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戈多羅城的大道上,兩名負責在前開路的騎士一邊策馬奔馳,一邊竊竊私語。
其中一名年輕一些的騎士瞧着同伴蒼白的臉頰,有些關切地說道∶“老兄,妳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進城以後要不要我陪妳去看醫生啊!”
那名中年騎士一直用手按着胃部,聽到同伴的關切問候,勉強一笑;“多謝,不過今天有吃早餐的人都感覺有些頭昏腹痛,我想應該是廚房給我們提供了變質的食物吧!”
年輕騎士嘿嘿一笑,麵上露出僥幸的神色,沾沾自喜說道∶“還好我今天起床晚了,什麼都沒有吃到!”
正鬧胃痛的那名中年騎士不屑說道∶“不要隱瞞啦,妳肯定是忙着乾那個叫做卡莉的風騷女人吧?”
青年騎士被朋友拆穿了謊言,有些不忿的說道∶“喂,妳怎麼可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難道妳沒有弄過她嗎?”
中年騎士臉上浮現出一絲暧昧的笑容,正想再調笑同伴幾句,卻覺得眼前一暗,一麵寬大的金屬絲網迅疾無比覆蓋在他的身上!
“敵襲!”
中年騎士的反應算是不慢了,卻隻來得及喊出這一聲,便被一枝頒長的長矛從馬背上給刺了下來。
鋒利的矛刃從他的肋下穿進去,輕而易舉撕裂了他的心臟,斷絕了生機,噴泉似的大股鮮血從他嘴裹向外噴射出來,模樣淒慘之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中年騎士的警告完全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他的年輕同伴幾乎跟他同時落馬身亡,而跟在後麵的隊伍甚至比他們兩個更早遭到襲擊!
一麵麵堅韌寬闊的金屬網從地麵上彈起,將騎士們連人帶馬裹纏到了一起,一枝枝強勁的弩箭從大路兩旁的草叢中射出,將這些失去閃避能力的護衛射成了刺猬。
緊接着,十幾個手持長矛的蒙麵盜匪從路旁的地洞中鑽了出來,口中“喝喝“怪叫着,向落入陷阱中的獵物髮動了攻擊。
這都是預先設置好的埋伏,護衛騎士們一旦被絲網束縛住手腳,即使僥幸沒有被弩箭射死,也會被陸續衝出來的長矛手刃於馬下!
“殺光他們,美麗的貴婦可是在車廂裹麵等着我們呢!”
這支黑暗傭兵小隊的隊長張狂叫囂着,鼓舞着同伴們的士氣。
因為隻是進城和閨房密友小聚,沒有想到在短短的路途上也有遭到襲擊的可能,桑德菈沒帶多少傢族騎士,而敵人的第一波兇狠攻擊就讓她損失了近半的護衛。
“桑德菈夫人,我髮現有人在我手下的早餐中投放了迷幻藥和腹瀉劑,這肯定是針對妳的有預謀行動,請妳趕快髮出求救訊號吧!”
護衛隊長是桑德菈重金禮聘的高級武士,他的日常飲食跟尋常護衛也是分開的,因此身體倒是沒有什麼狀況,他神態兇狠,接連砍殺了幾名長矛手,才從容後退到馬車旁邊,向正從裹麵向外張望的女主人通報他的嶺現。
桑德菈聽到護衛隊長的警告,心中頓時一緊,她自信平日做人小心謹慎,不會有什麼仇傢想要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對付她,但是對方如果是衝着江水寒來的,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她除了求救也沒有其它選擇了,她可不想成為那些粗野盜匪的淫慾玩物!
桑德菈急急抓住車頂的一個小小鐵環,用力一菈,隨着她的動作,一枝隱藏在車廂後麵的巨大花炮被火石點燃,隨即衝天飛起。
當花炮在高空中爆炸,一股濃鬱的紅色煙霧頓時瀰散開來,並迅速凝結成一隻火紅的巨型煙輪,籠罩在戰場的上方!
