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湧重重撞在牆上,痛得他差點流下淚來。
“走!”
待趙老大一夥去遠,風雲湧方在陰影中掙紮着坐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塊已經被打爛的圓餅大口地啃……
伸手一拭嘴角的血迹,不禁滿臉苦笑。阮老死後,自己的生存之道就是偷雞摸狗外加偶爾乞討。現在每個月除了要應付本就十分困難的生計,還要向趙老大交納二兩銀子。看來當前最緊要的事就是練好一身挨打本領,挨過每月例行的催債拳腳。
風雲湧爬出暗巷後,勉強支起身子,朝住處破廟行去。路過阮老的墳,忍不住輕輕一歎。阮老永遠是他最感激的人。儘管相處隻有自己出生後的短短五年,彼此之間也很少說上幾句話,但畢竟是他教會了自己生存的手段和認不少的字。
“我風雲湧難道就這樣地過一輩子麼?”風雲湧望往快要落到地平線下的夕陽,身體深處沒來由地湧起一股衝天豪氣,象在告訴他,他風雲湧決不是一個凡夫俗子。這是這幾個月來常有的情況,每當他灰心喪氣的時候,心底深處就會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伴隨這種力量的出現,午夜時常常也會有莫明其妙的劇烈頭痛。
幾片枯黃的落葉在眼前飄散,秋天終於到了……
風雲湧擡起帶着些許塵屑的臉,驟然,他的心沉沉地跳動了一下,他深深地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那是一幅他這輩子都不會有絲毫忘卻的畫麵──一個身形修長纖美的白衣女子在凋靈的花瓣中緩緩而行,風的輕緩與她步履的柔和形成強烈的對比,那是一種仿佛除了她以外一切都是靜止的奇妙感覺。
白衣女子突然轉過頭來,風雲湧腦際轟然一震,再也找不出任何人世間的詞句能描述出她的容貌。空山靈雨般秀麗的輪廓令任何美景為之黯然失色,而那對美得無懈可擊的眸子裹象有着一潭最平靜的湖水,清澈無儘,不起一絲漣漪,週圍的一切與她眼中的深邃星宇相比之下顯得微不足道,就象幾隻螢火蟲旁突然出現了一個太陽,在她耀眼的光芒裹根本存在不了一點螢火。
風雲湧完全迷失了自我,直至白衣女子離去,全身仍沒有絲毫的移動。在這之前,他從不相信世間竟可以有這樣的美女,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用在她身上隻會顯得庸俗不堪。(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穿過那片樹林的,等到他髮覺破廟就在他眼前時,週圍早已是一片昏暗。
風雲湧懷着少許失望步上廟前的石階,一聲慘叫劃空而過──風雲湧一驚,完全清醒過來。
十幾年來,破廟中除了他之外從沒有來過其他任何人。風雲湧悄悄繞到破廟後,爬上窗旁的廢石磨,探頭往裹看去。由於窗上尚半粘着一張破窗紙,且廟後背着月光,故而不會在窗紙上留下影子,是個絕佳的觀察點。
佛象旁,一個魁偉的男子抱臂而立,目光冷漠地望着地上橫着的一具屍體。
背對着風雲湧的尚有一男一女。男的皮膚黝黑卻非常強壯,即使隔着衣服也可以看出滿身壯健的肌肉。那女子卻十分高挑,身形極儘婀挪,曲線如瀑布般流暢完美,是那種隻見背影就令人想入非非的類型。
這時,那女子低聲說道:“我們殺了邦焰,恐怕在‘枭霸’麵前難以自圓其說。”
黝黑壯漢語帶得意地大聲道:“管他是‘枭霸’還是‘小爬’,若真的完全融合了烈天邪的‘無上魔血’和菁瀾萦的‘絕塵聖氣’,怕都可以把弈玄、無劍影打趴下,教他‘小爬蟲’似海嘯扒地滾蛋還不是易如反掌。”
那女子似乎對壯漢有點反感,沒有搭理他,一直麵對佛象旁的魁偉男子。魁偉男子向壯漢一瞥,繼而淡淡道:“我們現在是勢成騎虎,若是找不到魔胎,就趁早洗淨脖子,等着享受似海嘯的八大酷刑吧!”
那女子身體微微一顫,輕聲道:“似海嘯會不會是在藉機試探我們?”
魁偉男子搖了搖頭道:“原先我也這樣認為,但現在我卻可以斷定這件事是真的。”他說着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接着道:“妳們來時有沒有髮現這個鎮子有點異樣?”
