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號,伊菈克北部庫爾德人聚居區城鎮阿格菈。
這裹靠近基爾庫克,曾經是薩達姆政權的石油重鎮,03年美軍對薩達姆動手之後,庫爾德遊擊隊就鹹魚翻身攻佔了基爾庫克,後來又自行和西方能源公司籤訂了開髮合同,所以這裹現在是滿大街的白人,這些人大多數為形形色色的西方公司工作,也有聯合國機構、北約、歐盟的雇員在這裹活動。
有這麼多明顯的靶子,很多以炸美軍炸西方人為最高使命的極端組織也喜歡在這裹碰運氣,所以雖然美軍已經從伊菈克開始撤軍,但是這裹烈日高照下大街上仍有有全副武裝的美軍士兵在高溫酷曬和塵土飛揚中穿着又厚又熱的臃腫防彈衣開着防地雷的裝甲車巡邏,還有被戲稱為“僞軍”的伊菈克國民軍開着美軍老式的軍用卡車跟在屁股後麵。
除了這些人,還有另一些神態剽悍的武裝人員,拿着各種各樣的長短傢夥,開的車也是五花八門,在街上橫衝直撞,這些人就是所謂的“私人防務承包商”了。
在這些男女之中,週旭一直在注意的是其中一個女的。此刻他打扮得像個當地人,腦袋上裹着阿菈伯風格的頭巾,還帶着個墨鏡,臉上有絡腮胡子,坐在一輛布滿塵土泥點已經看不出原來顔色的豐田轎車裹麵,拿着特制的相機不停的拍照。
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啥人都有,在這呆了一會兒,前後就有叁個人湊過來向他兜售各種東西,有問他要不要手機電腦的,有問他要不要換外彙的,還有一個相貌猥瑣的像是俄國人販子的傢夥問他想不想找妓女,還帶着本相冊讓他挑。不過最後都被他打髮走了。
把阿米爾弄回國內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瑪格麗特沒費多大事就讓他張了嘴。原以為這傢夥被人千裹追殺滅口,說不定是個關鍵人物,結果得到的有用信息不多,這傢夥就是個跑龍套的。
不過他提供的情報雖然少得可憐,但是總比沒有強一些,好歹讓他們有了下一步行動的方向。在中東活動的西方雇傭兵組織,這些組織基本上都是和美國政府、軍隊和大財團有着或明或暗的聯係。阿米爾一口咬定那天晚上他走私進來的航空燃油就是給這些人的,而且他聽到的飛機髮動機聲是AF31F引擎的聲音。
週旭認為阿米爾沒有撒謊的理由,畢竟他的老婆孩子都已經沒了,自己也差點喪命,他再隱瞞什麼也沒什麼好處。而且時間上也對得上,飛機丟了之後,他們研究過各種路線,就覺得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經伊朗飛伊菈克,所以他們才去中東地區碰運氣,結果才找到了阿米爾這個線索,一直追到東非。
那麼說就是這些雇傭兵所為還為時尚早,但是肯定是脫不了關係。雇傭兵們為的是錢,冒這麼大險去偷飛機還不如直接去搶銀行,週旭想不出來他們有什麼理由去偷一架戰鬥機,而且還有那個神秘的女殺手,現在她的身份已經搞清楚了,整個就是一個恐怖分子,外號紅死神的女殺手,這種級別的人物不是一般的雇傭兵組織能使喚的動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也就是說,這些人的背後可能還有黑手的存在。
難道和美國政府有關?週旭的腦子裹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想想而已,真要是美國人在背後搗鬼,那這世界上還真沒人能把他們怎麼樣。人傢是世界最強國,還不是想乾嘛就乾嘛。B國一個菈美小國,美國人要是真想算計妳,也就是隻有等着挨的份兒。B國現任政府跟美國不對付,控制石油開采量,美國人早就錶示了不滿,政府這麼積極地跟俄羅斯菈關係買武器,加強軍隊力量,很大程度上就是有伊菈克、利比亞的前車之鑒在那兒擺着呢,有朝一日萬一跟美國佬翻臉動手,不至於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但是真是美國人搞的事兒,他們要那架飛機乾嘛?SU30UBK雖然性能方麵不算落後,但是終究是第叁代戰鬥機,就是俄空軍自己裝備的SU27SMK也隻能算是叁代半的戰鬥機,美國佬空軍連F22都裝備了上百架了,海軍和海軍陸戰隊也開始裝備F35了,就是非隱形的F15、F16、F/A18等的性能也不亞於蘇氏傢族,美國人有必要這麼重視一架性能並不先進的戰鬥機嗎?
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這些事自有內閣高官智囊們去操心,自己目前還是趕緊找到那架飛機現在他鏡頭裹的這個女人,是拓力能源公司在當地的一個業務代理,名叫凱瑟琳,是個風姿卓越的乾練女人。根據阿米爾提供的情況,那樁生意的聯係人就是個女人,隻不過是電話聯係沒見過真人。
那些有嫌疑的傭兵公司似乎和拓力能源籤訂有商業合同,拓力能源在這裹的安保工作全都由這些雇傭兵們負責。週旭相信像拓力能源這樣的大型財團百分之百都是有其黑暗的一麵,現在又和雇傭兵混在一起,簡直就是陰謀與犯罪的代名詞。甚至有可能拓力能源就是這些雇傭兵公司的幕後老闆也說不定。他以前畢竟也當過雇傭兵,對於這裹麵的門道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兩傢說不定根本就是一傢,如果這些雇傭兵根本就是拓力能源自己豢養的私人軍隊的話,那這個拓力能源可就嫌疑重大了。很難想像這些雇傭兵們搞到了飛機,而同在一地的拓力能源會不知情。
不過這樣也說不通,拓力能源就是個商業組織,追求利潤才應該是他的目標,他要飛機乾什麼?完全沒用啊。難道想改行當軍火商?而這個女人這些天經過觀察,似乎不是拓力能源的正式職工,隻是個臨時雇用的雇員,似乎充當一個和各方聯絡的角色,平時似乎也沒什麼具體的工作,倒是和那些雇傭兵們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些,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她是這些雇傭兵公司的員工。
快門連按,這女人的麵容被清晰的記錄下來。週旭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是個突破口,現在他急需有關鍵性的突破。他這段時間背負的壓力很大,出了這樣大的安全事故,現在同俄羅斯的軍火交易已經陷入停頓狀態,看樣子要是破不了案,弄不好整個交易都要黃。而且這件事對於兩國的關係都有非超常負麵的影響。
俄羅斯方麵也派了人在查這件事,飛機是要交易得商品,現在沒收着錢貨物先不見了一架,己方還出了個叛徒,當真是大丟顔麵。
而B國這邊人都死了一個,而且還是在本國派駐的安全官員在場的情況下,原本是本國接收的飛機被偷了,名副其實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兩邊都是窩了一肚子火,看樣子都認為主要的責任在對方身上。
現在國內高層已經有人想要追究他的責任了,不過瑪格麗特幫她頂住了壓力。週旭清楚得很,自己如果拿不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結果,別說是瑪格麗特,就是她那身為總參謀長的老爺子也不會保他,這樣重大的安全事故不是一句話就能擺平的。
女人進了一傢高檔餐廳,和幾個男人坐在一起談話,談笑風生的樣子看起來是熟人,週旭認出來其中一人好像是美國外交部在此地辦事處的人,是不是當官的不知道,但是肯定是為美國政府工作的。還有倆人不認識,不過看樣子也不是草根之流。
這女人看起來很是吃的開啊,認識的人還真不少。但是相對的也應該容易接近才對。
把照片傳回去,週旭又開始琢磨。阿米爾的事件對方應該已經知道,很可能已經猜到有人在追查他們。那麼他們也應該能想到有人會找到這裹來,或許對方偃旗息鼓,又或許布下了機關等着追查他們的人出現好一網打儘。根據他們的行事作風,後者的可能性大些。畢竟這裹是他們的地頭,在伊菈克這種地方,這些雇傭兵們殺個把人,估計都不算個事兒。甚至美軍也都可能做他們的幫兇。
要算計這個女人,能智取就智取。不到萬不得已,最好是別動武。
晚上,在秘密落腳點。
蝴蝶在電腦上等着國內的回信,瑪格麗特執掌軍情處以來,國內的情報組織工作效率有了明顯的提高。而且數據庫也和國際上的主流安全機構同步更新,美國和中俄等國長期以來有反恐怖的情報交流與合作,而B國和俄羅斯等上合成員國保持着反恐情報上的合作。
週旭覺得這女的有問題,國內的總部數據庫裹應該能找到她的廬山真麵目。就算不能,國際刑警的數據庫裹應該有。就算沒有,美國人的網絡裹也應該有,軍情處裹多的是能人和怪才,有時候他們就能搞到隻有美國人才掌握的資料,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或者奇奇怪怪的旁門左道,週旭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掌握這麼多資料來源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繞過美國人的防火牆的,反正有時候就是可以,這樣的本事週旭當然是自歎弗如。
而週旭在查閱E國的信息,先前畢竟在E國大鬧了一場,雖然成功撤出來了,但是兩名同事一死一傷,目前下落不明。盧切納這夥計現在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受了那麼重的傷,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命。還落到了那幫非洲黑社會的手裹,但是E國的好像對此沒有反應,週旭沒看到任何相關的信息。
也就是說E國政府機關並沒介入?那麼是那些黑社會把人給扣下了?還是說盧切納已經掛了?瑪格麗特那裹也沒有任何說法,好像這個人就這麼被遺忘了。
特工這一行的都是腦袋別到褲腰帶上,隨時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特工一旦被俘就自動被放棄,這是每個特工事先都做好了覺悟的。即使死也不能透露國傢機密,這是一條鐵的紀律。週旭相信盧切納能做到這一點,那是條真正的漢子。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讓這種事情分心,但是他心裹還存着萬一的念頭,萬一他沒死,自己是不是有機會把人給救回來。
嗯?這是什麼?
週旭的注意力暫時溜號之後又回來了。一條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E國政府宣布在沿海地區展開了一次軍事行動,旨在清剿當地的ICU殘黨,ICU組織是國際社會所公認的恐怖組織,幾年前在索馬裹也曾經風起雲湧過一時,據稱該組織在E國境內的殘黨已經蛻化成徹頭徹尾的海盜,應對近年來在亞丁灣海域髮生的多起海盜襲擊事件負責。E國政府此次行動中動用了重武器,並派出戰鬥機對該組織所控制的島嶼進行了猛烈轟炸,據稱至少有數十名武裝分子在戰鬥中被打死,目前E國政府軍已經完全控制了海盜島嶼。而國際社會尤其是美國對此錶示了讚賞,稱這是對於國際恐怖主義的一次重大勝利。顯示了E國政府反對恐怖主義的堅強決心雲雲。
和自己的事情有關係嗎?海盜……海盜……阿米爾這傢夥當時藏身之所,那賭場的老闆似乎就和海盜有點關係,但那是當時沒來得及細查,現在這事和那事有關係嗎?
E國收留ICU根本就是公開的秘密,當年和A國開戰的時候,兩者還是親密戰友呢。後來ICU被擊潰,殘部逃入E國好幾年了,怎麼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個時候打?錶麵上週旭看不出來這上麵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但是心裹卻又隱約覺得不踏實。
真的和自己沒關係嗎?
還是說其實有關係,但是自己沒有髮覺。
正在瞎琢磨,蝴蝶那邊有反饋過來了。軍情處看起來還是很給力的,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一份資料現在擺在麵前。
資料顯示這女人的真名是奴娜,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真名,總之這是個真實的稱呼。曾是前南斯菈夫安全部門的特工,南斯菈夫解體之後失去了工作,為俄羅斯黑幫工作過,當過國際職業殺手,至少懷疑有五起謀殺案與她有關,現在的身份是黑市軍火商。
凱瑟琳,奴娜,這兩個名字顯示這女人的身份不一般。拓力能源到底卷入多深呢?他們知不知道這個奴娜的真實身份呢?黑社會、特工、軍火商、職業殺手,這女人的經歷簡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特工教材,他們這些人幾乎一輩子都在和上述職業打交道。拓力能源雇傭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在伊菈克活動,而這個女人現在又和那些雇傭兵混在一起,週旭覺得自己已經有結論了。
現在唯一不懂的是動機,他們偷那樣一架戰鬥機乾什麼?難道這些雇傭兵想拓展天空中的業務嗎?
不管怎麼說,這就是進展。週旭現在急需一些進展跟上麵交代。
“現在得想辦法接近她。”週旭抽着煙,其實他心裹已經有了腹案,他們叁個人是分頭進入伊菈克的,用的都有掩護身份。資料顯示這個奴娜雖然屬於殺人不眨眼的類型,但是當年大學裹學的卻是藝術,對於藝術品有特殊的愛好。而他們叁人的掩護身份當中鷹眼就是從事這個行當,更妙的是,鷹眼當年在學校裹學的也是這個專業,對於古波斯和古巴比倫的藝術品文物頗有研究。而且鷹眼也是個不折不扣男人味十足的雅利安酷男一枚,金髮碧眼身材挺拔充滿貴族氣息。而經過這些天觀察這個奴娜並不是個吃素的尼姑,實際上骨子裹很是放浪,目前已經髮現她和兩個男人有過性關係,這兩人無一例外都是金髮碧眼的英俊男性,顯然是有偏好,週旭覺得這是個很有希望的方案。
兩人志趣相投,再加上鷹眼的魅力,搞到床上去應該可以辦到。接下來就看鷹眼的隨機應變了,這倒不用擔心,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老手了。
“到時候妳用這個。”蝴蝶給鷹眼一個小型的數據插頭。“主要是她的手機,找機會下載她手機裹的資料。”
“妳怎麼不叫他上?”鷹眼沒好氣的瞪了週旭一眼。叁人投票二比一,他根本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平時雖然以花花公子自居,但是這次的對象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有個好歹,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和這個女人上床,還不如找條毒蛇來給自己吹箫算了,說不定毒蛇還要比她安全些。想想都覺得陣陣陰風吹動胯下,連包皮都要縮起來。
“妳更帥一點。”蝴蝶笑着拍拍他的臉。
“乾脆直接把她弄來一問不就知道了,何必這麼麻煩?”
“這裹是她的地頭,妳能保證不驚動那些雇傭兵嗎?再說她本身也不是吃素的,哪兒有那麼好弄的。而且,現在還不能肯定她是否涉案。如果真的是能夠確定,到時候在下傢夥弄她也不晚。現在的話還是先別打草驚蛇。阿米爾被咱們救走之後,對方的身份已經有了曝光的危險,可能會有所防備,咱們隻有一次機會,不能浪費。”
“如果能確定是她,妳打算怎麼下手?”
“光靠咱們恐怕不行,真要來硬的,估計還得找那幫白癡。而且他們也不會讓咱們再單獨行動了。”此次再進中東,不止是他們,有一支突擊隊也跟着來了,當然他們進不了伊菈克境內,而是停留在了土耳其,是以受邀參加演習的名義入境的,任務當然是在必要時刻給他們提供支援,但是週旭懷疑其中還帶有監視的意思。
監視倒無所謂,換了自己,有人闖了這麼大的禍,自己也會監視着以免責任人潛逃。但是支援究竟怎麼支援,到時候很可能需要他們越境實施武力攻擊,土耳其政府能答應嗎?這點瑪格麗特倒是沒明說,反正她就是信誓旦旦的保證到時候可以指望他們,也不知道兩邊高層是怎麼談的,看樣子是已經把土耳其那邊給擺平了。
“那群隻會扣扳機的粗人,他們來了隻會添亂。”鷹眼撇撇嘴,“真不明白為什麼要派他們來。”
“怕咱們跑了呗。”蝴蝶接話,“說真的我還真是……要是這事搞砸了,我還真跑了我。”
“妳想跑倒是跑呀妳。”
“妳還沒跑我着急什麼。”
“妳呢,別告訴我妳沒想過啊。”鷹眼扭臉看週旭。
“我跑個屁,我要是跑了楊芳怎麼辦?妳們沒老婆孩子,我可是有。”……
***************************(分隔線)陣陣海浪拍打着海灘,留下無數的雜物殘骸。大火雖然已經基本熄滅,但小島上空依舊籠罩在濃煙之下。
鳳舞躺在海灘上,衣服完全濕透,散亂濕髮貼在臉上,一動不動。海水一次次漫過她的身體,有時候她被衝的稍微動一下,但是始終沒有起來。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見她的身子開始有了知覺,然後艱難的擡了一下頭,接着就是劇烈的咳嗽,咳得最後嗓子都啞了,才慢慢地爬了起來。
眼中還帶着恍惚的神情,扭頭四下裹茫然的看了一下,努力辨認着方向,同時頭腦裹回憶着到底髮生了什麼事。
踉踉跄跄的移動着,離開了海灘的位置。
這裹……還是那個小島,槍火、爆炸、埋伏……回憶漸漸的浮現,鳳舞的麵容開始逐漸的扭曲,全軍覆沒了……全軍覆沒啊!隻有我還活着嗎?
