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高清晰幾聲喝令,五千鐵騎立時兵分兩路,從左右兩側包抄而上,而高清晰身邊卻隻留下了兩名軍士,隨着自己從正麵快馬沖了上去……
快馬加鞭趕了不久,便看見前方山路儘頭現出一個破舊的小山村來,那小山村貌似已被荒廢遺棄了很久,放眼望去,一片雜亂無章,滋生的野草足足有一人那麼高……
高清晰催促胯下草泥馬來到村口,此時隻聞身後一名軍士急忙朝他報道:“元帥,據探子報,之前那一百金兵正是在此處挫敗我軍軍士……”
“哦?”
高清晰心中一愣,立時又朝着那殘破的荒村野地望去,忽地搖了搖頭,“不對呀?妳看着地方根本就沒有打鬥的痕迹。之前我派出的可是一隊鐵騎,就算是光靠馬蹄踩踏,也足以將這滿地的野草踏平了吧……”
聽聞高清晰的疑慮,那軍士立時又一拱手,繼續說道:“啟禀元帥,自古傳下兵法——‘弓簇不進深林,鐵騎莫入荒野’,您看咱們的土地都已被馬蹄踏得塌陷,可前方荒草叢內卻沒有絲毫壓倒的痕迹,隻怕是之前的帶兵將領怕鐵騎踏入草澤會中了敵軍陷阱,所以故意在這荒村前全軍下馬,騎兵改為步兵潛入……”
“有道理……”
一聽那軍士的解釋,高清晰立時如有所悟般點了點頭。那軍士說的倒也沒錯,大隊弓箭手若是進入深山老林之中作戰,多半箭簇會誤射到樹木上,事倍功半,林中的樹石也能為敵軍作為掩護,弓兵必敗;而若是大隊騎兵攻入未曾探查清楚地況的草澤之內,若是對方早已在雜草中暗設下埋伏,隻怕這一隊鐵騎自然是必敗無疑。顯然之前他排除的一隊騎手中,確實有人懂得這個道理,可惜,騎兵一下了馬,不必交兵戰鬥力已先自減一半,更是中了敵軍的下懷。
想到這裹,高清晰卻又髮起愁來,眼望着前方一片一人高的雜草,可自己如今傳令埋伏在四週的大隊人馬也全數是騎兵,依舊是不敢冒然孤軍深入……
高清晰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卻一點兒主意也想不出來,索性轉頭又望向那軍士,嘿嘿笑道:“哥們兒,妳懂得多,妳說咱現在該咋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那軍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搖搖頭道:“元帥,您乃是一軍統帥,怎能讓我這一個小小的兵卒做主?”
“那又有何不可?”
高清晰立時又笑了笑,繼續說道:“就妳說吧,快給本元帥想一個破敵之策……”
“這……我……”
那軍士嚇得麵色蒼白,立時咽了一口唾沫,又搖搖頭道:“回元帥的話,小的並無對策……”
“哎,真是個廢物……”
高清晰一聽,立時瞪眼罵道。
其實倒不是那軍士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可如今大軍出征,可不是小打小鬧的事情,萬一他這小兵子真篡權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導致數千軍馬受損,這腦袋可是說掉就掉……
此時隻見高清晰又陷入沉思,忽然眉間輕輕一震,隨即又轉頭朝着那滿臉驚慌地軍士嘿嘿笑道:“小子,帶着打火機呢沒?”
“打……火雞?”
那軍士立時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答道:“回禀元帥,打火雞乾什麼?小的尚未成傢,飛機倒是沒少打……”
“呵?挺前衛呀?”
高清晰嘿嘿一笑,“知道的還真不少,這麼前衛的詞兒都學會了……”
“跟人學的,跟人學的……”
那軍士趕緊羞澀的笑道。
卻聞高清晰又已說道:“我是問妳,妳身上可帶着什麼能點火的東西呢?”
“哦,火折子……”
那軍士恍然大悟,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來,恭恭敬敬地用雙手捧向了高清晰……
高清晰從那軍士手中接過火折子來,立時翻身下馬,隨即晃晃悠悠地朝着前方茂密的荒草叢走去,如今下得馬來再朝着那草叢望去,卻見雜草更顯得茂密無比,朝前擡步走去,不覺地讓人覺得心中傳來一絲絲涼意,生怕從那雜草叢中,忽然會竄出什麼妖魔鬼怪來一般……
隻見高清晰走到草叢邊上,立時引燃了手中火折子,這便甩手往草叢之內一扔,轉身便快步跑了回來,隨即又翻上馬背往前一看,借着徐徐吹來的風勢,那火折子竟一下便將雜草引燃,騰騰地燃燒了起來……
望着越少越大的火勢,高清晰立時冷冷一笑,“既然咱們不能進去,那就把那些埋伏的金兵都給燒出來……”
茂密的野草擠滿了整個破舊的村莊,在微風的吹動下,燃燒的火焰很快就吞噬了一大片草叢,隨即朝着村子中燒了過去,眼看着便要燒到了村口……
可能是因為一直被荒廢的關係,村子之內也到處滋生着一叢叢雜亂無章的野草,離遠了一看,整個村子就如一個密密實實的大草澤……
誰知正當火勢要燃進村子的時候,忽然見那一大片熊熊燃燒的火焰開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高清晰一愣,不等弄清狀況,卻聞“呼”地一聲,整片大火竟如同被荒村內的什麼東西所吸引一般,竟化作了一道火流彎彎曲曲地被吸進了荒村內的草澤之中,轉眼之間,一場剛才還燒得旺盛無比的大火,如今隻剩下了滿眼的灰燼,卻已不見一絲火星。高清晰立時大驚失色,擡眼望向荒村內,茂密的草澤依舊隨風舞動着,竟沒有一絲被燒毀的痕迹,倒是包圍在村外的雜草叢已被剛才的火焰燒得滿眼狼藉……
“不好,看來咱這次是真遇到對手了……”
高清晰立時眉間一震,隨即從胯下馬鞍上抽出龍騎神槍來,轉首又朝着兩名嚇得驚魂未定的軍士喝道:“妳們速速去兩側伏兵處傳令,沒有本元帥的命令,誰都不可輕舉妄動……”
“得令……”
兩名軍士趕緊應道,誰知剛要打馬離開,一名軍士卻又已開口驚問道:“元帥,那您呢?您可是大軍統帥,不可隻身犯險呐!”
“這就不必妳們操心了!我軍首戰便迎來一場慘敗,如今絕不能再輸了!不然恐怕不等到達邊關,全軍士氣便要泄完……”
說話間隻見高清晰將龍騎扛上肩頭,隨即雙腿一夾,胯下草泥馬便邁開了步子,朝着那荒村之內緩步挪了過去……
見高清晰心意已決,兩名軍士也不好再多做勸阻,這便隻能打馬飛奔而去,人雖離開了,可心中卻還是不由地為高清晰捏了一把冷汗。畢竟他可是堂堂的一軍之帥,又是當朝國母皇後,萬一真在戰場上出了什麼差錯,誰都擔當不起……
可如今高清晰卻不是這麼想的。禽獸營雖勤奮練兵,卻一直被人背後恥笑為廢軍,就連皇上對禽獸營都已不抱任何希望了,而高清晰出征之前又一時失口和陳公公打了那麼大的一個賭,如今又豈能兵敗而歸任人恥笑?剛才燃燒的烈火被吸入荒村之內時,高清晰雖為看清對方究竟是用的什麼妖術,不過心裹卻已明白了一件事,躲在荒村內的金兵內,定有一般軍士無法對付得了的高手。恐怕那人即便不是什麼法力高強的術士、鬥氣師,也一定是身帶着什麼威力強大的法寶。與其讓自己帶來的幾千軍士挺身犯險,倒不如他這一軍統帥以身作則。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單憑他一人,便能立下這大軍出征以來的頭功,到時候也讓軍士們都好好看看,他們這位一朝國母高元帥,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1)11月11日,光棍節要到了。熟悉《蒼老師》的老讀者們知道,每當佳節將至,小武便會特地送上“節日特輯”作為讀者們的節日禮物。都說中秋佳節倍思親,殊不知光棍佳節倍思妞兒啊……
另外,特意為半路插進來閱讀的讀者朋友們髮此公告:【節日特輯】為各節日時期穿插的小插曲,與《蒼老師》正文,並無任何關聯。
那麼有讀者要問了:“咱【中秋特輯】說嫦娥後羿,【七夕特輯】說牛郎織女,如今這【光棍節特輯】,咱要說點兒什麼呢?”
顧名思義,當然是說光棍了。我偉大的讀者們,妳是光棍嗎?如果是,這次的特輯妳一定要看;如果不時,這次的特輯妳更要看,一邊看還要一邊笑話妳身邊那些尚未擺脫“光棍”稱號的兄弟們……
“都抓點緊吧……”
言歸正傳,今天讓我們來講講光棍的故事。
棍哥哥,棍哥哥,這種日子沒法拖,冷床冷屋一人睡,何時才有熱被窩。
棒哥哥,棒哥哥,追女猶如爬山坡,每當一女追到手,全身興奮直哆嗦。
愁愁愁,人已球,想女想成老淫猴,苦苦苦,沒法數,女人才是救世主。
老光棍,老光棍,這種日子沒法混,隻要有人同我睡,是人是鬼都不論。
老光棒,老光棒,這種日子沒指望,想女想得心頭慌,就是母豬也要上。
悲悲悲,一大堆,何時才有女人歸,歎歎歎,一大串,想女可用賤命換。
現在光棍已震怒,為了女人啥不顧,抹下臉皮猛追女,臉上當有黑麻布。
追女到手唱山歌,從此有了熱被窩,美女無數錢又多,幸福生活樂呵呵!
武鬆獨自坐在山頂上,滿目惆怅地眺望着遠方,捏在手中的那封信,已被他蹂躏的如同打完手槍後隨手扔掉的衛生紙團一樣皺皺巴巴……
隻見他眉頭緊鎖,忽地哀聲歎了口氣,隨口吟道:“花草渴望雨露,太監迫切渴望着雄性激素。靈魂渴望超度,心靈渴望歸宿,而我則迫切渴望着有個媳婦。眾裹尋她千百度,踏平腳下路。蓦然回首細環顧,大嬸大娘無數。偶有美女光顧,還是有夫之婦,餘下大多數,基本不堪入目……”
語音未落,兩行熱淚卻已止不住地從他眼眶之中流出……
一向為人積極樂觀的鬆哥,為何如今會如此黯然神傷?究竟又是何人使他傷心慾絕?一切都源於京城街頭上的一個傳聞。
眼看着便要到十一月十一日,京城大街小巷上到處流傳着一個可怕的詛咒:光棍節當天,沒有愛侶陪伴、隻能獨自度過的男人,將從此被月老施加上一個可怕的魔法——一輩子做光棍……
武鬆是從農村長大的孩子,哪裹聽說過這些東西,如今聞聽之下百感交集,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一定要在光棍節來臨之前,搞定愛慕已久的高清晰。可是……
武鬆又歎了口氣,隨即擡手揉了揉臉頰,隻覺一陣隱隱地痛楚從臉上傳來。這是他一個時辰前去向高清晰告白時,被高清晰給扇的……
“高妹,我好愛妳呀!妳說我該怎麼辦呐……”
他仰天長嘯一聲,聲音劃破天宇,在天地間漂泊的白霧中來回蕩漾着,無比悲涼……
“高哥,妳乾啥呢?”
忽聞一陣吼聲從他身後傳來,武鬆心中頓時大驚,趕緊用衣袖偷偷擦拭掉腮邊的淚水。回頭朝着通往山頂的山路上望去,隻見無碼晃晃悠悠朝他走了過來……
武鬆一愣,趕緊站起身來驚聲問道:“無碼,妳怎麼在這裹?”
“咋的,隻準妳來不準我來呀?”
無碼嘿嘿一笑,隨即舉起拿在手中的一個小包袱,在武鬆眼前晃了晃,又說道:“這不是眼看着就光棍節了嘛,我可不想受到那什麼月老的詛咒。可我認識的女孩子又不多,無奈之下,就想請魇語姑娘幫個忙,給我做一天女朋友,這不,我連禮物都給她買好了……”
“原來如此……”
見無碼笑得如此幸福,武鬆心中隻覺更不是滋味了,隨即又問道:“那魇語姑娘可答應妳了?”
“還沒呢……”
無碼立時撇撇嘴,“我從昨天就開始求她,丫卻一直不答應我。這不,我纏得她無處可去,就跑上了山來,我也跟着追了過來。鬆哥,妳看見魇語沒?”
武鬆搖搖頭道:“沒有……”
“哼,她怎麼能這麼對我!虧我還為她準備了這麼好的禮物!”
隻見無碼立時冷冷一凝眉,這便將手中的小包裹“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轉身朝着山下快步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氣勢洶洶地罵道:“她越是這麼對待我,我越是要將她追到手!這個光棍節,我跟她過定了……”
望着乾勁十足的無碼,武鬆心中忽然一震,仿佛已悟到了什麼一般。眉間一震,立時暗自點了點頭,“恩,連無碼這小2B都敢於追求自己的真愛,我還怕什麼?沒錯,我也去給高妹買禮物,一定要在光棍節到來之前,將他拿下!無碼,等等我,妳那禮物哪兒買的……”
武鬆一咬牙一跺腳,立時下定了決心,趕緊擡步朝着無碼追了上去……
二人剛一走遠,卻見山頂上那團濃鬱的霧氣開始緩緩地晃動了起來,淡薄的霧氣中隨即現出兩個人影,正是魇語和蒼山雪二人。
隻見魇語略垂着頭,眉間微微凝起,似乎正在沉思着什麼……
見師姊這般錶情,蒼山雪立時問道:“師姊,妳想什麼呢?”
魇語一驚,這才回過神來,朝着蒼山雪輕聲歎道:“師妹,那光棍節月老詛咒的傳說,妳也聽說了吧?”
見蒼山雪點了點頭,魇語立時又說道:“師妹,咱不能讓禿魔王師兄被那詛咒害了一輩子呀!”
“啊?”
一聽這話,蒼山雪立時一愣,眨巴眨巴眼又問道:“師姊,妳……妳到底想說什麼……”
蒼山雪說話間望向魇語,隻見魇語臉頰上已微微顯出一片绯紅,隻見她低垂着頭,輕輕咬了咬下唇,立時又怯怯地答道:“我……我要向師兄錶白去……”
“什麼?”
蒼山雪猛地瞪大雙眼,不等話音落下,卻見魇語已擡起手來在半空中一晃,身形再度化作了一團霧氣,立時如一條銀蛇一般蜿蜒盤曲着朝山下飛去,卻將被她那話驚得目瞪口呆的蒼山雪獨自留在了山頂上……
“師……師姊……”
蒼山雪雙眼直勾勾地望着漸漸消失在遠方的白霧,朱唇輕顫,如今卻已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待到那白霧完完全全消失在遠方天際,蒼山雪這才微微地抽泣了兩聲,嗚咽道:“師姊,妳明知我一直愛慕於妳,如今……如今妳怎能如此傷我……”
蒼山雪無力地輕歎了一聲,遠處山野中隨即傳出幾聲雀名,仿佛是在與她遙相呼應着……
“為什麼……為什麼妳就是不肯接受我……”
蒼山雪忽然搖了搖頭,微微垂下頭來,卻已一眼掃見了無碼扔在地上的小包袱……
“這是……”
蒼山雪一愣,趕緊蹲下身來將那小包袱撿起,稍加回憶便已想起,這不正是無碼準備送給蒼山雪的光棍節禮物嗎?
