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了。菲兒坐在我的床邊，一臉關切。
“怎麼又喝那麼多？”
耳畔卻又回響起白雪飛叫床的聲音，我黯然一笑，覺得有些愧對菲兒。“妳一晚上沒睡嗎？對起！……”
菲兒眼圈一紅，“知道對不起就不要喝酒了啊！妳一晚上又是要水又是嘔吐，還對我動手動腳，我怎麼敢睡？妳不要這樣好不好？”
說到最後，菲兒已是帶着哭腔了。
“菲兒……”
我一陣心酸。她的心底，糾纏着多少的苦惱啊。而我竟一直都不曾知道。也許，她是深深的愛着我吧，卻並不知該如何錶達。或者，是她有她的生活，有她的苦衷，她情願承受一切的痛苦和委屈，卻一定要開好她那一個小小的百貨店。
可是，她不該愛我，不該愛上一個像我這樣的男人。我愧疚於心，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妳不要在那個酒吧做了好不好？我們一起把這個店開下去，我們可以養活自己！好嗎？我知道，妳並不喜歡那裹，妳總是喝那麼多酒……”
我內心一震，像迷茫的霧天突然吹過一陣強烈的風暴。就這樣罷手嗎？做一個小本經營的正經生意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這個時候，我已經有兩叁萬的存款了。一旦開始賣身，掙錢其實是很容易的。如果我肯拼命，一個月就可以賺個六七萬。
我是一個比較懶散的人，也並不貪心。賣身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並不是說人有多累，而是我的心累了。我不得不百般逢迎着那些我並不喜歡的女人。為了錢，我必須忍受。
失身已經快二十天了，但我一共也才接七八單生意。
其實，我何嘗不想本本分分做人，不讓自己這樣屈辱地生活呢？
一刹那之間，我幾乎想答應菲兒。可是，生活給我的傷痕，讓我已經不再那麼天真了。菲兒，為什麼妳總是把妳幾乎全部的心思，用來盤算妳那令人煩悶的賬本呢？
我突然覺得人世是如此蒼涼，我並不知道我是在追尋什麼。我並不願意守着菲兒過一輩子，那樣沉悶瑣屑的生活，我會悶死的。我所熱愛的女人會是怎樣的呢？她在哪裹？
對於生活，我漸漸變得絕望，接客也就頻繁了起來。
十一月的一個晚上，我正在包廂裹和一群女客打情罵俏，突然推門進來的女人嚇了我一跳。遲疑了片刻，我感情復雜地微笑着喊了一聲：“淑芬……”
我知道我的微笑裹，肯定包含了足夠多的嘲諷。
淑芬是我的女友，當然準確地說應該是從前的女友。我做民工的時候認識了她，後來，她離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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