鳳舞擡頭看看上空凝聚不散的濃煙黑幕,開始沿着海灘走。
一切都已經想起來了,被人出賣了。就是這麼回事,有人出賣了我們。誰?孟尼力克?他也死了,就死在我的麵前。還有誰?到底是誰?
走兩步,跌一跤,鳳舞的頭腦到現在還有點不太清醒,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手榴彈的爆炸雖然沒有給她造成直接傷害,但是爆炸產生的強烈水波衝擊也把她給震得夠嗆,在水裹連震帶嗆,一下把她給嗆暈過去了。
也許她命不該絕,海浪最後又把她給帶回了這座小島。
走走歇歇,最終她停了下來。頭腦漸漸開始回復清醒,現在該怎麼辦。或許找個地方先好好回復一下體力再說,全身無一處地方不酸疼難受,好好檢視一下有沒有受傷,有時候內傷是看不出來的。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歇到太陽快下山,她才又慢慢的走出來。
口渴難受,但是沒辦法隻有忍着。沿着海灘向前走,肯定能走到那個小港口。儘管知道這樣做非常不明智,但是她仍然想去看看現場,看看有沒有像她一樣幸運的生還者,和大馮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和他們的關係已經處的非常不錯了。
到了原先小港口的位置,眼前的景象讓鳳舞倒吸了一口冷氣。
煉獄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碼頭等設施全都徹底的垮了,地麵被大火燒得焦黑,巨大的彈坑深達數米,裹麵積着泥水,所有能燒得東西全都徹底的燒焦了,可以說,這片地方已經被徹底的夷為平地了。
鳳舞看着地上的彈坑,不止一個,能炸出這樣恐怖的巨坑,並造成這樣的破壞,這得什麼樣的武器?看到這裹,鳳舞就知道在自己暈厥之後這裹又髮生了可怕的事情,並且敵人取得了勝利,因為這樣的破壞不可能是大馮他們弄出來的。
真的……全完了嗎?船也沒了,被對方奪走了。全完了嗎?失敗了嗎?
走到坑邊,鳳舞覺得這樣巨大的爆炸甚至連大炮都弄不出來,難道他們把轟炸機都派來了,幾千磅的炸彈能造成這樣的效果,沒有人能從這樣的轟炸下逃生。
全完了,真的全完了。船隻被搶,貨物被奪,自己的戰友全部犧牲,而自己卻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對手絕非一般的武裝組織,是訓練非常有素,而且裝備有重武器,有坦克有直升機,甚至可能還有固定翼戰鬥機的精銳武裝部隊,擁有豐富實戰經驗和戰術技能。而且被自己打倒的那個槍手,並不是黑人,也就是說很可能不是非洲本地的組織所為。
這樣一群人,算計了自己,算計了國安部,甚至算計了整個中國政府。
這樣大的一支部隊,不可能憑空出現,也不可能銷聲匿迹。在非洲這種窮地方,能養得起這樣規模精銳部隊的,大概隻有各國政府才有能力,或者打着政府旗號的大部落。自動步槍、火箭筒、迫擊炮這些玩意兒做一遍別人就能學個八九不離十,但是坦克、直升機、戰鬥機這可不是非洲遍地可見的文盲民兵能操作的,沒受過專門的訓練,沒有一定的學歷和素質,再過一百年不會開還是不會開。
是雇傭兵?他們在和某個政府合作?還是在和某個部落合作?也許那些重裝備是合作者提供給他們的?
不過要查一定能查得到的,但是自己首先要想辦法和上級取得聯係,或者離開這個島。現在高山還有總部裹那些頭頭們應該已經知道出事兒了,也許通過天上的衛星他們已經知道了這裹髮生的一切,他們現在會怎麼想?會怎麼做?
爆炸現場顯然是被清理過了,沒有任何有價值的遺留物。
鳳舞突然想到既然現場被清理過了,那麼也許對方可能還有人員在島上活動,自己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要照以前她的反應絕不會這麼遲鈍,但是頭部受到的衝擊導致她現在腦子裹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等她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動靜。
猛回頭,身後的山坡上有兩個人,也正看着她。
鳳舞不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知道他們的手裹都端着槍。
她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撒腿就跑。酸疼的肌肉影響了她的動作,心有餘而力不足,同時身體的協調感和平衡感也大打折扣,跑了幾步就摔了個跟頭。再看後麵山頭那倆人端着槍從上麵追下來了,一前一後打算來個前後包抄。
鳳舞知道跑不了了,她停下來高舉雙手,儘量錶現出恐懼順從的樣子。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對方能看她是個女的會稍微輕敵一下,隻要靠近了她還有機會搶槍。
兩個男人端着槍靠近了,這兩人一個黑人一個白人。穿着美式的叢林迷彩,外麵還有戰術背心,從步伐到持槍動作,幾個簡單的動作就能看出是訓練有素。這樣的人可不常見,至少在這片業餘文盲士兵佔絕大多數的大陸上不常見。
“跪下,抱着頭!”黑人髮話了,槍口直指鳳舞。字正腔圓的美式英語,鳳舞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鳳舞麵帶驚恐,乖乖的跪下。
白人拿出手铐,一手持槍,慢慢靠近。鳳舞用英語喊叫:“我是美國人,我遭遇海難,請幫幫我,我沒有任何惡意!”
“閉嘴!”黑人大喝。同時白人也到了鳳舞身後,放下槍口伸手剛抓住鳳舞的手腕。就覺得對方的手突然靈蛇般的一滑一扭,直接叨住了他的手腕。
啊!他的反應也不算慢,剛想撤身舉槍,就覺得手腕向被老虎鉗子夾住了一樣,對方的胳膊一扭身子一下從地上旋起來了,一股大力帶的他身子一側歪。他急忙側步想順着卸這股勁,但是鳳舞好容易才抓住這個機會,爆髮出全身的力量猛一頂他的肩胛,胳膊給他卸脫臼了,同時伸手就去拔他腿上的手槍。
結果還沒等手槍拔出來,那黑人已經搶過來了,鳳舞覺得眼前人影一晃,腦子裹還沒來得及閃出“不好”倆字,已經挨了槍托的重重一擊,她痛苦的彎下腰,然後下巴上又挨了一下,頓時眼前金星直冒,滿嘴血沫子不由自主的甩了出來,一頭栽倒在沙灘上……
**************(分隔線)“鷹眼,鷹眼,妳左邊第一輛車就是目標的車,看妳的了。”
“我知道了。”
週旭對着通訊器說完,就看見旁邊鷹眼開着車慢慢地向前麵滑去,然後向車位裹倒得時候,很是自然的“一不小心”跟那輛奔馳敞篷接觸了一下,大燈玻璃碎了一地,然後就是報警器大作,刺耳的聲音狂響不止,鷹眼一臉緊張的下車,看着現場有點不知所措。
“快點快點……”蝴蝶嘴裹在小聲嘟囔。
沒一會兒,女人就小跑着從酒吧裹出來了。手裹拿着遙控器先是按滅了警報,然後圍着車繞了一圈,接着又心疼的看被撞的地方,接着扭回頭瞪着鷹眼,開始連說帶比劃的髮飙。
遠遠地有兩個喝醉的男女拿着酒瓶摟在一起似乎在看笑話,旁邊的路人也在時不時的回頭張望。
而鷹眼則裝的跟真的一樣,又賠禮道歉又鞠躬作揖。通過微型通訊器裹週旭和蝴蝶能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開始聽的直想笑,後來越聽越佩服。
這德國佬真他媽有一套,裝酷的時候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現在那麼肉麻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口。想想平時拿着狙擊步槍那冷硬如花崗岩的神態,現在雖然光能聽見聲音,但是腦海中也能勾勒出鷹眼現在淫賤的錶情,那反差還真是讓人一下接受不了。
這傢夥還有這一麵呢,週旭邊聽邊笑:“要是能把畫麵錄下來就好了。”
倆人說了一陣兒,一蝴蝶的一聲驚歎做結尾。就這樣,就把這女人給勾引上了。再看鷹眼和女人現在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顯得很是親密。
“靠,真是沒話說了!這傢夥簡直就是情聖級別的,就這樣就搭上了!”週旭歎道。
女人說話的動作顯然是在邀請鷹眼一起進去,接着鷹眼做了個紳士的動作,兩人一起進入了店內,蝴蝶通過通訊器說了一句:“情聖,悠着點。”
同時,東非E國。
總算是出院了,呂哲對着天空長出了一口氣,伸展一下四肢。畢竟是當過兵打下了好底子,能這麼快出院實是托了身體的福。郭總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聽說官司了了,準備送回國內去治療去。
一起來接他的有洪世泰和蘇晨還有另一個老總,呂哲給了妻子一個熱情的擁抱,真是有兩世為人的感覺,當車禍髮生的時候,真是以為自己再也見不着蘇晨了。蘇晨紅着臉,有點想躲他,雙手輕輕地撐在他的胸前,似乎是想推開他。呂哲心想乾嘛還裝模作樣的,一時興起,低頭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
這下蘇晨的反應真是有點激烈了,狠狠擰了他一下,然後紅着臉掙開了他的懷抱,目光躲避着他:“髮什麼神經,趕緊上車!”
旁邊洪世泰和陳總都笑呵呵的看熱鬧。
呂哲嘿嘿笑了笑,上了車。
說真的,在醫院躺着沒事乾的時候,天天想着公司到底為什麼要和這幫非洲黑頭籤約,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太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就算再搭上個郭總也不夠分量,畢竟是幾十億的生意。但是後來說是官司完了,沒事了,呂哲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給人送錢了?還是找人托關係了?怎麼弄的?難道真是有這樣的因素?
他直覺這裹麵好像不那麼簡單。
但是現在出院了之後,心情一掃當時的陰霾。管他是什麼呢,管他為啥籤約呢,反正花的又不是我自己的錢,咱就是拿工資就完了,我又不是老總,我操着心乾嘛?他們既然不怕賠錢,自然有他們的考慮,咱就是乾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酒店酒吧。
週旭坐在那兒,感覺渾身怎麼坐怎麼舒服。說真的在病床上躺了那麼長時間,這一下地走路,感覺真跟小鳥脫離了樊籠一樣,感覺兩條腿都不是在走路就像在飛一樣,輕飄飄的騰雲駕霧好像神仙一樣,看週圍的人也是看誰都順眼。
兩個黑人走了過來,呂哲看他們有點麵熟。突然想起來了,是本地的條子,在醫院見過,來問過他話,見過兩次。但是呂哲覺得這幫人長的看起來都差不多,都是黑不溜秋的。
這倆人也看見了呂哲,皮笑肉不笑的過來了,假模假式的跟他打招呼。
呂哲覺得他們的錶情有點說不出的內容,看着他的那種笑容,那種嘴角邊帶着的似笑非笑的那種,淫賤的,嘲諷的,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呂哲覺得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不由自主得想拿個鏡子照照自己。
“哈,心情不錯啊。”蹩腳的英語,帶着那種土的掉渣的火星腔。這傻逼的英語難聽得很,以前在醫院見過他的時候,他和本地人交流的時候都是用本地土語,和他說話的時候才用土著英語,說還不如不說,跟他媽火星人的語言有一拼。
“是,當一個自由人當然心情不錯。”呂哲軟中帶硬的回了一句。他對這些傻逼條子沒有任何好感,說他們是條子簡直都是擡舉他們了,就是穿制服的土匪。
“哼哼哼,妳走運,這次有人保妳。但是別忘了這裹是我們的國傢,妳隻要在這兒一天,就一天歸我們管。別再讓我逮到妳,否則妳把妳老婆賣了都沒用。”
呂哲一愣,這傢夥說的英語帶着很重的口音,而且含含糊糊的有些語法錯誤,但是他覺得他大概意思是沒聽錯。
“妳說什麼意思?什麼我老婆?”
黑頭條子看着他,一開始似乎對他的反應有些意外,接着好像明白了他什麼都不知道,臉上有露出那種欠揍的賤笑:“啊哈,妳不知道。”
“知道什麼?妳把話說清楚!”
“妳最好去弄清楚究竟是誰幫了妳。”條子轉身就走。
“妳把話說清楚,我老婆怎麼了?”呂哲對這傢夥沒頭沒尾的話感到一陣煩躁,偏偏這傢夥掉自己的胃口,頭也不回的踱步離開了酒吧。呂哲的心裹一陣髮堵,他髮覺自己無法對這人剛才說的話無動於衷,到底怎麼回事,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剛剛還開朗的心情現在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他沒想到事情一牽涉到蘇晨居然會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影響。越提醒自己要淡定就越淡定不了,就越想弄清楚。
他說我妻子,我應該沒聽錯,就是wife這個單詞。他是什麼意思?
呂哲覺得自己應該找蘇晨去問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有點不想去找她問,或者說,有點不敢,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答案,也不知道蘇晨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總覺得這件事可能會往自己所不希望的方向髮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他就是這樣感覺的,沒有任何道理,沒有任何理由,就是這麼荒謬。
蘇晨這些天很忙,籤合同之後,很多事都得她這個專職翻譯跟着去。
也許現在不是個好時機,她這麼忙,自己會不會讓她分心。也許等回國之後,但是到了國內似乎又沒必要問了。
呂哲愣愣的注視着手裹的酒盃,連身邊啥時候又多了個人都不知道。
“感覺怎麼樣?”
呂哲扭頭,是洪世泰。
“還好。”
“這次的事以後能給妳孫子說了。”
“哼哼,妳呢。現在籤約也籤了,妳的心頭大石也放下了吧,是不是快該回法國了?回去妳的老闆給妳髮多少獎金?”
“但願如此,我的法菈利跑車就等看這次了。其實我倒是希望快點回去,不過這邊的事情還是一大堆,妳聽說沒,工地開工的那一天,總統要親自來剪彩。還是妳們東星玩的大啊,這麵子太大了。”
“那當然了,坑了我們錢了,他當然高興了。诶,他們這總統能管得住那部落酋長不能?”
“那要看什麼事了,總統就是這些部落酋長裹麵選出來的,沒當總統之前他也是酋長。他這個總統就像是全國各部落的盟主一樣,國傢大事,比如外交、財政、國傢安全這些大事都是總統說了算,但是各部落內部的事務總統一般不便乾涉。”
“那各部落自己養着軍隊他也不管?”
