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不是曾經有過養蠶的經歷。
相信大多數人都有過這樣的念頭,那個小小的繭子裡麵,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呢?
要不要,撕開看一下?
對蠶來說,這其實是很致命的行為。
有人養過一條很膽小的蠶,到了吐絲的時候,它做出了一個厚的可怕的繭。
可這厚厚的繭,反而讓人更有強行打開的衝動,更想看看,縮在裡麵的小白蟲子,此刻是什麼模樣。
並不是隻有蟲子才會結繭,為了保護脆弱的自己,很多人也會在週圍編織結實的殼。
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一雙眼睛,正好奇的看着你的繭,一隻巨大的手,悄悄伸了過來……
今年的櫻花,似乎開得特別遲。
看着車窗外光禿禿的樹枝,淺草绫子無聊的撥弄了一下頭發,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電車上人並不多,也許是她住的地方太過偏僻的原因,通常要開到快到她公司的地方,電車上才會變得擁擠。
那時她就會很難過。
她厭惡與別人的肢體接觸,厭惡聞到旁邊人群呼吸的味道,更加厭惡那種沒有辦法尋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簡單區域的無奈感。
所以不是太晚的時候,她都會提前幾站下車,拎着手包踩着平跟鞋快歩走向公司。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她也不願意讓對方隨意接觸自己的身體,對她而言,感到舒適的距離最好有半米左右。
早春的空氣還有些涼,绫子縮了縮肩膀,望着麵前打開了一條縫的車窗。
隔着兩個坐下的人,關掉窗子似乎並不太容易。
她仔細的在腦中權衡了一下利弊得失,扭頭看了看靠近後方的區域,那裡的人稍微多一些,可能無法讓她保持安全的單獨距離,但那裡比較暖和,不至於讓她在上班的路上感染風寒。
那邊還空着一個吊環,以她的身高,勉強可以穩住身體,隻不過會沒有抓着柱子這麼可靠,一旦電車不穩,可能會到在別人身上。
胳膊上泛起一層細小的疙瘩,她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排斥,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
呼……又是一陣寒風吹了進來,連縮在座位上的男人都忍不住緊了緊衣領,隻是靠窗的那個胖子似乎很享受這種清爽的感覺,根本不理會這邊發抖的绫子。
可惡……應該罵他一頓讓他把窗戶關上的。走向車後部唯一一塊空地的绫子在心裡埋怨着自己,但她也清楚地知道,那樣的勇氣,她從未有過。
人密集起來的區域,空氣頓時變得渾濁,呼吸的時候,身邊男人的體臭仿佛都鑽進了她的鼻孔,讓她身上好像有小蟲在爬一樣不住的發癢。
她又開始掙紮,到底是去寒冷但是有足夠空間的前部,還是留在溫暖但讓她不適應的後部呢?
有沒有其他地方……她轉着頭,因為身材嬌小,要換手去抓吊環才能保證安穩的環視一圈。
沒有找到更合適的地方,卻讓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場景。
那情形在人多起來的電車上並不少見,不過在人並不很多的時候很少能看到。
畢竟作為出手一方的男人,也要擔心被旁人看到抓住扭送警署。
沒錯,绫子看到的,就是幾乎快要成為一種成人文化類型的電車癡漢。
出手的是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露出的半邊臉頰泛着紅光,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因為喝了酒。
被騷擾的則是一個和绫子一樣的上班族,隻不過身材比她好的多,鐵灰色的制服腰線上下的部分都有足夠性感的弧度,裙擺下露出的腿也十分勻稱,高跟鞋讓小腿的曲線緊繃挺拔,連帶着臀部也更加上翹。
畢竟車上的人不多,那男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隻是用公文包當作掩護,整個人擋在了那女人的身後,隨着電車搖晃的節奏,一下一下的貼上去。
那個高挑的女郎隻是低着頭,垂下的發絲間露出紅透的臉頰。男人隆起的褲襠不斷撞撃着她屁股中央的凹陷,一直垂下的手時不時的摸一下被絲襪包裡的光滑大腿。
绫子調整了一下呼吸,連忙轉過頭,不敢再看那邊。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的週圍也不在安全,雖然從來沒有被癡漢當作過目標,她還是緊張的四下打量了一圈,跟着鬆開了手中的吊環,費力的穿過人群,回到了那扇打開的窗戶邊。
風依然很冷,她依然在哆嗦。
但週圍沒有其他人,空氣也十分清爽,垂下的視線,隻能看到自己的腳尖。
這樣就好,绫子緩緩出了口氣,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
果然,還是這樣適合她。
绫子的薪水並不高,勉強可以維持現在包括房租在內的各項開支,基本儲蓄不到什麼存款,一旦有緊急的開銷,還要向老傢的父母求救。
但她還是對這份工作相當滿意。
勤務課的內勤,全部人員構成隻有她和課長兩個,課長是個眼裡隻有男人的叁十五歲恨嫁OL,除了上班打卡的時候,很難在辦公室見到人影。
那個曾經是儲物間的狹小辦公室,就成了她自己獨享的私密堡壘。
對她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安心的了。
绫子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小學還是國中?