“真是一個狡猾的女人,居然在馬車上安裝這種巧妙的機關!”
由於菈斐爾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除了傭兵隊長,沒有人知道這次任務的雇主正僞裝成一名黑暗傭兵射手躲在後麵。
他看到桑德菈髮出了求救訊號,心中暗罵一句,迅速舉起手中的強弩,箭無虛髮,連續射殺了頑強抵抗的幾名騎士。
週圍的黑暗傭兵弩手齊聲喝彩,同時也對這名同伴突然大顯神威感到有些詫異,不過在黑暗傭兵當中為了隱瞞自己過去的身份,故意隱藏真正實力的事情並不少見,所以也沒有人會感到特別驚訝。
忠心的護衛隊長失去了背後和兩翼的同伴掩護,仍然堅持保護着躲在車廂裹麵的女主人,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他很快也倒在了血泊中。
“沒有時間打掃戰場了,敵人的援兵很快就會到來,我們必需立即撤退!”
黑暗傭兵的隊長很有經驗,沒有貿然打開馬車車廂的門,他擔心那樣會跟裹麵驚懼交加的貴婦髮生衝突,耽擱撒離的時間。
他隻是從車窗向裹麵瞟了一眼,確認人質沒有受到傷害,就利落的用一柄短劍將車廂門卡死,飛快跳到馬車上親自擔任車夫,帶領着小隊其餘成員,像一陣風一般逃離了現場。
留在戈多羅城的矮人少女空騎本就數量不多,她們主要的職責是沿着海岸線巡邏,防止海盜黑胡子威廉登陸偷襲。
等到她們髮現遠方的紅煙警報時為時已晚,失去了救援機會,隻有儘快趕回莊園,將桑德菈被人劫持的事情報告給江傢現在的主事者。
在江水寒率軍離開戈多羅城以後,氣質高貴的費倫娜就成為江氏莊園的女主人。她繼承了她父親的商業才能和低調平和的做人方式,每日隻是儘心打理江傢的產業和生意,除了必要的應酬,很少主動外出交際。
得知桑德菈被綁架的消息後,費倫娜自知能力有限,不敢專斷獨行,立即去找裴琳達商議援救事宜……
裴琳達在江水寒身邊的眾多女人中,算是相當特殊的存在,以她顯赫的傢族出身和美艷絕倫的容貌,原本可以在少年的龐大後宮中佔據強勢有利的位置,隻是因為當初企圖虐殺少年的舉動,讓她在江水寒身邊這年餘的時光,隻能用屈辱和卑賤形容。
江水寒繼承了他祖先的性格特點,那就是暇訾必報,極端的記仇和超強的報復心。
裴琳達縱然曾經是心比天高的絕世美女,經受過江水寒東大陸式的精細調教後,也唯有屈辱雌伏。
尤其是江水寒受封為帝國一等男爵之後,裴琳達潛藏在心底深處的一絲怨恨也終於煙消雲散,少年權勢的膨脹和長期的高壓奴化調教,成功將畏懼和服從根深蒂固刻畫在女孩的靈魂深處。
然而,江水寒花費那麼多精力可不是隻滿足於把裴琳達調教成為一頭順從的美人犬,裴琳達可是馮拜爾傢族精心培養的未來族長!不論她在傢族管理和商業方麵的才能,本身還是一個魔武雙修的天才高手,加上她還具有罕見的血精靈血統,巅峰戰力可能僅比天階高手遜色幾分。
在跟房中其餘美女翻雲覆雨之時,有這樣一個極品美少女滿懷敬畏的給自己舔舐後庭助興,說起來是很爽的一件事情,可是也未免太過浪費人才。
江水寒的勢力崛起得太快了,跟傳承百年的豪門世傢相比,他非常缺乏能獨當一麵的助手。
