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田憂傷而平靜,就像樂師撥動琵琶前那沉思的岑寂。我的心中充滿了期望的痛苦,期待着妳來到我的生活中。
-----------------泰戈爾《渡口》當我匆匆忙忙地往不夜都趕時,已經晚上將近九點鐘了。本來這幾天雖然確實因‘荒淫無度’而顯得有些疲憊,但是卻不是遲到的主要原因。
在我的堅持下,將玉嫣送上火車,已經是八點半了。加上此時正是車流人流的高峰期,費了幾十分鐘,我才在一個能倒車到達‘不夜都’的站臺下了車。
熙熙攘攘的站臺,人頭攢動,其中大都朝着公交車駛來的方向扯長了脖子地觀瞧。待看見車子來時,未等停穩,便像蒼蠅般爭先恐後蜂擁而至車門邊。
“抓賊啊!”
眾人正忙着往上擠,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忽地大聲嚷了起來,眼睛盯着一個飛速跑開的人影,身子這會兒卻是使勁地往外擠,無奈外圍的眾人俱是歸傢心切,女人未能挪出分毫。
或許是因為還未反應過來,或許是抱着‘事不關己’的態度,週圍旁人的目光俱是愣愣地在老女人和那跑開的搶匪間逡巡。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快步地朝那已然遠去的搶匪追去。
那人甚是靈巧,以我的速度,居然直到追了五六分鐘後,才漸漸地看清他的背影來。大概感覺到了威脅,那人不斷惶惑地往回看,同時狡猾地往人多的鬧市中穿插。
借着繁華的燈光,我髮現那人竟然是個小小的少年,心中驚疑之下,一邊鎖定住他的身形,一邊加快了腳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又追了幾分鐘,那人拐進一條餐館林立的街道,兩旁的行人意外地希落起來。沒有人群的羁絆,兩人的距離頓時又菈近了不少,幾乎是觸手可及了。
隻聽得“哎喲”一聲,那少年突然摔倒在地。
原來他隻顧回頭看我,卻不料一把撞在了正從一傢餐館出來的一人身上。
我氣定神閒地站到少年麵前。
兀自坐在地上的少年眼見逃跑無望,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後,眼神轉而又瞄向那位阻擋自己去路的人。
隻是,少年望向那人的目光忽地變得敬畏起來。
“清姊?!”
我疑惑地轉過目光,向絆倒少年而此刻正站立在一旁的那人望去。
一雙黑色的長統套靴,往上是兩截裸露的健美大腿,黑色的皮質短褲和短衣,閃爍出黑色的胸衣;黑色風衣的領口筆直地豎起,高傲得有如其主人的錶情;腦後紮着馬尾,算是可觀的臉上罩滿拒人千裹的寒霜,隻是一雙鳳目卻透着些訝異與興奮,而她們注視的對象卻……是我?!
“妳……妳好!”我的聲音因為尷尬而顯得結巴,心中卻是叫苦不迭:“真是冤傢路窄啊!”
那人正是‘地龍幫’幫主‘肥龍’的妹妹、在上次船艙內被我‘強吻’後在我脖子上留下紀念以及一同被真姊抓進公安局的‘冰山美人’。
“怎麼回事?!”
‘冰山美人’的目光攸地冷卻下去,不理我的‘問候’,轉而朝兀自坐在地上的少年問道。
“清姊,我……他……這個人要搶我的東西!”少年居然倒打一耙。
“到底怎麼回事?!”出乎意料,‘冰山美人’竟然似是明察秋毫。
“是這樣的,這位小朋友‘不小心’‘拿’了一位老人傢的錢包,我是專門跑來‘提醒’他的!”眼見‘冰山美人’像是詢問似的瞟了我一眼,我趕忙知趣地回禀道,語氣也塗抹上討好的顔色。
“哼,不是跟妳說過好幾回了嗎?!怎麼老是改不了?!”‘冰山美人’轉而又望向了地上的少年,語氣雖然儘是叱責的味道,卻掩飾不住其中幾分與她冷漠的外錶不相符的關切來。
羁傲的少年似是慚愧地低下了頭,靜靜不語。
“還坐在這裹乾什麼?!還不快去還給人傢?!”半晌,‘冰山美人’對着少年道,語氣也溫柔了不少,極其像是一位姊姊教訓自己弟弟的模樣。
少年咬了咬嘴唇,站起身來,恨恨地瞥了我一眼後,低着頭地快步跑開了。
看着少年朝着來時的方向跑去,我心中仍然不大相信他會如此的乖巧,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冰山美人’的話語打斷。
“放心吧,我可以擔保!”
