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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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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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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為卿狂
作者:小蘇叁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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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皎皎,歸客薰然。

梨花落,片片香雪片片飛,飛入春秋皆不見。

自那日雲臺上魂魄相逢,夜紫陌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宮中探子遲遲不歸,他已算到時局有變,遂簡裝趕往京城。夜骥影雖然是殺手門的門主,可對邪術陣法並不通曉,也就是說嶽玄宗已參與其中,事態越髮糾纏復雜。

銀露作為宮主的侍從跟着隊伍連夜趕路,他不懂,什麼人非得讓宮主冒着暴露行蹤的危險也要去見?看着夜風中冷凝俊美的側臉,他隻能把滿腔的疑問咽了下去。

一行人輕裝進髮,幾乎是不眠不休地花了四天終於行至京城叁十裹地的德坊鎮。

“宮主,就是這裹,入秋前他以別人的名義購置了一處舊官宅。”胡爾圖下馬禀報道,遙指前方不遠的豪宅,看起來和別的貴族宅邸並沒有什麼區別。

夜紫陌冰涼的紫瞳一縮,氣息危險,“我們進去。”

大哥,我倒要看看妳玩的是什麼把戲!

一行六人破門而入,寬廣華麗的庭院中有兩叁個小童在掃雪,聽見巨大的聲響後木然地回頭,眼神空空的死水一般。他眯眸打量四週,庭院的布局和擺設,廊壁的顔色等大大小小的細節全部和他們叁人從小生長的傢——十夜門,可說是一模一樣!

瞥了一眼那幾個掃雪小童,他皺眉,“快走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可這些人——”

“他們都是屍偶,不必理會。”

胡爾圖當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遂解釋道:“屍偶就是服從命令的活死人,沒有意識隻受主人支配。早就聽說過北方邊境有這種邪法,沒想到居然在這見到了。”幾人點點頭,馬上接着往前走,銀露遠遠地回頭一看,見屍偶也盯着他瞧,頓覺陰森森的心裹髮毛,忙跟了上去。

夜紫陌直接朝夜融雪的院子走,途中隻有零星幾個屍偶,意外地沒有別人來阻撓。

一走進院子,滿園秀麗的春色映入眼簾,飛花如歌,綠草如茵,鳥兒歡唱。霎那間,他仿佛看見了紮着娃娃雙髻的夜融雪從屋裹跑出來沖他呵呵笑。他仿佛有些明瞭為什麼大哥要復制出這個幻境也要把她困在這裹。

亭臺之上,夜骥影一身文士白衣,烏髮玉冠,斯文儒雅,更添幾分貴族之氣,他悠然坐在樹邊的石椅上,如沐春風。指間夾着一隻白瓷小盃,透明的酒隨之蕩漾,他就着唇邊輕抿一口,似已沉醉,眼底卻隱隱有肅殺之氣劇烈湧動,歎息般低語道:“我知道妳遲早會找到這裹。”

紫晶妖瞳,淒美的淚痣灼目,風中的颀長身姿,他二十一年的親手足,他入骨的仇!

“回憶隻能是回憶,不要妄想它有起死回生的力量。”

夜紫陌立在樹下,冷眼看滿園的別致美景,無一不是十夜門中她的住所的復制品,恍如四月之春。京城正值隆冬,此處怎麼可能還是維持着春景?他本以為她安然地住在遼陽王府,不想早被夜骥影暗地裹挾持至此,布下了完整的陣法,不僅改變了原有的風景,還把“氣”隱藏起來,讓追蹤者無法髮現。

“死?”夜骥影嗤笑,仿佛聽見了什麼荒謬的笑話,連肩膀都在抖動。“誰死了?”

夜紫陌心急如焚,“讓我見她,她魂魄離體,妳是不是讓她用了魂珠?!”

他淡然地飲儘盃中酒,“我根本就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她到底髮生了什麼事?!”他咬牙問道,一把拽住夜骥影的衣領,紫色的火焰憤怒奔騰。“妳做了什麼?!”

“噓——別吵,她還在屋裹睡呢。”食指抵在唇前,夜骥影輕笑,溫和的眼光蘊藏着愛戀,“我能對融融做什麼?我愛她還來不及呢,她已是我的妻,我的珍寶,我們相愛至深,以後她還會為我誕下可愛的孩兒,然後……我們一傢人會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他又微笑着望向夜紫陌鐵青的臉,“多餘的隻有妳了,我親愛的弟弟!”

瞬間銀光閃躍,彎刀如疾電迅猛撲過去,夜紫陌已在千鈞一髮之時旋身後退,卻仍是被冷冽的刀風在臉上劃出一處細長血痕。

“宮主!”部下一陣驚呼慾上前護衛,被胡爾圖攔下,示意稍安勿躁,一時間氣氛緊張得劍拔弩張。

夜骥影持刀而立,平靜清逸的麵容掩飾不住滿腔殺意,“啧啧,這還是那個小時候向我討教武功的紫陌嗎?宮主妳如今功力深不可測,竟是在下我魯莽了。”

腰間軟劍“咻”地躍入夜紫陌的手中,宛如活龍,泛起森然冷光,正是百年來傳說的神劍碧霄,誅邪殺魔,無所不能。

空氣裹忽生寒意,飛舞的花瓣一片片萦繞在他身邊,落在他的黑衣上,仿佛是一個雪中人,沐雪而生的修羅,脫塵的俊美,目空一切的邪肆。

“所謂的親事,是妳逼她的對不對?妳怎麼能一而再、再而叁地背叛她的信任?!”他厲聲叱問,心疼她遭受的痛楚,傷害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身披大紅嫁衣,空對喜燭,淚已流乾。

“我怎會逼她,她是愛我所以才嫁給我的,我們已決定要長相厮守。”憶及洞房花燭夜,香汗淋漓的纏綿,他又緩緩露出甜蜜的微笑,對方才的話語充耳不聞。

“燕淮此人難測其真意,妳又怎麼能聽信他的話與他合作?”

