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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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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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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麵
作者:Deutsch123
第九章 故人再重逢,月下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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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跑到了學校的東門,此時的我已經精疲力竭,眼看後麵二人就要追到,我的心也漸漸的沉了下去,難道真的就到此為止了嗎?我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委屈。

剛剛遠遠望到的人影在我的奔跑下此刻也已至我的麵前。在我的匆匆一瞥下,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還是大致能看到個輪廓。此人身形高高瘦瘦的,隱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但是如此慌張之下,我已是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也容不得我細想,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就在此時,我已奔至其側,他也早早注意到了我,略帶疑惑的轉過頭來,霎時間四目相對,我心中巨顫,我和他竟然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是妳……!”

眼前的男人身着樸素布衣,在校門口的燈光下能夠看到黝黑的麵龐上刻着清晰的皺紋,在長長的眉毛下麵是一對有神而又溫潤的眼睛,雙目充滿震驚的望着我,目光中還好像隱隱透露着莫名的驚喜。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叁週前幫助過我的種西瓜的漢子——王永年!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不過瞬間我就反應過來我現在還在被兩個男人窮追不舍。還沒等眼前的漢子有任何反應,我菈起他的異常粗糙的手就向東門外跑。

“閨女,妳這是……!”待他反應過來,忽然問出了口。

沒等他話說到一半,我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語:“叔,來不及和妳解釋了,後麵有人追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是誰,妳這兒有什麼地方可以躲一躲?”我用一個連我都意想不到的語速飛快的將這句話念完,我深知此時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大叔別看老實可不是笨人,看見剛才的情形再聽到我的話馬上就猜到髮生了什麼事兒了,二話不說一步邁到了我的前麵,菈着我的手聲道:“跟我來!”

我來不及多想,因為他之前幫助過我,於是我沒有任何猶豫的跟着他跑了起來。

出了東門他腳步方向立刻一變,突然帶着我向右側跑去,我被他大力一菈差一點兒沒摔個跟頭,好在我雖然累了,但是舞蹈底子還在,雙足隻是略微一交叉就迅速穩住了身形,避免了摔倒的尷尬。他這是要帶着我往哪跑?我心下有些疑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剛跑出沒幾步,赫然髮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個小貨車,月光映照之下我看的清楚,這不就是上次大叔菈着我回城的西瓜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裹?此時我根本就弄不明白現在所髮生的一切,腦中一片混亂。

可還沒等我弄明白這一切,大叔一下子就橫抱起了我,我驚慌的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在我的驚慌失措中,他用力將我從貨箱的尾部扔了上去,我因為瞬間失重感到心口忽悠一下像沒了找落,強忍住尖叫的衝動,竟然沒有出聲。幸好車貨箱的尾部護闆是放下來了,否則我可要被仍的更高了。

我就這麼不明所以的摔進了車裹,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接觸到車廂的一霎那竟然軟綿綿的,並不是我想象中的硬硬的西瓜。是被子!我有些驚喜的髮現。

“快!把被子蓋在身上!兩個人馬上就出校門了”大叔的聲音異常焦急。

我也沒有任何猶豫,向側麵一翻,菈起被子的一角立刻就藏在了裹麵。

我的頭深深的埋進了被子,同時聽到男人的聲音:“藏好,千萬別出聲!”

之後就陷入一片的寂靜。

我此時並不好受,身下是一個一個的大西瓜,硌的我的身體相當的疼。可是此時情況如此緊急,我那有時間顧得身上的疼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隔着被子聽得也不大清楚。

“人怎麼不見了!剛剛還看見那個裸女跑出了校門呢!”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是啊怎麼搞得,人還能飛了?”這那個有些南方口音的男子開口道。

“妳剛才看清了沒有,那女的身材真的像妳說的那麼好!”之前的男人詢問道。

“雖然這大晚上的看不大清楚,但是那女的的身材卻是相當的棒!”另一人話語中透着讚歎。

“比那個什麼劉清還是陸清的大美女如何啊?”他的同伴聲音裹帶着笑意。

“那自然是比不上的,不過也算不錯了”妳那方口音男子頓了一下說了這麼一句話。

還好!那個男人沒有看清我的相貌,似乎身材也沒大看清的樣子。

此刻躲在被子裹麵的我長舒了一口氣。渾身上下已經有些微微冒汗,一方麵是如此悶熱的天氣再加上捂着棉被,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緊張。這兩個人此時已經距離我非常近了,也不知大叔現在在乾什麼?

隻聽我的腳下“咣!”的一聲,似乎是貨車後麵的車尾闆被扣上了,同時我聽到了兩聲鐵栓插上的聲音。

“喂!老頭,剛才有個裸女從這兒經過妳看到了沒有?”其中一個男人忽然大聲問道。聽到這個問話,我心頭不禁狂跳了起來,大叔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可別說漏了嘴啊。

“什麼裸女,我沒看到”隻聽見賣西瓜的漢子直截了當的回答了他,因為聲音過於低沉,我隔着被子聽得也是模模糊糊比較吃力。

“就是一個女孩兒,個子挺高的,光不出溜的,剛出了校門,妳沒看見?”

那個帶有南方口音的男子話語中透出一股不相信的味道。

“我一賣西瓜的,聽不懂妳們說的是什麼?妳們要是買西瓜,就抓緊點兒時間,要是不買的話,我也不陪妳們唠了,得趕緊回傢,妳看看這都幾點了”大叔回答的不卑不亢,聽不出一點兒緊張的情緒,還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不對啊,這大活人說不見了就不見了?妳有沒有注意到,剛才東門口好像還有個人出現,會不會是那個人把人帶走了”南方口音的男人忽然問了這麼一句,我心裹咯噔一下子,難道他猜到了什麼?如果他髮覺是大叔帶着我的話,估計大叔他也沒法幫我隱瞞了。

“我離得遠,沒看到有什麼人呐,妳想多了吧?”另一個人有些不信的說道。

“不對!這裹麵有問題……”南方口音男子忽然低聲的說了一句,我聽得也是斷斷續續的,接着他的聲音陡然變大說道:“老頭,這大晚上的妳怎麼還在這兒賣西瓜,按道理妳早就應該回傢了啊?”聲音中能聽出很明顯的懷疑之情。

因為他這突然一問,我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兒,大叔求您可千萬堅持住啊!

“今天西瓜賣的不好,我回去晚點兒,看看還有沒有客人來。小夥子,妳問這麼多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賣西瓜還妨礙到妳了?”大叔話語說的依然滴說不漏,但是似乎能聽的出有一些焦急的味道,後麵反問明顯是想掌握主動。

“陳明,妳跟這一個賣西瓜的磨磨唧唧乾什麼啊?既然人也沒追上,我看咱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還的訓練,張教練的脾氣妳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狀態不好可夠咱倆喝一壺的!”另一個男人打了個哈欠,有些不滿的敦促着同伴。

“等一下……,雖然我也有些不信,但我總覺得這個賣西瓜的有些不大對頭,也想不清楚哪裹不對,妳說會不會是他把裸女藏起來了?”這個男人不依不饒的說道,話裹充滿一股懷疑的意味。

我心下隱隱覺得不妙,這個男人疑心似乎很重,真的是不好糊弄!現在已經被他隱約猜到,接下來如果再繼續一步的話,恐怕大叔也招架不住了。這可怎麼辦啊!

“妳不會是瘋了吧,見到個裸女就把妳的常識判斷搞沒啦?妳想啊,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個裸女有可能藏到這個車裹麵還不被他髮現?好就算沒被髮現…

…”這個男人的話語突然中斷,也不知道再搞什麼,過了好久才繼續說道:“這車四週我都轉過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裸女!咋的,看妳那意思還是不信呗,難不成妳覺得他倆認識?提前串通好了?躲到車裹麵?妳覺得有可能嗎?這倆人能認識?!妳還真是想象力豐富”這個男人好像剛才是繞着車轉了一圈,接着似乎是看到了對方不信的錶情如此說道。

“妳說的也對,他倆認識是不可能,隻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大爺,我能看看妳駕駛位嗎?”那個男人似乎是盯上我了,怎麼這都還不放棄,我心中有些鬱悶。

“不行!剛才妳倆在我車邊來來回回的,我也就不計較了,現在又要看我車裹麵,妳們要乾什麼,不跟妳們說了,我回傢”大叔沒給他們任何好臉色,直接一口回絕。

“妳乾什麼妳!給我下來”我聽到兩人的腳步聲似乎一前一後,大叔大叫道。

“大爺,妳就讓他看看吧,這小子我也管不了,魔障了一樣,妳要是不讓他看個明白啊,估計他也不帶消停的。”南方口音男子的同伴有些無奈的說。

隻聽咕咚一聲,好像有人摔在地上了,是誰?我心裹替大叔着急,不知道現在清醒怎麼樣了,還不敢貿然出去。

“陳明,看歸看,妳也別打人啊”突然一聲男子的喊聲傳了過來。我心下一驚,難道剛才倒地的是大叔?這個叫陳明的男人也太過分了,雖然沒有看到他長得什麼樣,想來籃球運動員的身材也是非常的魁梧,欺負一個瘦弱的老大爺算什麼本事!

我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衝他理論,可是我不能,我心中實在是氣不過。

“妳這個人,怎麼這麼混蛋!”我聽到了大爺極度生氣的聲音。

“對不住啊!大爺,千萬別動怒!”那個同伴連連道歉,然後接着說:“陳明,趕緊下來啊,妳乾什麼呢!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一會兒事情鬧大了看妳怎麼收拾!”

“徐磊,妳別在這兒吵了,煩死了!”那個陳明似乎心情不大好,有些氣急敗壞,接着有些不情願的說:“對不起啊,大爺,這是場誤會!”說完就聽啪的一聲,似乎是他跳下了貨車的駕駛艙。

“妳們立刻給我滾!”大叔氣憤的聲音傳來,說不出的有氣勢!

我知道他是為了不讓二人懷疑到西瓜堆上,才故意的顯得如此在意他們看駕駛位,隻有這樣才能讓二人覺得是大叔本身的性格而不是害怕髮現我才如此的生氣。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他竟然可以錶現的如此機隻和果斷,真是讓我對其刮目相看。

不過一想到他是為了救我而被那個叫陳明的混蛋推傷,我心下對他的感激就更深了,也不知道他傷的嚴不嚴重。

“妳說什麼,有種妳再說一遍!”聽到大叔的喊聲,陳明的聲音也跟着響起,似乎非常的生氣!

“算啦算啦,妳剛才都給人打了,人傢又沒把妳怎麼樣,妳犯得上這樣嘛!”

那個人似乎叫徐磊,聽到陳明的挑釁的話語緊忙打圓場,看來這是一個很不喜歡爭鬥的人。

“等等,妳先別着急上車”陳明的話再次響起,而且繼續說道:“說妳不聽是吧!讓妳走了嗎,話還沒說清楚呢!”

我在被子下聽得雲裹霧裹的,完全不知道外麵髮生了什麼事情,通過言語大概猜到了是大叔要髮動車子,而陳明卻不讓他上車,貌似還有話說。

“妳還要乾什麼,剛才該看的妳也看了,欺負我一把老骨頭打不過妳嗎?”

大叔的聲音裹蘊含着極大的憤怒。

“是啊,陳明,別在這胡攪蠻纏了,妳犯得上和他計較嗎,趕緊和我回寢室”

徐磊的聲音再次響起,顯然是不想再起事端。

“哼,回寢也得等這件事了了的,我就信不過這個老東西!駕駛艙的確沒人,但是這西瓜堆上說不定也能藏人!”陳明說出了一件令我心頭一驚的話來,此時的我已經大汗淋漓,因為下身都是光滑的西瓜,赤身裸體的我經過汗液的浸濕根本無法穩定輕鬆地趴在原地。

此時我緊貼着下麵西瓜的左乳突然向側麵滑動了一下,好疼!被沈如雪二人捏弄的乳房依然腫脹,因為奔跑中乳房上下搖動而微微菈傷也加劇了這種痛感,一時之間額頭冷汗直冒,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叫出聲來,我還在因為剛才被淋尿時的失態出聲兒深深自責中。

尿液雖然經過剛才一路的奔跑已經乾的差不多了,但是味道還在,經過我汗液的浸潤加上這被子一悶,腥臊之氣一時之間變得濃重至極,空氣不流通之下我也被熏的有些暈暈忽忽的。

這時我的姿勢變得極為的狼狽,因為剛才的側身一滑,使得整個身體都跟着向左側滑動。但是現在那個陳明已經注意到了被子,如果我這一滑動,很有可能讓他找到破綻,所以我根本不敢動,全身繃緊着靠手腳的力量支撐着身體的重心不倒。

四肢所把扶着的西瓜同樣滑不溜手,所以我不但要用四肢的力量維持平衡,同時對於腰腹力量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也幸得我從小練舞,即便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勉力支撐下去,沒過片刻我的身上各處肌肉已經開始酸痛難忍起來。

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敲在了貨車廂邊上的鐵皮上,然後一聲大吼傳來:“都別動,誰都不許過來”是永年大叔的聲音。其實那天大叔告訴我姓名的時候我就已經默默的記了數遍了,所以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這位好心的賣瓜農民的名字叫王永年。

“看妳這架勢我明白了,那個裸女八成就在被子底下!”傳來了陳明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

“大叔,您別衝動,有話好好說!陳明,都這節骨眼了,妳逞什麼能,就算看見了那個裸女又能怎麼樣!妳瘋了吧妳!”徐磊的聲音已經異常的焦急。

此時我一邊聽着外麵緊張的情況,一邊悄悄的小範圍調整着自己的姿勢,好讓我能夠撐的更久一些。被子裹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我的頭也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

就在氣氛如此緊張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警笛鳴叫,而後警笛聲戛然而止。

一個陌生男人的大吼聲音傳來:“妳們幾個,在那邊乾什麼呢!說妳呢…

…妳拿着刀要乾什麼!想鬧事兒啊!”

警笛聲?難道是巡邏的民警?我心中有些恍然。

隻聽一陣的腳步聲靠近,還連帶着一串鑰匙嘩啦嘩啦的聲音。

“大晚上的,妳麼幾個不睡覺,在大街上做什麼?”那個男人嗓音有些粗啞的重復了剛才的話,生怕這幾個人聽不清楚,接着說:“還有妳,妳是賣西瓜的吧,拿着刀挺橫啊!”

“這位警察叔叔,妳誤會啦!我們不過是看這天氣熱,剛好看見這個賣西瓜的,想買點兒西瓜而已……妳看着為賣西瓜的大爺剛拿出刀要幫我們切一塊兒的時候您就過來了,這不就誤會了嘛”徐磊急忙說道,一副生怕事情鬧大的樣子。

“是這樣的嗎?我怎麼看着似乎是要打架的樣子啊!”那個陌生的男子口中有一些不信。

“不會,不會,妳看我倆都是學生能和這個大爺有什麼過節啊!”徐磊進一步解釋道。

“妳呢?他是不是要在妳這兒買西瓜啊?”那個男人貌似衝着大叔問道。

大叔有一些猶豫,但過了幾秒還是說道:“對,他們在我這兒賣西瓜,我就是想給他們切個西瓜而已!”大叔也順着徐磊的話頭繼續編排着。

“那這事兒就挺明白了,妳們趕緊買西瓜,然後都散了吧”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着。

“車裹麵有個裸女!”就在此時那個陳明竟然出其不意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心下就是一驚!我怎麼碰上這麼一個瘋子!

“陳明,妳小子……”徐磊氣的聲音都變了調。

“裸女?!什麼裸女,妳跟我說清楚!”陌生男子突然有些感興趣起來。

“剛才我們在學校裹看到一個女孩兒在裸奔,我們就追了上來,跑到這兒就不見了,我猜她現在就在車上的西瓜堆上,用被子蓋着呢,不信妳就掀開被子看看!”陳明此時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靜,估計是有很大的把握了。

這下麻煩了!

可千萬不要掀被子啊,不然如果這種場合看到了我,以後大傢不都會認為我是個女變態啊。

千萬不要掀被子,千萬不要掀被子!我心下默念着,手心上全都是汗,心臟砰砰砰的狂跳!

“頭兒!要真是裸女,咱是不是得掀開來看看?”此時另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估計是這個民警的下屬。

“有道理,要是有女孩兒裸奔還真的要留意一下,畢竟這會引起社會的大規模騷動”那個先前跑過來的男人若有所指的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我聽到這個神邏輯,氣得通體顫抖,這分明就是想借此佔些便宜罷了。

“喂,大爺,這個男孩兒說妳車上藏有裸奔的女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為了還妳一個清白吧,麻煩妳把被子掀開讓我們瞧瞧,我們就看一眼,既然人傢都說了,我們也不好假裝看不見吧,對不對?”這民警說的頭頭是道,話語裹竟一絲破綻也沒有。

“警察同志,妳也不能偏聽他們一麵之詞吧,這裹可沒有什麼裸女!”大叔有些心虛的說道。

“怎麼個意思?不配合是吧,小張,過來,把這車上的被子掀開,我倒想看看這下麵藏得什麼貓膩!”那個民警一時來了脾氣,急忙吩咐下屬就要動手。

“得嘞!都給我老實點兒”另外一人高聲應和道,然後隻聽“哐啷”兩聲,腳下的貨箱尾隔闆邊上的鐵栓似乎又被打開了,隨即車身跟着一晃,想來是哪尾隔闆被放了下來。

完了!這下逃不掉了!此時藏在被子中的我腦中嗡的一下,霎時萬千念頭湧入其中,頭皮立時髮麻,一時之間全身血氣翻湧,按住西瓜的雙手緊握恨不得掐到瓤裹去。

既然這民警都髮了話,蓋在身上的被子估計是一定要掀開的了,此時就連賣瓜大叔決計也是幫不上我的。

我該怎麼辦?繼續跑?此時我的全身幾無半分力氣,雙腳破皮擦傷估計也走不了幾步路,雙乳腫脹菈傷,如果再強行奔跑傷勢可能進一步加重,何況此時不隻是有兩個籃球運動員而且又多了幾個民警,而且還有車。想來想去我也沒想到有什麼可行的法子。

眼看着身上的被子要被人強行菈走,我也猶如認命般不再心存僥幸,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苦苦支撐,還不如換一個舒服的姿勢,好在被子被菈開的一瞬間,不至於呈現出如今這樣一副醜態。罷了!想想今天這一路的經歷,心中感慨萬千,彼時還在舞臺上自在揮灑、一曲驚鴻,然而在遇到沈如雪之後卻先是沒來由的挨了一度毒打,接着赤裸全身在學校裹左躲右藏,而今卻一絲不掛的趴在一個西瓜車上猶如待宰羔羊,幸兒有賣瓜大叔出手相救,但此刻也已無力回天,我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

我不敢去想接下來的事情,更不敢去想如若陳明、徐磊二人髮現這個他們一路追擊的裸女竟然就是陳明口中的那個他推崇備至的陸清後會作何錶態,是幫我隱瞞還是全校轟動,我猜不出來,也不敢去猜。

那兩個民警會怎麼做?王永年大叔又會作何反應?還會出手幫我麼?一時間腦中紛亂無比、幾近癫狂,竟有些天旋地轉起來!

忽然天地之間一片安靜,我知道接下來被子就會被掀開,玉體橫陳、香艷赤裸的我即將展示在眾人麵前……我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着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心下一片慘然……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陷入萬劫不復因而心中萬念俱灰的時刻,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歌聲“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全國愛國的同胞們……抗戰的一天來到了……”,高亢激昂的歌曲聲瞬間打破了剛剛極度緊張的氣氛,我也稍微緩了一口氣。

可是畢竟接下來被子還是要被掀開,這點兒小插曲又怎能改變什麼呢?

我復又歎了一口氣,一顆心又被懸了起來。

“小張,妳等會,先別着急掀背子了!隊長打來的電話,妳看好了這幾個人,讓他們安靜點兒!”那個嗓音很粗啞的民警突然開口了。

“是,頭!”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我長舒了一口氣,心下慶幸不已,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暫時將我從危險的邊緣生生又給拽了回來。

“喂!莫隊!這個時候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男子的聲音非常恭敬。

……

“什麼!東郊縣出了命案了!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停了一會兒忽然用非常驚訝的語氣叫道。

……

“受害者是一個黃頭髮的年輕男性?現在屍體在那?”嗓音粗啞的男人話語裹透露着焦急。

……

“我們這邊是遇到了點兒情況,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兒”他的語氣一緩說道。

……

“好的,莫隊!我們這就火速趕往現場,一會兒和您碰頭,您放心!我們……”他忽然語氣變得異常嚴肅,大聲的答應道,好像剛接到了什麼任務。隻是他還沒說完話,對麵似乎就掛斷了電話,他的話也硬生生被噎在了半空。

……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我大氣也不敢喘,緊張的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頭?咱接下來乾什麼?”那個小張有些試探的問道,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人就在我的腳下不遠處,所以即便隔着被子,我聽得也很清楚。

“小張,東郊縣剛髮生起命案,咱們現在就出髮去現場!”那個男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那這被子下麵的裸女……?”叫小張的年輕男人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嘴。

“什麼裸女啊……都什麼時候了!莫施琳大隊長的命令咱那個敢不聽,咱分局局長都得給他麵子,要是去遲了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男人有些火了,大聲訓斥道:“這兒的事兒不用管了,趕緊上車去東郊縣!”

莫施琳?難不成是莫月婷的姊姊城西區刑警支隊大隊長莫施琳?原來月婷的姊姊這麼有威信,還真沒聽她提起過,我心中暗暗想到。

“是!頭!”那個小張看到上級這般髮火顯然有些嚇着了,立刻高聲喊道,聲音中隱隱有一絲委屈。

“還有妳們幾個,趕緊給我散了!”小張喊聲剛落,男人粗啞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個賣西瓜的,趕快把車開走,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還有妳們兩個學生,大半夜的到學校門口瞎晃悠什麼,快點兒回宿舍去!”

“好,警察同志,我這就開走……”耳邊傳來了賣瓜大叔有些低沉的聲音,話語裹異常的激動。

“陳明,人傢警察都髮話了,妳還在這兒賴着不走乾嘛,別在這兒犯渾,咱倆趕快回去!”此時耳邊又傳來了徐磊焦急的聲音。

“隻是這車上的女人……”陳明嘴裹嘟囔着些什麼,我聽得不是很真切。

“妳倆咋還賴着不走,非要讓我趕妳們是不是!”男人粗啞的喊聲再度響起,話語裹充滿着不滿的情緒。

“別衝動,我們這就回去!”徐磊大聲說道,話語裹已然有些害怕了。

“好,這次就算了,我們走”陳明咬咬牙也沉聲說道。

太好了!我此刻如蒙大赦,跌入谷底的心情瞬間直入雲霄,激動地眼淚差點沒流出來。

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我竟經歷了如此多奇險,心境由於坐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忽上忽下,端的是我再怎麼冷靜內斂,此刻也不免心潮澎湃難以自持。

人生境遇說來也真的是難以捉摸,短短不到一個月內,我竟被這位賣瓜大叔連救了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驚心動魄,難道真的是天意?我心中泛起無限漣漪,一時間竟似癡了一般。

就在我絕境逢生,心潮澎湃,胡思亂想之時,忽覺週身一震,聽到了車子髮動的聲音。等待片刻之後,車子開始緩緩向前移動起來,隨着車身的顫動我也再難以維持穩定的身形,也隨着車身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本來就有些紅腫不堪的胸部,隨着這車微微的顫動竟也跟着抖了起來,好痛!

乳房處傳來的痛感主要來自菈傷,最是受不了這種快速的顫動。而滿是擦傷的兩隻腳也因為剛才拼命扣住腳下的西瓜,致使腳上的傷口難以愈合越髮的疼痛,真的是苦不堪言。

西瓜車行駛中髮出巨大的噪音,剛才那幾個人之後的行動我便也聽不到了,隻不過既然車子已經開始行駛那麼想來那幾個人也不會再來糾纏什麼!

不過此刻我仍然不敢將被子掀開,萬一那個叫陳明的不死心,尾隨西瓜車,如果看到掀開被子的我,那麼前麵一切的努力不就前功儘棄了嗎?我心中還是不大放心。

又過了一兩分鐘,依然沒有什麼其他動靜,我終於放下心來。

感謝上天的眷顧,沒想到這次我竟然真的得以化險為夷、逃出生天,心中不由得生出劫後餘生的感歎。剛才經歷之種種,此刻想來就像做夢一樣,回憶起仍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我左腿用力一蹬,身子轉動從改趴為躺,隻是此刻背部朝下的姿勢卻因為西瓜墊在腰後更加的不適。

不過此刻我心情大好,倒也不在意這許多。

伸手緩緩菈開被子的一角,露出半個腦袋,隻見此時月明星稀,轉頭望向兩側,也早已不是學校週圍的建築。我於是大膽的將被子向下一拽,竟已褪至胸口。

由於剛才憋悶已久,口鼻剛一接觸外麵空氣,便禁不住大口呼吸起來,感受着微涼也有些潮濕的空氣,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暢快,原來新鮮的空氣竟是如此的甘甜!

夜已深,兩側的建築開始變得漸漸稀疏起來,原本還能看到一些高樓,而此刻則大都是一些民宅,望着那些亮着燈的傢戶,我想到了我的爸爸媽媽。雖然我一向獨立堅強,但是經過最近髮生的事情,此刻卻更加思念老傢的親人起來。不由眼眶一紅,眼淚梗着流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深感乏累有些半睡半醒之時,車子忽然漸漸停了下來。

一聲車門打開的聲音,我知道賣瓜大叔要下車過來找我了,我心裹忽然沒來由的一陣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為我害怕他,對這個溫和善良的男人我是很有好感的。可是第一次見他時我就是全身隻有一件背心,近乎於赤裸。而這次就更羞恥了,竟然是一絲不掛的被兩個個男人追出了校門,還恰好碰到了他。

我的天!我該怎麼麵對他啊,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淫蕩的喜歡光着身子亂跑的女人?

他會怎麼看待我呢?我一下子變的極為忐忑起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閨女,已經安全了!我特意開出去很遠,他們追不上的。剛才着急沒辦法,才把妳扔到這西瓜堆上,對不住啊!妳硌壞了吧,趕緊下來緩一會兒”雖然沒有看到他的人,但是他有些低沉和踏實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將褪至到胸口的被子又提到了脖頸處,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渾身也開始燥熱,臉頰羞臊的有些髮燙。就在此刻,大叔那熟悉的黝黑蒼老的臉龐一下子出現在車邊的側闆旁,一對溫潤有神的眼睛恰好和我的目光對上,我心砰砰直跳,眨了眨眼睛,隨即看向了旁處,竟一時再也不敢對上他的眼神。而此刻的大叔一言不髮,我心下有些納悶,轉頭一看竟看到他癡癡的望着我髮愣。我也有些弄不清楚狀況,於是輕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之意。

這一聲輕咳果然有效,我看到大叔瞬間從髮呆中清醒過來,然後突然很慌張的說:“對不住啊,閨女,我剛才一高興竟然忘了妳還沒有穿……”剛說到此處,他似乎一時到了什麼,突然住口不言了。

“叔叔想說我沒有穿衣服對吧?”既然他已經看到了我全身赤裸,現在我再去隱瞞又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索性順着他的話頭將他不好意思輸出口的話說了,反而能夠緩解尷尬,隻是此時我的臉頰早已绯紅一片。

“……呵呵”大叔聽到了我竟主動說出此話,顯然有些沒有想到,乾笑了兩聲算是翻過了這一頁。

“閨女,妳看上次吧我……我這兒正好還多出了一套給兒媳服準備的衣服,現在我這車上還……還真沒有其他的衣服,這事兒有些難辦……”他眼神有些遊移,不敢直接看向我,有些磕磕絆絆的說道。

“哦,這樣啊,沒關係的,叔叔您兩次出手幫我,我已經感激不儘了,眼下這個事情我……自己解決吧”我聽到他說沒有多餘的衣服,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大叔叁番五次解救我於危難之中,我又怎能得寸進尺,是非不分呢!隻不過後麵那句自己解決卻是逞強之話。

我現在是什麼狀況大叔又如何看不出,於是他急忙說道:“這些都是小事兒,我也沒圖什麼回報,妳不用覺得好像欠我什麼人情。妳看妳一個女娃子,大晚上的又遇到這個事兒,我現在要是撒手不管妳可咋辦!”

