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荷花拿燈一照,隻見菊英麵如土色,牙齒緊咬,說道:“不好了。妹妹,妳是怎的?”叫了半日,菊英方才略好些。
睜目看見荷花在側,眼目流淚說道:“姊姊,吾命休矣!”
荷花說:“妳覺的怎樣?”
菊英道:“方才吾見一個鬼,手提繩鎖來索吾命,想來不可復生矣。”言畢哽咽。
荷花遂將此事告於主母,素娥也覺淒慘。到次日,菊英遂氣絕而死,素娥命人買棺木葬埋不提。
這素娥因作了夏姬,住了二載有餘,遂生一子,名喚征舒,字子南。隻因禦叔是個好色之徒,朝朝相狎,夜夜歡淫,又加素娥有采戰之法,精力漸漸耗散,容顔漸漸枯槁,又住了數日,遂一病不起。
那日見夏姬在旁,遂合淚道:“卿有這等容顔,日後必不寂寞,但恨孩兒年幼,無人照管,恐不能獨立成人。”
言畢,伏枕而泣,遂命夫人叫了孩兒來。夏姬命人叫到。
禦叔囑咐了些言語,又向夫人說:“此兒氣宇非凡,日後要將此兒托於契友孔寧,使他照管他成人,至卿能守則守,不能守,任卿所為便了。”
夏姬道:“相公放心,相公萬有不虞,奴傢決不再嫁,以玷門風。常言說:‘忠臣不事二姓,烈女不更二夫,奴決不作負義之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禦叔聞言,不勝欣悅。夏姬遂請名醫給禦叔調治。
忽一日,醫生診脈道:“此病不可治矣。”遂辭別而去。
夫人聞之,號泣半響。到了次日午時病故。夫人穿孝服,治辦喪具,一麵報靈公,一麵報於各衙門。孔寧得了報,又暗自喜悅道:“夏姬每日見我,常有戀戀之意,隻因他丈夫在,未敢啟齒。今禦叔已死,少不得這肥肉是我口裹的了。”逐急換了素服,去夏傢吊喪。
一路走來,進了大門,直哭到內室,夫人亦哭。哭罷,夫人遂向孔寧道:“丈夫臨終之時,曾向奴傢說過,說他終身契友惟大夫一人,小兒征舒年幼,全仗大夫照管他成人。一切喪具亦仗大夫料理。”
說罷,遂嗑下頭去。
孔寧忙還了禮,說道:“吾嫂放心,此事全在小弟身上。”
說罷,遂出外代理喪事。
到了日落西山之時,就在夏傢住下。夏姬聞之,就命荷花送出一鋪蓋,茶酒來。道孔寧留心已久,坐在書齋正思勾搭夏姬之計,忽然荷花送茶酒出來,孔寧見他有一股風流體態,遂滿心歡喜。迎着荷花,笑嘻嘻道:“誰叫妳送來的茶酒?”
荷花本是個伶俐風騷,慣與主母做腳線攬主顧的,遂笑容可掬說道:“主母叫我送來的。”
那時又將秋波一轉,頗帶着送情的光景,惹的個孔寧慾火上升,且喜四顧無人,遂趕上荷花,抱在懷中親了一個嘴。那荷花恐怕人來不好看,就抽身去了。
孔寧此時怅怅如有所失,是夜一宿不寐,想出一條巧計來。
自己笑道:“呀!可訪着一條妙計,自古說的好,人不圖財,誰肯早起,我明日與荷花些財物,他自然依從我了,我何愁他主母不到我手?”
主意已定。
到了次日,絕早起來,走到傢中取了些簪環首飾回來,仍舊替辦事。
到了晚間人靜時候,荷花又送出茶來。
孔寧喜的抓鬥撓腮的笑道:“我的荷花姊姊。”
荷花道:“叫我又吩咐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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