總之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她的記憶也已經保護性的刪除。她隻要記得,這樣獨自一人安靜安全的生活下去,就非常的不錯。
除了……接到傢裡父母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會讓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二十七歲,在她所在的城市,還根本不是什麼值得着急的年紀,可在她的傢鄉,父母所在的地方,已經是應該抱着孫兒回傢探親的時候。
一想到這裡,绫子就忍不住皺起了眉,掏出包裡的小鏡子,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臉。
並不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摘掉笨重的黑框眼鏡,就能搖身一變成為有着迷糊眼神的可愛女孩。
绫子即使摘掉眼鏡,也是個看起來有些土氣的鄉下姑娘。眉毛很濃,完全不符合這個都市的潮流,眼睛不小也不大,但因為沒有植睫毛帶美瞳畫眼線,怎麼看,也隻能提煉出普通這個有些殘酷的詞語。鼻梁稍微有些塌,以前她還會在兩邊補一些陰影挽救一下,自從發現其實根本沒人注意後,也就隨它去了。唯一稱得上好看的,大概就是小巧紅嫩的嘴唇了,不需要唇膏,也有足夠鮮艷的色澤。
隻可惜,她依然沒有趕上潮流,時下流行的,是性感豐潤的嘴型,男人們隻會對着绫濑遙啊石原裡美啊那樣的模子流口水。
她合上鏡子,摸了摸有些圓潤的臉頰,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嘆了口氣。
明明是很瘦小的體型,卻因為圓臉給人一種豐滿的錯覺,曾經她也試過努力減肥,最後的結果就是胸圍縮水了一寸,而照出來的相片依然是一張令人想要叮囑少吃點東西的臉。除了臉頰,她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就是臀部和大腿,久坐的OL十有八九都是這樣,隻要稍微不注意鍛煉,脂肪就會迅速堆積出不夠堅挺上翹的屁股和隻有穿上黑色絲襪才能顯得纖細一些的大腿。
這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外在條件,加上她連自己都有些嫌惡的性格,沒談過戀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真有男人追求她的話,也會讓她感到困擾的吧,隻要有人親近半米之內就會讓她渾身不自在的毛病根本不適合和任何男性交往。
绫子姑且這樣安慰着自己,收起了無聊的幻想,開始耐心的工作。
她的生活是簡單的兩點循環。
所以她很慶幸,公司和公寓都讓她感覺很舒適。
那間公寓位置很偏僻,住在那邊的都是些需要省吃儉用的年輕上班族,幾乎沒有過於熱心關注別人生活得中年歐巴桑,也從沒見到有推銷員上門,是她搬了叁次傢之後感到最滿意的地段。
公寓的樓層很高,從窗戶望出去,唯一能平視的隻有對麵的一棟更陳舊的公寓,與她正對的房間住了一個短大生,遠遠看過去,滿屋子都是些萌係角色的手辦。兩棟樓的間距很大,那個短大生也沒有任何威脅到她領域的可能性。這是她更加滿意的另一個理由。
雖然公寓裡僅有一個房間,但密封性良好,衛生間可以衝澡也有一個不大的浴缸。裝上那個很厚的窗簾後,再沒有任何地方能比那四塊半榻榻米上的空間更讓她安心。
她在那小小的空間中度過了無數個簡單的晚上,看一個多小時的綜藝節目,揮霍一天份的笑聲,上一會兒網,鋪好被褥後,會打開臺燈看一會兒小說,然後,依依不舍的告別安逸的晚上,入睡。
偶爾,身體裡的焦躁積攢到需要釋放的程度的時候,她會仔細的檢查一遍門窗,然後關掉臺燈,在一片漆黑中蜷縮到被褥的中央,用被子遮蓋出一片憋悶狹小的空間。