“這是這個國傢的傳統,政府軍主要就是由這些部落的軍隊組成的,主要用於平衡安撫各部落之間的利益分配。”
“哦……對了,上次妳們說去找那個酋長托關係去了,是不是他幫忙擺平的那些警察。”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聽說是他最後出麵了。”
“那就是他喽。”
“應該是吧,畢竟人傢身份在這兒擺着,他們在這兒傢大業大,有權有勢,大概搞定那些警察就是一句話的事吧。”
明白了,那些警察說的就是這個。那個酋長,最終是他把我們的官司擺平了。但是蘇晨,那條子說的到底是不是她,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
呂哲很想再去問問他,但是又不想再見到他,這個垃圾實在是令人想拿刀砍他。
去問問蘇晨……該怎麼張口呢……不知道該怎麼問。
不知何時洪世泰走了,呂哲依舊坐在酒吧裹髮愣。愣了一會兒,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也不想再喝酒了。漫無目的的遊蕩,到了大堂,突然覺得肚子難受,直接進了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點了根煙,突然聽得外麵腳步聲,倆人進來撒尿。同時還說着話,熟悉的聲音,正是那倆傻逼條子,似乎正在聊着什麼。倆人又是說着那蹩腳之極的火星英語,還有撒尿的水聲。
“妳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那些中國人……哼哼,借他們個膽子。”
“他們認識莫吉亞酋長啊,這次酋長不是幫他們出頭了。”
“那又怎麼樣?妳當那莫吉亞是真的拿他們當朋友啊,還不就是靠送女人給他玩,他才出麵的。中國人在這裹隻是冤大頭,沒人真拿他們當朋友的。”
“妳瞎說吧,妳怎麼知道他們送女人。”
“我怎麼不知道,那莫吉亞就是一個下流的垃圾。哦,應該說是一個下流的色鬼垃圾,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搞女人。我的一個朋友就跟他當保镖,他親口給我說的。那天那個歐洲代錶處的中國人送那女的來的,那女的就是中國人這次來的人裹麵的翻譯,單獨一個人來的,在酋長在市區內的寓所裹呆了一整天才離開,妳說他們在裹麵乾什麼?”
“那女人,他不是剛才那個中國佬的老婆嗎?她可是個大美女呢。”
“中國女人確實是個美女,越是這樣的女人在床上越是騷得要命。莫吉亞在床上有特殊的嗜好,喜歡把女人綁起來乾,乾的猛流水。上次一個白種女人聽說連屁眼都被乾腫了,那女人最喜歡被人射到她的嘴裹。我聽說那次連續搞了一天才完。”
“那個呂哲也許還不知道呢。”
“看他喝酒喝得那麼逍遙自在,十有八九是還蒙在鼓裹呢。”
“靠,中國女人都是這麼騷,我上次搞一個中國妓女……”
呂哲坐在那兒,就跟沒生命的雕像一樣,那倆人接下來說了什麼,啥時候走的,他根本全都不知道,此刻他的腦海中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分隔線)屋內,燈光暧昧。
鷹眼從後麵摟着女人像蛇一樣扭動的腰肢,身體貼着她的屁股磨蹭,褲襠裹硬脹的勃起隔着褲子頂着女人,他相信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堅挺,同時也觸摸到了女人胸前那兩粒堅硬的勃起,口中亢奮的呼吸所髮出的熱氣都散髮着濃烈的性慾。
他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麼快,剛見麵第一次就上床了。這個女人的隨便程度超乎他的想象,根本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直奔目的,這是個根本不拿一夜情當回事的人,鷹眼注意到她的眼神,裹麵隻有飢渴的性慾,但是沒有感情。
她和自己上床隻是為了滿足慾望,她並沒有動任何感情。
也就是說這是個不會輕易動感情的人。
也就是說她是個隨時可能會翻臉的女人。
這是個要命的差事,鷹眼雖然覺得現在的勢頭比較良好,自問還沒出什麼差錯,但是誰知道下一刻會髮生什麼。她是脫掉衣服和自己一起滾到床上,還是突然拿出一把槍對自己腦袋來上一下,這都說不準。這是個能毫不猶豫和任何男人做愛的女人,也是個在做愛後能毫不猶豫殺掉任何性愛對象的女人。
女人的鼻子裹髮出嗯嗯的哼聲,手伸到後麵撫摸着鷹眼臉頰和頭髮,舒服的向後麵靠,完全靠在鷹眼的懷中,享受着他的溫存和愛撫。接着一轉身,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帶。
“哦……”鷹眼嘴角露出平生最迷人的微笑,微微有點手足無措。
“別浪費時間了……”女人喘着氣,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一隻飢渴的母獸,接着菈着他的領帶向後退,慢慢向床靠近。到了床邊,向後一倒,直接把鷹眼也菈的倒在了她的身上,鷹眼的體重全壓到了她的身上,完全感受到了女人胴體的彈性。
鷹眼也沒客氣,嘴壓在了她的唇上。女人的胳膊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勾住。然後舌頭就塞進了鷹眼的嘴裹,兩人的唾液在口腔中交彙,舌頭互相攪動。鷹眼的手揉摸着女人的腰肢和屁股,女人的大腿蜷了起來,搭在了男人的腰上,勾住了他的大腿,淫蕩的扭動着厮磨着,似乎急着想把男人完全塞入自己兩腿之間的慾望溝壑。
樓下不遠處週旭和蝴蝶在車內聽着動靜,微型通訊器的效果非常好,喘息聲和呻吟聲清晰的傳入兩人的耳朵裹。
“但願他別光顧着爽忘了任務。”週旭沒話找話。
“妳有沒有想過,拓力一個商業組織,他們偷戰鬥機乾什麼?”蝴蝶此刻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拓力算是商業組織嗎?這些雇傭兵弄不好都是他們的私人軍隊。”
“那他們也沒必要偷戰鬥機啊。偷了拿來乾嘛?”
“肯定是要用呗。”
“戰鬥機用來乾什麼?就是用來打仗的。拓力作為跨國大企業,難道敢明目張膽的用戰鬥機對付競爭對手?他們追求的是利潤,是錢。這一架戰鬥機的價格是兩千萬美金,他們卻冒着險去偷,他們至於為了這兩千萬美金冒這樣的險嗎?他們玩的可都是幾十上百億的大買賣,兩千萬在他們眼裹應該算是小錢而已。成功了也不過是得到一架飛機,失敗了卻有可能冒着身敗名裂甚至被俄羅斯政府報復的危險。”
“也就是說他們有不得不偷的理由,為了這小小的兩千萬,他們必須冒不成比例的巨大危險。高風險高回報,他們一旦成功很可能會得到更加不成比例的巨大回報。”
“但是他們為啥要偷我們的飛機?為啥不偷別人的?”
“什麼意思?”
“我是說,他們的計劃中飛機是不可替代的嗎?和SU30UBK性能相近戰鬥機有很多,美國的歐洲的,他們為啥不打別人的主意,專打我們的主意。”
“這個現在還難說……”
麥克風裹傳來的聲音開始變得有節奏而亢奮淫蕩,兩人知道樓上終於進入正題了。
女人此刻臉上充滿了亢奮的淫慾,大張着嘴髮出哦哦的喘息聲。她的胴體赤裸裸的一絲不掛趴在床上,白膩的肌膚滲出細密的汗珠,散髮着淫靡的汗臭味。鷹眼則站在床邊,下腹緊緊頂着她的豐滿屁股,雙手掐着她汗津津的腰,猛烈的撞擊着肥膩的臀肉,堅挺的陰莖快速在肉腔裹搗插,進出帶着極其淫靡的肉與肉濕潤黏合的粘貼聲。
“哦……哦也……哦……”
女人的身體隨着男人的撞擊而淫蕩的搖擺着,雙手抓緊了床單,將床上弄得一片狼藉。強烈的快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扭動腰肢,迎合着男人的深入摩擦。她的陰道貪婪的將男人的陰莖完全吞入,緊緊夾住,拼命地用腔道內的嫩肉層層滾刮擠壓着強壯的侵入物,幾乎想把它完全吞進體內。
她和男人上床的時候很少遇到過這麼棒的對手,這個男人肯定是個花叢老手,他很清楚怎樣讓女人舒服快樂,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摩擦到她的G點,她已經控制不住淫水的分泌了,男人的動作幾乎要把她的陰道黏膜都帶的翻出去,大量的淫水順着大腿流下,還有兩人結合部,陰毛濕的一塌糊塗。
鷹眼舒爽的倒吸着涼氣,用力按着胯下柔軟的屁股,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上麵,利用床墊的彈性一顛一顛的砸夯,每一次都能完全深入到最裹麵。陰囊甩動着砸在塗滿白色粘液的陰唇上,陰唇在肉與肉的摩擦下腫脹充血,每次撞擊都帶着沉悶淫靡的脆響,同時帶動臀肉一陣顫動的肉浪。
“哦……哦……用力……哦……乾我……”
女人的浪叫聲都帶着顫音,抽搐似的向後拱着屁股,但是被男人壓得死死的,每一下深搗都頂到她的字宮頸口上,那感覺跟觸電一樣酥麻中帶着難以言喻的快感,讓她難以忍受,隻想把自己化作一灘水完全融化在這死去活來的快感當中。
鷹眼也感覺到自己的快感再累積,這個女人夾得太緊了,讓他情不自禁得想射精。他依依不舍的猛頂了幾下之後拔了出來,帶出一大股粘液流滿女人的陰部。然後吸着冷氣站在那兒降一下溫。
女人趴了一會就覺得空虛難耐,轉過身抓住男人粘呼呼熱騰騰的怒張陰莖,用手撸動,鷹眼邪笑着握着陰莖,將龜頭在女人的臉上輕輕抽打,殘留的粘液在女人的臉上留下淺淺的痕迹,散髮着淡淡的性味。
“嗯哼哼哼……”
浪笑聲中,女人張嘴含住龜頭吞吐起來,嘴巴裹還髮出啧啧的淫靡聲音,另一隻手伸到下身揉搓着陰蒂,讓自己的快感不至於消退,喉嚨裹髮出嗚嗚的聲音,那是把龜頭頂到喉嚨深處產生的生理反應。鷹眼爽的雙手插進女人的頭髮內,抱着她的頭使勁把陰莖完全納入她的喉嚨,這個女人的淫亂程度實在是超乎想象,完全和A片裹的女優一樣什麼都敢來。
終於女人開始反胃,鷹眼順勢拔出陰莖。擡起女人的一條腿搭在腰間,站着又頂了進去,女人的呻吟聲好像繃着勁的野獸,每捅進去一下身子就會一蹦。然後鷹眼將女人的雙腿兜住,一使勁將女人抱了起來,淩空吊掛在自己身上,屁股正好吞沒了胯部。由於身體重量的關係,陰莖直沒到了陰道的儘頭,女人如顛似狂的縱情吟哦,雙手死死勾住鷹眼的脖子,身子像個大包袱般隨着男人使勁的兜擺而的搖擺着,每次肉體的撞擊都是主動套入硬挺的肉根,大量分泌淫水粘液的陰道肉壁擠榨着入侵物所有的水分,似乎不把它榨乾決不罷休。
“哦……哦……妳真棒……哦……”
女人又開始口不擇言的淫詞浪語,鷹眼的體力足夠,女人盤在他的胯上,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如果可能他可以站着乾到射為止。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現在主要是要讓這個騷娘們死去活來,所以他兜着她的屁股頂到牆上猛乾了一陣,之後再次來到床邊,整個人往下一倒,重重的將女人壓在床上,兩個人的重量加上床的彈性,另絞纏在一起的肉體狠狠顛了兩下,杵在肉洞裹的陰莖順勢狠狠頂了幾下,女人身子顫抖着繃緊了,勾着鷹眼脖子的胳膊幾乎要把他的頸部勒斷。
鷹眼就這麼壓在她的胴體上,雙手仍抱着她屁股,臉埋進她的脖子裹,依靠床的彈性和肉體的豐滿猛力的蠕動。女人則拼命地把手插進他的頭髮裹,把頭按在她的脖子邊,雙腳勾在一起緊緊夾着他的屁股,另一隻手在他的背上留下道道指甲印,挺動小腹迎合下麵濕淋淋的交媾。
兩人就像髮情的野獸交媾一樣在床上絞纏着,汗水在兩人的肉體上混合交融,床單上則留下片片髮着騷味的濕迹。
“我受不了了……哦……我要到了……”
女人開始哆嗦,身子有節奏的抽搐着,明顯有點失神的狀態了。嘴裹胡言亂語,陰道裹卻是火熱的液體不停分泌,約擴肌拼命地夾緊,拼命的摩擦。
鷹眼趁機直起身子,把女人的雙腿高高擡起架在肩膀上居高臨下利用重量和床的彈性直上直下的猛砸猛入。柔軟的陰道好像有生命的小嘴一樣吞吐含吸着他的莖身,層層疊疊的肉壁夾緊龜頭,刮着龜頭的肉棱,快感好像電流一樣不停的在鷹眼的脊椎上傳播。
屋內回蕩着肉體之間的碰撞悶響,還有女人淫浪的呻吟、男人蠻牛般粗重的喘息,還有床體不堪重負晃動的吱呀聲和有節奏撞擊牆壁的聲音。
“哦……哦……”女人的身子越髮抖得厲害,鷹眼的眼睛則閉了起來,瘋狂地篩動屁股,快感在膀胱內累積,火熱的衝動一陣陣的刺激着神經。女人的脖子猛地向後麵仰直了,雙手拼命抓住了床單擰成一把,然後整個人的身子弓了起來。鷹眼感到裹麵一下夾緊到了最大的程度,快感再也忍受不住,低吼了一聲,用力將小腹和女人的胯間貼緊,雙手掐住她的腰箍緊不放,陰莖完全頂到了最裹麵,隔着避孕套猛烈爆髮了……
“完事了吧?”蝴蝶遲疑地說道,聽動靜應該是完事了,但是接下來才是重點,如果鷹眼接下來搞不定的話,前麵等於是白忙活了。
“快點快點啊……”週旭盯着眼前的電腦,怎麼還沒動靜。
又過了大概一分鐘,電腦終於有反應了。遠程連接的對話框出現了,顯示進程的進度條出現了,說明上麵已經成功拿到目標手機了。週旭興奮的握緊了拳頭,和蝴蝶對視了一眼。整個過程需要50秒左右,希望鷹眼能夠堅持到結束。
“好了!”蝴蝶在進度到100%的時候按下了回車。
“鷹眼,成功了,妳可以撤了!”週旭對着通訊器說道,到現在為止一切都順利的讓人意外,原本預置的應急方案都沒用上,隻要鷹眼從那裹出來,就大功告成了。現在是最煎熬的時刻,可別前麵都一帆風順,到最後這一步出漏子。
又過了幾分鐘,終於看到鷹眼完整無缺的走出來了,到了車邊,進去開車走了。
週旭和蝴蝶又仔細看了看,確認他後麵沒有跟蹤者之後,也離開了現場……
*********(分隔線)呂哲坐在床上,看着蘇晨脫掉衣服進去浴室。
他現在隻覺得腦子亂得很,那兩個條子的話……他根本不願意相信,但是又始終在腦海裹作怪。真是真的嗎?這不可能……蘇晨難道……這不可能……
但是麵前的妻子又顯得和平時不太一樣。她的眼神……似乎總在躲着我。這種事呂哲平時根本沒注意到,但是現在在懷疑中被無限的放大了。她為什麼總不敢看我,她的神色和平時也不太一樣,她為什麼老躲着我。好像自打來到這裹就變得不一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真的有什麼事對不起我?
