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刹、咄!”
西天殘陽照映,彤雲如血,山風吹拂之中,不斷響着輕脆的嬌喝聲。這是桂林千山萬水之中,一座陡峻秀峰之頂,綠樹蔥茏之間,正有一名妙齡少女,黃衫飄飄,翩翩然持劍起舞。
可稱之為舞,卻又不然,那劍鋒流轉自在,銀芒所掠蹤迹,憑空畫影,宛然雪白緞帶,固是美極,然而劍刃上風聲長嘯,卻是淩厲逼人,如此在柔美劍路之中,更增剛健劍勢,正是這一門劍法精妙之處。
每當劍勢急轉,那少女便是一聲叱吒。瞧她也隻十六七歲,烏黑靈動的一雙大眼睛裡,雖是一副認真精神,卻也是帶了股稚氣,櫻桃小嘴閉得緊緊的,白皙的臉蛋透着些許嫩紅,掛着幾滴晶瑩的汗珠。身子骨雖然纖細,舉手投足卻都帶着股勁兒,一挺胸,衣襟便繃得曲線飽滿;一踢腿,群擺飛揚,姿態更呈曼妙。
旁邊一名白衣女郎,娴雅地倚着一株蒼鬆,看着少女演練劍術,不禁練露微笑,美麗的臉上添了一絲讚許。
那少女再練數招,長劍刺、劈、撩、點,忽地一個掃勢,喝道∶“楊師姐,小心了!”右臂一甩,長劍脫手疾飛,如奔雷,如流星,森森寒光直衝白衣女郎胸口。緊跟着白光一閃,那女郎身子微側,讓開飛劍的同時,一手把劍柄抓個正着。長劍瞬時定在半空,內勁仍在劍刃激蕩,戛然長鳴。
那少女抹抹頰邊汗水,臉上掩不住興奮之情,叁歩並作兩歩地奔過來,叫道∶“怎麼樣?楊師姐,這次真行了罷?”
那女郎見她如此心急,隻是一笑,淡淡地說∶“這“神嵐劍”的劍法,你也有叁四成火候了,不過最後這“長煙一空”的飛劍功夫,可就差了些,遇上真正高手,怕是不成┅┅”那少女急道∶“成的成的,怎麼不成?楊師姐,你功夫這樣高,當然抓得住,武林中可沒幾人有這樣本事呀!”
少女這麼說,也非有意討好師姐,實是她所知便是如此。說起南方的武林世傢,誰也不敢小觑了桂林如玉峰的俠女們。這小姑娘名喚燕蘭,正是如玉峰主人楊明雪、亦即此一白衣女郎的小師妹。
如玉峰上向來隻收女徒,且無一而非處子之身,隻因門規嚴謹,女徒自幼上如玉峰習藝,不到武功有成,不能輕易下山。如玉峰上沒一個男子,眾女徒平日不思男歡女愛,功力易於精純,而如玉峰武功也確實不凡,往往十七八歲的少女,一出道,已可匹敵它派叁、四十歲的高手。楊明雪行走江湖,更在四年之前,以二十歲的年紀,連勝幾名在江南享譽武林二、叁十年的前輩,名動江湖,加上她容貌出眾,美名更勝威名,名號早在江湖上紅透半邊天,“如玉峰”叁字,武林地位穩如磐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燕蘭年方十七,對這個大師姐最是仰慕,一心也想早日學成功夫,遊歷江湖,兩年前便開始央求楊明雪,希望能孤身下山。楊明雪深知江湖險惡,知道燕蘭功力未純,一直不讓她獨自離峰。
這一個月,燕蘭學完了如玉峰所有功夫,此刻楊明雪正在考核她功力如何,能否下山。她聽燕蘭口吻急切,滿臉盼望之情,剛練完劍的臉兒紅通通地,當下笑道∶“沒幾人有這本事?可別說!要真碰上,又是對頭,一個就夠你瞧的!”
燕蘭撇了撇嘴,低下頭去,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低聲說道∶“那┅┅還是不成了?”