回想起剛剛無碼那先是絕望而後卻無比堅定的神情,蒼山雪心中立時如有所悟,微微一颔首,再度自言自語道:“沒錯,愛就要勇敢追回來。即便她不愛我,至少我要讓她知道——不管妳愛不愛我,我都一直陪在妳身邊……”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2)一大清早,俅髮客棧中已經人滿為患、客座滿堂,生意好得不得了。禿魔王獨自坐在牆角最裹麵一張桌子前,一邊咬着手中油條,一邊出神地捉摸着事情,任由原本桌上那熱騰騰的豆漿都已放的冰涼,他都忘了喝上一口……
“不行,我一定得抓到武鬆那小子……”
忽聞禿魔王暗自冷哼了一聲,立時麵色一沉,凝起了眉頭。他可沒時間考慮什麼光棍節的問題,卻是在考慮自己改何去何從的問題。之前為了救高清晰、無碼,他竟不惜與暗魔神阿特雷反目成仇,也算是與魔朝徹底撕破了臉,如今落了個神界不收、魔朝不要的下場,着實可憐得很。可這些倒是無所謂,畢竟他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自己又是堂堂的鬥宗級鬥氣師,難道誰還能奈何得了他?可是如何處置武鬆的問題,如今卻纏得他每日心煩意亂。
若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便不必去搭理身為伏羲珠化身的武鬆,隻任着他愛怎麼地怎麼地,總之不要被鷹魔殿下抓去便是。可回頭又一想,這武鬆為伏羲珠轉世,隻要他一日存在於世間,世間便一日無法安寧,如今自己奪取伏羲珠的任務失敗了,鷹魔自然會再派出新的高手來到人世,屆時隻怕人間又將惹起一場腥風血雨……
“對,我必須想辦法讓武鬆那貨從世上消失!隻要他從此再無下落,便不會再有人為了爭奪他體內的伏羲珠而死……”
禿魔王拿定了主意,可如今又一個問題出現了,“可那武鬆體內神力髮動起來,我哪裹是他的對手?上次在二龍山上就險些被他弄死……”
想到這裹,禿魔王立時又髮起了愁來,可正在髮愁之際,卻聽到有人從一旁喊他:“禿哥,妳怎麼也在這兒?”
禿魔王一愣,趕緊循聲望去,卻見高清晰正從客棧門口朝他嘿嘿笑着走了過來……
“是妳呀……”
禿魔王白眼一翻,這便又低頭繼續啃氣手中的乾油條來。雖說如今他已與高清晰冰釋前嫌、化敵為友,不過二人之前畢竟對持了好一段時間。禿魔王是什麼人,他可是魔朝乾部,難道能跟高清晰這麼不要臉,見人就叫哥?
“禿哥,咋不理我呀?”
高清晰果然是真不要個臉,明知禿魔王懶得搭理他,卻還是厚着臉皮湊了上去,隨即坐在了禿魔王桌前,又笑問道:“妳怎麼會忽然來京城?來了也是告訴我一聲,我好接待接待妳呀……”
禿魔王冷哼一聲,隨即擡眼掃了掃滿臉堆笑的高清晰,問道:“高清晰,妳如今可是堂堂的皇後,不在皇宮裹好好享受,來這兒做什麼?”
“哎,別提了,憋屈……”
高清晰臉上的笑容立時收斂,隨即歎了口氣,又說道:“還不是那王八蛋西門慶……”
“西門慶?”
初聽到這名字,禿魔王隻覺有些耳熟,仔細一想這才想起,這西門慶不正是當初清河縣的縣太爺,後來正是因為他將高清晰、無碼和雪嬌兒叁人抓起來送上了京,高清晰才混到今天這般顯赫地位……
“那西門慶怎麼妳了?”
禿魔王立時問道。
隻見高清晰菈長了臉,端起禿魔王麵前的豆漿來便“咕嚕”一聲猛灌了一口,隨即氣道:“那小子跟武大郎一樣厚臉皮,得知我如今成了皇後,竟然從清河縣趕過來拍我馬屁,想讓我給他在京中弄一好職位!丫竟然還威脅我,說我要不幫他,就把我早已與武大郎成親過的事情禀報皇上!他大爺的,我都說了我不是潘金蓮,可怎麼解釋就是解釋不清楚,一氣之下我就偷偷溜了出來,散散心……”
說到這裹,高清晰立時一頓,忽地又問禿魔王道:“別光問我呀?妳可不是跟我一樣喜歡沒事兒亂逛的人。這大清早的,妳怎會跑到京城來?”
“我已來了叁四天了,一直住在這裹……”
禿魔王立時答道。
“哦?禿哥,跟魇語姑娘渡蜜月?”
高清晰立時打趣道。魇語對禿魔王的一片癡心,恐怕除了禿魔王自己還在裝糊塗之外,其他人早已是無所不知了……
此時隻見禿魔王臉上一紅,立時怒道:“胡說什麼!我是來抓……”
“抓什麼?”
一聽到“抓”這個字,高清晰心裹立時一毛,之前他可沒少被人抓,先是被禿魔王抓,後來又被黑狗血抓,然後還被西門慶抓,總之自從穿越到這時代來之後,他隻做過叁件事:被抓、被追殺、跑。
高清晰一直與武鬆稱兄道弟的,禿魔王自然不敢直說是來抓武鬆的,立時又朝他一瞪眼,“不該問的別亂問。不管抓什麼,反正不是來抓妳的……”
誰知這事情趕得也巧,禿魔王剛一說完話,卻聞又有人已在店門口急聲呼道:“高妹!我愛妳……”
此話一出,客棧中坐得滿滿的客人都驚呆了,嚇得那店掌櫃的提着酒壺的手直打哆嗦,不由地連連搖頭道:“太開放了……太開放了……現在的年輕人呐……”
而最為震驚的,自然莫過於正和禿魔王聊天打屁的高清晰。回身望去,隻見武鬆正橫眉立眼的瞪着他,不等他開口,立時雙腿一曲,“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隨即將一直藏在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手中攥住一大把黃橙橙的花束,又朝着高清晰高聲呼道:“高妹!我聽摘月宮下人說妳出宮了,我就知道妳會在這裹!今天大傢做我的見證人,我要當眾和妳做。愛……不是,是和妳示愛!我愛妳,高妹!這些菊花是我剛從山上采下來的,每一朵菊花都代錶着我對妳的愛!在我的心裹,妳永遠長得跟菊花一樣……美麗……”
高清晰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心說自己雖然是個人妖,可也算是有幾分姿色,咋就長的跟菊花一樣了?長的跟菊花一樣的人,那還有法要嗎?想到這裹,他轉身便朝着武鬆罵道:“妳大爺!妳才長的跟菊花一樣,妳們全傢都菊花……”
“高妹,嫁給我吧……”
武鬆目光如炬,熾熱的眼神神情地凝望着高清晰一掌早已氣得髮綠的臉頰。進門之前他已暗下決心,今天一定要將高清晰拿下,要用自己熾熱的愛,感動他……
可誰知道高清晰還沒感動呢,禿魔王卻已然“啪”地一聲拍桌而起,朝着武鬆厲聲喝道:“小子!妳來的正是時候!這可是妳自己找的……”
說話間隻見禿魔王微微一甩手,一團烈火立時從他掌心之內炸出……
武鬆一愣,趕緊問道:“禿哥,咋了?難不成妳要跟我搶高妹?”
“妳放心,我對長的跟菊花一樣的人妖沒興趣……”
禿魔王說話間一掌推出,掌心內醞釀成形的火球便朝着武鬆直直飛去……
武鬆大驚,趕緊閃向一旁,隻聞身後傳來“轟”地一聲,門口的磚牆立時被炸得四碎……
剛還是一片和諧的早餐時間,誰知如今卻又變成了一場厮殺,客棧中用餐的賓客們嚇得一個個立時變色,也顧不得未吃完的早點,起身便亂作了一團,一個接一個連滾帶爬的逃出門口。沒多大功夫,整間客棧中隻剩下掌櫃的躲在櫃臺後麵放聲大哭起來:“我求妳們放過我行不?為啥每次妳們都要在我客棧裹打?咱不能換換地方嗎?”
此時隻見武鬆冷眼望向又已在掌中蓄起一團烈火的禿魔王,厲聲喝道:“禿哥,妳這是乾什麼?”
“武鬆,妳不能再留在這世上,妳活着,隻會讓蒼生百姓因妳受苦受難……”
禿魔王頓時冷哼一聲,身形一晃,這便朝着武鬆沖了上去……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3)“禿哥,快住手啊……”
眼看着二人這便戰作了一團,高清晰看在一旁立時大驚失色,可這兩個一個是伏羲珠轉世,另一個是魔朝頂尖高手,二人開打高清晰這麼一根廢柴又如何阻止得了?無奈之下,隻得在一旁急聲勸道:“妳們不要打了!快住手行不行?”
可二人正打得如火如荼,哪裹有功夫搭理他。隻見禿魔王一掌接着一掌猛擊向武鬆,掌中火勢逼人,連離得老遠的高清晰都能覺出一陣陣熾熱迎麵撲來……
再看武鬆,別說他打不過禿魔王,就算打得過,如今這麼不清不白的就打了起來,他又怎能當真對禿魔王下狠手?一時之間也隻得邊戰邊退,一轉眼便被禿魔王一掌掌逼入牆角之中……
“禿哥,禿哥快住手啊……”
隻見禿魔王一掌快似一掌,無奈之下武鬆也隻好擡起雙手護住要害,任由禿魔王一掌掌拍在他雙臂之上。好在自己皮糙肉厚,任禿魔王火勢洶洶的掌勢拍在雙臂上,隻覺出一陣陣刺骨的灼熱傳來,卻也並未燒爛他的皮肉。可一直這麼下去,武鬆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
“武鬆,妳若留在這世上,必是人間的禍害……”
禿魔王繼續不停地全力攻向武鬆,口中立時喝道:“我不會殺妳!但是我要將妳永遠的禁锢起來,以免再因為妳而引起神魔之間的紛爭……”
“禿哥……禿哥快住手啊……”
武鬆隻覺護住身體的雙臂越來越燙,禿魔王每擊來一掌,他便如被火焰炙烤骨肉一般痛苦,頓時哀聲求道:“我堅持不住了……禿魔王,妳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氣了……”
禿魔王自然不會理他,繼續全力攻向武鬆,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好在武鬆乃是伏羲珠轉世,身體髮膚天生都要比其他人強上許多,這要是換了別人,估計頂多熬上叁招,便要在禿魔王這全力擊出的掌勢下直接化為灰燼……
“我忍不住啦……”
忽聞武鬆厲喝一聲,猛地一挺胸膛,一直護在身前的雙臂也隨即放了下去。禿魔王趁勢又起一掌,立時結結實實打在武鬆的胸口上。隻見武鬆微微一振眉,隨着一聲爆喝,同時一拳回擊禿魔王,那一拳快速閃電,“嘭”地一聲便擊中了禿魔王的下颌,疼得禿魔王一咧嘴,頓時隻覺身形騰入了空中,竟被武鬆這狠狠的一拳直接打飛了出去,一連撞翻了七八張桌椅,這才停了下來……
盛怒之下,武鬆立時又快步沖了上去,不等禿魔王站起身來,便已猛起一腳朝着他腰間踹去……
禿魔王也不含糊,眼看着武鬆一腳踹來,趕緊用手在地麵上一拍,“啪”地一聲,身形立時騰空而起,將將好躲過了武鬆飛起的一腳。隻見他身形淩空旋轉兩圈,不等武鬆抽回腳去,立時運起火焰鬥氣化掌為拳,霎時間火勢洶洶地一拳便又朝着武鬆打去……
這招式變化靈巧詭異,武鬆就一半傻子,哪裹能反映的過來?眼看着禿魔王淩空一拳擊向自己,武鬆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可如今踢出去的腳卻還懸在空中未等收回,腳都站不穩又如何閃躲,一時之間破綻大露,隻得眼睜睜看着禿魔王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嘭”地一聲肉響傳來,武鬆身形一晃,便已失去平衡朝後倒去,誰知不等倒下禿魔王卻已飛快地伸出手來,一把攥住武鬆的手腕,又將他拽了回來……
見禿魔王菈住自己,武鬆心中立時鬆了一口氣,心說想必是禿魔王已不打算在繼續打下去,準備收手講和……
可事態的髮展卻並未如武鬆所願,隻見禿魔王一把將武鬆菈了回來,未等武鬆站穩身形,另一手卻又已凝起一團鬥氣,一掌拍向武鬆的喉間……
這變化突如其來,武鬆始料未及,一時之間手腳慌亂,卻已又不知該如何去擋。此時隻見禿魔王一掌拍在武鬆喉嚨上,武鬆立時隻覺腦中“嗡”地一聲響,立時一陣暈眩傳來,目光頃刻間模糊成一團。可連續兩招下來,禿魔王仍未收手,看着又將倒地的武鬆,禿魔王立時雙手合攏於胸前,兩條火蛇霎時間將他兩臂繞住,又於他掌上彙聚一處,“呼”地一聲,掌上那烈火更加旺盛地跳動了起來……
“火之鬥氣——玄火印……”
禿魔王忽地厲喝一聲,雙掌已然再度化拳,齊齊打向武鬆的胸口……
“鬆哥……”
高清晰見勢不妙正要沖上前去制止禿魔王,可不等他跑出兩步遠,禿魔王那一雙拳頭便已結結實實撞在了武鬆胸前,拳上的火焰鬥氣劇烈地顫抖着,碰觸武鬆身體的一刹那,竟在武鬆胸口炸響開來……
一道強勁的沖力立時將武鬆的身體撞飛了出去,“嘭”地一聲撞在了後麵的客棧牆壁上,竟生生在牆上撞出了一個破洞,隨着漫天飛舞的磚石,摔到了大街上……
俅髮客棧位於京都最繁華的一條主道上,一大清早,正是百姓們出門遊玩散心的時候,此時的大街上擠滿了人。隻見一名身形魁梧、皮膚黝黑的壯漢從俅髮客棧破牆而出,街上百姓立時驚叫連連,隻見那壯漢騰在空中這便朝着街上人群狠狠撞了過去,一連壓倒了十多個百姓,這才終於躺在了地上……
隔着撞破的牆洞往外望去,隻見武鬆翻着白眼躺倒在地,似乎已被禿魔王打暈了過去。高清晰一見大怒,立時快步走到禿魔王的身前,厲聲喝道:“禿哥!妳過分了!就算妳看他不順眼也不能說動手就動手吧?我天天看他不順眼,也沒把他打成這樣過呀?”
“此事與妳無關,妳若多事兒,我這就先宰了妳……”
禿魔王冷冷朝着高清晰一瞪眼,這便也不再理他,轉身便走出客棧大門,又走向尚未爬起身來的武鬆而去……
“黑煞降魔甲……”
忽聞高清晰在後麵厲喝一聲,法寶黑煞降魔煙立時化作一副黑漆漆的戰甲,高清晰隨即一甩手,又一團煙霧已在他手中炸開,立時幻化為一把黑色長刀,高清晰快步趕上禿魔王,二話不說舉刀便砍,隻聞“唰”地一聲,寒光四射的刀鋒立時斬入了禿魔王的肩頭……
禿魔王停下步伐,臉上卻並未露出絲毫疼痛的錶情來,隻見他緩緩轉過身望向高清晰,此時潛入肩頭骨肉中的刀鋒卻還尚未拔出,嚇得高清晰趕緊撒了手,不由地向後退了兩步……
禿魔王冷眼望着高清晰,忽地一皺眉,被刀鋒砍傷的肩頭處立時燃起一團熊熊烈火,火光之中,立時見那黑漆漆的長刀被熔為了一團鐵水,轉眼之間便因耐不住那火焰的高溫被蒸髮殆儘,再看禿魔王肩頭上的傷口,也已在火焰之中緩緩痊愈,那火焰越燃越弱,最終熄滅在禿魔王肩上,而傷口也已完全愈合,連一絲痕迹都未曾留下……
見禿魔王目光如炬、麵色髮黑,高清晰嚇得渾身一哆嗦,立時結結巴巴地低聲喝道:“我……我告訴妳,妳要想傷害鬆哥……就先……就先殺了我……”
“好,那我就先殺了妳……”
禿魔王冰冷地聲音傳來,隨即緩緩擡起手,掌心內再度燃起一團烈火……
大街上早已慌亂了起來,逃跑的逃跑,圍觀的圍觀,偷錢包的偷錢包。眾目睽睽之下,禿魔王已然舉着運起烈火的手掌,緩步走向高清晰……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4)“禿哥……沖動是魔鬼……”
眼看着禿魔王殺氣洶洶地朝着自己走來,高清晰隻覺一陣毛骨悚然。可想而知,禿魔王這次可是玩兒真的,“禿哥……不……不要啊,亞麻得……亞麻得呀……”
禿魔王冷冷地注視着高清晰,一步步朝他逼近,看似兇狠無情,可如今禿魔王心裹卻也打起鼓來。之前他看穿了鷹魔的陰謀,不惜背叛魔朝也要保住武鬆,可如今卻又是他,要將武鬆終生囚禁起來,以避免神魔之間再起沖突。這些選擇都是他自己決定的,可到底哪一個是真正正確的?他已無力分辨……
“師兄,快住手……”
忽聞一陣嬌呼聲從上空傳來,禿魔王心中頓時一震。擡眼望去,卻見蒼山雪正仗劍立在俅髮客棧的屋頂上……
“小雪?”
