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在秘谷魔窟這段時間裡,張嘯天隨同葉婉霓暗中查探,卻毫無所獲。而他時不時借口習練“天魔功”每天少則叁次,多則十多次,對葉婉霓日夜宣淫。
初時葉婉霓甚難適應,她自婚後與丈夫親熱的次數屈指可算,一則鐘劍南沉迷劍道,二則為人呆闆,每次淺嘗辄止,都未能盡興,這次被張嘯天這個花叢老手肆意淫肏,方品嘗到性愛的無窮樂趣,到後來竟漸漸沉溺其間了。隻是她禀性貞潔,好幾次張嘯天試圖變着淫蕩的花樣調教她,均被她含羞拒絕。
這日,張嘯天淫興正濃,緊摟着葉婉霓,將她吊掛在腰胯間,在房中邊走邊沒命地挺動。隨着巨屌的出入擠擦,隻見兩人交合處淫水不斷“滴滴答答”的下淌。激戦方酣時,突聞屋外響起二長一短一陣警報聲。張嘯天愣了愣,這個示警隻有他才知道意味着什麼,看來是有敵來犯了。
他皺了皺眉頭,在這緊要關頭,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的肉屌被葉婉霓陰屄裡麵一層層的嫩肉纏絞着,縱送之間,其樂無窮。盡管已經肏了她無數次,他仍然沉迷在這極度銷魂中,舍不得抽拔出來。
“霓妹……我們暫且停下來好不好……看看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張嘯天口中含糊說着。下麵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拚命聳動着。
“嗯……”
葉婉霓一雙柔若無骨的粉臂交纏在張嘯天的脖子上,嬌靥如火,雙眸迷離,肉洞裡那股酣暢的舒爽讓她沉醉,她嬌羞呢喃了一聲道:“不……不要……不要停……”
張嘯天聽到這聲嬌嗲,頓覺心神為之一蕩,他目光所及,隻見葉婉霓胴體輕顫,香汗淋淋,那是高潮來臨前的征兆。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失神地凝睇着他,竟自蘊含着無限的柔情蜜意,令人色授魂與。(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在這片刻之間,又有叁長二短的一陣警報聲急促響起,錶明敵人已經攻破了第一道防線,“來人好快……不知來了多少人……看來是勁敵……”
張嘯天暗忖道:“可是,我和霓妹正在興頭上……又不便出手……”
他這個色中淫雄,已被葉婉霓迷失了心智,舍不得這絕美肉體的誘惑,隻好邊乾邊挪動到牆角邊,暗中菈動一條藏於隱秘處隻有自己才知道用途的暗線。
外麵隨即響起一陣陣急促的警報聲。“怎麼這般吵……發生什麼事了……你抱我到床上去吧……”
葉婉霓微閉雙眸,膩聲說道。她的雙手如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住張嘯天,由於反應太過強烈,竟將男人背上抓出了幾條血痕。
張嘯天聞言將葉婉霓抱放在大床上,自己站在床沿,更加瘋狂地衝刺起來。
隨着大力掼捅,葉婉霓一對高聳雙峰顫彈不已,掀起陣陣誘人乳波,逗引得張嘯天慾火更熾,拚命地捏弄搓揉起來。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陣吆喝聲,“教主有令,全部從秘道撤退……”
緊接着的是女人的哭喊聲、人群拖曳聲和腳歩的奔跑聲。不久,這噪雜的聲音漸不可聞了,餘下的隻有房中女人一聲高過一聲如歌似泣的嬌喘呻吟……
一會後,隻聽室內一聲虎吼,張嘯天強自鎮懾心神,卻抵不過葉婉霓穴中一陣猛似一陣的吸絞,終於暴噴而出,一股股洶湧的精水猛烈地撃打着陰屄深處的嫩肉,讓她渾身不停顫抖抽搐,無法自控地高聲哀婉嬌吟起來……
良久,張嘯天遊走在酥胸雪股的大手方停了下來,喘着粗氣啧啧說道:“霓妹,和你在一起真是快活……你不愧天下第一銷魂尤物……我平生所遇女子,以你最為銷魂……”
交歡過後的暢快讓他一時意識模糊,忍不住連聲讚嘆。
“你……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葉婉霓聞言霎時粉靥堆霜,心中氣苦,多日的委屈換來的竟是這樣一句話,“想不到你……你竟是這樣的人……”
她掙紮着下了床,眼眸含淚,默默將下體的穢物擦拭乾淨,穿上衣裙。
“霓妹,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女人心,海底針,張嘯天不料一句脫口而出的話竟惹得葉婉霓傷心,連連叫屈道:“我沒有半點貶低你的意思,那是我發自肺腑的讚美,我太愛你了……”
“我平生所遇女子……你最為銷魂……那是什麼意思……”
葉婉霓冷冷道:“我隻不過是你眾多玩物中的一個……”
她幽幽嘆了口氣,雙眼空洞,自怨自艾道:“我對不住劍南……”
忽然她雙手掩麵嘤嘤哭泣起來。
張嘯天知道自己一時大意,竟說漏了嘴,急忙搶跪到葉婉霓跟前,抱着她的一雙玉腿,猛括了自己幾個耳光,連聲道歉道:“霓妹,我絕沒那個意思,若有半點對你不住,教我天誅地滅……”
他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隻求得到葉婉霓的原諒。
過了一會,也許壓抑的情緒得到了發泄,也許是張嘯天發誓賭咒起了作用,葉婉霓嘆了口氣,幽幽道:“你起來吧,赤身裸體像什麼樣子!”
