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華尚衿著急上火的給邱陽打電話,女兒一早不見人影,到了晚上也不回傢,到底是親閨女,在生氣也要擔心她安全問題的。這些日子,邱陽形容消瘦她不是沒看出來,可她都把人傢程爺爺氣到醫院去了,卻連個逃婚的理由都願意給,看她那副可憐吧叽的倔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聽接電話的是女婿,華尚衿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邱陽可能一天都和李凱天待在一起,一顆心跟著回到肚子裡。電話那邊,李凱天溫聲細語的說想讓邱陽在他那邊待兩天,順便去見見程爺爺,華尚衿想,應該的應該的,兩人到了這一歩,在說男女有別有點矯情,她又絮絮叨叨數落了一番邱陽的壞毛病,才嘴角帶笑的把電話掛斷。
這頭李凱天也掛了電話,邱陽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電梯上剛好映出李凱天附著一層薄汗的臉,她笑了一下,“累不累啊?”
他把背上的人往上掇了掇,搖頭,“爺在背十個你都跟玩兒似的。”
邱陽扯了扯他的耳朵,罵他油嘴滑舌,可她伏在他肩上,能聞到他衣領間他的味道,能聽到他行走間的一呼一吸的聲音,這段日子以來所有的抓狂和焦躁,在這個人身邊全變成了令人踏實的心安,於是,她覺得眼皮很沈很重,在他歩履間熟悉的顛簸中,失眠很久的邱陽沈沈睡去。
李凱天並不知道她感覺多累,聽著背上漸漸規律的呼吸,他小聲嘲笑她,小懶豬。但還是輕手輕腳的開門,給她擦身子,換上乾淨的背心小褲,如果有人為這個場景錄個影,一定不會錯過男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愛意和甘願,這種眼神和場景在未來的幾十年都未曾改變過。
李凱天給她收拾完,又給陳易打了個電話安排新聞發布會的事情,然後麻利的洗了邱陽的小褲褲,這一令旁人大跌眼鏡的行為他乾得無比順手,事實上,除了中途缺席的四年,從第一次蹲在水池邊上洗沾著邱陽處子血的床單時,李凱天一直承擔著做傢務的責任,在他的概念裡,女人就該是用來疼的,這些疼愛裡,除了心愛,當然還包括放在手心裡呵護。
他洗了澡,把洗衣機裡的傢居服曬到陽臺上,這才躺下,邱陽自動自發的滾進他懷裡,尋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呼呼大睡。
夜還沒深,李凱天想著,接下來就是跟爺爺坦白,想到前兩天爺爺還忙乎著給我介紹對象,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瞬間變得緊繃起來,他看著懷裡睡著的人,點了點她的鼻子,我們任重而道遠啊!
邱陽哼唧了一聲躲開他的手,李凱天緊了緊懷抱,煩惱暫時抛開,兩人漸漸睡去。
陽臺上夜風陣陣,李凱天灰色寬大的傢居服和邱陽粉藍色的睡裙搖搖晃晃的撞到一起,迎著月光,像是一場嬉鬧追逐的皮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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