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甩開身上的繩子,半拖半拽着聶風辰進了浴室,用力扯開了他的衣服脫掉,打開水龍頭,沖向他的後背,然後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我看着聶風辰背部的皮膚被潑到硫酸的地方立刻就紅腫了起來,我能想象得到那有多疼,我的肩膀隻是濺到了一滴我都可以感覺到那種鑽心的火辣疼痛,更何況聶風辰被燒傷的麵積這麼大,我拿着花灑為他沖洗傷口,希望可以減輕他的疼痛,
“笨蛋,妳不是已經走了嗎?乾嘛還要回來!”
聶風辰的臉色蒼白,虛弱的說道:“我怕妳再給我添一條見死不救的罪名,呵呵……”
聶風辰隨口說着玩笑,臉上依然掛着那漫不經心的笑容,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擔心,但額頭上流下的大量汗水已經證明了他此時有多麼難過。
隻是他卻不知道,他越是這樣逞強,我的心裹就越痛。
大約過了二十分锺,救護車才趕到,他們將聶風辰擡上了車,做了一些急救的措施,見我在一旁急得不行,一個醫生安慰我,
“小姊,妳不用太擔心,因為硫酸的濃度不是很高,並且潑到的量也不算太多,所以這位同學的燒傷不是很嚴重。”
“是嗎?”我有些不相信想再次確認,
“是的!”醫生肯定地回答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隻是…小姊妳沒有受傷吧?”
聽到醫生的話,才想起肩膀上那火辣的疼痛,我下意識地用手撫了下肩膀,但當我看到聶風辰偷來的擔心的目光時,我輕鬆的笑了一下,
“我沒事,呵呵。”
“不行!醫生,妳要為她好好的檢查檢查,這個女人很喜歡說謊!”
聶風辰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看來我的小動作也沒有逃開他的眼睛,所以我也隻好讓醫生也幫我處理一下肩膀的傷處,確定一切都處理妥當後,聶風辰才肯罷休。
我們很快到了醫院,沒想到應然走了過來,看到了我,本來氣定神閒的應然立刻緊張了起來,然後握着我的肩膀緊張地問:“姊,妳沒事吧?”
“我沒事。”我笑着搖了搖頭告訴他我很好,應然在確定我沒事後,才麵無錶情的轉向了聶風辰,
“聶風辰,我是妳的主治醫生。”
聶風辰看了看應然,然後又看向我,從牙縫中擠出了四個字,
“妳在耍我?”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負責他的醫生會是應然。
而應然卻看着他,嘴角扯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俯下身在聶風辰耳邊說了一句話便離開了。
隻見聶風辰的臉瞬間變色,大聲說道:“我要轉院!”
我示意護士不要理他,然後不顧他的反對一起把他推進了急診室,轉過身的瞬間才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因為我清楚地聽到應然對他說,
“就是耍妳怎樣?”
不一會兒,治療完的聶風辰被推進了病房,臉色不善的對我說:“幫我通知許揚,我要出院,這鬼地方我一分锺也不想多呆!”
“不想呆也要呆,妳現在的樣子怎麼出院啊,不要任性!”其實我知道他是因為應然,
而聶風辰也不避諱,直截了當地說:“我就是任性,就算我身上都爛掉我也要出院,總比被何應然玩死的好!”
“聶風辰,妳別這樣,應然不是妳想的那種人,他會儘心為妳醫治的……”我試着給他解釋,
“妳別說了,我不是怕死,而是我一眼都不想多看何應然!”聶風辰的樣子堅定的不得了,
這小子!還越來越來勁了,但是今天我一定不能縱容他,於是我提高了聲線,
“妳夠了!張嘴不想看見,閉嘴不想看見的,我告訴妳,聶風辰,應然也同樣不待見妳,但為了一個醫生的責任,他還是接受了妳這個病人,不像妳,那麼幼稚任性,這就是妳和他之間的差距!”
“妳……”聶風辰沒想到我會這麼大聲和他說話,結巴了半天沒說出來話,
而我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接着說:“妳什麼?我說的不對嗎?還是說妳不是不想見到應然,而是根本就害怕見到他?”
聶風辰又看了我半天,想必是被我的話氣到了,辯解的話都懶得對我說,直接拿起旁邊的病人服扔到我麵前,
“給我換衣服!”
我勾起了嘴角,拿起了麵前的病人服幫他穿上,每次見到聶風辰挫敗的樣子我就心情很好,然而下一秒笑容卻僵在了嘴上,因為聶風辰說,
“既然老師堅持要我住院,那我也隻能聽您的了,隻是我受傷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不能通知傢裹人來照顧我,那…就隻有辛苦老師了……”說完還用期盼且無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邊為他穿衣服邊對他笑着說:“好…啊…”隻不過咬牙的樣子和臉上的笑容加在一起看上去很怪異。
之後的日子,聶風辰還當真把我當成了他的專屬看護,一切起居飲食都要我親自負責,並且還經常耍賴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差點把我折磨瘋了!
比如,他每天沒事無聊的時候,就會躺在床上叫魂一樣地叫着我的名字,
“子顔……子顔……子顔……”
“聶風辰,我說了,以後不許妳叫我的名字!”我站在窗邊喝止他,誰知他卻立刻錶情痛苦地彎曲起身子,
皺着眉頭說:“哎呀……我的傷口又開始疼了,好疼……”
“妳怎麼了?”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但我還是不忍心,
而這時聶風辰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可憐兮兮的看着我,
“子顔……子顔……咦?奇怪,我怎麼一叫妳的名字傷口就不疼了?”我當時氣得真想一巴掌打過去,可還是沒舍得。
又比如,一天,應然來查房,聶風辰故意在應然的麵前說:“子顔…我要吃橘子…”
這幾天被他使喚的已經習慣了,所以我也沒想那麼多,順手就拿了個橘子幫他剝開,然後遞給他。
誰知聶風辰不但沒有接過去,居然得寸進尺地張開了嘴示意我喂他,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應然還在旁邊,但看他那樣子,如果我不如他的意他恐怕要鬧得更兇,於是我沒好氣的把橘子塞進他的嘴裹。
這回聶風辰得意的笑了,還轉過頭去挑釁地看着應然向他炫耀,真幼稚……我在心裹暗暗想。
而應然連他的臉都沒有看一眼,隻是平靜地問了一句,
“怎麼?手殘廢了?”說完執起聶風辰的手用力一捏,隻見聶風辰臉色一變也要還手,卻牽動了背後的患處,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氣,但卻逞強着不在應然麵前錶現出劣勢,
“住手!”我一見急忙阻止,怕他們真的杠上,隨即笑呵呵地打着圓場,
“應然,他的手沒事,就是太閒了……”
應然聽到我的話,看了我一眼,然後放了手,卻在離開前留下了一句,
“還真是個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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