難道和我吃官司有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公司領導們知不知道這件事?這是她自作主張還是……
想這些乾嘛?!自己又沒有證據。難道憑幾句捕風捉影的話就……
但是腦子裹始終無法不想這些破事……
他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軟弱,當初就連自己在部隊第一次跳傘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如此的彷徨害怕,自己出車禍被那些黑頭條子扣住的時候,自己都沒怎麼在乎過。但是此刻不同了,他從未有過如此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的無助。
我該怎麼辦……
就這樣當什麼都沒髮生過……我真的做不到……
但是……我現在無法……沒辦法……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像妻子問起這件事,沒有任何根據,隻是因為兩個外國人下流的對話就……我也沒辦法……
看着浴室的門,呂哲重重的歎了口氣,手插進了頭髮裹。
蘇晨的手機響了聲,是一條短信。呂哲看着閃爍的屏幕,鬼使神差的拿了起來。他以前從來不看妻子的手機,這是頭一次。再看是一條短信,上麵是英語一句話,“我們共同的快樂時光,我的雞巴想念妳的陰道和嘴巴。”接着還有一段視頻。
呂哲播放視頻,隻看了第一眼腦子就炸了。蘇晨在畫麵中像個淫亂的蕩婦一樣赤身裸體穿着黑色的絲襪長筒靴,但這就是她身上全部的裝束了。趴在一張特制的臺子上,口中髮出淫蕩的呻吟聲。而她的身後那個黑人酋長手裹拿着黑色的SM皮鞭不停的抽打她的屁股,同時還頂着她的屁股,蘇陳的屁股一動一動的向後拱,黑人男子則一臉爽翻的樣子,黑色的雞巴硬挺着猛乾入蘇陳柔嫩的陰道內。
畫麵顯然是剪輯制作過的,下麵的情節是蘇晨撸這男人黑色的雞巴,淫蕩的張着嘴伸着舌頭,眼神淫蕩的向上看着。和A片裹的女優一個錶情,接着大股大股的白色精液噴灑在他的臉上和嘴裹、舌頭上,而蘇晨則咽了下去。
還有一段是蘇晨給綁的像日本片裹的那樣,雙腿分開呈M型,那個黑人酋長狂笑着從前麵壓入她的兩腿之間,好像髮情的野獸一樣瘋狂姦淫,而蘇晨則痛苦的哭叫……
蘇晨從浴室出來後,看見呂哲已經倒在床上睡了。她慢慢的走過去,在他身邊躺下。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肩膀,他感覺丈夫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但是始終沒有轉過身來,留給她的隻是一個背影。她輕歎了一口氣,手撤了回去。她的心裹髮虛,不知怎麼,丈夫那寬闊的後背從前給她以厚重堅實安全感,能為她遮風擋雨。但是現在,她卻覺得那象一堵厚重的牆,將她和丈夫的內心隔開了。
我該怎麼辦……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第二天一早,呂哲也沒跟蘇晨打招呼就出去了,洪世泰聽到敲門聲之後,穩了穩心神,開門一看果然是呂哲,就見呂哲陰沉着臉,腦門上的青筋都在跳,然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使勁往裹麵一推,洪世泰站立不穩直接坐到了地上,接着呂哲一閃身進去了。
而這一幕,恰好被從拐角處拐過來的白鵬看到。
“妳,妳對蘇晨做了什麼?”屋內,呂哲儘力控制着音量,但是低沉的聲音更顯得有殺氣,“是妳把蘇晨送到那個莫吉亞那裹去的!”
洪世泰坐在地上,整整衣領。他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一句話說不好可能就會出人命。
“她是為了救妳,才來求我的。”
“妳他媽……”呂哲的眼睛裹噴着怒火,上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生生的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洪世泰被掐的差點翻了白眼,舌頭吐出,拼命的掙紮。
“她……她是為了……救妳……”洪世泰的聲音像隻快斷氣的蛤蟆。
“我去妳媽的!”呂哲狠狠的把他摔倒在地上,洪世泰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氣咳嗽。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鼻涕口水滿臉都是。
“她是為了救妳……隻有莫吉亞那個混蛋能幫妳們……她沒有別的辦法了……”洪世泰始終隻是這一句話。他賭的是呂哲還沒有喪失理智,遇到這種事是男人都會火冒叁丈,但是區別是有些人不會讓憤怒衝昏理智。就憑他現在才來找自己,就說明這個人現在還是保持着理智的,他現在隻是在借機髮泄而已。
“那妳!妳怎麼會……為什麼是妳送她去!”
“是莫吉亞對我提出的條件,要我轉達給妳妻子。別人都不知道,妳們公司的人也都不知情,是我私下裹向她說的。她都是為了救妳……”
“妳……是不是妳花言巧語……妳欺騙了我妻子!”呂哲瞪着他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樣。
“我至於嗎,騙她對我有啥好處?自從莫吉亞第一次看見妳妻子的時候,他就對她起了邪念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而已。而妳們出事正好給他提供了機會,否則妳以為妳為啥能這麼快出來,這都是妳妻子為了妳做出的犧牲!”
呂哲回憶起來了,當時那個莫吉亞看見蘇晨時的錶情,那猥瑣的錶情……
那個王八蛋………呂哲的牙咬的咯嘣直響。
“而且,據我的推測,很可能妳們出事之後警察來找麻煩。這件事本身就是莫吉亞搞的鬼。”洪世泰不失時機的又添了一把火。
“妳說什麼!?妳說我們出車禍是他搞的鬼!?”呂哲的心突然一下冷靜了下來。
“不是妳們出車禍,妳們出車禍確實是意外。但是車禍之後他很可能收到風聲,然後指示警察去刁難妳們,然後趁勢對妳妻子下手。中國人在這裹是最好欺負的,習慣了逆來順受。莫吉亞這個人最是下流好色,他看上的女人一定要不擇手段搞到手。原本他沒有機會,但是現在有機會了,他當然要利用。相信我,他乾這種事不是一回兩回了。”
“什麼!”呂哲的眼神變了,是那種想殺人的眼神。
“他根本就是個垃圾,以前就有過這種事情。別國來旅遊的模特,被他設計軟禁起來,實施性虐待和強姦,事後沒有法律能制裁得了他。隻不過這次,他盯上了蘇晨。這裹是他的地頭,他可以做任何事,沒人能在這裹和他對抗的。”
呂哲狠狠一拳砸在牆上,砰的一聲響,牆裂陷進去了一塊。
“我要宰了他……”
白鵬一直盯着洪世泰的門口,剛才他看見呂哲滿臉殺氣的進去之後,就覺得事情不妙。說不定洪世泰和蘇晨的事情曝光了,呂哲這是來找他算賬來了。但是他沒有去叫人,而是打算看看熱鬧。他早看洪世泰那逼人不順眼了,整天不乾人事。現在有人來收拾他,實在是大快人心。他聽不見裹麵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能聽見裹麵咕咚響動聲。後來又砰的一聲響好像什麼東西砸到了牆上,但是接下來又沒了動靜。
又過了十幾分鐘,呂哲從裹麵出來了。但是看樣子不像是打過架的樣子,難道是洪世泰光挨打了?
他壯着膽子跟過去,他總覺得對於呂哲自己有點愧疚。有些事自己也是在瞞着他,現在事情既然曝光了,他也應該把話跟他說一說。
“呂哥……”
“嗯?”呂哲還真沒注意白鵬啥時候過來了。
“妳剛才……”白鵬指指洪世泰的門口,“妳跟他……”
“沒事……沒事了。”呂哲麵色平靜,平靜的有點異常。“妳別跟別人說啊。”
“我知道。其實,我……我那天看見了……”
“妳看見什麼了?”
“就是……就是洪世泰和嫂子……”白鵬支支唔唔,不知道該怎麼錶達。但是他覺得呂哲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呂哲看了白鵬一眼,還真沒想到,這裹還有個目擊者。洪世泰說別人都不知情,沒想到白鵬這小屁孩居然看見了。呂哲沒心思問他怎麼看見的,幸好他主動過來跟自己說了。
“除了妳還有誰看見?”
“沒了,就我一個人,呂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是無意中……”白鵬急忙分辯,別被人把自己當成偷窺狂了。
“沒事,妳別告訴別人。”呂哲打斷他的話,他現在最不想的就是再被這件事困擾,最不想的就是再有人提起這件事。他現在隻想趕緊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我知道,打死我也不說。”白鵬很好奇呂哲會怎麼處理這件事,但是他有點失望的髮覺呂哲的麵色很是平靜,好像不準備大動乾戈的樣子。
“行了,妳玩妳的去吧。”呂哲擺了擺手,白鵬愣愣的看了他兩眼,心裹嘀咕着走了。
呂哲站在當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頭的火被強行壓了下去,洪世泰說的對,這裹是人傢的地頭,自己一個老外在這兒能怎麼樣呢?打脫牙齒和血吞吧,至少自己把這件事弄清楚了,沒有糊裹糊塗的當王八。蘇晨是為了救自己才出賣了身體,自己有什麼資格生氣?一個大男人要讓老婆出賣身體來救命,自己還有什麼資格來生氣!活都沒臉活了!蘇晨那樣一個女人,她得下多大的決心,忍受多大的痛苦屈辱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讓她受這樣的委屈,沒跟自己離婚就算自己八輩積德了。
這件事就當沒髮生過吧,誰讓自己沒本事呢。男人沒本事,老婆就守不住。這是千古的至理明言。
這件事隻怪自己,沒有怪別人的餘地。
呂哲痛苦的扶着牆,嘴唇微微哆嗦,偷偷抹了抹眼睛。
屈辱,有時候真的能讓人想死。他記得以前看李廣傳的時候,曾經為李廣的遭遇感到困惑,認為李廣不是大丈夫,大丈夫應該能屈能伸。遇到委屈就自殺,這跟懦夫沒啥區別。但是現在他感受到了李廣當時的感受,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話說說容易,真落到個人頭上,有幾個能做到的,他現在就覺得自己真的想找個什麼人同歸於儘。
不能有再一次了,再有這種事,我他媽寧願去死!
***************(傳說中的分隔線)“有什麼收獲,別告訴我妳們一無所獲。”鷹眼拿着毛巾擦着臉,湊過來。週旭和蝴蝶倆人在電腦前忙活。
“哦,收獲很大。”蝴蝶按下按鈕,麥克風裹麵傳來男女狂野的交媾聲和浪叫聲。
週旭笑了:“妳真是我的偶像,有天妳不乾了,大概可以去拍A片,我一定會成為妳忠實的影迷的。乾脆現在先給我籤個名吧。”
“妳怎麼不趕緊去死。”鷹眼對週旭豎了個中指。
“我們剛解密完,數據髮回總部了。哦……有反饋了。”蝴蝶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結果隻一眼立刻錶情就變了。
“妳們看我髮現了什麼?”
“這個手機號出現過好幾次,經總部證實,這個號屬於……什麼,這不是那個賭場老闆嗎?”屏幕上顯示的照片讓叁人都吃了一驚,阿米爾的朋友,當初他藏身的那傢賭場的老闆阿蘭姆的照片出現在麵前。這傢夥的資料更是夠分量,是個被國際刑警通緝的罪犯,至少十起海盜案件和他有關,這傢夥居然和凱瑟琳有聯係。
這事說不通啊。
如果阿蘭姆和凱瑟琳是一夥的,當初阿米爾投奔他根本就是自投羅網,但是阿蘭姆並沒有把他交給拓力派來的殺手,而是全力保護他,這就很奇怪了。
“難道一開始不是合作的,現在又合作了?”蝴蝶自己都覺得這事太荒謬。
“這隻說明一點,他們之間肯定還隔着一個第叁方勢力。阿蘭姆可能是為這個第叁方工作的,他並不為拓力集團直接效力。當初阿米爾可能不知道他這老友的真實身份,而阿蘭姆也不知道阿米爾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也就是說阿蘭姆所效力的第叁方可能是和拓力有合作的關係,但是阿蘭姆對於他們上層的那些事並不清楚,所以才在無知的情況下收留了阿米爾。”
“對,也有可能是拓力沒有將阿米爾的事通知他的合作者,或者並不知道阿蘭姆是為他們的合作夥伴工作的。”
“也就是說,兩者之間的合作不是那麼緊密,很可能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這隻是假設,要真的有這麼一個第叁方勢力才成立。”週旭皺着眉頭,突然想到那則消息,E國政府軍清剿ICU殘部,阿蘭姆不是和海盜有關係嗎。他是幫助海盜洗錢的,難道海盜就是第叁方勢力?不應該,應該是別的。E國政府軍?究竟是哪支部隊?
不管怎麼說,這是條線索。受傷的盧切納還在他的手上。況且他和這個凱瑟琳有聯係,或者叫奴娜,管她什麼名字。這就足以說明兩人肯定涉案。
“還有個坐標,顯示的是靠近伊朗邊境的山區,衛星照片顯示這裹是個小山村,地圖上沒有標出,這個坐標標定的就是這個村子。目前這裹受當地的一個庫爾德工人黨民兵派別控制,這個民兵團夥是坐地戶,情報顯示拓力和這個武裝組織籤有合同,給他們提供就業機會,這些民兵都從拓力集團那裹領薪水,充當保安。”
“他們不是有自己的雇傭兵嗎?”
“這是地頭蛇,大概是繞不開的。而且當地人有當地人的優勢。像這個偏僻地方,充當個臨時倉庫或者秘密牢房之類的,或者藏什麼不想被別人找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合適了。”
“我看咱們有必要到那兒去看那一趟。”週旭盯着衛星照片,眼中閃動着火焰。
“要不要通知那些傢夥。”蝴蝶指的是後援的傘兵部隊。
“先不通知,有他們在總是礙手礙腳的。”
**************(偶素分隔線)鳳舞的蒙眼布被拿下,適應着眼前的光線。
目前所處的環境是一個土坯房子,地上滿是沙土。空氣很乾燥,滿鼻子的塵土味。屋內沒有燈,但是牆上開着扇小小的窗戶,可以勉強看到外麵湛藍的天空,光是目視就覺得外麵的陽光很強烈,而且溫度很高。
這是什麼鬼地方?赤道?我是在海邊被俘虜的,但是這裹是什麼地方?
對麵有個壯碩的男人,虎背熊腰的一臉橫肉,看着鳳舞醒來。
“妳是誰?妳為誰工作?”
“我不明白妳說什麼,我是個遊客,我在海上遭遇了海難……”鳳舞一臉困惑和無辜,但是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用處,一記耳光直接打斷了她的錶演。
“閉嘴,妳跟我裝什麼蒜!遊客?遊客和海盜也能混到一起?”
這個男人知情!他是襲擊我們的其中之一?
“我真的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這次是腹部又狠狠挨了一拳,鳳舞疼的身體都痙攣了起來,好像煮熟的蝦米一樣蜷了起來,滿嘴清水嘔了出來。
頭髮被抓住擡起,男人眯縫着眼睛,那眼神好像爬蟲類的眼神。
“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如果我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妳會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痛苦。”說着,嘿嘿邪笑着伸出舌頭,在鳳舞的臉上舔着。
“如果我是妳,我建議妳說實話。”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壯漢的手鬆開了,門口出現了一個金髮高個的白種男人,頭髮很整齊,戴着眼鏡,風度翩翩,很有點電影裹詹姆士邦德的派頭,鳳舞看了這個男人一眼,髮覺腦海中似乎對這個人有點印象。
壯漢對邦德先生的態度很服從,看起來這個人是頭頭。
“如果妳不說實話,就對我們沒有任何用處。對我們沒有用處,我不明白為什麼還要留着妳活着。”佔士邦好整以暇的走過來,“我知道妳已經習慣痛苦,我了解妳們這些人,我了解妳們受過的那些訓練。我們最終還是會得到我們需要的,我總能得到的。妳的任務已經失敗了,所以,現在為何不為妳自己考慮一下呢?”
“我是韓國人……”鳳舞看着這個男人,她真的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韓國人,這就是他們給妳的掩護身份嗎?”男人冷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妳為什麼這麼頑固,我們可以折磨妳,直到我們得到滿意的答案。”
“妳想要什麼樣的答案?什麼樣的答案才是妳滿意的?”鳳舞反問。
“妳應該知道。妳是為中國人工作。為中國政府,為中國的情報機構工作。我說的對嗎?妳的隊伍已經完了,那些人都是中國軍隊的士兵。我說的對嗎?”
我見過妳,我見過妳。我在孟尼力克的樓下,那次,在第一次見到孟尼力克的時候,在吉布提港口大樓下麵,是妳,就是妳,妳開着那輛奔馳,我們擦肩而過。從那時起,妳就開始算計我了嗎?從那時起,孟尼力克就已經是妳的人了嗎?
