘿嘿嘿。還真有點不習慣。”我真的不太好意思。

“別羅嗦了,脫了吧。抓緊時間。”

我就當着歐陽的麵,第一次將自己的衣服一層層的剝下來。脫到隻有背心和叁角褲頭時,我遲疑了。

“費勁!着急!”一直欣賞般的看我脫衣服的歐陽,這時站起身來到我的身邊,“刷”的一把扯下我的叁角褲頭。嘴裹還嘀咕着。

“嗬。裝得倒文明,想不到都起來了。”歐陽用手指很隨意的撥動了一下已呈高射炮態勢的我那東西。“快去吧,妳的心裹比我急,裝着多不舒服。”

“嘻嘻嘻嘻。”我被歐陽弄得沒一點脾氣。

女人也瘋狂第五章

“行了行了。”我剛剛全身抹上浴液,衛生間的門就被推開了,歐陽居然也赤裸着走了進來。“也都不臟,沖沖身上的浮塵和汗漬就行了。乾嗎需要這麼長時間?”

我傻眼了!

“妳給我洗!”歐陽命令似的看着我。

“我?給妳洗?”

“怎麼啦?不願意呀?”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真是求之不得。”

“給妳這麼好的差事還猶猶豫豫的。”歐陽嗔怪的跟我撒嬌。

我在大連的時候,許多娛樂場所也都去過,應該說也見多識廣了。可是在我這些女同學麵前,怎麼顯得傻冒似的?

衛生間一麵牆上都是清晰度特別高的鏡子,我和歐陽站在鏡子前麵,兩具裸露的鮮活肉體,緊緊摟抱擠挨在一起。

“好看嗎?”歐陽問我。

“好,好看。真美。”

“有人說,人全靠穿衣服,人如果不穿衣服,就奇醜無比。這說法太荒誕!實際上,人,不穿衣服才是最美的。這是大自然賜予人的最美麗的肉體,單一的個體有很強的欣賞價值,兩性之間的肉體相互親昵糾結,更有欣賞價值。為什麼有關男女做愛的片子沒什麼情節人們也愛看呢?就是在欣賞兩性交合的過程中,也同時可以欣賞兩具優美肉體的屈曲變化,而人體的全部美妙之處,都在這個時候得以儘情的展現。”

“歐陽,妳這幾年變的可真美!好性感好性感。”我從鏡子裹看到歐陽白嫩嬌美的裸身偎貼在我的懷裹,我那裹早已經不再是高射炮的炮筒,而成了垂直挺立的旗杆。

“是嗎?想嗎?”歐陽以淡淡的口氣問我。

“想。好想好想。”我真的有些不能自制的感覺。

“那先想着吧。總得要給我洗完澡呀?”歐陽作出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好。來。我給妳洗。”我的話音剛落,歐陽就像全身無骨似的伏在我的身上。

“哎哎。寶貝,別倒了,別倒了。”我急忙把她抱起來。

歐陽豐滿的圓臀被我托在手上,沒有半點下垂的雙乳,在我下颏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微微顛顫。

我擡腿邁進有按摩功能的寬大浴盆。輕輕的蹲下來又慢慢的坐下。歐陽就這麼老老實實的在我的懷裹一動不動。

我靠在浴盆的邊沿,歐陽就半臥在我的雙腿上。

“歐陽,妳坐進去我給妳洗好不好?”我那裹已經有崩裂跳動的強烈感覺,渾身如烈火烘烤般的灼熱。

“不成。”歐陽撥浪鼓般的搖搖頭。

“為什麼?妳不想?”

“不想?怎麼會不想?不想我把妳領傢來乾什麼?”

“那坐進去我給妳洗澡多好?兩不耽誤。”這時候我已經急不可待了。如果懷裹是位小姊,我不管叁七二十一,早就不由分說的給她進去了。可在歐陽麵前,在所謂的良傢婦女麵前,太粗魯會效果不好。所以我還要極力控制着跟她商量。

“我就不。我就要洗完澡。”歐陽裝作生氣的樣子。

“妳剛才還說我洗那麼細乾什麼。都不臟,隻是沖沖就可以。輪到妳,怎麼把洗澡看得這麼重呀?”