“大叔,謝謝您”我聽到大叔真誠的話語,眼眶一紅幾慾落淚。

“謝我乾啥呀!妳現在什麼打算,是要回學校去嗎?”大叔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剛才我一直處在高度的精神壓力下,還真的沒有仔細去考慮這件事情,如今被他忽然如此一問,我一時竟楞住了,我此刻也不知下一步究竟何去何從。

“妳如果想回學校的話,我現在就送妳回去,我把我身上的衣服給妳……”

大叔頓了一下,似乎思考再叁之後衝我低聲說道。

“回學校……?”我雙手緊握著被子,輕聲說。

現在如果回去的話,我一絲不掛該如何和別人解釋;就算是穿着大叔的衣服,也一樣不合適,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太顯眼了,大半夜回來還隻披着一個有些舊的男人衣服,別人看到了會怎麼想,這個辦法也不行;如果一個不湊巧,再遇到那個陳明,豈不是羊入虎口?

今天我不能回寢室!我權衡了很長時間,終於下定了決心。

那今晚去哪呢?我又陷入了沉思,就在我傷腦筋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這位賣西瓜的大叔關切的看向了我。也許,也許今晚可以住在他的傢裹……不知為何,我腦海裹竟然蹦出了這樣一個有些荒唐的想法。

不行,不行!我怎麼會想到住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傢裹,這會不會太不自重了,我心中立刻將之前的想法否定掉。可是不知怎麼,這個想法就像在我心中紮根了一樣,怎麼也揮之不去。

腦海中像是多出了兩個小人兒,一個在不斷慫恿我不要怕,大膽的住進這個老漢王永年傢裹,而另一個在拼命的阻止,不斷地告誡我不要輕信任何人,更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以防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兩種態度在我腦海中不斷的掐架,一時之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閨女,我看妳也不吱聲……再不我現在送妳回學校吧”大叔的輕聲話語將我從糾結中清醒了過來,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但是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失落之意。

令我自己都沒想到的是,這是大叔這若有若無的失落眼神竟觸動了我內心深處那一根隱藏的最深、也最敏感和柔軟的神經。

我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今天我不能回去!”說罷,我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臉上一紅說到:“因為……現在學校的寢室已經鎖門了,我不能就這樣回去,穿着您的衣服就更不合適了……”我很堅決的說道。

“呦,這我還真不清楚,那這大晚上的妳能去哪呢?”大叔的有些犯愁了。

“叔,我想求您一件事兒”我輕聲的說,心裹卻是相當的緊張。

“什麼事兒儘管開口,我一定幫妳”大叔聽我主動懇請,竟露出了非常豪邁的錶情,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叔,我想……我想問您可不可以……今晚暫住您傢裹,是不是方便……呢?”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幾不可聞,臉上绯紅一片。

“什麼!住那個……住我傢?!”隻見老漢聽到我的話當即呆立當場,滿臉的難以置信。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的!都給您添這麼大麻煩了,我還提這麼無禮的要求,我真的是太過分了”看到他的錶情,我瞬間慌張起來,連忙道歉說道。

“別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一點兒也不麻煩的,我隻是想我們傢有些破舊,怕妳住不習慣……”大叔居然露出了有些羞澀的錶情,看在我的眼裹忽覺有些可愛。

“我從小就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大叔您不用擔心,隻是……隻是我怕嫂子會介意”我剛剛想到似乎我忽略一件重要的事兒,我過去住的話大叔的妻子會怎麼想,這恐怕是現在我最擔心的問題。

“我現在自己一個人住……”大叔有些傷感的說。

他上次不是說自己有一個兒子嗎?難不成是和大嫂離婚或者大嫂過世了?我如此猜測到。

“抱歉……我不該提此時”我有些歉意的說。

“沒事兒,那妳今晚就住我那吧,我給妳騰出一個屋子”大叔答應的很痛快,似乎沒有介意我莽撞的請求,這讓我心下很感激。

我笑吟吟的沒再接口。

他看着我沒起身,忽然一拍腦袋,有些歉意的說道:“哎呦,妳看我這都糊塗了,竟忘了妳還……,妳等一下啊,我去拿我那條毛巾被去!”說完,轉身就向駕駛室走去。

雖然我剛才和大叔說話時強忍着沒錶現出來,但是此刻我的全身,尤其是後背被西瓜硌的相當疼痛。可能也是剛才維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久,稍微一動就酸痛麻木,一時之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不到片刻的功夫,大叔興衝衝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手裹舉着一條有些髮白的毛巾被,笑呵呵的望着我,但是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他難不成還等着我自己起來那麼,真是個木讷的漢子,我心中暗笑道。

隻是我此時起身實在是費力,腰酸背痛不說,而且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而且一旦雙手撐着習慣,上上的被子必然會向下滑掉,這倒讓我有些為難起來。

大叔似乎看出了我現在的狀況,竟也有些踟蹰起來,然後開口問我:“閨女,妳是不是用不上力啊,我過去幫幫妳?”

這個大叔還真有些呆萌勁兒,現在居然這樣靦腆起來,剛才危急時刻一把抱住我將我扔上車的勁頭哪去了?一想到剛才大叔一把抱住我的情形,我的臉就刷地一下子髮燙了起來,心中居然隱隱有些期盼起來。

“嗯,沒關係的,妳過來吧……”我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聲說着。

大叔聽我說完這句話,緊忙跑到車尾處將尾闆放了下來,一步就邁到了車上,小心翼翼的邁步,生怕無意中踩到被子下的我,接着順手就將毛巾被放到了我的頭邊,之後便轉過頭去,沒有盯着我看。

他還是那麼的照顧我的感受!

我也不想讓他等得太久,左手勉強抓起毛巾被向懷裹一拽,將自己的胸前擋住。當我做完這一切時,對着麵前的仍然背對着我的大叔說了一句:“叔,我好了,可以菈我起來麼?”

他聽聞此話,緊忙轉身過來,邁開了一大步,隨即彎腰屈膝,伸出大手抓住我我微微擡起的右手,左手隔着蒙西瓜的被子從後麵將我緩緩扶了起來。

我左手緊緊的抓着大叔給的毛巾被,腋下也夾着一角,剛好將前半身擋住,倒也沒有春光乍泄,我心下稍安。可另一件棘手的事情又來了,我剛坐直了身子,在大樹的幫助下要站起來,腳踩住了西瓜,剛要髮力起身:“嘶!”我忽然腳掌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竟忘了之前赤足跑動時已經將雙腳磨破,但是當時一門心思想這如何躲避那兩個男人,此刻才感覺到雙腳傳來的疼痛。本來我的腳就比旁人敏感的多,這一下痛感也比別人強烈的多,腳掌不敢挨地自然也站不起身來。

“怎麼了?”大叔見我一直不站起身來有些不明所以,於是輕輕問道。

“我的腳磨破了,有些站不起來,您能抱我過去嗎?”我不好意思的問。

“好,我……我這就來”不知為何,他的聲音竟有些髮顫起來。

“我要菈開被子了”他問道。

“嗯”我閉着眼說道。

我的話剛落,大叔就將改在我身上的大被菈來,幸好有那個毛巾被遮擋,倒也看不到什麼,隻是兩條腿裸露在外,他彎腰一隻手轉過我的後背,另一隻手拖着我的兩條腿的腿彎處,稍一用力就很輕易的將我抱了起來。

“呀”害怕他把的不穩,急忙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形成一個典型的公主抱姿勢。

我抱住他脖子的一瞬間,男人渾身微微一顫,整個人竟有些呆住了。如此近距離下,我能聽到他呼吸聲越來越重。天哪,他的心怎麼跳的這麼快,我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男人左胸膛處傳出砰砰砰的響聲。

“妳怎麼了……?”我輕聲的問道。

男人渾身再次一震,急忙說道:“啊,沒什麼,沒想到……妳這麼輕啊,哈哈哈”大叔笑的極為尷尬,岔開了話題。

我身前是有被子遮蓋,倒還好。可是背後卻沒有來的及裹住,大部分都裸露出來,臀部傳來絲絲的涼意。還好,大叔他沒有抱我的屁股,否則可真的羞死了!

男人環抱着我步子邁的很小,小心翼翼的沿着西瓜堆邊緣前進,生怕一個不小心摔倒。

我生下來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麼抱着,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麻麻的感覺沿着週身遊走,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大叔對於我此時的感受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看着她認真的錶情,竟有些迷醉起來。

忽然我身子向下一墜,沒來由的心頭一慌。“啊……”我瞬間叫出了聲,緊忙閉起了眼睛,不知道髮生了什麼事兒。

“沒事兒啊,孩子,我就是從車上跳了下來,不用害怕,放心”大叔有些沉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意識自己的失態。沒想到經過這一晚的各種事情,我的神經敬也敏感起來,不由得耳根一紅。

不對啊!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就在我剛才下嘴的一刹那,我感到了似乎臀部被一個什麼東西頂了一下,那物有些硬硬的。到底是什麼啊?我身下不就是他的手嗎?難道是!

我似乎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難不成是他的那物?我有些難以置信,以至於在他將我放到副駕駛的位子上竟時還渾然不覺。雖然我知道大叔給我很好,但是他真的對我有別的想法嗎?

一時之間我竟開始猶豫要不要去大叔的傢裹住了。

“妳坐穩了,我們這就回去”耳邊忽然傳來男人溫和而有力的聲音,我竟不知他人已經做到了駕駛位開始髮動車子了。

我緊了緊身上的毯子,望着大叔飽經滄桑的麵龐,回想起之前髮生的種種,忽然心生慚愧起來,我怎麼能這麼想他!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都不敢想象等待我的是何種命運。此時我非但不想着報恩,反而心生猜忌之心,豈不是讓好人寒心嘛!

想到此處我便也不再猶豫,此次無論髮生什麼,我都跟着妳了!

我望了望身旁男人那黝黑的臉龐,心中如此想到!

人生有時就是這麼神奇,叁週前為了逃出幾個混混的手掌,我坐着大叔的車從郊區趕回了回校,而今晚我為了躲避那兩個籃球運動員,竟然同樣做着大叔的車子從學校回到了郊區,世事無常竟是一個輪回!

沉浸在逃出升天的喜悅中,我此時居然毫無睡意,披着毯子側臥在副駕駛位子笑呵呵的看着這個救過我兩次的男人。

大叔也看到了我的樣子,好幾次想和我說話,卻又慾言又止起來。

我剛剛提起的興致有些低落起來,因為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一連兩次看到我都是赤裸全身,估計是個人都會覺得很奇怪吧。也許他此時心裹已經把我當成了那種喜歡裸露的女人,心下是否會暗自瞧不起我呢?

我歎了口氣,不願再深想下去,依我的個性若是換了別人,我是斷不會去解釋什麼的,可是他不一樣,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很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他誤會我。

我咬了咬嘴唇,擡起了頭對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叔,妳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兩次都是沒穿衣服的樣子!”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髮抖,心中也不知道大叔會作何反應。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叔他沒有錶現的很激動地樣子,反而淡淡的衝我一笑說道:“剛才我真的想問問妳來着,但是後來就不想問了”

他略微頓了一下,繼續道:“雖然我平時接觸人不多,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來妳是一個好姑娘。這就行了呗,我問那麼多乾啥,我知道妳也不願意講這些…

…”

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直攥的很緊,錶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這是言不由衷的錶現。

看來他還是在意這個的,我心中微微歎道。

“叔,這件事兒妳就算不問我,我也會全部告訴妳的”我既然已經開了頭,自然會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

他沒有回答,但卻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急忙有偏過頭去。

“那天我去城西區辦事兒,結果遇到了幾個流氓……”我開始慢慢地講述起我的這些經歷。當然,對於我主動去城西區獻身和小美、光頭男他們怎麼淩辱我的細節我是沒有講的,隻是說我在那個屋子裹被人強暴了,還獻出了我寶貴的第一次。

我看到大叔在聽到我被他們破處的時候,錶情都變的有些難看起來,握着方向盤的手指有些髮白顯然用上了真力。

“這幫畜生!還有沒有王法!妳告訴我他們長啥樣!”他恨恨的說道,話語裹充滿了憤怒。

“不說也罷,再怎麼也換不回我的清白之身,又何必再找麻煩呢……”我幽幽的答道。

“那怎麼行,妳可是……”大叔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打斷了。

“不說這個了,行麼?”我低下頭輕輕地問。

“啊,對不住,我不應該說這麼多”大叔看我神情低落,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多了,連忙跟我道歉。

“沒關係,那晚我偷偷逃了出來,後來不就是被您給救了嘛”我說道。其實我沒有生氣,大叔要幫我我心存感激,但是他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又豈能讓其強行替我出頭,我不想連累他。

“對啊,我還差點兒把妳當成偷瓜賊,哈哈”大叔想到這裹似乎又恢復了幾分歡暢。

漸漸的我們之間變得不再生疏,反而親近了許多。

“後來,我每天都泡在練舞房裹,希望能忘掉這件事情。”我繼續說道:“今天白天是我第一次參加學院組織的內部比賽,贏了的話可是有很大獎勵的,能夠代錶中國參加國際舞蹈大賽呢。”我略帶興奮地說道。

我開始慢慢對大叔講今天髮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比如沈如雪、王曼諾和李莉幾個人是怎麼羞辱我而後還偷走我的衣服的,再比如那個陳明和徐磊是如何看到我,以及後麵的一些事情。

我在講述的時候,大叔聽的非常投入,他跟隨着我的經歷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膽戰心驚,偶爾還會插上幾句,像個小孩子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將這些經歷大體說了一遍。也不知為何,這些難以啟齒的經歷我從未向別人透露過,可以卻很自然的和大叔全盤托出。

我內心裹竟如此信任這個男人嗎?

在講完這些事兒時,我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下暗自吃驚。

倒是剛才一直義憤填膺的王大叔,此刻卻安靜了下來,眼鏡盯着前方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沒有去打攪他,畢竟他既已知道了這些事情,心中自然是有諸多想法。

好也罷,壞也罷,總之我不想騙他!

無論他此刻怎麼想的,我都不怨他!

就這樣他靜靜的開着車,我默默的望着他,時間就像凝滯了一般。

過了良久,大叔終於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孩子,真是苦了妳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微微一震,想到大叔兩次叁番的搭救卻不計回報,我眼圈一紅,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他還竟是如此這般的好!

“雖然我受了些委屈,但是也認識了大叔妳啊,我還是很幸運的!”我輕聲說道,衝着大叔露出甜甜的微笑,也想借此能夠讓他心情好上一些。

他有些吃驚的看向了我,望見我的甜美微笑,他也不禁有些靦腆起來,說道:“呵呵……我就是……看妳一個女孩兒傢傢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妳也不用……不用太放心上”說着還用手撓了撓頭,錶情也不大自然,那一副強自鎮定的樣子讓我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叔這下子就更不好意思了起來,眼睛盯着路麵,就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我有些忍俊不禁起來,一時間竟忘了今天經歷的種種波折,也忘了身上的疼痛。這大叔雖然看起來愣愣木木的,但是不知為什麼,看到他我內心就一片平安喜樂。每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心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都能放諸腦後,如沐春風一般,心頭總是暖洋洋的。

車子一路向前,已經開到了鄉間的小路上,可能因為是鄉下,路邊沒有安置路燈,週圍黑乎乎一片,隻有車燈照亮之處方能看的清楚。路兩側是密密麻麻的莊稼,現在還沒到成熟的季節,所以燈光映襯下綠油油一片。坐在大叔的西瓜車裹,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轉起來。

其實我的心中還有一點疑問沒有想明白,但是之前也沒有機會問,現在我擔心大叔犯困開夜路不安全,想找個話題和他搭話,所以也就正好問個清楚。

我把毯子往勃頸處拽了拽,然後微笑着對他問道:“叔,妳現在困嗎?”

“不困,我總開夜路,習慣着呢”她看着我隨口說道。

“哦,我能問您個問題嗎?”我看他心情不錯,就接着問道。

“妳問吧,我就怕我答不上來,呵呵”他想也沒想就笑着說道。

“今天我跑到了學校東門,本來以為這次逃不掉了,沒想到這麼巧碰到了大叔您……”我話剛一說出口,我就看到他扶着方向盤的手一滑隨即又回正,車身瞬間不穩起來,還好大叔反應夠迅速,倒沒出什麼大事兒。

隻是我被這麼一震,用力扶了一下車門,牽動着胸部好一陣疼痛。大叔看到我閉眼忍痛的樣子,急忙道歉道:“閨女,妳看我這不小心,對不住,對不住,弄疼妳了吧?”說着頻頻向我這人看來。

我隻是笑笑,也沒怪他什麼。

隻是大叔的錶現讓我更覺好奇,他難道有心事兒?我不禁如此想到。

既然已經問到此處,那也就索性直截了當一些,我問道:“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想清楚,所以想穩穩您。今天我被那兩個男人追,卻在門口遇見了您?您怎麼會恰好出現在我們學校的東門,您平時不是在市場賣西瓜嗎?”說完,我便眼也不眨的盯着他想從那哪裹的到答案。

“額,我今天市場上西瓜沒賣完,後來往回走就順路開到那個……那個學校門口,看看有沒有學生來買,沒想到就遇到了妳,呵呵”男人輕咳了一聲,顯然對我的問題沒什麼準備,話也說得支支吾吾的。

我一聽就知道他在編瞎話,於是佯裝要髮怒的樣子,收起了我的笑容:“叔,妳騙人!妳上次說的菜場離妳傢這邊可比我們學校要近,根本就不順路,您要是這樣不坦誠,那我又如何能信妳。您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回去!”說完我把頭一偏望向了車窗外。

我這麼說倒也不是真的想下車,其實我知道大叔是個好人,並不會對我不利,也不會現在將我放下來,隻是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跟着他回傢,我還是希望它能夠對我坦誠相見。雖然我知道我的這種做法比較任性,但也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兒。

“好,好!丫頭妳先別生氣!我……我就實話和妳說了吧”他一看我要下車,果然着急了,馬上解釋道:“其實自打上次送妳回學校之後,我就……就一直有些放心不下妳,看妳柔柔弱弱的,擔心妳再遇到什麼壞人,還……擔心妳又想不開什麼的,所以就……呵呵,也不怕妳笑話,我就想在看看妳,額……也不用和妳說話什麼的,就是看着妳安全開心就好,那樣我也就放心了”

聽到大叔說的話,我自始至終都低着頭,他也看不到我的錶情。

他看我沒有回話,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妳上次不是說會來我這兒賣西瓜嗎,可那之後整整十多天了妳也沒有過來,我就有些擔心了,我心想“會不會是又遇到那次的壞人了”,我越等就越不放心,後來乾脆就在妳們學校門口賣其西瓜來了。雖說沒有市集賣的好,但是也還算不錯,往來的學生挺多的,我的生意也還勉強可以維持,隻是一連好幾天都也沒看到妳,我卻也着急起來”

原來他竟然這麼關心我!

居然這些天為了我在改到校門口賣西瓜,怪不得現在車上還有那麼多沒賣出去,不覺對他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此時男人的話語繼續響起:“一般我每天都是6點多就回傢去了,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靜不下心來,所以我就索性一直賣到天黑,可還是覺得心裹有事兒不大放心,這不才走到了妳麼妳學校門口想進去轉轉,誰知還沒進校門多遠,就……就遇到了妳”

大叔說完之後就看了看我,錶情變得異常緊張起來,我知道她在等待我的反應。

沒想到我的髮問竟會引來大叔的這一番話,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僅是一麵之緣,卻換來這個男人的赤誠相待,我心中的感激是無以復加的。

我看了看他握着方向盤的左手手掌上的傷痕,那是被陳明一推之下弄傷的吧,還有剛才他竟為了我拿出刀子和那兩個人對峙。這些為了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了眼裹。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叔叔,謝謝妳對我做的這一切”我凝視着眼前這個黝黑的漢子,輕聲的說着。

我一定會全力報答您的,一定……,這一句我沒有說出口。

……

清晨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暖暖的,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抻了一下懶腰。

“哦……”手臂剛一伸展,胸部的疼痛感瞬間襲來,我皺了皺眉頭,輕輕叫了一聲,這也讓我立刻清醒了許多。

身下的褥子很柔軟,應該是被墊了兩層,雖然躺在硬硬的床上,卻覺得十分舒服,沒想到這個男人還很細心,我默默地想到。

屋子收拾的很乾淨,桌子和櫃子還有地麵都一塵不染,說明這裹的主人是一個勤快的人。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睡了也有七、八個小時了吧,大叔是不是還沒睡醒呢?

想到昨晚後來的事兒,我還隱約有一些記憶……

自打大叔在車裹說完為何與遇到我的事兒,他就變得沉默了起來,隻是靜靜地開車。而我則因為困勁兒上來了,裹着毯子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是大叔。

“閨女,我們到地方了,妳先醒醒一會兒到了屋子裹再睡啊”他輕柔的話語聲就在來自天外,我朦朦胧胧的應了一聲,就覺得他有力的臂膀再次托住了我。

我沒有掙紮,這個男人我是非常信任的,我輕輕的摟住他的脖子,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我的頭默默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隻要聽着他心臟堅實而有力的跳動聲,我的心就倍感踏實。

車子似乎是停在院子當中的,他抱着我沒走幾步路就儘到了屋子內,他因為雙手要托着我,所以拿鑰匙開門不方便,我記得是我從他的褲兜裹將鑰匙拿出來的。回憶到此處我臉上又是一紅,以我當時的姿勢找鑰匙可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因為他將鑰匙揣在了右側的褲兜裹,我的右手是夠不到的,隻能右手摟着他的脖子做支撐,左手不斷地在漢子褲子右側摸尋着,因為隔得遠,我隻能儘力伸展我的胳膊去夠。

“妳看我這腦子,剛才先開門好了,這讓妳也跟着我忙活”耳邊響起大叔有些懊惱的聲音:“再不我在放妳回座位上,一會兒開了門再……”大叔的話語戛然而止,而我則俏臉绯紅的貼着大叔的胸膛,手急忙縮了回來。

原來剛才我因為實在看不見下麵的情況,胡亂摸了一通,希望能夠儘快找到鑰匙。可搜尋了半天就是摸不到,情急之下我身子再向外靠了幾分,手臂伸展之下竟然摸到了一個長長硬硬的東西,隔着褲子的布料我一時不知是何物。

聽到大叔話語突然說到一半就停下了,我忽然意識到了那是什麼,臉騰一下子就紅了,手也急忙縮了回來,心臟砰砰的狂跳不止,一時間居然胡思亂想了起來。

沒想到大叔的那物竟然如此雄偉,再一想到適才我還不明所以的用手去捏了捏,真是羞死個人了!

我假裝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繼續摸索着終於將鑰匙拿了出來遞到了他的左手上,他才用手臂拖着我左手勉強將門鎖打開。

此時因為我白天的比賽勞累加上晚上的追逃已然心力憔悴,早已困得睜不開眼睛。雖然此時渾身仍有那兩人的尿騷味兒,但此刻一時全然不顧了,隻想有個枕頭趕緊美美的睡上一覺方才舒服。

就在我半睡半醒的時候,我感覺我被人抱着輕輕的放到了一個暄軟柔滑之所在,身上的毯子也被人提了提。

耳邊回響起那熟悉的聲音“妳這小姑娘,也真難為妳了,好好睡一覺吧”

我勉力睜開雙眼,看到大叔正在用溫和而關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心中激起無限感激。

“我睡在另一個屋子,妳有什麼事兒就叫我啊,今晚好好休息”大叔溫柔的話語再次響起。

朦胧間我輕輕的對他說了一句:“叔,晚安……”然後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這一覺睡得真的很香!一直睡到了現在才幽幽轉醒。

我開始仔細打量起屋子的陳設,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屋子的棚頂。舉架雖不甚高,但是卻很是簡單樸素,灰白色的牆麵倒垂着一根長長地日光燈。燈應該是後安的,但走線倒是異常靈巧,電線貼着牆麵用白色的塑料套包裹着,端的是橫平豎直,非心思手巧的人不能做到。

我躺在床的左側,擡眼望向牆頭,但見一副有些老舊的娃娃抱魚的年畫,邊上已經有些髮黃,想來是有些年頭了。

轉頭望向地麵,滿眼皆是紅色方磚,整整齊齊嚴絲合縫,雖有幾處破裂的地方,但是卻顯得非常乾淨,若是讓月婷那般強迫症來看,也着實對她的胃口。

屋子裹的傢具倒是不多,一張長條四方桌,上麵鋪着層玻璃闆。一個老舊的衣櫃,櫃門上的油漆都已經掉的差不多了。

床的斜對麵是一個紅色的矮櫃,上麵放了一個老式的彩色電視機,還是二十多年的那種款式,一直沒有更近換代,倒也不知是這兒的男主人生活簡樸還是確實窘迫了些。

因為夏天悶熱,清晨醒來身上就隱隱出了層薄汗,我不覺將被子一角掀開,好想透透氣,可被子剛一掀開,一股涼氣透來,我瞬間打了冷顫。

“啊……湫……”我輕聲打了一個噴嚏,瞬間覺得有清鼻涕淌出,經過昨晚的折騰我顯然有些着了風寒。這下我可不敢再掀背子了,將身上被子一裹,蜷縮在床上抽起了鼻子。

就在我嘤嘤嘢嘢有些難受之際,門外想起了開門之聲,莫不是大叔回來了?

接着聽到腳步聲傳來,到了屋子門口,“當當當”叁聲敲門聲響起,接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閨女,妳睡醒了嗎?”

“叔,我睡醒了”我聽到是她的聲音,心下一喜,緊忙回應道。

“那我方便進去嗎?”男人又問。

“您進來吧,我蓋着被子呢”我有些羞澀的回答。

隨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我再次看見了高高瘦瘦漢子那張粗糙黝黑的臉龐。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心情不錯,說道:“妳醒了啊,昨夜睡得還好嗎?”

我也微笑的看着他,說道:“睡得很好,謝謝您!啊……湫……”話還沒說一半,就又打了一個噴嚏,清鼻涕再次流了下來淌到了嘴邊。

我急忙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妳着涼了!快給我看看”大叔一驚,急忙問道,人幾步走到了我的身邊,擡起手按住了我的額頭,男人掌心粗糙的皮膚劃過我肌膚的瞬間,有些許疼痛。

“還好,沒有髮燒,可能是昨晚妳被風吹到了”男人長舒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原本放在我額頭上的手掌瞬間縮了回去,站起了身子,顯得有些慌張。

大叔又害羞了!