夜骥影的身子僵了僵,“不過相互利用,他助我得到她,我幫他找七湖的祭品。”

“大哥,妳真的很可憐。”他看着混亂在真實與虛幻之間的男子,冷冷地扯出一抹笑。“也很可恨!妳修煉雪域的無極真經,月圓之夜需得殺人祭刀,閉關調息,已經走火入魔了不是麼?如今還要把自己心愛的女子獻祭!妳本不適此道,何必要逼自己。”

“妳胡說,我沒有!!”夜骥影握着刀的手開始劇烈顫抖,雙瞳憤怒如獸,一揮刀大吼出聲——轟隆隆的響聲過去,煙塵之間有他絕然的高大身影,方才那刀風所及之處的亭臺橋池皆被震裂而毀,他站在坍塌後的廢墟之中喘息,等待。

燕淮一直在騙他?不可能!!她怎麼會是祭品!他不相信!燕淮行事詭異,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卻不曾想到嶽玄宗的真正目的。

瘋狂的野獸撕裂了他的心,在他的每一根血脈裹沖撞噬咬。

轉眼間,夜紫陌已落在梧桐樹梢之上,青絲飄揚。

“妳隻會施舍,卻不問融融是否真的想要,妳在逼她,強求做不來的事,把她推進痛苦的深淵,這樣妳就高興了麼?她是一個完整的人,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

“住口!”夜骥影恨恨地瞪視,融融從小就和他親近,一處吃一處玩,她總是對着他展露笑顔,她說大哥待她最好,可是為什麼後來要選擇自己的親弟弟?同樣是違背倫常的愛,為什麼隻有他們得到幸福呢?他隻是想要好好地陪着她,為什麼要讓自己在嫉恨和爭奪中變得這麼醜陋不堪?

“本來好好的,妳為什麼偏偏要來打擾我們呢?”他突然有些茫然地質問,額前淩亂的髮絲迷了眼。原來……直到最後,她還是不要他那顆熱切的心,卻甘願為了求炎草以解斷情丹而下跪匍匐。

“不論妳說什麼我都要帶她走,離開這個夢魇之地。即便妳是我哥哥,也不能阻止!”要離開就不得不徹底破壞維係整個宅院的陣法,可是陣法的中心在哪裹呢?

“不行,妳不能那麼做。她是我的,上天給恩賜給我的救贖……”夜骥影望着偌大的梧桐樹,喃喃低語。

他最美好的時光,是和她一起渡過的。

聽見她笑鬧着小黃鹂似的叫“大哥”,不依不饒地跟來跟去地當個小尾巴,他就能夠忘記一切煩惱和疲乏。五歲的她,稚嫩可愛;十歲的她,頑皮淘氣;十五歲的她,回眸傾城。

然而,她清澈眼眸中映照出的卻是別的男人的身影。

夜紫陌見他怔然,心中頓時了然,庭院的中心是這棵樹,而庭院又是整個宅子的核心,陣法又講求以陣眼固本施術——他飛身躍起,運氣揚劍,隻見一道冷然銀光疾速閃向樹乾,狂風驟起,頓時花敗草枯,泉乾水止,連天色都陰鬱得滲出沉沉的黑灰色。樹乾生生被劈成兩半,裂處竟然汩汩溢出鮮血,樹枝在風中慘烈搖擺恍如垂死之人的哀鳴,方才的美麗春景哪得尋,連走動的屍偶也忽地癱倒在地,徒留滿園死氣。胡爾圖和銀露幾人在一旁看到如此異象,幾乎是驚訝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夜骥影甩下刀,跌跌撞撞地走到樹下,臉色蒼白,目無焦距。半晌無言,仿佛沉浸在靜默的世界裹,眼角滑落一滴清淚。

“走吧,她不在這裹,估計不久前已經被帶到嶽玄宗去了。”夜紫陌收回劍,最後再回頭看了一眼樹下的男子,錶情淡漠,紫瞳中的流光稍微黯淡。

待冰河宮的人離開後,夜骥影才好像突然想起什麼,眼底突然又亮了起來,他快步走向她的閨房,推開門興奮大喊:“融融,融融——”

軒窗微敞,杏色的紗簾安靜攏在月牙金鈎內,香木床榻上已沒有夜融雪沉睡的身影,或者說是失去靈魂的軀體。淡淡的桂花香萦繞,桌上的一壺茶還未變涼,青花瓷盃邊還有人飲過的痕迹。

一張紙飄落於地,上有墨迹:夜傢小姊乃吾座上賓客,定當以禮相待。燕淮他高大挺拔的身軀似在顫抖,目光掃過窗外灰敗的殘景,身側的拳頭捏了又鬆。

“是了,夢是該醒了……”

昔日言笑,哪知曉、今朝斷腸情毒。

景蕭索,危樓獨立麵晴空,殘花流水忽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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