楊明雪見她垂頭喪氣,不禁麵露微笑,道∶“成的成的,怎麼不成?當年師姐下山,也不過如此。再不成,我的小師妹快急得發瘋了。哪,劍拿着,去收拾收拾,愛什麼時候下山,盡管去吧!”
燕蘭聽着,先是愕然擡頭,眨眨眼睛,忽然大聲歡呼,接過長劍,隨手一丟,摟着楊明雪又笑又跳,叫道∶“楊師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楊明雪給她摟着,心裡也跟着歡喜,卻也暗暗覺得好笑,好不容易把她按下,笑道∶“好了,好了,別樂昏頭了。想要下山,準是準了,可還有事得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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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峰頂築有數間屋舍,楊明雪一輩共有六人,其中二弟子方盈月收有兩徒,都隻十一二歲,加上其馀幾名小婢女,住在峰頂的約有十來人。燕蘭的五名師姐,都已藝成,這時倒有四個不在山上,隻楊明雪一人留下督導。
燕蘭臨行之際,楊明雪摒退旁人,在房裡同小師妹叮咛∶“阿蘭,你記着,像我們這樣的單身女子,行走江湖,必須處處小心。”燕蘭笑道∶“是,我知道啦!”
楊明雪肅然斂容,沉聲道∶“師姐說這話,你可不要當作耳邊風。你說你知道,那你知道該防些什麼,說來聽聽。”燕蘭微一沉思,道∶“當然是防歹人強盜,還有怎地?”楊明雪道∶“盜匪之流也就罷了,硬碰硬的動手,相信你還應付得來,至不濟也能憑輕功脫身。女孩子最要提防的,是好色之徒。”
燕蘭道∶“好色之徒,是指采花賊麼?”楊明雪道∶“也不全然,鄉裡惡霸、強梁土匪,甚至名門正派之人,都有可能。二師姐不是教你讀過《孟子》麼?告子曰∶“食色,性也”,男人喜好美色,那是與生俱來,不是壞事。可是有些人過於貪花好色,就可能用各種手段,對女人進行侵犯。”說着一看燕蘭,又道∶“像阿蘭你這樣美麗的小姑娘,更危險。”
燕蘭肩膀一縮,臉上微微泛紅,道∶“楊師姐,你別嚇人!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每個男人都要防着?”楊明雪道∶“女人也要防着!男人怕你戒備,派他的女人來對付你,讓你鬆懈,也是有的。”燕蘭輕輕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又道∶“可我還是搞不懂,楊師姐,是怎麼個侵犯法?”
這話問得楊明雪有點尷尬,道∶“怎麼侵犯?呃,這個┅┅比如,他會想看你的身子,甚至想動手摸,那就算是了。”頓了一頓,又道∶“阿蘭,你對世事所知太淺,這些你慢慢會明白。最要緊的是,你認識了男人,千萬別讓他們為所慾為,不要輕易失了貞操。”
燕蘭呆了一下,道∶“什麼是貞操?”這又是一個尷尬問題,楊明雪窘紅了臉,怒道∶“傻丫頭,這也不知道?”燕蘭噘嘴道∶“我早就問過你們啦,那時師姐們都說我太小,叫我別問。”
楊明雪吐一口氣,想了想,才道∶“這麼說罷。你記着,男人的身體,跟我們女人不同┅┅”說着手指指向股間,輕聲道∶“我們的這兒,是個小洞,男人的這裡,是┅┅是一根東西┅┅”燕蘭甚感好奇,問道∶“什麼東西?”
楊明雪忍着害羞,闆起臉孔,道∶“不要多問,乖乖聽着就好。”左手空握,右手食指伸出,往左手掌裡一塞,道∶“要是像這樣,男人那東西插進女人的那裡,就是“交合”┅┅”
雖然用詞頗為含蓄,楊明雪還是紅了臉,說道∶“女孩子要是第一次做這檔事,小洞裡就會流一點血,這叫做落紅。見了落紅,這女孩子就不再是處女了。阿蘭,這對女人是很要緊的事,處女之身,一定要獻給丈夫。如果與丈夫之外的男人交合,那就是失了貞操,懂了麼?”