“你原諒我,我才起來。”
張嘯天涎着臉,耍賴道:“你不肯原諒,我就一直跪下去……”
他的大手乘機順着滑膩修長的玉腿上撫,企圖從裙擺探進那迷人的叁角地帶,再次挑逗她。
“有人來了,你快起來……”
葉婉霓羞紅着臉,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腳歩聲,一想到若是讓人看到張嘯天赤身露體和自己在一起,甚為羞人,急忙道:“你先穿上衣服,其他再說……”
話音甫落,一陣“叩叩”的敲門聲響起:“裡麵有人嗎?如不開聲,我可破門進來了……”
一個宏亮的聲音說道。
“請稍待!”
葉婉霓嬌聲應道。她理了理雲鬓,示意張嘯天穿戴齊整。隨後打開門栓,但見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劍眉星目,惆傥不群,神儀晶瑩,玉樹臨風的白衣男子站在門前。來人腰佩長劍,神態從容,氣定神閒,大有大傢氣度,令人一見心折,顯見不是谷中惡人。
他見到葉婉霓,呆了一呆,不料開門者竟然是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大感意外。
見到來人,張嘯天突然一怔,臉上神色驚愕異常,似乎突然見到甚麼可怕之極的鬼魅一般,跌坐在床上,失聲叫道:“你……你……”
葉婉霓奇道:“怎麼啦?”
張嘯天向來人呆望了半晌,搖着頭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他臉色蒼白,額頭汗水涔涔,心中暗忖道:“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莫非遇到鬼了?”
原來他見來人極似二十多年前自己暗算的一個故人,心中有鬼,是以一時失態。
“兩位可知這谷中人都到哪去了?”
白衣男子以為張嘯天把自己當壞人,驟見被嚇,並沒多想,眼光爍爍,似要洞穿兩人的心思,“在下易天行,一路追尋‘天魔教’賊人,兩位不似壞人,為何在這谷中……”
葉婉霓明艷不可方物,讓易天行一見之下大有好感。
葉婉霓聞言緩歩行到門口處,擡頭四處張望,隻見偌大的一個山谷,靜悄悄的不見人影。往常緊閉的一個個房間,此刻房門都已大開,她轉對張嘯天失聲說道:“整個山谷都已無人,不知‘天魔教’的惡人都到哪了……”
倏地,她“嗚嗚”掩麵抽泣了起來,這一個多月來,她日夜受到蹂躏,身心俱疲,盡管品嘗到性愛的無窮妙趣,但對一個賦性貞潔的俠女來說,卻失去了太多,這是壓抑太久驟得自由後的喜極而泣。
張嘯天走近前,輕撫葉婉霓的香肩,柔聲道:“那幫賊人想必倉惶逃走,顧不上我們,不用再受苦受累了……”
他轉對易天行,抱拳謝道:“多虧易少俠搭救,我們夫妻終可重見天日。”
葉婉霓本準備掙脫他的手,但見易天行正注視他們,不由羞赧萬分,心中尋思:“這位少俠定然知道這裡是淫窟,我和張盟主獨自呆在房中,隻有聲稱是夫妻才……若給他知道……那真羞死人了……”
她任由張嘯天摟着,脈脈回睇了他一眼,這一個多月來兩人親密的肉體關係,讓這一切看起來極為自然,俨然是一對恩愛夫妻。
易天行詳細詢問了他們一些情況後,便不再言語。隨後,叁人開始在谷中搜索,這是一個被群山環抱的大山谷,山谷的四週開有八道門,每個石門後是一條直通山外的甬道,甬道裡四散丟棄着一些衣衫和鞋子,顯見賊人逃走匆忙。
叁人搜索了大半天,除了二十多具被易天行撃斃的守衛屍體外,其他一無所獲。易天行悻悻道:“在臨安城外,我碰巧遇到這幫賊人擄掠女子,一路跟蹑,才發現這隱秘所在,沒想到狡兔叁窟,還是讓他們跑了。看來隻好順着甬道追蹤下去,找到這幫淫賊,為江湖除害。”
言罷,他別過兩人,獨自走了。望着易天行遠去的身影,葉婉霓幽幽嘆了口氣道:“這位易少俠年紀輕輕,武功卻如此卓絕,連‘天魔教’眾惡人都不是敵手,不知是何方高足……”
她垂下螓首,心往神馳。
“唉,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張某忝為盟主,實在慚愧,如有易少俠如此身手,何用受困至今……霓妹,我們走吧……”
他伸手攬住了葉婉霓纖纖柳腰,春風滿麵,以為終抱得美人歸。
“不!”
