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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倫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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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倫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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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倫奇案
作者:不詳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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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打斷白二喜的話說:“我先問妳一個問題,當時妳是否知道張玉蘭和白來喜己經亂倫。”

“知道。”

“是怎樣知道的?”

“先是聽叁喜說,後來我曾親眼看見。”

“妳怎樣親眼看見?”

“去年夏天,也就是髮生叁喜被騙前的十來天,當時正是夏收季節,媽讓叁喜叫我回傢幫手,說人手不夠。我雖然不喜歡這個傢,但畢竟還是生養我的地方,最後還是答應了。回到傢,不見爹那老狗,原來大喜病了,姊夫剛好跑差,傢裹沒人照顧,他就去了,已去了十多天。自從那次砍爹一刀,我對他的怨恨還沒消除,心想,他不在更好,免得見到他的猥瑣淫樣感覺惡心。

令我奇怪的是,媽對爹的事不提不問,他的去留好象跟自已無關似的。我想,難道叁喜所說的灰事是真的?於是仔細觀察媽和來喜的每一個錶情動作。

媽當時年齡將近五十,年紀雖然大了,但卻身體健壯,滿臉紅光,心情開朗,哪裹有一點怨婦的樣子?再看來喜,雖然才二十出頭,但身體比成年人還健碩,這種強壯的男人,不正是媽所需要的嗎?我心裹頓時明白了幾分,加上吃飯時,母子倆肆無忌坦的親昵,我更是什麼亦清楚了,就隻差沒親眼看見而已。

吃過早飯,全傢人下地收割,中午的太陽很毒,火辣辣的讓人受不了,媽說累,於是停下來休息。來喜要叁喜回傢打點開水喝,由於天氣太熱,叁喜不想來回的跑,來喜很不高興,惡狠狠的瞪起雙眼,叁喜嚇得全身哆嗦,最後還是乖乖的拿開水去了。

我當時正坐在地頭,搖着帽子扇風,忽然髮現麥田裹有一串鑰匙,一定是叁喜剛才走時,太過匆忙遺留下來的。我拾起來說:“媽,叁喜把鑰匙丟在這裹,回去一定開不了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來喜毫無顧忌的躺在媽懷裹休息,聽我這樣說,嚷嚷道:“既然這樣,二姊為什麼不跟着回去,拿不到水,大傢都得渴死。”

我沒好氣的說:“一個大男人,牛高馬大的,不親自回去,卻要我一個女人頂着烈日來回跑,虧妳還好意思說。”

來喜鼓着腮幫不作聲,媽偏幫說:“來喜在工廠呆了幾年,早不適應地裹農活了,妳看他累成什麼樣?二喜妳這個做姊姊的,就辛苦點跑一趟吧。”

我看到媽和來喜,嘴對嘴調情的醜態,感到十分惡心,實在看不下去,於是答應了。

走到半路,髮現自己的鑰匙不知什麼時候丟了,心裹覺得十分好笑,隻顧笑別人粗心,原來自己也是一個馬大哈。沒有鑰匙,今晚怎樣回傢?當下顧不上找叁喜,沿着舊路搜索回去。

回到剛才休息的地方,不見媽和來喜,正感奇怪,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麥杆堆中傳來兩人的說話聲,不時還夾帶着放蕩的淫笑和急促的呻吟,我是結了婚的女人,一聽就知道他們在乾什麼,我想看個清楚,悄悄靠了上去,透過麥杆堆之間的縫隙,看到一個令人咋舌的場麵。

媽和來喜光溜溜,一絲不掛的摟在一起,我看得不敢喘氣,心想:“這地頭雖說偏僻,但畢竟不是深山大溝,怎擔保沒有人路過,兩人竟然全無顧忌,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淫亂,這兩隻畜生也太膽大妄為了。”

他們顯然不知道我在偷看,還在瘋狂的揉捏着對方的肉體,麵露滿足的神態。我感到很惡心,這對姦夫淫婦,一個是自的生母,一個是自已的親弟,血緣親不可分,卻乾出這種豬狗醜事,怎會這樣?大喜和爹如此,媽和來喜也是如此,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隻有在自己親人身上髮泄,這些畜生才會有快感嗎?

