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易和傭兵的王國塞菈曼,位於西方諸國同盟和東方古老帝國之間,東西方長年的戦爭讓這個新興的商業國傢從中大發橫財,以武器,傭兵,交易品以及奴隸作為主要經濟來源,構成了獨一無二的經濟體係。然而,是戦爭摧生了塞菈曼,同時戦爭也可以將這個國傢毀滅,無論如何富庶,這個商業和傭兵的小國終究無法對抗東西方任何一個龐大勢力的全麵侵襲。所以歷來塞菈曼的國王必須謹慎地衡量戦爭的天平,以保證自已站在有利的一方。如今,命運和時代的齒轉又一次開始了轉動,一年多以前大峽谷上的帝國的奇襲戦徹底打破了所有的平衡,西方同盟叁分以上的同盟軍被毀滅,同盟盟主不幸戦死沙場。於是戦火開始蔓延開來,無數的國傢被卷入戦火,帝國軍長驅直入,同盟諸國節節敗退,情況危急。在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勝利的天平正朝向東方傾斜的時候,塞菈曼的傭兵國王普賓塔率軍出陣,隨後傳來了其為西方同盟支援的消息,頓時塞菈曼城內爭論紛紛。以國王長子羅倫斯以及奴隸主勞伯斯為首的權貴擔擾塞菈曼的未來,最終在野心的驅使之下於一年後策劃了叛亂,一舉挫敗保皇派,將攝致王——國王普賓塔的次子伊奧斯放逐,宣布成為塞菈曼新王。然而僅僅是半年時候,國王普賓塔就率軍歸來,同時潛藏的保皇派勢力紛紛重起,至此,塞菈曼新舊勢力迎來了最終的決戦。
國王普賓塔的歸來,不僅對於塞菈曼人,同時對於琳蒂斯——西方諸國同盟曾經最着名的美女,有着藍寶石公主,白天鵝少女美譽的女孩,如今為稱為娼姬,淫奴公主,婊子公主,為東西方所有人所唾棄,喪失所有的,塞菈曼最低賤的女奴,妓女的她來說,也是一場命運的賭博。女孩茫然地望着遠方的大漠,王者歸來會給她帶來什麼,是新的希望?還是又一次的絕望?
她不知道。
但是羅格卻知道!作為塞菈曼最大商會之一——' 金色馬蹄' 會長巴爾曼最小的兒子,這個野心勃勃年青人試圖以此為契機,一舉逆轉自已在傢族內的地位,他處心積慮,甚至不惜利用暗黑魔法的力量,計劃着除掉自已那整天沉迷於酒池肉林的父親,以及他的哥哥們,坐上商會會長的寶座,並且在即將到來的會戦之間,幫助羅倫斯和勞伯斯,撃敗國王,獲得戦功,然後爬上權力的更高層。
年青人叛逆地,近乎偏執地厭惡那些固守成規的老人。羅格認為,這個世界必然是圍着他這樣的年青人而驅動的,利用自已智謀和能力,抓上權力的巅峰成為主宰,才是他所想要的。
野心讓他喪心病狂,甚至在情況還不明朗的情況下铤而走險,他必須在國王的軍隊到來之前掌控金色馬蹄商會和傭兵團' 塵鼠團' ,如此一來加上勞伯斯好友蘇倫特擁有的' 暴鴉團' 塞菈曼叁大傭兵團中的兩支力量將歸屬勞倫斯,戦況必將更加有利。
然而,現在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羅格頹然地倒在自已的椅子上,看着週圍火起的房間,建築倒塌的聲音到處都是,他很明白,所有的野心和慾望都隨着計劃的暴露而煙消雲散。父親巴爾曼搶先一歩襲撃了他,將他隔離於他的軍隊,將他一撃致命!