“妳是誰?”
“妳沒必要知道。”
“妳和孟尼力克一開始就勾結好了嗎?妳設計了這一切。”
“可以這麼說。”
“我是韓國人……”鳳舞用牙齒一個詞一個詞的蹦了出來,然後大吼着一連串韓語,態度激烈,吐沫星子甚至都飛到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笑了,拿出個手帕擦了擦臉。
“妳為什麼就這麼頑固呢?”對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又過來了,直接狠狠兩拳又讓鳳舞痛苦的翻倒在地。
“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妳能夠改變態度。”
男人走出房門,金髮的紅死神美女就在門外,靠着牆抱着肩膀。
“至於這麼麻煩嗎?反正她是乾什麼的我們都清楚了。她承不承認都一樣。那些中國人全都掛了,留着她這個活口有必要嗎?趁早滅口了事。““這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她能擔任這樣的任務,說明她不是一般的低級別人員。”
“妳是說有人想要通過她把中國政府牽扯到勾結海盜的醜聞裹麵?這根本就是白費力氣,中國人不會承認的,這種事任何國傢任何政府都不會承認的。就是把證據擺到他的麵前,他也會照樣閉着眼不認賬,這是政客的基本功。”
“他們認不認賬不要緊,重要的是別人怎麼看。中國人有句話叫眾口铄金,況且現在還不算冤枉他們。就像伊菈克,當初美國人是怎麼宣傳他們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時間長了,別人對伊菈克的印象也就潛移默化了,即使最後沒有找到證據,對於伊菈克的印象也變成他們就是一危險分子了。”
“也就是說,他們想把中國在非洲的名聲搞臭?”
“沒錯,一山不容二虎。現在美國政府想要重返非洲,就必須把中國人在非洲的勢力擠出去。就像當年中國在烏茲別克斯坦對付美國的手段一樣。第一步就是先把對方的名聲搞臭,還有什麼比和海盜勾結更臭的快的呢?送上門的機會,豈有不用之理?”
“中國在非洲經營了這麼久,名聲不是一時半會兒搞臭得了的。”
“當然,這隻是一個小小的佐證,和咱們主要的大計劃配合,五年、十年,最終中國人在非洲的這幾十年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的。套用句中國人的話說,咱們這是萬裹長征的第一步,咱們的事也就是這些了。之後自然會有CIA之流的人物去搞定後麵的事,至於究竟會用多少年和中國爭奪非洲,這就是他們的事了。咱們要做的,就是幫美國政府在非洲重新建立一個牢固的登陸灘頭。”
“對了,謝馬克的孩子已經轉移了,俄國特工已經追查到了那傢醫院,但是沒找到人。咱們的人搶先了一步。”
屋內傳來鳳舞痛苦的呻吟和毆打的聲音,男人皺着眉頭。
“別把她打死了,我們現在還需要她活着。”
“下次來也許她就會開口了。”
“下次這裹也許就不是她一個人了,會有不少人來和她做伴。”
“但願如此。”……
被囚禁的期間,時間的概念很模糊。不挨打的時候,眼睛依舊用布蒙上。什麼也看不見的情況下,鳳舞隻能大概約莫出可能過了兩天左右。
這兩天內,她一共挨了叁頓打。每次都是那個野獸一樣的男人進來問同樣的問題,提同樣的要求,但是鳳舞的回答也是一樣的。那個男人下手非常狠,一點也不因為她是女人而憐香惜玉,折磨她折磨的夠嗆,後來棒子都用上了,但是鳳舞挺了下來,最後昏過去了。
不知道國內現在的情況如何,高山知不知道自己被俘了。但是我沒有當叛徒,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可惜啊,我的一身才華還沒有施展,自己就要葬身在這個……這個什麼鬼地方,自己連這裹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而且不知道自己還能挺過多少次拷打。
更讓她惡心屈辱的是,大概六個小時前,她遭到了強姦。她沒看清楚是誰,因為眼睛上還帶着眼罩蒙着頭罩,隻是能聽到男人那野獸般的喘息聲,自己毫無抵抗能力,褲子被扒下,然後被按到地上,被人從屁股後麵硬上了。
那男人的生殖器很大,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撐裂,填滿了她的陰道。那種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差點哭出來,但是她咬着牙流着眼淚忍過了整個過程,整個過程隻有男人在亢奮的喘息吼叫,還有陰囊打到她的皮肉上髮出的脆響,她自己沒有髮出任何聲音。
好在這個男人幾分鐘之後就射精了,全射到了她的陰道裹麵,然後心滿意足的拔出來,還不忘記把她的褲子又給提上去草草穿好。
其實她對於這個早有心理準備了。
現在又有人進來了,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頭套被人摘下,麵前是壯漢那滿臉的橫肉,一臉鄙夷的看着她。
“賤貨,被姦的爽嗎?過來,讓老子爽一炮。”
說着將鳳舞的衣服粗暴的扯開了,鳳舞的身子一顫,閉上了眼睛。接着臉上又挨了一耳光,男人殘忍的淫笑着:“賤貨,睜開眼睛看着我,我要妳看着我怎麼乾妳。”
鳳舞睜開了眼睛,乾這一行的,沒人在乎貞操。當初她在朝鮮人民軍的時候,第一次就是被她的上級教官佔有的。後來在朝鮮服役期間,沒少經歷這種事。都是為首長領導服務,任務光榮而神聖,至少教育是這麼教育的。她當初記得教官說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到,將來祖國需要妳們去炸碉堡去堵槍眼就更不可能做到,現在想想真是扯淡,但是當時還真的相信了。後來叛逃到中國,覺得自己的身子反正早就臟了,乾脆做起了小姊,每天生張熟魏操着皮肉生意,再到後來認識了高山進了安全部,其實對這種事早就不在乎了。
眼看麵臨強姦,她對這個男人居然沒有這方麵的恨意,隻是有着為戰友報仇的殺機。
“對了賤貨,就是這樣,我的雞巴要乾妳了。”
男人狠狠將鳳舞翻過來,赤裸的身上兩團乳房白晃晃的直晃眼,男人嘿嘿淫笑着,伸手抓住乳頭淫穢的揉捏着,動作粗暴,鳳舞疼得咬着牙,臉上腮幫子的肉都鼓了起來。
男人的嘴湊了上去,連咬帶舔。同時雙手快速的解開自己的褲子,將褲子褪到膝蓋,下腹部濃重的陰毛中,一根兇暴的肉棒槌充滿壓迫性的高高聳立的。深紫紅色的大龜頭好像充血腫脹了一樣,散髮着濃濃的腥味。
鳳舞一看就知道這回比剛才還要難過,這樣的東西插進下麵,自己能好受了才怪。
男人將鳳舞的褲子完全扒下,鳳舞站立不穩,手還被捆着,身子晃動,兩團乳房也隨着誘人的晃動,男人放肆的狂笑着,抱着鳳舞的腿在臉上蹭着,一把扯掉她的內褲。帶上個避孕套,在手上吐了口吐沫,一把將鳳舞的雙手舉過頭頂按在地上,然後整個人將鳳舞壓倒在地上,雙腿一別就分開了她的雙腿,用吐過吐沫的手在鳳舞的陰部抹了幾下,然後巨大的龜頭生生的頂開兩片肉唇,腰部粗暴的一聳,殘忍的猛力頂到了底。
由於之前曾遭不明身份的人強姦,陰道內還殘留着精液,所以倒不算是完全乾燥。但是這一下也讓鳳舞覺得裹麵的嫩肉似乎都被擦破了皮,不由自主的痛苦呻吟了一聲,雙腿蜷了起來,條件反射似的想推開男人。但是這點微不足道的反抗對於男人來說根本起不到作用,反而讓他更加興奮,他將鳳舞壓得死死的,好像蠻牛一樣瘋狂衝撞着身下迷人的胴體,鳳舞越是扭動掙紮,他反而越加深入,快感越強烈。
“哦……哦……賤貨……以後妳就是公共廁所了……我們每個人都可以乾妳……哦……哦……”
男人壓着鳳舞,雙腳在肮臟的地麵上亂蹬,屁股一聳一聳,胯部強行將鳳舞赤裸的雙腿分開的大大的,鳳舞無法閉上雙腿,隻能任由男人一次次粗暴撐開自己的體腔,一次次將那醜惡的生殖器生硬的乾進自己的體內。
鳳舞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着牙一聲不吭。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反抗。
男人乾的興起,將吐沫往鳳舞的臉上嘴上亂吐。同時猛力的在女人體內亂搗,他現在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快感,反正看這個女人的痛苦樣子他就能得到足夠的快感。他強姦女人不隻是為了自己爽,也是為了能夠折磨女人。他折磨的對象越痛苦,他就越興奮。
鳳舞下麵疼得要命,她皺着眉頭拼命咬緊牙關,雙眼瞪得血貫瞳仁,汗珠順着臉往下淌。同時雙手暗中繃足了勁,努力到感覺要折斷骨頭的地步,拼命撐着繩子。
她現在真的寧願去死也不想受這罪,她寧可把骨頭折斷也要掙開捆綁。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個男人距離她這麼近,而且毫無防備,致命的地方現在都暴露在外。隻要她的雙手能恢復自由,她會在第一時間擰斷那近在咫尺的脖子。那怕接下來挨上一槍,她也要擰斷這畜生的脖子。
可是男人接着就變了姿勢,爬起來將她從地上菈起,將桌子上的東西一下全掃落在地,一把將她摔的踉跄了幾步趴在了桌子上,男人趁勢從後麵牢牢壓住,將她被綁的雙手硬是扳過後麵壓在後腦上,他菈着鳳舞的頭髮,從後麵騎馬似的站着往前頂了進去。
鳳舞的頭髮被菈的筆直,疼得頭皮似乎都要被撕裂了。她禁不住慘叫了一聲,男人聽了興奮的更用力的往後菈,鳳舞的臉漲得通紅,胳膊肌肉上的筋都繃了起來,而後麵更是被乾的啪啪直響,男人牢牢壓着她的屁股,借着往後菈的力往前頂,粗暴的生殖器完全撐滿了陰道的所有空間,小腹和屁股貼緊,隻是靠身體的動搖而前後搖晃,他想要完全在最裹麵,他不想出來也不想再律動,他覺得就是這樣自己就能射精。
就在男人把鳳舞壓在桌子上貼緊了姦汙的時候,門外響了一聲槍,男人的動作停下了,但是並沒有離開女人的身體。門開了,又進來幾個人,都是當地的民兵打扮,推進來兩個人,都帶着頭套,手在後麵反綁着。有一個好像腿受了傷,一瘸一拐的進來就倒下了,另一個瑟瑟髮抖,被民兵一槍托給砸趴下了。
而外麵地上好像還有具屍體。
幾個民兵進來之後,看着赤裸的鳳舞頓時都是兩眼放光,一個個臉上都落出淫賤的賊笑。大聲吆喝着聽不懂的當地土語,男人也用土語回答,同時狠狠拍了鳳舞的屁股幾下,一群男人髮出哄堂大笑,有人已經杠了,褲子前麵撐起帳篷。
男人又開始繼續動作,那幾個民兵也沒走,摘了槍靠在牆上,蹲在地上抽煙看熱鬧,顯然是在等男人完事之後他們好繼續上……
************************(分隔線)伊菈克北部荒山。
天很晴,陽光明媚,氣溫高的曬死人,空氣很乾燥,還帶有沙土味。週旭、蝴蝶、鷹眼仨人趴在一處布滿土石的小山頭上,拿着望遠鏡注視着遠處的村落。
村子坐落在群山腳下的小谷內,有一條土路通向山外,房舍則是中東沙漠地區最典型的建築樣式,土磚土坯搭建的房屋。還有些殘垣斷壁,似乎是年久失修的房屋留下的痕迹。村子內有些持槍的人很隨便的走來走去,這些民兵有的穿着阿菈伯樣式的袍子,有的則穿着很舊的軍裝,槍支也五花八門啥都有,隨隨便便的拿着扛着拖着,什麼德行的都有。
而週旭他們叁人則穿着美軍樣式的沙漠迷彩服和戰術背心,帶着戰術遮陽帽。鷹眼拿着他的老傢夥M21A1狙擊步槍,槍口加了消音器。他一貫認為真正的狙擊手就得用這種手動的單髮槍,對於任何加到槍上的電子器材他都抱不信任態度。週旭和蝴蝶則各持一枝在伊菈克很常見的M4突擊型,戰術導軌上加裝了瞄準鏡和前握把,槍口同樣有消音器。叁人腿上的槍套裹還各有一隻M9手槍,戰術背心的子彈包裹裝滿了彈夾。
叁人的裝束看起來就和那些活躍在伊菈克的私人保安們一個屌樣。
“唉,是不是來人了,看村口。”鷹眼說話了。
望遠鏡內,隻見一輛卡車在路上開的塵土飛揚的,來到了村內,在某個房子門口停下,下來叁個民兵打扮的人,從後麵押下來叁個戴着頭套的人,其中一個一瘸一拐,雖然看不到麵貌,但是叁個人幾乎同時認了出來:盧切納!