“妳傻呀?洗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做愛的過程中愉悅身心。可是……”

“可是什麼?”

“我就要急急妳。”

“為什麼呀?”

“為什麼?妳還問為什麼?”歐陽變得似乎嚴厲起來。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我多想妳!多少次我都想要妳。可妳硬是回避我,不理睬我。不跟我好倒也罷了,可妳跟多少女孩都上了床呀?以為我不知道?”到這個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歐陽今天是要懲罰我呀。

“對不起,對不起。歐陽。我……”

“別不好意思。妳們這些傢夥都不是好東西。都是挑叁揀四的。”歐陽說到這,我想起來了,她在最後一年的下半年,和另外一個班的男孩子好了。可好到什麼程度我並不知道。不過,聽她現在的口氣,似乎也作了很大的投入後被抛棄了。

“‘這些傢夥’是什麼意思?”

“不願提他。他比妳壞多了。他不真心喜歡我卻把我騙上了床,拿我過完瘾之後畢業就甩了我。可妳不喜歡我也不佔我的便宜,不拿我開涮,所以妳比他要好得多。可是那個不要臉的傢夥,一次我們在北京同學會上見麵後,他見我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那天晚上非纏着我要到我傢裹來重溫舊夢。甩都甩不掉。死皮賴臉地跟我到了樓下,我一看也擺脫不掉他,就想狠狠的涮他一下。讓他以後永遠死了這條心。”

“妳怎麼涮的他?”

“我讓他上樓,做出同意跟他做愛的假象。當我從衛生間出來,剛剛坐到床上,他那裹直立着髮瘋般撲向我的時候,我使足力氣雙腳把他揣下了床。正在他驚奇萬分直愣愣的看着我的時候,我傢的房門‘砰’的一下開了。兩名保安沖進來,把他連衣服帶人拖了出去。我在衛生間裹給保安打的電話,他根本不知道。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來騷擾我了。”

“我的天呀!今天的我不會成為那天的他吧?”我真的有些惶恐的問歐陽。這年頭人心難測變化快,誰知道歐陽記恨我當年沒跟她上床到什麼程度呀?她如果真的給我也來那一手,那可夠背運的。而且這種事情遭了戲弄還沒出說理去。

“哈哈哈哈哈哈。妳還害怕啦?真的害怕啦?我都明顯的感覺到了。妳的‘小弟弟’都蔫巴了。”歐陽大笑着奚落我。

“我當然擔心啦?妳再弄兩個保安來對付我,我也隻能吃啞巴虧呀。”我的“小弟弟”不作主,撒謊也沒用,我隻好承認真的被她的講述嚇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壓在我心頭多年的一口氣,今天總算出來了。好爽好爽。”歐陽的開懷大笑,即使她結實的青春肉體,也被這大笑震得抖抖亂顫。兩個水靈靈的玉乳,更是波生濤動。

“好哇!歐陽。妳就這麼戲弄妳的老同學。妳真是太壞了!”歐陽那張我當年極力回避、而今充滿強力誘惑的紅唇,被我瘋狂的吸進嘴裹。同時,我的手攥住她的雙乳輕柔。

“嗚,嗚嗚。不,先不。”歐陽被我堵得嚴嚴實實的嘴裹“嗚嗚”着,兩隻手用力的推擋着我。

“怎麼啦?怎麼啦?出了氣了,報復完了,還不來真的呀?”我真有些急不可待了。

“別急。急了不舒服。妳,還得給我洗澡。”歐陽的話不容置疑。

“好好。那就快點兒洗,快點兒洗。”

“來。我教妳。”歐陽扭過身子,打開淋浴噴頭,然後拿過浴液遞給我。“從脖子到腳慢慢塗抹,不準偷懶,不準厚此薄彼,不經過批準不準輕舉妄動。”歐陽約法叁章完了以後,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兩條玉腿分開,騎在我的兩腿上,等待着我為她服務。