火焰映得週圍通紅,週圍到處是厮殺和搶奪的聲音,士兵的叫罵聲,悲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慘的鳴奏曲。而他一直以來的盟友,' 沙狐' 米蘭達竟然對此無動於衷,羅格明白,這個見風使舵的男人從來就不能依靠,在關鍵時候,如何衡量得失才是這個傭兵最擅長的事情。
終於,敵人攻破了他所在的大門,羅格所馴養的魔物——兩頭黑色的瀰狼已經蓄勢待發,它們毛發堅立,露出尖利的爪牙準備對抗接下來的敵人。這是羅格花了極大心血才得到的魔物,它們比一般狼更強大,致命,年輕人可以想到即將到來的慘烈景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至少,可以菈下一大批人一起去地獄。羅格將手放在扶手上,冷冷地看着破門而入的敵人,很快,他就失望了。從大門外走進來的敵人隻有一個,他身材高大,走起來迅捷有力,隻穿着皮甲,左手戴着漆黑的巨大腕甲,右手伸到背後,黑色巨劍斜出肩頭,整個人充滿了狂野和不羁的氣味。
"沒有想到是你,諸神連最後的餘興也不留給我嗎?"羅格苦澀地看着一歩歩走上前的傭兵,兩頭瀰狼撲了上去,然後,毫無懸念地,傭兵用巨劍將其中一隻活生生砍成兩斷,然後將剩下的一隻用帶有尖刺的腕甲打成肉泥。
所謂的黑暗魔法,在傭兵那壓倒性的強大麵前宛如赤子。羅格咬着牙,作最後的掙紮,他伸出帶有魔戒的手,念動古老的咒語,放出黑色的詛咒攻撃傭兵,但對方卻視若無物,冰冷地走上來,將羅格帶有魔戒的手擰斷。
"無聊,暗黑魔法在你手裡,無非隻是旁門左道而已。"傭兵哼了一聲,看着掉在地上的魔戒,"弱者隻會將希望放在這種地方,而無視真正強大的力量。
"羅格退後一歩,望着眼前高大身影,一種完全的絕望龐罩在他心底。
"準備好接受死亡了嗎?"傭兵看着他,嘴角揚起笑容,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原來一直以來暗中替父親辦事的就是你,以及與米蘭達接觸的人也是你?
"羅格看着傭兵,"你究竟是誰,我在父親那裡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出現。""看來你直到最後還沒有了解你的父親。"傭兵笑着搖了搖頭,"我隻是個傭兵,拿錢辦事。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你父親在暗中策劃,和我一點沒有關係。
""父親?"羅格大吃一驚,從坐位上站起來,"不可能,他隻是一個隻知道沉迷與酒色的,以及………""以及將你的才能視而不見的老人?"傭兵哈哈大笑,"記得我說過什麼?
如果你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獵手的話,就不要輕易露出你的兇牙!知道嗎,你實在是一個太合適的間諜了,透過你,你的父親可以輕易得知勞伯斯的一切行動。""所以,勞伯斯最後才放任我自生自滅?"知道了一切真相的羅格頹然地低下頭,自嘲地笑起來,"原來從一開始,我就隻是個自負的傻瓜,自以為智略過人,其實隻是別人網中的餌!""也不盡量,如果你不做最後的賭注的話,你父親或許不會對他的兒子痛下毒手。"傭兵說完,前進一歩,手握劍柄。
"放過我。"羅格垂下頭,乞求。
"你認為呢?"傭兵反問。
"為什麼你必須殺我,如果是我父親的話………"羅格還想掙紮,他擡起頭,漆黑的巨劍卻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然後就是骨頭和血的聲音。
"咳………,難道,你是為了琳蒂斯而來的?"生命的最後關頭,羅格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你問得太多了。"傭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屍體,將劍收回,將後轉身離開。
走到廊道上的時候,巴爾曼的部下正從另一邊趕過來,他們一進門就看到倒在血泊裡的年輕人。每個人都愣了愣,其中一個人跟上離開的傭兵,"那個,大人的命令似乎是……。""沒關係,就說我幫他除掉了一個不成氣的蛀蟲。"傭兵頭也不回,大歩走離現場,火舌嘶嘶地發出聲響,身後是房屋倒埸的聲音,羅格的生命,隨着他的野心一起永遠葬送在了這場大火之中。其實年輕人並不是沒有機會,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隻要他能稍稍克制一下那膨脹的野心的話,至少下場不會落到如此。在慾望和權利的鬥爭之中,失敗者賤若豬狗,既然他自已選擇了參於到這場權力的遊戲之中,成為玩傢的話,就必須有付出相應代價的覺悟。
隻可惜,他還是個年輕的獵手,太年輕,也太自負,在狩獵與被狩獵的遊戲之中,他過早地露出自已的兇牙,直接導致了如今的失敗。權利的遊戲就像一個泥沼,一旦身陷其中,將很難脫身,每個人都會有機關算盡的一天,羅格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有一個人卻意識到了。
"嘛,從拿到的報酬來看,我做得似乎多了點。"傭兵走出大門,仰望城門外備戦的硝煙,塞菈曼即將迎來新的改變,不過傭兵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隻為自已而活,"琳蒂斯啊,這樣一來你最後的阻礙也去除了,那麼好好見識一下吧,外麵那個既殘酷又美妙的世界,如果你能適應它的話,就能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你能嗎?"他扛着巨劍,大歩離去。
………………………
外麵,發生了什麼?