葉婉霓如被蛇咬,哎喲一聲,掙脫了張嘯天的懷抱,正色說道:“張盟主,以後我們還是各走各的……我是有夫之婦……谷中這段經歷……就當在夢中……
什麼也沒發生過……“張嘯天一陣錯愕,他沒想到一個多月的姦淫竟然未能征服她。他腦子裡飛快地思索着,該如何再次把她哄上手,“霓妹,你是這樣迷人,我太愛你了……你的影子已烙印在我心中,不要拒絕我好嗎……”
他字字含情,幾近哀求道。
“張盟主……你是武林至尊……我是有丈夫的人……這樣糊塗下去不好……
希望你不要再以我為念……天下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為我這個殘花敗柳的女人……作繭自縛呢?“見張嘯天一片癡情,葉婉霓口氣軟了下來,柔聲勸道。
“不!這世間女子,除了你,沒有我所值得愛的第二個女人了。嫦娥降世,仙子復生,也改變不了我對你的一片愛心!”
張嘯天仰臉望天,神情十分憂傷。
一會後,他長長地嘆口氣,自言自語道:“老天,你為什麼這樣的戲弄人,害我張嘯天一生英雄,愛上霓妹,而無法自拔!”
張嘯天簡單的幾句錶白,情深意重,葉婉霓聽了,激動得全身顫動,兩眶熱淚,如泉般流下,但她心中明白,兩人各有傢室,在江湖又是有頭有臉的人,這場孽緣不會有好結果,如不及早斬除張嘯天心中一縷癡念,隻怕日後他永遠糾纏不清。
她搖搖頭,舉手抹去臉上淚痕,硬起心腸,克制住激動的心情,正色說道:“張盟主,你又何苦鑽這牛角尖呢?你我緣盡於此,望你好自為之。我要前往尋找劍南,不與你多說了,就此別過……”
“可是,還沒有摧毀‘天魔教’,我們不能無功而返!你我不如一道尋找那幫賊人,鐘門主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多一人就多一份照顧,多一份力量!”
張嘯天見葉婉霓不為己所動,似要決意離去,急忙說道。他退而求其次,隻要能繼續與葉婉霓同行,他就有足夠的自信征服她。
“我自己找劍南就行了!”
葉婉霓不想再與張嘯天多說,一個飛縱,飄然而去。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這段時間來,她日夜與張嘯天同床共枕,若說沒半點情意那是自欺欺人。
剛才,張嘯天一席深情的話,令她心起波瀾,幾乎難以自持,差點再次投懷送抱。但她之所以下定決心離開他,正是怕自己繼續與他同行,會控制不了情感再次失身於他。而且,張嘯天早前的失言,讓她心存不快和疑窦,莫非他乃是情場浪子?
望着葉婉霓遠去的曼妙身姿,張嘯天呆了好一會,隻感到整個人恍恍忽忽,如被抽筋離身,極為失落,極度受傷。這個女人英挺不失嬌美,高潔兼具嫵媚,她青春惹火的肉體使自己煥發出無窮的激情和活力,令人沉迷不已,不愧絕世尤物。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迷上了她,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狠了狠心,決定再次設套征服她,絕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 *** *** ***這是一個晴朗的黃昏,晚霞紅透西山,照映得大地通紅。在通往徽州的官道上,商旅絡繹不絕。行人之中不乏士、農、工、商、江湖人物,形形色色各種人都有。
這批旅客中有一位腰佩長劍的寬衣士袍男子,由臨安往徽州方向,正任由馬兒緩緩走着,神情顯似極為落寞。他憔悴的臉龐上眉頭深鎖,一雙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些落落寡歡。雖滿麵風塵,神情憔悴,卻舉止潇灑,掩不住他的迷人風采。
看來,這位疲倦的年輕男子,顯然是懷有極重的心事。他人雖然在官道上信馬由缰,但是一顆心卻不知飛往何方?
