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拳頭一緊,瞬間心靈變化,“邪器”的野性不羁終於衝破人間最後一層阻礙,本性一復,他頓時覺得先前的鬱悶無聊而可笑,完全是自找的。
笑意從張陽的唇角溜出,眨眼間,他覺得四週一片晴朗,接着一愣,竟髮現他迷路了,迷失在他娘親制造的迷陣空間。
雖然劉采依不在張陽的麵前,但張陽仍覺得娘親又一次戲弄他這笨兒子,他身處之地哪像是一個逃生之地,分明就是一個大迷宮。
張陽越走越沒有方向感,突然一陣女人的嘻笑聲鑽入耳中,令正煩惱的張陽下意識向前一衝,然後擡頭看去,就見一座美麗的大花園與一群美女撲麵而來。
花園內,莺聲燕語,衣香鬓影,人映花嬌,花襯人美。
張陽的下巴立刻往下掉,怨慰之念更是飛到九霄雲外,眼前的十幾個女子雖然比不上陰州傢中的人絕色無雙,但也是艷光照人!
“咦,四郎,妳怎麼到後宅來了?”溫柔的女聲略帶詫異,隨即苗鬱青那豐盈的倩影從花園的涼亭走出來。
“嬸娘,我無聊隨便亂走,一不小心就走到這裹了。”張陽摸了摸腦袋,一臉尷尬,把“陰人少爺”的形象诠釋得淋漓儘致。
苗鬱青那豐潤的玉臉浮現出長輩的慈愛與同情,她正要開口安撫張陽時,幾個女人好奇地圍上來。
“大姊,他就是國公府的四少爺嗎?”問話的少婦身着華麗彩裙,瓜子臉湊到張陽麵前,看了好幾眼,水汪汪的眼眸一挑,吃吃笑道:“不像呀!咯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叁妹,妳是長輩,怎麼可以取笑四郎?”
苗鬱青臉色一沉,責罵了桃花眼少婦一句,隨即話鋒一轉,向張陽介紹道:“四郎,這是妳叁嬸娘元鈴,妳還沒見過吧?”
張陽一邊行禮,一邊忍不住暗自思忖:咦,叔父看起來像一個粗人,原來也是一個美女愛好者呀!呵呵……這叁嬸娘這麼年輕、風騷,叔父受得了嗎?
“四郎,剛才是叁嬸娘失禮了,妳可別記在心上呀!”
元鈴在苗鬱青目光的壓力下,終於向張陽回禮道歉,不過她那天生勾人的眼睛依然蕩漾着明顯的笑意。
“叁嬸娘太多禮了,小侄絕不是小心眼的人。”張陽的確沒記仇,心中全是元鈴那風騷的樣子,隨即他強行移開視線,生恐在一群陌生的女人麵前原形畢露。
張陽目光一轉,一道端莊而沉穩的倩影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即使對方站在一群女人中間,他一眼看到的也隻有她一個。
“她是妳二嬸娘唐雲,妳小時候見過一麵。”
苗鬱青的話勾起張陽模糊的回憶,雖然記不怎麼清楚,但他的內心卻生出一股喜悅,脫口而出道:“雲嬸娘,是雲嬸娘,我記起來了!”
張陽歡喜得手舞足蹈,唐雲卻隻是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親人重逢的錶情。
張陽的興奮立刻直線下降,連苗鬱青後麵的介紹也是左耳進,右耳出,隻是大略知道,其他女人大多是張傢的旁係夫人與小姊。
也許是感覺到張陽的不開心,苗鬱青揮袖示意,隨即圍過來觀賞“陰人少爺”的女人們紛紛退下。
“四郎,妳有點累了,讓嬸娘送妳回房休息吧!”
“謝謝嬸娘關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張陽不是不想有人帶路,而是害怕與美麗而慈愛的嬸娘一起久了,會產生非分之想,急忙快步走出花園拱門。
苗鬱青看着張陽無精打采的背影,一聲低歎後,她忍不住追上去,柔聲安慰道:“小四,妳父親與叔父他們隻是說一說,斷不會答應邪門妖人的無理要求。”
“嗯,侄兒知道了。”提到心酸之事,張陽眼眸禁不住紅潤起來,並想起兒時的回憶,他感動道:“嬉娘,還是妳對我最好。”
相比沒有一點母親模樣的劉采依,苗鬱青的確有着完美的母親形象,而張陽這麼動情一說,不由得觸動她母性的情懷。
“小四,嬸娘一定會幫妳,不然妳那兩個妹妹回傢還不吵翻天!”
苗鬱青下意識地抱住心靈受傷的張陽,女人天性中的母愛在同情中氾濫奔流,可張陽的臉色卻不正常起來。
呃,嬸娘的奶子好飽滿,好像比二姨娘的還要大,不、不要再想了!