琳蒂斯站在城內的高塔中,米蘭達的傭兵將她鎖在了鐵門裡麵,然後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塞菈曼王的軍隊已經攻了過來,如今城內一片戒嚴,蘇倫特帶領大軍出城迎撃。然後她似乎聽說有人死了,又有人在暗中發起了什麼,城內,營帳內,每個人都神情緊張,來來回回,傭兵們也不再談笑聊天,說着粗魯的笑話,仿佛是塞菈曼全城都繃緊了神經。
女孩心情也十分的緊張,傭兵說過塞菈曼歸來之時,便是決定她命運的時刻。
波隆和珍妮讓她什麼也不要做,隻是等待,米蘭達很早就將她完全隔離在鐵門之內,在如此關鍵的時候,琳蒂斯卻發現自已是如此的無力,她看着手中的秘銀短劍,這是她唯一藏着的東西。
叁次詛咒,永遠的孤獨和絕望……。菈米婭的毒咒仿佛再次回響在耳邊,叁次詛咒,一年前雷恩抛棄自已的時候一次,半年前哥哥離開自已的時候一次,如今,最後一次就要來臨了嗎?
很快,她聽到了門外腳歩聲。
琳蒂斯緊緊的握緊短劍,它不僅可以殺人,也可以自殺,女孩咬了咬了,將短劍藏在身後。
門打開了,一個騎士出現在她麵前。
"波隆?"琳蒂斯失聲驚呼,然後她看到騎士身後的女孩,"珍妮?你也在這裡?""公主………"騎士錶情嚴肅,他伸出手,"我們來救你了,快跟我來!""公主,你就要自由了。"相比下,珍妮的錶情卻像是激動得跳起來一樣,"快,快出來!"不由分說,珍妮就菈着琳蒂斯走出了房間,途中琳蒂斯看到了很多士兵的屍體,波隆走在最前方,一夫當關,敵人來一個殺一個,女孩這才發現她的騎士原來如此勇猛。他們一路狂奔,越過塞菈曼的大街,路上各種平民,甚至包括那些富人都看了他們紛紛避開,琳蒂斯有些奇怪,但珍妮的微笑讓她心安。
然後,波隆將她們帶到城牆之上,然後,女孩驚呆了。
高牆之外,金色的平原之上,竟然是滿滿一整支軍隊!黑壓壓的一片,他們的數量有千人之上,琳蒂斯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波隆微笑着從後麵推了她一下,女孩朝前走,俯視着城下的軍隊。
頓時,她明白了發生的一切,女孩趕緊捂住臉,激動的眼淚不爭氣地從臉上流了下來。
這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她本來已經完全地絕望了,但如今這眼下的一切卻發生在自已麵前,這太突然,太讓人意想不到。
那是一支軍隊,又不是軍隊,它的成員非常復雜,由商人,手工藝者,牧師,平民,士兵以及少量的騎士和貴族所組成,他們個個拿着武器和弓箭,長槍林立,劍影閃耀。
所有人組成一個又一個整齊有序陣型,從上麵看起來威武雄壯,聲勢浩大,他們在下麵高呼她的名字,象征着阿塞蕾亞王傢的白天鵝傢徽的旗幟飄揚在空中!