燕蘭應道∶“懂了!”實則在她心裡,委實似懂非懂。她又問道∶“師姐,我們隻會有一次落紅麼?”楊明雪道∶“隻有一次,失身之後,就不會再有落紅了。”燕蘭道∶“這麼說來,我們隻能跟自己的丈夫交合了?”楊明雪紅着臉道∶“說來是這樣。”又道∶“但也有女人被男人強迫交合,以致失身,那是最可惡的一種侵犯,無論如何你要小心。”
燕蘭笑道∶“沒問題,再怎麼說,咱們如玉峰的武功可不是浪得虛名,對吧?真要打起來,我未必會輸呀。”楊明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着動手還好,就怕對方狡猾,另有卑鄙手段。阿蘭,真正可怕的淫賊,就算武功不高,也有對付你的本事,你知道是什麼?”
眼見燕蘭搖了搖頭,楊明雪神色登轉嚴肅,道∶“當今武林風氣敗壞,常有些好事之輩,胡亂給武林中的美貌女子定了排行,什麼“四大美人”、“十美榜”、“江南四佳麗”,不僅毫無意義,反而常使這些女子受淫徒侵害,着實可惡!這些淫徒十分可惡,要是明着打不贏,就使迷藥、春藥之類物事。這個迷藥,你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好比蒙汗藥。那所謂春藥,就是利用藥性,使人心智迷亂,想要┅┅想要做那檔事,如此便使得女子無力反抗,然後再胡作非為。”
燕蘭聞言,頗感奇怪,道∶“楊師姐,那迷藥、春藥,當真十分難防?”
楊明雪道∶“難防?那也未必見得。飲食隨時小心,別給人在裡頭下了藥,這是基一;入睡時保持警覺,聞着異味,要立刻辨別來由,以防毒氣迷香,這是其二;若跟淫徒動手,一獲勝,馬上封住對方穴道,或是重創他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這是其叁,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知道有多少俠女高手,在穩佔上風的時候,還給對方施了藥。”
燕蘭道∶“這情形,很多麼?”楊明雪道∶“多了!有時候是女方大意,或是一時手下留情,反遭毒手。別說女的,男人也常碰上這等事,不過這比較不一樣。一般夫妻助興用的春藥,不須男女交合,隻要服用些清涼藥物,自然可以消火。”燕蘭奇道∶“咦,那沒什麼嘛。”
楊明雪道∶“可是一些邪門歪道的春藥,經常是非經交合,不能化解藥性,更有可能致死。若是女子,緊要關頭,隻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日後要麼從了他,要麼徒自傷心。男人可不一樣,找女子替他解了藥性後,可能就多了一個情人,反而佔了便宜。在武林中,這是對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實在莫名其妙!”說到這裡,楊明雪神色憤憤不平,用力吐了口氣。
一番話說下來,燕蘭雖然還沒下山,彷佛也深深感到江湖險惡,不由得點了點頭。突然之間,她又想到一事,道∶“楊師姐,你怎麼會懂這麼多?”楊明雪道∶“江湖上歷練豐了,自然懂得。”燕蘭道∶“聽來的人物轶事,當然是啦,可那些落紅、交合什麼的,也是行走江湖聽來的麼?”
楊明雪大窘,道∶“這、這當然不是了┅┅”燕蘭奇道∶“那是怎麼聽來的?”楊明雪滿臉绯紅,再度闆起臉孔,道∶“師┅┅師父生前告訴我的。這種事不要時常掛在嘴邊,很丟臉的!”燕蘭搔了搔頭,看着師姐臉紅到了耳朵,心中彷佛也有些羞意,悄聲道∶“是,對不起啦。”
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此係了長劍,告別師姐,孤身下山,開始了獨闖江湖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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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時分,西湖湖心,一艘畫舫悠悠隨波而行。
“嗯啊、嗯┅┅啊啊┅┅”
銷魂蝕骨的春聲,不斷從畫舫船艙中傳出,在湖上薄霧間萦繞不去。一名少年坐在船頭,滿臉不耐,對着艙中大叫∶“師兄,你知不知道你乾多久了?叁個時辰了!我們可以靠岸了沒?再不靠岸,我自己遊水走了!”