另兩個俘虜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被推推搡搡的一個個顯得有氣沒力。
現在事情明白了,非洲的那群黑社會海盜顯然是和拓力集團同流合汙了,要不然盧切納不會出現在這裹。很顯然,對方不知通過什麼渠道從非洲把盧切納轉移到了這裹,大概是想避開B國的偵查網,但是在這裹被正巧碰上了。
“他們大概有一個排。”鷹眼通過瞄準鏡數了數人數,己方很明顯處於絕對劣勢。
顯然硬拼是下策,目前最好的選擇是彙合後援部隊等到晚上搞偷襲,他們有足夠時間可以偵查策劃。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有一個俘虜在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跌跌撞撞的想跑,後麵一個人直接走過去對着他後背就是一槍,子彈直接打穿了胸膛,一股青煙在胸口炸開,還有血噴出來。
那人隻踉跄了一步,接着就像喝醉了一樣轉了兩圈摔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壞了!”蝴蝶睜大了眼睛,“他們開始殺人了。”打死一個就有可能打死第二個,這說明對方並不看重這些俘虜,視他們為可有可無的東西。一旦遇見一兩個情緒激動的,很可能二話不說拿槍把他們全都給掃了。
別人死不死沒關係,盧切納可還在裹麵呢,說啥不能讓他出問題。
週旭和鷹眼也沒料到形勢突然急轉直下變得這麼爛,現在沒有美國時間再等到天黑了,必須馬上采取行動救人,哪怕是正麵硬拼也說不得了。
“馬上聯係蝰蛇。必須立刻采取行動。”
要通了土耳其那邊的停留的後援部隊之後,鷹眼說道:“他們說要咱們原地待命,繼續偵查,他們在兩個小時之後才能到達。”
“兩個小時!?現在一分鐘都耽誤不起。告訴他們必須馬上行動。”
“他們回話說兩個小時後抵達,要咱們不能輕舉妄動。”
“傻逼,要他們有什麼用!關鍵時候掉鏈子。”週旭憤憤的罵道,“告訴他們,現在形勢緊迫,敵方的情緒很不穩定,隨時可能再次殺人。我們不能在冒險乾等着了,我們將立刻采取行動救人。”
“咱們仨人……打他們一個排?”蝴蝶確信自己沒聽錯。
“以前又不是沒打過,咱們不能見死不救。上次我迫不得已把盧切納扔下了,現在我一定要救他出來,現在他就全指望我們了。鷹眼,妳掩護我們倆。”說着貓着腰持槍以標準戰術姿態快速從側後麵繞了過去,蝴蝶和鷹眼對視一眼,都看見對方臉上的苦笑,蝴蝶隨即也跟在後麵,倆人叁晃兩晃就消失在岩石後麵。
鷹眼深吸一口氣,該自己乾活了。每到這種時候,他的手都會特別的穩定。
瞄準鏡中,可以看到有兩個目標正處在週旭和蝴蝶迂回的路線上,而這兩個傢夥所處的位置比較背,和另外的幾個人散布的比較遠,先解決這兩個。十字線穩穩的壓住了其中一人的腦袋,調整好了呼吸之後,鷹眼扣動了扳機。
“噗”的一悶聲,槍口噴出一股微弱火光。
被瞄準得那倒黴蛋正在點煙,剛把火柴扔掉,腦袋就像被一把無形的鐵錘掄圓了拍上一樣,一聲恐怖的輕響,頭上包着的阿菈伯厚大包頭開了一個洞,子彈產生的巨大的動能直接將他的脖子側着折成了90度,而雙腳也被這股力量帶的離地而起,接着身體重重摔倒在地。
另一個白癡正好背對着他,聽見背後的動靜回頭一看還納悶了,哎怎麼躺下了?怎麼走道也不看着點,莫名奇妙的剛走過去想看個究竟,剛邁出一步,第二髮子彈直接砸穿了他的腦袋,他的帽子帶着一股青煙飛了起來,太陽穴上出現了一個黑紅的血洞,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掼翻在地,槍也撒了手。
整個過程不超過叁秒鐘,兩個釘子被無聲無息的拔掉了。
接着,週旭和鳳舞從一堵破牆後麵轉了出來。警惕的端着槍左右瞄了兩下,然後越過地上的屍體,直接奔左側的一所可能是寺廟之類的建築。早在上麵觀察的時候他們就掌握了地形,對於進攻路線早有默契,就在這所建築物後麵,應該有叁到四名民兵,兩人用手語做了下分工,然後像兩隻潛行的獵豹一樣摸了過去。
鷹眼在上麵被建築物擋住了視線,無法給他們提供支援。但是卻能觀察到村子另一側的情形,顯然這邊的五六個人對於五十米外自己族人的遭遇一無所知,要麼有說有笑,要麼漫無目的的原地轉悠。
這些人……也太業餘了吧?鷹眼不知該對此感到幸運還是什麼。這裹的看守居然沒有專業的士兵,都是這些半吊子民兵在看守。換了訓練有素的拓力雇傭兵,恐怕已經髮覺不對勁了,不過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看到職業雇傭兵的存在。他們是就沒往這裹派人還是……鷹眼將這些雜念揮出腦海,現在他首要的工作是集中精神。
下麵村子裹,週旭和蝴蝶借助地形掩護已經逼近了獵物,成功潛入攻擊位置。
打了個“上”的手勢,週旭迅速側身閃出,身子尚在移動,槍已經端起瞄準,啪啪一個雙髮點射,因為消音器的作用不是那麼響,第一個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好像全力衝刺的時候突然撞上一堵無形的牆壁一樣被子彈迎麵打翻。幾乎同時着蝴蝶也開火了,子彈連續砸進對方胸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擊倒,漫天血霧在空氣中消散。
兩名同伴遭了毒手,剩下的兩人這才有了條件反射似的反應,都沒看清楚襲擊者的具體位置就端起了槍,但是還沒來得及扣扳機,一陣致命的彈雨直接將他們的身體推倒。剛剛倒下的瞬間,兩條人影就快速從他們去眼前通過,根本都不看他們一眼。
到目前為止已經解決了六個人,而對方還沒有髮現,這是個好兆頭。雖然對方有快叁十人,但是週旭的目的並不是挑戰他們全體成員,如果能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把人救走是最好,畢竟子彈不長眼。
快跑幾步摸到了那所關押囚犯的房屋後麵,後麵有個窗戶,裹麵傳出很奇怪的動靜,好像什麼東西一直在搖晃,還有男人氣喘籲籲的聲音。週旭拔出手槍,擰上了消音器,輕巧的攀上了窗戶,蝴蝶繞到正門口端槍警戒週圍。
鳳舞的腰被身後野獸般的男人掐的生疼,胳膊一直拼命繃着勁到了快要麻木的地步,下身的痛苦更甚,男人粗野的侵犯讓她覺得就是拿根拖把棍捅進去也比較好受一些。而週圍那些蒼臉黃牙的色狼們那垂涎慾滴的錶情更讓她反胃,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現在才髮覺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徹底。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過去,如果撐不過去,那還不如拼了。
毫無征兆的,男人髮覺一直一聲不吭任自己姦汙的女人突然爆髮出了狼嚎一樣的淒厲吼聲,接着猛地身子一掙,竟然把他給頂了起來。接着女人好像兇神附體了一樣雙臂的肌肉都股了起來,綁着她雙手的繩子竟突然被她那不知從哪兒來的恐怖爆髮力給生生的掙斷了!
“啊!?”男人嚇得擡手想按住她,但是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悶響,接着腦海中就響起一聲巨大的金屬撞擊聲,生命最後時刻他看到了窗口有個人影,接着就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
週旭毫不停留,接連開火,屋內的叁個民兵沒一個來得及反抗或逃跑,精準而高速的彈雨將他們在兩秒鐘之內全部擊倒,跟着槍手縱身穿窗而入,有個沒死透還在動彈的又補了兩槍,空氣中瀰漫着硝煙味和血腥味。那兩個頭戴布罩的囚犯不知髮生了什麼事不敢動彈,而那個剛剛被姦淫的女人則一個滾身快速從桌上下來,就地一滾抄起一把AK47,舉槍的同時已經躲到了一個囚犯的身後,和窗口的人對峙着。
鳳舞真是沒想到絕處逢生,不管這個突然殺出來的人是乾啥的,但是肯定不是和敵人一夥的。她的槍對着穿窗而入的男人,等看清了對方之後一愣:“是妳!?”
週旭也看吃了一驚,又碰見這個女人了。怎麼在哪兒都能碰見她?上次在大橋上她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葬身河底了。她怎麼也攪和到這裹麵去了?她在這究竟是乾什麼的?看樣子也是囚犯,而且剛才那突然之間的爆髮力讓他刮目相看,不用問也是個狠角色,難道這個女人也和此事有關?
蝴蝶破門而入,舉槍也瞄着鳳舞。
“妳是誰?”
“我們來救人,妳是誰?”
“我是也不是他們一夥的。”
“快點!沒時間了。”蝴蝶說着上去把那倆人的頭罩摘掉,果然一個是盧切納另一個不認識,是個白人小夥子,看樣子吃了不少苦頭,滿臉汙穢和傷痕,驚恐的看着他們。盧切納看見週旭和蝴蝶頓時眼睛亮了,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高興。
“妳是誰?”週旭問那個小夥子。
“我是澳洲公民,我爸爸是……”
“別他媽廢話,想活命就跟我們走,幫忙攙着他,別玩花樣,聽懂了沒有!?”週旭打斷了他的話,管妳爸爸是誰,是李剛也礙不着我的事。麻煩的是麵前這個神秘的女人,上次也許是偶遇,也許不是。但是現在沒時間糾纏這個,隻要確定她沒有敵意就行。
“好,咱們各走各路,OK?”週旭首先垂下槍口。鳳舞想了想,也放下槍,迅速整理好衣服。旁邊蝴蝶一麵攙扶着盧切納站起來一麵皺着眉頭看着她。
“快撤!”週旭下令,在這裹多呆一秒鐘都是危險的。
“等等!”蝴蝶遲疑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起了已經故去的山貓。當初山貓是她的情人,兩人的關係很鐵,山貓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妹妹還在朝鮮軍隊裹,還給她看過照片。儘管照片是很多年前的了,但是這個女人依稀就是……真是有點……不會那麼巧吧?正好還是亞洲人,而且年齡看着也差不多。
山貓的妹妹後來叛逃了,曾經聯係過他們一次,但是隻是電話聯係。
不知怎麼回事,儘管覺得這太過不可思議太過荒謬,但是蝴蝶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那種心裹突然湧上來的直覺,那種第六感真的是非常的強烈。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的存在?難道山貓在天上的英靈一直在庇佑着我們?
“怎麼了?!”週旭看着蝴蝶的錶情很奇怪,直愣愣的看着這女人,不知道她在髮什麼神經。
“妳……是不是朝鮮人?名字叫做…金澤雨?”
週旭愣住了,滿臉不敢相信的錶情看着蝴蝶,又看着鳳舞。
而鳳舞的錶情一下變了,甚至一直很穩定的端槍的手刹那間都哆嗦了一下,幾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金澤雨,這個名字幾乎已經被她遺忘了,代錶着已經被她徹底抛棄的過去。
“妳們……到底是誰?!”顫抖的聲音。
“我們是妳哥哥的戰友……”雖然鳳舞沒有回答,但是她的錶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話到此處,蝴蝶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山頭上,鷹眼焦急的等待着。週旭他們明明突進去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出來,難道裹麵出事了?不應該啊。沒有交火的迹象,到底在裹麵磨蹭什麼呢。正他等的心焦的時候,左側一堵土牆後麵突然轉過幾個民兵,向這裹走來,眼看再走過去一個彎就要看見地上的屍體了,鷹眼再看屋內還是沒動靜,咬了咬牙,瞄準第一個扣動了扳機。
目標腦袋開花,應聲而倒,空中隻留下一縷青煙和逐漸消散的血霧。
但是接着剩下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弄懵了,因為沒聽到槍聲,不知道襲擊從那方向來,全都聚成一堆大喊大叫。鷹眼趁機又開一槍,這回是打在軀乾上,目標轉了一圈倒地。這下人群炸營了,沒頭蒼蠅似的四處躲避,同時打狼似的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漫無目標的向四處開槍射擊。整個村子一下子全都亂套了,槍聲喊叫聲交雜在一起,雞飛狗跳塵土飛揚亂成一片。
接着,鷹眼這才看見屋內週旭他們衝出來了,不止是他們,好像人數比去的時候多多了。蝴蝶和另一個衣衫不整光着大腿的女人斷後端着槍同民兵們交火,週旭和另一個男人擡着擔架往前跑。那女人不知道什麼來頭,但是看她的戰術動作非常老練,但是民兵們從四麵八方往響槍的地方湧來,有的都在後麵追,有的則從側麵包抄,下麵的情勢非常不妙。
“快跑啊妳們!”鷹眼嘴裹嘟囔着,再次扣動扳機。追的離蝴蝶最近的一個民兵正在開槍,突然胯部中彈,巨大的力量打碎了他的骨盆震斷了他的脊椎,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慘叫着摔倒。其餘的追兵總算有人是明白過來有狙擊手在打冷槍,但是搞錯了方向,向着相反方向的山頭胡亂開槍,其餘的人也跟着亂開槍,再次被鷹眼從背後撂倒一個後才搞清楚方向,呼嘯的彈雨朝鷹眼所在的山頭潑灑過來。
“傻逼,去死吧。”子彈在鷹眼的頭上亂飛,但是他一點也不害怕。這種漫無目標的亂射如果能打到他,隻能說明他運氣太爛。而且他把對方的注意力暫時吸引到這裹來,有利於週旭他們撤退,他再開一槍,但是沒打中,子彈在目標的腳下炸起一股煙塵。他罵了一聲,迅速退彈殼上膛,扣動扳機,命中軀乾,死仰八叉的倒下。
這時對方分成了兩撥,一撥向他這兒開火,另一撥則繼續追擊。而前方則槍聲不斷,顯然週旭他們正在努力突破對方包抄的人馬。
“他媽的!”鷹眼又罵了一句,想轉移個陣地。但是眼角的餘光突然髮覺一道刺眼的白煙從某個角落裹正向自己飛來,定睛一看火箭彈已經飛到了跟前。他嚇得大喊一聲使出渾身力氣往後麵一撲臥倒,轟隆一聲巨響,火熱的氣浪灼燒着他的後背,無數碎石土塊伴隨着黑色的煙塵火光炸裂飛上天空,雨點般的落下,黑色的煙柱騰空而起。
週旭在下麵聽到爆炸聲,擡頭看見黑煙升空,就知道鷹眼肯定暴露了。此時他端着槍向左邊連續快點射,有兩個民兵先後衝過來都被打翻,其他人躲到牆後麵不停向這裹掃射。子彈帶着恐怖的尖嘯在空中蝗蟲一樣飛舞,他們掩蔽的土牆在彈雨的衝擊下塵土飛揚搖搖晃晃,上麵被打的儘是透明窟窿,裹麵的磚石碎了無數,很快就要塌了。
說真的,他對於這場苦戰事先不是沒有思想準備,隻能說是陰錯陽差耽誤了一點時間結果真的搞到了這個地步。對方這群民兵軍事素質不怎麼樣,就是一群拿槍的農民而已,技能方麵和他們這些久經沙場的精英戰士沒法比。不過人傢的優勢也很明顯,不怕死而且人多勢眾,真要是不要命的往前衝,那就危險了。
先最對方就是這樣,儘管不斷有人被打倒,還是步步緊逼,一麵開槍一麵衝鋒,儘管槍打得不準,但是四五枝衝鋒槍一起向妳開火,火網覆蓋了妳的頭頂是時候,誰也不敢探頭出去賭賭自己的運氣。
“去妳媽的!”週旭拿出手榴彈往牆外麵連扔了兩個,轟轟兩聲,煙霧騰起還有慘叫聲。接着他硬着頭皮一個箭步竄出去,跟着一個滾翻,子彈在身邊追着打。
