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學什麼的？”他放下筷子。
“市場營銷。”她有點不好意思，他問這個乾什麼？
“營銷的實質是什麼？”
“啊？”她有點傻眼。
“通過手段賦予利潤空間，制造泡沫。”他揉了揉鼻梁。
“也不能說是泡沫吧……”
“那就用溫和一點的詞，相當於做個漂亮的包裝，讓大傢看上去更賞心悅目，覺得產品更有價值，其實本質是一致的。”
他好像很有說話的興致，蕭明明呆呆看着他，這是在講學？
“但是妳知道，利潤空間越大意味風險越高。”他把飯盒蓋起來，向椅背上一靠。
“知道我認為投資最重要的事”是什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蕭明明搖頭。
“是風險，利潤雖然重要，但是我不屬於激進風格，相反我們這個派係一直強調風險控制。”他把手按在飯盒上，“所以我需要的是，返璞歸真，擠壓泡沫。”
他伸手在飯盒上壓下去，因為受到外力作用，一次性飯盒被擠壓變形，髮出塑料特有的聲響。
“現在呢，我們是準甲乙方的關係。”他搖頭，補充：“從工作性質上看，很有可能還是對立的。”
蕭明明聽他強調“甲乙方”、“工作”、“對立”叁個詞，原本雀躍的心漸漸感受到了他沒有點破的部分，一點點冷下來。
“妳想說什麼？”
“交換過名片，我們應該是工作夥伴關係了。”擡起手去拿她那張名片。
“妳想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錯了，錯了，全都錯了。
還以為自己心事被撞破之後，他也有相同感受，所以特意多制造一些相處機會。
而他隻是冷靜地告訴她，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那麼為什麼下午他會在公司裹讓她那樣？對了，他們認識的時候，就是床伴而已。
原來是她想得太多了。
他的名片工藝特殊，比普通卡片更有質感，上麵覆了一層薄膜，呈現一種淡淡的銀灰色。她拿着這張名片，反復地看着上麵的字。
他的英文名，中文名，公司名稱，中國辦事處地址，電話，他的手機，他的郵箱。
一遍，又一遍。
“妳想跟我說的，就是這些嗎？”她微笑着看他，眼圈有些髮紅。
他似乎有意回避她的視線：“嗯。對了，妳有沒有男朋友？”
“妳想說什麼？”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我認真的，妳說的對。”他把還粘在自己身上的熒光色便籤拿下來。
黑色的五個字，娟秀整齊，一看就出自女性之手。
“我不是什麼好人，這個妳應該以前就知道。”他把它放在桌上，努力用手掌展平。
可惜紙張這種東西，一旦變得皺巴巴的，除非回收重新做成紙漿，再制作一遍，否則很難平整。
就好像有些話隻要說出口，造成的傷害就無法抹平一樣。
他的名片上出現了眼淚，因為材質不吸水，所以漸漸滑落，隻留下水痕。
“妳很可愛，個性也很好。”
“嗯。”
“我很樂意服務妳，但是感情……對我來說……至少現階段……”
“妳說，不用管我。”
她望着他，一臉倔強。
他有些不忍：“明明……”
“不要這麼叫我……我們是工作夥伴，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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