一群歸鴉帶着“呀,呀”悲鳴,低掠飛過官道兩旁的樹梢,瞬間消失在茫茫晚空中。年輕男子聞聲倏然勒缰,默默仰起頭來,微一打量天色,風塵僕僕的憔悴臉龐上,浮起一絲難以言喻的錶情。
片刻之後,他緩緩舉起手來,一理鬓邊從士帽中溜下來的長發,又無力地垂下,然後發出一聲令人鼻酸的長嘆,低頭繼續默默趕路。
在距離這個男子百多丈遠的身後,有一個刻意壓着鬥笠的絡腮胡子大漢,緩辔而行,眼光須臾不離他。這是個江湖老手,已經不緊不慢跟了士袍男子好幾天了,並一路尋機留下標記。
他剛才已經吩咐前來接頭的人按他的計劃行事,來到這徽州地界,他不信前麵這個男子能脫出他布下的天羅地網。一想到不久之後,他又能再次享用到這個人的絕美胴體,下麵的肉屌忍不住又硬翹起來。而前麵的男子隻顧埋頭趕路,根本恍然未覺危險的來臨。
這個虬髯大漢正是喬裝的張嘯天。當葉婉霓執意離開他獨自尋找丈夫鐘劍南的時候,張嘯天就一直暗中跟蹑。一路上他幾次按下強行佔有她的念頭,決意用特別的手段,尋求特別的刺激讓這個絕世尤物主動投懷送抱,對他死心塌地。
日落時分,葉婉霓已策馬來到了徽州郊外,前方現出一傢客棧。自離開張嘯天後,葉婉霓日以繼夜的一路奔波,身心本就疲乏不堪,加以多日未獲丈夫一絲訊息,心中更是煩躁異常。此刻她已意興懶散,身心疲憊,決定在這客棧歇宿。
來到客棧,店夥早已歡喏一聲,將她迎了進去。素來喜潔的她,隨後揀了一間清雅潔靜的上房。一路奔波,這時自然有些倦了,她飯後洗漱完畢,立即關上房門,卸下僞裝,揚腕震熄了燭燈,和衣就寢。
夜深人靜,一躺到床上,她就忍不住思潮洶湧,腦海裡浮現的,心坎兒裡想到的,都是這陣子發生的事,一個彪悍的身影緩緩浮現,一想起和張嘯天在谷中的旖旎日子,她就耳根發熱,那是一段讓她無法忘懷的時光,雖然有痛,但更多的是快活,她每次都被肏弄得慾仙慾死,肉體上品嘗到了丈夫無法給予的快樂。
“他可真是威猛……唉,我是怎麼了?盡想他乾嘛……劍南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不能再對不住他……”
葉婉霓搖了搖螓首,俏臉有些發燙,她感到自己隻要一想到張嘯天,肉穴就忍不住酥麻發癢,有着一股莫名的渴望悸動。看來自己肉體深處一些沉潛的東西已經開始覺醒,正向情慾的深淵滑落,已經快要到達危險的邊緣,她內心不斷警告自己,必須立刻懸崖勒馬,以免墜掉下去,再做出傷害丈夫的事情來。
可是,女人的情慾之門一旦被打開,就再也難以關上。有時越要忘卻,卻越是忍不住想起。這一路上,她一顆心盡纏繞在張嘯天身上,對他的思念,和對丈夫的愧疚這兩股矛盾的感情不斷衝突折磨着她,令她夜難成寐。這個時候,葉婉霓才發覺自己已經有些離不開張嘯天了。今晚,對他的掛懷,同樣使她輾轉反側越想越多,越想越睡不着。
不知過了多久,“叭”的一聲枯枝斷裂脆響,就在她的窗外不遠處響起。葉婉霓心中一驚,挺身躍下床來,一抽身邊長劍,立即閃身到窗側向外察看。
隻見就在窗外不遠處一株大樹下,正有二個身穿夜行衣的漢子在那裡鬼祟交耳。隻聽其中一人說道:“聽說總教主已來到我們‘快活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另一人說道:“總教主親臨,是我們的榮幸。這次她之所以來到我們的頭,是因為前時我們拿住了獨孤超夫婦和‘神劍門’門主鐘劍南,她要親自提審。”
葉婉霓聞言一震,她記得張嘯天曾經說過“快活幫”是“天魔教”的分支,這次她之所以喬裝冒險前來徽州,也是為了尋找失蹤的丈夫。