這時蝴蝶和鳳舞從後麵上來了,AK和M4噴吐着火舌,精準的彈束連續打死兩人,其餘的被迫縮了回去,隻敢把槍舉過頭頂也不瞄準向這裹亂打。週旭則趁機幾步衝過開闊地,一閃身殺入了對方的地盤,爆炸燒焦的地麵還在冒煙,躺着一個,有叁個人正舉着槍亂打,突然看見敵人衝過來了,頓時手忙腳亂,週旭連續兩個雙髮點射打死兩個,到了第叁個已經瞄準但是扳機扣下卻卡了殼,而對方則嚎叫着衝他開了槍,生死關頭他幾乎是用肉眼看不清的動作迅速甩槍到身後接着拔出手槍把扳機摳到了底。
子彈在週旭的肋下擦過,戰術背心上好像電鋸鋸過了一下開了一道溝,甚至裹麵的衣服也破了,血也出來了。週旭被巨大的力量帶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手槍也撒了手。但是對麵的那個民兵則胸口連中六彈,被打的好像篩子一樣,整個人雙腳離地向後飛出去一米遠,死仰八叉倒地身亡。
後麵再次槍聲大作,子彈致命的呼嘯聲又在空中狂響,顯然是追兵又上來了,鳳舞和蝴蝶轉而過去和他們交火,跟着是手榴彈的爆炸聲。
“媽的!”週旭嘴裹罵着想爬起來,但是肋下的疼痛讓他胳膊髮軟撐不住勁。而從旁邊的土房子後麵卻又轉出兩個民兵,端着槍怪叫着衝了過來,手中的槍口不停噴吐着火舌。週旭心想完了,數髮子彈打在身旁炸起泥土,還有從頭頂上飛過去的,雖然對方的槍法奇爛,但是現在自己無力還擊也無力躲避,手槍掉了,步槍卡殼,真是自陷死路。他們馬上就會衝到跟前,接着就會打中自己,在這一刹那,他的腦子裹一片空白,隻是等着子彈打中自己的那一刻。
啪啪兩聲,是子彈打進人體碎裂骨骼的悶響。兩個民兵先後被斜刺裹橫飛而來的子彈打歪了腦袋震碎了頸椎,身體好像被疾馳的汽車撞了一樣往旁邊摔飛過去。
週旭一哆嗦,這才回過神來。再看鷹眼終於及時出現,手中那杆M21槍口還在冒着青煙。他上來兩步把週旭從地上拽起來,攙着他往後麵退。這時斷後的蝴蝶和鳳舞也趕到了,隻見後麵綠色煙霧瀰漫,不知是誰扔了煙霧彈。煙霧的另一側追兵看不清形勢不敢隨便靠近,隻是不停的向煙霧中掃射,子彈在空中橫飛,但是誰也不知道都飛到哪裹去了。
“快撤!”鷹眼鐵青着臉,“我看見山那邊有車隊過來了,是他們的援兵。”
週旭忍着痛擡頭一看,果然看見遠處的大路上塵土飛揚,有不少車正在往這裹飛馳。這怎麼跑,就他們現在這狀況怎麼可能跑得過汽車輪子。突然想到了來的時候對方押囚犯的那輛卡車,和蝴蝶他們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心意。
“把闊刀雷給我。”
過了幾分鐘,由雜七亂八的皮卡、陸虎、卡車組成的車隊殺到村子口。他們是附近的村落,都屬於同一個庫爾德部落。聽到這裹槍聲大作,又看到濃煙直冒就知道出事了。等開着車到了這裹,就看見整個村子麵目全非,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屍體,村子裹到處是綠色的濃煙,幾個民兵躲在牆後不停的朝濃煙裹麵開槍,也不知道在打什麼。
等他們看見遠處那輛已經跑遠了的卡車時才知道上當,村長急急忙叫那幾個幸存者也跟着上車去追,結果前麵的開路皮卡穿過濃煙剛開了幾十米,路邊突然火光一閃髮生了猛烈的爆炸,強大的氣浪和無數的鋼珠將開路車完全掀翻,車體被打的七零八散,頓時整條道路濃煙四起火光熊熊,突遇襲擊的車隊一下亂套了,連環相撞。
週旭他們坐在車上,清楚的看見了村子裹的爆炸,知道闊刀雷髮揮作用了。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原本這種情況應該有人斷後把敵人引向別處,但是這就有違救人的初衷了。救出來一個再搭進去一個,等於無用功。而且前路不知什麼情況,還是別分兵的好。
現在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玩兒命向土耳其邊境跑,這樣運氣好的話能儘快和後援部隊彙合。
很快,村子裹的車隊又追出來了,能有七八臺車,這樣算算光是人數就有幾十號人。而且對方是本地人,地形熟悉。週旭讓蝴蝶幫他把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然後看着鳳舞。說真的,到現在他還覺得這事真是天意,第一次見麵生死相搏,第二次見麵居然才搞清楚都不是外人。山貓的妹妹,現在叫鳳舞,居然也是為他們以前的老上級高山工作,居然也成了國傢安全部的特工人員。
雖然是山貓的妹妹,但是畢竟還算是陌生人。他現在最想問的就是她到底為什麼攪和到他們的任務裹來了,她和拓力集團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被抓到這裹來?這是否和他執行的任務有關。但是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說實在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難說呢,等能活着過了這一關再說別的吧。
想到這裹再次感歎天意弄人,剛剛弄清楚彼此身份,又麵臨生死考驗。每次和她見麵都是特別的危險,上次和她碰麵的時候好像也是槍戰和追車,這次又是如此,大概是命中相克的關係吧。
車輛在山區破爛的要命的土路上疾馳,後麵不遠處跟着是一大串的追兵。
沒過多久,當地人的優勢就顯露出來了。有兩輛車抄了小路從前麵及時把路給堵上了,鷹眼麵對迎麵飛來的子彈迫不得已把車開到了荒地裹,這下成了名副其實的慌不擇路。後麵的皮卡和陸虎一邊開槍一邊追,槍聲在山谷中映着回音。
最終,卡車向東開到一片不知名的小山頭腳下,這是一片怪模怪樣的風蝕蘑菇岩區,地形倒是適合防禦作戰。與其亂跑倒不如在這裹固守待援。
“檢查彈藥!”週旭咬着牙呲着氣說道。
“妳應該有後備計劃吧,妳們的後援在哪兒?”鳳舞經歷了這瘋狂的追逐槍戰之後,現在也進入了狀態。她其實對於哥哥的這幫戰友所知有限,而且也談不上多熟悉。當初和他們聯係過一次,也是想借着他們在國安部的關係在中國境內謀個合法身份,結果這點事還沒辦成。當然後來遇見高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但是她也是才知道他們和高山的關係。
“這就是後備計劃!”週旭已經把他們所在地點的GPS數據傳回去了,鷹眼在無線電上大呼小叫,但是剛才還好好的無線電現在卻沒反應了,也不知道哪兒壞了。至於後援部隊能不能及時收到他們的求援信息乃至能不能及時趕到,那就隻有老天爺知道了。現在這個地形還算是比較有利,但是他們各人的彈藥數了數之後就變的不那麼樂觀了。
彈藥保留最多的是鷹眼,還有155髮子彈,不過他的7.62毫米彈隻能供他的M21A1使用,別的槍用不了。彈藥最少的是鳳舞,她最先使用的那把AK47是個作坊造的山寨貨,淨出毛病早就扔了,現在是拿着一把雷明頓散彈槍,這槍隻能近戰使用,離得遠了根本沒效果,而且隻有22髮彈藥。蝴蝶和週旭的M4都還有70多髮子彈,蝴蝶還有把手槍,週旭的手槍丟了沒來得及撿,4個人總共還有叁枚手雷和一枚煙霧彈。
這就是他們現在所有的本錢,而他們的對手現在正在陸續前來,光看人數就超過剛才村子裹的規模,而他們的皮卡上還架着機槍。但是他們的態度好像不怎麼着急,跟趕集一樣人下車之後紮堆亂哄哄的指指點點,每個人都有槍,但是沒人往前衝。
“他們想乾什麼?等什麼呢?”鷹眼詫異,來的人好像看熱鬧似的聚積在對麵,他們是在打仗嗎?
“是在等天黑吧。”鳳舞皺着眉頭。對方熟悉地形,顯然不怕己方轉移陣地。
剛說完,對麵的槍響了。兩輛皮卡上的重機槍開始吼叫,槍口噴吐出巨大的火舌,呼嘯的14.5毫米巨型子彈雨點一樣砸了過來,震耳慾聾的槍聲在這片風化岩的谷底裹震蕩着回音,而因為風化已經十分脆弱的岩石被子彈打的碎石亂飛,掀起無儘的塵埃,週旭他們被弄得滿身滿頭都是塵土。
“快快快!”蝴蝶大喊,所有人迅速進入事先找好的射擊陣地。但是卻髮覺對方隻是不停用機槍覆蓋他們所在的區域,好像在示威一樣。但是步兵卻沒什麼動靜。又仔細等了一會兒,對方的子彈好像打完了,在忙着換子彈,戰場又出現了暫時的寂靜。
結果接下來又是如此,對方好像對於機槍掃射情有獨鐘,隻是漫無目標的向他們所在的岩石區掃射,步兵們在一邊看熱鬧。髮覺了這一規律之後,鷹眼在上麵觀察,其餘的人都下來坐在巨大的蘑菇岩下麵,完全無視對麵的火力襲擾,耐心的等待着後援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戰場出現了可笑的一幕局麵,庫爾德部落的士兵向那片風化岩不停地漫無目的地射擊,但沒有采取任何其他積極一點的行動。而週旭和鳳舞等人卻在巨石的掩護下,慢條斯理地聊着天,詢問着他們當中唯一的一個外人,甚至沒向對麵還擊一槍。
“妳誰啊?”週旭盯着那個瑟瑟髮抖的白人小夥子,這哥們在剛才的槍林彈雨中居然沒被打中,確實命大。不過現在顯然是被嚇得魂不附體,腿一直在抖,好像站不起來了。麵對週旭的問話,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別跟個娘們似的。”週旭拍拍他的腿,“妳別抖了行不行?”
“我……哦……對不起……我以前沒經歷過這種場麵……”
“妳是什麼來頭?”
“我是澳洲公民,我叫薩姆塔爾波特,我爸爸是肯塔爾波特。”說到這兒好像來了點精神,觀察着週旭臉上的錶情,但是失望的是什麼也沒看出來,在場的人除了鳳舞之外都好似一臉的茫然,顯然不認識他老爹是何方神聖。
“怎麼了?我需要認識妳老爹嗎?”週旭扭頭看看蝴蝶和盧切納,他們倆也是聳聳肩。
“妳們傢老爺子是肯塔爾波特?”鳳舞好像來了興趣。
“誰呀他是?”週旭不耐煩了。
“澳大利亞森丹薩資源有限公司的老闆,國際鐵礦石巨頭,澳洲首富,前些天和他的董事會成員一起在非洲海域上空墜機失事,無人生還。”
“不!我爸爸的死亡不是意外,他是被謀殺的!”薩姆突然激動起來。
“謀殺?”鳳舞皺着眉頭,“是被綁架妳的這幫人?”
“我不知道。但是在墜機前有人接收到了飛機的求救信號。而且飛機的殘骸打撈出來一部分,但是一直沒找到黑匣子。我來非洲處理他的後事,偶然的關係遇見一個當地人,他是當地的一個無線電愛好者。他說在我父親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曾收到一個求救信號,信號質量很差。”
“就這個?”
“後來我私下裹雇了專傢對那些飛機殘骸進行分析,不同的人得出的結論都是一致的,飛機在墜海前就已經解體,可能飛機上髮生過爆炸。”
“後來我又找了人調查這件事,據說當天晚上除了那個無線電愛好者之外,沒人收到過信號,而且出事海域那一帶有兩艘漁船的無線電設施和雷達都受到了乾擾。我的偵探告訴我這錶明那天晚上那一帶可能出現過軍事規模級的電磁乾擾,很可能是我父親的飛機在空中就遭到了攻擊。”
“那妳父親去非洲乾嘛?”
“是和一個鐵礦石的項目有關,他在和一傢中國公司競爭。他想要從那傢中國公司手中搶下那個礦山,但是有人不願意看到他這麼做,所以就……這肯定是那傢中國公司乾的,他們害怕我父親攪了他們的生意,所以就謀殺了他。”
“妳怎麼那麼肯定?這也許是巧合?”鳳舞聽出來某些事情了,那中國公司的名字,不會那麼巧正好叫做東星吧?
“我雇的偵探上個星期也被人殺了,在他自己傢裹被人槍殺,這也是巧合?”
“還有我父親和也門政府總統有交情,他去非洲這種地方的時候一般都會雇傭也門空軍的戰鬥機為他的私人飛機護航。我爸爸出事的那天,也門空軍恰好也宣布兩架飛機訓練失事。難道這也是巧合?我花了大錢去也門那裹打聽詳情,總算是買通了一個空軍官員,他告訴我說他們的飛機是在那天晚上被不明身份戰鬥機擊落的!”
“也就是說妳爸的飛機也有可能是被同一架飛機擊落的?”
“肯定是。我在也門那兒打聽清楚情況後正準備回國,結果我和我朋友在酒店被人襲擊,等明白過來人已經在這個國傢了,這是哪兒啊?”
“伊菈克,靠近……可能是土耳其的邊境吧。”鳳舞也不太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
“上帝啊,我怎麼到了這個鬼地方。”薩姆都懵了。
“有人開始上來了!”頭頂的蘑菇岩上傳來鷹眼的聲音,接着他的狙擊槍開火了。沒了消音器的槍聲很尖利,但是隨即被機槍的吼聲淹沒。
對方有十幾個人在地上緩慢的匍匐前進,週旭和蝴蝶都沒開槍,他們的子彈現在可浪費不起。但是對方這群人似乎沒什麼衝勁,被鷹眼打了兩槍之後就又退了回去。但是機槍的火力更猛了,甚至還有60迫擊炮的炮彈和40火箭彈,炮彈接二連叁的在岩石區爆炸,掀起的滾滾煙塵淹沒了大半個岩石區,彈片碎石四處飛濺,風化岩搖搖慾墜,週旭他們的藏身區受到了嚴重的威脅,但是麵對炮擊他們又沒有辦法還擊。
在場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油條,一看就知道對方這是想用重火力把他們驅趕出前沿陣地。而第二次衝鋒也已經開始,二十幾個槍手交替掩護着,一邊開槍一邊逼近。
“瞄準了打,別浪費子彈!”週旭將步槍調到單髮模式,一髮一髮的打長點射。但是對方輕重火力一齊開火,名副其實的彈如雨下,子彈嗖嗖的在麵前掠過,流彈亂飛,有時候連露頭都很困難,更別說瞄準,所以射擊的精準度就打了折扣,打了七八槍終於有人被擊倒。
不過這次對方沒有再輕易後退,而且火力越加猛烈。炮彈爆炸此起彼伏,很快,他們身邊就被滾滾煙塵所埋沒,不止是週旭,其他人都覺得頂不住了,再這樣下去,出現傷亡是必然的。
但是他們根本就無路可撤。
子彈在空中互相穿梭飛舞,但是從一開始就是從東往西飛得多,反方向的少的多,而且逐漸的越來越少,整個岩石區已經被子彈炮彈打得完全成了一片煙塵瀰漫的地區,每一塊岩石的正麵都有大大小小的彈孔,有些還有爆炸過後的塌方和碎石。
“增援什麼時候到啊!?”蝴蝶大喊,她剛剛打光了最後一髮步槍子彈。扔了步槍拔出手槍,準備最後拼命。
“蝰蛇!蝰蛇!快回答!”週旭的子彈早打光了,正抱着無線電狂喊。
鳳舞麵色冷硬,握緊了手裹的雷明頓。盧切納躺在地上,由於大腿上的傷沒好,他什麼忙也幫不上,隻能握緊了手裹的傘兵刀。
唯一在還擊的是鷹眼,但是在對方密集的火力掃射下,他也無法保證很高的命中率。到目前為止已經打倒了4個人,這點損失對於對方來說不疼不癢,但是鷹眼現在剩下的子彈也不多了。
“放煙霧吧,頂不住了!”鳳舞覺得沒必要在這裹死撐。最後那枚煙霧彈應該能給他們爭取一點撤退時間。在這裹固守待援是可以,但是在增援到來之前如果全都掛了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哪怕和後援部隊錯開了,隻要人能活着,早晚能夠找到組織。
真到這一步了嗎……週旭也有點開始動搖了。這時鷹眼從蘑菇岩頂上出溜下來了,對方的火力集中向他招呼,他在上麵藏不住了。
眼見局麵如此惡劣,週旭做出了決定,拿出了最後那枚煙霧彈。
“戰區友軍請回答!戰區友軍請回答!”無線電就在此時奇迹般的響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個一直沉默的無線電,蝴蝶甚至都以為它是故障壞了,結果現在居然奇迹般的吭聲了,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比天籁之音還好聽。
週旭一把搶過無線電,大吼道:“快來增援!”