“啊、啊、啊啊、嗚──”
女子的吟叫聲突然急促起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急什麼?就快完了。嗯,這小娃兒┅┅”
少年暗罵一聲,轉過頭去,看着滿映晨曦的湖波。
沒過多久,女子的叫聲平息下來,艙中隻留下細微的喘息聲。一個渾身赤條條的青年走了出來,胯下一根肉棒粗紅過人,挺得半天高,手上提了褲子,一邊穿着,一邊笑道∶“穆傢莊的閨女也不過如此!什麼江湖名門,身子練得這麼弱,挨了幾十下,就開始叫了,真不中用┅┅”
那少年似乎看慣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樣,隨意呼了口氣,翻了個白眼道∶“是,是,在你“采花神”江子翔胯下,管她是怎麼叁貞九烈、守身如玉的姑娘,沒一個不俯首稱臣的!”
那青年江子翔笑道∶“師弟,你是聽得膩了,還是羨慕成了嫉妒?你別當“采花神”這叁字來的輕鬆!今天你出了江湖,一年之內,打得下一個“采花大盜”或是“淫魔”的名號下來,讓武林中的姑娘談起唐安這名字就臉紅,就算你夠本事!”
唐安道∶“得了這種名號,又有什麼好得意?追殺我的人可會多上一大票。”江子翔搖搖頭,笑道∶“那才好啊!依着江湖常例,致力追捕淫賊的,十個就有六個是姑娘,而且多半容貌不差。記不記得叁年前的事?”
唐安又吊了吊眼珠,道∶“記得,記得,你說過不下十次了!四位揚州明月莊的女俠來圍捕你,半個月裡,全給你整治得服服貼貼。”江子翔笑道∶“是了!將來你本領到了,把一群俠女姑娘玩上手,看她們一個個向你哀求,搶着幫你舔寶貝,這可是天下至樂哪!”
唐安默默不語,看着畫舫逐漸近岸,心裡隱隱升起一股迷惑。他從小就被邪派高手司徒豹收為徒弟,學得了一身功夫。司徒豹武功強橫,不僅殺人如麻,而且好色成性,是武林著名的淫魔。他在四年前伏誅而亡,留下兩個徒弟,其中江子翔深得司徒豹真傳,不僅功夫高明,而且特別擅長師傳房中術,足以禦女不泄,一夜十戦。他出道以來,姦淫過姑娘的不濟其數,在黑道上得了個“采花神”的稱號,雖然為“同道”所佩服,卻也是樹大招風,仇傢滿天下。
小弟子唐安在師父、師兄要求下,也以成為一名淫魔為目標,但這卻非他所願意。他年僅二十,女人卻看得多了,凡是被師父、師兄姦淫過的姑娘,多半都給他看過了裸體,見着了與男人交媾時的姿態。他曾經因此而興奮,並在司徒豹指使下,插入一個小姑娘的身子。可是在他亢奮到即將泄精之時,司徒豹卻不準他泄出來。這是司徒豹傳授房中術的一大要點,一旦泄了,便損及自身精力,沒法子連續與多名女子歡好。
這讓年少浮動的唐安相當難受,硬生生地壓抑了射出的衝動。他隻覺得下體又重又熱,積滿了無處發泄的慾望,搞不懂為什麼師父、師兄都能樂在其中。
從此唐安便對女人興趣缺缺。對他來說,擁有一身好武功,痛痛快快地與人過招,要比抓着女人狂擺身子有趣多了。也由於他的潛心武藝,他的武功越來越逼近江子翔,已然可與師兄拼上百招而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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