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帶着絲絲寒意。小雨落在屋頂上騰起淡淡的白霧,一眼望去朦朦胧胧的宛如仙境。雨水順着房檐滴落在青石路麵上,濺起晶瑩剔透的水花兒,飒是好看。
子衿就是在這個春光無限好的時節呱呱落地,時光如水,一晃就跨越了十四個春秋。昔日襁褓裡嗚啦哇啦的孩提,現在已然是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了。
見證一個血脈相承的小生命從誕生到成長,沒有一件事兒比這個更有成就感了。
翻開日歷,猛然發現今天是子衿的生日,我心中咯噔一下,壞了這幾天一忙把這事兒給忘了。
往年這些事兒都是由子衿她的好保姆兼好媽媽一手操辦,不過孩子他媽今個兒正好帶着小女兒子佩回娘傢省親。短短幾天下來,傢裡的事情就雞飛狗跳了,傢裡傢外的傢務活兒就讓我陣陣頭疼,誰還能記起這些個梢頭枝末的小事兒。
不過千裡之提潰於蝼蟻往往是小事兒,卻會惹來大麻煩,尤其是和子衿這個小丫頭扯上關係。
“許天舒,我回來了!”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就好似珍珠落到玉盤上。
“沒大沒小的臭丫頭,跟妳說過多少次不準叫許天舒,要叫爸爸。”這是我獨享的權利,我當然要爭取。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有這個資格,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哼,我才不要!我就要叫妳許!天!舒!”小丫頭絲毫不肯妥協。
“妳在這麼叫,信不信我打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不信!”
“……”慈母嚴父這種傳統的教育模式在我傢無疑是行不通的,這樣的情況最後妥協的一定是我。
“許天舒,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看到我吃癟的樣子,許子衿這個小丫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她那小樣兒,好似比考試考了100分還要興奮。
“不知道。”哼,叫妳不喊爸爸,叫妳不喊爸爸,我也要氣氣妳,我和小丫頭賭氣。
子衿的麵色一沉,什麼話也沒說,黑着臉走進她的房間,又黑着臉走了出來,不過手中多了一個帶着小鎖的筆記本兒。
她打開筆記本就念道:“一月十五日,天氣晴,今天是許天舒發工資的日子,他私藏五百元巨資於《格林童話》的扉頁之中,用途不明。二月一號,天氣晴,過年前夕許天舒和某位張姓大叔在樓梯拐角處談論飯島愛、南波杏等女明星主演的愛情動作片。叁月二日,天下着小雨,也就是昨天許天舒和某位季姓女子通話長達二十分鐘。哎,這些秘密看來是紙包不住火咯,某位楊姓女子明天就全知道了,哈!哈!哈!哈!哈!”老天,這些罪狀要是被這個臭丫頭添油加醋的給那位楊姓女子告黑狀,那我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沒想到這個臭丫頭竟然還把我的罪狀編撰成冊,這可萬萬不能得罪。我趕緊賠笑道:“哎呀,人老了,腦子不好使啊,太健忘了!今天可不是子衿小公主的生日麼。來來來,爸爸帶妳去吃大餐,KFC怎麼樣?”
“切,區區KFC就想收買一個堅定的共青團員,妳太小看一個革命工作者的氣節了吧!”子衿瞥了我一眼,一副大義淩然堅定不屈的樣子,感情我就跟個企圖誘拐革命分子墮落的漢姦頭子似的。
“牛排,最多隻有這個了!”
“叁頓,我的氣節值這個價!”
“哇,妳獅子大開口啊,一頓就一頓!”
“兩頓,我的氣節少說也值這個價,再少就準備承受某楊姓女子的怒火吧!”
“好吧,成交!”我咬牙說道,心中一陣肉痛。我用兩頓牛排成功收買了這個堅定的革命工作者,不過錢包又要遭殃了。
出門吃飯,小丫頭可高興了,興匆匆的溜進房間,開始換衣服。這是子衿的習慣,她和我出門極少穿校服的,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一定會換一身衣服。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用我這張老葉來襯托她這朵嬌艷的鮮花。
雖然子衿我已經看了十幾年了,不過當她從房間裡出來的那一刻還是讓我眼睛一亮。
白底綠紋的線衣配上淺褐色的打底褲穿在她亭亭玉立的身子上,活脫脫的就是一棵青春靓麗的小白楊。
烏黑的短發,白皙的皮膚,那微微鼓脹的小胸部,子衿的身上到處洋溢着青春的氣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仿佛會說話,和她老媽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頭發上那個HelloKitty的小發卡,更是增添了幾分妙齡少女的俏皮。
“喂,許天舒還愣着乾嗎?不會是想賴賬吧?”子衿看到我呆呆的樣子,很高興,粉嫩粉嫩的麵頰露出兩個甜甜的淺淺的酒窩。
“怎麼可能,爸爸答應妳的事十幾匹馬也追不回來!”