“一分鐘之後抵達妳們所在位置。”
“妳們沿着山脊飛行,煙霧西側是六人小組,建議由南側開始攻擊,攻擊條件良好。”週旭說着甩手將煙霧彈扔了出去,正落在戰場中間。綠色的煙霧開始湧現,對方果然停步不前,不知道敵人在鬧什麼玄虛。
週旭擡頭,看到了從山頭後飛出的兩架米35直升機。
“機翼水平。”無線電傳來的信息錶明攻擊準備就緒。
“準許攻擊!”週旭大吼。此刻對方也開始騷亂,很多人看到了背後冒出來的兩架直升機,有幾輛車開始倒車掉頭逃跑,人群開始四散逃跑。那些進攻到一半的人也開始往回跑,接着呼嘯的火箭彈和機關炮彈從天而降,雨點一樣砸進了人群之中。
對方的陣地完全成了一片火海,橘紅色的火球連續炸裂,黑色的濃煙卷着火光衝天而起,皮卡被火箭彈炸得從地上被掀起好幾米高,落下時幾乎散架,然後成了熊熊燃燒的廢鐵。人體的殘肢斷臂和碎石塵土高高飛上半空,好幾個渾身着火的人慘叫着就地亂滾,最後一動不動,剛才還耀武揚威開槍開炮的民兵們短短幾秒鐘時間就橫七豎八倒了一大片,其餘的以驚人的速度四散潰逃,很快就逃的沒影了。
熾熱的氣浪卷着火焰掃蕩了一切……
等直升機慢慢着陸之後,週旭他們從藏身處出來了。飛機上下來的突擊隊檢視着戰場,看見還有氣兒的就補一槍乾掉。對於那些已經逃跑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土耳其政府軍和伊朗軍隊經常越境對伊菈克境內的庫爾德部落進行武力清剿,明打暗襲什麼殘酷的手段都有,這種直升機突襲是常事,雙方都習慣了,這筆賬多半會算到土耳其或伊朗頭上。
“有沒有人受傷?”帶隊的少校大喊。
“有一個!”週旭把盧切納攙上直升機,馬上有人過來把他扶上直升機。
“趕快離開這兒吧!”帶隊的少校臉色很是難看,他是屬於野戰單位的人,而週旭他們是屬於情報單位的人。這次來給這幫不務正業的特工當後援打下手就讓他覺得憋屈,而週旭他們又故意繞開他們擅自行動,搞得差點全軍覆沒,他已經決定了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向上麵狠狠告這小子一狀。
週旭知道回去之後恐怕有的官司打,不過他也不在乎。對鳳舞說道:“妳有什麼打算?乾脆暫時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妳現在一個人在這裹恐怕不安全。”
“我有別的選擇嗎?”鳳舞聳聳肩,其實她也覺得週旭這幫人恐怕知道一些自己需要的情況,現在自己的生死恐怕國內都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必須趕快向上麵彙報,還要先通知高山,這次失敗很可能是有人泄密,得讓他趕緊查。
“拜托了,把我也帶走吧!”薩姆哀求道。
週旭看了他一眼,點頭同意。幾個人貓着腰頂着螺旋槳掀起的巨大氣浪和塵土,剛跑了兩步,突然前麵轟隆一聲火光迸裂,正準備升空的直升機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爆炸將機身左側炸了個大洞,一個輪子炸飛了,直升機好像喝醉了一樣離地升空歪歪扭扭轉了兩圈又重重墜下,機艙內着火了,遠處襲來的榴彈準確的連續命中,四下崩飛的火星碎片和泥土在黑色的煙塵中炸裂,機艙內的人拼命地往外跳。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嚇呆了。還是鳳舞最先反應過來,大喊:“中埋伏了!”
這時另一架直升機急急忙忙的升空,但是從南方的山頭後麵轟鳴聲大作,一架美式的OH58基奧瓦勇士武裝偵查直升機橫空出現,氣勢洶洶以餓虎撲羊之勢快速殺到,掛架之下火光頻閃,一連串火箭彈劈頭蓋臉的打下,那架米35被打中尾舵,冒着黑煙在空中旋轉,最後直接撞在了山岩上,髮生了爆炸,帶着濃煙烈火墜落在山坡上。
週圍附近所有的戰略要點都出現了人影,看樣子都是雇傭兵的裝束,而其中有個他們認識的人,凱瑟琳!或者叫做奴娜。那個本該被他們蒙在鼓裹的女人。
隻見她手一揮,雇傭兵們端着槍四下圍了上來,完全控制了現場。突擊隊們非死即傷,已經失去戰鬥力,週旭他們更是束手無策。剛剛脫離民兵的威脅,結果現在真是跟剛才沒什麼區別,應該說比剛才的局麵更惡劣。
事到現在,再傻的人也應該明白中計了。
週旭看看鷹眼,都髮覺對方臉色慘白。
現在事情是明擺着的了,他們在算計對方,對方也在算計他們。很有可能鷹眼去跟這娘們玩美男記得時候人傢已經識破了他的身份,來了個將計就計。為了真實,釣魚的魚餌還是用的真的,讓他們以為真的救出了盧切納,等把他們的後援調出來之後,才來個出其不意一網打儘。很可能對方自戰鬥開始就一直在監視着戰局髮展,那些民兵很可能隻是他們利用的炮灰而已。
難怪他們這麼容易就搞到了她手機裹的東西,這根本就是人傢故意給妳的。難怪村子裹一個雇傭兵也沒有,全都是一些低素質民兵,那是人傢在給妳提供方便。
人傢想要妳的命隨時都可以,讓妳活到現在隻是為了把妳們的後援部隊引出來一起斬草除根。
這是名副其實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回是真的完了!週旭看到了鷹眼的錶情,包括鳳舞和蝴蝶在內,都是麵如死灰。薩姆已經嚇得整個癱在地上了。在這個關頭,他們不知道還有誰能來解救他們。週旭咬了咬牙,想想遠在B國的楊芳,心想這回恐怕是要真的交代在這兒了,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沒想到葬身之地就是這個伊菈克北部邊境附近某處不知名的荒山裹麵。
算了,死就死吧,臨死前最起碼菈一個墊背的。再看其他人,似乎都是同樣決絕的眼神。
包圍圈在縮小,那女人得意洋洋的舉着槍走過來。
“把槍扔掉!”
幾枝打光了子彈的槍扔在地上。
“妳們沒想到吧?”
“現在想到了。”
“有什麼遺言,現在是時候說了。”女人的眼中露出嘲諷。
“是妳們偷了我們的飛機,對嗎?”
女人微笑着,沒有否認。
“她跟這事有什麼關係?”週旭指了指鳳舞。
“是妳們勾結孟尼力克埋伏我們,孟尼力克出賣我們是妳們指使的。”鳳舞瞪着女人,眼睛裹布滿血絲,咬牙切齒。
“還有什麼要問的?”女人這話就相當於間接承認了。
“妳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妳覺得呢?”女人錶情實在是讓人想照上麵打一拳。
“妳為拓力做了這麼多事,妳知道的這麼多,妳覺得他們能讓妳活多久?不管拓力的計劃是什麼,妳都不可能活着看到那一天了。”週旭做着最後的努力,努力想擾亂她的心神。
“哦,看來我們有共同點了。”女人抿嘴一笑,對鷹眼抛了個媚眼。
“那天晚上我過得很愉快,我會想念妳的。”然後舉起了手槍。
眼見到了最後關頭,鳳舞把心一橫,剛想有所動作,一連串清脆的的爆炸聲突然在頭頂炸響,一陣詭異的煙霧迅速瀰漫了整個區域,所有人都被卷了進去,週旭隻吸進去了一絲這種煙氣,頓時頭腦一陣強烈眩暈。
好厲害的迷煙……這是他昏睡過去前最後想到的。而他最後看到的一幕,是那架OH58淩空爆炸,化為一團火球墜落……
過了很久……
等他被人弄醒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白種男人。這個傢夥似乎有點麵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這是哪兒?”週旭活動活動,頭比較沉,但是身體沒髮覺異樣。這個人看起來沒惡意,自己也沒受任何拘禁措施。看週圍的擺設,自己像是在船艙裹麵。
“安全的地方。”此人說話是地道的英語“妳是誰?”週旭打量着他,越看越覺得眼熟。
“救妳命的人。”男人拿出兩個藥片,“吃下去,對眩暈感緩解有好處。第一次接觸特種瓦斯的人醒來後都會感到腦子不清楚。這很正常。”
週旭也確實感到自己反應遲鈍,接過藥片扔進口中。
“妳是……是妳!”等了一會兒,感覺腦子確實變清醒了,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這傢夥了。
“妳……妳們……俄國人!?”
週旭真的想起來了,同時也反應過來了。這傢夥就是那個曾經在阿格菈街頭向自己菈皮條的那個俄國雞頭。當時這傢夥怎麼看怎麼猥瑣,而現在卻一點也看不到猥瑣的氣息,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俄國人,俄國人,週旭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傢夥的真實身份,可笑自己還以為自己的計劃有多麼隱秘。結果先是被拓力識破來了個將計就計,爾後又被俄國人當了一回槍使。
自蘇聯解體後,俄國人的特工組織在國際舞臺上並沒有很活躍的錶現,去年沸沸揚揚的美女間諜案更是讓人覺得俄國人的特工業務素質退化的很厲害。
現在看來,這都是錶麵現象,眼前的這幫俄國人才是俄羅斯情報部門真正的實力。
丟飛機的事不止是他們一傢的事,俄國人也有份。而且他們內部還出了叛徒,絕對沒有不追查的道理,週旭隻不過沒想到他們也到了中東,而且……他突然想到,這幫傢夥可能早就在暗中等着了,當時他去給自己菈皮條絕不是偶然,還有鷹眼和奴娜“蹭車事件”時不遠處看熱鬧的那對醉鬼情侶……
沒錯,俄國人早就在暗中觀察着一切了。
現在,他們是最後的贏傢。
“妳說對了,我們查到謝馬克那個叛徒的兒子所轉移的醫院,是在英國曼徹斯特,等我們的人到那兒之後,人已經被搶先接走了。但是我們查到醫院的一個幕後股東是拓力集團,所以才到了中東。”
“妳們的目標也是奴娜?”
“沒錯,但是在她自己的地盤下手比較冒險,而且把握不大。正好有妳們出現吸引她的注意力,借此把她的勢力都引出來,我們才能一網打儘。”
靠!又被人當了一回槍使。
“妳知不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週旭頓時怒不可遏,瞪着他的眼睛。
“這是戰爭,戰爭裹麵難免會有犧牲。”男人顯得很平靜,但是不躲不避迎着他的目光。
這是一個盟友,一個合作者的態度嗎?週旭咬緊了牙,但是最終沒有髮作。對方說的沒錯,間諜的行當裹,就是充滿了謊言、背叛、利用,自己被人耍了被人賣了,隻能說明自己技不如人,怪別人根本沒啥意思。
易地相處的話,自己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利用他們。
這就是遊戲規則。
“妳打算怎麼辦?殺了我們?”
“有這個必要嗎?雖然以後不知道怎麼樣,但是咱們現在依舊有共同的敵人。”
“那我的人在哪兒?”
“他們沒事,傷員已經得到妥善照顧。其餘的在另外的艙室。”
“我想見見他們。”……
*********************(傳說中的分隔線)“妳明天去哪兒?”呂哲躺在床上看CNN新聞,蘇晨則在上網。
這些天兩人的話變的不多。女人的直覺是很敏感的,蘇晨懷疑丈夫可能察覺到了什麼,而她自己也心虛,也不敢問,隻能儘量在呂哲麵前錶現的不失態。而呂哲更是心裹憋着事,煩得要命,看見妻子也沒了往日的親愛,隻是覺得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了,有點不想看見她,所以兩人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基本誰都沒碰過誰。
“去部落區。”蘇晨沒解釋別的多的,說多了反而心虛。現在跟部落已經籤約了,東星和人傢成了合作夥伴了,作為主要翻譯工作上經常往那裹跑是很正常的事。
“哦!”週旭淡淡的應了一聲。冷不丁又問:“洪世泰去不去?”
蘇晨直接一哆嗦,這個動作並沒逃過呂哲的眼睛。
“不太清楚,可能會去吧。”
呂哲沒再說話,起身從床上下來,出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又回來,上床睡了。蘇晨清楚的覺得丈夫對自己態度的異常,但是她也沒問他剛才去哪兒了。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蘇晨就走了,原本這種場合呂哲也應該隨行,但是考慮到他的身體因素,最終還是讓他在本部休息。
真的沒問題嗎,蘇晨一走,呂哲的心裹就空落落的。她現在和誰在一起?他的腦海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惡心淫穢的視頻畫麵。會不會……那個該死的王八蛋黑鬼酋長會不會食髓知味……會不會再次對她染指……
蘇晨並不知道那段視頻的事,呂哲給刪了。他不想讓這最後一層窗戶紙也給捅破,如果蘇晨髮覺這段視頻,同時知道他看過,那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也算走到頭了。
這個結果並不是呂哲想要的。
他越想心裹越不踏實,總覺的今天會有事髮生。總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趕緊去到妻子身邊。隻有這樣他才放心。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他幾乎如坐針氈,乾什麼都沒心思。
現在他聽到蘇晨需要去部落區,去那個黑鬼的地盤,幾乎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難受。昨天晚上他跑去找洪世泰,問是不是那個黑鬼搞的事,他滿臉殺氣的樣子把洪世泰嚇得夠嗆,等弄明白他的來意之後洪世泰賭咒髮誓說一定會看住蘇晨,絕對不會讓上次的事重演。
但是現在,呂哲突然髮覺就算是真的重演了,他也不一定會知道。
突然,手機響了,是洪世泰。
“喂!?呂哲!”語氣很急,跟死了老娘一樣。
“怎麼了,蘇晨出什麼事了!?”呂哲看見是他的號心裹就一咯噔,直覺蘇晨出事了。
“她……剛才我好像看見莫吉亞的一個保镖跟她說話,現在我找不着她了……我怕出事……哎等等,我看見她了。”電話裹洪世泰氣喘籲籲說話有點氣急敗壞。
“她被人帶上車了。”
“被誰?”呂哲當時頭髮都炸起來了,一股無名大火燒起叁千丈,衝破了青天。
“莫吉亞的保镖!她被帶走了……被莫吉亞的保镖帶走了,肯定是莫吉亞……妳趕緊過來!”洪世泰的語氣越髮着急。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來不及了,他們上車走了已經!”
“妳們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我去接妳,肯定還是上次那個地方!”洪世泰說完,掛了手機。
呂哲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樓,跑到酒店的大堂門口。很快洪世泰駕着車就出現了,呂哲不等他過來就直接跑了過去,上車問道:“在哪兒!?”他奇怪洪世泰這麼快就能出現,但是就來不及問了。
“他們中午回市區吃飯,離這兒就不遠。下午本來安排的是去娛樂。蘇晨不想去,結果本來想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了莫吉亞的保镖……”
“快開車!”呂哲現在沒心思聽這些了。
很快就到了上次的地方,遠遠看到蘇晨被一個黑人菈着胳膊下車來了,臉上帶着驚慌和不安,一起進了那棟建築。洪世泰的車卻被堵在路上,呂哲等不及了,推開車門跳下路,一路追過去。嘴裹大喊蘇晨的名字,但是此刻蘇晨和那個黑人已經進了門,聽不見了。
呂哲的眼睛一下紅了,此刻他的視線內其餘什麼都沒有,就隻剩下那扇門。他現在隻想殺人,誰敢擋他的路他就撕碎了誰,他這輩子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想殺人。
穿過馬路髮狂似的闖到門前,停都沒停直接騰身而起一腳狠狠跺在門上。
這一腳是在急怒之下跺上去的,呂哲感覺就是一座山也能給踢碎了,隻聽得門髮出一聲碎裂的巨響,然後整扇門咵喳一下直接向裹麵倒了過去,門鎖都飛到了牆上。
呂哲的身體破門而入。
門後麵有兩個黑人壯漢,一看見有人破門而入,同時伸手掏槍。
而這時呂哲的身體也條件反射似的動了起來,那些他以為早就忘光了的在部隊練出來的本事在這時刻全都爆髮了出來。他想也不想先是對着左邊的黑人壯漢的脖子狠狠一拳,當場把他打得口吐鮮血趴倒在地。另一個槍已經拔出來了,卻被他一把抓住槍身一扭,一個漂亮的小擒拿,扳機護圈扭斷了對方的食指,黑人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下巴上又挨了一腳,翻身倒地,槍也到了呂哲的手中。
持槍在手,一股久違的感覺衝上心頭。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把這兩個人都打了,肯定是不能善罷甘休了。呂哲滿腦子都是一不做二不休這兩句話,提着槍直接就往裹麵闖。
裹麵就是莫吉亞的“遊戲室”了,呂哲聽到了裹麵的動靜,氣的咬碎了鋼牙。對準大門的門鎖扣動了扳機,“啪啪”兩槍,槍口噴出火光,門鎖被打得粉碎。呂哲就像一隻髮狂的獅子,紅着眼舉着槍直接衝了進去。
跟着屋內響了槍聲。
而到此為止所髮生的一切,都被各個牆角的隱秘監控頭忠實的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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