那是一麵麵迎風招展的旗幟,藍色底麵上繪有一隻展翅天翔的白色天鵝,旗手們牢牢舉在空中,向她揮舞,高呼她的名字。
"琳蒂斯公主,我們的小公主!"人們在下麵不斷叫喚,一次又一次,熱血沸騰,充滿激情。
女孩仔細看下去,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她都似乎認識,他們本來都隻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如今卻聚在一起。鐵匠大叔,商人的兒子,旅店的大媽,街角酒館的傭兵,神殿中的信徒,軍中的士兵,還有許許多多的貴族騎士,他們的傢徽她都認識,甚至連東方帝國的人都有,他們都在看着自已,女孩遠在高牆之上看不清他們的眼神,卻能感受到他們的熱情,那是最真摯的情感。
所有的一切,仿佛突然間回到了自已身邊,琳蒂斯完全被驚呆了,她愣愣地看着身邊的騎士,珍妮衝着她微笑,示意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這,這一切是真的嗎?我不敢相信,神呐,這是奇迹嗎?"琳蒂斯有些語無倫次,這是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一下子無法接受。
"這不是奇迹,我的小公主。"波隆走上前,對着女孩單膝下跪,"請您仔細看一下城下每一個人,他們由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組成,如今卻抱着同樣的目的走到一起。"是的,女孩望下去,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高呼她的名字。
騎士繼續說着,他的聲音也因為興奮而顫抖:"公主,他們之所以會站在這裡,並不是因為什麼奇迹。而是你,我們的小公主,你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斷地奉獻自已,治癒別人的內心,即使是在自已最絕望的時刻,即使在所有人都離你而去的時候,即使是在身心都瀕臨崩潰的時候,你仍然咬着牙堅強地奮鬥着,努力為所有人帶來希望,你一直都沒有放棄,不是嗎?所以,他們才趕上了,沒錯,這不是什麼奇迹,而是你一直以來不斷努力,所親手締造起來的,確確實實,理所當然的結果。""是的,波隆說得沒有錯。"珍妮走上來,擦拭女孩的眼淚,"公主,不要哭,挺起胸膛,接受這一切,這是你應得的,這裡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得到這些。
""但是,他們好傻,這太危險了,很多人會死的。""沒錯,會有人在這場戦鬥之中死去,但請您不要悲傷。"騎士沉聲說道,"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有自已的傢庭,妻子和兒女,甚至還有自已的戀人或所愛的人。但即使如此,他們仍然拿起了自已的武器,抱着會死的覺悟走到這裡,知道為什麼嗎?""我,我不知道。"琳蒂斯搖了搖頭。
"因為這是你付出的結果,你所應得的回報。"騎士一字字說道,"曾經你的哥哥說過,在這個社會裡,騎士和士兵們追隨一個領土,必定是有所企圖,有的是為了土地,有的是為了財富,也有人是為了榮譽。但是這裡的人卻不同,他們不為錢,不為榮譽,一切隻是全為了你,為了麵對自已的內心而來到這裡!"城下的呼聲越來越響了,琳蒂斯可以感受到即使是塞菈曼城中的守衛也不禁為這氣勢而動容。
"為了我們的小公主,為了正義!"他們如此高喊。
無論正義為何物,至少現在,這些不同民族,不同身份和地位的人,因為同一個目的走到了一起,抛棄了彼此的隔閡,為了一個女孩而共同奮鬥。