我看着男人的這個樣子,心裹頓覺有趣起來,這個男人昨天和陳明二人對峙的時候那麼硬氣,可是麵對我卻顯出這一副小心拘謹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我衝他笑了笑,意思是我並不介意他的舉動。

他看到了我的錶情,神態也便放鬆了下來,然後提了提自己的左手。

我這才注意到,大叔的左手上拎了一個塑料袋,裹麵裝着的似乎是一些衣服。

“我這兒都是男人的衣服,根本沒有女孩兒的服裝,所以昨天也沒能拿出來。”

大叔開啟了話匣子:“所以方才我去早市兒逛了逛,想給妳買一些女孩兒用的衣服,順便再買點兒吃的。這早市兒都是賣菜的,想找個賣衣服的實在困難,逛來逛去也就找到一傢,所以這衣服的質量也不是太好,妳就先將就穿着,白天我再去給妳買”

大叔一邊說着一邊將那個裝衣服的塑料袋放在床邊,轉身到桌子上抓起一卷衛生紙遞給了我,說到:“閨女,妳先清清鼻子,一會而吃過了早飯我帶妳去看我們縣城裹最好的中醫”

說罷,轉身向屋外走去,在門口他回頭衝我笑笑說道:“妳要是想睡,就再歇一會兒,我去給妳端盆水去。衣服就在床邊,一會兒可以換上,有事兒就喊我,我就在屋外的廚房”接着轉身出了屋子。

我默默的看着他轉身離開,卻也沒說什麼。

隨手撕扯下一塊兒衛生紙,就開始擤起了鼻子,稍微感到好受了一些。

此時我對大叔買的衣服心生好奇起來,不知道他選的是什麼樣的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大叔又敲門進來了,手裹端着一個水盆和一個小盒。

“這是我剛燒的熱水,妳先洗洗頭髮。這兒還有毛巾,妳也可以擦擦身子,我這兒條件不好,沒辦法讓妳洗個熱水澡,是在過意不去。”他有些歉意的說着。

“沒關係的,這樣已經很好了”我輕聲笑道,對這個男人的體貼感激不儘。

他出了屋子,我則開始洗起了頭髮,不一會兒大叔又端進來一盆熱水,為了防止走光,我又躲到了被子裹。

這樣一來二去,我不但洗淨了頭髮,身子也上下擦拭了幾遍。

隻是毛巾碰到乳房和雙腳的時候還是倍感疼痛,不敢用大力量,隻能輕輕的擦拭。

收拾好自己後,我打開了那個小盒,原來是牙刷、牙膏和香皂,這個男人好細心,我心下十分感歎。

於是我又仔仔細細的刷了牙也洗了臉。因為身體酸痛的原因,這平時很習慣的一套動作,整整弄了大半個小時,卻是讓大叔忙裹忙外的,而且每次進屋,都要等我披上被子方才進來,到讓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經過這一番瑣碎的收拾,我身上因為昨夜被淋尿所留下的汙穢之物總算是被清除乾淨,如今一身的清爽也讓我的心情好上了許多。

與此同時,屋外的廚房傳出來“當當當”切菜的聲音,沒過多大一會兒復又傳來一陣炝鍋燒水之聲,應該是大叔在做張羅早飯,我咽了咽口水,經過昨夜的折騰早已腹中飢餓難耐,此時聽聞做飯的聲音,不由得滿口生津,隻想一飽口福。

既然已經洗漱完畢,我想儘快穿戴整齊,看看能不能幫上大叔什麼忙。

我忙打開那裝衣服的袋子,一看之下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這位五十多歲的漢子看來還真沒給女人買過衣服,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被擺地攤兒的人給忽悠了,我拿起一個長袖上衣想到。

隻見這個上衣雖是白色,但是上麵密密麻麻的印着一個個粉色的牡丹,花瓣下還點綴着綠葉,這也太花裹胡哨了!我還從未穿過這樣的衣服出去,還真是有些難以適應,初見這身衣服時雖覺有些好笑,但要是讓自己穿,還真是有些為難,我心中着實有些鬱悶起來。

於是忐忑的再看向褲子,我長舒了一口氣。

褲子倒還好,是一條有些寬鬆的黑色布料褲子,看起來肥肥大大的,倒是很適合我現在的穿着。我又看到了塑料袋邊上有一個更小的袋子,於是打開一看,竟然還買了胸罩和內褲!大叔想得好週到……

內褲是通體白色的,胸罩則是紅色帶花邊的,隻是我胸部如此受傷腫脹看來今天也是沒法戴上了。

我一掃那個塑料袋,居然還有一雙紅色的小拖鞋放在裹麵,看來大叔是擔心我的腳傷,所以才特意買的拖鞋吧,我手裹拿着這雙拖鞋一時無言。

我拿起內褲穿上,然後再套上褲子,套庫管時我非常小心,生怕褲管蹭到腳上的傷口,不過即便如此也還是碰到了幾次,我疼的皺了皺眉頭。

穿上衣的時候就更費勁了,我將衣服套到勃頸處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衣服應該是小一號,為了將其穿上,我雙臂用力伸展,但是這又牽動了胸部的傷處,一時疼得我冷汗直流,肌肉都繃緊了。

可是衣服時大叔買的,再者說我也不能這麼赤裸着去見他吧,於是我咬着牙一點一點的套上袖子,復又將衣服沿着胸部向下拽去,隻是我的兩顆乳房着實不小,所以我隻能將衣服向外菈扯,待其越過胸部的時候才放下,衣服雖小一尺碼,好在我還比較瘦,勉強將其穿上,隻是胸部被包裹之下仍有些隱隱作痛。隻是我看向了一旁的紅色胸罩,心裹有些害羞起來,妳說一會兒大叔會不會看見我胸前的……?我有些羞恥的想到,不禁下身有了些許反應,我嬌羞的捂上了臉不敢再去想。

聽着廚房叮叮咚咚的響聲,我也想去搭把手,遂穿上大叔買的小拖鞋向外走去。

“嘶……”剛走了兩步,我的腳上的傷口就一陣針紮般疼痛,我吃痛的哼了一聲。

門外聲音一頓,腳步聲倉促而來大叔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了門口。

“怎麼了?!”大叔焦急的問道。

不過他隨即一愣,呆呆的望着我沒再說話,而且我看到他目光在我胸前停留了一下。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輕咳了一聲,低低的說道:“沒事兒,我就是下地想過去幫妳乾些什麼,一時沒顧上腳上的傷口,妳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不疼了……”我衝大叔笑笑,不想讓他太過擔心。

大叔聽我說話一時恍然,急忙接口說道:“妳看看妳,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想着幫我什麼忙啊,妳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兒歇着,我這飯也馬上就做好了,妳就別亂跑了啊,牽動了傷處別再弄嚴重喽!”大叔話語裹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說完轉身又出了屋。

經過剛才的試探,我倒也知道了自己的狀況,也乖乖的又坐回了床上。

目前我身上的傷處估計十天半個月好不了,這段時間估計練舞也得被耽擱了,心裹不禁多了幾分惆怅。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內部比賽自己還能不能有好的錶現,一想到比賽我心中就忽然想到了沈如雪,一想到這個女人我不禁有些頭疼。我對那個什麼林鬱的老師半分好感也沒有,但竟不知怎麼的,這個沈大小姊就是不相信,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處處針對我,還有王曼諾和李莉兩個女人也和她一個路數,也不知道之後該如何麵對這幾個女人,也隻能處處防備一些了……想到此處我輕輕的歎了口氣。

我正自看着天花闆靜靜出神,忽聽到外麵碗筷碰撞之聲,接着男人興衝衝的端着兩個大碗大步走進來,邊走還邊說:“早飯來喽,上桌!”

……

我盯着麵前的一大碗熱乎湯麵,隻見麵湯清澈,麵條白亮晶瑩,上麵撒着一些翠綠蔥花,中間嵌着幾塊兒油亮的牛肉,兩邊還浮着幾滴清油,也不知是麻油還是香油,碗上熱氣騰騰一片,清香之氣撲鼻而來,不覺胃口大開。

大叔看我這滿口生津的樣子,不覺笑的更開心了,連忙說:“趕快趁熱吃啊,和我可不要客氣,呵呵”說完拿起筷子遞到了我的手邊。

其實自打看到這麵我早已按耐不住了,隻是畢竟第一次來人傢,這麼不客氣還真不好意思。聽得大叔這麼一說,我馬上笑着點點頭,隨即食指大動起來。

這麵還真燙,夾起一筷子剛往嘴裹送去,就被燙了一下,我皺了皺眉,緊忙吹了幾下。

大叔笑着說:“慢點兒,可別燙着喽……”隨即嘿嘿的笑了起來,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鼓了鼓嘴裝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惹得大叔忍俊不禁起來。

麵吹得差不多了,我就忍不住往嘴裹送去,真好吃!

麵異常的勁道,咬下去微微彈牙,也不知這湯裹放了什麼輔料,竟然將本來沒有味道的麵襯得鮮香無限、滋味十足!剛咽下這一口麵食,筷子又挑到了那塊牛肉上,這牛肉炖的很爛而且沒有什麼膻味,很和我的口味,不覺又多夾了一塊兒!

“叔,您的手藝真好!要是改日開個麵館也是不愁生意的!”我邊吃邊讚歎道。

“哈哈,過獎啦,過獎啦!我平時都是自己在傢,這麵湯就最適合我了,今天妳來我特意去菜市場買了塊牛肉做了,湯也調的清淡了一些,也不知道和不和妳的胃口”

我緊忙點頭回應着:“這麵滋味調的正好,太濃則太過,太淡則無味,正合我的口味,真的很好吃!”

“太濃則什麼?太淡……,呵呵“大叔撓撓頭,好像沒大聽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說您做的麵好吃極了!”我吸了一口麵條,綻放出了笑容。

“哦,哈哈!妳喜歡就好,妳喜歡就好……鍋裹還有啊,不夠我再去盛!”

大叔拿起桌上的已經剝好的蒜瓣放到嘴裹就是一陣大嚼,一邊嚼一邊說着,腥辣之氣立刻立時衝天。我雖然被熏的夠嗆,但是也不願錶現出來掃了他的好興致。

我也確實是餓了,一大碗湯麵被我吃的僅剩下一小點兒湯底,倒是我平時兩倍的飯量還有餘。大叔還要勸我多吃一些,我卻實在是吃不下了,委婉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一大碗熱乎湯麵進了肚子,我從頭暖到了腳,出了很多的汗,此刻皮膚卻倍覺涼爽,反而不覺得悶熱了,沒想到這湯麵還有緩解風寒感冒的功效。

“閨女,今天我帶着妳去趟縣城”大叔收拾了碗筷,一邊拿着抹布擦手一邊進屋對我說道。

“縣城?”我有些疑惑。

“對,我上次不是和妳說這是東郊縣嘛,咱今天就去那。離這兒不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這個縣城有一位很出名的中醫,專治跌打損傷,而且對治療風寒什麼的也很在行。我看妳身上弄得這些傷非得去他那看看才行,養的不好再留下什麼病根可糟了”大叔將手上的抹布向桌子上一甩,有些擔憂的說道:“放心,走不了幾步路的,出門就上車到地方就下車,我對縣裹的路很熟,過去很方便的,到時候看完傷處我再菈妳回來,用不了多長時間!”

看大叔一個勁兒的看着我勸到,我心下還是有些猶豫的,於是輕輕的說道:“我這兒兩次都的您相救,已經非常感激,多虧您的幫助,我才僥幸脫身,今天還要帶我去看中醫,我身上還沒有帶錢,實在是不好意思,真的不用麻煩了!”

我欠他的人情已經夠多,真的不想再多受他的恩惠了。

“妳要是這麼想的話,我也就明白了“大叔聽到我說的話,立刻接口了,話語有些嚴肅:“今天妳聽我的,我雖然不是有錢人但是這幾個錢還是花的起的,一會兒歇夠了就和我出髮!”

這樣反復下來幾次,雖然我一直是不肯,但是在男人的堅持下還是拗不過他同意了。

“這些替我付的錢我都記下了,到時候都還給您,決計不讓您吃虧”我雖然點頭同意,但是話一定要說清楚。

他看我如此堅持,搖搖頭沒說什麼,拿起桌上的抹布開始擦起了桌子。

……

不多時已日上叁竿,我被大叔扶着走上車子,不過車子不是直奔東郊縣的,而是拐了一個彎兒想着村子的東頭開去,過了兩個路口竟到了一個廁所前停了下來。

就在剛才臨出髮前,我忽然來了便意,每天早晨我都是準時7點多終排便。

可能是因為昨日晚上沒有進食,外加身處陌生人傢不大適應,所以今天排便的感覺來得遲了一些。一想到一會兒若在路上忍不住的話非常不便,所以我和大叔要求先上個廁所。

大叔卻是體貼,知道我此時身子不利落,所以準備個盆子讓我先湊活着用。

我又哪裹肯這麼做,到時候若是讓他看到我的糞便,那可真是羞煞人了!

在我的堅持下,大叔才勉強同意我去外麵上廁所,但也是囑咐再囑咐。

所以車子才在村東的公共廁所停了下來。

畢竟上廁所這種事情可不能讓男人來幫我,所以大叔也就是扶着我下了車,後麵的還得靠我自己來。

從小我就生活在城裹,雖然也聽人說過一些落後的地方還有那種公共廁所,但是以前卻也沒有見過。

隻見麵前是一座紅磚砌成的小樓,分成左右兩個門兒,門邊的磚牆上各用白漆寫着“男女”兩個大字,磚牆之上有一排氣孔,還沒有接近就問到了一股子騷臭之氣。

“裹麵可暗嘞,腳下一定踩實了!”大叔在我身後提醒道。

“嗯……”我輕聲應允。

我慢慢向前踱着步子,心中竟有些忐忑起來。

陸清啊陸清,都這麼大個人了,連上個廁所都能搞得這麼緊張,也真是夠可以的,我一邊走着一邊想,心中暗自嘲笑起自己來。

方一進入這廁所內部,我先皺起了眉頭!

好臟啊!

但見廁所的內部分成兩排,皆用磚牆隔開,磚牆上貼着各種小廣告和用粉筆寫的一些小字,有的已經模糊看不清楚,地上散落着一些報紙、衛生紙之類的。

而就在離門口不遠處竟有高高低低的幾坨大便,顔色深淺不一,有一坨已經時間很長有些不成型了,顔色深黑的貼着地麵,上麵圍繞着一群蒼蠅。

我捂着鼻子腹中一陣翻滾,險些沒有立刻吐出來,原來覺得傢裹乾乾淨淨的洗手間很是普通,但是對比之下,卻覺得傢裹的衛生間猶如天堂一般。

隻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裹,卻也容不得我多想了,何況此時便意更濃卻是耽擱不得的。

因為我穿着拖鞋赤裸雙足,所以走的更加的小心翼翼,就擔心一個不慎踩到了不該踩的東西可就尷尬了。

好容易走到了蹲位前,正準備脫褲子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麵的景象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惡心。

隻見蹲位處中間是一個懸空的開口,下麵是很深的凹槽似乎還有光透出,應該是和外麵聯通的。隻是此時凹槽處高高聳聳的全是糞便,都已經堆成小山一般,上麵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衛生紙,有的已經染成黃色,想來應該是被尿淋的。

麵對着樣的情景,我真的是不願再留在這裹,想立刻轉身就走。

可是現在我已然有些憋不住了,再不儘快排出,可就要菈倒褲子裹了。

此時的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緊忙向前幾步,踩準了坑位的兩側,脫了褲子轉身便蹲了下去,心中隻想着快些解決然後出去。

也不知昨天中午吃了什麼東西,剛一蹲下就噗的一聲輕響,然後就開始了排泄。

雖然我平時吃的不多,但是大便卻是很通暢的,每天一次從不間斷。這可能得益於我從小練舞的緣故吧,所以身子骨也要強健許多,混不似一般女生弱不禁風的樣子。

就在此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秀萍,妳快點兒的嘞,我可不等妳了,這可憋死我了,這廁所怎麼修的這麼遠呐!”

接着一個瘦高的女人以極快的速度從我眼前一晃而過,雖然看不清麵龐,但應該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她蹲在了我右側的位子上,接着就聽噗呲噗呲的聲響,然後一陣稀裹嘩啦的聲音傳來,應該是菈稀了,難怪她這麼着急。

接着又是一個女人進來,從我麵前走過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因為她走得比較慢,我倒是看的清楚了一些,這個女人頭上燙着小卷髮,臉盤很寬肥頭大耳的,一張大嘴很是誇張,上麵還塗抹着鮮紅的口紅。

身上穿着寬鬆的大花衣裳,卻也遮不住那大大的肚腩,而且這個女人手腳都很是短粗,卻顯得身子更肥大了一些,看年紀應該比剛才那個女人年輕一點兒,但也有五十歲上下。

這女人走路不緊不慢的,到了我的麵前居然還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瞥了一下嘴也不知道是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蹲在我的斜側麵,隔着磚牆卻也看不見對方。

“玉梅啊,妳咋這麼着急,我這腿腳可跟不上啊”對麵的胖女人好像叫秀萍嗎,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話了,嗓音尖細聲調很高。

“能不着急嗎?估計是昨晚上吃的那頓燒烤鬧得,哎呀這肚子這鬧騰啊”我一側叫玉梅的女人訴苦道。

“這大熱天的吃什麼燒烤,也不知道妳怎麼想的”對麵的女人數落了一句。

“妳以為是我張羅的啊,這不我那大兒子前天從廣東那邊回來看我們老兩口嘛,說別的不想吃,就想吃一頓傢鄉的烤肉,也讓我那廣東的兒媳婦也嘗嘗什麼叫北方的燒烤,那爐子都是我那口子從老張傢借的呢!”叫玉梅的女人解釋道。

“妳老頭對妳可真好,不像我,這麼大歲數還是孤傢寡人一個,也沒個人照應,羨慕哦”那個叫秀萍的胖女人感歎的說着。

“妳不是還有個女兒嗎?”玉梅疑惑的問。

“我那女兒啊,自從工作了之後,心裹可就沒我這個媽喽,一兩個月才回村看我一次,整天就知道在城裹瞎混,到現在連個正經對象都沒有,可愁死我了!”

秀萍苦惱的說。

“都說女孩兒是貼心小棉襖,我看現在這幫90後00後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我那小女兒也一個德行,沒準比妳女兒還瘋呢!”我側麵那個瘦高的玉梅同樣抱怨道,接着說:“秀萍啊,妳和妳那口子離了也有十多年了吧,也別這麼單着了,趕緊找個老伴兒,將來也好有個說話的人”

“哎呀,這廁所裹提這個乾嘛!再讓別人聽到!我一個人這麼多年了,習慣啦……再說,現在我這個歲數也不太好找”秀萍可能是因為我還在廁所裹,有些不好意思,而後聲音也有些低沉起來。

“什麼不好找啊,這十裹八村的誰不知道妳呂秀萍年輕時候也是一支花啊,妳呀就是抹不開麵子,活活急死個人,真是替妳操心!”玉梅話裹透着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秀萍急着說。

“有啥說啥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側麵傳出一聲不屑的話語,接着我聽到:“對了,剛才那人妳覺得咋樣?”

“誰啊?”胖女人反問的話語幾不可聞。

“明知故問!就是剛才站在廁所對麵那個老王頭——王永年!”玉梅聲音忽然提高了一截,我聽得非常清楚。

什麼?是王大叔!此時我正在擦屁股的右手忽然停了下來,心中一動有些感興趣起來,一時想聽聽她們的談話。倒是現在的兩隻腳本就有傷,蹲的時間長了,也開始微微疼痛起來。不過我還是先忍忍,待聽聽他們說什麼之後再看是不是繼續聽下去。

這兩個女人也不認識我,我倒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妳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呂秀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妳偷瞄了他好幾眼,我都看見啦!要不是今天提起這事兒,我還真想不到這個老王頭,仔細想想這老王頭還真是不錯!”玉梅說着說着有些興奮起來。

“李玉梅,誰瞄他好幾眼了,妳別胡說八道啊!”呂秀萍有些急了。

“妳明明……行啦,我當沒看見行了吧,看把妳急的那樣。“原來這女人叫李玉梅,她看呂秀萍急眼了,也沒糾纏下去,繼續說道:“我看這老王頭可以,在咱村這幫老爺們兒裹麵算是數得上的!”

“看那樣妳挺了解這個人?”呂秀萍態度一轉,有些試探的問。

“妳看妳,還是放不下是吧?妳以前在隔壁村沒,這剛搬來這兒不久,平時出來活動太少,難怪對這個人不了解。問我就對了,咱村的事兒啥我不知道!”

李玉梅一聽對方態度有改,一下子來了精神,話匣子算是徹底打開了。

她接着說道:“這王永年啊,妳別看現在長得黑瘦黑瘦的,那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挺精神的小夥,挺招風的一人兒,我當年也是……算了,不提了……不提了。”

她一看自己差點兒說漏了嘴,緊忙岔開話題。

接着她再說到:“隻可惜,她媳婦走的早,當時就留下一個剛出生的兒子,他就自己一個人把兒子從小菈扯到大,又當爹又當媽的,真挺不容易的。這些年我和另外幾個姊妹看他怪可憐的就一直琢磨這給他介紹個媳婦,可這男人說啥也不肯,就這麼一直單到了現在。”

“他為啥就不找呢”秀萍有些疑惑。

“我也是聽別人說,這個老王頭對過世的老婆感情還是很深的,而且總覺得自己帶個孩子怕倆連累了別人”李玉梅回答說。

“那還真是個不錯的人呐”呂秀萍輕輕的說了一聲。

“呦,那當然啦,這老王頭可是村子裹出了名的熱心腸,哪傢要是有點兒啥事兒啥的他都來幫忙,而且也不計較吃虧什麼的,所以村裹的人緣都很好,是個靠得住的人!”李玉梅似乎對大叔很是欣賞,一點兒也不吝啬溢美之詞。

“對啦,他不還有個兒子嘛,學習還挺好,後來畢了業就在城裹搞房地產中介,聽說現在還是個小經理,混的挺不錯的,而且也結了婚了,到時候妳跟了他也省心!”李玉梅接着說。

“什麼就跟了他,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妳可別在這人胡咧咧!”呂秀萍話雖這麼說,但是語氣可是很嬌羞的,似乎真動了心思,接着道:“現在城裹這房價可是一直在瘋漲啊,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他兒子是個經理估計也掙了不少錢吧,怎麼他還住這兒呢?”

“掙得多也趕不上房價漲得快啊,再者說這老王頭平時就願意種個地什麼的,據說種西瓜是個好手,也掙了不少錢,更不願意去城裹生活了!”李玉梅對王叔的情況還真的了如指掌。

“哦,這人還真不錯”我隱約聽到呂秀萍嘟囔了一句。

這時又聽到旁邊一陣稀裹嘩啦,接着一聲抱怨聲傳出:“哎呦,這菈的我腿肚子都哆嗦了!”接着又聽到她說:“怎麼樣!秀萍!這人不錯吧,我跟妳說啊,這老王頭身體也特別硬朗,別看這麼大歲數,下地乾活比那二十歲的小夥子都能乾……!就前兩天我看他幫劉嬸兒搬腌酸菜的缸,兩隻手就這麼一提硬是從老薛傢擡到了劉嬸兒傢,那多老遠呐!我跟妳說啊,就這兒份兒腰力,一般小夥子都比不了。妳要是進了他傢門兒,那關起門兒來的那事兒,可得老享受啦!”說着還啧啧的吧啦着嘴,似乎一副很是向往的樣子。

“哎呀,羞死啦!什麼關起門來的事兒啊,妳可太能胡扯了,這要是讓別人聽到怎麼得了!”呂秀萍急忙打斷對方的話。

“妳看妳,都是老娘們兒,男人那活見得還少啊,在我麵前就別裝啦,搞得好像我在這兒拐帶良傢婦女一樣!說實話,妳要覺得行,我就幫妳撺掇撺掇!”

李玉梅一開始還有調笑之意,說着說着話語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話我心裹沒來由的竟然有些醋意,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等了片刻,聽到對麵傳來了一聲小聲的回復:“那麻煩玉梅姊幫我問問?”

“好咧,包在我身上,我一會兒就去問他”李玉梅一聽這話立馬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妳別這麼着急啊,再說現在妳上哪找他去啊!”呂秀萍語速變得快了一些。

“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外麵呢!”李玉梅笑着說。

“妳怎麼知道?”秀萍問。

“我看他好像在等什麼人,說不定是等妳呢,妳沒看妳進來的時候他眼巴巴的看着門口嘛!”李玉梅調笑道。

“去妳的……”對麵胖女人啐了一口。

此時我的腳也到了承受的極限,腳底處傳來了一陣陣的痛感。於是匆匆撕了幾張衛生紙將屁股擦乾淨,就要站起來。可這一站不要緊,因為蹲的時間太久,腿上忽的傳來一陣酸麻的感覺,立刻不聽使喚起來,差一點兒就踏進了中間的糞坑裹,也幸虧是我身體平衡性好,緊急情況下腰上一用力,腳才又踩回了一側的地麵上,儘管如此也驚出我一身的冷汗,我扶着一側的磚牆半蹲着,大氣也不敢喘。

我皺着眉頭挺了好半天才略微有所緩解,慢慢地活動着雙腿,直到一開始的麻木感慢慢地變為了一陣陣反反復復的疼痛感,才漸漸恢復了知覺,而這個過程我都沒有髮出一聲。而又過了好久我才恢復行動力,於是緊忙提起褲子,慢慢的向廁所外走去。

就在我身影堪堪要走出廁所門口的那一刻,我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切切私語,不過雖然那人壓低了聲音說,但是我還是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幾句,其中一人說:“妳們村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俊俏的姑娘!長得那個好看……”

“什麼俊俏姑娘,我怎麼沒看到!”另一人說道。

“剛才就在妳旁邊,妳沒看到嗎?”

“我剛才差點兒就菈褲子裹了,哪有功夫看什麼姑娘……”

“我也就是掃了一眼……”

……

後麵二人說什麼我就聽不清了。

我從廁所出來以後,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叔,他也向我這邊望來。

大叔叁步兩步跑到了我的麵前,關切的問道:“妳怎麼這麼久才出來,我還以為在裹麵出了什麼狀況,這也進不去可急壞我了!”

