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時,就在我剛才折騰這大尾巴的時候,車已經開到了東門門口,再開就要開出校區了。
“喂!大哥!你的煙抽沒抽完啊?要是抽完了求你把車窗關上行不行?
外麵怪冷的!”就在我考慮着是要跳車還是就這麼跟着車聽天由命的時候,楊健康的聲音從駕駛座那邊開着的車窗中傳來。
“好了,好了!馬上就完!”剛剛抽煙的那個司機道:“對了,健康,你剛才穿出來的大衣哪裡去了?”
“哦!咱們剛才剛要開車走時,我聽你說看到男舍走廊裡有女的裸奔,就想到可能是剛才那裸女由於樓門鎖了沒有出去,便下車回去,抓到老大他們幾個,然後把我的大衣留在了走廊的牆角,這樣那個裸女就算仍舊被困在男舍,發現我留的大衣也能順利出來。”
“這樣啊——”,隨着這個聲音,駕駛室的窗戶緩慢關上。
“這樣啊——”,這個聲音同時在我的心裡想起,除了明白了剛才楊健康去而復返的原因外,還有一點點感動,一點點後悔,感動的是楊健康一直所錶現出的正直和大氣,後悔的則是,我剛才從那金子的寢室出來,如果不是急着出來,而是在走廊裡好好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到楊健康留下的大衣順利脫險了,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現在,我全身一絲不掛,肚子裡灌滿了變質牛奶,菊門裡還插着一個不停轉動的大尾巴,蜷縮在一輛皮卡車敞開的車鬥中,在除祟迎新的除夕夜,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冷天氣裡,開出了校門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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