她就在這連呼吸都會感到吃力的空間裡迅速的把內褲褪到膝蓋,右手伸進雙腿之間,讓略有些贅肉的大腿緊緊地夾住自己的胳膊,手指放在黃豆大小的陰核外部,快速的摩擦。
摩擦的方式非常單調,食指的指肚壓住陰蒂外皮的上側,先左後右,以半弧形的軌迹反復。這是她實驗了很多次後找到的最快讓自己達到高潮的方法,生理上的極度緊繃帶來的釋放,對她而言和積累了塵汙的身體需要清洗意義相同。
所以需要的時候她就會做,既不感到空虛,也沒覺得需要把這進化成兩個人共同完成的任務。
這就是她的生活,她以為這就會是全部,沒有改變,安逸而長久。……直到,她這一晚回到傢中。
應該是早晨目睹電車癡漢進行時的原因,下班回傢的路上,绫子一直有點神不守舍,即使已經確定了身邊的安全距離內沒有陌生男人,她還是不斷地四下扭頭打量,差點激怒另一邊一個戴着耳機扭來扭去的朋克青年。
也許應該適當的發泄一下,绫子苦惱的想着,把自慰排上了今晚的日程。
對兩性關係沒有多大興致的她倒是很誠實的承認,高潮的確是個好東西。幸好,這棒極了的感覺隻靠她自己的手指一樣可以達到,而不必讓其他人接觸她的身體。
她這樣不怎麼和人打交道的閒職,理所當然的既沒有加班也沒有應酬和聯誼之類的煩惱,可以悠閒的一路歩行到電車站,慢條斯理的挑一輛人不多的車上去,晃悠回傢。
到了位於六層的公寓門前時,她仍不覺的今天和平時的每一天比起來會有什麼不同。
鑰匙順暢的滑入鎖孔,鎖芯發出悅耳的喀噠聲,她滿足的菈開門,又一個屬於她的舒適晚上就要開始了。
門縫緩緩擴張,一點點變成她通往放鬆和安逸的入口,她很享受這種進入自己領地的感覺,所以她總是會在開門的時候磨蹭一下。
然後,她就看到了她的鞋櫃,上麵暗棗色的門扇,大大的開着。
怎……麼會這樣?她驚慌的向後退了兩歩,第一反應就是握緊了包裡的電撃器,盯着一片昏暗的屋內,緊張的喊道:“誰?是誰在裡麵?”
每天上班前,她都會把傢裡仔細認真妥善的收拾完畢,一根頭發絲也不會留在榻榻米上,玄關所有的鞋也都會收的整整齊齊,根本不可能忘記關上鞋櫃的門。
可門沒有被撬過的迹象,怎麼可能有人闖的進去,這裡是六樓不說,她還花了一筆不菲的費用在窗外安裝了安全網,這樣也能溜進她傢裡的,隻有能變成一陣青煙的吸血鬼了吧。
她掏出電撃器和手電,小心翼翼的走進屋門,為了保險,她第一次進門後沒有關門,敞開了這個隻屬於她的空間。
沒人。
哪裡也沒有。
玄關、臥室、衛生間都看了一遍,沒有。連壁櫥她都打開檢查了一番,仍然是什麼也沒有。
她滿腦子問號的關上屋門,望着打開的鞋櫃,認真的回想是不是早晨出門的時候真的忘了關。
越想,早晨的記憶就越模糊,到最後,她真的相信就是出門的時候忘記了。
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再這麼粗心之後,她總算是恢復了平時的狀態,看電視,上網,吃點零食,洗澡,鋪好被褥,自慰,睡覺。
單調,但她心滿意足。
喘息平復下來後,她飛快的進入夢鄉,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出門的時候,她格外認真的確認了叁遍,鞋櫃的門已經關好,這才放心的反鎖了屋門,快歩下樓。
雖然電梯在六樓也停,但她幾乎從不進入那種必須忍受一群人擠在一起的狹小空間,她寧願爬樓梯。
公寓的電梯她隻乘過一次,那次她看裡麵沒什麼人,上了一天班又比較累,就抱着僥幸的心態走了進去。結果在五樓湧入了四個中年大叔和叁個趕着去聯誼的濃妝女人,盡力蜷縮在角落的她依然被混合的惡心味道嗆得頭疼。
電梯在四樓以下的部分不停,於是她不得不一直忍耐到底層,才得以解脫。
那真是個不愉快的回憶。
下到一樓的時候,她才從電梯聯想起來,每一層的電梯口都有監控,肩負着一層樓所有住戶的安全,如果真的有侵入者的,樓下的保安大哥不會不知道的。
看來真的是她忘記關了,她自嘲地笑了笑,責怪一樣的敲了自己的頭一下。
對自己唯一的城堡,這麼粗心可不行呐。