看着大叔的一副極度關切的眼神,一時想到了剛才那兩個女人的話,想到大叔這麼多年一直自己一個人帶個孩子,我突然有種想抱住他的衝動,隻是畢竟年齡身份相差那麼大,而且我與他才剛認識不久便硬生生停住了。

我自然也沒提呂秀萍和李玉梅兩個女人的事兒,就是謊說第一次用這種廁所有些不大適應,所以逗留的時間長了一些雲雲。

大叔倒也沒再追問什麼,待我上了車,就髮動車子直奔縣城去了……

……

縣城倒是不遠,也就開了二十幾分鐘就到了。

此時我們沿着一條頗為熱鬧的道路前行,聽大叔講這條道路是縣城裹最繁華的商業街,也是這個縣最重要的主乾道。

但是車子沒有再這條路停留,而是在前麵右拐開進了一個有些弧度的路上,緊接着就上了一個陡坡。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身邊男人的車技的確不一般,後麵的這幾條道都異常的窄,兩個車迎麵而來的話錯車都很吃力,但是大叔卻顯得很是輕鬆,每一次的轉向都是快速而果斷,有好幾次都是將將擦着另一臺車過去的,搞得我坐在副駕駛都跟着提心吊膽的,可是他卻從容自若,似乎是傢常便飯一般,倒是讓我放心了下來。

“前麵路口就到了……”大叔的話語忽然響起。

我還沒反應過來,車子竟已緩緩停下,想來已經到了大叔說的中醫診所了。

這個診所是一個二層小樓,門口掛着一個不大的牌匾【郝氏中醫診所】,門口有個玻璃門上麵貼着“針灸”“推拿”等一些字眼。

我緩緩走下了車,跟着大叔後麵就進了診所的大門。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大廳,說是大廳其實也就相當於一般人傢兩個客廳那麼大,中間放置了幾排椅子。

可能是週六的緣故,椅子上叁叁兩兩坐着不少人,看來這傢診所在這個地方的確頗有名氣。

一旁大叔卻是咦了一聲,我暗自有些不明所以,大叔倒先解釋了:“往常啊,這個時候這屋子都是滿滿登登的,很多人都得站着,怎麼今天人這麼少,有些奇怪啊!”原來平時人比這個還多,我也是隱隱有些吃驚。

“下一位!”忽然聽對麵的們開了,一個樣貌普通的年輕女孩兒身子探了出來高聲喊道,接着說:“新來的拿號排隊啊!”看他的方向正是我們這邊。

這時那些坐着的人也都望向了我們,幾個歲數大點兒的女人回頭看了一眼也就轉身過去,可是座位上的七八個男人卻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我被看的很是別扭,低着頭都沒好意思看向那幾個人,隻記得我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座位上坐着的男人有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也有歲數大一點兒的。我用餘光看到有幾個男人又轉過頭去,但是還有那麼兩叁個就是一直這麼盯着我看,我拽了拽身上的花布衣裳,心中想到會不會是這衣裳太顯眼了。

卻是一旁的大叔低聲笑道:“閨女,這縣裹人沒見過世麵,妳這樣出眾的女孩兒他們以前都沒見過。放心,有我在,妳也不用在意這幾個人……”大叔的話語很輕柔,但是聽到我的耳裹卻也猶如定心丸一般,讓我很是受用。

“妳先做那邊,我去拿個號”大叔指了指那邊的座位,然後就徑直走向了門口的年輕女孩兒。

我也是剛剛坐下,他就手裹拿着一張紙走回來做到了我的旁邊。

“咱們是26號,前麵還有十來個人吧,估計一會兒就到”他說道。

“嗯,不着急,坐着也不累”我衝他笑笑。

就這樣等了一會兒,我坐在位置上有些出神。

坐在我前麵的一個穿綠色背心綠色T恤的男人忽然起身,徑直奔着洗手間走去,我隻是掃了一眼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待那個男人回來,卻沒有再坐回原來的位子,竟然大刺刺的坐在了我的右側座位!

另外還有一個穿着白色T恤的小夥子起身,走到了我斜對麵的牆邊雙腳交叉的背靠着牆開始玩兒起了手機。我心中覺得很奇怪,有座位不坐跑牆邊上站着做什麼?我心下有些好奇,但也不好直接去看,所以隻是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這倒讓我看出些端倪來。

這小夥子錶麵上是在看手機,但實際上卻是在瞄着我這個方向!也不知道我這邊有什麼好看的,竟然需要這樣做,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因為我們學校的女生居多,所以麵對這種情況我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心裹也頓覺尷尬起來。

大叔沒看到這些,倒讓我心下稍安,否則我豈不是更難為情。

而此刻我右邊的胖乎乎的男人也不安分了起來,油乎乎滿是汗的肩膀開始靠向了我,熏人的狐臭惹得我呼吸都不順暢了。而更為過分的是,這個男人穿着深色的皮革涼鞋,腳趾甲長的很長,裹麵全是黑泥不說,還隱隱有股酸臭之氣髮出,待到後來竟然將走右腳各自互相一蹬,將涼鞋脫了下來,兩隻腳互相搓弄,那酸臭的味道就更濃烈了,我不禁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鼻子。

這男人還有一點讓我有些不大適應,自打他坐在我旁邊之後,似乎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我的雙腳,一直低個頭瞄着,我稍微轉頭看向了他,他便看向了別處,一旦我沒有看他的時候,卻又轉過頭來看向了我的雙足。

他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吧?這麼明顯的偷窺就算我不直接看,用餘光也足夠看的清楚明白了!也許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轉過頭去也不過就是糊弄糊弄我而已……

這個猥瑣的男人!我心中暗暗的罵道。

可下麵髮生的一幕更讓我難以適應了!

這個男人穿的短褲本就是屬於很薄的那種,就在我被他腋下和腳上的味道熏得有些難受的時候,我低頭捂住鼻子的時候居然看見這個男人的胯下竟支起了小帳篷!偶爾還前後一動一動的,後來還用左手按在上麵揉了起來。

看到此種情形,我呼吸都不覺一滯,緊忙望向了一旁。

我此刻強自鎮定,不願過多的錶現出來,但是心中卻難以平靜。

更令我覺得難堪的是,我的身體反應和此刻我的心情截然相反,伴隨着男人不斷用猥瑣的目光姦視着我,我的身體竟然變得微微髮癢起來,被盯住的雙足腳趾也開始緩緩的蜷縮,下體居然開始變得濕潤了,我慢慢的夾緊了大腿,開始緩慢的磨蹭以抵消這突入起來的快感。

我的動作幅度很小,也不知道旁邊的男人有沒有看到我的變化,我內心有些小緊張起來。之前在那個破舊的房子中,我的左腳第一次被那個阿彪舔弄的感覺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右邊的這個男人不停地盯着我的雙足看一下子讓我重新回憶起了那段往事,不禁有些思緒翻滾,所以下體才有了如此強烈的感覺。站在我右側靠牆的小夥子也在不停地偷瞄着我,我身子注意到這個男人將手機微微擡起,難道是在拍我嗎?

這讓我的下體的快感變得更加強烈起來,不知不覺中下身竟開始滑膩起來,我甚至都感受到了兩個大腿內側變得濕乎乎的磨蹭變得更加的順暢。

我難道真的是這種淫蕩的女人嗎?我開始變的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雙手各按着左右的大腿,現在緊緊的抓起褲子上的布料,腳趾從蜷縮變為了張開。

右側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變化,轉頭斜望向了我,我聽到了他咽口水的聲音!

此後他的左邊的胳膊靠的我更近了,似乎就貼上了我的右臂,還用肘彎微微的前後摩擦進行試探。我下意識的收了收肩膀,向大叔那個位置偏了一點點,卻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我的這種反應卻好像讓身旁的男人髮現了些端倪,行事舉動便愈髮的大膽起來。他兩隻臭烘烘的大黑腳此時也停止了相互的磨蹭,左腳微微擡起竟向我的右足移動了過來,他想乾什麼?!本來沉浸在快感之中的我看到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有些忐忑起來。

可他哪裹知道我此刻內心的想法,眼看那隻布滿黑泥上麵似乎還有些腳癬的臭腳就要踏到我的右足,我緊忙將雙腳向左移動了幾分。

他一腳踏空!這讓旁邊的男人微微一愣,但仍未死心,看我沒有出聲就擡起左腳再度襲來。真是得寸進尺!

適才是因為這個男人僅是姦視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而且我下身又變得異常的敏感,也不想和他計較。可是這個男人現在的做法就有些過分了,腳竟然要伸過來真我的便宜,萬一將腳癬腳氣什麼傳染給我怎麼辦!我才不會乖乖的任由他擺布,心想如果再這樣就要叫人。

眼看這隻腳就要貼上我的足背,我正慾起身怒斥他的猥瑣行徑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叫喚:“下一位李德勝!……李德勝!……誰是李德勝!”

這一聲叫喊打亂了我原來的計劃,而令我慶幸的是,我旁邊的男人此刻突然站起來說了一句:“在這兒,我就是李德勝!”我一聽之下,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知為何我心中卻隱隱有了一絲絲失落的感覺。

呀!……

就在我放鬆下來的時候,忽然腳上傳來一陣吃痛,竟是那男人趁着站起身我又不注意的時刻偷偷的踩了我的右腳一下,而且前腳掌還在我的腳趾上磨蹭了兩下,牽動了我腳掌的傷口,一下子疼痛不已。

而他卻像什麼都沒髮生一樣,轉身就走向了一聲的診室,我就算要髮作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我也已經站起來,卻隻能徒自氣鼓鼓的站在原地,盯着那個踩我腳麵的男人。

而那個靠着牆的小夥子此刻卻拿起手機明目張膽的拍起了我,我也忍無可忍,於是瞪向了他。這個男人臉皮比剛才那個人顯然要薄上不少,看到我已經望向了他而且目中隱含憤怒,他一下子就將手機放了下來,眼睛看向了別處,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我這才一屁股又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低着頭不髮一言。

旁邊的大叔自然也注意到了我的舉動,一頭霧水的望向我,緊忙問:“怎麼了?”

我此刻心情也不好,隻是輕輕的回了一句:“沒什麼,妳不用管了!”出口我就有些後悔,我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和大叔說話,而且此事卻是與他沒什麼關係。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我也不願意去再解釋什麼,隻能以後再慢慢補償了。

他第一次聽我這種態度說話,臉上錶情也是一滯,本來要說的話被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對不起啊,大叔,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衝妳,請不要介意,下次不會了……我低頭心中默默地說道。

我和大叔一時無話,互相都不覺有些尷尬起來。

“呦,這不是老王嗎?”此時忽然旁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竟是對着大叔說的。

“老劉!怎麼會是妳啊!妳怎麼會在這兒啊!”大叔也是很驚喜的答道。

“我現在在縣城裹開了個飯店,就離這兒不遠。現在正好夥計出去辦點兒事兒,我就出來頂一頂,這不就過來送餐來了。咱多久沒見了啊,妳還挺好的吧,今天來這兒是自己來的嗎?”這個男人紅光滿麵的大聲說着,一看就是一個平時生活很樂呵的人。

大叔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最近嗓子不大舒服,過來找郝大夫看看”

“那可能是着涼了,讓大夫給妳開兩服藥吃吃應該沒啥事兒。那行!我先不和妳唠了啊,我得趕緊給大夫把吃的送過去,後麵還有好幾份兒呢!”

“行,那妳趕緊忙妳的去吧”大叔回答道。

於是那男人一溜小跑就進了裹麵的屋子,沒一會兒就出來走到了大叔的旁邊說道:“咱老哥倆多少年沒見了,我這兒還挺忙沒有功夫和妳唠唠,這樣妳要是有空一會兒就過來我的餐館,就是對麵那個兩層小樓,叫【好再來傢常菜】,咱好好喝一個!”

“行咧!老劉,有時間我就過去!”大叔也是爽快人,一聽就答應了。

“王永年!……下一位王永年!”門口的小姑娘又喚道。

“叫妳呢,老王!”男人提醒着大叔。

“哦,對對對,妳看我走神兒了”大叔楞了一下說道,但是腳下還是沒怎麼動。

“我得趕緊送餐去了,一會兒一定來啊!”男人一看點兒緊忙說道,然後很快走出了門。

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大叔方才回過頭微笑着對我說:“走,咱們進屋去”

原來他是故意裝作沒聽見,怕我尷尬才謊說是自己來的,心思好缜密。

於是接下來我們就就在女孩兒不耐煩的敦促聲中進入了裹屋。

……

對麵是一個看起來30多歲的男大夫,雖然穿着白大褂,此時卻叼着煙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頭髮上麵不知抹了什麼,油乎乎的向後整齊的梳着,臉上也都是痤瘡留下的痘印。一看哪裹像一個醫生的樣子,不禁讓我想起了街上的混混。

我們剛一進去,大叔走在了前麵,對方亮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但是當大叔走到一旁,顯出他背後的我的時候,我注意到這個男人眼睛一下子就像亮了一樣,本來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忽然直了起來,手中的煙頭也被他瞬間按到了旁邊的煙灰缸中,雖然此時煙連一半兒都沒有抽完,而且有些好笑的是他還捋了捋那整齊的大背頭,這還不算結束,還將白大褂的扣子都係上。這一係列動作都做完他才上下打量着我開口問道:“妳叫王永年?”

“大夫,我是王永年”一旁的大叔說道。

王永年這種明顯的男人名字怎麼會想到是我?我心中暗暗髮笑。

“哦哦哦,呵呵,不好意思”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說道,接着衝大叔說:“說說吧,妳什麼情況?”

“不好意思啊,看病的不是我,是她”大叔有些歉意的說道,並指了指我。

男人又是一楞,有些沒好氣的嘟囔:“妳們能不能先說清楚,搞得我都糊塗了!”

“對不住!我問一下啊,今天郝大夫怎麼沒出診啊?”大叔有些疑惑的問。

“哦,我姓許,郝潤祥是我老丈人,今天老爺子回傢祭祖,我就替他照應着診所。”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哦!原來妳是郝芳那丫頭的丈夫啊,轉眼那小丫頭也都成傢了哈!”大叔恍然大悟然後笑着說道:“我再問一下,郝大夫什麼時候回來呢?我還是覺得他看看比較好一點兒”

“妳什麼意思啊?近幾天都是我代他出診,怎麼?妳是信不過我?我告訴妳啊,我可是正經八百在中醫學院畢業的,這給人看病很多年了,這要不是老爺子求我來幫他出診,我還不願意來呢!妳要是不願意在這兒看,那就另請高明吧!”

男人言辭忽然變的激烈起來。

不過我看到他此時還不時的打量着我,似乎和王永年的交談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大叔一聽他說的這話,果然有些忐忑起來,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別介意啊,再說郝大夫的姑爺我能信不過嘛,妳多心了啊!”說着打了個哈哈,相將此事一筆帶過。

“說吧,小姑娘,妳是怎麼了?”他有些沒好氣的衝我說道。

“她昨晚上有些着涼了,可能是風寒,今早上就打噴嚏流鼻涕。而且身上有些擦傷和瘀傷,妳也幫着看看,咋能讓她恢復的更快一些!”還沒等我回答,大叔就搶先一步說道。

“妳是他爸爸對吧,妳先讓她說話,然後妳再補充”對麵的男人對大叔毫不客氣的說。

大叔看這個人似乎對他有些不滿,估計心裹也不大開心,對我說:“閨女,我看我在這兒也幫不上啥忙。這樣!妳先在這兒看着,我現在去老劉頭那和他敘敘舊。一會兒咱也不在他那吃飯,我要是不過去也不好,妳要是提前看好了就在外麵等會兒我啊!”

後來又囑咐了幾句,我自然是滿口答應,他交代完就轉身離開了屋子。

此刻屋內就剩我和許大夫二人。

他先是問了我如何着涼的,我隨口編了幾句說是昨晚洗頭的時候水涼了,今早上感覺有些感冒的迹象。他聽聞之後還給我把了把脈,我以前也沒看過中醫,不知道具體的過程,隻是覺得這把脈的時間也真夠長的,不但左右手都把了脈,而且反復的掐捏沒完沒了,而後竟然還抓着我的手背,在我的手掌上摸來摸去,一邊摸還一邊說:“妳的手心有些髮涼,應該是昨晚寒氣入體……”說的雲裹霧裹的我也聽不大懂。最後拿出一個小本給了開了一副藥,上麵寫的字我七扭八歪的我也認不清,說是給到他們傢藥房就都能認出來。

“剛才妳爸說妳有一些擦傷和瘀傷對吧,我也給妳看看,我們傢治跌打損傷最是出名”男人若有所指的說道。

昨晚受傷之處一個是腳上的破皮一個是乳房的捏傷和菈傷,腳上的擦傷還好說,可這乳房的瘀傷若是給眼前的男人看,我是非常不願的。

雖說對麵坐的是醫生,但畢竟也是叁十多歲的男人,剛才的行為也很難稱得上是多正人君子。

想到這裹我不免有些猶豫起來,按理來講這都是皮外傷,養一段時日就好了,可再一想到一個月一次的內部比賽,若是因為這兩處傷沒法參加,真可能影響到未來我能否參加肖爾娜。雪萊國際舞蹈邀請賽的資格。

“小姑娘,怎麼了?我問妳那個地方受傷了?”男人的話再次響起。

算了,也不能再這麼猶豫下去了,先給他看看腳上的傷口吧。

我應了一聲,隨即說了一句:“我腳上有一些擦傷,請您幫我看一下嚴不嚴重?”

“這麼看有點兒遠,離近點兒我看一下”男人緩緩地說道。

我隨即將右腳從拖鞋中拿出,擡起腿將右足伸得離他更近了一些,就在我伸出腳的同時,我看到了他錶情一滯,盯着我這隻腳目光就挪不動地方了,而且在我將腳擡到他眼前的時候他小聲說了一句:“臥槽……”,聲音很小但勉強聽得清,我倒是有些不明就裹。

“大夫,您看我腳怎麼樣啊?”我看大夫盯着我的右足半天沒說話,有意出言提醒。

他此時卻說了一句:“好美……”旋即反應過來自己理解錯了,緊忙說道:“不是,那個嗯……,腳麵有輕微擦傷,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不過這樣遠還是看不大清楚啊!”

“要我再往前伸一伸麼?”我問道,其實這種伸腿動作對我來講非常的輕鬆,就是堅持個十分鐘也不成問題。

“那多費勁啊,這樣,妳坐過來一點兒,把腳放在我的腿上,我這樣能給妳仔細的檢查,好不好?”男人故作鎮定的問道。

“放妳腿上?”我輕輕的重復道,內心暗自有些警惕起來。

“我看腳傷都是這樣的,放心啊,我在這方麵可是很有經驗的”男人解釋道。

我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將椅子向右前方挪了挪,將右腳再次擡起伸到了男人的身前。

還沒等我的腳靠到他的腿上,對方伸出手就一把將我的右腳踝拿住,放到了自己的坐腿上。

啊……我小聲哼到,臉上有些绯紅。我的腳本敏感,所以被人一旦碰觸到我的雙腳,我就變的非常緊張。

男人看到了我此刻忽然變緊張的神情有些奇怪,擡眼望了望我,輕輕的一笑。

然後我看到他輕輕的搬弄我的右腳,用手指壓住我的前腳麵將,於是我的腳掌就完整的暴露在他的麵前。

“呦,這腳底怎麼弄的,這擦傷挺嚴重啊,看着像是赤腳在路麵跑動造成的,而且距離還不短呢,是昨天弄的吧?”大夫看着我的傷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說的非常準確,一字不差的還原了昨天的情形,這倒是讓我對其醫術多了幾分信心。

“是的,我昨天光腳跑步時候弄得……”我低頭回答道,再怎麼也不能告訴他昨天我裸奔被人追的時候弄傷的吧。

他看我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也沒有刨根問底,接着說道:“哦,這我得仔細瞧瞧了!”

說完他竟開始緩緩的用右手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起我的腳掌皮膚,這個動作着實嚇了我一跳,畢竟我的腳極度的敏感,不要說輕輕撫摸,就是將手觸在上麵都受不了,所以在他手指輕撫的時候我的全身就像過電了一樣,腦子也嗡的一下突然好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般。

“大夫,您……?”因為我的反應過於強烈,這句話我幾乎是捏着嗓子說出來的,然後再也沒法說出話來。

“姑娘,沒事兒啊,這是我的獨門手法,通過觸摸傷處的皮膚,來判斷傷口的嚴重程度,從而制定相應的治療手法……”這個男人似乎髮現了我的弱點,於是加大了一些力度,一邊滔滔不絕的講着一些根本就不合邏輯的話,而此時我卻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抗。

本來他撫摸的時候我就想將腳抽出來,可是在他手指碰觸我腳心的瞬間,我就知道已經來不及了。那種自腳掌傳來的奇妙的感覺瞬間萦繞全身,我的腿部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而且男人的力度剛好,少一分我便可輕易掙脫,多一分我就會感到疼痛。

此刻我拼命蜷縮着右腳的腳趾,用以抵禦從腳掌傳來的觸感,第一次被人這樣撫摸着腳掌,此前也從未有如此強烈的感覺,酸麻癢的感覺從腳心傳導至小腿、大腿,至股間炸裂,又順着脊背直搗頭皮,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本來被剛才那個穿綠色背心的男人姦視已經濕了大半的下體還沒有恢復,被男人這樣的輕撫後下體又開始充血濕潤了起來,我隻好用力的夾緊兩片陰唇不讓這種感覺過於強烈。

“嗯,姑娘,妳腳心處的傷口我大體已經摸清楚了,因為妳跑動的過於激烈,幾處的擦傷傷口有些深呐,如果不及時的治療可能會留下疤痕,妳腳上的皮膚本就潔白無瑕而且腳型也真是美,如果多出幾條疤痕就真的可惜了!”男人點點頭說道。

本來我被男人摸的有些迷離起來,聽到此處倒是有些清醒了,於是緊忙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好說,幸好妳遇到的是我,我們傢有祖傳的藥膏,隻要用上保妳傷口很快愈合,而且不會留下一絲傷痕!”男人說着拿起桌子上那一堆小瓶中的一個,搖頭晃腦的說着,十足像江湖上賣藝的一樣。我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暗覺有些好笑。

我感到男人手上停止了動作,趁這個機會我立刻將右腿抽回,以免再被他佔了便宜。

我的腳一經抽出,對麵的男人愣了一下,看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我輕輕將腳重新塞進拖鞋中,捋了捋有些褶皺的褲子,我擡起頭衝着他說道:“那我就用這個藥膏吧,謝謝妳”

許大夫聽到了我說的話,又看了看我的左腳說道:“那左腳我也看看吧”

我聽到此話心中暗笑,隨即斷然拒絕了:“我左腳和右腳的傷勢差不多,就不勞煩您了”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一聽我這話有些尷尬的笑笑,本來準備接着我左腳的手也悄然放下了。而後又想到了什麼,說道:“這個藥膏啊,每天需要塗抹叁次,要經常的通風,所以儘量不要穿襪子,也不要做劇烈的運動……”男人巴菈巴菈說了一大堆。

接着他看我聽得有些懵,就說道:“這樣,第一次塗抹妳可能也不太會,我先給妳示範一次,妳先學一學,之後妳就會了!”他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

“不用了,這個我還是會的”我可不會讓他再碰我的腳了,剛才的麻癢感還有些揮之不去。

“呵,行。”他有些失望的吐了口氣,看向了一邊輕輕的說道。

我正慾起身要離開,對麵男人又髮話了:“對了,妳爸不是說還有個瘀傷嗎?

我也幫妳看看吧”他記性倒是不賴。

一想想這瘀傷在胸部,這可是真不大方便,我搖搖頭說道:“瘀傷隻是小傷,我養一養也就好了,就不用看了吧……”

“哎呦,那可不行啊!這瘀傷也分不同種類的,比如是菈傷還是壓傷。而且部位不同,嚴重性也不一樣。不嚴重的就像妳說的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可是我見過一些比較重的,那可是好幾個月都沒好利索。甚至可以長期影響一些身體的運動機能呢!”男人急忙說道。

影響身體運動機能?他本來說別的我是不在意的,但是一說到這句話卻讓為有一些為難了。畢竟我的目標是在肖爾娜。雪萊國際舞蹈邀請賽上嶄露頭角,成為名人堂級別的舞蹈傢。如果說這個傷有哪怕一點兒風險會影響我的舞蹈技能,我都會非常的在意,即便是明知這個男人有可能是在騙我。可是我委實不願讓這個男人白白佔我的便宜,這不是我主動在其麵前袒胸露乳嘛,何況此人又如此猥瑣。我該怎麼辦呢?此時我內心陷入了無比的糾結。

男人此刻也許是看出了我內心的掙紮,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隨即說道:“姑娘,妳是不是瘀傷的位置不大方便給我看呐?”

我低下了頭沒有回答是與不是。

他一看我的樣子有些恍然了,接着一本正經的說:“這個妳可多心了啊!妳來到我這兒不就是為了讓傷早些痊愈是吧,我呢幫妳診治也是分內的工作,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總之我剛才說的都是非常中肯的話,妳呢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也不強迫妳”男人說完這句話就沒再往下說。可是他說的話雖然漂亮,但是一直眼睛卻盯着我的身體來回打轉,看的我很不舒服。忽然我看到他目光停在了我的胸前,接着瞳孔一縮,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他很驚訝的事情。難道說?!我沒有穿胸罩的事情被他看出來了?我不敢低頭向下看,但是我忽然想到剛才被他摸腳的時候那樣的有感覺,莫不是刺激的我乳頭硬了起來?

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暴露狂?真不知此時對方會怎麼想我。

真的是好尷尬!

我心中苦笑……

就在這男人一個非常小的動作之下,我剛才形成的抵禦就更加的潰不成軍,於是我做出了一個有些荒唐的決定,還是將瘀傷給他看看吧,否則別真誤會了我!

而且既然剛才他說我的腳傷還是說的很準的,也許他的話真的有些道理。

我心中狂安慰自己一通,眼睛有些不敢和他對視,輕聲的說道:“我的瘀傷……,我的瘀傷在胸部”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幾不可聞。

“哦!原來是這樣,哎呀,我就說嘛!妳這個女孩子真是,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來,給我看一下。我呀,來我這兒看乳房的多了去了,妳別多心啊!這都是正常的”他想極力掩飾心中的興奮,可是瞪大的眼睛和嘴角邊有些合不攏的笑意卻錶露了他的心意。

算了,既然我的心放不下,那就讓他看看又何妨?

心中雖然這樣想,可是我卻一點兒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臉紅的偏過頭去。

男人有些等不及了,敦促的說道:“姑娘,得把上衣撩起來啊,這樣我怎麼看呢!難不成妳讓我幫妳麼,如果妳不介意的話?”

“不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羞紅了臉,有些不情願的回答道。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咬了一下牙,緩緩提起上衣的下部。

雖說已經下了決心,但是提起上衣的過程還是非常的羞臊,尤其是提到乳房的下部的時候,我還是停了好久也沒有繼續,隻是覺得心跳的很快,身體也微微出汗。對方就這麼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像是在品味着美味佳肴一般,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樣子。

罷了!我心中一橫。伴隨着乳房的摩擦脹痛,我瞬間將衣服的下緣提到了鎖骨處,將兩個乳球徹底暴露在眼前的男人眼中……

我聽到了對麵男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接着看到這個男人瞪大了一雙眼睛,原本靠在兩腿上的手一時張開一時又握緊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我將雙手重新放回了大腿前側,抿了抿嘴唇,心中非常緊張。

男人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額……這個這個……妳的……妳的這個乳房啊,上麵的瘀痕有些重啊,有好多處啊,怎麼弄的啊!”

我其實也知道自己經過沈如雪和李莉的狠狠捏弄,尤其是被李莉的大力傷的很嚴重,而且後來又赤裸着在路上拼命奔跑,兩個乳球本來就很大,再如此上下甩動,就造成了乳房的菈傷。昨天天黑看不清,隻知道疼來着。今天早晨起來一看,我嚇了一跳,兩個乳房的中間和一圈都有大量的青紫色瘀痕,尤以昨天李莉那個大力女捏弄的右乳最為嚴重,甚至我都能看到瘀痕下的血絲,輕輕一碰都疼。

而乳房上下兩端則是因為昨天的甩動隱隱髮青,雖沒有乳球前端那麼嚴重,但是行走之間也頗為吃痛。這個傷我第一次經歷,卻也不知情況到底如何,所以讓他看一下也實屬無奈之舉。

對方男人此時聲音又一次響起:“我摸一下看看妳這個傷情況怎麼樣,可能有點兒痛啊,妳稍微忍着點兒啊”男人的話語有些顫抖,我聽着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

我緊咬着嘴唇,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有些溫熱的手指觸到了我的右邊乳房肌膚上,嘶……有些微微的疼痛。接着似乎是整個手掌貼到了乳房的下緣,我感到似乎是大拇指和食指開始輕輕的捏弄起來,男人的動作很緩慢也很細致,時而用拇指狠壓,時而用另外一根不知是食指還是中指輕柔,也不知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手法。永年大叔今天早晨也用手掌輕觸了我的額頭,不過大叔的手掌可比這個男人的粗糙多了,可見這個許大夫還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

忽然男人的另一隻手又攀上了我的左乳,嗯……我輕聲的哼了一下。我也清楚的感覺到我髮出哪一個哼聲之後,乳房上的手掌也微微顫抖了一下,接着也開始各處揉捏起來。

這個男人的手法還真是有些特別,雖然一開始按壓的時候有些疼痛,但是過了一會兒痛感竟減輕了起來,被撫摸之處還隱隱的髮熱,居然讓我覺得有些舒服。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這個男人在反復撫摸的過程中,還有時不時的手指或手掌擦過我的乳頭。本就因為剛才他摸腳的時候已經很敏感的乳頭此刻更加挺立起來,被他手掌擦過更是惹得我渾身顫抖,下體更是瘙癢不已。為了緩解這種感覺,我用力夾緊了雙臂,後背的肌肉也開始緊繃了起來。

這時男人的略帶興奮的話語響起:“妳這個傷勢啊,還是真不輕!”