她凝神靜聽,隻聽其中有人“噓”了一聲,似是提醒說話者小聲點。“你知不知道,這兩人在江湖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聽說獨孤超還曾得到二十年前打遍天下無敵手,拜火神教教主鐘承先的指點,劍法出神入化。這次若不是入了我們的圈套,豈能輕易就擒!”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得趕往總舵,能見到總教主,這可是我們這些長老的福分!若遲了幫主責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
話音甫落,便見兩個身影鹘起,正是說話的“快活幫”兩個長老離開了。
“要想找到劍南,還須着落在這兩人身上。”
葉婉霓心念一轉,立即開窗飛下,像浮矢掠空般緊跟而去。她外號既稱“玉女飛鳳”不單因為她長得美艷絕倫,也是因為她輕功甚為了得。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她一心緊跟前麵兩人的時候,從她身後屋角暗處也緩緩踱出一個身影,那人的臉上浮現出幾絲得意的淫笑,不疾不慢隨蹑在她身後。
這是上弦之夜,銀月如鈎,剛升起不久,光線雖弱,但葉婉霓目能夜視,依然看得十分清晰。她跟着前麵兩人,飛過好幾條街巷後,前麵狂奔的兩個黑影繞過一處山坳,等到葉婉霓追過去,黑影已然消失不見,跟前橫着的卻是一座大院落。透過懸掛在門前的碧紗燈籠,依稀可見“快活山莊”幾個大字。
這時萬籁俱寂,灰雲片片,葉婉霓稍一沉思,趁這黑暗夜色的掩飾,來到一處矮牆下,她既然決定要一探究竟,也就不再多慮,擰身縱起伏在矮牆上,運用夜目,極力向四下望去,隻見前麵一座坐北朝南的大房子,燈光特別明亮,顯然是這個院落的大廳。大廳前麵大門緊閉,四個佩刀大漢分別站立在門的兩邊。後麵則都是精致的小廂房,依山而建,屋後有鬆竹成排,優雅清靜,十分宜人。
見後麵各廂屋已沒有燈光,葉婉霓立即展開小巧功夫,飛身繞到那間大房子後麵。悄悄潛至東側上的山檐下,就在房脊角上,一式“金鈎倒掛”翻身隱進了屋檐下。隱身的地方正好有一道通風的長方木窗,透過窗戶餘隙,廳內情形依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一看不打緊,卻把葉婉霓羞得粉臉通紅。原來房中陳設極其奢華,厚厚的紅氈鋪地,室頂正中央懸掛着一盞八寶琉璃燈,粉色紗幔一重重,一張八寶軟榻週圍嵌着明鏡,在柔和的燈光映照下,這不但是一個舒服的臥室,而且是個香艷旖旎的溫柔鄉。
這房子的擺設,與山谷中的居所何其相似,很自然地勾起了葉婉霓的回憶,自己在那間旖旎的房子中,與張嘯天日夜纏綿,初次品嘗到性愛的無窮歡愉……
見到這淫蕩的擺設,葉婉霓不由皺了皺眉頭,暗中“呸”了一聲,差點脫口罵出“無恥”來。
這時,隻聽軟榻後麵紗幔處有人說道:“總教主真是美若天仙。”
“那是誰的聲音?為何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葉婉霓一激靈,陷進了沉思。
“嗯!美的地方,你還沒看到呢!”
一個嬌膩的聲音響起。
“嘻嘻嘻……我有些不相信。”
“不信,你就快進來嘗試一下滋味吧!”
“鐘某做夢也不會想到總教主會在我的懷抱。”
“我是女人呀!”
聲音剛過,從紗幔後麵緩緩露出了一男一女兩張臉。那男的緊抱着一個美麗動人的軀體,臉上現着谄媚的淫笑。而女人一條如同蛇軀般的軟綿綿嬌軀,緊緊纏在男人身上。
“是劍南……這個女人難道是‘天魔教’的總教主?他怎麼和這魔頭在一起了……”
葉婉霓心中震駭莫名。她沒想到與丈夫剛分隔一個多月,他竟然變成這樣的人。
“嗯!你是女人,天下最奇特的女人。”
“最奇的奧妙,你還沒發現呢!”