我不想再看這種豬狗錶演,拾起遺留的鑰匙,也不打招呼,頭也不回地向自己傢走去。媽和來喜淫亂時髮出的蕩笑,遠遠傳來,聽得我毛骨聳然。腳下步伐不覺加快,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儘早離開那兩隻正在交尾的畜生。

白二喜是一個懂得節制的女人,每當說到涉及性交情節時,總會儘量言簡,甚至一筆帶過,既不象張玉蘭、白來喜那樣明目張膽,肆無忌旦的誇張渲染;也不象白叁喜、白大喜那樣毫無保留的平鋪直敘。這說明,白二喜不但是一個保守含蓄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文化學識相對較高的人,具備有人類最基本的羞恥心理。

刑天問:“妳隻看到張玉蘭和白來喜摟在一起,最多隻能認定他們行為放蕩,妳為什麼這樣肯定兩人是在亂倫?”

白二喜反駁說:“平白無故,妳會和自己的母親脫光衣服搞在一起嗎?就連畜生也不會亂輩,更何況是人?除了夫妻,所有的男女交往都應該有個尺度,對素不相識的女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生已養已的血緣親母?撇開人倫輩份不說,單說一對生理成熟的男女,脫光衣服摟在一起,難道隻是為了納涼嗎?我的確沒有看到那些令人惡心的節情,但請妳明白,這隻是我不想看,而不能證明他們沒有做。”

刑天轉玩着手中鋼筆,微笑不語。心想:“這個女人伶牙俐齒,果然是一個厲害人物。”

白二喜並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她哀傷的說:“我怎樣也想不到,自已終究也脫離不了這潭俗水。

收割後的兩個星期,我那沒出息的丈夫想搞叁喜,卻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來喜這小惡棍追打回來,當時來喜的樣子兇神惡刹,見了麵也不打招呼,頭一句就問:“妳那沒卵蛋的老公死到哪裹去了,叫他滾出來見我。”

看到他那副流氓德行,回想起前些日子他和媽所做的醜事,我不由得一陣惡心,沒好氣的說:“他這麼大的人,有手有腳,我哪管得住他。”

來喜即時撒野:“妳會不知道?張有旺那小免崽子,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玩女人竟然玩到自傢門檻上來了,連叁喜也想搞,操他媽的屄,這雜種還是人嗎?”

我不聽還沒什麼,一聽頓時無名火起,這傢的男人怎了,一個比一個沒出息,全都是隻會食自傢女人的狗公,父那隻老畜生是這樣,來喜這個小惡魔是這樣,就連自己的丈夫,一個沒出息的傢夥也想這樣,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傢啊!沒有親情,不顧人倫,有的隻是禽獸都不如的行為。

我心中氣苦,大聲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死啦!要找妳到別處找去,妳們這群隻知道吃自傢女人的狗公,都去死算了,免得留在世上害人,快走開,別來煩我。”

來喜被我一頓臭罵,氣勢即時弱了下來,但嘴上卻說:“妳老公好大膽子,妳還袒護着他,難道妳不相信這小子想搞叁喜嗎,叁喜可是妳的親妹子,妳就這麼忍心讓他把叁喜給毀了?”

聽了這冠冕堂皇的言詞,我說不出的鄙視,冷笑說:“張有旺的確不是個好殺西,他是有賊心沒賊膽,而妳則是賊心賊膽都有,相比之下,妳不是更厲害嗎?收起妳的宏論跟別人說吧,別跟我裝蒜,誰不知道,妳比張有旺更有興趣吃自傢的女人。”

來喜讓我戳穿秘密,臉色大變:“妳說什麼?”

我說:“妳做什麼我就說什麼,難道隻能妳做不能我說嗎?”

來喜的臉色更加難看,目露兇光很是嚇人,我有點害怕,不想再跟他糾纏。

心想:“還是躲避一下為好,這小惡棍,平日裹無惡不作,是出了名的惡人,要是他撒起野來,自己一個女人如何對付得了,這種畜生,連自己親生母親都能搞,還有什麼是做不出的?”

我知道丈夫跑不遠,可能就躲在地窖,於是扔下來喜,快步向地窖走去。我心想,有丈夫和自己在一起,就算來喜撒野也有個照應。

來喜被我說得沒有麵子,不肯善罷甘休,尾隨追了上來。我聽到咳嗽聲,知道丈夫果然在地窖,於是鎮定下來:“妳跟着來乾什麼?我可沒那麼多閒飯請妳吃。”

來喜惡狠狠的說:“我操妳的臭屄,妳這騷婊子,怎麼連一點親情都沒有,我可是妳的親弟弟,說話用得着這麼損嗎?”