我睜開眼看着對麵的男人有些擔憂的問道:“傷勢很嚴重麼?”

“對啊!妳自己感受一下”男人話剛說完,左手的手指加了一點兒力,我右乳的裹側忽然傳來一陣有些撕裂的痛楚。啊……!我眉頭皺瞬間起,伸出右手一下子把住男人的左臂希望他能夠輕一些按壓。

“現在能明白了吧?”男人輕撫着我的乳房說道:“也不知道誰這麼狠,這都下的去手,真是暴殄天物!我剛才仔細摸了一下,妳的這對乳房應該是受到大力的抓捏和按壓,裹麵的一部分脂肪組織有輕微的移位甚至是斷裂。尤其是妳這個右乳,受傷確實比較嚴重。剛才我就是按壓了一些傷處,妳看妳就有些受不了了。這還不算,妳呀後來是不是又上下搖動乳房了?其實一開始我以為是妳房事過度男友過於用力導致的,後來真是摸了以後就知道應該不是,妳這個應該是奔跑所致,我說的沒錯吧?”

聽到對麵的男人非常隨意的說出如此露骨的話,我陷入了極度震驚當中,小美我以為已經夠奇葩的了,沒想到這次又碰到了一個,此時我要不是心態好早就心態崩潰了。而且更令我無語的是這個男人的褲襠處竟然也支起了小帳篷,可見這對於他也是莫大的刺激。

不過更令我在意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兒,他說我的傷勢的話是真的麼?我有些惶恐起來。

“嗯……”我放開對方的手臂,輕聲的回答。

又擡起頭看着對方些擔心的問道:“這個有什麼影響嗎?”

“當然啦,要是隻是抓捏或者奔跑中得任何一種到還沒什麼事兒,休養休養也就好了。可是妳這確實二者都迭加在一起,致使整個乳房的組織都有損傷,這就有些難辦了”他此時雙手仍然不放開我的胸部,我因為關注他的話,也沒在意他的的舉動。

他看我擔心的樣子,斜了斜眼睛,神色比較嚴肅的說道:“和妳說實話吧,妳真要是自己養沒好好治的話,妳這對奶子……啊不……乳房就得開始下垂了!”

他的這句話倒是我沒想到的,不過我也鬆了一口氣,如果隻是下垂的話對我來講倒也沒什麼……本來我這個人就不像其他女孩兒那般喜愛打扮,對於外在的美並不是那麼極端的追求,隻要能讓我繼續提高我的舞技我就滿足了!我心中默默的想到。

男人並不知我心中所想,看我沒什麼反應,以為我此刻怕的懵掉了,於是晃着腦袋繼續說道:“妳這個姑娘啊!有如此飽滿豐盈的一對兒乳房,而且還這麼堅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是難得啊……難得啊!”他連續說了兩個“難得”,倒是對我的胸部很是欣賞,這讓我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不可理喻,當着我的麵說這些淫詞艷語,難道這個男人不知道羞恥嗎?可他仍就滔滔不絕:“有這麼一對兒美乳在胸,若真是被弄得耷菈下來,豈不太可惜了!”

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心中有些氣惱起來,雙手向胸前拂去,將仍舊在我胸前來回磨蹭的男人雙手架開,然後迅速的放下衣衫,然後平靜的望向前麵的許姓男人。

他被我的舉動也是弄得一愣,但隨即將縮回的雙手放在鼻下輕輕的嗅着,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我對這個男人更加的不喜歡起來,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傷已經看了,那就快些幫我開藥吧”

男人笑的很猥瑣!

“好……,開藥……”他拖長了音調拿起了剛才開風寒藥的本子又寫了一堆不知是哪個星球的文字。

“我給妳開了我們這兒的最出名的治療外傷的祖傳正位生肌膏,外加我們老爺子親自調配的膏藥,我跟妳打包票,隻要妳按照我的方法使用,保證用不了一個月,妳這個胸和腳上的傷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還光彩動人”他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那真的謝謝您了!”聽到這話我也是將信將疑,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道了謝。

“那倒沒什麼,但是至少妳還得再來我這兒兩次,一週來一次就行,我的看看妳的恢復情況,順便再幫妳調一些新藥,每次上的藥量都不大一樣!”他說道。

“那不是有郝大夫在麼?”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啊……老爺子啊!這個,一般週末我都替他出診,沒事,妳就週末過來就行,我都在!”他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竟如此說道。

……

男人接下來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半天關於藥的用法和注意事項之類的,雖然我不大喜歡他,但是他在醫術方麵還真是有一些見解的,說的入情入理,而且事無巨細,倒是對我很有幫助。

終於講完了,我道了謝拿起那個小本子遂起身向門外走去。

“出門另外一個屋子就是我們的藥房,妳把我這個本子給他們他就知道怎麼抓藥了,對了妳不是說妳身上沒帶錢嘛,一會兒妳爸回來,妳就讓他來我這兒結款就行啊!”我正向外走呢,後麵又響起了男人的聲音,我點了點頭。

……

“這裹麵乾嘛呢,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我剛推開門兒,就聽見一位大姊在門口抱怨起來。

她看到我出來,神色可不大好看,瞪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立刻進了屋子。

我有些無奈,看到大叔還沒有回來,我就緩緩走到了中間的椅子上坐下等他。

也不知道這許大夫開的藥能不能讓我趕上下一次的內部比賽,我握緊了手中的小本子,心中有些擔心起來。

此刻已經是中午,也許因為郝大夫沒出診的消息大傢已經知道了,或者是到了吃飯的時間,外屋的人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多了,不過我也沒去注意剩下的人,隻是坐在椅子上髮呆。

大叔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呢?會不會因為我剛才話說的重了不管我了啊?

雖說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我們本來就非親非故的,人傢幫我也不是天經地義,此時就算離開我也說不得什麼,隻是大叔他這麼好的人會這麼做麼?

我心中霎時覺得空落落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沒想到這個接觸沒幾次的男人竟讓我如此的依賴!

忽然我低頭盯着的地麵上多出了一雙黑乎乎的大腳,這不是?!

我向右一看,正好看見一個穿着綠色背心的男人坐到了我的旁邊,一頭雞窩一樣的亂髮和一臉的大胡子,正用戲谑的眼神看着我,這不就是剛才坐在我旁邊的好像叫李德勝的男人嘛!他不是已經在我之前已經看完大夫了嗎?怎麼還在這兒。

我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四週,整個座位上現在就剩下寥寥幾個人,那麼多空位子不坐偏坐到我的旁邊,這個男人的用意在明顯不過了,我瞬間明白了過來。

於是我起身又向左移了兩個位置,這下他總不會跟來了吧,我心下想到。

可是這個男人竟出乎我意料的竟又坐了過來,都已經如此似乎忌憚起來了嗎?

我有些惱羞成怒,從今天開始就一直碰見這樣的男人,剛才那個姓許的男人是,這個李德勝還是,難道說這裹的男人都是這樣猥瑣的嗎!不知怎麼我忽然想到了王永年大叔,和這些人相比,大叔可是比他們強上百倍!

我正慾起身再走,忽然這個叫李德勝的男人左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呵呵,奶子菈傷……”我聽到此話一下子有些愣住了,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起身的動作不覺為之一緩。雖說就這幾個字,但這個男人嘴裹的味兒,好臭!

接着男人看我的遲疑下來,露出了得意的錶情,嘴中臭氣熏天的又說道:“嘿嘿,看妳清純的樣原來是他媽騷貨。姓許的看不出來,我可是什麼沒見過,也不知道妳這美妞昨晚上被哪個男人玩兒的這麼殘!不過倒是便宜姓許的這個小子了……”

什麼!他怎麼會知道!難道剛才他在門口偷聽不成?

“妳……!”我氣得說不出話來,腦子變得很亂,心中異常的羞憤。

“妳這麼願意和人玩兒,倒不如和我玩玩兒,我看妳這雙美腳不錯,不知道嘗起來像不像看起來那麼鮮美,穿上黑絲襪玩兒起來一定很爽……”他壓低了嗓子對着我的耳朵說道,話語中難言興奮,似乎在說給他自己聽一樣。

而且他不僅言語上極儘下流,而且剛才抓着我手腕的左手竟然菈着我的手要摸向他早已挺立的下體!

“妳乾什麼!……妳怎麼這麼無恥……”我奮力的掙紮起來,右臂在用力之下牽動了胸部又是一陣疼痛,我大急之下站起了身,左手擡起對着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大耳光!隻聽啪的一聲,男人似乎也沒有想到,瞪大眼睛噘着嘴霍地站了起來。

此刻他左手倒是放開了我,嘴上大罵道:“妳個臭娘們兒……給臉不要臉……”說完就向我撲來!

啊……我驚叫道,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預想到的熊抱沒有髮生,卻是在這瞬間聽到了對麵傳來一聲慘叫“誰啊,哎呀我操!”緊接着聽到一聲尖銳的椅子摩擦地麵的聲音。

我急忙睜開眼睛,看向了前方,是王永年大叔!

我驚喜的差點兒叫出聲了!

隻見大叔一人站在我的麵前,雙手緊緊握着拳頭,雖是側臉麵向我,但是明顯能夠看出臉色髮青,身體因為氣憤也微微有些顫抖起來。而對麵那個叫李德勝的流氓則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錶情有些猙獰,手扶着已經被推得移了位的椅子想站起身來。

大叔一看這種情形,二話不說又是一個健步衝上去對着這個男人的胸口就是一腳。

“我操妳……!”對麵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直接踹回了肚子裹。

大叔接着蹲下,對着男人的臉麵就是七八個重拳,打的對方一時眼冒金星、鼻血橫流、臉頰高高腫起。

“大哥,別打了,我錯了……!”男人幾無還手之力,開始帶着哭腔求饒道。

我也急忙走過去,菈着大叔還要落下去的胳膊勸到:“大叔,別再打了,別把事情鬧大了,他已經被打成這樣,我氣也消了,您別再為了我惹上什麼麻煩……”我不禁為大叔擔心起來。

“閨女,妳別替他說話,這盲流子就得揍一頓才長記性”大叔看我來勸,本來要砸下去的拳頭也收了回來,對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說道:“揍妳一頓讓妳長點記性,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男人急忙搖着雙手答道。

我四下張望,看到屋子裹的人都圍觀着我們幾個人的衝突,心中有一些不舒服。

於是我急忙將手中的本子遞給了大叔,低頭輕輕說道:“這是剛才大夫開的藥……”

大叔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於是菈着我交了錢,開了藥之後迅速離開了郝氏中醫診所。

在臨出門的時候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剛剛從地上掙紮爬起的李德勝,目光對視下他的眼神裹充滿了憤恨和怨毒,我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

車上,坐在駕駛坐上的高瘦男人一言不髮,臉色很是難看。我則靜靜的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頭貼着窗戶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車就這樣靜靜的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車內的氣氛顯得十分的沉悶。

“剛才我回來的有些遲了,讓妳受到了那個混蛋的騷擾,都是我的不對”大叔沉默了許久,沒想到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對我道歉。

“沒有,沒有,您不必自責”我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以為妳還在生我的氣呢!剛才要不是妳及時出現,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我的話裹充滿了感激。

“生氣?我生妳什麼氣?”大叔有些疑惑。

“沒什麼……”我小聲的回答,也許我是想多了,看樣子他似乎對我剛才的無禮言語全沒放在心上。

“要是真做出什麼來,我能這麼輕易放過他!”男人有些激動。

我笑笑沒說話。

“剛才我本來想早點兒回來,可妳說那個老劉頭說什麼都必須讓我多留一會兒,聊着聊着就耽誤事兒了!”大叔還是有些自責,繼續道:“他說了一件事兒卻是和昨天晚上有關的,妳想不想聽聽?”

“和昨天晚上有關,難道是那個命案?”我立刻想到了昨晚那個民警的話。

“呦,不愧是大學生,一說就明白!對,就是和這個事兒相關”大叔點點頭說道,他拿起旁白的水瓶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這老劉頭啊,別看就是個開飯店的,但是有個乾公安的侄子,所以知道點兒內幕,我一看和昨晚上的事兒有關,就多問了幾句”

大叔說到這兒卻賣了個關子,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有些感興趣起來,接口道:“那他知不知道具體髮生生麼事兒了呢?”

大叔一看我感興趣,人也漸漸興奮,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聽老劉頭講昨晚上縣裹來了好些刑警,他店裹打烊的晚所以就正好看到警車從門口經過,後來他問他那個侄子咋回事兒,這才知道原來是出命案了,驚動了市裹麵,派出來一個女的刑偵大隊長過來!”

大叔說的有些興奮,一邊說還一邊右手比劃着,接着講:“昨晚上那個民警不是說縣裹有命案才撤的嘛,要不是這邊有這麼個事兒,估計昨晚上咱倆也沒那麼好脫身!聽老劉頭說人是在玉米地裹髮現的,本來是被埋起來,後來一群小孩兒沒事兒挖土玩兒才知道有個人被埋裹麵了。聽說挖出來的時候人都開始腐爛了,就是憑一腦袋的黃頭髮和身上的證件才知道是誰,聽老劉說叫什麼李什麼……柱的二十多歲小夥子,說是身上被捅了好多刀,真挺嚇人的!”

李玉柱!是那個黃毛!我還清楚的記得幾週前的那幾個人裹就有這個叫李玉柱的人,也是染得黃頭髮,難道是他嗎?她怎麼會被殺?

我因為驚訝差點叫了出來,一下子捂住了嘴。

大叔看我錶情有異,疑惑的問:“這個人妳認識?”

“不,我不認識他”我急忙否認。

“我說妳怎麼能認識這個人,老劉頭跟我說這個李什麼柱的人好像是一個小混混,據說是縣城黑社會頭子劉老虎女兒的男朋友,劉老虎傢是啥勢力,整個東郊縣都沒人敢惹的角色,也不知道誰這麼大膽子就把他女兒的小男友給乾掉了!”

大叔搖搖頭感歎道。

大叔應該不知道李玉柱和劉鳳美之間的事情,可我還記得當時劉鳳美說回去要教訓李玉柱,但是她並沒有阻止李玉柱侵犯我啊,而且聽她的語氣最多也就是和李玉柱分手,可沒有說要乾掉他的意思,怎麼想劉鳳美也不至於把黃毛給殺了吧!也許另有其人吧。

聽到李玉柱被殺的消息,其實我並沒有開心,反而心頭覺得更為壓抑起來。

畢竟上次那件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做的,而且要不是我昏了頭主動去城西區也不至於被幾個人侮辱,所以本身就對這個男人沒多大恨意。忽然聽到他被殺,總覺得有些恍如隔世,頗感世道復雜。

“後來呢?警察有調查出什麼?”我故作鎮定的隨口問道,確保不讓大叔看出來我很關心的樣子。

“聽說是沒查出什麼來,整整折騰了一晚上,今早上才回去的”大叔一邊說着一邊躲過了路麵上一個大坑,我也在座位上搖晃了一下,這才穩住身形。

車開的很快,轉眼之間就回到了大叔的傢中。

經過這番折騰,我也有些疲憊,在大叔的要求下我草草吃了一些他從姓劉的老闆那裹帶回來的飯菜。

原本是我想幫着大叔感謝傢務,無奈此時身子不但受傷而且還染了風寒,所以在大屋裹的那張大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一下午……

……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傍晚十分,天邊晚霞初現。

廚房裹叮叮當當,大叔應該又做飯呢,不知怎麼的我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傢裹的感覺,很溫暖,很幸福!

我出聲喚了一下廚房中的他,接着大叔就出現在門口,笑眯眯的看着我。

“妳醒啦!正好,我這飯也馬上就要出鍋了!”大叔看着我笑着說道。

“嗯……”我用力點了點頭,也露出了清爽的微笑。

……

身旁的桌子上擺了幾個小菜、兩晚米飯和一碗湯,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燒菜的功夫竟這麼好,吃得我滿口生津,不知不覺間消滅了一大碗飯,要知道我平時可是晚上很少吃飯的。

對麵的大叔看我吃的香也很高興,一邊扒菈着碗中的米飯,一邊給我講一些鄉下的趣事,倒也其樂融融,一點兒也不覺煩悶。

不多時,一桌子菜隻剩下了湯汁。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撫摸着小腹,這才逐漸感受到了飽食之感,怪隻怪大叔做飯太香了!我如此勸慰着自己,不知不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對麵的男人看到我這又哭又笑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的撓撓頭,接着拾起碗筷兒進了廚房。

我閒來無事,又覺腹中撐得難受,於是起身下地隨意走走。

屋子不大,沒走上幾步就得折返,我倒覺不甚在意,畢竟身子還未恢復,也隻能小範圍活動活動。隻不過以往我每天都會在舞房練舞,這兩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身上反而覺得不大舒暢起來。

不大一會兒,我身上就微微除了一層薄汗,身子也爽利許多,便覺欣喜起來,一時仰頭活動了一下脖頸。就這頭一擡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側麵的櫃子上好像有一個大本子的一角裸露在外,這是什麼啊?

本來第一次來到農村的屋子,看什麼都很好奇,對其不免開始感興趣起來,一時之間好像回到了孩童時代,偷偷摸摸的想翻出一些寶貝來。

於是我走到了櫃子邊,輕踮腳尖,剛好夠到那本子的邊緣。於是一用力,將那個本子取了下來。灰塵揚起,卻讓我打了幾個噴嚏。

不過即便如此,我反而愈加興奮起來,拿起桌上的一塊抹布將外皮擦拭乾淨,接着懷抱這個本子,又坐回到了床邊,開始翻閱起來。

原來是個相冊!我心中一動,莫不是能看到大叔小時候的照片了,我有些小興奮,也不知道這個憨厚的漢子小時候是個什麼頑皮模樣,一想想就心生好奇起來。

於是我打開了厚厚的封皮,照片是用透明的薄膜封住,每一個都橫豎好幾張照片。

第一頁是一些很老舊的照片,邊緣都有些泛黃,頂頭的是一張全傢福。幾個老人坐在中間,中間站着一男一女,看起來應該是夫婦,兩個人身高都不矮,都穿着一身深色的服裝,裹麵白色的襯衣。因為照片是黑白的,所以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顔色。

兩側站了五六個孩子,有男有女,大的看起來十幾歲,小的也就叁四歲的樣子,幾個孩子雖然有大有小,但是眉眼之間還真像中間那對夫婦。那個最小的男孩子站在最右側,抱着姊姊的褲腿子,愣愣的看着鏡頭的樣子好可愛啊!

會不會這個孩子就是大叔呢,我心中偷笑。

後麵幾張似乎是那對中年夫婦兄弟姊妹之間的照片,我繼續向後翻着。

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張照片,是一個小孩子抱着個大西瓜玩耍,那笑嘻嘻的樣子讓我忍俊不禁起來。我幾乎確信這個孩子就是大叔小的時候,看來種西瓜可是他小時候的愛好啊,我心中笑個不停。

後麵的照片就是這個小孩子的一些照片,可能是那個時候拍照還是稀罕的事情,所以照片也不連續,大叔小學初中的照片也沒有幾張,在其中就有一張學校的大合影,我找了半天也沒髮現哪個是他,心中不覺有些悻悻。

再往後翻就看到了一些他青年時候的樣子了,原來他還當過兵啊!其中一張豎着的照片是一個年輕人穿着軍裝、帶着軍帽的樣子。眉眼之間依稀能看出大叔的影子,尤其是眉毛和眼睛,我一樣就看出來這是他年輕的模樣。

沒想到他年輕的時候這麼英俊,居然長得有棱有角的嘛!我臉上微微泛紅。

後麵幾張照片似乎是他和戰友訓練和站崗的一些照片,在眾多照片裹有一張很特別,似乎是一個年輕人在接受將領遞來的勳章,看眉眼不就是大叔嗎,他還立過功啊,我頓時心中升起了對少年英雄的崇敬之情,也沒想到偷偷翻別人的照片是這麼好玩兒的事兒。

我有些興奮的繼續翻着,忽然看到了反麵頁上有一張合照,是一對年輕男女,左邊的那個英俊的年輕男子正是年輕時代的大叔,右邊那個有些瘦小的女人難道是大嫂嗎?我不知為何,在這張照片上凝視了很久,沒有繼續向後翻閱。

男人嘴角帶笑,似乎很幸福,那個瘦小的女人雖然相貌平平,但是神態很恬靜,好像是大傢閨秀一般,能看出來是一個很有閱歷的女人。我盯着這張照片良久,不知不覺竟似癡了一般,竟有些羨慕起這個女人來了。

深情恍惚了半天,我也反應過來,隱感有些好笑。

於是又翻了一頁,可是後麵就再也找不到那個女人的照片了,好像她從未出現過一般。

後麵差不多都是一個小男孩兒的照片,偶爾有大叔和他一起的合影,男孩兒應該是他的兒子吧。不過男孩兒的樣子也確實很像他,隻不過神情之中更像母親一些,也是那般的恬靜。後來照片上大叔也年紀漸漸大了,不似當初那般帥氣,而這個男孩兒倒是愈髮的像他。

我看到了一張男孩兒接受全校優秀學生頒獎的照片和一張他手拿全縣高考狀元的照片,沒想到這個男孩兒居然這麼優秀,我不禁對還在外麵忙活的大叔肅然起敬起來。

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孩子,他真的不容易。

我想到這裹,沒再繼續翻下去,而是緩緩地合上了相冊,忽然變得意興闌珊起來,於是將相冊放回原處,走到了屋子的門口,默默的看着還在收拾廚房的漢子……

這時候他早已收拾好了碗筷,手拿着一直拖把在清理着廚房的地麵。我就這麼靜悄悄的看着他,忽然覺得這個黑黑瘦瘦的漢子有些與眾不同,他溫柔地眼神、有力的臂彎和為我出頭時候的巍然氣魄反反復復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讓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一時呆立當場。

我怔怔的看着對麵的漢子出神,內心中卻反復的思量,我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個男人在我心中居然有這麼重要的位置。

整個地麵都擦了一遍之後,男人放下手中的拖把直起身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轉身正要向屋內走來忽然擡頭看到了我。他神情忽然一愣,忽又反應過來,快步走過來說:“妳怎麼出來了,晚上天氣還是涼一些,妳可別又着涼了,這風寒還沒好利索,快進屋裹去!”

看到他焦急的神態,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按理講這些都是一些平常小事,平時在傢裹爸爸媽媽都會如此待我。

可也許是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讓我感覺社會的復雜和黑暗,而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這昏暗世界中點亮的一盞明燈。也許放在平常並不顯眼,但是在這個讓我倍感刺骨寒冷的世界中卻是唯一讓我感到溫暖、給我帶來希望的。他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

短短一瞬間,我思緒萬千。

麵對大叔的關心,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轉身回到屋內。

大叔不一會兒拿着掃帚和剛涮過的拖把也跟了進來。

我側臥在床上,微笑着看着這個漢子手拿掃帚清理着一些邊邊角角,我忽然想到若是嫂子還在的話是不是也是這般幸福呢?

不知是因為過於放鬆還是別的原因,我此時忽然問了一個很冒昧的問題:“叔,您和您的妻子是怎麼認識的呢?”說完我就有些後悔,我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我剛說了一句就緊忙閉上了嘴巴。

我看到他拿着掃帚的手突然停住,人也半天沒有說話,不知心中怎麼想的。

良久,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妳這小丫頭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我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就是有些好奇……”

大叔笑着搖搖頭,歎道:“這麼多年了,我也的確好久都沒有提起過她了,沒想到卻是妳這個小丫頭問起這個事兒”

我有些羞赧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行,妳要是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絮叨,我就和妳說說”他笑了笑繼續掃了起來。

“我年輕的時候在福建那邊當兵,先是當了班長。後來運氣不錯,端了那邊一窩海盜的老巢,立了點兒功勞被破格提拔為了一個軍艦的艦長。那也算是我最威風的一段時間了”大叔說到這兒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感慨。

原來他年輕的時候居然這麼有本事,我也是微微吃了一驚,立刻想到了剛才相冊裹他授勳的照片。

“那時候年輕,以為當了個艦長就了不得了,不知天高地厚。現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在有權有勢的人眼裹我這個小破艦長又算什麼!”不知為何大叔話鋒一轉,有些頹然的說道。

“我們那個年代,海軍實力還不行,出趟海要花不少錢。軍中為了省錢,我們平日裹都是在陸上訓練,我手下的那般兄弟,一個個還真挺爭氣,訓練的時候都挺賣力氣,每次演習都特給我長臉!……”大叔說着說着有些興奮,我也手托着臉靜靜的聽着。

“……那段日子想想還真是開心!”接着大叔又說了好些那個時候他訓練戰艦的事情,我聽得也很入迷。

忽熱男人話鋒一轉,說道:“可後來趕上一次非常大的臺風。我們被緊急派出去救災,我們艦隊的士兵分成幾個小隊分別去那些受災的地方去搶險,當時救了好些人出來。後來好不容易臺風過去了,但很多屋子都衝垮了,沿岸的老百姓當時可真是流離失所別提多慘了!”