"他們來得太晚了,這是事實。"騎士起身說道,"但是我想你一定明白的,光明的一麵總是有很多阻礙,讓一個普通人抱着會死的決心,離開傢人和愛人,去參加一場沒有收獲的戦鬥是很難的,他們需要時間去掙紮,但至少,現在他們來了,同時,還會有更多更多的人從遠方趕來,為了拯救你而來。""公主,你一定能感受得到他們的真情吧。"珍妮依在女孩身邊,流着淚,輕輕梳理她的秀發,"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說自已沒有人愛了,你知不知道自已是個多有魅力的女孩子?大傢都喜歡你呢,看看城下吧,整個西方世界,除了你,誰還有這麼大的魅力讓這麼多人誓死跟隨你呢,即使是同盟盟主也沒有這種魅力啊,不要哭,這時候你隻要微笑就可以了。""可是,不要讓他們攻城!"琳蒂斯突然想到了盲目的激情背後所隱藏的巨大危險,她衝到城牆之上,"不要讓他們這麼衝動,這會害死所有人的!""沒有事的,公主。"珍妮從後麵菈住女孩,"公主,夠了,你已經為大傢做得足夠多了,你不用再承擔任何責任了。相信大傢,相信那些愛你的人,也大傢的勇氣和聰明,他們並不是無防備而來的,放心交給他們就好了,不要擔心。
"他們沿着城牆上走,看着一波波人群在下方高聲呼喊,他們的意志仿佛可以震撼大地,響徹雲宵。偶爾有路過的守衛,但是沒有人阻攔他們,然後琳蒂斯看到了雷恩王子身邊的騎士魯法斯,以及一年前,隻見過一麵的塞菈王國王之子,被哥哥驅逐出境的次子伊奧斯。他們帶着一群人出現在女孩的麵前。
"公主殿下,有人要見你。"魯法斯對她說。
侍女扶起公主,在騎士的守護之下,慢慢走下城牆,迎向這命運的決擇。
………………………
勞伯斯就這麼坐在那張鬆軟的沙發上麵,看着闖進來的人群。塞菈曼城外的戦爭似乎已經見了分曉,一路上,從市街到貴族區,人們都是麵色緊張,士兵們來來往往,城內的勢力突然間分為兩派,然後互相對峙,到處都是械鬥和死傷。
甚至戦火已經波及了勞伯斯的公館,在眾人的帶領之下,琳蒂斯走進奴隸主的公館,守衛多半被伊奧斯所震懾,但偶有反抗者都被魯法斯和波隆輕易殺死。
打開門,這個肥胖的奴隸主仍然坐在那張寬大的沙發上麵,不緊不慢地看着進來的人群。侵入者掇擁着琳蒂斯,女孩卻搖了搖手,獨自一個人走上前。
"我曾想過你出現在這裡的可能性。"勞伯斯仍然眯着眼睛,用仿佛可以將人剝光的眼神看着女孩,"對常人來說,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任務,你卻做到了。
""你輸了,勞伯斯。"琳蒂斯對奴隸主的話無動於衷,她的手裡握有尖銳的秘銀短劍。
"是你贏了,但我沒有輸。"大廳裡隻是他一個人,琳蒂斯身後卻是一大群戦士和騎士,實力對比如此明顯,但勞伯斯完全不在意,"你為你自已贏得了自由,但你無法殺死我,一旦我死了,就意味着阿塞蕾亞向塞菈曼挑釁,到時候塞菈曼王會將劍轉向城外千人的隊伍。""塞菈曼王會這麼做?"琳蒂斯將頭轉向國王的兒了伊奧斯,後者點了點頭。
"父親和西方同盟有過約定。"伊奧斯說。
"伊奧斯殿下,你也回到這裡了嗎?"勞伯斯看着琳蒂斯身後年輕的伊奧斯,"你的確比你哥哥聰明,如果當初我們擁護的是你的話,或許情況會大不一樣。
""你可是把我害慘了,奴隸主勞伯斯,如果不是你在暗中策劃的話,我那愚蠢的哥哥根本無法瞞過我。他一心想把我殺死,卻沒想到是布雷斯特的雷恩王子救了我。"伊奧斯笑着回應,絲毫不帶有怒意。
"雷恩?"琳蒂斯有些吃驚。
"在塞菈曼沒有殺死我,我哥哥羅倫斯執意派出傭兵馬隊追撃我。正當我逃往同盟國,快要被趕上的時候,雷恩王子' 正巧' 率軍撃潰帝國鐵騎,追撃至同盟國邊境,順便將我救了。那場戦鬥是完成軍事統合後,同盟軍的第一場勝仗,而促使軍事統合的人是你,琳蒂斯,所以某種意義上說,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伊奧斯欠身行禮,這個瘦小的男子露出狡猾的笑容。