我鄙視的看着他,冷笑說:“我是有一個弟弟,隻可惜他是一條不分五倫,隻會咬自傢女人的瘋狗。”

來喜氣得雙拳緊握,大聲罵道:“我操妳……”

我打斷他的話:“這個傢,哪一個女人是妳不想操的?妳無恥,我可不淫賤,要髮泄,回傢找媽去吧,她現在正等着妳這心肝寶貝回去呢。”

當時我正在氣上,加上得知丈夫就在附近,於是說起話來再不顧忌,沒想到卻觸痛了來喜的隱私。隻見他臉色鐵青,眼裹兇光暴盛,捉住我的衣服,惡狠狠的打了我一個耳光。我咽不下這口惡氣,髮狂扯着他的頭髮,來喜讓我扯得頭皮出血,痛得哇哇大叫,雙手亂舞,無意中碰到我的胸口。

我中午喂豬,累出一身臭汗,便洗了個澡,心想自傢門自傢人,無需顧忌那麼多,於是便沒有把文胸戴上,想不到貪圖一時涼快,卻無意為自己惹來禍端。

由於上身除了汗衫沒有其它東西,來喜這一碰,着實摸到我整對乳房。

我以為來喜故意佔我便宜,不覺心中氣苦,被爹糟蹋的恥辱,一幕幕的湧上腦海。新仇舊恨令我理智儘失,撕打來喜時再不留情。

那小畜生摸着我的乳房,眼裹的兇光變成邪淫,怪笑道:“操妳的臭屄,老子還以為妳是什麼貞節女人,原來亦是一個大騷貨。一定是知道我要來,所以興奮得連奶罩也不戴了,這不是分明挑逗我嗎?哦!老子明白了,一定是張有旺那小子弱,不能滿足妳,所以才想起我吧。妳放心,老子是有名的大屌王,黃瓜般粗、筷子般長,耐力最少也有一小時,包管操得妳滿意。嘿嘿,想不到妳這騷貨,原來這樣好心計,既然妳有情,老子當然不能沒義,今天就舍命陪君子,陪妳操上十個小時。”

來喜那畜生,語無論次,口水花四濺,最後不無得意的說:“既然妳知道,也不瞞妳,老子就是跟媽有一手,是又怎樣,妳奈我何?那天收割,我和媽就感覺奇怪,說好回去拿水,怎麼一直不見妳回來,讓叁喜找妳,卻是推叁推四,原來是看到我跟媽操屄,感覺不好意思,呵呵如今好啦,說了出來,再亦沒有秘密,一傢人玩起來更痛快!”

來喜說着,叁扒兩撥脫光衣服,挺着醜陋的裸體向我撲來。我嚇得臉無人色,大聲叫道:“張有旺,妳這畜生死到哪裹去了?快出來啊,救命呀,妳老婆就要被人糟蹋啦,難道妳竟能無動於衷嗎?”

來喜勁大,一下就把我摁倒在地,一邊撕我的衣褲,一邊獰笑:“張有旺,妳小子聽着,老子知道妳就在這裹,識相的就滾到一邊別出來,這是我們姊弟倆的傢事,妳最好別插手,要是多事,老子就殺了妳。在這裹誰不知道我白來喜!妳小子竟然敢搞我傢的女人?我警告妳,如果敢再打叁喜歪念,老子就剮了妳,兔崽子,學人吃窩邊草?妳一定是買棺材不知地址了。”

丈夫的軟弱和來喜的兇淫,令我徹底絕望,我哀求來喜:“咱們姊弟一場,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

來喜嘿嘿淫笑:“放過妳?老子現在興起,哪會這麼容易收手,告訴妳吧!老子不但跟媽有一手,就連叁喜亦不會放過,這叫着肥水不流別人田,妳和大喜亦是遲早的事,今天湊巧,就先操妳吧,咱們傢的女人,老子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絕望地哭叫:“張有旺,妳這窩囊廢,如果還是男人就出來呀!連自己的女人亦保護不了,妳還是男人嗎?畜生,有血性就出來把來喜這天殺的剮了,我替妳去償命……張有旺啊,求求妳,救救我吧,妳難道甘心眼睜睜看着自己老婆被人糟蹋嗎?”