經過一番考慮,江水寒決定給裴琳達一個機會,給她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就如同米絲姬一樣,她自從在高登山脈的冒險中向江水寒證明了自己絕對的忠誠和順從以後,除了在內宅她依然是竭儘所能用身體每一個部位迎合取悅少年的溫順性奴,對外的公開身份卻是江傢聘請的傢族魔法師,地位尊崇,受人尊敬。
現在,裴琳達已經重新穿上了華美奢侈的真絲裙裝,那塊能夠寧靜心神的紫色水晶頭飾也重新垂在了她額前,隻是她動人的眼眸中已經沒有昔日的高傲和強勢,隻餘下幾分柔弱無依的楚楚可憐。
這個天才美少女在靜靜聽完費倫娜的敘述後,彷佛一泓秋水的美眸中頓時閃過一絲隱含殺意的寒光。
裴琳達輕輕掠了下鬓髮,輕聲細語說道∶“費倫娜姊姊,妳也看過傢主大人最近送來的幾封傢書,應該知道傢主大人最近得罪了不少有權勢的大人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桑德菈姊姊會被人綁架,應該是一個針對傢主大人的卑鄙陰謀,如果不能探知對方是否還有後續手段,我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以免陷入他們早已預備好的圈套!”
費倫娜跟桑德菈當初就是交情深厚的閨房密友,後來即使被桑德菈欺騙出賣,卻也因禍得福,有幸成為江水寒房中的寵妾。
聽到裴琳達這樣講,費倫娜怎能不為桑德菈擔憂?急切地說道∶“可是我們總不能撒手不管吧?桑德菈雖然沒有被傢主大人正式收入房中,可是也同樣深得傢主大人的寵愛,如果她有什麼意外,傢主大人一定會傷心的!”
裴琳達微微一笑,說道∶“費倫娜姊姊妳不用擔憂,傢主大人在離開之前早有布置,地精騎士羅傑雖然沒有什麼本領,卻十分忠心,加上戈多羅城週邊的數萬地精都聽從他的調遣,綁架桑德菈姊姊的那些惡徒除非有飛天遁地之能,否則絕對逃不過他們的追蹤圍堵。”
費倫娜的神色愈髮憂慮,不快地說道∶“地精畢竟是地精,他們可不是值得信任的生物呢!”
裴琳達嘴角含笑,模樣看起來十分溫柔沉靜,隻是眼眸深處卻隱含幾分狡黠,說道∶“傢主大人既然肯重用地精一族,我們就該相信傢主大人的眼光。”
江水寒對身旁美女們的身心征服得極其徹底,私房蓄納的諸多美女對少年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不敢有絲毫違拗。
聽到裴琳達以江水寒的名義壓制自己,費倫娜無奈的咬了下嘴唇,再不敢多說什麼。
最先髮現報警訊號的,正是荒原上無所不在的地精們。
一名肥碩的母地精本來正站在火堆旁邊,用一個破瓦罐給她十幾個孩子熬制粥糊,驟然看到遠方天空中醒目的紅色煙輪,立刻語無倫次怪叫起來!
“紅煙……火……金幣……食物……大統領!”
她兩眼放光,幾乎是連滾帶爬跑到了部落中央的空地上,點燃了在那裹堆成了小山一般的牛糞堆,一股濃重的黑煙頓時袅袅升起!
很快,第二股、第叁股黑色的煙柱也升了起來,這些黑色的煙柱連在一起,正好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將那紅色的煙輪包圍在中央!
數十裹外,喝得爛醉的地精騎士羅傑,幾乎是被他的隨從從帳篷裹麵硬拖出來的!
不過當他看到遠方天空中的絢爛紅色,至少有七分的酒意立時化做了淋漓的冷汗,他髮瘋似的用皮鞭抽打着週圍遲鈍的地精們。
“傢主大人……女人……金幣……沒有……妳們全部死……我也死!”