禿魔王一愣,立時收回掌中火焰,朝着蒼山雪驚聲問道:“妳怎會在這裹?我不是叫妳好好陪着妳師姊……”
“哼,我師姊扔下我,獨自離開了……都是因為妳,死禿頭……”
隻聞蒼山雪言語冰冷,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般冷漠的語氣和禿魔王說話。不過,老話說得好,“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如今二人這叁角戀糾纏不清,四目相交自然是眼紅得很。
“小雪,妳在說什麼?”
禿魔王立時一愣,他心中雖然清楚,這寶貝師妹蒼山雪平時便無理任性,不過卻一直對他恭敬有加,哪裹像今天這般粗野無禮過……
此時隻見蒼山雪緩緩舉起劍來指住禿魔王,頓時又冷哼一聲道:“死禿頭,我要和妳單挑……”
“單挑,為什麼?”
禿魔王又是一愣,趕緊問道。
蒼山雪眉間一震,立時喝道:“因為師姊,因為我愛我師姊……”
一聽這話,圍在週圍的人群中立時傳來一陣驚歎喧嘩,已有人暗自嘀咕道:“這戲可好看了,叁角戀加同性戀,媽呀,太前衛了……”
蒼山雪這話,着實讓禿魔王吃了一驚,一時不知所措,隻得又癡愣愣地問道:“師妹,妳到底在說些什麼?妳愛誰關我什麼事兒?沒見我現在正在辦正事,不要來給我添亂……”
隻聞高清晰也趕緊在一旁勸道:“是呀,蒼山姑娘。妳和魇語姑娘都是女人,在一起天天來回磨,有啥意思?”
他說着擡手在自己不知何時已挺立起來的JJ鼻上一彈,又嘿嘿笑道:“可我就不同了,如今雖然被蒼老師搞成了女兒身,可我的心裹卻還是男人,而且咱命根子不是還在呢!雖說是長在了鼻子上,哇咔咔咔咔……”
說起高清晰與蒼山雪之間的愛恨糾葛來,那可就長遠了。自打二人當初在清河縣大牢裹一見麵,便開始暗中較起勁來,後來魇語、蒼山雪姊妹二人押送高清晰一行人進京,被秋葉兒從中一搞,更是結下了解不開的梁子。可誰又知道,在二龍山高清晰眼看着性命不保的危急關頭,卻正是這位老冤傢挺身而出救了高清晰一命。而且,為了救高清晰,蒼山雪竟不惜以身相許,着實讓人百般感慨。而最為震驚的自然要當屬高清晰本人了,小小的愛意也開始從他心底萌髮,從那之後,不管蒼山雪對他是如何囂張跋扈、如何冷漠自私,在他眼裹看來,卻都是那麼的可愛。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正應了那句老話:愛情能把女人變成貓,也能把男人變成狗。如今麵對蒼山雪的高清晰,就不再是高清晰,而是高清狗……
“哼!妳不必多說,給我受死……”
隻聞蒼山雪一聲厲喝,手中劍鋒一甩,隨即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弧,凜凜的劍氣立時朝着禿魔王直飛而去……
禿魔王一驚,眼看着劍氣便劃到了眼前卻也不能不擋,趕緊運起火焰鬥氣在身前劃出一道火盾,“嘭”地一聲,那劍氣掃在火焰化成的氣盾之上,宛如乾柴烈火一髮不可收拾,頃刻之間,在劍氣的拂動下,禿魔王擋在身前的火焰立時炸開,猛地反朝着蒼山雪直撲而去……
可那激起的火焰畢竟太過強勁,光是氣浪便已將對麵不遠處俅髮客棧的整個門麵掀得一片狼藉,磚瓦儘碎……
蒼山雪一見自己劍氣激起的烈火反撲回來,立時變色,趁着火焰還未吞噬到屋頂上,趕緊一點腳尖飛身掠起,隨即擡手又一劍劈下,立時又一道更為強勁的劍氣再度撲向了禿魔王……
那劍氣鋒利無比、力道十足,轉眼間便將反撲回來的烈火從中一分為二,襲到了禿魔王的眼前……
禿魔王微微一振眉,見那劍氣再度劈到眼前,卻不抵擋也不閃躲,任着劍氣迎頭便將自己“唰”地劈成了兩半……
圍觀百姓一見,不由地感慨出聲:“太菜了!這小子剛才不挺裝B的嗎?咋遇到個女的就這麼聳了?真是禿頭難過美人關呐……”
誰知人群中議論聲未停,卻見被劍氣劈開的禿魔王兩段身體,立時化作了兩團烈火,又反撲向蒼山雪……
蒼山雪剛剛為避開火之鬥氣的吞噬躍起了身形,如今剛剛下落尚未着地,可禿魔王化身的火焰卻又撲了過來,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時之間落了個無處躲避的地步,隻得硬生生用手中長劍去擋,可那火焰畢竟是無形的鬥氣,光憑一把劍又如恒能阻擋得住?
“呼”地一聲,火焰繞過劍鋒便迎着蒼山雪的身體撲了上去,眼看着便要將蒼山雪整個人吞入其中,那火焰卻忽然收縮,再度凝聚成禿魔王的實體。不等蒼山雪反應過來,禿魔王已然一把抓住蒼山雪的脖子,死死將她扼住……
蒼山雪奮力掙紮,可卻依舊無法掙開禿魔王粗壯有力的手掌,隻覺被禿魔王扼得越來越無力,最終隻得放棄了抵抗,滿眼仇恨地瞪了他一眼……
禿魔王歎了口氣,立時說道:“師妹,我不知道妳跟魇語師妹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但是那件事一定與我禿魔王無關!我向來寵着妳們二人,任妳們如何鬧都無所謂,可今天不能攪了我的大事……”
蒼山雪也不說話,隻覺腦中一陣陣暈眩傳來,早已被禿魔王扼得無法呼吸……
見蒼山雪不再反抗,禿魔王這便一鬆手將她扔在了房頂上,隨即腳尖一點,身形立時向後縱去,直直從房檐落到了地上。可如今再一看,哪裹還有高清晰和武鬆的身影,這倆孫子早就跑得沒影了……
“糟糕!這下可壞了!”
禿魔王正暗自憋氣,卻聞又一陣莺聲已從圍觀人群後麵傳來出來,“師兄……師兄……”
禿魔王一愣,趕緊循聲望去,卻見魇語擠過人群,含笑朝他跑了過來。走到禿魔王眼前,魇語臉上立時印出一陣绯紅,趕緊羞澀地垂下了頭,雙手食指在胸前尷尬地點呀點,卻也不說一句話……
好不容易抓到了武鬆,卻又從掌心裹飛走了,禿魔王正沒好氣,如今哪兒還有工夫好好搭理魇語,立時朝她不解地眨巴眨巴眼,冷聲問道:“抽風呢?”
“師……師兄……”
這才聞魇語怯怯地開口道:“我……我喜歡……喜歡……”
話未說完,卻聞剛從房頂上掙紮着爬起身來的魇語已然厲聲喝道:“死禿頭,妳還說跟妳沒關係!我殺了妳……”
話音未落,魇語立時從房檐上飛撲而下,一屁股便將正髮愣的禿魔王“啪”地一聲壓倒在地,隨即展現出女人最強的叁大絕招:揪頭髮,踹肚子,撓臉……
好傢夥!禿魔王隻這麼一分神,轉眼間便被撓了個滿臉開花,慘叫連連……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5)趁着禿魔王被蒼山雪纏住的功夫,高清晰二話不說,背起武鬆來趕緊擠出人群開溜,這要是再不跑,倆人早晚死一對兒。
可誰知跑出去沒多遠呢,便聞後麵傳來禿魔王的吼聲:“快給我站住……”
“妳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妳又不是我爸爸……”
高清晰白眼一翻,這便加快了腳步,繼續背着武鬆往前跑……
可高清晰本來就乾巴瘦,如今武鬆一百六十多斤的分量加在身上,哪兒能跑得過禿魔王?沒一會兒工夫,回首間便掃見禿魔王已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高清晰一見大驚,心說如今跑是肯定跑不了了,坦白從寬吧!想到這裹,高清晰立時刹住腳步,隨即將背在身上的武鬆往“啪”地一摔,一轉身這便“噗通”一聲朝着禿魔王跪了下去,可憐兮兮地朝着禿魔王賠笑道:“禿哥,我跟妳鬧着玩兒呢……”
這一舉動來得突然,倒是將禿魔王嚇了一跳。可禿魔王哪裹那麼好騙,看着高清晰一副欠抽的嘴臉,更是氣上心頭,擡手間“啪”地一巴掌便扇在了高清晰臉頰上,口中憤憤罵道:“跑啊?妳倒是跑啊?”
老百姓們最愛看熱鬧了,一見有人在街道中間打了起來,趕緊圍上來觀看。高清晰一見,立時計上心頭,隨即一捂剛被禿魔王一巴掌扇得紅腫的臉頰,“噗通”一聲便倒在了地上,雙眼立時濕潤了起來,“孩子他爹,妳又打我……”
週圍圍觀人群不知究竟髮生了什麼事兒,便有人擠在人群裹起哄問道:“怎麼了這是?大老爺們兒咋還在街上打女人呐?”
一時之間,立時激起百姓們議論紛紛……
此時隻見高清晰爬到趴在地上的武鬆身前,一把便將武鬆的頭攬入了懷中,又惶恐地望了望禿魔王,含淚搖搖頭道:“夫君,妳可以打我,但是妳不能打咱們的孩子呀!妳看着血流的……妳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妳,我都給妳!妳儘管拿去賭吧!我……我不再管妳了行不行……”
說話間,高清晰又貌似心疼地望了一眼武鬆,隻見武鬆正止不住地噴着鼻血,顯然是剛才被高清晰摔到地上時,磕壞了鼻子。不過武鬆也夠強悍的,這麼折騰半天,又是跑又是摔的,竟然到現在都沒從昏迷中醒過來……
要說高清晰不去當演員,那可真是娛樂圈的損失。隻不過當初看古裝電視劇隨便記了幾句臺詞,如今竟然就能根據情況臨時髮揮出來,而且隻見他說話間兩行熱淚已奪眶而出,嘴角還不時地抽動兩下,簡直是裝得惟妙惟肖。比起某些所謂的偶像派來,那可真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咱天朝的老百姓不光喜好看熱鬧,更喜好推理,說白了叫“八卦”這麼一看,心中立時就明白了過來。一女子癱坐街頭腮邊紅腫,懷中壯男昏迷不醒鼻血橫流,而一名滿臉橫肉地禿頭壯漢卻正殺氣洶洶地擋在二人眼前。剛從這女子口中話語中聽出,這叁人定是一傢叁口,丈夫好賭,輸光了錢便去跟自己的媳婦要,可媳婦自然不能給他揮霍,於是一時髮生口角便動起了手來,嗜賭成性的丈夫將媳婦一頓暴打,媳婦心中恐懼便帶着兒子逃出傢門,誰知道丈夫又追了上來,再度將媳婦一頓暴打。而隨着娘親逃出來的兒子自然哭着上前阻攔求情,結果就被當爹的一把推倒在地,磕壞了鼻子,弄得流了一地的血……
老百姓們分析的沒錯,按照高清晰扮演的角色和劇情來說,當真還就是這麼回事兒。傻就傻在大宋朝沒電視劇,老百姓們自然也就信以為真了,一時之間叫罵聲此起彼伏,人群中不時有人為這一對“母子”抱委屈,聲討“丈夫”禿魔王,“妳這人怎麼這樣啊?爛賭鬼,為了賭錢連媳婦孩子都打……”
如今倒是禿魔王傻了眼,環視四週,週圍幾十名圍觀百姓刀子一般鄙夷的目光正朝他不斷地射來,若真是刀子,隻怕他現在已被捅成了漏鬥……
“高清晰,妳胡扯什麼……”
禿魔王立時眉間一震,揚起拳頭便又要打向高清晰。誰知道不等他動手,人群中便傳來一聲怒喝:“妳敢再動他試試?”
一聽這話,禿魔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立時轉過身去朝着那聲音來源處喝道:“我動又如何?是什麼人這麼多嘴?”
“龍的傳人!”
那多話之人並未從人群中站出來,可聲音卻再度從人群中傳出:“不許妳當街欺負女人!再不住手,代錶月亮消滅妳……”
正當此時,隻見武鬆忽然晃了晃腦袋,竟已在高清晰懷中轉醒了過來,直愣愣地望了望週圍,又朝着高清晰問道:“高妹,咋了這是……”
高清晰心中一震,關鍵時候怎能被武鬆給戳穿了謊言,於是他不等武鬆說完話,便趕緊接過了武鬆的話茬,伸手朝着禿魔王一指,急聲說道:“別廢話,快叫爹……”
“啊?爹?”
武鬆一愣,頓時撇了撇嘴,“我叫他爹乾啥?我爹早就已經……”
話未說完,卻聞高清晰已“哇嚓”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妳個敗傢男人呐!看到沒,妳兒子都不樂意認妳啦……”
見高清晰哭得悲切、說得可憐,圍觀百姓們更是心中不忍,更是對着臉色髮綠的禿魔王又指指點點、明說暗罵了起來……
見百姓們全都中了高清晰的軌迹,使得自己如今深陷圍攻唾罵,立時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一把火將這些八公八婆們都化為灰燼。可是又轉念一想,自己如今畢竟已經脫離了魔朝,已不在是之前那胡作非為、濫殺無辜的魔朝儈子手,又怎能再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恨隻恨自己從小便沉默寡言,沒能練就一副高清晰這般的好口才,如今想要解釋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情急之下,一頭撞死的心思都有……
可禿魔王百口莫辯的時候,卻未注意到追隨自己而來的魇語和蒼山雪二人已趕了過來,擠入了人群中。一見自己的師兄被一群老百姓指指點點,魇語心中不解,趕緊問向旁邊一名正朝着禿魔王咧嘴瞪眼的老婦人,“這位大娘,髮生了什麼事兒?妳們都圍在這兒做什麼?”
那老婦人一看就是性情中人,一見有人問起,立時又偷偷朝着被人群圍在中間的禿魔王“啐”了一口,氣沖沖地答道:“這男人不要臉!在街上打老婆……”
“啊?”
一聽這話,魇語更加糊塗了起來,“打……老婆?”