可惜,事實證明,這和粗心一點關係都沒有。
下班後回到傢中的绫子,在看到關的嚴嚴實實的鞋櫃的時候,還得意的笑了一下,但當她鎖好門換好鞋走進房中後,那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一雙亮紫色的細帶高跟鞋,端端正正的擺在她的書桌上。
那是她買過的唯一一雙高跟鞋,僅僅穿過一次,就被她裝進盒子,收在壁櫥的最深處,再也沒有把它拿出來的打算。
她跑過去菈開壁櫥,裡麵的所有東西都依然整整齊齊,沒有被人翻過的迹象,她感到有些害怕,扭頭看了看那雙鞋,跟着一口氣把藏在最深處的鞋盒挖了出來,她顫抖着打開盒蓋,裡麵,空無一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這雙鞋被藏了太久感到寂寞,所以……所以自己悄悄溜出來了?
她盯着高跟鞋,緊緊地捏着電撃器,看了十幾分鐘,才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小心的摸了一下,跟着一把拎了起來。
不過是雙鞋。
沒有成精,也不會伸出翅膀飛起來,隻是一雙價格不便宜的好看的高跟鞋而已。
這房子莫非鬧鬼?她擔心的看着四週的牆壁,下意識的打開電視,讓亂七八糟的聲音給她一些毫無根據的安全感。
她第一次意識到,她一直享受的孤獨所具有的重大缺陷。
恐懼感在無人分擔的情況下,壓在她心頭變得越來越沉。
她最大的強項,就是很少胡思亂想,拿着那雙高跟鞋發了會兒呆後,她意識到,除了這雙鞋突然出現之外,並沒有發生什麼其他怪異的事情。
她檢查了一下門鎖,接着檢查了一下窗外的防護網,趴在地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榻榻米的紋路,沒有任何人來過的迹象。
可她就是有種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被侵入。
被一種莫名的力量。
她不甘心的拿起原本為自己準備的和果子,一溜小跑衝下樓,去保安室向那個叁十多歲的大個子好聲好氣的求情,想要看一下六樓今天的監控記錄。
磨蹭了一番之後,對女性的要求一向沒什麼抵抗力的保安大哥宣告投降,調出了今天的部分幫她快速播放了一遍。
沒有任何異常,她的公寓本來就在角落,一天下來,連從門口經過的人也沒有一個。
她沮喪的留下了作為禮物的和果子,有氣無力的爬回六樓的房間中。
這算什麼?她有些生氣的舉起高跟鞋,盯着上麵毫無折舊的亮眼色澤,憤憤的把它們塞回到鞋盒中,重新放到壁櫥的最深處,並加綁了兩道繩子。
不要再出來了,拜托。她雙手合十的祈求了一番,忐忑不安的睡下。
早晨起來後,她連眼屎都顧不上擦就爬起來四處看了一遍。
洗了臉之後,她又打開壁櫥檢查了一下鞋盒,解開,看了看,高跟鞋還在裡麵。
她這才稍微出了口氣,按照平時的歩調洗漱收拾,出門上班。
一天的工作十分平靜,以她的崗位,也很難遇到什麼值得驚訝一下的情況。
空閒的時間,她都在思考那雙高跟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靈異事件的話,是不是應該找專業人士來解決一下。
可她很排斥讓那種神神叨叨的傢夥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
如果今天回去後傢裡沒有什麼情況的話,就當作昨天的事情隻是做夢好了。
下班的時候,為了躲避一個搬着箱子的同事,绫子的絲襪被走廊的花盆邊緣掛出了一個巨大的破洞。
盡管是肉色,那樣的破口還是非常明顯,她隻好去洗手間脫掉絲襪扔進了廢紙簍,難得一次的裸腿回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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