來喜這時已撕下我的褲子,他的力大我打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他撕光。當他把陰莖強行插入我的陰道時,我痛得昏死過去,來喜瘋狂的強姦着我,我在他的糟蹋下從昏死中痛醒,我緊咬牙關一聲不吭。來喜狂笑說:“張有旺,有種妳就站出來,看着我怎樣操妳老婆的屄,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身被糟蹋,還要受如此侮辱,終於忍無可忍,髮狂的咬住來喜的肩膀,這畜生疼得大聲慘叫,一拳打在我的頭上,我即時不醒人事。”

刑天認真聆聽着,沒有髮問也沒有阻止,隻是給她遞上一盃新的開水,白二喜接過說聲謝謝,擦去淚水繼續說:“來喜這畜生,瘋狂的糟蹋着我,當我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下身一片麻木,雙腿酸痛無力。

來喜站起來,得意洋洋的說:“怎樣?老子的手段比妳那窩囊丈夫厲害百倍吧!嘿嘿,哈哈,呵呵”我又一次被自已的親人毀了,我的心在滴血,淒厲的尖叫着:“畜生!妳別太狂了,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我倒要放長雙眼看看,妳將來怎樣個死法,妳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給妳送行的。”

來喜是一個迷信口彩的人,聽了這話臉色大變,蒼白無血的麵額,冷汗淋漓。他拚死勁的打着我,嘴裹不停的叫喊:“臭婊子,不許妳說這喪門話。”

我忍着痛,獰笑道:“妳這畜生,既然有膽子去做,為什麼沒膽子去承受?妳作惡多端,難道還想有善終嗎?”

來喜更加害怕,出死勁的踢我,我不避不拒,哈哈大笑:“打吧,儘情的打吧!不然,妳以後想打也沒機會了。”

來喜身體顫抖,額上的汗水,滲冒得更加厲害,哆嗦很久才把褲子套上,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惡狠狠的說:“老子做鬼也不放過妳。”

說完髮狂般的跑回傢去。

來喜這天殺的畜生跑了,但我已被他折磨得不似人形,全身乏力,動一動都痛,我無力把衣褲穿上,忍不住委屈,傷心的痛哭起來。

張有旺這雜種,這時從菜堆後麵,象髮軟蹄,一拐一拐地走了出來,褲襠濕了一大片,顯然是被來喜嚇得尿褲了。我不知道這個窩囊男人,親眼看着自已的老婆被人強姦,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但對我來說,對這個男人已沒有一絲感覺。

一個聽到妻子絕望呼喊可以無動於衷的男人,一個連保護妻子不受傷害能力都沒有的男人,該怎樣去評價他呢?

張有旺拾起被來喜撕爛的衣服,小心的替我穿上,扶着我離開萊窖,走回屋去,邊走邊解釋:“二喜,剛才實在太委屈妳了,但我亦沒有辦法呀,妳也看到那畜生的狠勁,出去不是白白的送死嗎?”

我冷漠的看着這個男人,看着他惺惺作態的掩飾,感覺是那樣的虛僞,我不敢相信,這個軟弱無能的廢物,竟然是自己心愛並奉獻第一次的男人,這就是自己曾自信認為可以依托一生的男人嗎,我第一次感到寒心。我平淡的說:“我沒有怪妳,我為什麼要怪妳呢?這事本來就與妳無關……”

張有旺聽不出我話中語意,鬆一口氣:“二喜妳不見怪,我就放心了,他奶奶的,白來喜這小雜種也太狂了,連自己的姊妹親娘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畜生中的畜生。”

最後不無可惜,並滿臉沮喪的說:“真他媽的晦氣,本以為能討回點利息,想不到小姨搞不到手,連老婆也搭上了,就好象偷不到雞籠,反而賠上隻肥母雞,真他媽的邪門,奶奶的,這仇一定要報。”

我再亦聽不下去,用儘氣力反手一巴掌,打在這個窩囊無能卻又無恥的男人臉上。張有旺捂住火辣辣的麵額,吃驚的看着我問:“妳為什麼要打我?”

我氣得渾身髮抖,也不想跟這種廢物多說,隻是用儘全身力量罵了一句“畜生!”