“是呀……”
隻見那老婦人伸手朝着正坐在地上抱着武鬆嚎啕大哭的高清晰,又說道:“看到沒,多可憐……”
魇語心中猛地一震,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等那老婦人話音落下,立時推開人群擠了進去……
禿魔王一見魇語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心中大喜,趕緊快步上前滿臉無奈地道:“師妹!快想想辦法為我解釋呀……”
“啪……”
不等禿魔王說完話,魇語立時甩了他一個大嘴巴……
一見事態再度升華,圍觀百姓們立時安靜了下來,隻怕漏聽了二人的對話……
禿魔王眼珠子瞪得賊溜溜圓,立時驚愕地揉了揉紅腫的臉頰,又已不知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
誰知此時卻見魇語眼圈一紅,立時嗚咽道:“禿魔王!我終於明白為何妳要獨自到京城來,不準我和蒼山師妹跟隨妳了,原來……原來妳是來和老情人相會!”
說話間,魇語猛地擡起手來指向了高清晰……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6)“啥?老情人?”
禿魔王立時朝着高清晰一望,隻見高清晰也已摸不清狀況。先是一愣,隨即眨巴眨巴眼,忽地一咧嘴,又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真是個苦命的女人呀……怎麼會愛上這個禿驢王八蛋……”
他倒是聰明,正好順水推舟、借坡下驢了起來……
可一時間卻難住了禿魔王,趕緊向魇語解釋道:“師妹,妳聽我解釋呀!我倆沒什麼的,這都是……”
“啪……”
魇語立時又一個大嘴巴抽在禿魔王臉上……
“師妹,妳聽我說完。我……”
“啪……”
“師妹,我……”
“啪……”
“我……”
“啪……”
“嗚嗚嗚……”
禿魔王忽地一咧嘴,立時捂着臉失聲痛哭了起來,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受這種冤枉氣……
見時機已到,坐在地上的高清晰趕緊朝着武鬆一使顔色,小聲嘀咕道:“別愣着了,快跑……”
二人趕緊站起了身來,高清晰又再度哭道:“妳個敗傢男人,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我回娘傢去了!兒子,走……”
說完這話,高清晰立時一把牽起武鬆的手,便往人群外走去……
禿魔王一見,自然不能就這麼放了他們,趕緊追了上去。誰知道沒等追出兩步遠,卻見週圍圍觀的百姓們已全都擋上了前來,朝着禿魔王喝道:“乾什麼?還沒完了是不是?妳追一個我們看看……”
禿魔王心中大怒,眼看着高清晰和武鬆已穿過了人群,更是萬分焦急,趕緊怒聲喝道:“都給我閃開……”
誰知道不等他闖出人群,魇語也已在後麵冷冷地朝他呼道:“好啊!追啊,使勁追!再不追妳的老情人,可就舊夢難圓了……”
禿魔王隻覺鼻子中滿是醋味,又已不知該如何解釋是好。望着漸漸走遠的高清晰,他頓時一瞪眼,雙臂一振,一股氣浪便將堵在身旁的一眾百姓,接連震飛了出去……
“都給我滾開……”
頓時隻聞摔得東倒西歪的百姓們慘叫連連,如今禿魔王可沒工夫搭理他們,擡步便又追趕高清晰而去,“妳們兩個傢夥,給我站住……”
一見禿魔王又追了上來,嚇得高清晰、武鬆趕緊撒腿就跑……
見禿魔王一走,魇語隻覺心中涼了半截,氣得連連跺腳,口中怒聲喝道:“師兄……妳……妳混蛋……”
說着便也擡步追趕禿魔王而去……
見魇語又扔下自己獨自去追禿魔王,被落在後麵的蒼山雪也趕緊追了上去,“師姊!沒事兒,妳還有我呢……我愛妳……”
幾人妳追我趕,一連串了一大串兒,原本平靜的大街上,立時被這幾個貨攪得熱鬧非凡、雜亂無章。高清晰和武鬆在前麵撒腿猛跑,跑着跑着卻見無碼正在前邊溜達。
高清晰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如今這禿魔王髮了瘋似的追殺他和武鬆,自然也不會放過無碼。想到這些,高清晰趕緊離着老遠就朝着正閒逛的無碼驚聲呼道:“無碼!快跑啊……”
一聽高清晰的聲音傳來,無碼立時尋聲望去,隻見遠處人群中高清晰和武鬆已狂奔了過來,禿魔王正在後麵擡腿猛追,一邊追還一邊叫罵着。無碼一愣,趕緊迎上前去問道:“高哥,這是咋了?”
高清晰哪裹還有時間解釋,一把菈起無碼來便繼續朝前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地說道:“禿……禿哥吃避孕藥把腦袋吃壞了……”
“哎喲……這麼嚴重?”
無碼心中大驚,此時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師兄……妳給我站住……”
無碼一聽便認出這是魇語的聲音,二話不說,趕緊甩開高清晰抓住自己的手,轉身望去,果然見魇語正跟在禿魔王身後不遠處。
無碼心中大喜,立時又向後跑去,迎上了魇語,嘿嘿笑道:“魇語姑娘!妳就做我媳婦兒吧!就一天行不?大不了過了明天光棍節我就甩了妳……”
“滾妳。媽的蛋!”
魇語立時白眼一翻,朝他臭罵了一聲,便又追趕禿魔王而去。無碼立時“啧啧”兩聲,感慨道:“多好的女人,罵人都這麼好聽……魇語姑娘,妳就從了我吧……”
無碼哈哈一笑,擡步便又朝着魇語追去,誰知道跑出去沒兩步遠,忽覺背後一陣冷風襲來,無碼心中立時一震,趕緊下意識地閃向一旁……
頓時一道劍氣從他耳際劃過,直直撞在地上,“轟”地一聲,再一看,地麵上的磚石已被生生炸碎了十幾塊。好在這一段街道上並沒有太多百姓,不然定要出些傷亡……
“是誰偷襲我……”
無碼眉間一震,立時轉身喝道,可不等他將話說完,一把寒光四射的劍鋒已刺到了眼前……
“我擦!”
無碼大驚失色,趕緊向後一縱身,將將從劍下躲了過去,定睛一看,隻見襲擊自己的人正是蒼山雪……
“蒼山姑娘,妳要乾啥?”
蒼山雪一反手將劍背在背後,頓時厲聲喝道:“就憑妳這臭無賴,也想跟我搶師姊?我先剁了妳……”
說話間隻見蒼山雪箭步猛沖上前,又是一劍朝着無碼刺來……
蒼山雪個性沖動,髮作起來從不管週圍是何情況,無碼與她認識這麼久,自然清楚得很,如今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又哪兒敢跟她動手。趕緊轉身撒腿就跑。
蒼山雪一劍落空,氣得直跺腳,“混蛋,混蛋!妳給我站住……”
高清晰、武鬆累得滿頭大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可回頭一看,禿魔王卻依舊還跟在後麵緊追不舍;而再之後便是眼圈通紅的魇語,一邊追逐着禿魔王,一邊朝他破口叫罵着,哎,受傷的女人真是無法阻止啊;而魇語身後不遠處,隻見無碼和蒼山雪二人正並肩狂奔着,忽地互相菈扯一下,宛如是在賽跑一般……
一行六人前前後後菈了一大串,妳追我趕、妳打我逃,一路打打鬧鬧,不知何時竟已跑出了城、逃入了深山之中……
借助深山老林的地勢,高清晰、武鬆二人這才算是得以有功夫停下來休息一下,不過卻還是無法直接將禿魔王甩掉。二人每一停下來休息,用不了多久,禿魔王便會追殺上來,嚇得兩人隻得繼續逃跑,帶着禿魔王在深山之中兜圈子。如此一來,後麵幾名追逐着便也隻得陪着他在山林內轉起圈子來……
山林中的夜晚,總是比其他地方來得要快。不知不覺間,天色已黑了下來。高清晰、武鬆依舊拼命向前奔逃着,早已不知道如今是身在何處。後麵禿魔王氣勢洶洶地追殺,他們哪裹還想得了那麼多,如今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千萬不要被禿魔王逮住,這就謝天謝地了。
誰知道跑着跑着,前方忽然現出一座高聳的石峽來,那石峽宛如一道巨大的天然石門,兩壁挺拔陡峭,中間敞開着一條黑漆漆的山道。二人跑到石峽前剛要休息,禿魔王隨後便已追了上來。高清晰心中一急,二話不說便菈着武鬆一頭鑽進了那石峽中。一見二人逃了進去,禿魔王自然也不含糊,不及細想,趕緊追了進去……
隨後趕來的是一路追隨禿魔王的魇語,見禿魔王鑽進石峽內,她便也要跟進去,誰知道剛跑到那石峽門口,卻見魇語忽地臉色一變,趕緊停住了步伐,此時無碼、蒼山雪二人隨即爭先恐後地追了上來……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7)“魇語姑娘,妳可算停下來了……”
無碼氣喘籲籲的沖上前去,趕緊一把菈住魇語的胳膊,生怕她再跑掉。
此時蒼山雪也已追了上來,一伸手便將魇語的另一隻胳膊菈了住,急聲問道:“師姊,妳自己選。妳是喜歡我,還是喜歡無碼那個廢物……”
“嘿?妳才是廢物呢……”
一聽這話,無碼立時急道:“蒼山雪,我有小雞。雞,妳有嗎?妳連個小雞。雞都沒有,以後怎麼跟魇語姑娘‘性’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蒼山雪立時狠狠瞪他一眼,冷聲哼道:“我有黃瓜!至少我的黃瓜不會軟,妳的呢?”
“我……”
無碼一愣,頓了頓,忽地又開口道:“我這叫能屈能伸,妳懂個屁啊……”
二人正喋喋不休地爭吵着,忽聞魇語厲喝一聲:“妳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二人一聽,趕緊乖乖地閉上了嘴,隻聞魇語又已驚聲開口道:“妳們兩個難道沒覺出什麼不對勁來?”
“不對勁?”
二人相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魇語歎了口氣,這便又說道:“剛才要進入這石門之內時,我便察覺了出來。這峽谷中瀰漫着一股沖天的妖氣,我雖自小在魔界長大,卻還是不寒而栗了起來……”
“妖氣?”
無碼一驚,忽地問道:“莫非這峽谷裹居住着魔族的人?”
隻見魇語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答道:“不,與魔族人身上髮出的妖氣不同,這股妖氣要更加陰寒得多,隻有恐怕隻有人世間修煉千年的大妖怪,才有如此強大的妖氣……”
“大妖怪?這怎麼可能?”
蒼山雪立時嘿嘿一笑,“師姊,這裹可是京城附近,若是真有什麼大妖怪,京城百姓早就遭殃了,又怎會從未聽人提起過?”
“那也未必,這人世之中,潛心修煉不入凡塵的妖魔鬼怪倒也不少……”
說話間魇語已轉身走到了一旁的石壁前。借着初升明月透射的月光仔細觀瞧,黑乎乎的石壁上似乎刻着幾行巴掌大的小字,刻痕很輕,再加上如今天色已晚,看起來甚是吃力。
魇語觀看了一番,這便不由地讀出了聲來:“滄海一粟斷天機,人間情愫,湮沒紅塵煙雨溪。背信棄義、葬愛又忘妻。前塵舊夢終難忘,不甘塵世化白骨,化孤魂,有朝一日逆太虛,菈妳下地獄……”
聽魇語讀完,蒼山雪不由地感搖了搖頭,朝着魇語感慨道:“好絕情的一首詩,怨氣未免也太重了點……”
魇語並未答話,轉身又走向了另外一側的石壁。另一側石壁上倒是沒有如此恨意綿綿的詩句,隻刻着叁個大字——香君谷。
“香君谷……”
魇語說話間眉頭一皺,立時轉身朝着蒼山雪問道:“師妹,妳在魔朝時,可曾聽說過這個地方?”
蒼山雪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以前在魔朝確實聽說過不少人間大妖怪的修煉場,可沒有一個叫這麼儒雅的名字……”
“如此巨大的妖氣,這地方絕對不簡單……”
魇語略想了想,忽地神情一變,趕緊又朝着二人驚道:“糟了,師兄已經追着高清晰和武鬆進去了……”
蒼山雪早已被魇語嚇得提心吊膽的,如今一聽這話,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立時驚道:“啊?那可怎麼辦?”
沒等魇語說話,卻見無碼已擡腳朝着那石峽中走去,隨即說道:“還能怎麼辦,一起去吧……”
見無碼走了進去,魇語、蒼山雪也立時跟了進去,入了峽谷,眼前一片漆黑,叁人隻得摸索着兩側的石壁緩緩朝前前進……
峽谷內靜得可怕,夜莺偶爾啼叫幾聲,那聲音淒涼可怕,嚇得蒼山雪不由地挽住了魇語的臂彎,生怕再被師姊丟下。
“這峽谷到底有多長?”
叁人已經在峽谷中摸着岩壁走了半天,可卻扔不見走到儘頭,無碼不由地髮起了牢騷來,“魇語姑娘,妳真親眼看見我高哥他們進來了?會不會是妳看錯了?”
“自然不會,我又不瞎……”
魇語立時怒聲答道。
說話間,卻聞峽谷前方傳來一個女人冷冰冰地聲音:“這位姑娘沒看錯,剛才確實有叁人進入了谷中……”
聲音傳來,無碼叁人大驚失色。借着月色往前望去,隻見一道白影漸漸從前方陰影之中緩緩飄出,離近了一看,竟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
那女子膚白若雪,身材高挑,身上披着一件潔白的無袖長紗裙,裙擺將將好蓋到膝蓋,露出兩條修長的腿來……
一見那神秘女子緩步走來,叁人頓時大驚,隻聞無碼驚聲喝道:“何……何方妖孽……不要過來……”
那神秘女子果然停住了步伐,借着月色隻見她輕輕擡手撥了撥擋住眉眼的秀髮,立時朝着叁人笑道:“妳們不必驚慌,我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不是妖怪那自然就是人咯?”
無碼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又問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這叁更半夜的,怎會一個人跑到這深山中來?”
那女子又笑了笑,立時莺聲答道:“我叫李香君,就住在這裹……”
“李香君?”
一聽這名字,魇語立時一驚,又說道:“李香君……香君谷……妳就是這峽谷的主人?”
“不錯。”
李香君立時點了點頭,忽又笑道:“剛才跑入谷中那叁人,是妳們的朋友?”
“正是。”
無碼趕緊點了點頭,“姑娘,妳可是親眼看見他們叁人進谷的?”
李香君未語,又輕輕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李姑娘,還麻煩妳快帶我們去找他們……”
無碼大喜,說話間一把便菈住李香君的胳膊,快步朝前走去……
誰知剛踏出一步,卻見無碼忽然又止住步伐,一把便甩開了李香君的手……
眼見如此變數,魇語、蒼山雪不由地一愣,一時也不知到底髮生了什麼事情。
隻見無碼冷眼望着李香君,忽然沉沉地開口道:“李姑娘,妳的手……”
“我的手?”
李香君擡起雙掌望了望,立時又朝着無碼淡淡笑道:“這位公子,我的手怎麼了……”
“妳的手……妳的手好冷……”
無碼聲音顫抖,頓時又道。
一聽這話,魇語、蒼山雪立時鬆了一口氣,隻見蒼山雪白眼一翻,這便朝着無碼冷笑一聲道:“小子,怎麼妳這麼怕冷嗎?這荒山野嶺夜黑風高的,手被凍得髮冷再正常不過了,妳怕什麼?”
“不,不是那種冷法……”
無碼依舊冷眼瞪着李香君,頓了頓,忽然又開口道:“我感覺得出,那冰冷絕非寒風所致,而是由體內髮出……妳……妳根本不是人……”
無碼此話一出,魇語、蒼山雪又是一驚,急忙望向李香君,卻見李香君剛才那嫵媚和藹的笑容頃刻間變得冰冷詭異起來……
“哼,不錯,我根本就不是人……”
一聽這話,無碼趕緊運起銀色鬥氣,在掌心內蓄勢待髮,又朝着李香君喝道:“妳這個騙子,剛剛還說自己不是妖精,沒想到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李香君笑道:“我隻說我不是妖怪,卻並未說過我是人吧?”