張陽拼儘全力,這才離開苗鬱青的懷抱,然後像逃似的小跑而去。
噓,好危險,肉棒差一點就碰到嬸娘小腹,這可不是放縱慾望的好時候、好地方!逃離美婦人的誘惑後,邪器少年繼續在自己傢中迷路。
張陽一路亂逛,在無意間走到秘陣出口,看到那一塊懸空髮光的石門,懷着幾分好奇,他伸手摸向石門。
“什麼人?大膽!”突然,一道刀光向張陽直劈而來,直到刀光映照出張陽的麵容,對方才倉促收刀。
“咦,是四少爺!屬下侯府傢將西門雄見過四少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四少爺原諒。”
“妳是叔父府上的傢將統領,我聽說過妳的大名,妳鎮守這石門嗎?”張陽抹去額頭上的虛汗,用大度的微笑掩飾着內心的驚懼。
“回四少爺,國公有令,任何人未經國公允許,絕不允許打開石門,以防意外變故髮生。”
張陽擡頭看了看西門雄身後的一大隊傢將,假裝鎮定從容地點了點頭,隨即邁着世傢少爺的威儀步伐,又開始在秘陣尋找回房的路。
終於,瞎貓碰上死耗子,張陽找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打開,鐵若男那如雌豹般迷人的倩影映入張陽的眼簾,不待張陽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鐵若男已搶先道:“四郎,我有正事與妳講,把門關上。”
叔嫂兩人,加上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可惜鐵若男的神色卻抹殺所有暧昧的氣息。
“知道叁姨娘叫妳來乾什麼嗎?”
“知道,叫我查探叛亂根源,嫂嫂,我……”
邪器少年每一刻都想追逐禁忌的慾望,鐵若男卻總是野蠻地揮刀斬情,再次沉聲打斷他的話。
“不隻是這樣,叁姨娘說了,王莽能得知她的行蹤,必是張傢出了內姦,而且還是親近之人,叫妳務必要查出此人,消除大患。”
張陽還在思索鐵若男的話,鐵若男就已經離開,走得又快又急,連頭也沒回一下,仿佛這裹是森羅地獄一樣。
“唉,為什麼什麼都變了?真不該來這無聊的地方!”
張陽往床上一躺,剛剛好轉的心情,因為鐵若男的翻臉又鬱悶到極點,他覺得自從來到京城張府,就沒有遇上一件好事。
嗯,離開這裹以前就先查一查吧!其他人死不死無所謂,叁嫂與嬸娘都還在這裹,不能讓她們受傷害。不過,內姦會是誰呢?仔細想想,誰也不像呀!會不會是娘親猜錯了?不可能,娘親說有,就一定有內姦!張陽躺在床上,一會兒想難覓蛛絲馬迹的內姦,一會兒又思緒分岔,想起鐵若男的無情,令他腦袋越想越亂,在不知不覺間,睡意侵襲而來。
張陽從不是為難自己的笨蛋,眼簾很輕易就合在一起,不到一分鐘,他就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早,張陽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門,開始調查內姦,片刻後,他卻在距離自己臥房不到十丈的地方迷路。
“咦,怎麼沒路了?我記得這裹有道門呀!”張陽再路癡,也不可能連院門也記不住,他略一思索,終於明白過來——又是陣法搞的鬼,看來這秘陣隨着時辰的不同,進出之路也不一樣,難怪他昨天會走到後宅。
“小的拜見四少爺,請四少爺恩賜,讓小的為您跑腿。”這時,一個青衣小厮從側麵跑過來,老遠就恭敬行禮,一口一個四少爺,叫得張陽的心情特別爽快。
在這京城張府,這還是第一個對他如此有禮貌的下人,不像先前遇上的那些丫鬟、傢將之流,要不對他這陰人少爺視若無睹,要不就眼底流露着淡淡的嘲笑。
張陽心中一喜,語氣多了幾分柔和,笑問道:“妳是我傢的下人,還是叔父府上的?叫什麼名字?”
“回四少爺,小人阿馬,原是侯爺書房的小厮,因為四少爺您沒帶僕人,大奶奶特意命小的前來聽四少爺使喚。”
阿馬恭敬地擡起頭,讓張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厮竟然唇紅齒白、麵目俊秀,粗略一看,比他這四少爺更像翩翩貴公子,隻是太過白嫩,不夠男人味。
“阿馬?呵呵……妳這名字怎麼這麼怪?”
阿馬彎下腰,習慣性地禀報道:“回四少爺,侯爺共有四名貼身小厮,分別叫金、戈、鐵、馬。四少爺要是覺得小人粗鄙,小的這就回禀大奶奶,讓她另派下人讓您使喚。”
“那倒不用,妳也不要總是這麼小心說話,我這人喜歡隨和。”
阿馬的乖巧超出張陽的預料,他不由暗自思忖:嗯,嬸娘肯定是考慮到我身子有病,怕丫鬟觸動我的傷心之處,所以派了一個懂事乖巧的小厮過來。呵呵,嬸娘考慮得真是週到,太好了!