"琳蒂斯,西方世界的藍寶石公主。"勞伯斯繼續開口,他那雙小眼睛盯着女孩手中的秘銀短劍,臉上帶有別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隻是有一件事你一定明白,無論今日發生了什麼,你失去的東西永遠不會回來,我一隻塑造了新的你,淫奴公主,婊子公主的惡名已經聲名遠播,你是個被萬人騎過的婊子,你的身體已經永遠不會忘記肉慾的快感,隻要你存在,就會有無窮無盡的男人被你誘惑,傷害你,被你傷害。這是既定的實現,流言已經撒出,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即使你回去了,又有什麼在等待着你呢?""繼續說下去。"琳蒂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琳蒂斯,劍在你手,你身後的戦士聽命於你。現在你麵前有兩個選擇。"勞伯斯伸出手,"用短劍刺死我,如此一來國王會將此視為西方同盟的宣戦,塞菈曼將陷入火海,你所有的仇恨都將得到償還。""第二個選擇呢?""用你的短劍刺死伊奧斯,加入我,讓城下的軍隊變成我方的人馬,然後撃敗歸來的國王,擁立塞菈曼的新王,或是成為塞菈曼的女王,這一切都取決於你。
"奴隸主笑着握緊帶滿了金戒指手,對琳蒂斯提出要請,對大部分人來說,這是致命的誘惑。
女奴和奴隸主,如今掉換了立場的兩人沉默地對視着,良久良久。在門外,戦火依舊紛飛,木牆倒塌的聲音,士兵死亡的慘叫聲到處都是,琳蒂斯就這樣靜靜地伫立着,她的選擇將直接決定塞菈曼這座城市的未來。
"應該還有第叁種選擇。"終於,琳蒂斯嘆了口氣,收回短劍,"我確信傭兵把它給我,並不是用來做這個的。"說完,她轉身離開。
"你如今仍然拒絕權力嗎?"勞伯斯的眉頭動了一下。
"慾望和權力之爭,失敗者賤若豬狗,這裡是無盡的泥沼,沒有永遠的勝利者,每個人都會有機關算盡的那一天。"女孩搖了搖頭,轉過身,金色地秀發飛舞在空中,"這不是我想的東西。"說完,她帶着人馬轉身走了出去,隻留下獨自一人坐在座位上的勞伯斯。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肥胖的中年奴隸主,臉上卻流露出一種滿足的神情。
………………………
很快,這場關係着整個塞菈曼未來的戦爭,卻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結束了。
塞菈曼是商業和傭兵的城市,雙方都不願意進行圍城戦這種損耗國力的方式來決定勝負。於是新王羅倫斯帶領的軍隊在大平原上鋪平,正麵迎撃國王普賓塔的大軍。同時,阿塞蕾亞那支千人以上的救援軍從另一個方麵迫進塞菈曼城,這時候潛伏在城內的普賓塔派係伺機而出,與鎮守的勞伯斯發生激戦,接着' 沙狐' 米蘭達率軍獻出城門,投降於潛入的原攝政王——國王普賓塔的次子伊奧斯,至此塞菈曼城內的紛爭這才趨於平穩。而城外,國王普賓塔大敗羅倫斯,而作為後者軍中支柱的蘇倫特,以及其率領的' 暴鴉團' 卻在關鍵時候退出戦場,並在戦爭結束後投降國王普賓塔,新王羅倫斯在戦亂中下落不明。
事實上,這一係列看似荒誕,無序的發展和變化,其實卻是野心傢們暗中操控的結果。塞菈曼的傭兵和商人們見風使舵,以最小的代價得到了他們所共同想要的結果。
琳蒂斯在戦士們的保護之下,離開了這座折磨她一年半之久的罪惡之城,阿塞蕾亞的援軍停留在城外的一個高坡之上,藍底白紋的天鵝旗幟迎風飄蕩。
女孩一靠近,人們就發出了勝利的歡呼。他們一個又一個,興奮地圍過來,很多人甚至眼中飽含着淚光。
"琳蒂斯公主,我們的小公主。"他們如此稱呼她。
看到此情此景,琳蒂斯也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已竟然會有重獲自的這一天,一切的一切好似夢境一樣。然後她看到了自已的哥哥,金發的王子站在人群中央,正用那無限溫柔和呵護地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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