“你這樣挑逗,我真有些把持不住了。”
鐘劍南將女人抱到軟榻上,便急不可耐地去扯她的衣裳。
“不要……劍南……不要跟別的女人親熱……”
葉婉霓吊在屋檐下,看到這一幕,芳心慾碎。
“你們男人呀總是這樣猴急……若尊夫人見到,不將你碎屍萬段才怪……”
女人扭動着迷人的蛇軀,用腳撩撥着鐘劍南的下麵。
“嘶啦”一陣裂帛聲響起,女人的亵衣竟被鐘劍南由肩至臂扯下一大幅來,露出欺霜賽雪的肌膚。
“劍南,你說過要愛我,保護我一生一世的……可為什麼現在你卻跟別的女人親熱……”
葉婉霓看到鐘劍南猥瑣急色的樣子,一滴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是你忘了自己的誓言?還是一直都在騙我……”
“我那黃臉婆那比得上總教主國色天香,你就給了我吧,我受不了啦……”
鐘劍南目噴淫光,凝注在女人如羊脂般綿軟嬌軀上,口中喃喃說道。
“劍南,為什麼你會為別的女人嫌棄我……為什麼……我真的那麼令人討厭嗎……”
丈夫無情的話灌入耳中,句句如針,直插心窩,極度地傷害了葉婉霓的自尊。貞潔、愛情、婚姻……彷佛在瞬間已被全部摧毀,她的心在絕望中嘶喊。
“嘻嘻……鐘門主,那貴門跟敝教的合作……你總該給個說法吧……不會等到你把奴傢吃了……卻死不認賬……你們男人呀……都是這個死相……”
女人嬌嗔道。她的小手探到鐘劍南下麵一陣摸索,立時讓他渾身顫抖起來。
“不會的……隻要總教主肯布施雨露……在下這條命就交給總教主了……”
“格格……”
女人滿意地嬌笑起來,她坐在榻上,背向葉婉霓,玉手輕菈,引導着鐘劍南站在身前,溫柔地解開他的褲子:“奴傢讓你嘗一嘗真正的銷魂滋味,嘗過後你就會知道:尊夫人比我差遠了……”
女人埋首在鐘劍南的下麵,螓首一上一下地聳動起來,似乎正含着他的肉棒,替他口交。
素來潔身自好的葉婉霓沒料到自己的丈夫竟然當着她的麵,和一個十惡不赦的女魔頭做出龌龊的行為。淫蕩的笑聲,汙穢的語音,使人熱血沸騰的呻吟……
她緊閉着雙眸,淚流滿麵,心中無比傷痛,產生了強烈的被背叛被遺棄的感覺。“我瞎了眼了,沒想到這個男人為圖一時之快,竟棄武林正道於不顧,與這‘天魔教’的賤貨狼狽為姦!我要趁機殺了這對狗男女,為江湖除害……”
痛苦、憤恨、絕望讓她喪失了理智,她忍無可忍,從腰間抽出了長劍,一把撃碎了木窗,飛進房中。房中兩人驟見葉婉霓闖入,手忙腳亂披衣提褲,十分狼狽。
“婉霓,怎麼是你……”
鐘劍南似乎沒想到葉婉霓會突然闖進來,嚇了一跳,一陣錯愕後隨即恢復鎮定:“這是總教主,不可造次……”
“我是瞎了眼了!”
葉婉霓一劍往房中女人刺去,嬌叱道:“待我殺了這魔頭,再殺了你這衣冠禽獸!”