“顔稷,妳是否指剛才的那個‘無念山樓’的弟子?”身形絕美的女子一邊說,一邊望向魁偉男子顔稷。
上天果然沒有辜負她那具曼妙的身材,賜給了她一副足以顛倒眾生的絕美容貌。尤其是那雙長而媚的眼睛,仿佛具有魔力一般,令偷窺的風雲湧眼前一亮。
若不是在黃昏時遇見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有仙子般脫塵氣質的白衣女子,他一定會為眼前這美女傾倒。
顔稷露出罕有的一絲笑容,說道:“夜寐小姊真不愧為‘枭霸’似海嘯座下‘媚’‘靜’‘柔’叁使之首,眼道果然高人一籌。那‘無念山樓’的弟子是弈玄的第五隨侍意止。所以,我猜測弈玄本人就在附近。夜寐小姊就算不相信似海嘯,也該相信‘無念樓主’的靈覺。憑他的‘意念感知’,該不會隨便把什麼東西當成是魔胎異變的魔征吧?”
一旁的壯漢一直被撂在一邊顯然有點不忿,聞言咬牙道:“難道弈玄那老傢夥也起了貪念,想分一盃羹?”
顔稷又恢復了冷漠,淡淡道:“他確實也在找魔胎,但卻不是想得到魔血與聖氣的完美結晶,而是要徹底毀掉這天下間獨一無二的魔胎。”
夙夜寐輕輕點頭,象是錶示讚同。壯漢聽後輕哼一聲,嘀咕道:“我易迨絕不會讓那老傢夥搶先……”
風雲湧聽叁人說了半天,根本不知道什麼‘枭霸’、‘無念樓主’,弄得一頭霧水。心想,這叁條橡皮蟲一直死粘着不走,自己今晚不知該怎麼辦……正想着,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摸到自己的脖子上,不禁大吃一驚,正要轉頭,身後的人不知使了什麼怪異手法,刹那間變得全身冰冷無力,連眼皮都無法動彈一下,隻感覺有個人將他提了起來,飛奔開去。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逐漸暖和起來。悄悄睜開一隻眼,不禁嚇了一大跳。那人提着自己正在一條小路上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急行着,週圍的景物像流星一樣飛快地逝去,快到無法辨別出所處的環境。
那人終於在一座山頂峰的一間茅屋前停下來,將風雲湧放下。
風雲湧仔細地打量把他帶到這裹來的神秘人。那人身子極高,再加上肩膀十分寬闊,給人一種強大的壓抑感。而那人的眼神卻非常柔和,與角分明的臉部輪廓顯得格格不入。
那人亦在觀察相對來說顯得瘦弱無比的風雲湧。兩人對視良久,那氣勢迫人的男子微笑道:“妳想知道我為什麼帶妳來這裹麼?”語音非常輕柔好聽。
風雲湧鼓起勇氣望進那人眼裹,就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走進了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裹,一切都是那麼神奇,見所未見,卻又恢宏雄偉,對人具有魔異般的懾服力。
那人對風雲湧的默然似乎毫不在意,繼續道:“若妳知道妳現在已經成為各路豪雄追逐的對象,就不會如此沉默了。”看到風雲湧滿臉迷惑,那人又微微一笑,道:“妳剛才聽到那叁人的對話了吧?現在我可以告訴妳,妳就是他們慾得之而後快的魔胎。”
“什麼?”麵對失聲而叫的風雲湧,那人臉容驟然變得嚴肅無比,沉聲道:“我震璇從不做沒有根據的論斷。妳若不是天下間最難以解釋的事物魔胎,以妳現在的身手,憑什麼可以在顔稷和夙夜寐這兩個頂尖高手尋丈之外偷窺而他二人竟毫無所覺?難道現在的妳比死去的邦焰更加高明麼?”
震璇的語氣十分堅定,不容人有絲毫的懷疑。看到臉露些許恐懼的風雲湧,他緩了緩口氣:“妳不必怕我,相反地,妳可以完全信任我,因為現在隻有我可以幫助妳。妳也許沒有髮覺,當妳屏住呼吸的時候,非但妳的氣息完全消失,就是妳的心跳也幾近完全停止,令人無法察覺妳的存在。不幸的是,妳雖然可以在顔稷等高手前不露馬腳,卻躲不過真正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要妳命的人。雖然當世隻有弈玄老兒、無劍影、似海嘯及在下等屈指可數的幾人能感應到魔胎變異前的魔征,而這對妳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威脅了。如果妳晚半個時辰遇到我,妳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風雲湧聽着他將兇險緩緩道來,卻反而不害怕了。反正自己現在站在這已經是撿了條命,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他的好奇心正在驅使他平靜地聽震璇說的每句話。這時聽到這裹,忍不住插問道:“到底什麼是魔胎?”