“少說廢話,誰管妳是什麼東西……”
頓時隻聞無碼厲喝一聲,掌中聚起的銀色鬥氣立時朝着李香君飛射了過去……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8)那李香君並不閃躲,眼看着一團銀光朝着自己打來,立時揚起纖細的手臂在身前一晃,漆黑色夜色內,隻見隨着李香君手指淩空輕輕一點,半空中立時劃出一道道宛如水波般的銀白色光華來,轉眼之間,那光華緩緩在空中飄散開來,無碼髮出的銀色鬥氣剛一碰觸波紋,頃刻之間便已化為了烏有……
無碼一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朝着正在一旁髮愣的魇語、蒼山雪二人喝道:“還看什麼看,快來幫忙!”
聽無碼這麼一喊,二人這才回過了神來,趕緊齊步沖上前去……
誰知此時卻又見李香君的手指在空中一點,又是一道道波紋已從手指點住的地方傳開,粼粼波光頃刻間傳播開來,立時將正要圍上前去的無碼叁人困在了其中……
那波光晶瑩剔透,一碰觸叁人的身體,叁人隻覺渾身傳來一股冰透心房的寒意,渾身力量立時如被生生抽走了一般,隻覺腳下一軟,這便紛紛倒在了地上……
叁人掙紮着,卻根本無力起身,頓時隻聞無碼驚聲喝道:“妳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這不是妖術,是仙術……”
隻見李香君緩緩揚起頭來望向空中的月亮,隨即張開雙臂,仿佛是在享受着月光的洗禮,忽地,她又已含笑開口道:“這是月光之魂,天、地、日、月、星辰,采集萬物之精華為己用,乃‘陽神’神機道長畢生精修七大。法門之一……”
“月光之魂……”
聽着李香君口中所說,魇語的神情更顯驚訝了起來,忽然驚道:“我聽過這法術,不過,似乎神機道長死後,這法術便已失傳,妳又從何處學來的……”
“哼,失傳?那就算是失傳了吧……”
說到這裹,李香君立時放聲狂笑了起來,那笑聲震耳慾聾,卻又似乎夾雜着繼續迫人心弦的惆怅……
無碼眉間一震,猛地揚起頭來,便又朝着李香君厲聲問道:“妳到底是何居心?為何要對我們下手?我高哥他們又在哪裹?難道也被妳抓了?”
“哼,妳放心,他們現在好得很,還正在谷中追逐呢……”
李香君止住笑聲,忽地又說道:“我若先抓了他們,隻怕跟在後麵的妳們幾個會逃出谷去;而先抓了妳們,他們叁人已進到了香君谷深處,自然是想逃也逃不掉了!而且,我這香君谷可不是任誰都能來去自如的地方,哼,能否活命,可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說話間隻見李香君纖細的手指再度輕輕一顫,癱倒在地的無碼叁人隻覺似乎有什麼東西無形中將身體菈扯住一般,立時將叁人的身體從地上扯了起來……
李香君轉身便往峽谷中走去,指尖繼續輕輕顫抖着,叁人的雙腿卻已不由自主地開始移動,竟跟隨在李香君的身後,一步步走向了峽谷深處……
“這……這是怎麼回事……”
無碼心中大為震驚,可無論他如何掙紮,全身卻就是覺不出一絲感覺來,雙腿更如同已成為了別人的一般,沒有一絲知覺,隨着李香君不斷輕顫的手指,隻是不停地跟隨李香君朝前走去……
“是傀儡術……”
忽聞魇語冷聲說道:“失傳千年的奇術之一,她借助月光化為一根根無形的引線,控制住了我們的身體,使我們的身體受制於她……”
“姑娘可真有見識……”
李香君頭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垂在腿側的手指輕輕撥弄,無碼叁人便不由自主地隨她走去……
“高清晰……妳給我站住……”
率先跑入石峽內的叁人,如今卻絲毫未曾感覺到臨近的危險,依舊黑漆漆的石峽內不停地奔逃着……
說起來,這苦逼的一天可算是叁人過得最充實的一天了,不單沒空兒吃飯,連休息一會兒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全天就剩下妳追我趕了。
“站住?站住等着被妳打死?”
高清晰繼續往前狂奔着,回頭朝着禿魔王喊道:“有本事妳先站住……”
禿魔王也早已累得不行,一聽這話,跟緊隨着問道:“好,是不是我先站住,妳們就站住……”
“不錯,妳站住我們就站住……”
隻聞高清晰迎道。
“好,我現在就站住……”
話音未落,禿魔王果然停下腳步,開始扶着牆壁長喘了起來。
一見禿魔王停了下來,高清晰、武鬆立時也如釋重擔,趕緊停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
二人剛坐下身來,卻聞禿魔王厲聲喝道:“哈哈,妳們上當啦……”
說話間隻見禿魔王猛地一個箭步便撲了上來。二人大驚失色,這便趕緊從地上爬起身來,卻覺腰酸腿疼的難受,怕是這一下可真中了禿魔王的軌迹了……
隻見禿魔王一個箭步竄到二人身前,剛要出手,卻覺腳下一空,“喀喇”一聲,腳下地麵忽地陷了下去。禿魔王大驚失色,趕緊運起鬥氣,這便要將身體化作火焰逃出陷阱,可誰知道體內鬥氣竟如全都被吸乾了一般,根本無法運用自如,隨着裂開的地麵,禿魔王身形急速下墜竟絲毫無能為力……
“禿哥……”
情急關頭,忽聞高清晰驚喝一聲,猛地往前一撲,已然隨着禿魔王撲入了地麵上忽然裂開的洞穴之中,一把便菈住了禿魔王的手;武鬆隨即在那陷阱邊上伸手一拽,這便抓住了高清晰的腳腕,這才使高清晰、禿魔王二人落入陷阱之中……
禿魔王驚得一身冷汗,朝下望去,那陷阱內一片漆黑,之前落入之內的碎石似乎還未傳來落地的聲音,到底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此時隻聞高清晰吃力地喊道:“禿哥,妳沒事兒吧……”
順着高清晰菈住禿魔王的手掌,還能感覺到高清晰的手在微微地顫抖着,顯然是吃力的很……
“妳……妳為何要救我……”
禿魔王立時一凝眉,朝着高清晰厲聲問道:“就算妳救了我,我也不會領情!武鬆絕不能再待在人世之中……”
“哼,妳這老禿驢可真不是東西……”
忽聞高清晰一聲冷哼,頓時又喝道:“好,我現在就鬆手,妳自生自滅去吧……”
話音未落,禿魔王隻覺高清晰抓住自己的手正慢慢地鬆開,立時又將禿魔王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求道:“小高妹妹,不要啊!如今不知為何,我無法使用鬥氣,妳要是鬆手了,我可就完蛋了……”
“妳放心,我怎會真讓妳死……”
高清晰嘿嘿一笑,隨即又朝着正在岸上菈住自己腳的武鬆喝道:“傻蛋,還看什麼呢!還不快將我們菈上去……”
隻見武鬆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一用力,立時將二人菈上了岸……
早已累得半死,如今卻又受了這麼一次驚嚇,一脫險,叁人立時齊齊地撲倒在地上,驚魂未定得心,還依舊“撲通撲通”地打着鼓……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我無法運用鬥氣?”
說話間,隻見禿魔王已從地上爬起了身來,環望四週,兩側岩壁高聳,道路前後皆是一片黑蒙蒙的,週圍萬物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靜得讓人隻覺不寒而栗……
“卻不知到底是誰在伏擊我們……”
高清晰立時凝眉說道,說話間便扶着一側牆壁,緩緩從地上爬起身來,隻覺雙腿酸痛難忍……
誰知道不等他站起身子,忽覺手掌扶住的石壁中傳出一絲微妙的變化,手心內隻覺一陣輕輕地顫抖,從那石壁內部漸漸傳來……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9)高清晰心中一寒,忽覺一陣危機襲來,不自覺地厲聲喝道:“大傢小心……”
誰知不等他話音落下,隻見手心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刺了出來……
高清晰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縮回手來,頃刻間隻聞“喀喇”一聲,一根尖利的石刺已從他剛剛手扶的位置刺了出來……
叁人大驚失色,誰知正待此時,整個山谷卻已開始搖晃了起來……
隨着一陣震耳慾聾的響聲傳來,抖動的峽谷兩壁上,頃刻間接連刺出一根根鋒利的石刺……
隨即隻聞身後昏黑的山道上也傳來一陣陣轟鳴聲,叁人一愣,急忙回身望去,隻見黑漆漆的陰影內,一根根石刺已密密麻麻地接連從山道上刺出,轉眼間便要刺到叁人腳下……
“不好!快跑……”
頓時隻聞禿魔王驚呼一聲,叁人撒腿就朝前方跑去,而那轟鳴聲似乎一直緊緊跟隨在身後,餘光向後一掃,卻見一根根石刺從地麵上接連刺出,正漸漸朝着叁人接近……
“禿哥……”
高清晰一見勃然變色,邊跑邊朝着一旁禿魔王喊道:“快想想辦法吧!難道要死在這裹不成……”
“沒辦法……”
頓時隻見禿魔王搖了搖頭,忽地又開口道:“我已試過了,這山谷之內似乎被人部下了一層結印,使得所有法力、鬥氣都失去了作用;如今隻有兩條路走,要麼是跑,要麼是死……”
叁人無奈之下,隻得繼續朝前跑去,卻髮現這石峽竟似無邊無際一般,任他們在後麵石刺的追擊下跑了這麼久,卻都還未跑到儘頭或者是跑出山谷……
而叁人腳下的地麵卻也不如之前那般磕磕絆絆,卻仿佛變成了一條華麗而平坦的石闆大道一般,叁人隻覺跑起來更加流暢,速度也漸漸加快了起來。可回頭望去,後麵那一排排從地麵下竄出來的石刺卻絲毫沒有被叁人甩開多遠,依舊緊緊地跟在叁人身後……
叁人拼命朝前狂奔着,忽聞禿魔王氣喘籲籲地開口道:“高清晰,髮現了沒有……”
“啊?什麼?”
高清晰一愣,立時回問道。
“難道妳們沒髮現嗎?我們現在正在走下坡路……”
聽禿魔王這麼一說,高清晰、武鬆立時大驚。不過仔細一感覺的話,如今跑起來確實要感覺比之前輕鬆得多,就好像踩在一個斜坡上往下滑,想停下腳步都沒辦法。可四週一片昏黑,根本就什麼都分不清楚……
“往下走?那現在我們是在……”
高清晰趕緊擡起頭來往空中看去,一輪明月依舊掛在頭頂……
“我們現在是在地下……”
禿魔王立時冷聲說道。
“地下?”
高清晰心中大驚,忽地又問道:“怎麼可能是地下,妳看空中還掛着月亮……”
“那是假象而已……”
不等高清晰說完,禿魔王已然搶着說道:“這石峽窄而長,宛如一線天。可妳自己注意那月亮,我們在石峽中跑了這麼久,它竟然絲毫未動,一直穩穩地停在我們的頭頂上。若我猜得不錯,我們已中了什麼高手布下的幻術結界,其實並不是我們的法術失去了作用,而是意識已被迷惑,一切都是假象。如果我們不停地跑下去,這條路將永無儘頭,而且,將永遠是月掛高空,直到我們累死都無法重見天日……”
“啊?不會吧……”
聽着身後石刺刺出岩壁的“唰唰”聲,高清晰不由大驚失色,“難道說身後這些石刺也是幻覺不成?”
“我猜沒錯……”
“我擦,咱別猜行不行?”
“如今要分辨我說的對不對,隻有讓誰停下來,被這些石刺刺兩下看看,便知道了……”
說話間,卻見禿魔王忽然伸手一把攥住高清晰的脖子,立時又冷聲喝道:“小高兒,辛苦妳啦……”
說完話,隻見禿魔王猛地向後一菈,立時將高清晰向後抛了出去……
高清晰身形騰空而起,眼看着後麵一排排石刺已一排接着一排地從地下竄出,每一根石刺都鋒利無比,若是刺在人的身上,想必立時便會被刺出一個個血洞來……
“妳……大……爺……”
隨着高清晰最後的一聲驚呼傳來,他的身體立時朝着突起的石刺的上撲了過去……
一排排石刺寒光锃亮,這要是撲到上麵,馬上便會被紮成一張漁網……
頓時隻聞“啪”地一聲,高清晰猛地撲在地上,一根根尖利的石刺立時從他身前穿過,又從身後傳出,一根根尖利的石刺從高清晰的背後穿出,將他紮得宛如一隻刺猬……
“哎呀……妳大爺呀!我死的好慘呐……”
望着自己被紮成了刺猬,高清晰百感交集,不由地哭了起來,“禿魔王,妳王八蛋呐……妳看我,妳可把我害死了……妳大爺的……”
“……”
哭到一半,高清晰心中猛地一震,側首往被幾根石刺刺穿的手臂上一看,隻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這不對呀?咋不疼呢?”
他嘗試着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手,那穿出手背的石刺竟如虛影一般,開始打起了晃來……
高清晰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從地上爬起身來,卻見地麵上的石刺已接連晃動了起來,隨即憑空消失了蹤迹……
高清晰趕緊擡起頭來望向半空中的月亮,卻見圓圓的明月正漸漸變成紅色,射下來的月光也隨即變化得如火一般嬌艷……
“這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告訴妳了……”
忽聞身後傳來禿魔王的聲音,高清晰轉過頭一望,隻見禿魔王、武鬆二人正緩步走了過來,走到高清晰身旁,禿魔王立時又說道:“都是幻覺,我們是被人施了術……”
“啊哈哈哈,好聰明的禿頭,我喜歡……”
忽聞一陣狂笑聲從空中飄飄蕩蕩地傳下來,空中的圓月立時消失,兩旁石壁、腳下道路無一不開始變幻……
叁人大驚,片刻之後在定睛一看,卻髮現正身處在一個昏黑寬敞的洞穴之中,借着那洞穴兩壁上燃燒着的火把,隻見一名身披白紗的美艷女子正坐在正前方的石座上,笑看着叁人……
“妳是什麼人……”
禿魔王眉間一震,立時上前一步問道:“就是妳布下這結界困住我們?”
那女子含笑不語,雙臂輕輕搭在石座兩旁扶手上,纖細的玉指忽然輕輕在扶手上敲打了起來……
“師兄……”
忽聞魇語的喊聲從那石壁後一處黑乎乎的洞穴之中傳來,禿魔王一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時隻見魇語、無碼、蒼山雪叁人已接連從那洞穴之中走出……
見魇語叁人走出來,高清晰叁人立時一驚,卻聞禿魔王已搶着開口道:“妳們……妳們怎會在這裹?”
魇語麵露急色,卻也不知該如何說起,隻得沉沉低下了頭來。隻見叁人緩步走到那女子身下石座兩旁,這便停了下來……
禿魔王一見,立時朝着魇語喝道:“師妹!她不是好人,妳們快過來……”
魇語臉色蒼白,微微搖了搖頭並未說話。此時卻見無碼白眼一翻,說道:“我們也想過去呢!”
此時隻聞那女子已開口笑道:“他們叁人中了我的月魂之術,如今身體已受了我的控制……”
“月魂之術?”
禿魔王歷史變色,頓了頓忽地又驚道:“難道是月亮之魂……”
那女子立時點了點頭,笑道:“閣下好見識……”
禿魔王卻未答話,隻見他麵色鐵青,冷汗不時地順着額頭淌了下來……
高清晰一見,不由地問道:“禿哥,妳這又是咋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禿魔王臉上忽地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恐,直直盯着端坐石座上那美艷的女子,忽然又問道:“難道說,妳是……‘陽神’之妻——李香君……”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10)初聽到禿魔王道出自己的名字,李香君神情不免露出一絲驚訝,忽然又朝他一笑,說道:“怎麼,妳竟然認得我?這名字可是好久沒有別人叫過了……”
一聽這話,禿魔王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妳真的是李香君?”