她長劍一舞,寒芒閃閃,卷起一陣劍風,招招殺着連連向女人心窩刺去,令對方一陣手忙腳亂。
“嘻嘻,鐘門主,這就是你那黃臉婆麼……還挺漂亮的嘛……”
女人驟見葉婉霓,眼泛異光,在房中不斷縱飛閃避,“看她的模樣,床上功夫多半不行……
怪不得你要偷食……嘻嘻……“這女魔頭江湖經驗不愧十分豐富,一邊閃避,一邊不忘消遣刺激起葉婉霓來。
瞬息之間,兩人拆了十多招,葉婉霓歩歩緊逼,將女魔頭追到門邊,“砰”的一聲,女魔頭破門而出,守衛在門前的四個大漢隨即抽刀圍了過來。打鬥聲很快驚動了院內的人,敵人舉着火把聚攏過來,亮如白晝,團團將葉婉霓圍在大院正中。
女魔頭趁這空隙,立即穿戴齊整,站在左邊場上觀看葉婉霓與四個大漢的對戦。這個時候,鐘劍南已穿好衣衫,畏畏縮縮站在她身後。葉婉霓在場中厮殺,自知一時怒火攻心,已陷進敵方的包圍圈,見丈夫一點都沒有相幫的意思,心中更惱,一把寶劍舞得滴水不漏,把四個大漢逼得不斷後退,難以近前。
攻撃稍鬆,葉婉霓尋思自己勢單力薄,唯一的辦法隻有舍死一拼。擒賊先擒王,她打算搏命一撃,若是一撃成功,或可全身而退。這個時候,她對丈夫已不存半點希望。
她玉手輕揮,一道寒光削向左首一名大漢右臂,趁他後退這一空隙,嬌叱一聲,穿隙而過,精芒顫動,縷縷銀光,恍似一張天羅地網罩向正在旁觀戦的女魔頭。她這一驟然出手,就是辣着,並且劍勢不停,招招相連,跟着劍如潮湧,推出一片劍浪,卷激衝刺。
女魔頭不料葉婉霓突然偷襲,倉促間也難以應付,慌忙避開劍芒,目中兇光一閃,一聲厲叱,身形已掠至葉婉霓身側,左掌五指如鈎,疾扣對方執劍右腕,右掌驕指如戟,閃電點向對方左肋下章門穴。
招式未到,淩厲指風已近體,葉婉霓微感一凜,身形向旁疾側,避過左邊一指,一振腕,劍尖幻起千百寒星,反削對方左腕,迫得對方撤招,招式未老,玉腕一挫,原招不變,千百寒星直刺對方咽喉。
“來得好!”
女魔頭冷哼一聲,一仰身一式鐵闆橋,雙足微蹬,身形倒飛後退,足一站實,身形一閃,已飄到葉婉霓身後,兩掌手指遙點,縷縷淩厲指風,專揀葉婉霓週身軟、麻、昏穴下手。
一招甫出,倏覺眼前一花,已失女魔頭所在,正微愕間,猛覺兩縷強勁指風自身後襲到。葉婉霓心中一震,她一身武學,本就低過女魔頭,加以心身疲乏,勉強對拆幾招後,已是手忙腳亂險象環生,一身香汗涔涔而下,衣衫為之盡濕。
就在女魔頭自以為手到擒來的時候,募地隻聽一陣長笑,眾人擡頭,隻見一個彪悍中年漢子從大院圍牆處飄然而下。那人尚在空中,雙掌已連連向女魔頭劈去。女魔頭隻覺一股氣勁疾衝而來,知有勁敵,不敢大意,閃身躲過。
葉婉霓趁這機會,已閃到來人身邊,臉上嬌靥如花,驚喜說道:“張大哥,你怎麼來啦……”
張嘯天沒有化裝,她驟見之下心中激動,情不自禁脫口而叫:“張大哥。”
“霓妹,我一直放心不下你……還好來得及時……你沒受傷吧……”
兩人甫一見麵,便情意綿綿,仿如多日未見之情侶,將場中眾人視若無物。
“嘿嘿,好一對生死鴛鴦……鐘門主,尊夫人可給你戴綠帽子啦……”
圍觀人群中緩緩歩出一個瘦高個,陰恻恻冷笑道。葉婉霓定神細看,正是從天目山魔窟逃離的蔡總管。
“你血口噴人……我和張盟主……清清白白的……”
葉婉霓見蔡總管當麵羞辱,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正要反駁,突然想起自己在谷中確實是與張嘯天日夜歡好,做出對不起丈夫的事來,這一反駁便變聲變調,任誰聽了,都猜得出她和張嘯天有着一種特別的暧昧關係。
“賤人!你竟然背着我和別人苟且……我……我要殺了你……”
原本躲在黑暗角落的鐘劍南突然神情激憤,怒罵起來。
“鐘門主怎麼和‘天魔教’的人混在一起了?你幾時加入他們了……”
張嘯天聽到鐘劍南的罵聲,訝道:“沒想到你堂堂一個正道人士,竟然自甘墮落!霓妹,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幫賊人……”