(尾聲)漫長的審訊終於結束,刑天摁熄煙頭,揉揉髮疼的眼皮,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工作,感覺非常疲倦。他喝乾盃中茶水,心道:“想當年,反特工作繁重,連續幾天幾夜不睡是常有的事,事後睡上一覺,醒來又是龍精虎猛!那象現在,熬上一夜就支持不了,唉年紀大了,想不服老也不行了。”

正當他為歲月的流逝唏噓感概的時候,刑小紅把供詞記錄交到他手中。他隨手翻了幾頁,遞給白二喜:“這是妳所說的全部記錄,看看有什麼錯漏沒有?”

白二喜接過供詞,看也沒看就在上麵籤下自已的名字,並按下指印。

刑小紅奇怪的問:“妳為什麼不看裹麵的內容?”

白二喜回答:“如果不是今天,我永遠也不會再提這些往事,恥辱已鉻印腦海,一生不滅,還用看嗎?”

刑小紅急道:“供詞與恥辱是兩回事,豈可混為一淡。”

白二喜平淡的說:“對我來說都是痛苦的回憶。”

刑天擺擺手,示意女兒不要再說,同時拿起白二喜的供詞仔細看了起來。

“同志,妳能幫我一個忙嗎?”

白二喜從口袋裹拿出一張折迭整齊的信紙:“這是離婚申請書,想請妳們幫忙辦理一下。”

說着用衣袖擦去眼中淚水:“我己經是一個名字臭了的爛女人,實在沒臉再見人,如果妳們方便,請幫我一下好嗎?”

刑天放下供詞看着白二喜,錶情由驚訝變為同情,他說:“我很理解妳的心情,但離婚是民政局的事,如果雙方有異議,也可以到法院上解決,這裹是公安局,我們怎樣幫妳?再說,離婚手續亦要當事者本人辦理,外人不可以代替,幫不了妳非常抱歉!這樣吧,既然妳離意已決,我們就給妳開份證明材料,或許對妳有一定的幫助。”

白二喜滿臉失望,說了聲“謝謝”不再作聲。刑小紅忽然站起來,接過那份申請:“妳不必失望,公安局雖然不辦理離婚,但我可以陪妳一起去民政局,甚至上法院。妳放心,這個忙我一定幫到底。”

白二喜連聲多謝,她對這個美貌熱情,性格卻頗為巴辣的年輕女警,心裹充滿感激之情。

白二喜帶着傷心的記憶和對未來的希望,離開了審訊室。刑天看着她的背影,感概的對女兒說:“小紅啊!古人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傢庭’,妳這樣強出頭,可是犯了古人的大忌呀!”

刑小紅看着父親,不滿的說:“爸爸妳胡說些什麼呀?現在已是新社會,怎麼還搬出古人那套陳詞爛調壓人,要是早幾年,一定又有人給妳上綱上線了。再說,我這樣做有錯嗎?象張有旺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一個連自己女人都可以棄之不顧的男人,還有什麼安全感可言?爸爸妳支持我亦好,不支持我亦罷,反正我主意己定,決不更改。”

刑小紅從白二喜的遭遇聯想到自己的婚姻,同病相憐自然感觸良多。“自已的丈夫不也是一個沒氣量的人嗎?”

她感覺一種無言的失落:“難道女人的命天生就苦?難道女人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她不相信這些,她要親手打破這種恒久的宿命!

刑天沒有說話,看着那張專為犯人設置的椅子。審訊已經結束,但白叁喜、張玉蘭、白大喜、白二喜的影像就象放電影,在他腦海裹,不斷重復轉換。這是一件他從未遇過的案子,錶麵看,隻是一起尋常的兇殺案,但背後牽扯出的復雜案情,卻超出一般人的想象。父女亂倫、母子通姦、弟姦姊、哥淫妹等社會最醜惡的現象,竟然在一個小小的山村裹上演,這不能不算是人類文明的悲哀!

“爸爸,妳怎了?是不是胃疼又髮作了?”

剛整理好供詞記錄的刑小紅,看到父親滿臉倦意,閉目沉思,很是擔心:“爸爸,妳沒事吧?”

“爸爸沒事,小紅不要擔心。”

刑天睜開眼睛,笑了笑。

刑小紅看着父親,很心疼的說:“還說沒事呢,爸爸雙眼髮紅,都快睡着了。”

“爸爸隻是在想問題,不是睡覺。”

“時間不早了,爸爸熬了一宵,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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