“許天舒,妳說的倒好聽,還不是怕我告密吧!”
“喂喂,許子衿給爸爸點麵子嘛!”
“嘻嘻嘻!”子衿蹦蹦跳跳的靠在我身邊,用雙手挽着我的手臂,小小的胸部貼在我的手臂上讓我心猿意馬起來。
呔,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這可是妳的女兒呢!我在心裡責怪起自己的龌龊。
“爸爸,我們出發吧!”哈哈,子衿這小丫頭叫我爸爸了,這一頓飯值了。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我潇灑走過條條大道……
雨不大,我和子衿隻拿了一把傘出門,歩行數十分鐘,我和小丫頭就到了本市最黑的殺豬場——雨點咖啡屋。
雨點咖啡屋的環境很優雅,是小丫頭最喜歡來的地方。每次我有什麼把柄落到這個小丫頭的手裡,這裡總會出現我們的身影。
我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個穿着制服的挺年輕的漂亮服務員拿着菜單來讓我們點餐,小丫頭也不客氣,一口氣點了一大堆愛吃的東西。
這個小丫頭,點了這麼多讓我心疼的要命。既然花了錢,我也要小小行使一下爸爸的權利!
“妳謝謝姐姐沒?”子衿心情好,對着漂亮的服務員可愛一笑:“謝謝姐姐!”指揮子衿的機會不多,我可要好好把握:“跟姐姐說,姐姐妳真漂亮。”子衿的臉色一變,臉上出現了狡黠的微笑,我心想壞了,這個小丫頭要使壞了,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對話超出了我控制的範疇。
“姐姐,我爸說妳真漂亮,我爸就喜歡妳這類型的。”
“妳問問爸爸要吃些什麼?”服務員小姐也被子衿小丫頭的話逗樂了。
“不用,他看見美女比吃飯強。”子衿依然是那腔調。
“澳洲牛排吧。”我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說道。
等漂亮的服務員小姐走後,我小聲嘀咕道:“臭丫頭,我剛才有那麼說嘛!”
“得啦!許天舒,我還不知道妳想些什麼啊!妳能不這樣嘛!我媽一不在,妳就開始,妳覺得妳這樣特有勁嗎?”子衿學着趙本山趙大叔的口氣唱着腔兒。
“再廢話我以後再也不帶妳出來了!”
“哎呦,您趁早甭帶我出來。我現在就覺得我待這兒特多餘。我說妳也行了啊,妳這樣的能找着某楊姓女子就知足吧。都說閨女是爸上輩子情人,我就奇了怪了,我上輩子怎麼看上妳了!”好在這個位置比較僻靜,旁邊沒什麼人,否則我這麵子往哪兒擱。子衿這個小刺猬我可不敢惹了。餐上齊了,子衿毫不客氣大吃大喝起來。
“慢點吃,吃那麼快乾啥,又沒人跟妳搶。”
“我!喜!歡!”子衿瞥了我一眼,兩個白嫩的小爪子一時也沒停,不停的往小嘴裡塞東西。
“都多大的孩子了,還這樣,小心以後沒人要了。”
“那我就賴着妳呗,難不成妳還能不要我啊!”
“妳還能賴着爸爸一輩子啊,以後遲早還不得嫁人。”不知道為何,我想到這茬有種說不出的酸溜溜。
“不嫁,不嫁,不嫁,我一輩子不嫁!”不知道我的話觸動了她哪根神經,臉色一變衝我嚷嚷。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吧,最多爸爸養妳一輩子!”這句話我可是說的心甘情願。
“這還差不多。”一頓飯總算吃完了,回到了傢,小丫頭溜到浴室去洗澡了,我則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換着臺。現在的電視劇都講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動不動就是歇斯底裡的我愛妳,妳愛我啊!要不然就是豪門千金窮小子,白馬王子灰姑娘。拜金啊,墮落啊!
我氣悶的關掉電視,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上麵頭版頭條的新聞吸引了我“獸父慾求不滿叁年強姦六個女兒上百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禽獸,竟然打着滿足女兒性需求,防止女兒在外麵濫交為名,正大光明的強姦了六個小女孩,更可恨的是才被判決有期徒刑叁年,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忽然蹦出了子衿那嬌柔柔的小身子。想些什麼呢,我可不是禽獸,我趕緊打消了這種念頭。
不過惡念一旦產生了就難以消除,仿佛魔障一般萦繞在腦海裡,久久不能平靜。我一陣沒有來的心煩,點起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吸了起來,看着袅袅升起的煙圈,我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小子衿也洗好澡從浴室裡麵走了出來。她穿着粉紅色印着米老鼠的小睡衣,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濕漉漉的頭發。皮膚嫩嫩白白的小嘴殷紅,未施半點粉黛的小臉看上去很清純很青春,看上去有點像奧運會開幕式上那個紅衣小女孩林妙可,不過真要比較起來還是我傢子衿要好一些。
“許天舒,妳反了妳,媽媽不在傢就開始亂來了啊,竟敢公然的在客廳抽煙,看媽媽回來怎麼治妳!”子衿看到我在抽煙,很生氣。
“別鬧,別鬧,今天才接受賄賂的,妳這丫頭今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切,對於階級敵人的糖衣炮彈,當然是把糖衣吃掉,炮彈原封不動的送回咯。”
“妳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子衿不由分說,一把從我口中搶走香煙,往煙灰缸裡掐滅。在搶奪的過程中,她小小的身子摩擦着我的身體,讓我心神一陣顫動,一種前所未有的怪異想法忽然冒了出來,竟然鬼使神差的說道:“子衿,讓爸爸親親好嗎?”子衿聽到我說話,渾身一顫:“不給親,許天舒妳剛才抽煙,嘴巴臭死了,休想碰我!”