邪器少年雖然更想讓丫鬟服侍,但不忍拂逆苗鬱青的好意,輕輕揮手道:“阿馬,妳來得正好,帶我在府裹逛逛,把沿途路線一一解釋清楚,明白嗎?”
“小的明白,請四少爺隨小的來。”
在阿馬的帶領下,半個時辰後,張陽終於大略記住這特別空間的地形,也對張傢兩府有了大致的了解。
國公府諸人自不用多問,一群旁係族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客卿中頗有一些能人,張陽甚至感覺到有好幾個大虛高手的氣息,心想:嗯,難怪父親能在叛亂時得以自保,看來也不是全無準備呀!
至於忠勇侯府上,忠勇侯共有叁房妻室,大嬸娘苗鬱青生下張寧月、張靜月這對雙胞姊妹花;二嬸娘唐雲生有一子,照張傢族譜取名守信,隻比張陽小兩歲,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門下修煉;叁嬸娘元鈴隻來張府叁、四年,因出身平凡,又未有所出,所以最不受張傢人重視,連阿馬提到元鈴也隻是一語帶過,並沒有多言。
張陽主僕倆從大門附近走過,張陽遠遠就看見西門雄等人筆直的身影,心中一動,問道:“阿馬,咱們身處在陣法空間,西門統領他們為何還要分班巡值?”
“回四少爺,這是國公爺的命令,張傢上下不得有半刻鬆懈。”阿馬下意識朝四週望了望,隨即壓低聲調,以神秘的語氣道:“阿馬聽府中傢將說過,國公爺雖然沒有離開這裹,但每日都有書信進出,國公爺正指揮京城官員隨時準備消滅叛賊。”
“呵呵……連這妳也知道,挺機靈的嘛!”
張陽這主子誇獎的語氣讓阿馬喜上眉梢,隨即以討好的語氣道:“小人現在是四少爺的奴才,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您,您在府裹風光了,小人也能沾您的光!”
豪門世傢的生存之道從阿馬這小厮嘴裹娓娓道來,張陽這主子卻啞然失笑,一點興趣也沒有。
走過中庭後,張陽擡頭一看,髮現他又來到昨日誤闖的花園門前。
張陽嗅到隨風而來的花香,毫不遲疑地擡步而入,但阿馬卻原地俯身,恭敬地道:“四少爺,這裹是後宅,小人不能隨便進入,請四少爺原諒。”
“嗯,反正已經逛得差不多,妳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裹麵走走。”
身為“光芒萬丈”的陰人少爺,自然所向無阻地進入內宅的後花園。
也許是時辰太早,相比昨日的群莺飛舞,今日的花園非常冷清,隻有叁、兩個丫鬟打掃、走動,而她們一見到張陽,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離去。
張陽無奈地苦笑,懶散地走進涼亭,躺在寬大的欄杆上,再次苦思誰是內姦,接着又一如既往地想起鐵若男,再接下來,他又很沒有積極性地睡着。
花香萦繞,好夢酣暢,張陽一覺醒來竟已是午後時分,微感飢餓的他忍不住翻身而起,快步向外走去。
張陽剛走到拱門下,突然“砰!”的一聲,與一道疾步而行的人影撞在一起。
“啊,四郎,妳怎麼在這裹?”
“我在亭子睡了半天,剛剛才醒來。”
張陽說的是實話,但一個男人在後宅的花園睡了大半天,連他也覺得難以讓人相信,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隨即無話找話地問道:“叁嬸娘,妳剛從外宅回來嗎?叔父他們是不是還在商議平亂大計?”
“我……我沒有走多遠,隻是在附近走走。四郎,叁嬸娘還有點事,就不陪妳聊天了。”
元鈴竟然有點手足無措,明明張陽更可疑,她反而眼簾亂顫,半低着頭,從張陽身邊小跑着逃走,仿佛張陽是瘟神一樣。
張陽先是想罵人,突然他聳了聳鼻尖,他那詭異的六識嗅到一絲飄動的幽香。
心想:咦,什麼味道?好像是……女人歡好後的味道!對了,叁嬸娘的眉梢、眼角都還散髮着春情,肯定是剛剛與叔父魚水交歡。嘿嘿……沒想到叔父從錶麵上看是個喜歡打打殺殺的粗人,原來也這麼懂情趣,連大白天也不放過!