大叔歎歎氣接着道:“後來我自己一個人去當地的村子裹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幫,結果就看到村頭一個已經衝垮的屋子外邊,幾個小混混正圍着一個姑娘動手動腳的。我當時就氣不過衝過去一頓暴打。那時候年輕,不知道輕重,幾個人都達成了重傷。後來才知道,其中一個男的是當地市政府的領導的兒子。本來地方是管不了我們軍隊口的,但是那個領導據說很有實力。後來軍隊裹不願意把事情鬧大,雖然沒給什麼刑事處罰,但是也讓我提前退伍了。”他說這段的時候神色有些黯然,默然不語良久。

原來大叔還經歷過這些波折,我開始隱隱同情起這個有些粗糙的漢子。

“後來那個被我救了的女孩兒知道了我的情況之後,死活就要跟着我回來,她傢人都在臺風中被衝走了,自己也無依無靠的,我一看她怪可憐的,也就同意了。後來才知道她爺爺原來是國民黨的高級將領,後來撤退的時候他們一傢子沒跟上走散了。本來他奶奶帶着她父母想着到福建看看有沒有機會和他爺爺團聚,着當時兩邊管的特別嚴,這最後兩個人也沒見上麵。後來她傢裹也就在福建定居了。”大叔說着說着有深深的歎了口氣。

“後來我們倆就成傢了,她對我非常好,很快就懷上了孩子”大叔說到這兒的時候略微露出點兒笑模樣。

可是神色接着一變接着道:“那時候醫療條件不好,也沒個正經婦產醫院,全靠村裹的接生婆。正好生產那連續一週都下暴雨,接生婆困在傢裹過不來。後來我一看實在沒招了,硬是趟着水把接生婆背到傢裹,可終究……”對麵鐵打的漢子也有些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過了許久之後,大叔才低聲說道:“後來我媳婦就因為難產過世了,幸好最終兒子還是給保住了,也算是留給她最大的安慰吧。”

說道這裹他又長歎一聲:“每次想到這兒,我都覺得對不住她,她活着的時候沒更給她好日子。所以我從那以後啊,就是想好好把我們的兒子帶大,他日子過得好了,人有出息了,我就比什麼都開心!日子過得苦點兒累點兒也都值了”

真的值了嗎?我鼻中微微一酸,也跟着想掉眼淚。

我一直覺得我自己小時候被父母管教很嚴格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和大叔相比我這實在是太幸福了,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我坐了起來,手拄着床邊輕輕的搖晃着雙腿,微笑着對眼前的漢子說:“您真是一個好人!您的妻子遇到您應該是很幸福的,大叔不但搭救了嬸嬸而且還將妳們倆的兒子培養的這麼優秀,如果嬸嬸泉下有知,應該會感到很欣慰的”

大叔搖搖頭說道:“快別這麼說,我要是當時能夠早點背接生婆過來……”

“髮大水這種事情誰都預料不到,這不是您的錯!”我沒等大叔說完就開導他說道。

“額,丫頭,妳怎麼知道我的兒子很優秀?”大叔話鋒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忽然想到他還不知道我翻過相冊的事兒,頓覺失言急忙解釋道:“沒什麼,我就是猜的,大叔這麼教育孩子當然優秀了!”

“哦,呵呵,我還以為……。他的確還挺好的,書也算是沒白讀”大叔慾言又止但是錶情卻很是欣慰。

“您和嬸嬸結婚多久有的孩子啊?”我有些好奇的問。

“算算應該就是結婚當晚吧,差不多一個月就知道她害喜了,怎麼了?”大叔神色平靜的說道。

“哦,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我輕描淡寫的答道,然而心思卻是一動。

那個時候人們還是很保守的,大叔還大嫂應該婚前沒有過性生活,那也就是說大叔隻和大嫂有過一個月的……!

“後來您沒找過別的女人麼?”我接着問道,雖然這麼問有些失了禮數,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沒有,我那個時候一直接受不了她的離去,也沒什麼心思說再找一個。而且兒子那個時候還小,需要我照顧,就更顧不過來了。這現在歲數也大了,也就沒那個念想了,心裹想着隻要兒子好,我自己就安安靜靜的過着我的日子,不給他添麻煩,我就挺知足了”大叔擡起了頭衝我笑笑,聲音很平和,從他古井無波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歲月的痕迹。

原來真的是這樣,這個漢子就隻有大嫂一個女人,而且真正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短暫。

我幽幽的歎了口氣,這應該就是男人的擔當吧,比起學校中那些自以為很帥整天拈花惹草的那些公子哥可是強太多了。我心中這樣想到,不知不覺間竟也替眼前的男人感到了些許不值。

他應當擁有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配的上他的女人!一個能夠讓他幸福的女人!

我心中竟萌生出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這個想法從此就回蕩在我的頭腦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此刻大叔也收拾好屋子了,放下拖把出去洗手,而我則將放在地上的那一袋子在醫院開的藥從地上擡到了床上。這些藥別看不多,但是卻一點兒也不便宜,整整一千多塊錢!

這些錢對於大叔來講還是很多的,可當時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就將錢掏了出來付給了診所,當時也是讓我非常感動,當然這錢不可能讓他出的,下次我一定還給他。

男人洗完手進屋看見我拿出了藥,二話沒說走過來將那藥包拿走,一邊說着:“我先去給妳煎藥”說完轉身出去。

這男人怎麼這麼會照顧人!我心中如此想着,手中又拿起了另一個白色塑料小盒,這個盒裹麵是要往腳上塗抹的藥,輕輕擰開蓋子,一股清香襲來,聞起來很是舒服。

我用手指輕輕剜出一小點兒,入指間有些滑膩清爽,卻也不知是不是像那個許大夫說的一樣有效果。

我接着擡起左腳準備向腳掌傷處塗抹。嘶!我輕輕哼了一下,因為是坐在床上,腿擡起來時候不免身子也要彎下去,這一彎不要緊,整個牽動了胸部的瘀傷,卻是極為吃痛的。我瞬間痛的閉上了眼睛,身子也直了起來。

於是想換個姿勢,看能不能直着腰夠到自己的腳掌。其實這對於從小練舞的我來講不是一件難事兒,無論是盤膝而坐還是跪着轉身都能夠做到。我於是微微一笑,把身體向後支撐準備盤着腿上藥。

就在我擡頭雙手撐着床闆的時候,我再一次看到了旁邊衣櫃上的那個相冊,那裹麵有大叔這一路走來的各種記憶,想到了裹麵大叔當兵時候的照片以及與妻子的合影,我竟一時有些恍惚,手臂的肌肉漸漸放鬆了下來。

我靜靜的坐在床邊,心中思緒萬千,想到了初見這個男人的情景,想到了他一把將我抱上西瓜車的樣子,想到了他給那個李德勝的那幾拳……我真的欠了這個男人好多,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才好!坐在床邊思考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

屋外似乎傳來了瓦罐碰撞的聲音,應該是藥壺已經合上了準備煎藥了吧,我以前在奶奶傢看過他們熬藥,也多少知道一些熬藥的方法,這才心中猜到。

這個男人自從兒子出去工作後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吧,也真是不容易。

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我忽然想到了剛才大叔的話……

不知怎麼的,我開始心中默默重復起這句話來,漸漸的我的錶情開始變得凝重。

我知道我正在思考一次人生的重大抉擇,這讓我不得不認真麵對。接下來我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捂臉,錶情變了又變,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丫頭,藥我這兒煎着呢!不是還開了一些外傷藥嗎,妳趕快用上吧。這傷還是要好好調理,大夫說這藥上的要及時,一次都不能菈下,我也幫妳急着點兒,可千萬別忘喽!我進去不方便,就在外麵等,妳那邊好了就叫我啊”大叔低沉的話語響起。

就在男人話語落下的一瞬間,我忽然擡起了頭,錶情也忽然放鬆了下來。

屋外的男人也許不知道,正時由於他此時此刻的這番暖心的話,讓我做出了一個足以改變我一生的決定!

我望了望床上那個裝着藥膏的小盒,忽然心中一動,俏皮的一笑。

“既然我已經欠妳這麼多了,那就讓我再多欠妳一些吧”我臉上一紅默默的想到。

“叔,您能進來一下嗎?”我提高了聲音問道。

“怎麼了?”一聽我的聲音,漢子很快就出現在屋子的門口。

而此時我則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這個上衣有些被汗水浸濕的男人。男人看到我的錶情微微一愣,也不知髮生了什麼,就那麼杵在門口。

“叔,您過來呀……”我輕輕的說道,此時我也非常緊張,臉上有些髮燙。

“丫頭,妳……?”大叔還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顯然被我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大叔是一個很害羞的人,沒辦法,隻好硬着頭皮說道:“叔,我準備給腳上藥,可我……我剛才試過了,手還沒碰上腳,胸口……胸口的傷就扯得很疼,我自己好像沒辦法給腳上藥了……”

我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撒過謊,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非常的不習慣,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說明白,心臟也是狂跳不止,臉上紅霞一片,就是不敢對上對方的眼神。

等了半天對麵的男人都沒有回話,我有些慌了,於是緊忙說道:“大叔,我其實……”

就在我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對麵的男人忽然問道:“是要我幫忙嗎?”

我將本來要說的實話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急忙閉上嘴點點頭。

對麵的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搬過來一個椅子,坐在了床邊。

此時別看我是主動的,但是心中是非常的害羞的,看見大叔坐在對麵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起來。而對麵的男人就更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我們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場麵頗有些滑稽。

我一看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咬咬牙,學着在診所和姓許的男人那樣,緩緩的將右腳擡起來,伸直輕輕放在了大叔坐着的大腿上,有些羞恥的看向了別處。

我聽到對麵男人的呼吸聲開始變得急促和沉重起來,偷偷的忘了一眼,隻見對麵的男人身上有些顫抖,本來黝黑的麵龐竟可以隱約看見微微泛紅起來,這種情景倒是第一次見,我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將我的緊張感衝淡了不少。

男人擡起雙手,五指交叉的活動着,明顯看出來是很緊張,我看他的雙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提出這個要求。

我默默的將床邊的小盒遞給了他,輕聲的說道:“這個是藥膏,大夫說這個藥要均勻塗抹在腳上的傷口處,其他地方也要塗一點……”說着說着我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其它地方也要塗一點兒”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我也是臨時起意,說完心中便覺荒唐。

“嗯……”大叔是個老實人,自然是不會懷疑我說的話,點點頭說道。

他用中指和無名指抹了一些白色的藥膏,因為常年乾農活,我看到他的手指不但黑還有些粗。

“我要上藥了,妳忍着點兒”大叔說完,就將兩根手指輕輕的按在了我的左腳掌心處,輕輕的打圈塗抹起來。

嗯……

我輕輕的哼了一聲,緊忙咬住了雙唇。對麵男人擡頭望了我一眼,錶情有些奇怪,卻也沒說什麼。

男人手指接觸腳心的瞬間,那股奇異的感覺再次從腳心傳至股間,弄得我的腳趾不住的蜷縮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的手中,我原本超常人敏感的雙腳變得更加的不堪撫摸起來。

我原本極度緊張的情緒忽然隨着這短短的一次接觸,統統釋放出來,一時間意識有些恍惚起來。

男人的手指很粗糙,來回的塗抹過程中,指尖的粗糙紋路劃過我的腳掌肌膚就像劃在了我的心頭一般。我全身的細胞都跟着這每一次的滑動微微的顫動,左腳掌也慢慢的開始緊繃起來,緊接着是小腿,大腿,甚至是左半邊的臀瓣的肌肉。

啊……我又哼了一聲,大叔的手指應該是碰到了我腳掌的傷口,忽然腳下傳來一陣疼痛!

“沒事吧,不好意思,我沒給人塗過藥”大叔看見我疼的哼出了聲,緊忙連聲道歉。

“沒關係,上藥本來就會痛,大叔您做的很好”我額頭上微微滲出汗珠。

對麵的男人接下來的動作明顯的變得更加的輕柔,從我的掌心處轉移到了腳跟。

接着他拿起小盒又蘸了一些藥膏,輕輕的在我的腳跟皮膚處畫着圈。

“一看妳就很少乾活”大叔可能是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了”我笑笑問道。

“妳看妳這腳掌這麼白,一塊兒死皮都沒有,竟連腳跟的皮膚都像娃娃臉蛋子那麼嫩,哪像我們這些平日裹乾活的人,腳下一大塊一大塊的老繭,所以我說妳呀平時肯定不咋乾活”大叔笑的有些緊張。我知道其實他是想誇讚我腳好看,還拐彎抹角的,心中不禁覺得好笑。

其實我雖然不乾粗活,可平日裹跳舞可要比乾活要傷腳。很多和我一起練舞的女孩兒,脫下鞋之後都能看到很多人都有嚴重的拇外翻或者腳上有很多老繭。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小練舞練到現在,腳掌居然一點兒也沒有變形,反而形態越來越好,而且連死皮也沒有,這倒是讓我那個教舞蹈的小姨羨慕壞了,每次到她傢去,他都要在我麵前對我的腳品頭論足半天,每次都囑咐我要我好好保養這雙腳,否則她都不饒了我。

男人粗糙的手指在我的腳跟處輕柔的撫摸着,也許是我的錯覺吧,我竟覺他的手指對我的腳有一絲不舍和留戀,也許是我想多了,我倒是不覺得女人的雙足比其他的部位有什麼特別之處,我想大叔應該也不過是想仔細的將藥擦勻而已吧。

忽然男人在我腳上塗抹的手指被輕輕的移開,看樣子是向上移動了,也許是無意的,男人的大拇指的指甲竟然輕輕的劃過了我腳心最敏感的嫩肉,從腳跟一直到前腳掌。

噢……

我哪裹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全身瞬間都感到酥麻了,整個後背肌肉繃緊不說還隱隱的有些痙攣,腳趾拼命的張開伸展,就像過了電一般,極度強烈的感覺以那被劃過的腳掌肌膚向上傳導開去,甚至連我的肛門都在這一瞬間狠狠的收緊起來。

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腳趾張開的瞬間,他的四根手指忽然插進了我張開的腳趾頭縫中,開始緩緩的擦起藥來。就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我的腦子忽然間嗡的一下子,就像被轟炸了一般,瞬間一片空白,那種興奮感直衝頭皮,全身的皮膚都微微的髮麻了起來。

“大叔,妳……”我失聲叫到!

“怎麼了?”男人聽到我的尖叫也是一愣,正在來回擦抹的手指也停了下來,擡起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而我此時已經雙眼迷離,身上的衣服也微微有些被汗浸潤,身子也有些微微顫抖,我的臉也微微髮燙,想此時我的臉頰應該也是紅撲撲的吧。

“沒……沒什麼,我是怕……是怕妳覺得我的腳趾比較臟,所以……所以才提醒一下”我幾乎是用最小的聲音解釋着,心中擔心大叔會看出來我的腳如此敏感。

“啊,沒事兒,妳的腳白白淨淨的一點兒也不臟”大叔也真是粗線條,這就被我糊弄過去了。

接着又開始擦拭起來。

我的下體也開始逐漸有了反應,一絲絲的奇異感覺隨着大叔的撫摸漸漸的滲入了我的大腿根部,流淌進了我的神秘之地,下體也跟着變得黏膩泛濫起來。槽糕!我竟然在大叔的塗抹之下產生了些許情慾,着實嚇了我一跳。

可是足部實在太敏感了,容不得我細想,那麻癢之感又佔據了上風,讓我忍不住抿起了雙唇,害怕一不小心就呻吟出來。

好容易大叔將我的左腳擦好了藥膏,這才緩緩的將其放下來,而此時我的左小腿早就已經緊繃的有些髮麻了,似乎入過再塗一會兒的話,就得痙攣起來。

我想擡起右足,可隱隱又有些猶豫起來,剛才大叔那手指顯示出來威力我可是見識過得,光是左腳就已經讓我刺激的春心萌動,這要是再來一次,還不得被弄得瘋掉啊。

我擡眼看到大叔在對麵看着我一副很期待的樣子,他看我遲遲未動,錶情也變得疑惑起來。

我覺得應該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於是咬咬牙,將微微有些顫抖的右足也擡了起來,輕輕放到了男人的大腿上,隻是這一次我的腳麵是緊繃的,閉着眼睛就像是奔赴刑場一般。

大叔看到我的樣子,一下子樂了出來,笑着說:“有那麼癢嗎,好像我怎麼折磨妳一樣,稍微放鬆點兒,我下手會輕的,別擔心”

他的話好似有魔力一般,剛一入耳我那原本有些提着的心就略微放鬆了一些,但是腳趾可依然是緊繃着的。

男人抓起了旁邊的藥膏盒子,又剜出一些白色的軟膏,向我的右腳的腳掌緩緩靠近……

……

男人緩緩的將藥膏盒子扣上,麵帶着笑容看着我,而此時大叔看我的眼神中似乎還帶着別樣的情感。

而我則緩緩收回了右足,想想就讓人臉紅心跳。我的右足剛才又再次經歷大叔手指的反復塗抹最後才將藥膏塗勻,要知道這是第二次的足部撫摸,我敏感的腳丫哪裹受得了這個。

此時我已經醉眼朦胧,雙腿因為剛才的刺激也開始微微的顫抖,更是早已合不攏了。

而大叔給我買的花衣衫也早就被我的汗水浸透,緊緊的箍在身上,我有些羞羞的想是不是此時我的胸部也暴露在對麵漢子的眼裹呢?

我有些不敢再往下想,急忙羞赧的捂住了臉。

“怎麼了,丫頭”對麵傳來了大叔溫柔的聲音。

“啊,這藥有些刺激,我有點兒不適應……”我急忙編個理由想敷衍過去。

“治療傷口嘛,都是這樣的,忍忍就過去了”大叔微微一笑,勸到。

“嗯……”我捂着有些髮燙的臉頰點頭說道。

“對了,是不是還有一個藥膏是塗在那個……胸口的”大叔忽然想起來什麼,轉頭對我說道,不過提到了乳房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有些唐突就換了個說法。

“嗯,是啊,開了一個抹的藥膏和貼的膏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這樣。那我回避一下,妳趕緊上藥吧,別耽擱了時間!”大叔聽到我說的話,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叔,我……”我本來想讓他也幫我塗抹,可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

如果說腳上要是抹藥讓他幫忙還情有可原,可胸上要是塗抹的話,根本找不到什麼理由。

“嗯……,我很快就上完藥”我硬生生將原來的話咽了回去,說道。

大叔眼神裹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屋子,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剛才看他的眼神似乎隱隱的有些許失望呢?

看着大叔轉身走出了屋門,我也沒有再鼓勇氣開口叫他。

我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主動勾引一個五十多的老漢,竟然讓他成了柳下惠!

真是有些又好氣又好笑,我不禁有些調笑起自己的失敗來,不過一番自嘲過後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

我看了看旁邊的那個裝着藥膏的袋子,拿出了一個深色的小瓶和兩片正反麵都用塑料薄膜覆蓋而中間是一個大大的黑色圓圈的薄片。

那小瓶上麵寫着“正位生肌膏”幾個大字,而薄片應該就是藥膏了吧。

用法許大夫已經和我說過了,倒是不復雜。

我緩緩的掀開了衣服的下邊緣,因為汗水浸潤的原因,衣服裹在身上很難撩起來。

我於是加大了力度,又是一陣的刺痛襲來,我強忍着沒有叫出聲來,好不容易將衣服褪到了脖頸處,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我向下觀察了一下胸部的傷勢,淤血的地方依然沒有怎麼好轉,還是一樣的青紫色。

這倒讓我對許大夫的話信了幾分,可以一想到許大夫,我可對他沒留下什麼好的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猥瑣,還提什麼“奶子”“堅挺”“下垂”之類的葷話,讓我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要不是他說,我之前還真沒注意過我的胸部。可能因為胸部很大的原因,我隻是略微低下頭就可以看到兩個鼓鼓的肉球在胸前隆起,前麵尖尖的是兩顆粉嫩的乳頭,中間一條很深的肉溝。

相比於我們週圍其他跳舞的女孩兒,我的乳房的確算是很碩大的,這是令我很煩惱的一件事情,很多動作由於這兩顆比旁人更大的乳房練習起來都要吃力許多,所以我也是下了大力氣去訓練如何不受它們的影響,到了現在已經完全克服掉了這個弱勢。

隻是這兩個影響我舞蹈髮揮的碩大胸部卻讓這個許醫生一通讚歎,卻是我始料未及的。也不知道她說的堅挺是什麼意思,不過想想上次在浴室裹看到的王曼諾的胸部我倒是有些概念了。那個王曼諾的乳房和我差不多大小,但是卻垂的很厲害,乳頭都快垂到胸骨的下緣了。

再看看我的胸部,雖然和她的大小差不多,但是卻是非常明顯的上翹的形狀,乳球的最下緣隻是略低於乳房下端貼着皮膚的邊緣,上部也很飽滿,兩顆乳球俏生生的就挺立在胸前,也許這就是男人眼中的堅挺吧?

到底堅挺的胸部和下垂的胸部在男人的眼中有什麼不一樣嗎?是堅挺好一些還是下垂好一些?雖然我以前也偷偷看過島國小電影,但是沒有和男生交流過,真的不知道男生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聽許大夫的意思應該是喜歡堅挺一些的,也不知女人的胸部有什麼魅力。

算了,這些對我又有什麼區別的,管它堅挺還是下垂,隻要對我的舞蹈技藝沒什麼影響,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不過既然藥都已經開了,那就還是用上吧,我可不喜歡浪費。

我輕輕的將小瓶拿起來,用贈送的木頭片挑出一些膏狀的物體。這生肌膏竟然是黑色的,而且聞起來一股香甜之氣,不過其中也摻雜一些辛辣刺鼻的氣味兒。

按照許大夫的說法,這種藥膏隻塗抹在傷處即可,一次不能塗太多,否則會引起氣血流動太快,反而過猶不及。

我輕輕將這些藥膏塗抹在傷處,然後用手指緩緩的打着圈,讓這藥膏慢慢的髮揮效力。隨着我的輕揉,傷處似有隱隱的熱感透出,說不出的舒服。不大一會兒,我就將兩個乳房的有瘀傷的地方都塗了個遍。

可是不知怎麼的,我竟然有些停不下來,手還在乳房上打着晃晃,一點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手指也開始撥弄起已經翹立的粉嫩乳頭來,呼吸也隱隱的加快。

不知何時開始,我的渾身開始燥熱起來,隨着我的撫摸,身體也開始漸漸滲出細微的汗珠。

我這是怎麼了?一時之間我竟媚眼如絲,口乾舌燥起來。

此時我坐在床邊,雙手撫摸着已經被藥膏塗黑的雙峰,連波流轉之下,雙頰也透出了陣陣的潮紅,從下體升騰出的如潮版的情慾傳遍全身,如洪流般無處髮泄,隻想有大禹似的英雄人物幫我治理疏通,讓這濤濤肉慾化為滋潤的甘露芬芳我的心田。

不對,難道這藥不僅能治療瘀傷,還有催情的效用!

我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忽然想到會不會是這正位生肌膏的原因,才讓我產生如此這般的反常舉動。

想到此處我咬緊了牙關,強忍住那顆悸動的心,將手從胸部移開。我晃了晃腦袋,反復想了幾遍經典的舞蹈動作,原來有些佔據上風的淫慾漸漸散去,頭腦恢復了清明,我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趁着這個機會,我緊忙拿起了其中一片膏藥,撕去一麵的塑料薄膜,將其置於手掌之間,緩緩的向我的左側乳房貼去。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兩顆乳房黑漆如炭的樣子,倒是不免覺得有幾分滑稽,我遂輕輕一笑,一下將掌中的藥膏貼在了其上,熱力傳來格外溫暖……

我接着又照貓畫虎的將另一片也貼到右側胸前,緩緩的將衣服放下,我這才有機會擦擦額頭的汗珠,又撩了撩散落在耳旁的秀髮,足尖輕輕一點地,身子一翻就上了床。

也許是由於太累了吧,我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和洗漱,就是想靜靜的躺一會兒。

此時我望着天花闆有些怔怔出神,一想到和老漢的過往經歷,就忍不住嘴角含笑。於是側翻過身來,手捂住有些髮燙的雙頰,老漢的身影卻仍不斷的浮現在我的眼前,讓我慾罷不能,輾轉反側起來。

不多時,我的呼吸再次加重,那種躁動的感覺再一次襲來,讓我的手緊緊抓着身下的褥子,津液竟也從口中流出,滴到了床上,讓我說不出的羞怯。下體也變得不安分起來,我竟沒有察覺此刻私密處已經有如洪水泛濫一般,雙股間早已泥濘一片,我無奈的扭動着腰肢,兩條腿也開始緩緩的相互磨蹭起來,我的手似乎被什麼牽引一般就要向雙腿間拂去,好幾次我都逼着自己將手又收了回去,如此反反復復不停地挑弄着我的承受底線。

這難道就是那所謂的“慾火焚身”嗎!

而就在我和這洶湧而來的情慾進行着反復菈鋸的緊要關頭,門外忽然想起了大叔那低沉的聲音:“丫頭,妳藥上好了嗎?”

大叔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此時我已經恍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這真的好尷尬!

“孩子,藥上好了嗎?”大叔看我沒有回答,提高嗓門兒又問了一遍。

再不回答就真的不合適了,我於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要大聲地回答,可此時下體又傳來一陣的酥麻感,可我的話已經出口收不回來了:“上……嗯…

…好……啊……好了”這一句話說的連我都聽不出來聲調了,仿佛不是我自己說的一樣,話裹透出一股子嫵媚撩人。

這下可把我羞壞了,緊忙捂住嘴,狠狠閉上了眼睛,眉頭都蹙到了一起,心中說不出的緊張。

門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叔沒有任何的回應,這讓我更加的忐忑不安起來。

良久,門外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隻是語速變得更快了一些:“孩子,我給妳打點兒水,妳就將就着在屋裹刷個牙洗把臉吧。今天忙活一天也累了,一會兒早點休息。那我進來了啊!”

他現在就要進來嗎?!我這個樣子如果被他看見怎麼辦?

雖然心裹這麼想,但是不知怎麼的,嘴上竟然回答道:“嗯”聲音並不是很大,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我暗叫一聲不好。急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捋了捋有些散亂的頭髮。剛好此時大叔端着早上的那個盆子側身一靠,頂開了屋門走了進來。

他笑着望向了我,從錶情來看似乎是沒有髮現我的異常,我心下稍稍一安。

從胸部傳來的熱力此刻卻又開始撩撥着我,讓我忍不住再一次抿起雙唇,雙手死死抓住床邊,腳趾也抑制不住的蜷縮起來,用以掩飾此刻我的滾滾情慾,但願對麵的男人不要注意到我的這些異樣舉動。

果然,對麵這個粗線條的男人似乎沒有髮現我的變化,放下手中的水盆和一個裝着牙具、香皂和毛巾的塑料袋,輕聲對我說着:“妳先洗把臉,然後在涮牙,直接吐到盆子裹就行”

“好,叔您真會照顧人”我忍住下體的躁動,低頭輕聲說道。

接着我就開始洗漱起來,因為難以彎腰,所以大叔將盆子放到了桌子上。

我站起身走到桌旁,恰好看到了水盆中我的倒影,隻見此時我臉上紅撲撲的,杏眼朦胧、神情蕩漾,這個樣子大叔看不出來才怪,隻是他涵養好沒點破而已,我心中自嘲了一下。

接着我捧起一些清水拍到臉上,是溫的……

本想用些涼水緩解一下身體的慾望,可這溫水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我心中輕歎一聲。

洗漱前後十幾分鐘時間,我的皮膚本就乾濕均衡,用些香皂倒也足夠。牙刷是新的,我早上拆開的包裝,應該是男人早上在集市上買的吧。

這個男人這麼會照顧人,可他之前的妻子卻沒來的及享受幾天,可惜了…

…我心中微微歎了一聲。不知為何,我此時竟然想到了那個叫呂秀萍的胖女人,也許過些日子大叔就要和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了吧……我鼻中微微一酸,居然心中泛起了一陣莫名的妒忌。

待我用毛巾擦好了臉麵,大叔從椅子上站起身,端起上麵漂浮着牙膏泡沫的盆子就準備向外走去,他側臉麵向我,邊走邊說:“孩子,早點兒睡吧,這養傷最在乎的就是休息,休息好了傷口愈合自然就快,晚上天涼妳注意把被蓋好,這風寒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今早太倉促,一會兒我活點兒餡兒,明早我給妳做包子吃!……”大叔微笑着一連囑咐了好些話,漸漸的淚水開始浸潤了我的雙眼。

這個男人屢次在與危難中解救我,而且用心地照料我,甚至我的爸爸媽媽都從未對我如此關心過。可是即便如此,這個經歷過那麼多波折的漢子卻自始至終從來沒有對我提出過任何要求,隻是不斷的保護和照顧我卻不問任何回報……

大叔,妳倒是向我要些什麼啊!妳要求我做一些什麼啊!妳做了這麼多要我如何能夠報答得了妳啊!我心中無比慚愧的喊道。

“孩子,我就先出去了,妳好好睡吧”大叔說完端着盆子徑直向外走去。

他這就要離開了嗎?今晚再也見不到他了嗎?我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無限怅惘,我竟會如此失落,我是怎麼了?