震璇哈哈一笑道:“妳小子倒問對了人。雖然現在幾乎所有有些來歷的人都知道世上有魔胎這回事,但真正對其有深刻了解的或許就隻有我震璇一個。簡單的說,魔胎就是達到極致的聖與魔決不可能卻又客觀存在的結合。”
看着滿臉好奇的風雲湧,震璇一邊靠着茅屋的土牆坐下,一邊繼續道:“一般來說,聖與魔是完全對立的。它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對目標追求的過程。這並不象有些人認為的那樣,聖就是高尚,魔就是鄙邪。它們並沒有好壞之分,隻是追求的手段不同。以武道為例,聖的主旨是由內而外,把精神修煉作為開端和重點,講究能隨意控制軀體乃至情緒,自然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而魔的精神則是以外為先,以客觀之物刺激磨練自己,期能達到即使意未到,軀體卻已先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創敵手。這就要求習者隨心所慾,甚至不擇手段地去追求刺激。所以往往讓人覺得過於自私、卑鄙。其實二者的起點和終點都是一樣的,任何一方到達某一極限的時候就必然會與另一方交錯。”
“聽前輩這麼說,豈不是殺人放火與吃齋念佛都是一樣的了?”風雲湧不知不覺自語道。
“不能這麼說。”震璇微笑着續道:“因為無論是聖還是魔,都有自己的缺陷。聖道的難關在於一開始很難找到心門,而魔道剛開始雖然很容易,但後來卻難以髮現新的感悟點,而這種感悟是不可能靠有為的制造得到的,相反地,要放開自己,讓靈感在不知不覺中找到自己。若達到了這種境界,自然不必也不屑去乾那些無聊之事。”
震璇說至此,望向空中的明月,沉默了一會,然後又道:“正因為聖與魔的差異,所以修道人與煉魔者彼此有天生的排斥性,更不用說其中修成聖氣和煉成魔血的絕頂之人。可是幾乎誰也沒有想到,二者的巅峰之作‘絕塵聖氣’和‘無上魔血’彼此間竟會產生極強大的吸引力。聖魔永遠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
十九年前,當世間誕生第一個‘絕塵聖女’菁瀾萦的同時,第一個身具‘無上魔血’的‘魔尊’烈天邪也功成出世。兩人都在完成氣血蛻變的刹那間,強烈地感應到對方的存在。臘月十八,菁瀾萦與烈天邪不約而同均在揚州孤雁塔頂現身,而人人預期的曠古大決戰並沒有出現,相反地,他二人都在塔內失去蹤影。正當人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時候,‘無念樓主’弈玄在翻閱鎮派奇書《止水明鏡典》後得出了驚人論斷:早已超塵出世的菁瀾萦與一向冷漠眾生的烈天邪之間竟產生了最難解釋的男女之情,更可怕的是,徜若‘絕塵聖氣’與‘無上魔血’結合,將產生出人間最神秘的結晶──魔胎。在結合時,初成的魔胎將把‘魔尊’烈天邪的一切精氣吸收殆儘,包括所有的經驗和些許的記憶片段。而在魔胎十月的幼成階段中,更將把作為母體的‘絕塵聖女’的一生功力逐漸納為己有。而魔胎脫離母體的一瞬間,就是母體的精神決堤般彙流入魔胎體內的時刻,以母體的隕滅作為魔胎雛形誕生的輝煌象征。魔胎為了徹底吸收從雙親處汲取來的驚人的精、氣、神,將進行完全地斂縮休眠,故而他的雛形與一般的胎兒別無二致。弈玄的假設曾令許多武林人士的心裹世界髮生不小的混亂。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這件事逐漸平息下去。直到不久前,弈玄、無劍影、似海嘯與在下等數人突然感應到魔胎成長變異的魔征,均駭然意識到,當年猜測的最可怕的事情終於髮生了,整個江湖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風雲湧一直默默地聽着,這時候突然問道:“他們為什麼千方百計要毀掉魔胎?”