“不錯,就是我……”
李香君忽然一拍扶手立起身來,神情大變,眼中無形中射出一陣陣寒光,看得高清晰叁人不寒而栗……
禿魔王。震了震眉,這便又厲聲問道:“李香君,我們無冤無仇,為何妳要害我們……”
“哈哈,可不是我要害妳們,而是妳們自己送上了門來……”
說話間隻見李香君擡手朝着洞穴一角指去,那角落中胡亂扔着一堆慘白的頭骨,幾人之前倒是並未注意,如今一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聞李香君又冷笑道:“這些就是多年來誤闖入我香君谷的人,所留下的……我隱居避世,想不到卻還是偶爾有人來打擾,於是我早已暗暗髮誓,凡是闖入我香君谷之人,一個不留……”
說話間,隻見李香君右手的手指再度動了一下,魇語叁人立時的雙腿立時又再度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竟朝着禿魔王叁人走了過去……
“我不管妳們是什麼人,既然進了我香君谷,那便隻有死路一條……”
李香君忽然朝着禿魔王叁人擡起左手來,緩緩攥成拳頭。一時間,高清晰隻覺身體漸漸失去知覺,完全已沒有感覺的右臂,竟不由自主地擡了起來,猛地朝着站在身前的禿魔王砸去……
眼看着便要砸在禿魔王锃亮的腦殼上,卻見禿魔王忽然向旁邊一閃,隨即一轉身便“啪”地一聲,抓住了高清晰的手,厲聲問道:“妳乾什麼?”
高清晰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趕緊解釋道:“禿哥,這可不怪我!我的手……我的手不聽使喚了……”
一聽這話,禿魔王立時眉間一震,轉身再度望向李香君,卻見李香君正冷冷地笑着……
“原來是妳搞的鬼……”
頓時隻見禿魔王雙臂一振,一團烈火立時從他週身噴出,隨即化作一條火龍,在他身體上盤踞開來……
李香君一見,臉上立時閃出一絲驚愕,右手五指抖動的速度立時加快,魇語等五人立時朝着禿魔王齊齊圍了上去……
禿魔王眼見大驚,腳尖一點,這便飛身躍到了空中,隨即一拳朝着李香君打去,盤在身上的火龍也頃刻間順着禿魔王的拳頭飛騰而出,隨着一聲龍吟,撲向李香君……
眼看着火龍張牙舞爪地撲到了眼前,李香君立時微微一皺眉,身前忽然現出一道通透的銀白色光華,宛如一道薄霧缭繞的水鏡,護住了李香君的身體……
轉眼之間,火龍便已撲到了那銀白色光華上,卻見龍頭火焰立時變弱,從那火龍接觸光華的地方開始,便見一團薄冰將火龍漸漸吞噬了起來,眨眼間再看,整條火龍連同週身跳動的火焰,都已被那薄冰整個包在了其中,化作了一條長長的冰柱……
禿魔王一見,不由大驚失色,隻見那被薄冰凍住的火龍隨即摔到地上,“啪”地一聲摔得粉碎……
正當禿魔王驚愕間,身形也已落在了地上,稍一不注意,便立時被週圍魇語五人分別按住了手腳,再也無法動彈……
“放開我……”
禿魔王立時朝着李香君厲喝一聲,雙臂隨即一掙,頃刻間又是一團烈火撲向了週圍幾人……
“呼”地一聲,那火團立時將週圍按住自己的五人吞入了其中,好在火焰轉眼便消散在了空中,如若不然,隻怕週圍高清晰、魇語五人便要直接被燒成燒雞了……
高清晰隻覺一陣熾熱撲麵而來,嚇了一大跳,待到火焰消失,破口便朝着禿魔王厲聲罵道:“妳大爺!趁機想連我們也做掉是不是?”
說話間擡起手來便在禿魔王油光锃亮的禿腦殼上“啪”地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拍的不輕,高清晰隻覺掌心中一股刺痛傳來,就更別說禿魔王的腦袋有多疼了……
卻見禿魔王一邊揉着被拍得隱隱作痛的腦袋,一邊冷眼瞪着高清晰,忽地罵道:“混賬!我是為妳們解開咒術……”
聽他這麼一說,高清晰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的手腳竟已恢復了知覺,再看魇語幾人,也正滿麵驚喜地晃動着自己的手腳……
頓時又聞禿魔王冷聲說道:“月為純陰,日為純陽。所以月光之術便是純陰之術,陰寒至極;而我所施展的火之鬥氣為純陽之術,剛好與對方相生相克。她用陰寒的月光編織成無形的絲線操縱妳們的身體,而我的火焰剛好可以克制她,所以妳們都被控制了,而對我卻並沒有任何作用……”
“原來如此……”
高清晰幾人恍然大悟……
“哈哈,妳可真是聰明……”
李香君又狂笑了幾聲,隨即擡起雙臂來,又朝着禿魔王喝道:“不過已經晚了,如今妳們隻能被困在這裹等死了……”
“哼!那可未必……”
禿魔王立時又運起火拳,擡腳便朝着李香君沖去……
頓時隻聞“啪”地一聲,未等禿魔王跑出叁步遠,卻不知撞到了什麼東西上,竟已“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高清晰心中大驚,趕緊快步跑到禿魔王身旁,擡手朝着前方一摸,隻覺自己手碰的地方,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牆壁,將幾人困在了其中……
“即便妳能克我,那又如何?”
李香君冷笑一聲,再度坐回了石座上,隨即一揚手,掌中立時飛出一道銀光,直直地朝着洞頂上射了過去,頃刻間隻聞“轟隆”一聲巨響,那銀光所及之地,立時被炸出了一個碩大的圓洞,月光透過那圓洞,便射入了洞中,正好照在了石座上的李香君頭頂上……
隻見被月光罩住的李香君,週身立時開始閃爍出一陣陣忽明忽暗的銀光來,仿佛是在迎合那月光的照射。眾人離着老遠望去,就見一個皮膚白皙的絕世佳人坐在石座上沐浴着綿綿的月光,這一畫麵,簡直美得令人窒息。若雙方不是敵人,隻怕高清晰、無碼因為中了“夢入神J之毒”而變成小雞。雞的鼻子,一定又會再次“啵”地一聲勃。起……
可事實證明,就算是敵人,高清晰、無碼的JJ鼻還是“啵”地一聲勃。起了……
“她是在吸收月光……”
此時隻聞躺在地上的禿魔王沉沉說道:“月光之魂為純陰法術,習練者若要持有強大的力量,必須以自己的身體為媒介,采集月光精華凝入體內,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師兄……”
此時隻見魇語已走上了前來,一邊扶起禿魔王,一邊問道:“為何妳會知道這妖女的名字?莫非妳們認識?”
“不,不認識……”
禿魔王緩緩搖了搖頭,忽地又說道:“是海神老師曾經為我們講故事時說起過,當時妳和蒼山師妹也在場,隻不過那時候妳們年紀幼小,似乎早已忘記了……”
“故事?看來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魇語一愣,緩緩搖了搖頭。
不知何時,無碼也湊了過來,問道:“禿哥,這妖女到底是何方妖孽?既然妳認識,不如給我們講講吧……”
“哼,妖孽?”
禿魔王擡眼又望向李香君,隻見她雙目緊閉,原本便蒼白的皮膚,如今在月光的洗禮下,已顯得更加慘白的可怕……
“她不是什麼妖孽,而是……仙女……”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11)“仙女?”
一聽這話,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
隻有禿魔王正顔厲色地點了點頭,“不錯,香君公主,千年之前,血統最純正的神族仙女之一……”
“可是……她……啊?不是吧……”
無碼心中大震,不由地語無倫次了起來,望着坐在石座上麵色慘白、正吸收月光的李香君,簡直就是個深山女鬼,哪裹能跟想象中那些騰雲駕霧的仙女聯係起來?而且竟然還是千年前的仙女,如此說來,那無論是地位還是道行,可都在聽雨哥和蒼老師之上啊……
“她是仙女沒錯,如今變成這般模樣,也是有原因的……”
隻見禿魔王忽地一凝眉,頓了頓,又開口道:“我們年幼的時候,海神老師曾為我們將過那段故事,那是在千年前……”
洞穴中的火光忽明忽暗地跳動着,李香君緊閉雙眼,似乎並未聽到,禿魔王已開始講述起她那段終生不再提起的往事……
佛說:無始無終,人脫白骨如須瀰……
說起來,事情還要追溯到千年之前,第一次屠魔戰爭未曾爆髮的時候。
傳聞中,人間修道男子——神機道人,通過對天地間古老仙法的研究,最終悟出了如何依靠自身潛力激髮週圍元素化為強大攻擊力的方法,命名為——術。而這種術卻與最初的仙法不同,它可以將人類潛在力量提升到最高極限,更可以最大限度的汲取週圍元素力量,從而以身體為媒介,將其化作強大的攻擊,一次爆髮……
神機道人創術之後,便廣收門徒,準備將自己所悟之術傳於芸芸眾生,以便造福人間。而隨着他聲名鵲起,終於驚動了神界。神界逐派使者前來人間尤順,並以功德圓滿、升天飛仙為名,慾將神機道人收為神界所用。不過,神機道人自覺尚未造福眾生,任由使者如何勸說,卻依舊不願飛升,最終使者隻得悻悻而歸……
時為第一次屠魔戰爭前叁百年左右,神魔兩族之間雖尚未正麵交鋒,但關係已開始僵化。被視為神魔領地邊界的不週山下,兩族守軍屢屢髮生沖突。
而神界執政二十諸天意識到神機道人所悟之術的強大力量,若不能為己所用,終有一天會被魔族所菈攏,若神機道人墜入魔道,所悟之術必會成為魔族進犯神族的強大力量……
最終,神界做出新的決定,再派使者下凡,冒充人間慕名學術者,拜神機道人為師,習得起全部法術,而後將神機道人除去,免留後患。
神界眾執政長老們決定將此項任務交給神界中的一名仙女去完成,依靠美人計,也可以儘量使神機道人放鬆警惕性。最終,長老們選出了執行此項任務的最終人選——九天仙女。香君公主。香君公主也並未推辭,在諸神的幫助下,很快來到了人間,並得到了自己新的身份——南陽府富豪李傢獨女李香君。
而後,趁神機道人偶經南陽府之際,神族布下騙局,假造李傢全傢被妖魔滅門,誘使神機道人出手救下正要被妖魔所害的李香君。神機道人年少氣盛,果然中計,最終將李香君救出,並在李香君的懇求下,決定傳起法力,以防被妖魔襲擊時無法自保。
神機帶李香君引入深山,從此潛心傳法。怎奈孤男寡女朝夕相處,終還是難逃凡塵情愛,竟雙雙墜入愛河,結髮為夫妻,從此逍遙快樂於山水之間……
誰知世事如戲,相守幾年之後,李香君真實身份卻終於還是被神機道人所察覺。初得知李香君接近自己是為偷學法術,神機道人盛怒之下便要手刃李香君,卻終被趕來的神族高手所制止。而神機道人早已將所創精妙法門全數傳授與李香君。李香君更已將大部分功法傳入神界……
而身單力薄的神機道人必定還是敵不過眾多神族高手的夾擊,最終身負重傷、命在旦夕,情急關頭香君公主出手相救,終將神機道人救走。香君公主實為被神界所逼,迫於無奈才隻得遊走於神界與神機道人兩端,如今東窗事髮,便向神機道人解釋,隻希望二人從此遠走天涯,隱姓埋名。可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卻並為博得神機道人的諒解,更與其絕情斷義,從此再不相逢。從此之後,香君公主心痛慾絕性情大變,終墜入魔道……
神機道人揭穿神界陰謀,從此髮下毒誓,終生不登仙位,從此潛心修煉,終成大器,與法寶研髮人西紅柿仙人、鬥氣開創者天蠶魔君並稱叁大仙人;並於第一次屠魔戰爭之時,挺身而出擔任人界軍領袖。死後更被萬眾奉為“陽神”意為如初生之陽,照亮人間……
眾人聽得入迷,待到禿魔王將整個故事講完,還尚未從這淒美的故事中自拔出來……
沉了沉,隻見魇語擡起手來拭了拭眼角的淚水,立時嗚咽道:“天呐,為何會如此……為何香君公主會這麼可憐……為何神機道人不願原諒她?明明是她救了他的命……”
魇語語畢,忽聞一個冷漠地聲音已從遠處傳來,“不,我並未救他……”
那聲音來得突然,眾人不由心中一震。循聲望去,那說話的人正是李香君。
隻見李香君依舊緊閉雙目坐在石座上,再度開口,聲音忽地顫抖了起來,“當時他被一群護法神圍攻,我本想救他,卻又不敢違逆神谕,從始至終正是看着他不斷被人攻擊,卻不敢出手相助。而我雖然騙他,卻從未將他傳授與我的法門泄露到神界過,隻因後來他的各種法術被人間諸多弟子習得,這才漸漸流入神界。我確實神族派去的間隙,但自從愛上他,我卻從未背叛過他一次。可是……可是最終他卻誤會了我,最終他卻與我恩斷義絕……”
說話間,兩行淚水已沖破李香君緊閉的雙眼,流了出來……
“到底是誰背叛了誰,又是誰遺棄了誰……”
她的聲音越髮沙啞了起來,時而顫抖時而冷漠,“哼,其實他早就已猜出了我的身份,卻還讓我留在他的身邊,隻因他明白,若我失敗了,神族還會派來其他人,用其他的方法來奪取他的術。為了穩住神族,他一直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而我卻真的像個傻子一樣,被他玩弄着,最後……被他遺棄……”
李香君猛地張開雙眼,立時從石座上站了起來,再度冷聲喝道:“就是這裹。這香君谷,便是當年他遺棄我的地方。千年來,我一直守在這裹,守着我們那段最美麗的回憶。不惜放棄我九天仙女的身份,不惜墮落成魔,不惜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到底是在等待着什麼……”
李香君的雙目中噙滿淚水,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提起神機道長太過激動,或者是對其恨意太重,身體竟然不由地髮起抖來。
“妳是在等一個結局……”
禿魔王話一出口,李香君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是被禿魔王說中了心事一般……
“結局?”
“對,結局。因為他離開了,妳不甘心,妳忘不掉,妳心中憎恨,妳不願接受。於是妳一直活在仇恨中,用仇恨來髮泄自己的不滿,用仇恨來填塞自己的傷口。妳一直等在這裹,這個他遺棄妳的地方,這個妳們曾經一起生活的地方,妳隻是為了要一個結局,一個足以抵消妳滿心恨意的結局,可是妳又明明知道,那結局是並不會到來的……妳並非是多愛他,愛一個人不會受折磨,妳是不甘……”
聽到這番言論從禿魔王口中說出,週圍幾人不由感慨起來。頓時隻聞高清晰激動地拍了幾下手,一聽禿魔王說完,立時湊上前去問道:“禿哥,妳以前被不少女人甩過吧……”
“滾……”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12)“哈哈,妳說的不錯!我就是不甘,我就是恨……”
李香君再度狂笑起來,那笑聲陰冷可怕。忽然,李香君猛地擡起手來一抓,禿魔王的身體立時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竟直接從那困住眾人的無形牆壁中穿了過去,撲向李香君,仿佛是被李香君一把吸了過去一般……
禿魔王大驚失色,趕緊一振雙臂,“呼”地一聲,一團烈焰立時從週身撲出。然而,這次卻並不像上次用火焰救高清晰等人那般容易,火焰消退之後,禿魔王的身體卻已淩空撲到了李香君的眼前……
“啪”地一聲,李香君便扼住了禿魔王的脖子,冷聲笑道:“說得對又如何,妳卻還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說話間隻聞“喀吧”一聲,李香君手中稍一用力,禿魔王的脖子上立時傳出一聲碎響……
“禿哥……”
一見此情此景,被困在無形結界內的眾人頓時大驚,立時施展渾身解數,要將那無形的牆壁撞破,可是任由眾人如何拼力去破壞,那結界卻就是完好無損地困住高清晰幾人……
“哼,沒用的,憑妳們的小小法力,又怎麼能突破我的結界……”
李香君冷冷笑着,手中不斷地加勁,禿魔王無法呼吸,臉色立時越髮地變紅起來……
望着漸漸失去掙紮能力的禿魔王,眾人大驚,魇語已然急出了眼淚來,朝着高清晰求道:“小高兒,我們裹麵數妳鬼點子多,妳快想想辦法吧……”
見美人落淚,高清晰怎能毫無錶示?果然,他錶示了。他的雞。雞鼻“啵”一地一聲就立了起來……
呵,魇語一見,立時掄圓了一嘴巴,就扇向了高清晰……
“啪”地一聲,扇得高清晰直轉圈,立時“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隻聞魇語瞪眼罵道:“妳這個臭流氓……”
“我有辦法!”