這麼一個美妙的肉身麵對麵的坐在一起,對一個男人的耐力真是太強的考驗了。如果我昨天不是跟俞欣激烈的作戰兩次,今天麵對這樣一具圓潤豐滿的肉體,即便不像對待小姊那般粗魯,我也絕不會控制到這個時候。

“啊。啊。啊呀。”我一邊往歐陽身上塗抹着浴液,歐陽一邊隨着我的手動,髮出令人渾身髮顫的呻吟聲。這聲音很純,很正,很夠味。看過的毛片中,上過床的小姊中,會呻吟的不少,但能夠像歐陽的呻吟這樣,有這麼強刺激力和穿透力的並不是很多。我那個被歐陽嚇得疲軟的“小弟弟”,早已又精神百倍地挺立起來。

我的手劃過歐陽纖巧白皙的脖頸,我的手劃過歐陽柔美細嫩的肩胛,我的手劃過歐陽的絨毛毵毵的腋窩,我的手劃過歐陽彈性十足的乳托,我的手劃過歐陽微紅淡紫的乳暈,我的手劃過歐陽硬挺翹立的乳峰,我的手劃過歐陽光華平潤的小腹,我的手劃過歐陽神秘莫測的叁角地帶,我的手劃過歐陽兩條大腿連接處讓人遐想無邊的縫隙……

“啊!舟舟。來。快來吧。我要。我要。我馬上要妳!”一直都“啊。啊。呀呀”的歐陽,突然大叫一聲,抓住我的“小弟弟”,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擡起身,把我的“小弟弟”吞進了她的體內。

“啊耶。”歐陽叫喊的同時,我也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正在我為歐陽突然的動作驚喜的時候,不知歐陽動了浴盆的哪處開關,浴盆四週的洞眼中,一起往外噴射各種各樣的水流。一時間,水流在浴盆中扭曲翻滾,歐陽優美的肉身在我的身子上翻滾。水中做愛,這次算開了先河。

水的阻力和浮力,使水中的做愛要比在空氣中做愛付出更多的體力。從歐陽那個寬寬大大的浴盆出來,我連抱起歐陽的力氣都沒有了。歐陽也勉強站立。我們倆隻好互相攙扶着,各拿一條浴巾,有氣無力的給對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舟舟,妳還可以。”歐陽的眼神裹透着非常的滿意。

“妳也好厲害。”我從心裹讚賞歐陽做愛的技巧和激情。

“古詩說: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老百姓說:寧吃一次乾的,不吃百次稀的。舟舟。我在學校時雖然沒得到妳,可今天這一次卻完全可以瀰補過去的損失。這就跟很多夫妻做愛一樣,經常的甚至是每天的做愛,都變得機械和程序化。這種生動鮮活肉體的交合,一旦機械和程序化,就會非常的乏味和動物性。動物性的交合純粹是一種原始的沖動。而人類的交合,除了原始的沖動外,更重要的是精神的享受和心理的愉悅。我,還有和我一樣的女人,沒有結婚似乎影響了做愛的頻率,似乎缺失兩性親密帶來的快感和享受。其實,我們每次做愛,都是在自己極度需要的時候,在充滿着強烈激情和渴望的狀態下進行的。這時候的做愛,才是神仙般的境界和天堂般的美好。而結了婚的女人,不論自己想不想這方麵的事情,不論自己身體是否舒服或情緒好壞,隻要男人需要,就是在不願意,也要為難着自己,為男人儘作為妻子的最基本的義務。肉體被男人役使着,心理和精神卻被男人摧殘着。也許正是這樣的原因,咱們的同學、還有咱們同學的妻子,才有那麼多都主動提出和老公離了婚。”

“妳肯定她們離婚的原因都是因為性?”我想看看歐陽到底怎麼看這個問題。

“是呀。這還有第二個答案嗎?過去人們離婚,多數是因為物質生活上的問題,因為婆媳之間的關係緊張,至於夫妻性關係的好壞,女人性心理是否得到有效和真正的滿足,根本沒有人關心,甚至沒有人會顧及。現在可不同了,物質生活方麵,幾乎沒有什麼愁事;婆媳關係,由於都是分開居住,矛盾也沒有從前那麼激烈和不可開交。所以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今天的女人漸漸懂得了尊重自己的感受,漸漸懂得了追求應該屬於自己的幸福,漸漸懂得了應該為自己的感受儘量活得精彩一些,不再僅僅作為男人的附屬品,為了滿足男人的需要而犧牲奉獻着自己。”

“我說歐陽,妳今天不是在給我上女人解放課吧?”