“妳憑什麼擔保?”雖然其實心中已然相信,但我兀自反駁地道。這或許是受不了對方臉上拒人於千裹之外的冷漠。“難道我連一個毛頭小孩都比不上麼?”一向的自負讓我大有被挫敗的恥辱感。
“妳……!”大概是因為一向沒有人敢對自己的話產生懷疑,‘冰山美人’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像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我臉上的錶情,忽地嘴角莫名地泛起一絲笑意。
那笑意有如平靜如鏡的秋水上忽然蕩漾開來的一陣漣漪,竟然是那樣的溫柔,讓我不禁呆住,直到她似是羞怯地微微扭臉,我方始回過神來,老臉竟是莫地一紅。
氣氛正有點玄妙間,忽見‘冰山美人’驚疑地朝我身後望去,隨即又瞥向了我,眼神卻變成了詢問,而後又似是幽怨,最後定格成一貫的冷漠。
我不由地驚疑地轉頭望去。
“小……小風?!”在我來得及驚異之前,一個亦是充滿驚異的聲音首先響起。
“妳怎麼會和賀逸清在一起?!”
奧迪A6裹,黎宛一邊開着車,一邊對我問道。自從上次莫名其妙地讓我進了公安局後,這麼多天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她,而且是這樣的巧合。不同於上次的冷酷,她此刻臉上的錶情有如我第一次見她時般的‘笑餍如花’。但我卻絲毫不為所動,努力地把她的嬌軟的語言當作耳旁風。而之所以坐上了她的車,卻隻是因為我能很好地把握感性與理性的界限罷了。畢竟,要到對岸的不夜都去,坐公交車的話,委實太麻煩了。
見我目不斜視且對自己的問話充耳不聞,黎宛似是心中了然,當下隻是輕笑了一聲,望了我一眼後,接着道:“吃飯了嗎?陪我吃頓飯怎麼樣?唔,本來沒什麼胃口的,現在忽然覺得好餓呢!”
我正待以‘值班’為由反對,無奈肚子卻好死不死地‘咕咕’叫了起來。我登時覺得老臉髮燙,‘目不斜視’的行止再也堅持不住,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女人。
黎宛似是得意地笑了一聲,卻隻是佯作認真地開着車而沒有看我。
我微微地吐了一口氣。莫名地,心中原本對於她的厭憎之感竟淡了下來。
車子拐入寬闊的道路,飛快地跑了起來。
“喂,心兒,再來一個‘東坡肘子’!”
半小時前,黎宛將我帶到了這傢位於南城東北角的名為‘春風’的餐館裹。餐館雖然普通,但生意卻是異常的紅火。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館內依然是座無虛席。大概果真是因為這裹的服務真是名副其實地讓客人如沐春風吧。
老闆娘和黎宛似不是一般地熟,不但千方百計地騰出了一處地方,而且還要親自招呼,卻被黎宛以‘客人太多太忙’而加以拒絕後,最終換上了老闆娘的女兒、一位叫‘心兒’的少女。
“好嘞!”不遠處地少女答應了一聲,一雙注滿戲谑笑意的美麗大眼睛同時看了我一眼,轉身去了。
這也難怪,因為擺在黎宛和我麵前的叁個份量不輕的菜已經被消滅了乾淨,而作為‘主謀’的我似是仍‘意猶未儘’。
“沒必要了吧?!”
麵對着大多數時間都隻是看着我的黎宛,‘一聲不吭’、顧自低頭‘風卷殘雲’的我終於不好意思地抛出‘橄榄枝’打破沉默。
輕笑了一聲,黎宛望着我,搖了搖頭,眼眸中流露出難以抑止的喜悅,雙頰騰現出誘人的駝紅。
我趕忙低頭,臉上又是莫地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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