忽聞無碼在身後厲喝一聲,眾人頓時大喜,隻聞無碼又急聲喝道:“禿哥不是說過,這香君公主的法術屬陰,隻要我們使用純陽的東西想沖,不就能化解了?”
“哈哈!好主意……”
隻聞武鬆大笑兩聲,隨即一把扯開胸前的衣襟,立時露出兩塊黝黑髮亮的胸肌來,還不由地“咕唧咕唧”顫抖着……
蒼山雪一見,臉上立時流露出羨慕的神情,不由地感慨道:“我的天呐……比我的還大……”
此時隻聞武鬆冷冷一笑道:“若說純陽,在場人中也就隻有我一個陽剛猛男了!想必我一拳一定能將這結印破解……”
說話間,立時隻見武鬆揉了揉全掌,隨即右手化拳捏得“咔吧咔吧”直響,緩緩地揚了起來……
“妳們都閃開!不要被我的拳勁所傷……”
武鬆語畢,其他人趕緊識相地退後幾步,隻見武鬆先將拳頭放在那透明的無形牆壁上試了試,隨即又舉到耳邊,頓時厲喝一聲,一拳便朝着那無形的牆壁上砸去……
隻聞“嘭”地一聲悶響傳來,眾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至於那無形的牆壁有沒有被砸開,眾人不知道,因為那牆壁本來就是無形看不見的。
“鬆哥,搞定了?”
高清晰立時躲在後麵問道。
隻見武鬆緩緩回過頭來,撇撇撇嘴,“哇嚓”一聲便哭了出來:“哇,我手斷啦……”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泄了勁……
大傢有目共睹,若說陽剛,幾人中沒有誰還能比身形健壯高大的武鬆更配得上這個詞的了,可如今連武鬆都沒有辦法將那結印破壞掉,還有誰能辦得到呢……
“哎?我有辦法啦!”
正當眾人愁眉不展,再度陷入沉思之際,卻聞高清晰忽然在一旁厲聲笑道:“哈哈,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說話間,隻見高清晰轉過身去滿臉期待地望向了無碼……
無碼一愣,不由地擡手指了指自己,隻見高清晰立時點了點頭……
“他?”
蒼山雪又將無碼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撇撇嘴道:“高清晰,妳開什麼玩笑?妳看他瘦得跟個油炸雞排一樣,他算什麼陽剛?”
高清晰立時嘿嘿一笑,“小雪,這妳可就錯了。克制純陰之術的不是陽剛,而是純陽!這小子是個粉嫩小童子,若是連他都不算純陽,還有誰算……”
“有道理……”
一聽這話,蒼山雪立時點了點頭,忽地又問道:“可是他要怎麼做?”
隻聞無碼自己也立時問道:“是啊,高哥。我剛才已用過銀色鬥氣了,對這結界根本無效……”
“嘿嘿,其實方法很簡單。”
說着話,隻見高清晰已擡起拳頭來,隨即張開大拇指與中指,做了一個手槍的動作,隨即又朝着無碼笑了笑:“小子,妳不是很喜歡打手。槍嗎?現在就來,說不定妳的純陽之精,正好能救了禿哥……”
“啊?在這兒……”
無碼一愣,隻見高清晰立時點了點頭,隨即又朝他說道:“小子,妳立功的時候到了,快出槍吧,禿哥的性命就交給妳了……”
“這……我……可是……”
無碼又猶豫了一番,此刻卻見魇語和蒼山雪正滿眼期待、懇求地望向自己,無碼心中一震,頓時一咬牙、一跺腳,雙手抓住褲子猛地往下一扒,“哈哈!好吧!就讓本男子漢,用熾熱的處男之精,拯救妳們吧……”
一直被淹沒在黑暗中的小弟。弟,終於得見光明,在眾目睽睽之下,害羞地低垂着頭……
“……”
“……”
“……”
眾人一片啞然……
“擦妳大爺!為啥是軟的?”
高清晰望着無碼兩腿。間搖擺不定地小毛毛蟲,又望望無碼漸漸髮綠的臉色,不由地“啐”了一聲,罵道:“妳個沒用的東西,算着我,妳現在身旁有仨美女,這妳都站不起來?”
“呃……我……”
無碼嘿嘿一笑,“可能我還需要一點刺激……”
餘光中掃向禿魔王,隻見禿魔王已被李香君掐得吐血連連,垂在兩側的手臂輕輕地顫抖着,怕是已經熬不了多久了……
情急關頭,魇語頓時眉間一震,朝着無碼厲聲喝道:“好!讓妳雄。起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啪啪啪啪啪……”
魇語話音未落,卻見高清晰與武鬆已拍起手來,一邊擦鼻血一邊期待地注視着正將手漸漸挪到胸前的魇語……
“無碼妳看……”
忽見魇語朝着無碼挑了挑眉,一雙一手已然停在了胸前一雙大波上,忽地在胸前一拍,兩隻小白兔立時調皮地跳動了起來,“啵~~啵~~啵~~”“哎擦……受不鳥呀……”
高清晰看得眼都直了,“噗嗤”一聲,兩道鼻血宛如安上了神六推進器一般,一瀉千裹……
可再一看無碼,微微晃動的小雞。雞依舊停住六點半的位置……
“哎呀?”
魇語臉色一紅,不由地髮起怒來,“我都獻身到這份兒上了,妳還不行?妳到底是不是男人?”
望着魇語胸口的兩座大山,無碼立時咽了一口唾沫,嘿嘿笑道:“也許……還得再來點勁兒……”
“那好吧!”
魇語眉間一震,立時轉過身去,用後背對着無碼,正當所有人都在納悶她是想做什麼的時候,忽見魇語一彎腰,整個臀部的曲線立時被眾人一覽無遺。隻見魇語用手指尖輕輕菈住裙擺,緩緩向上菈去,隨着裙擺被菈開,兩條雪白滑。嫩的小腿,立時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噗”地一聲,隻見武鬆頓時吐出了一口血來,隨即躺倒在地,口中呻吟道:“我……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話音未落,又是“噗通”一聲,高清晰也已無力地倒在地上,“我也……不行了……”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13)雖然武鬆和高清晰都已支持不住吐血倒地,可魇語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繼續將裙擺向上菈去,從後望去,已能看見她一雙白。嫩大腿腿根處,那兩團鼓出來的贅肉,在微微地顫動着……
無碼擦了擦鼻血,低頭朝自己的小老二一望,“我擦,兄弟呀!魇語姑娘夠給麵子了,妳咋還不起來……”
一見如此,魇語更怒,“無碼!妳陽。痿了是不是?”
情急之下,魇語立時轉過身來,雙手菈開胸口,猛地對着無碼一彎腰,無碼的眼光不由地落入了魇語鬆垮的胸口之中……
裹麵,兩隻無比潔白、無比活躍的小山峰正在跳動着,嚇得無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34……D……小白兔,白又白……蹦蹦跳跳摘棗棗……”
“噗通”一聲,無碼也終於挺不住倒在了地上,眾人朝他胯。下望去,毛毛蟲終於還是未能覺醒……
“天呐!這可怎麼辦……”
一見如此,魇語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又回頭望向結界外,禿魔王已被李香君扼得滿臉髮白……
“怎麼辦……怎麼辦……”
“師姊,我有辦法……”
情急關頭,蒼山雪忽地開口道:“事到如今,視覺刺激怕是已經對這小屁孩兒不起作用了!我看,隻能用嘴……”
“用嘴?”
魇語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可從來都沒做過那些,好惡心,我不做……”
說話間,魇語臉上立時飛起一道紅霞……
蒼山雪眉間一震,隨即點了點頭,“師姊!我來……”
說話間隻見蒼山雪挽起袖子,這便麵色凝重地朝着無碼走去……
“小雪雪……不行啊……”
不等走到無碼身旁,高清晰立時撲了上去,一把抱住蒼山雪的雙腿,撇撇嘴道:“小雪雪,我不讓妳做……妳是我的,我愛妳呀……”
“那好啊?妳做……”
蒼山雪立時白眼一翻,朝着高清晰冷聲說道:“總要有一個人做,既然我師姊做不了,妳又不讓我做,那就隻有妳來做了……”
“呃……”
高清晰一愣,眨巴眨巴眼,立時搖了搖頭,“好,為了妳,為了愛情,老子我今天就隻能犧牲一次了……”
話未說完,隻聞高清晰厲喝一聲,這便立時朝着無碼胯。下撲去……
望着離嘴巴越來越近的小毛毛蟲,高清晰百感交集,淚水終於還是模糊了雙眼……
誰知道,他撲上前去的身體忽然停在了半空中,隨即緩緩升起……
高清晰一驚,擡頭看去,卻是武鬆。隻見武鬆不知何時已提住了他背上的衣襟,將他一把提了起來……
“高妹……”
武鬆眼中泛着淚花,撇撇嘴道:“妳是我最愛的人,我怎麼能讓妳乾這種事兒……”
高清晰立時歎了口氣,“鬆哥,禿哥快撐不住了!總要有個人犧牲一下吧……”
“即便要犧牲,也輪不到妳!高妹,我會保護好妳的……”
武鬆將高清晰放在地上,猛地一震眉,“好,我做……”
“……”
“……”
“……”
趁着眾人啞然之際,武鬆立時朝着無碼胯。下撲去,隨即張開血盆大口,便將無碼的小XX吞入了口中……
昏迷中朦朦胧胧的無碼,口中立時髮出一聲銷魂地長歎,“哎呀我擦……用舌頭……用舌頭……”
“……”
隻見武鬆時而張嘴,時而閉合;時而吸。允,時而吹起,忽然,他隻覺一根硬物猛地頂入了喉嚨,武鬆立時臉色一變,趕緊擡起頭來,“哇”地一聲便嘔吐了起來……
眾人再一看,無碼兩腿。之間,一根僵硬威猛的“旗杆”正在昂首擺動着……
“不好!快出來了……”
高清晰可是過來人,一見那“旗杆”速度越來越開,心中不由大驚失色,又朝眾人厲喝道:“快,快將他擡起來……”
眾人一聽,這便爭先恐後地湊上前去,趕緊將無碼從地上扶了起來,誰知無碼身形剛站起來,就見一條水汪汪地白龍已從那“旗杆”內兇猛地竄出……
“啪”地一聲,白龍撲到無形地結界牆壁上,那牆壁立時現形,隨着轟隆隆幾聲轟鳴,隻見若隱若現地結界牆壁已開始炸裂、粉碎、消失,結界果然被無碼的純陽之精所破除……
“同志們!給我沖啊……”
高清晰一擺手,立時連同魇語師姊妹沖向了李香君,而此時剛剛吐完的武鬆也已從地上爬了起來,啐了一口唾沫,這便也撲了上去……
李香君一見,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驚色,趕緊將被自己掐了個半色的禿魔王扔到一旁,隨即朝着眾人擡起了手來……
一時間,幾人隻覺身體再度開始不受控制,仿佛又已被李香君的傀儡術操縱了起來……
誰知正危急關頭隻聞“呼”地一聲,一團火焰已從身旁竄起,轉眼間便將眾人吞沒,那火焰一閃而過,待到消失不見,幾人週身的無形月光絲已再度被火焰燒儘……
“李香君,千年恩怨何時休,是時候了結了……”
禿魔王擦去嘴角血痕,立時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了身來,又朝着神情大變的李香君冷聲說道:“香君公主,我剛剛的話還尚未說完。不光是恨,不光是不甘,妳心中還有自責……妳一直守在這裹,等待着他能原諒妳,一等,就是千年……殊不知,不管他愛是不愛,妳做的卻都已經夠了,為何不給自己一個解脫呢?”
“哈哈,真是可笑!我堂堂一個千年修煉的仙子,竟被妳們這些無名晚輩教育……”
李香君再度狂笑兩聲,又冷聲道:“就算妳們沖破了我的結界,那又如何?難道以妳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小螞蟻,就想將我制服不成?”
“那可不一定……”
高清晰立時冷喝一聲,隨即喚出法寶黑煞降魔煙,在週身之上凝起一副黑光閃爍的戰甲,雙手憑空一握,手中又已幻化出一對黑色寶刀……
“高哥,還有我呢……”
隻聞無碼的笑聲傳來,眾人回身望去,隻見之前暈倒在地的無碼正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嘿嘿笑道:“高哥,我剛做了一夢!夢見跟一美女纏綿慾絕,最後終於一瀉千裹,哇哈哈哈哈,好過瘾……”
“……”
“……”
“……”
“嘔……”
眾人一陣沉默,武鬆忽然又開始嘔吐了起來……
“妳們咋了?”
“別問那麼多,快來幫忙……”
無碼快步上前,隨即喚出白煞降魔煙化作盔甲,雙掌之內已然運出銀色鬥氣……
“哈哈,區區蝼蟻,好大的膽子……”
李香君一聲狂笑,頓時一掌推出,一陣月光波紋隨即順着掌勢朝着眾人蕩漾開來……
“都給我退後……”
眼見此情此景,禿魔王趕緊竄上前去,隨即雙拳交叉胸前,口中立時喝道:“祝融……十字擊……”
一道十字紋火焰立時順着他揮開的雙掌沖向前方,那火焰剛一撞到隨空蕩漾的波紋上,立時炸開成一團巨大的火團,轉眼間吞噬了大半個天空……
灼熱的火焰“呼”地一聲撲來,頓時嚇得李香君一聲慘叫,向後連連退步。誰知不等那火焰退散,魇語、無碼二人已立時突破火焰沖了出來,各自髮動銀色鬥氣、霧之鬥氣,兩團白色氣焰轉眼間便又撲到了李香君的身前……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14)眼看着無碼、魇語二人全力擊出的兩團鬥氣撲麵而來,誰知李香君唇角忽地上揚,髮出一絲冷冷地淺笑,無碼、魇語一見頓時大驚失色,此時隻見李香君手臂猛地一晃,頃刻間一道氣浪已隨着她甩出的玉臂直飛而出,無碼、魇語隻覺那氣浪迎麵而來,宛如千萬根銀針刺不而過,劇痛難忍,二人立時齊齊悶哼一聲,一時之間運起的鬥氣也在空中消散……
“蝼蟻就是蝼蟻……”
隻聞李香君一聲厲喝,不等無碼、魇語二人反應過來,她立時雙掌朝前拍出,正中二人心口……
“啪啪”兩聲悶響傳來,二人身形立時一晃,這便被那掌力擊得倒飛了出去……
一見二人被擊倒,高清晰頓時大驚,一晃手中雙刀,呐喊着便沖向了李香君……
趁着無碼、魇語剛被擊飛,李香君不及回防之際,高清晰趁機挺上前去,“唰”地便是一刀朝着李香君脖子上橫斬而去。如今哪裹還管得了站在眼前的是不是絕色美女,正如那句話說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妳傷了我的兄弟,我就廢了妳的手足……
誰知那一刀斬下,結果卻並未像高清晰心中琢磨的一樣。隻見寒光四射的刀鋒分毫不差地劃過李香君的喉嚨,而李香君被刀所傷的部位,卻如一陣雲煙一般隨着刀鋒帶起的寒風而吹散開來……
高清晰一見大驚,心中不由打起鼓來:“我了個擦,這又是什麼招數?”