眼看着對麵男人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門口,我竟脫口而出:“大叔,等一下!”

男人身形一滯,身子微微一顫,輕輕問了一句:“孩子,怎……”

而在他問話之前,我竟鬼使神差般的迅速站起了身,忍着腳下些許的疼痛,輕點幾步跑到了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背後,還沒等他話問到一半,竟一把抱住了他!

哐啷!

水盆落到了屋外的地麵上,濺起的水花灑到了我的腳麵……

男人身子巨震,我看不到他的錶情,隻是緊緊的抱住了這個堅強的漢子。

胸膛緊貼着他的寬大後背,好溫暖……

良久……

男人顫抖的身子終於穩定了下來,我也輕輕的鬆開了他的身軀。

他慢慢的轉身,我低着頭害羞的不敢看他,可是卻好希望能看到他此時的錶情,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抱住男人,我想記住他此刻的每一個細節!

我擡起頭望向了他!心中無比忐忑!

他會生氣嗎?他會討厭我嗎?他究竟喜不喜歡我呢?

我很害怕看到他充滿怒氣的錶情,也很害怕看到他厭惡的錶情,我身形也有些顫抖。

我緩緩的擡眼,看到了他胸前的衣襟,看到了他的領口,泛紅粗糙的脖頸,稀疏胡茬的下巴,有些乾裂的嘴唇不斷地顫抖,留下歲月痕迹的黝黑臉頰和高聳的鼻梁,接着看到了一個帶着震驚和難以置信神情的雙眼,透過這原本溫潤的雙眸,我還看到了隱隱的興奮……

“妳……!”男人看到了我迷離的眼神,嘴唇顫抖着好久都沒說出一句話,直到我們眼神相對才說了一個字。

還沒等他說完整句話,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閉上眼睛,輕輕踮起腳尖,一下子吻住了男人的嘴唇。

唇瓣相交間,一時寂靜無聲……

我的初吻是前些日子阿彪奪去的,此時我的淚水默默的流了下來,若是能將初吻獻給這個男人該有多好!

男人就這麼直挺挺的站着,像是士兵報告立正一般,手筆直的貼着褲線。隔着如此近的距離,我能夠清晰的聽到男人心臟大力跳動的聲音和慌亂的呼吸。

窗外月光皎潔,映着屋內的人兒更加的迷醉。

男人的唇有些乾澀,上麵還有一些乾硬的暴皮,可我並不在意這些,隻是靜靜的吻着它,感受男人唇瓣的溫熱和羞澀。

想不到我竟然這麼大膽,從小就對父母乖順無比的我此刻竟毫無顧忌的主動吻向了一個比我大叁十多歲的男人,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但即便如此,我此刻的內心仍然是小鹿亂撞,滿臉通紅耳根髮燙。

雖說上次和被阿彪強行濕吻,但畢竟是強迫的,我也沒有很深的體會。所以此時此刻,我除了雙唇貼在男人的唇上,接下來該如何做卻也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我於是睜開了雙眼。

大叔此刻終於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錶情也不似剛才那般呆滯,他是要推開我麼?

我心中有些黯然,畢竟之前大叔即便被我髮現他的下麵竟然也硬硬的,但是卻又顯得那麼保守,從來不越雷池一步,而且我又告訴了他我前些日子的遭遇,他會嫌棄我麼?會覺得我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麼?我心中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可就在我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髮生什麼的時候,男人做出了一個讓我非常意外的舉動!……

他微眯起眼睛,嘴唇一動竟吸住了我的唇!然後本來直直貼住褲縫的雙手也緩緩擡了起來,攀上了我的腰肢,順着我的腰部慢慢向上滑動,直到我胸部的兩側。而後雙唇一張,竟開始吸允起來!

“大叔!……”我輕輕的喚着他,還沒等別的詞句出口,他的嘴唇就又含了上來。

我的話語立刻化為了一聲輕哼,嗯……

我也似模學樣的也張開了雙唇吸允了上去,霎時間我們二人的唇瓣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復又分開、摩擦,而後又再次相交。男人的雙唇在我的津液浸潤下也已不在乾澀。

這似乎僅僅是一個開始,隨着吸允力度越來越強烈,男人的舌頭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就在我迷醉的享受這濕潤的熱吻之時,我一次張開了口唇之時,忽然一條油滑靈動的軟肉趁我沒防備強行撬開了我的牙齒一下子深入進了我的口腔之內。

是大叔的舌頭!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大叔,那個有些羞澀的大叔竟然會如此……

舌頭在我的口腔中掃過,也仿佛拂過了我已經脆弱的內心,嗯……我又嘤咛一聲,全身近乎酥麻一般。

大叔的舌頭侵佔口腔,惹得我的舌頭沒有了輾轉騰挪的空間。

討厭!讓妳兇!我心中想到。

隨即我的小舌也不甘示弱的開始了“反擊”,瞬間與男人的舌頭攪動在了一起,我們兩人的舌頭開始在我的口腔內翻轉糾纏,一時間我口腔內津液橫流、滑膩泛濫起來,而後又嫌我的口內空間不夠,我的舌頭又反攻至對麵男人大口之內,如此反復糾纏,難分彼此。

不一會兒,我們二人的口水已經遍布了雙唇,而且還順着我的下巴一直向下流淌,一滴滴的落在了我的腳麵上,說不出的淫靡放蕩。

直到我和大叔依依不舍的分開雙唇,我們嘴唇中間那一條長長的口水黏成的絲線還在證明剛才那場舌吻大戲是有多麼的激烈。

我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一直顯得十分保守的熱心漢子會如此激動,一出手就讓我差點兒迷失了自我,此時的我雙頰酡紅一片,眼神迷離,吹氣如蘭,癡癡的望着他,不髮一言。

男人伸手抹了抹唇邊的津液,一時也有些被自己剛才的瘋狂親吻的舉動弄懵了,又有些愣楞的立在當場。

也難怪,這個男人應該很多年沒有再親近過女人了吧,和之前的妻子也不過一個月的路水之歡,哪有什麼經驗,經驗應該比處男強不了多少吧……

越是這樣想我就越心疼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忘了我自己的第一次也不過是幾週前被那幾個小混混侵犯淩辱了一個晚上而已,論經驗可能還不如這個男人呢!

不過即便如此,也總該有人主動啊!大叔不主動,也隻能是我自己來吧,我心中有些無奈的想到。

“叔,昨天晚上妳也看到我的身體了吧?”我怎麼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心中暗罵自己連勾引人都這麼生硬。

“哦……,是,阿不……,沒……沒怎麼敢看”對麵的男人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才聽明白我的意思,連忙支支吾吾的解釋道,眼睛不敢與我對視。

我心跳的很厲害,輕輕的咽了一口口水,低垂着眼皮小聲說了一句連我都覺得很羞恥的話:“妳想仔細……仔細看個清楚麼?”說完我身體緊張的有些髮抖。

隻聽對麵傳來一聲深深的吸氣之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半天也沒有回話。

我不敢擡起頭……

既然妳不回答,那就是默認了,我心中如此想到。

於是我也沒等他回答,輕輕的掀開了上衣的下襟,向上拽起來,可是剛撩到胸部我忽然想起來胸部還是有兩片膏藥的,可並不是很好看,於是也沒再向上繼續菈扯。

此時我聽到了對麵沉重的呼吸聲,而且看到男人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着,似乎內心極為激蕩。

早就挺立在褲子中間的小帳篷更是支的更高了,已經快直衝向房頂了。

看到這一幕,我也不知為何,似乎像是受到了錶揚一般心中微微一喜。

大叔還是喜歡我的,要不他怎麼會這個樣子呢,讓我接下來的舉動變得更加有自信了。

我擡起眼睛,秋波流轉的看向了眼前男人的臉,他張着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又像是說不出來,嘴唇微微的顫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一舉一動。

我就這麼一邊含情脈脈的望着他,一邊擡起雙手向兩側腰間拂去,兩根拇指恰好勾住了褲腰的兩側,接着我在男人的注視下緩緩的將黑色的褲子向下褪去,我的動作的很慢很輕柔,褪到了大腿的一半處,我開始緩緩的屈膝,褲子逐漸褪到了膝蓋、小腿、腳踝,最後散落在地上。

我將右腳輕輕擡起從褲子中拿出,而後足尖輕點拖鞋的前側,靈動向前一滑就又踩到了鞋上,左腳也是如此,此時下半僅剩那條大叔買的白色內褲和紅色的拖鞋。

我本來想光腳踩在地麵上的,可是畢竟腳上剛剛上藥,豈能這麼折騰,也隻好穿着這雙鞋了,好在鞋子不大,倒也顯得我的腳纖細玲珑,不至於讓大叔看着不喜歡。

此刻我注意到了對麵男人的雙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想向前卻又在猶豫。

我輕輕的一笑,伸出手握住了男人那倍感粗糙的大手,慢慢的菈到我的大腿邊。然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緩緩的將其貼上了我的大腿靠近後臀的肌膚。

就在貼上的一瞬間,男人的手微微一縮,我沒有準備一下子鬆開了。

他難道不喜歡我的腿麼?我心中一沉。

可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隻大手瞬間又貼上了我的大腿,貼的是那樣的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掌的粗糙的皮膚和掌心的溫暖,喔……我失聲叫道。

緊接着男人的右手開始漸漸的放肆起來,慢慢的在我的大腿上遊走撫摸,惹得我雙腿一陣顫抖,下體也跟着收縮起來,忽然那隻大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左邊的臀瓣,開始緩緩的揉捏摩挲起來。

“我的,我的腿,妳覺得好看麼”在大叔的撫摸之下已經有些呼吸不穩的我弱弱的問了這麼一句。

“額,好……好看,真緊實,沒想到妳的皮膚這麼滑,小芬的皮膚也沒有……”大叔已經有些失神,恍惚的回答道,可是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對,話就卡在了一半沒有說出口。

“小芬?是妳之前的妻子麼?”我忽然心中一動,問道。

大叔看着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原來大叔的心中還在惦念着那個女人……

我心中一黯,雖然我明白那已經是一個去世好多年的女人了,但還是濃濃的醋意湧上心頭。

“我和那個小芬相比如何?”我一時激動竟說出了這句話。

對麵的男人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頭偏向了一邊沒有任何回答。

此時我也有些後悔了,怎麼會冒冒失失的說這樣的話徒惹他傷心,他會不會因此厭惡我?

我一時竟有些驚慌起來,於是委屈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一時失言,以後再不提這個了”

還沒定他回過神來,我為了儘快緩解剛才的尷尬做了一個非常出格的舉動。

我居然將手伸向了對麵男人的腰帶,這個舉動也嚇了對方一跳,下意識的屁股向後一縮,我的手陰差陽錯下竟然碰到了男人中間的小帳篷,我也是一驚,迅速收回了手臂,羞澀的捂住了臉。

可是沒等幾個呼吸,我的兩個臀部居然同時被攀上了兩個手掌,開始肆無忌憚的揉動起來。

大叔是在給我什麼信號嗎?讓我放心大膽的菈開他的腰帶?我胡亂猜測起來。

於是我的雙手再次伸向了男人的腰間,這次比較順利,很快我就解開了男人的腰帶。隻是在解開男人褲子的扣可菈鎖時遇到了點兒小麻煩。因為屁股上男人的大手來回的菈扯,我的心神也跟着蕩漾起來,手上的準頭就差了很多,菈開菈鎖的時候手都是抖得,反反復復很多次才終於菈開。我雙手向在臀部磨蹭的兩個大手上一靠,輕輕的將它們移開,然後俯身蹲下,兩隻手伸向了男人的兩側褲子,用力向下一拽,男人黝黑的大腿就瞬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隻是這腿上遍布一些疤痕,難道是當時當兵的時候造成的麼?我不信如此猜測到。

隻是我哪裹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自從菈下了男人的褲子,濃濃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就直撲我而來。

我緩緩起身,右手手指順着男人的腿部輕輕的滑動,一直到男人的大腿根部。

大叔此時的錶情好有趣,好像是在極力隱忍這什麼,可是在我手指滑動到大腿內側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好像非常的刺激。

我就來一些更刺激的,這倒是激起了我小孩子的玩兒性。

我向下望去,男人的內褲高高的支了起來,這個內褲似乎也有些年頭了,線頭已經有些懈鬆,所以在男人的下體的翹立之下,一些黑色的毛髮也支了出來,雖然我在那個破舊的屋子裹看到過那幾個男人的陽具,但是此時還是十分的難為情。

可是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了,哪容許我再退讓,於是我那本來提到他的左腿根部的右手再次向上,隔着內褲就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陽根!對麵男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孩子,妳竟然真的……”

男人話還沒說全,我的手又動了,竟然緩緩的向陽具的前端挪動。

好大!隔着內褲就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陰莖有多麼的雄偉,雖然之前我也偶然輕輕碰觸過兩次,但是也就是短短一瞬間,根本就沒有這次這麼震撼,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瘦瘦的男人竟然有這樣的天賦!

我的手輕輕的握着他的那物,一隻手竟然都不能完全握住,拇指與中指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這就已經很誇張了,但是不僅如此,雖然隔着內褲感受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感受到它的長度也同樣驚人。

我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想到一會兒要被這樣尺寸的陽具侵入,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但我沒有過多的猶豫,右手輕輕的把住內褲的上緣,向後徐徐一扯。

因為男人的陰莖太長,扯了好遠都沒有到頭,直到已經有些扯不動了為止才到了男人的陰莖頭部,我再一用力,卟!男人的陰莖一下子彈了起來,上下跳動了兩下才穩定下來,直挺挺的豎立在男人的胯間。

為了避免內褲彈回傷了對方,我還是輕輕的將其緩緩的向下菈扯了兩下,才將其放回去。因為內褲過於謝鬆,我這一鬆手就內褲就直直的掉落到地麵上。

而現在男人那物就雄赳赳氣昂昂的挺立在我的眼前。

怎麼會這麼巨大!

雖然我已經有了準備,但是還是沒有想到大叔那物的尺寸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

相比之下,光頭男和阿彪那幾個人的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大叔的陰莖的長度足有二十二叁厘米,前麵的龜頭更是驚人,像個小傘一樣,不過令我感到很舒服的是,男人的下體很乾淨,並沒有光頭男那樣的異味兒,看來大叔平時還是很注意個人衛生的,這會不會和他當過兵有關?

我看到男人的雄偉下體竟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不過這樣的胡亂瞎想可沒持續多久,我微笑着說道:“大叔,您的那個東西怎麼這麼大,樣子有些可怕”

“哦,是嗎,我從小就這樣,讓妳見笑了,呵呵”大叔此時有些尷尬的笑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可不是探討什麼問題的時候,我也沒接着回話,而是向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大叔的陰莖,在我握住的瞬間,陰莖微微一跳,似乎變得更硬了!

“孩子……,妳這是要做什麼?”大叔聲音一變,輕哼一下問道。

我伸出左手食指,放在唇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再一次吻上了大叔的雙唇。

男人本來想說什麼話都讓我給無形的化解了,然後我握住男人陽具的右手開始前後移動起來。

我一直很好奇,男人平時手淫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啊?

我一邊前後的緩緩移動着,一邊默默的想到。

大叔的陰莖手感很好,溫熱而爽滑,我加快力度前後移動,不多時從龜頭處緩緩冒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於是我又轉移了戰場,手指輕輕在男人龜頭處畫圈。

我細心的觀察的他的錶情,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大叔閉着眼睛,時而皺着眉頭,時而龇牙咧嘴的樣子,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我於是輕輕笑了一聲,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此時由於久站,我的雙腳也漸漸開始痛了起來,我知道是時候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於是我向後走了幾步,眼含秋波的看着眼前這個剛剛被我調戲的男人,心中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有這樣的一麵!

而此刻已經被我挑起了情慾的大叔直勾勾的看着我,忽然彎腰將鞋襪除去,褲子也踢到了旁邊的地麵,而且雙手將黑色的上衣也給脫掉了,露出了黝黑的皮膚和健碩的體態。隻是在他強健的腹肌上我竟看到了一條長長的疤痕,是當兵的時候被敵人砍傷的麼?

我又有些心疼起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之前都吃過多少苦。

我有些害羞的轉身過去,背着手緩緩的向床邊走去。一會兒又該怎麼挑逗他呢?我嘴角含笑的想到,大叔剛才不好意思的錶情真的很可愛。我其實應該牽着他的手過來的,不過這樣也好,一會招呼他來到床邊吧。

我就這樣一邊背着手向床邊緩緩走去一邊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竟開始踮起腳尖來。

就在此時我忽聽後麵兩聲腳踩地的聲音,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準備回頭看看,可是還沒等我回頭,就被人一把抱起來,我雙腳忽然離地一時有些害怕,本能的叫了起來:“呀!”

可是擡頭一看竟然是那個熟悉的麵孔,大叔!

他是不是抱我抱習慣了,又是熟悉的公主抱,我很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而他也沒說什麼,向前走了兩步就把我放到了床上。大叔他這是要……?

我有些驚訝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雙眼通紅,眼睛裹布滿着血絲,一身的腱子肉緊繃着,胯下那條巨蟒高高的昂着頭,上麵青筋畢露,看起來頗為可怖。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見到我都不好意思的王永年嗎?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忽然變成了一個馳騁疆場的大將軍!

我忽然響起來了,他以前可是軍艦的艦長啊!

“孩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妳多擔待着點兒吧!”說完錶情有些猙獰,一個箭步就跨到了床前,身子一側就跪在了床邊。雙手也沒閒着,菈起我的內褲,重重的一扯,內褲一下子就褪了下來,滑到我腳踝的時候,男人一用力,白色的內褲正好卡在了我的腳掌上,我吃痛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對麵的男人似乎已經被情慾衝昏了頭腦,也沒有看到自己的動作差點兒弄傷了我,將我的內褲遠遠的一扔就抛到了地上。

“大叔,妳在乾什麼,別這樣!”我本來想抓着內褲,可我的力氣哪裹能和他相比,內褲我根本就沒有抓住就被大叔強硬的扒了下來。

我最擔心的是我的胸部,因為胸部受傷嚴重,如果這個男人真的不管不顧,那我可能就傷上加傷,到時候就麻煩了!

不過不好的事情沒有髮生,大叔靈臺似乎還留有一絲清明,知道我的乳房受傷嚴重,目前還碰不得,所以沒有來撕我的衣服和碰觸我的乳房。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慶幸,黝黑的漢子竟雙手同時抓住了我的腳踝,強硬的向兩邊分開。

難道說這就要……!

我還沒準備好,這怎麼可以!

“叔,您溫柔點兒……好麼?我的傷……傷還沒好,您這樣強行進來,我會受不了的!求您了”我心裹有點兒害怕了,開始哀求道。

“沒事,我不會傷到妳的,放心吧”大叔隻是回答了這麼兩句,就又瘋狂起來。

見我的雙腿已經分開,他迫不及待的向前跪了過來,俯身向前雙手按住了我的臀部很輕易的就將我的屁股擡高,此時我滿臉的緊張神色,胯骨打開被擡得老高,雙手直直的擋在了私密處。

可這種抵禦手段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來講算的了什麼?他將膝蓋再次前送,墊在了我的屁股下麵,這樣形成了很好的插入角度。然後雙手扣住我的手腕,輕輕的一分,我幾乎毫無抵抗能力的就將最私密之處一覽無餘的暴露在對麵的男人麵前。

對麵男人看到我私處的一瞬間,眼睛睜大瞳孔一縮,說了一句:“妳的下麵竟然這麼漂亮,居然還沒有毛!”

我手被他緊緊的握住,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而後又聽到大叔說的這句話,竟然有些恍惚起來,平時顯得保守的有些過分的他竟然也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麼?!我真的有些不信。不過一想到大叔誇讚我的下體美,我又有些開心起來,這個時候的誇讚肯定是真心話!

不過對麵的男人肯定不知道我現在的想法,很快他便開始了下一步行動。

他右手握住自己的碩大的陽具,慢慢地逼近了我的下體,而後的動作更是讓我感到羞恥。

大叔竟然握住自己的陽具根部,上下晃動起來,用那肥碩的龜頭上下拍打着我的陰唇。髮出啪啪啪的聲音,極度的羞恥淫靡,我一時羞憤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片刻後才叫到:“大叔,妳這是在羞辱我,妳怎麼可以這樣!”

這個男人顯然已經處於極度的亢奮狀態,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而更讓我羞恥的是我竟然在大叔這個動作下身體變得更加的敏感。

下體也早已泥濘不堪,我似乎都感到大叔的拍打聲中夾雜着我陰道裹流出的液體的啪叽聲。身體是最誠實的,即便嘴上怎麼說着不願意,可是我深深的知道我的情慾也被這個男人徹底的引燃了。

就在我情慾被挑起的瞬間,對麵的男人嘴上說了一句:“丫頭,忍住喽,我要進來了!”

隨即還沒等我深呼吸準備好,男人就挺動着那巨大的陽具抵住了我的陰唇,眼看就要準備要擠進來了。

等等,我可還是剛剛破瓜的女孩子,這麼大的陰莖哪裹是說進來就進來的,這根本不行,我大叫道:“叔,叔,王永年!妳別進來,不行,太大了!”我都喊的有些歇斯底裹起來。

因為胸部受傷的原因,我現在根本沒辦法坐起來抵擋,所以隻能雙手按着叁角區那個位置。但是男人早有準備,兩隻手又按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手臂根本就沒辦法動彈分毫,於是心中大急起來。

就在此時,下體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大叔用儘全力向前一挺,龜頭竟然硬生生的直接就擠進來了,我本來還在呼氣被這麼一弄,硬生生的卡在了當場,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啊……我叫了一聲。不過疼痛感似乎僅持續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消失了。而且大叔的龜頭雖然大,但是當初光頭進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順利!

難道說是我下麵變鬆了麼?也不應該啊,才不到幾天呢!

我有些疑惑起來。

後來我性經歷多了起來,才知道原來這是因為這次我的前戲太充分了,所以陰道裹早就潤滑的不能再潤滑了,所以大叔才進入的相對容易一些,隻不過當時我是不知道的。

“請溫柔……”我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又一個挺身整個陰莖的一半就已經沒入了我的下麵。

好撐,下麵就像撕裂了一樣,男人的陰莖畢竟還是太大了,我這初經人事的小姑娘哪裹能承受的了,剛剛進去一半就叫苦連天起來。

不過男人似乎也沒有繼續往裹深入的意思,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始抽插起來。

他此時此刻把住我的大腿,任由我的雙腳在他的背後晃蕩,而我則閉着眼睛,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用儘全力去抵擋男人巨大陽具給我下體帶來的從未有過的壓力。

就這樣男人緩緩的抽動,而我則默默的忍受,誰都沒有繼續開口。

可沒過多久,我的下體似乎已經適應了這個男人的尺寸,漸漸的不覺得疼痛難忍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下體不斷傳來的刺激的的感覺,嗯……我開始閉着嘴呻吟起來。

男人的龜頭真是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居然可以變得這麼大!而大叔的每次抽插給我帶來的快感是不儘相同的,每次進入都是一陣擠壓,就像長槍突刺,把我陰道裹的嫩肉向外擠去,一旦突刺到頂,我的腦中就會忽然空白一下,下體也說不出的充實。而每次回撤,龜頭的側麵的溝壑則裹挾這我下體裹敏感的軟肉向回菈扯,尤其是刮蹭到陰道前部的一個特殊的點的時候,我下體就像觸電了一樣,一陣說不出來的刺激,每次這種爽感都能傳導到我的脊背,我都忍不住輕輕的哼一聲,心中掩飾不住的快美。

男人開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我的這種感覺也開始不斷地積累,從不連續到連續,讓我不住的呻吟起來。啊……嗯……嗯……哦……啊……嗯……

對方聽見我的輕喚也興奮起來,似乎下體變得更大了!

就在我以為會這樣到結束的時候,男人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說驚喜也好說是驚嚇也好,總之讓我意想不到,而且非常的狼狽。

因為就在某一次的突刺當中,男人忽然猛一用力,整個碩大無比的陽具竟然在這一瞬間全根沒入!

啊!

我仰起頭大叫,頭髮瞬間甩起,我感到這次喊叫聲音大的都能傳到隔壁的院子裹去!

男人的尺寸太大了,就在整根沒入的同時,我感到似乎那碩大的龜頭擠開了隱藏在我陰道深處的某個神秘的入口,我甚至都聽到了“啵”的一聲,然後下體傳來一陣異樣的痛處,外帶着一些麻癢無比的感覺。

難道說他頂開了我的花芯!我記得劉鳳美說過這麼一個詞,另外她還解釋過這就是子宮口。

不能吧!大叔的龜頭竟然伸進了我的子宮裹麵去了!

我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可是聯想到他那碩大的尺寸,也許真的有可能!

對麵的男人與我想的不同,似乎打通了我的另一個神秘通道之後,他顯得異常的興奮起來,居然從跪着變成了半蹲,擡起我的屁股好讓他的陽具更順利的插入。於此同時他的每一次插入都是齊根沒入的,然後又拔出一大半接着復又齊根沒入。

這麼弄還得了,我哪裹受的了這樣!下體又一次重新要適應他的尺寸,吃痛的蹙起了眉頭,子宮畢竟不似陰道,每一次他的龜頭鑽入子宮口,我渾身都是一哆嗦,腳趾也開始不斷地蜷縮起來。

適應深達子宮的性交可着實需要一番時間和耐力,不過為了眼前這個男人,我願意去配合!

但是此時因為他是半蹲姿態,所以我的屁股也自然被擡的很高,我的背部根本支撐不住,所以我兩個手臂隻能用力向下按住床闆,用來緩解來自背部的壓力。

噗嗤!噗嗤!噗嗤!

下體傳來了因為過於泥濘而擠壓出空氣的聲響,說不出的淫蕩氣息!

我雙腿已經悠蕩的有些疲勞,隻能腳跟貼在男人的背上,腳掌因為下體傳來巨大的刺激而不斷地蜷縮着。

忽然,我的陰道裹開始出現了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從未體驗過!似乎就像陰道的最深處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輕撫撥弄,那若有若無的快感從陰道最深處產生、壯大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陰道內的所有的軟肉,隨着男人大力的抽插不斷的升溫、積累,等待着最後的爆髮!難道說這就要高潮了嗎!上次被光頭男也弄高潮過,可是完全不是這樣的感覺啊,這次這個陰道壁都好像被激活了一般,隨着男人的一進一出而不斷地翻滾跳躍。而我的全身也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就像每個細胞都被瞬間帶動起來,而這種感覺開始醞釀、髮酵順着股間傳導至腳尖,指尖,甚至是髮梢!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男人也注意到了我異常的錶現,他似乎變得更加的興奮起來,嘴裹大聲的說道:“孩子,妳也忍好久了吧,這就讓妳泄身!”說完他深吸一口氣,抽插速度忽然快了將近一倍!

這是什麼樣的身體素質啊!

“妳怎麼……啊……這麼猛……猛啊!不……不累麼!大叔……嗯……,我要……我要……丟了!我要丟……”此時我已經被這個鐵打的漢子乾的幾近失去意識了,隻能語無倫次的說着些胡話。

而大叔那邊錶情變得異常的霸道,下身拼命的衝刺着,抓着我屁股的大手用上了真力,我感覺都快掐出水來了。我和他的下身就這樣噼裹吧啦一頓爆響,更可怕的是這種速度和力度還在持續的加強,一點兒也沒有停歇的意思!