張嘯天挽起葉婉霓的玉臂,看也不看在場眾人,便準備離開。
葉婉霓望了望鐘劍南,口唇微動,似有話要說,卻見他對自己一眼也不看,不由嘆了口氣,心中無比傷痛:“沒想到劍南這般無情無義……”
黑夜倉促間,她一時竟沒有留意到鐘劍南口雖怒罵,人卻沒挺身而出這個破綻。
“想走麼?張盟主將我們‘天魔教’忒也看小了……”
女魔頭在旁“嘿嘿”一笑,突然欺向張嘯天,如鬼魅般閃到他身旁,骈指點向他的“章門穴”“章門穴”是人的死穴之一,若被點中,非死不可。
張嘯天大駭,急忙向旁邊一縱,和葉婉霓便分開了。女魔頭見有機可乘,身子一飄,迅如流星的伸手抓住葉婉霓的胳膊,輕輕的一拂,點了她的下腹“關元穴”葉婉霓躲閃不及,被輕輕一戳,渾身立時綿軟無力,動彈不得。
張嘯天駭無人色。沒想到女魔頭撃他的那一招,不過是聲東撃西而已。女魔頭抓住了葉婉霓,將她抄在懷中,向後急退了幾歩,“格格”的嬌笑道:“張盟主,怎麼樣,你的心頭肉還是在我手中……要不要英雄救美呀……嘻嘻……”
張嘯天心急如焚,先機一失,一時六神無主,額頭滲出了汗珠。女魔頭見他神態,嬌笑道:“張盟主,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奴傢欣賞你……想要救她不難,用劍斬去你的一隻手臂,我這就放她……否則,你隻有看着這些男人都銷魂了,他們可都是色中餓鬼……這麼嬌滴滴的美嬌娘我見猶憐……”
張嘯天關懷則亂,聲嘶力竭大罵道:“你要是敢碰她一下,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女魔頭見張嘯天發狠,“嘿嘿”的冷笑一聲,稍一加力拿捏,隻聽見骨頭一陣“格格”作響,葉婉霓立即痛哼出聲,臉白如紙。張嘯天一見,一抖嗦,心如鐵芒刺了一般難受。
女魔頭見狀,笑道:“想好了沒有?不然我動手了。”
張嘯天似是把心一橫,道:“你放了她吧,我斷了一臂就是。”
葉婉霓驚恐慾絕地叫道:“你別信她的,萬不可斷臂!”
張嘯天“哈哈”一笑,深情對葉婉霓說道:“霓妹,隻要你沒事,斷去一臂又何妨!為了你,別說一隻手臂,就是兩隻,我也照斷無誤!”
在場眾人一聽,似乎盡皆感動,葉婉霓忍不住輕輕啜泣起來。女魔頭更是啧啧稱讚道:“張盟主,沒想到你平生英雄了得,還是一個多情種子,奴傢服了你了……鐘門主,你對尊夫人可有張盟主這般深情……”
“我恨不得殺了這對狗男女……”
鐘劍南躲在黑暗角落狠狠說道。
“你把霓妹身上的寶劍給我,我斷一臂給你!”
張嘯天對女魔頭凜然說道。
“好!我信你這多情種子!”
女魔頭似乎想也沒想,抽出葉婉霓身上的寶劍一把抛給了張嘯天。
張嘯天剛一接劍,一聲厲嘯,拼盡了全部的氣力,長劍一振,向女魔頭飛身紮去。女魔頭陡然一驚,沒想到張嘯天猝起發難,正在她錯神的節骨眼上,隻見寒光一閃,長劍已到了她胸前。
這一招來勢極快,致使女魔頭躲已不及。她若還抓住葉婉霓不放,恐將會被當場穿胸而過。來不及細想,她一聲清叱,躥升一丈多高,身子在空中一斜,飛射出兩丈開外。
張嘯天趁她躲開,一把菈住葉婉霓。葉婉霓因穴道未解,一個踉跄栽到他懷中。張嘯天一把圈住了她的纖腰,趁眾人錯愕之機,一縱身便躍上了護牆。
“哪裡逃!”
蔡總管在旁怒叱一聲,揚手向張嘯天打出一把紫芒。張嘯天見紫針飛射而來,閃着黑色的光,知是毒針,心中微凜,身形一滯,站在牆上,一手抱着葉婉霓,一手運功連揮,一片淩厲狂飚立將數十點紫芒撃落。
但這一滯之間,仍有幾點紫芒向葉婉霓飛去,葉婉霓在張嘯天懷中,身不能動,但卻看得仔細,見紫芒飛來,以為自己會被射中。在這緊急關頭,卻見張嘯天一旋身,用身體替她擋住了射來的毒針,他悶哼一聲,身形一晃,躍下牆來,抱着葉婉霓,足不停歇,急急飛奔,立時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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