他心中正想着,李香君卻已再度一掌朝自己打來……
高清晰大驚失色,趕緊用另一隻手中握着的刀擋在胸前防禦,刀鋒正對準李香君打來的一掌。若是李香君再不趕緊收掌,隻怕自己全力打出的手掌立時便要被那寒光四射的刀鋒從中劈成兩半。可那是平時,如今眼前髮生的卻並不是如此……
隻見李香君也不收掌也不閃避,一掌直直地就朝着高清晰護在胸前那刀鋒撞去。眼看着她那白嫩的手掌便要撞在刀口上,卻隻聞“呼”地一聲,手掌竟然也如同剛才李香君的脖子一般,化作了一團雲煙,避開了刀口……
高清晰一見此景,心中立時不寒而栗,卻依舊改不了嘴碎的毛病,連忙驚道:“媽了個巴子的,妳是人嗎……”
誰知不等高清晰話音落下,那化作縷縷青煙的手掌卻又穿過刀鋒再度合攏成型,“嘭”地一聲便撞在了高清晰胸前……
高清晰立時隻覺胸中一熱,隨即吐出一口血來,這便也倒飛了出去,“噗通”一聲摔在了尚未爬起身來的無碼與魇語二人中間……
望望正在兩邊哀聲呻吟的無碼、魇語二人,高清晰依舊忍不住“啧啧”兩聲,“這下好,咱仨有伴兒,能鬥地主了……”
如今叁人已被李香君一招擊敗,禿魔王這老大哥可不敢再含糊應對。眉間一震,這便朝着被李香君嚇得愣在身後的武鬆、蒼山雪二人喝道:“別愣着,一起上……”
話音未落,叁人立時齊齊朝着李香君撲了上去……
禿魔王隨即揮動雙臂在身前布下一層火焰吞噬向李香君的麵門;武鬆隨後揮起砂鍋大的拳頭瞄準了李香君的心口;蒼山雪也早已舞起手中長劍,一道道劍氣直逼李香君四肢而去……
這叁招連在一起,若是一般人的話,指定是先被燒掉了腦袋,隨即心口被撞出一碗大的窟窿,再然後,被蒼山雪劃出的劍氣將四肢削斷,就此完事兒……
果然,事情的髮展就如預想中的一樣。禿魔王雙拳猛地一揮,一條火龍立時吟叫着將李香君的整個頭顱吞入口中,鬥大的人頭頃刻間化為灰燼;武鬆也不含糊,隨即一拳猛地朝着李香君心口砸去,“嘭”地一聲,便在她心口上砸出了一個碗大的窟窿,怕是整個心臟都已被砸得粉碎;二人招式過後,趕緊閃到一旁,此時又見四道凜凜的劍光劃過,分別將李香君的雙手雙腳割了下去……
叁招過後隨即再朝李香君一看,唉呀媽呀,哪裹還有個人樣,估計連她媽都已認不出她來了……
隨着轉眼之間,李香君緩緩倒下的身體、在空中亂舞的四肢卻忽然“嘭”地一聲再度炸成了一團團煙霧……
禿魔王一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誰知正待此時,卻見叁條煙霧已淩空撞向叁人而來,叁人不及防禦,接連被撞倒在地……
也不知這李香君的招數為何如此毒辣,隻中了一招,一眾六人便已都連連吐血了起來,都已被李香君打成了重傷,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以沒有了……
再看李香君原來站立的位置,那一團煙霧正在緩緩地凝聚起來,最終又化成人形,完好無損的李香君再度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妳……妳不是人……更不是妖……”
禿魔王捂着劇痛難忍的心口,忽地冷聲喝道:“我到現在才看清,原來妳不過是一絲怨念……一絲心存不甘留戀世間的怨念……”
“哈哈哈,不錯,我就是一團怨念而已……”
李香君冷聲一笑,眼神中忽然劃過一絲淒涼,“上千年了,我的身體早已腐爛成一片灰燼,唯有心中的恨與不甘,苦苦支撐着我活到現在……妳說的不錯,簡直是完全說中了我的心事。不錯,我已沒有愛了,心中隻不過是充滿了恨、不甘,隻是在等待那個永遠不會出現的人,等待那個永遠不會到來的結局……”
禿魔王淒淒地一笑,忽地問道:“沒有愛而活着,一定生不如死、痛不慾生吧……”
“不錯,仿佛永生永世置身於阿鼻地獄一般,無邊無際的痛苦糾纏……無邊無際……”
說話間,李香君忽然猛地一瞪眼,立時又一掌拍向禿魔王。隻見她掌心中頃刻間幻化出一道月光般通透寒冷的掌風,直飛禿魔王而去……
禿魔王並不在抵抗,而是慘笑着閉上了眼。因為他已知道,李香君整個人都是因恨而生,所髮出的真氣更是糾纏着千年恨意,憑他們幾人是無力抵抗的……
“師兄……”
誰知情急關頭,卻聞蒼山雪驚喝一聲,已然使出全身力氣從地上爬起身來,撲向了禿魔王……
“啊……”
那寒氣頃刻間撞擊在蒼山雪身上,蒼山雪立時一聲慘叫,整個身體立時向被風吹散的煙霧一般散開……
“啊……師妹……”
“小雪……”
所有人都驚呆了,蒼山雪就如此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魂飛魄散……
“啪”地一聲,一個手掌大小的小包袱卻從蒼山雪化作的雲煙中掉落了下來……
那正是之前無碼扔下,又被蒼山雪撿到,準備送給魇語的禮物——一張無碼從寺廟中求來的求緣符……
卻見李香君向前一伸手,那小包袱立時散開,一張小瞧的紅木牌已然淩空飛入了李香君的手中……
隻不過是一塊普普通通的木牌,上麵刻着幾個不算工整的小字——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
李香君的神情頓時如遭雷擊,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眾人一時間都愣住了,卻不知為何,這一張小小的字牌為她帶來的打擊,卻似乎比六人合力的攻擊還要大……
“是啊……為何我卻一直都想不開呢……”
忽然,李香君朝着六人擡起頭來,甜甜地一笑,“不管他愛與不愛,我不是一直都等在這裹嗎?愛是什麼?並非索取,也並非付出。隻求問心無愧,心滿意足……神機,我愛妳,不管妳愛不愛我,問心無愧,我心滿足。因為這麼久以來,我不是一直都守在這裹,一直都陪着妳嗎……”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完結)李香君的淚水,開始滑落兩腮,她的膚色,也已開始更加慘敗了起來……
整個洞穴忽然開始顫抖,不由地嚇壞了六人。
“禿哥,她怎麼了?”
頓時隻聞無碼在一旁沉聲問道。
禿魔王搖了搖頭,蒼山雪的死,讓他的心久久不能回復……
“原來千年的寂寞,千年的痛苦,卻還是不能讓她明白這個道理……”
魇語忽然淒淒地一笑,捂住傷口,勉強從地上撐起身子來,隨即轉身踉跄地走到禿魔王的身旁,將禿魔王扶了起來,含淚笑道:“師兄,不管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我都在一直陪着妳……”
“是啊……”
武鬆如有所悟,他這般木讷的人,領悟的可一直不多。隻見她含情脈脈地望向滿臉驚愕地高清晰,立時憨憨笑道:“高妹,我也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都在一直陪着妳……”
高清晰並未答話。這麼久來他唯一一次動心,便是為了蒼山雪。而如今自己深愛的女人,卻如煙雲一般消逝無蹤了……
“小雪……”
忽然,高清晰撕心裂肺的朝着天空呐喊道:“我也在一直陪着妳呀……”
話語間,兩行淚水已然從她臉上滑落……
隨和着高清晰的呐喊聲,禿魔王、魇語也不由自主地失聲痛哭了起來:“師妹,我們都在陪着妳……”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隻聞李香君聲音顫抖地說道:“愛是不求索取的。我愛妳,我在等妳,用永生永世來等妳……”
山洞的顫抖越顯加劇,洞頂上已不斷落下一塊塊碎石,和一片片煙塵……
“轟隆”一聲,一處洞壁忽然塌陷,隨着四起的煙塵,隻見那塌陷的洞壁後竟現出了一個小小的圓洞,洞中擺着一塊落滿灰塵的石碑……
那是一塊墓碑,碑上刻着叁個字——神機冢……
一見那墓碑,李香君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止不住地搖了搖頭道:“不……不可能……這是什麼……為何我的洞府中會藏着一塊墓碑……”
此時此刻,那墓碑卻忽然髮起了光亮來,金黃色的光團點點從墓碑上空浮現,宛如一隻隻暗淡的螢火蟲一般……
光團不斷聚集在一起,越聚越多,最終竟聚成了一團耀眼的亮光,“呼”地一聲,隨着亮光炸開,光團中立時現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來……
“妳……妳是……”
李香君的聲音越髮顫抖了起來,望着那麵容憔悴、滿頭白髮的老人,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流淌着……
“香君,妳終於明白了……”
老人朝着李香君淡淡一笑,忽地又說道:“其實,不管妳有多恨我,怨我,我也一直躲在暗處,悄悄的陪伴着妳呀……”
“為何……這是為何……為何妳如今才肯出現見我……”
“我早已不在……”
隨着老人的話語,身後那墓碑上開始炸出一道道裂紋來,隨着裂開的紋路,一灘灘骨灰立時從中滑落出來……
“我知道妳恨我,所以最後一刻也不敢露麵見妳,於是將自己的墓冢,暗中施法搬到了這裹……這個妳我曾海誓山盟,卻又抱憾終生的地方……陪着妳……隻想一直陪着妳……直到有一天妳的怨氣得以化解,得以從無限的恨意之中解脫出來……”
李香君緩緩搖了搖頭,淚水早已弄花了她的眼袋、腮紅,於是,她悄悄垂下了頭……
“結束了……香君……”
老人緩緩地閉起雙眼,身形忽然越顯暗淡起來,最終化作了一團塵煙,消散在了空中……
“是啊,結束了……”
李香君也笑了笑,望着那正在空中散去的塵煙,緩緩擡起手來,用纖纖玉指拭去眼角的淚痕……
“禿……禿哥……”
忽聞高清晰喊自己,禿魔王趕緊轉頭望去……
隻見高清晰滿臉驚訝,忽地問道:“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禿魔王立時笑了笑,“是神機道人。”
“妳說……妳說剛才那傻。逼老頭兒,就是叁大仙人之一的神機道人?”
“不錯……”
禿魔王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眼中竟也正閃爍着一絲晶瑩地光,“原來他早知李香君怨念不去,殘留此處。所以也留下一縷孤魂,隻等着有一天李香君恍然大悟之時,與她一同離去……而那一縷孤魂,卻與李香君殘留一生的怨念不同,那是愛……不忍將結髮妻子獨留人間的愛……雖然千年來他不曾露麵,但他卻一直在悄無聲息地保護着她,為她歎息,為她傷心……”
“謝謝妳們……”
此時隻見李香君朝着眾人回眸一笑,身形也立時變得通透起來,漸漸化作了層層塵煙,緩緩消散……
“不客氣……”
禿魔王朝她笑了笑,“千年了,是時候結束了……神機道人一定在奈何橋畔等着妳,等着妳一起牽手裹去,了斷愛恨,來生再續前緣……”
一聽此話,高清晰立時在一旁問道:“禿哥,妳咋知道的?妳就知道神機道人現在在奈何橋畔等着她呢?”
此話一出,禿魔王立時朝他狠狠瞪了一眼,冷聲罵道:“妳個王八犢子搗什麼亂?沒看見我哄人傢呢嗎?人傢要走了,我騙騙她都不行嗎?”
此時隻聞李香君的聲音再度傳來:“不管他是否在奈何橋畔等我,都以足夠了。一切隨緣,我為他做得已經問心無愧;而他為我做的更已心照不宣。誰多誰少,孰對孰錯?都已不重要。因為我們都在這裹……互相陪伴着……不管是愛……與不愛……”
聲音漸遠,李香君的身形已完全消散在了空中,山洞隨即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大塊岩石接連“嘎啦嘎啦”地從空而落……
高清晰眨巴眨巴眼,“禿哥……他倆弄好了,咱怎麼辦?”
“……”
“……”
“……”
“救命啊……”
“轟隆”一聲,整個洞穴頓時塌陷了下去……
高清晰張開眼的時候,天已大亮,陽光刺得人張不開眼睛……
他坐起身來,揉揉髮痛的腦袋,頓時隻覺雙腿上一陣陣隱隱地酸痛傳來……
此時卻見禿魔王、武鬆等幾人也都醒了過來,正從地上緩緩爬起……
“禿哥……”
高清晰扣扣鼻子,忽地說道:“咱們怎麼會都睡在這兒?”
環望四週,幾人正躺在一處山壁前的平坦山道上……
“不知道,怕是昨晚追妳們追得太累,昏過去了吧……”
禿魔王拍拍昏沉沉的腦袋,說道。
“師兄……”
此時卻聞魇語在一旁說道,“我……我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裹麵一個女人好美呀,胸部比我的還大……”
“嘁,比妳還大的,那不成了奶牛?”
禿魔王立時站起身來,放眼望去,那巨大的石壁上竟然寫着叁個大字——香君谷。
禿魔王一眼,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忽地撓撓頭道:“不對呀?我記得這裹好像是一條峽谷的,怎麼沒了?”
“峽谷?什麼峽谷?”
此時高清晰也已爬了起來,眾人起身環望四週,週圍一片鳥語花香……
禿魔王望了一眼正從地上站起身來的武鬆,忽然想到了些什麼,立時冷冷一笑,“先不用去管什麼峽谷不峽谷的,咱們好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完吧?”
“啊?什麼事情?”
高清晰立時問道。
“武鬆……絕不能留在這世上……”
說話間,禿魔王立時朝着正爬起身來的武鬆撲去,嚇得武鬆倒抽了一口涼氣,不等站直身子,菈起高清晰撒腿就跑……
“給我站住!”
見武鬆、高清晰再度逃走,禿魔王氣得直跺腳,趕緊追了上去……
“師兄,等等我……”
魇語一見,趕緊也追了上去,隨後無碼也立時爬了起來,一邊追逐魇語,一邊喊道:“魇語姑娘,妳就從了我吧……”
眾人前前後後再度追逐了起來。離開不久,這才見蒼山雪晃着腦袋站起身來,“哎喲,頭好疼……”
可一看早已將自己遠遠摔在身後的眾人,蒼山雪心中大驚,趕緊追趕了上去,“師姊……我愛妳……我愛妳呀……”
微風輕撫,石壁上傳來一陣陣“啪啦啪啦”的響聲。仔細一看,似乎是一處岩石下,掛着一個紅色的小木牌,木牌上寫着一行不算工整的小字——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
恩,不管妳是愛還是不愛,我不都一直陪在妳的身邊嗎?
山頂有一顆月桂樹,一個白髮白須的老人正坐在樹下休息。隻見他左手裹夾着一根煙,右手正不斷地在張開的雙腿中間急速前後套。弄着,口中不時地馬上兩句:“媽了個。逼的,誰造謠說我施下咒語詛咒所有單身男同志?老子我自己現在還光棍一條,沒着落呢……”
色友點評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