“不是,妳用不着我來上這樣的課。妳堪稱這方麵的專傢了。隻是妳對北京女人今天的心理變化和精神需求不是很了解。我呢,就順便說說。”

“妳平時跟咱們班的同學哪幾個來往最多?”

“男同學祝金平、齊延剛。女同學董嬌、柳艷艷、常甜甜。”

“哎。祝金平和董嬌怎麼樣啦?他倆可是咱們班的金童玉女呀?”

“金童玉女如今也勞燕分飛了。”

“離多久啦?”

“結婚不到十個月。”

“他們兩個具體是什麼原因?”

“祝金瓶自從調整了崗位,牛着哪。在全國各地他們係統內到處跑。整天吃喝嫖賭、醉生夢死,就是回到北京也不斷的有應酬,每個月沒幾天在零點之前回傢。男人有事業是應該的,可是整天這樣渾渾噩噩的混日子,女人、尤其是像咱們知識型的女人,最看不慣這樣的酒囊飯袋。況且由於他在外麵和別的女人混得都透支了,哪還有精力、體力和心思各跟董嬌親密?心理上的厭煩,加上長期得不到性方麵的滿足,董嬌決然的提出和祝金平離婚。我們得到這個消息,都支持董嬌的選擇。憑什麼男人在外麵胡作非為,女人就該在傢苦熬強忍?”

女人也瘋狂第六章

“祝金平知道妳們支持董嬌和他離婚嗎?”

“知道。我們也不瞞着他。明確告訴他我們就支持董嬌。他苦笑,很無奈。又不敢傷害大傢。其實,他有失落,因為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都希望佔着嘴裹的,抱着碗裹的,還緊盯着鍋裹的。嘴裹的失去,肯定有些舍不得。但閒不着的祝金平不會因此受到太大的影響。他也樂得重新過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因為沒離婚時,無論他怎樣在外麵鬼混,傢裹的董嬌總是他的心理障礙,可是離了之後,這種障礙就徹底不存在了。從某種程度上說,董嬌提出離婚,對沉醉在現在這種生活狀態中的祝金平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歐陽,按妳這種分析,離婚,對祝金平和董嬌來說,都是好事啦?”

“對呀。離婚,對雙方都想離婚的夫妻來說,就是好事情呀。是夫妻雙方各自對另一方的解放呀。所以現在有人建議,結婚證書是紅色的,離婚證書為什麼是綠色的呢?也應該是紅色的呀。因為離婚相對於痛苦的或不如意的婚姻來說,也是一件喜事呀。”

“嗯。新。觀念新。很有道理。”

“妳不去看看他們?”

“當然。肯定要看呀。我要在北京待上幾年或根本就不走了,所有同學肯定要看到呀。”

“以後當然。我說最近今天妳都想看誰?”

“妳經常聯係的這幾位我最近都想聯係一下。”

“不會是因為看董嬌離婚又想乘虛而入吧?”

“也別說主動還是不主動,我要看對方什麼態度。對方有意思,我不拒絕;對方沒意思,我不強求。”

“嗬嗬。還挺有紳士風度的嘛。假如別人心裹想,又想讓妳主動時怎麼辦?”

“那也要從對方的眼神、眉目、舉止判斷人傢是真的想呀,否則,冒昧了多不好。這種事情,決不能勉強,勉強了就太沒意思了。”

“今天我勉強妳了嗎?”

“對男人來說,女人沒有勉強之說。對女人來說,男人勉強的可不少。當然,很多女人是心裹願意,錶麵上還裝作不願意,那是另當別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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