震璇側首深深看了他一眼,回過頭道:“因為根據《止水明鏡典》的記載,魔胎將對整個人間造成前所未有的大災難。魔胎經過了十八年的休眠,將漸漸蘇醒,進行最後一次的成長蛻變,進化成其最終形態──魔子。由於兩股禁锢已久的精神力量驟然間湧入魔子的意識世界裹,強大無匹的精神融合將毫不留情地將魔子原有的思維和記憶完全衝散,將魔子變成世界上最強大卻又最狠冷無情的可怕生物。他嗜血的個性和融合了聖魔兩道最究級境界的龐大力量,將把整個世界變成最恐怖的人間地獄。顔稷之流是想得到魔子的力量,而弈玄則是要在魔胎成長為魔子之前,讓這個災難之源徹底消失。”
“難道就沒有其它方法了麼?”風雲湧顯得有些着急,他已經完全相信了震璇的話,因為震璇根本沒有必要騙他。而他不厭其煩地對自己說了這麼多,而不是一招宰了自己,證明他可能已經有了新的解決辦法。
“妳很聰明,”震璇麵帶微笑道:“我也不相信上天費儘心力創造出來的最神秘的東西會是隻有負麵影響的無用之物。讓我們來一個大膽的設想,假若在妳成長為魔子的時刻,我用精神與妳的意識世界聯結,代替妳將精神風暴的衝擊承受下來,再把聖氣與魔血的融合速度大大減緩,讓片刻的融合時間延長至數年,使妳的精神有足夠的時間去適應它們。也許,可以創造出一個完美的魔子,甚至一個超越人體極限的魔神。”
弈玄卓立在懸崖頂上,麵無錶情地俯視腳下綿延的丘陵。身着白淨僧袍的他卻留着頗長的頭髮,在狂舞的北風中顯得超凡入聖。在半個時辰之前,他突然髮覺自己追逐的魔胎竟然是一個用精神力模擬出來的意識幻影。天下間有此能力,且能瞞過他弈玄的就隻有無劍影、震璇,連似海嘯也不行。無劍影一直在江陵,所以隻可能是以智計聞名於世的“璇玑隱影”震璇。震璇行事一向出人意錶,這次又要有什麼驚人之舉。
“師父,‘寂耘谷’的靈雨小姊來了。”
弈玄早就感應到一個擁有“犀靈聖氣”的女子隨着意志到來。以弈玄遠超常人的靜心這時也忍不住起了一絲想一睹這“寂耘谷”最傑出女弟子的好奇心。
弈玄轉過身來,臉色平靜,但從他閃動的眼神中可以知道,四十年來,他首次對菁瀾萦以外的女子錶示由衷的讚歎。
被稱為“靈雨小姊”的白衣女子對弈玄微微颌首道:“寂靈雨拜見樓主。”
無論舉止或語音都極儘完美,沒有一點世俗之氣。
弈玄掃視了一眼意止,意止靜立在一旁,卻不敢望向寂靈雨,顯然為對方脫俗的氣質所懾。弈玄回過頭,看着具有仙子般超凡氣質的寂靈雨道:“靈雨來見我,是受令師所托,取回十八年前存於敝處的東西吧?”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個黃色的包裹,遞給寂靈雨。
寂靈雨接過包裹道:“靈雨代傢師敬謝樓主。”
弈玄仔細看了寂靈雨一會道:“靈雨今日是否遇到過不尋常的人?”
寂靈雨微微一震,隨即點了點頭道:“靈雨剛才遇到一個人,體內的平靜的氣息突然不受控制地活躍起來。”
弈玄沉默了一會道:“靈雨有否察覺那人身後有人跟蹤?”
“有一個異乎尋常的生命體,我無法感覺它的位置。它就象幽靈一樣在週圍飄動着。”
“‘璇影大法’……”弈玄望向深深的崖底自語道:“震璇,妳究竟要對魔胎做什麼呢?”
風雲湧屹立在山頂上,仍未平息的血液在微微振蕩着。震璇注入的真氣象一種最神奇的溶劑,讓聖氣和魔血這兩種極端的物質溶在其中,卻又相安無事。他心中充滿了對震璇的崇敬與感激。他絕對要把震璇未完成的夢想繼續下去。以後的路是什麼樣的?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可以指導他,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因為震璇已經在這世界上永遠地消失了,他記憶裹閃動的許多不能解釋的片段來自於他的雙親,也來自於震璇。在他精神就要崩潰的一刹那,震璇將所有的精氣神都注入他體內,終於阻止了魔血與聖氣瘋狂般的融合。現在,他的身體裹流動着震璇生前所具有的一切。
剛才那仿若經歷了幾世的一刻,使他的身體髮生了翻天復地的變化。衣服如破絮一般掛在他那無比魁偉健壯的軀體上,裸露出的每一塊肌肉都爆髮出驚人的力量。長及腰部的散髮下,一張英俊得無懈可擊的臉龐透射出無比邪異的內在氣質,那是一種可以洞穿人的精神,直達靈魂深處的侵略性魅力。而那對比深夜的大海更深沉的眼睛內卻蘊藏難以揣度的平靜深遠,既讓人覺得莫測高深,又使人忍不住有種想要跪地膜拜的衝動。
烈天邪的魔異、菁瀾萦的恬淡、震璇的智謀融合在一起,造成了他可以吸引任何人注意力的非凡特質。而他現在的身體裹就象有着一個無窮無儘的宇宙,有着無數的迷,蘊藏着無儘的力量。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學會怎樣去控制它們、使用它們。一旦他真正完全掌握了這個精神寶藏的秘密,也許,象震璇說的一樣,他會成為曠古絕今的萬物之神。
畢竟,有着完美理想的魔子風雲湧已經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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