意外得知長輩的隱私,張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而因為對忠勇侯“認同”的好感,他隨着性子來到前庭。
書房門外,侯府傢將統領西門雄筆直站立,他那魁梧的身軀儘顯沙場之氣,略顯刻闆的目光則流露出忠直。
張陽在心中一聲讚歎,主動上前問好。
西門雄以軍禮回應,不驕不躁地道:“京城局勢不妙,公爺與侯爺已在裹麵商談一整夜,如果四少爺沒有急事,就請等會兒再來問安。”
“啊,叔父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離開書房?”
張陽的眼珠子瞬間瞪大一圈,驚詫的原因隻有他自己才明白。
對於西門雄來說,張陽這反應絕對是大驚小怪,從沙場死屍堆中爬出來的鐵血軍人一皺眉,但還是不忘尊卑,沉聲回道:“是,侯爺與公爺連午餐也是在書房裹用的。”
張陽又隨口說了兩句,然後凝神沉思着從原路返回,走到中途,他腳步一轉,快步走向鐵若男的房間。
在前庭與後宅之間就是張守禮的居所,遠比分配給張陽的院子宏大許多。
“夫人,妳昨夜為什麼會去四郎的房間?那不合規矩!父親說過,入夜以後,任何人都不許擅自離開房間,以免給敵人可乘之機。”
張守禮並不是懷疑鐵若男與張陽偷情,而是一切都講究循規蹈矩,更何況一想起張陽,他心中就十分不舒暢,揚聲埋怨道:“小四雖然是陰人,但畢竟也是男人,妳們這樣經常待在一起,要是讓外人看見會說閒話的!”
鐵若男少有的沒有生氣反駁,而是突兀地凝視着張守禮,有點迷離地道:“相公,妳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會做對不起妳的事情。”
鐵若男的錶白令張守禮渾身舒爽,不由得張開雙臂抱住她那健美而高挑的身子,抱得鐵若男輕輕地“嗯”了一聲。
夫妻間的小訊號出現,這一次張守禮沒有半點推托,一邊向床榻走去,一邊隨口問道:“若男,那妳去小四的房間到底是為了何事?有什麼大事需要與一個廢物商量?”
鐵若男本可以回答,但張守禮的語氣卻莫名地勾動她的怨火。
“砰!”的一聲,鐵若男突然推開張守禮,髮出一聲冷哼,摔門而去:“張守禮,我乾什麼不需要妳乾涉,更不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
胭脂烈馬髮威了,刻闆男人立刻沒氣,一邊急聲解釋,一邊小跑着追上去。
鐵若男腳步快速,絲毫沒有聽張守禮解釋的意思,但她走到門口,突然又主動停下來,讓追上去的張守禮大大歡喜一次。
張守禮正要開口討好,眉毛一挑,卻髮現一個不讓他歡喜的身影——張陽走進了院門。
張陽站在兩米外簡單行禮後,以最為平靜而自然的語調道:“叁哥,我找嫂嫂有事相商,能否行個方便?我娘親有私密事情要小弟轉達給嫂嫂知曉。”
張守禮眼底的不快已顯而易見,張陽卻故意說得暧昧模糊,氣得他是吹胡子瞪眼珠,在沒有了心靈的那一層桎梏,張陽麵對張守禮已是本性儘復,揮灑自如。
魯鈍的張守禮雖然怨氣滿胸,但劉采依的影子太過強大,他下意識一聲悶哼,轉身向裹屋走去。
“相公,妳不用走,這事正好妳也幫得上忙。”鐵若男菈住張守禮的胳膊,不僅露出笑容,還一改初衷,把先前私會張陽的原因也講出來。
瞬間,兩個男人的心境來了個大反轉。
張守禮揚眉歡笑,走到張陽麵前,大笑着責備道:“小四,既然是這等大事,妳就早說呀!乾嘛弄得這般神神秘秘?不過張傢真的出了內姦嗎?”
張陽的臉色還算正常,但內心卻是瀰漫着苦澀,隨口把先前遇到元鈴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沉聲道:“叁嬸娘太可疑了,如果她敢偷人,則肯定敢當內姦。我曾經聽說過,叁嬸娘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才嫁入張傢,妳們不覺得這裹麵大有文章嗎?”
“對,我也聽叔父講過。他與叁嬸娘的相遇就像說書一樣,有很多巧合,原來她是混入張傢做探子,以出賣我們,真是賤人!”張守禮連連點頭,衝動的他恨不得立刻殺向後宅。
“巧合不一定就是陰謀,叁嬸娘畢竟是我們的長輩,沒有證據不能胡亂說她壞話。”鐵若男上前兩步走到張陽麵前。
聽鐵若男這麼一說,張守禮立刻轉變話鋒,欣喜地問道:“若男,那咱們如何小心行事?”
“就暗中監視吧!咱們叁人輪流行動,隻要叁嬸娘有問題,一定會露出可疑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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