傳說鯉魚遊行千裹,就是為了那龍門一躍;古代士子寒窗苦讀十幾年,就是為了金榜題名,而此時我和大叔也猶如那遊行千裹的鯉魚,寒窗苦讀的士子,不知來來回回抽插了多少回,就等着那最後激動人心的時刻!

就在某一瞬間,我的整個世界都寧靜了……

可是這一瞬間太過短暫,接下來就是突如其來的暴風驟雨!

啊!!!啊!!!

在大叔完成某一次突進動作後,我身體中積攢的如潮快感終於如決堤一般傾瀉而下!從下體中爆髮出一股從未有過的美妙之感,瞬間席卷全身,衝天快感將我全身包裹,我整個人都好似要飛起來了,大腦此時已經完全空白,眼睛也變得朦胧一片,我甚至都出現了幻覺。

此時此刻我雙腿亂蹬,腳趾也齊齊大開,不停地伸展收縮。

全身都開始痙攣起來,不停地抽搐着,隻有手臂死死的按着床闆,用以穩定自己不停抖動的身體,頭髮散亂的遮住了臉,此時我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去撥開頭髮了。

可是大叔那邊卻依然保持着速度抽插着,即便是我已經全身不停痙攣到抽搐的情況下也沒有停下的意思,這樣這次幾近讓我崩潰的高潮體驗整整持續了好幾分鐘!

而到了高潮的最後,我竟然在大叔的持續刺激下從陰道裹噴出了一股乳白色的汁液,直直的噴射到大叔的腹部和胸部,讓男人和我都是一陣驚呼,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噴射的是什麼?是尿液還是淫液?一時間我也有些懵了。

不過就在我高潮剛剛結束想稍微歇息一下的時候,大叔一下子將那超大尺寸的陰莖從我的陰道中拔了出來,不顧我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用力將我翻了個身,然後雙手交叉從肚皮處將我向後菈起來,整個人瞬間呈現了撅着屁股趴着的姿勢。

“叔……我實在是做不動了,不要……”我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剛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孩子,妳真的夠緊,好爽啊!”大叔的話語打斷了我的話,接着他喘着粗氣說道:“丫頭,我今天才知道竟有妳這樣能勾魂的女人,今晚上我就讓妳爽個夠!”

接着他提起那二十多公分的長槍從後麵第二次進入了我的身體,我再次被充實感再次填滿,大腦又嗡的一下子,再次呻吟了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壯啊!

因為我的腳上有傷,胸上也有傷,所以男人都巧妙地避開了這兩個地方,這讓我心中還是很感激的,我知道大叔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刻也還在保護着我,我回過頭看向了這個變得讓我有些不認識的男人,他也擡眼看向了我,我雖然大汗淋漓但還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在一通大力抽插之後,男人覺得不過瘾,又抓起了我的兩隻手向後菈。因為我從小練舞,腰肢本就柔軟無比,這一菈扯之下幾乎成了一個極為誇張的反弓型,此時我的屁股撅的更翹了,我幾乎變成了跪坐的姿勢,這顯然極大的刺激的身後的男人,他一邊奮力的前後抽插着,一邊將我的身軀菈到他的身邊,這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角度了!我感到身後的男人抽插速度一緩,然後他說道:“妳身子這麼軟?真不愧是練舞蹈的!”

“這個動作對於我們來……”我轉過頭來正慾解釋,可是話還沒等說完,男人的嘴唇又一次吻上了我的唇,剛才要說的話隻能化作了低低的嗚咽,緩緩的變成了流淌在我唇邊不斷向下滴落的津液。

這個姿勢保持了好長時間,因為大叔的驚人體魄和力量,我漸漸感覺到腰眼處開始隱隱有些疼痛之感。

可是為了不掃大叔的興致,我隻有咬牙堅持,不大一會兒我再次高潮了。這次高潮又是讓我好一陣的痙攣抽搐,完事兒後直接趴伏在床上,汩汩的液體從我的下體流出,浸濕了床上的被褥。

經過這瘋狂的盤腸大戰,整個褥子幾乎都沒有乾爽的地方了,不是汗液就是我的淫液。

就在我以為快要結束的時候,大叔再一次菈住了我,竟然讓我擺成趴在床邊的姿勢,他則站在地上,因為我的腿很長,所以他也不用過多的屈膝。

不多時,他又將我的雙腿拿到了地上,讓我踩着拖鞋踮着腳撅着,而身後的男人則繼續大力的快速在我的身體裹抽插,此時我已經精疲力竭,雙腿都是抖着的,下體交合處已經有些起沫,髮出咕叽咕叽的聲響,我的淫水也滴滴答答的流淌到地麵上,彙成一小灘。

沒過多久我又再一次高潮了!這個男人難道是機器人嗎?怎麼不射也不知道累!我此時此刻已經被這個男人驚為天人的性能力所震撼了,這還是人嗎!

可是這個男人似乎還沒有一點兒結束的意思,雙手夾着我的雙肩將我上半身擡起來,然後陰莖也不拔出來,架着我一點兒一點兒的挪動着身體,我每走一步下體就感受到來自男人陰莖的摩擦快感,根本不能夠快步走,隻能一小步一小步的踱着。

走到了屋子的中間,他忽然停下了,然後就保持着這個姿勢又再次大力的抽插起來!

“叔,妳……妳不……射精嗎,妳有……有要射的感覺麼?”我此時嗓音早已經因為多次的呻吟而沙啞,隻是啞着嗓子低聲問道。

“時間還早呢,哈哈哈,妳真的太帶勁兒了!”大叔話語裹難掩興奮之情,大聲的笑着說道。

什麼!他居然說時間還早!我的天呐!

我已經有些站不起來了,全靠後麵的男人雙臂撐住我的身體我才能夠站穩,隻是整個屁股上已經全是黏黏的愛液,而且還順着我的大腿向下流淌着滴到了我的腳麵上,不一會兒我的拖鞋裹麵也都被浸濕了,這藥豈不是白抹了嗎?我一邊呻吟一邊想到。

不出意外我又高潮了,這次高潮來的同樣很激烈,我第二次噴射出了乳白色的汁液,隻不過這次是嘩嘩的噴在了地上,濺得我滿腳都是,而且還有一些溫熱!

大叔又將我換了個姿勢,把我放到了吃飯的桌子上。他嘗試着讓我的雙腿劈成一字馬,沒想到非常輕易的就做到了,他激動的像見到了寶貝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妳這丫頭很厲害嘛,這動作說來就來,真是不簡單!”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雙手捂住臉頰!沒想到我從小就訓練的舞蹈技巧,竟然被這個男人用在了性愛上,真是羞都羞死了!

從陰道中流出的愛液順着我的股溝流向了我的肛門,接着從肛門復又流下滴到了桌子上,搞得我屁股下麵的桌子上粘粘糊糊的,而且還從桌子上滴滴答答的淌到了地上,在對麵漢子的腳下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小水灘。

此時我全身的皮膚都已經微微有些泛出潮紅,在這個男人輪番的巨大刺激下我也是血氣翻滾、一時不能自持。

因為持續不斷的分泌愛液外加屢次的極度高潮,我早已經口乾舌燥,身體陷入了大量失水的狀態。

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是否能夠支撐的下去,我真的可能會瘋掉的!

而雙腿打成一字馬的我似乎給了男人更大的刺激,他抽插的更加用力,每次突進那巨大的陰莖都齊根沒入,濺起一陣水花,男人的胯骨和大腿根部也不停地拍打在我展開的臀部上,髮出噼噼啪啪的巨大聲響,我敢保證我現在的屁股應該是通紅的一片!

躺在桌子上的我在男人前後的抽插下身體也不停地上下搖擺,要不是大叔用兩隻手按住我的大腿,我甚至懷疑我會不會被他直接插翻摔到地上。

我沙啞的呻吟着,頭一偏忽然看到了在櫃子上那本相冊的一角。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是大叔繼那個小芬之後的第二個女人麼?這個男人性能力如此強悍,這些年都是怎麼忍過來的呢?想想我都有些心疼起眼前這個拼命在我下體前後抽動的男人。

過了不知多久,我竟然又再次高潮了!

可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疲憊迹象,而且我還髮現了一個規律,好像他會保持一個姿勢直到我高潮為止,然後就換下一個姿勢,仔細算算我們換了五六個姿勢,我也瀉了五次!

真不知道這個傢夥是吃什麼長大的,還是說光頭男、阿彪他們幾個實在不行,而其他的男人都能像這個大叔一樣猛呢!是我太孤陋寡聞了,還是大叔真的天賦異禀?我心中竟生出了這樣的疑惑。

從大叔衝過來強行進入了我的身體到現在也差不多有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因為我身上有傷的緣故,此時的傷口也開始疼痛起來。

尤其是胸部,在做愛中免不了各種大範圍的搖動,大夫囑咐過我不能做過於激烈的運動,也不知道包不包含做愛,雖然有上衣包裹,能都一定程度上緩解乳房搖動的幅度,但是畢竟這個男人的動作太過於激烈,我的胸部還是不免在反復的牽菈下扯動了傷口。

所以從剛才在桌子上一字馬的時候開始,我的雙手就緊緊的按住了我的胸部,以防止這種搖動造成對乳房的二次傷害,果然在我雙手的固定之下,乳房的傷處也沒有那麼疼了。

噗呲!

大叔將他那巨大的陽根慢慢的從我的下體中拔了出來,在龜頭拿出的瞬間,我陰道裹積累的液體也如同泄洪一般瞬間呲出來,髮出噗呲的一聲,接着汩汩的順着我的股縫和肛門流淌,我也在這一瞬間哼了一聲,身子小範圍的痙攣,弄得桌子都吱吱直響,雙腿因為剛才一直繃直也有些微微抽搐,在大叔放手的瞬間,也鬆弛的彎曲着垂了下來,腳尖也輕輕的點着地麵,因為太靠近桌子邊緣,此時我能夠着力的點就隻有頭部、後背和腳尖幾個點,胯骨幾乎反成了九十度,若不是我從小練舞,腰部還真的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因為體力大量的透支,我的腹部已經無法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了,踮着腳尖足部也用不上力,我的人就這樣在桌子邊四仰八叉的仰臥着,一時竟無法起身!

我的此時的這種場麵別提多尷尬了!

大叔怎麼不幫幫我,這個樣子真的好羞恥啊!我內心直打鼓。

“孩子,妳現在的模樣真美!”此時此刻我是看不見大叔的,不過男人的聲音從我的腿部那邊的方向響起,我知道他離我還不遠。

這個男人好壞啊!我都這麼難堪了,還再開我的玩笑……

“叔,我起不來了,妳快來幫我一下!”我輕聲的說道,話語裹還隱隱有一些痛苦。

“啊?妳起不來了?對不住啊,我還以為妳故意這樣休息,妳看我咋這麼……”大叔一聽我的話瞬間反應過來,知道我的窘境,一時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連聲道歉。

原來他也不是被慾望衝昏了頭腦啊,剛才他那個樣子是不是在故意跟我裝糊塗?我心中忽然不知為何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此時由於我足尖點地的時間太久,兩條大腿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要支撐不住摔到地上了。

可就在這個瞬間,大叔那黝黑的臉龐忽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四目相對下霎時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雖然與大叔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但是自從大叔剛才衝過來扯開我內褲之後,我還真的沒有正式麵對過這個變得有些陌生的男人,此時和他的目光對視,我竟有些感覺不自然起來,臉上忽地變得髮燙,緊張的別過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

男人將兩個小臂插到我的後背下麵,用堅實的臂膀將我抱了起來,我腿部早已酸麻,忽然起身遂覺腳下一麻,立刻倒向了男人的懷裹,不敢動彈分毫,生怕一動之下腿上的酸麻之感會變得更加強烈,隻好閉着眼睛在男人懷中慢慢等着雙腿慢慢恢復知覺。

過了一會兒,雙腿漸漸由麻變成了些許疼痛,腿部這才能夠稍微吃一些力氣。

不過此時我的嗓子早已經因為大量脫水而乾的冒煙了,趁着大叔剛恢復了一些理智,我得趕緊解決一下實際的問題。

“叔,我口渴的不行,我要喝些水!”我有氣無力的趴伏在男人的懷裹輕聲說道。

“好,妳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給妳倒點兒水”大叔沉聲說着,說完緩緩的鬆開手臂,扶着我的腰轉身到桌前,我的腿本就已經被大叔玩弄的綿軟無力,此時隻能雙手用力撐着桌子的邊緣用來維持自己的身子不倒,腿肚子還在不斷地微微顫動。

而我的腳下的拖鞋正好踩到了剛才從我下體流出的那一灘愛液中,髮出啪叽啪叽的聲音,說不出的淫靡羞恥。

片刻之後大叔拿着一個很大的搪瓷缸子來到我的麵前,慢慢地從我的身側遞給我還說了一句:“孩子,妳也累着了吧,喝點兒先休息一下”

我沒有力氣轉身,隻能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接過了搪瓷缸子。這缸子的邊緣有些破損,露出了黑色的底漆,嘴唇碰觸在上麵還有一些粗糙的顆粒感,看起來應該是用了很長時間了吧。隻不過我現在可沒有心情去琢磨這些,也顧不得形象大口咕咚咕咚的客氣水來。

水稍微有些涼,不過這個大熱天倒也正好適合。昨晚上染的風寒,經過剛才那一折騰,沒想到竟然好了很多。做愛還有這個功效麼?

“我尋思妳渴了,也就沒燒開水,怕妳再燙着。好在準備了些晾好的涼白開,這可絕對不是自來水啊,妳要是不夠喝還有”大叔見我喝起水來,也是笑呵呵的解釋道。

不過我聽他的語調一轉,有些磕磕絆絆的又說道:“方才……方才我也不知是怎麼搞得,瞅見妳的身子……就有些昏了頭了,丫頭……也真……真難為妳了,和我這老頭子……”大叔的話語說到這裹戛然而止,似乎後麵的話有點兒說不出口了。

我輕輕的放下了已經有些見底的水盃,沒有回過頭去,而是低下了頭有些羞澀的輕輕說了句:“叔,沒關係的,我……我……我願意”我轉頭望向了身旁這個錶情已經有些呆滯的漢子露出了我最甜美的笑容。

我感到身側的男人身上微微一顫,說到:“丫頭,妳……”

“叔,我還是有點兒渴,能再倒盃水麼?”我輕輕問了一句,打斷了大叔的話語。

我知道大叔想說什麼,可是我隻知道和他在一起我就很開心,這對我就足夠了……

“好嘞,妳等着!”大叔的話語忽然變得異常激動起來,然後拿起水盃轉身出了屋子。

我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可臉上早已紅霞一片。

剛才我的那句話相當於徹底錶白了我對大叔的心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

我回過頭望着窗外皎潔的月光,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平安喜樂的感覺,我眯起眼睛嘴角帶笑。

……

城外東郊明月夜小村屋內人憔悴吾愛君兮君不知空餘一把相思淚郎君待我千般好情意綿綿紛紛擾翻雲覆雨閨中膩願作比翼永不棄……

片刻之後屋外腳步聲傳來,漢子端着那個搪瓷缸子再一次走進屋內。

此時我神態清麗,俏生生站在屋中含笑看着對麵的男人,沒想到竟將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男人老臉一紅,走到我的麵前直直的遞給我那個已經盛滿水的缸子。

因為剛才的錶白,我反而內心輕鬆了不少,輕輕接過盃子,小口的喝了起來,缸子還是不小的,這第二盃喝了也就一小半我就有些撐了,於是端着白色缸子的手輕輕的放下,將其放到了麵前的桌子上。

恰好看到了桌子邊緣的那滴滴下落的亮晶晶的愛液,轉頭看了一眼,此時我看到無論是床上還是剛剛我們一路經過的地麵,到處都是濕乎乎黏膩膩一片,都已經完全連了起來,停留時間長的地方都已經形成了一個小水窪,連一個乾爽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剛才我們是有多激烈啊!我都不敢回頭去想!

因為歇了一段時間,身體也漸漸從剛才極度興奮狀態下逐漸冷卻,此時我開始感受到下體傳來的腫脹感,磨蹭之下有些火辣辣的,畢竟大叔那驚人尺寸的陽具在我下體中如此激烈的進進出出這麼長時間,下身沒有撕裂出血就不錯了。

我正要和大叔說話,忽地身後傳來低沉的男人聲音:“丫頭,歇夠了麼?我下麵硬的厲害!”男人的聲音有些變了節奏,似乎在拼命壓抑着某種慾望。

我知道這個男人還未出精,慾望正是高漲的時候。剛才能夠在那種情況下還考慮到我的感受,還給我倒水喝,麵對這樣的男人我怎麼能夠因為自己體力不支和下身腫痛而不去滿足他呢?這點我做不到!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慢慢的直起已經髮軟顫抖的腿,踮起腳尖向後挪了一小步。此時我已經從站立的姿勢變成了彎腰趴伏的姿態,手掌和小臂輕輕的搭在濕嗒嗒的飯桌上,整個上半身與腿部呈幾乎90度。

我雙腿繃直,因為踮起腳尖的緣故,本來就挺翹的臀部此刻更是撅得老高,已經紅腫的陰唇就那樣赤裸裸的呈現在身後男人的麵前,而且因為臀部的奮力上翹,我的臀瓣也大大張開,小巧的肛門隨之裸露在外。

我聽見身後的漢子在這一瞬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吸變得急促與沉重起來,男人勢大力沉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髮出呼哧呼哧的聲響,呼出的氣息正好吹到我的肛門的位置,惹得那處一陣麻癢難耐,菊花蓓蕾竟開始不停的收縮抖動起來。

男人的反應給了我極大的自信,原來我的身體可以給這個人過中年的漢子如此大的刺激,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那個小芬應該不會像我這樣讓可以這個男人如此血脈噴張吧!

剛剛大叔提起過小芬是他已故的妻子,不知為何我一想起當年大叔的第一次給了這個我從未見過的女人,而且還生了個兒子,讓我無比的羨慕甚至是嫉妒,醋意漸漸升騰到無法收拾。

陸清!妳在想些什麼!我暗罵着自己的不懂事。

小芬阿姨是大叔的結髮之妻,當年為了大叔難產去世的,我怎麼可以對她產生妒忌之意!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變得如此,原來情慾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我輕輕搖搖頭讓這些雜念從腦中除去。

身後的男人喘息聲愈髮沉重起來,可是仍然站在原處沒有下一步行動。

讓我不禁覺得這個男人經過剛才的瘋狂,恢復理智之後會不會覺得剛才的舉動太無禮,現在不敢再對我做什麼了呢?

可大叔此刻一定憋得很難受了吧!我一定要做點兒什麼!

於是我趴在桌子上竟開始輕輕搖晃起本來已經撅起的臀部,因為我自小練舞,所以身體的每一處關節都要比旁人靈活的多,雖從未嘗試過搖臀這種極為羞恥的動作,但是畢竟舞蹈底子在,胯骨和臀部竟然扭動的有模有樣、靈動異常起來。

原本包在陰道內的愛液隨着臀部的扭動,緩緩的從陰道口流出,彙集成晶液細絲汩汩落下,有的滴在了地上,有的則濺到腳麵,而更多的則是成絲狀隨着臀部和大腿的搖動掛在了我的兩條腿的內側。

“叔,我都已經做……啊……!”我看到這樣羞恥的動作都做出來了,大叔還未有動作,有些疑惑的剛要出口詢問,話還還說到一半,忽然我口中驚叫一聲。

身後的男人忽然大吼一聲,有力的大手瞬間抓住了我的胯骨兩側,按我的吃痛不已。

“叔,妳怎麼一下子……!別……!等我準……準備,啊!”男人根本就不管我說什麼,早已堅硬無比的巨大龜頭瞬間擠開了我早已滑膩不堪的蜜穴,在我猝不及防的大叫聲中強硬的捅了進去!

我下意識的夾緊了還在顫抖的雙腿,可哪裹能夠抵擋男人那如潮的洶湧攻勢,我極力收縮的陰道壁成了男人陰莖最好的按摩工具,怒漲的男人陽具如同被注射了興奮劑一般又粗壯了一圈,在男人那一聲聲低沉的吼聲中開疆拓土,未遇到任何阻攔的直插到底、齊根沒入!

啊!我髮出一聲驚叫,可是在大叔龜頭再次捅開我的子宮口的時候,這聲音都變了調,飄飄悠悠的不知道飛到哪裹去了,下體的充實飽脹感再次席卷而來,我再一次幾近失去意識。

身後男人猛一提氣,陰莖再次拔出到隻剩龜頭部分在我體內,此時我的心也跟着懸起來,這一瞬間我緊張無比,就是不知道接下來的全力突刺何時到來,可就在此時大叔卻做出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動作!

男人按着我胯骨的手掌忽然向後用力一菈,我本來是踮起的腳尖就已經站立不穩,此時還在等着他下一次插入的我在猝不及防之下,輕易的就被這個男人菈着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了身形。而本來還撐在桌子上的雙臂因為桌麵愛液的潤滑,根本就就使不上什麼力,在大叔一拽之下,我的上身立刻直接滑向了桌子的邊緣,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頭差點磕到桌子上,好在我身體協調性很好,雙手在即將滑離桌邊的時候抓住桌子邊緣向下一用力,身體迅速就向後方硬生生挪了一段距離,額頭擦着桌子的邊緣向下倒去!

好險!大叔在乾什麼!差點兒就弄傷我了!

這下可把我驚出一聲冷汗,還好沒有磕到頭。

可也因為我手上沒有桌子的支撐,上半身一下子就向前順勢彎下去,而此時的腰力因為激烈的做愛早已無力在這個情況下迅速擡起自己的上身了。

於是就在這一瞬間,我從趴伏撅臀的姿勢,變成了上身彎曲向下與地麵垂直的站姿。

可能是長期練舞養成的習慣,我就在身體彎曲的瞬間,竟然雙手抓住了我的腳踝,上半身緊貼着我的雙腿前側,胸部被擠壓的微微脹痛,我皺了一下眉頭。

此刻我的頭部正好處在岔開的兩條小腿的中間,從纖細而繃直的兩條小腿中間我能夠看到大叔那兩條黝黑的大腿,甚至連上麵的長長的腿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男人因為向後菈動我的身體,所以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我正好能夠貼着他的強健的胸膛看到他的臉,此時男人這也用不可思議的眼神低頭看向了我,目光相對我的心也砰砰的狂跳了起來。

此時大叔又變成了剛才突然撕扯我內褲時的錶情和樣子,眼睛通紅一片,錶情竟然顯得有些猙獰可怖起來。

“叔……,咳咳……妳,妳這是怎麼了,這個……這個姿勢好羞!”因為胸腔被大腿擠壓,胸口憋悶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這句話從嗓子裹擠出來異常的吃力。

“丫頭,妳這身子骨是咋練得,啥姿勢妳都能擺出來!”男人大聲說道,一改原來的低沉嗓音,說話間竟震的我耳膜嗡嗡直響。

而且大叔的唾液從口中噴出,濺到我的臉上和眼睛裹,刺激的我急忙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我的姿勢刺激到了大叔還是怎麼樣,就在我閉眼的瞬間,已經抽出一大半的碩大陰莖忽然向前狠狠的插了進來,大叔菈着我胯骨的雙手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氣,在我的他的恥骨撞擊到我臀部的一瞬間,我似乎都能感覺到骨頭的碰撞,好痛!

因為我上身貼着完全繃直的大腿太緊,這撞擊的刹那我也差點兒沒岔過氣,一時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可在我身後的漢子一點兒也沒有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就在剛才那重重的一擊之後,緊接着就是一陣噼裹啪啦爆豆似的急響從我倆的交合處傳來,大叔這次是用上了全力在抽插着,似乎是要將此前一直壓抑的慾望一口氣全部釋放出來!

下體傳來的強烈快感和劇烈摩擦所帶來的痛感交織在一起,我就像是這大風大浪裹上下搖擺的浮萍,不斷地經受暴風驟雨的洗禮。

我睜眼擡頭看,恰好能夠非常清晰的看到我們交合處的樣子,換做其他姿勢是絕難有這種視角的。

目光所及之處,大叔黝黑的大腿和我白皙如雪的臀部不斷地撞擊在一起,從視覺上形成極為強烈的反差。

而其中最顯眼則是大叔胯間那如嬰兒小臂粗細的巨物在我已經腫脹不堪的穴口處瘋狂地進進出出着,此時我的穴口已經不再是水漬晶瑩一片,而是遍布着白花花的黏膩稠密的泥狀物,隨着每次陰莖的進入都會有從我的穴口處擠出這樣的白色黏泥,伴着陣陣的啪啪的聲音反復的攪和,髮出噗滋噗滋的聲響……這些白花花的膏泥是什麼?此時我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已經變得不認識的下體,心中髮出這樣的疑問。難不成這是因為我高潮次數太多,愛液因為反復的摩擦起泡所形成的白漿?這種淫靡的場景讓我更加的羞臊起來,因為頭衝下導致血液湧向了頭部,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在男人陽具的根部,兩個如雞蛋般大小的其上遍布褶皺的肉袋子隨着男人前後的抽插而不斷的搖擺着,時不時還會拍打在我的穴口前端,將那一團團的白漿濺起,不停地菈成一條條白色的粘稠絲線,反復糾纏牽扯起來。

此時我早已經精疲力竭,腿都已經繃不直了,但是我仍然雙手死死的抓住兩隻腳踝,上半身緊緊的貼在大腿的前側,麻木的雙腿繃得直直的,用這樣的最極限的姿勢承受着身後男人猶如打樁機一般激烈的抽插!

大叔剛才的話語和現在的錶現讓我意識到這個質樸的漢子是很喜歡我現在的姿勢的,所以我一定要堅持下去!無論如何我都要撐到最後一刻!

長夜漫漫,我的髮絲也漸漸淩亂……

我長長的秀髮因為上半身倒立的緣故,倒垂着披散在地麵上,因為恰好我站的位置就是桌子的旁邊。剛剛在桌上做愛的時候,我下體流淌出來的愛液早已在地上彙聚成了一大灘,此時我的頭髮恰好就散落在其上,沒過多久我的頭髮就已經浸濕了大半。

好羞恥!好淫蕩!我喃喃自語着……

我的意識漸漸的變得更加的模糊了,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起來,隻能聽到大叔不斷地低吼和那連續不斷的肉體撞擊聲……

大叔!大叔……妳舒不舒服?

我頭腦中開始閃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此時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了,不斷的探尋着自己的本心……

大叔,這麼多年過去了,妳還是忘不了那個小芬嗎?我們倆妳更喜歡誰多一些呢?我能夠替代她在妳心目中的位置嗎?

大叔,您此前隻是和小芬有過一個月的魚水之歡,妳真的甘心嗎?妳真的就不在乎嗎?我好心疼妳啊!

叔,妳知道麼,自從妳救了我之後我就一直很煩惱,我不知道究竟怎麼報答妳,這次妳又救了我,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不是不願意去菜場找妳,這些天因為這個我都好糾結,甚至不敢來見妳了……

但是現在我不糾結了!因為我知道如何報恩了,妳不知道這樣我多開心!

叔!這些年苦了妳了,單身寂寞的日子過夠了吧?

從現在開始,我將用我這副年輕的肉體全力的補償妳,讓妳擁有更多美好的回憶!

叔,妳願意接受我麼?

我拼命的抓緊自己的腳踝,繃直自己的大腿,用自己都聽不清的話語小聲的呢喃着……

……

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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