“就是親親臉蛋啊,就像平時那樣!”
“不給親!”子衿斷然拒絕了,小女孩的心思敏感,她大概也感覺到一絲絲異樣的情緒在醞釀。
子衿用烏黑發亮仿佛會說話的眼睛盯着我看,麵無錶情,我看不出她的心思。
在傢裡,仿佛人人都能看懂我,但是我卻看不懂她們這叁個大大小小的女人。無論是孩子他媽楊夢珂亦或是大女兒子衿、小女兒子佩,我都看不懂。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無論多大都一樣。
對於女兒的拒絕,我心中有種淡淡的失望,不過卻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解脫。這種心理很奇妙,就像想偷吃禁果的亞當和夏娃,最後禁果沒吃成,依然在伊甸園裡蹦跶,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哎,不給親就不給親呗,今天晚上的投資可真失敗血本無歸咯。”
“嘻嘻,許天舒妳這個大笨蛋!我不給妳親,但是我可以親妳啊!”子衿的話讓我一愣,一個軟軟的小嘴就貼在了我的嘴唇上。
“笨蛋爸爸,這是我的初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小丫頭就掉頭跑掉了,滿嘴餘芳。
世界上最美莫過於情人的落紅,女兒的初吻。那刹那的幸福宛如一現的昙花,還沒看清,就匆匆的凋零,留下一道道惋惜和回憶。
等我回過神兒,子衿嬌小的身子已經鑽到她房間裡去了,留下淡淡的溫暖和芳香。那一刹的美麗仿佛打開了我心中某一扇緊鎖的大門。
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緒開始萌芽了,慢慢孕育和滋長。
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摸了摸留有餘香的嘴,剛才那又濕又軟的觸感足以讓我銘記一輩子了。這個臭丫頭,總是這樣在生活之中感動我。
重新拿起報紙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萦繞心頭,覺的今天晚上有些非同一般,好像要發生些什麼似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心神不寧的時候,房間裡銀鈴般的笑聲打破了我的思緒。
我敲了敲子衿的房門問道:“子衿,在笑什麼呢?”
“沒什麼呢,和一個人聊天而已。”
“哦,爸爸能進來嗎?”子衿這個小丫頭領地意識極強,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到她的房間去,絕對比2012來的可怕。用她的話來講這是“捍衛主權維護領土完整”。
自從她讀中學開始,我就鮮少出入她的房間了,俨然成了我的一個“禁地”。
“妳進來吧!”我推開門走進她的房間猶如進入了一個小小的童話世界,粉色的椅子,粉色的床,粉色的桌子,粉色的窗簾。房間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小小的空間裡充滿了少女的芬芳。
小丫頭正抱着她那個粉紅色的筆記本盤坐在床上玩兒,臉上帶着忍俊不止的笑容,淺淺的小酒窩說不出的可愛。
見到我進來,小丫頭很高興,招手讓我過去:“嘿,許天舒快過來,這個人說話太有意思了,來看看。”
“什麼東西那麼好笑啊!”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看到子衿正在和一個叫“非洲小白臉”的網友聊天。我眉頭一皺心中犯嘀咕,這個網名咋看都不像是正經人。看完他們的聊天記錄,差點沒把我鼻子給氣歪了。
“今天怎麼這麼遲才上啊!”
“今天晚上去吃飯呢,才剛剛到傢。”
“和誰一起去的啊!”
“和爸爸一起。”
“吃的開心嗎?”
“還好吧,不過老爸老盯着一個服務生姐姐看,挺討厭的。”
“哈哈,不過服務生再好看也娶不得啊!”
“為什麼呢?”
“她們常說,歡迎下次光臨啊,那得是多大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啊!”
“討厭,妳這個色狼!”
“男人不色,女人不愛嘛,嘿嘿!”
“妳都有道理,那我問妳啊,空姐能娶嗎?”
“空姐?空姐也娶不得啊!”
“為什麼啊?”
“她們總是在“上麵”工作啊,吃不消啊!”
“哈哈!”
色友點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