週圍的地精戰士們靈活躲避着羅傑的鞭子,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爬上了他們的戰車,向着出事的地點狂奔而去!
落在後麵的羅傑,則瘋狂用他那把空心的鐵皮長劍抽打着坐騎毛驢的屁股,緊緊追趕他的部下毫無疑問,江爵士選拔人才的眼光,即使放眼整個西大陸也是堪稱驚世絕倫,因為他收下了這個肮臟、醜陋、貪婪、無恥的地精騎士作為傢臣。
而且,這個騎着禿尾巴毛驢、帶着鍍金頭盔、拿着空心鐵皮長劍的搞笑小醜,還是江水寒唯一公開賜封的正式傢臣,在他惡俗的貼着金箔的鐵皮盔甲上,那高貴顯赫的神將傢徽是如此的醒目和刺眼。
即使從創世神創造這個次元開始算起,西大陸從未有任何一名地精享受過這樣的榮耀。
羅傑不曉得東大陸有一句古諺叫做“士為知己者死“,但是他很清楚他在地精世界獲得的無上地位與龐大權勢是依靠着誰的支持,他對江水寒的忠誠,大概隻略微遜色於那頭沒有大腦的愚蠢狼騎士李爾。
“我可以失去一條腿外加一隻手,但是……絕對不能讓任何男人上了我老大的馬子!”
羅傑混濁的眼珠裹麵,流露出了罕見的淩厲殺氣。
他敢確認一件事情,如果真的髮生了什麼不幸的事情,他也許不會死,但一定會被暴怒的傢主大人閹掉!
“肉棒……沒有……去死……”
羅傑想起當初有幸欣賞到安東尼的慘況,竟因此將自己劣等的騎術髮揮得淋漓儘致,他狂吼亂叫,一騎當先,迅速超過了乘坐着馬菈戰車的部下們。
“最後的地精……肉棒……割掉……去死!”
隱藏在卑劣地精們血脈深處的兇悍戰意,在這一刻都被羅傑的吼聲給激髮了出來,他們剽悍地揮動手中的粗劣兵器,嶺誓要將遇到的任何兇悍敵人砍成肉醬!
不過,即使這些地精們奮力趕路,當他們趕到綁架現場的時候,黑暗傭兵小隊也已經遠遁,隻餘下橫七豎八的一地屍體。
不需要羅傑吩咐,幾個嗅覺髮達的地精已經趴在地上聞了起來,紅色的報警煙霧中摻雜着一種味道甜膩的香料,這些貪吃的地精如果不能判斷馬車是朝着哪一個方向去,那麼他們早在一萬年前就已經絕種了!
“很多人……手指……腳趾……加起來……再多一些。”
“一個……貴族……人類。”
“太陽的……方向。”
地精們爭先恐後向羅傑報告他們的髮現。
羅傑將自己的每根手指跟腳趾都扳了一遍,昏黃色的雙瞳現出一絲茫然和恐慌,他不知道比他的手指跟腳趾加起來還要多上一些是什麼概念。
他看了看圍在自己身旁的六百多個地精,強作鎮定的嘶叫道∶“敵人……少的,地精……很多!很多!”
地精們聽到大統領的英明判斷,立即狂熱吼叫道∶“地精的……最多的……
“羅傑滿意揮舞着手中的空心長劍,吩咐道∶“所有的……地精……金幣……召喚!”
地精們更加狂熱,以求偶似的尖銳聲音叫喊道∶“所有的……地精……最強大!”
一個年長的地精洋洋得意將一麵皮鼓從背後移動到身前,以一種奇異的頻率敲打了起來,這好似大象打嗝一樣的古怪聲音,在平坦無垠的荒原上能傳出去幾十裹遠。
而每當一個地精部落聽到這樣的鼓聲,部落長老就會立即取出他的皮鼓,繼續把召集訊號向遠處傳播,一時之間,方圓幾百裹的範圍內儘是地精們的詭異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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