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冰帶着龍輝跳下赤水河不到半個時辰,妖後便帶着族中高手趕到,袁齊天見現場一片狼藉,堆滿了屍體,想起楚婉冰生死未蔔,不由勃然大怒,朝着那些僅存的武林人士殺了過去。
“去你媽的狗崽子,通通給我去死!”
袁齊天揮舞着拳頭砸來,那些傷疲交迫的幸存者那是對手,被元古大力打得筋骨寸斷,慘死當場。
唐冉客即便是精神十足也不是妖後的對手,更何況剛被楚婉冰割傷雙臂,看着玉麵凝霜的妖後,心中已是一片駭然。
妖後寒聲問道:“人呢?”
隻是一句,妖後那猶如冰霜般的殺氣席卷而來,唐冉客隻覺得心臟仿佛都停止跳動,兩腿像被灌了鉛一般,難動分毫。
“什麼……人?”
唐冉客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妖後冷哼一聲,嗖的一下,四週氣壓劇增,唐冉客噗地連吐數口鮮血,雙膝一軟被凝重的氣壓硬生生壓得跪倒在地。
赤獅性子暴烈,衝了上去,伸出腳朝着他的臉踹了過去,直接踢斷了他的鼻梁以及崩掉幾顆牙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以唐冉客的修為斷不可能被赤獅這般虐待,但妖後將四週的氣壓盡數加諸在他身上,使得他動彈不得。
“老不死的,你把我們少主怎麼樣了!”
赤獅怒吼,一把扯住唐冉客的頭發。
唐冉客也頗有幾分硬氣,哈哈笑道:“那個小妖女被我殺了,碎屍萬段,屍體丟到赤水河去了。”
赤獅雖知他胡說八道,但還是氣得怒上眉梢,一拳打碎了他的兩條臂骨。
妖後眉頭輕輕一皺,喚道:“狼嚎天,快去聞出少主的氣味。”
一名麵容陰沉的灰衣男子應了一聲是,便在四週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做深吸氣的動作,到了赤水河畔,他停留了許久,然後又不住地嗅着。
過了半響,他走到妖後跟前禀告道:“回禀娘娘,屬下聞過了,少主的確來過這裡,但到了河邊屬下便聞不出少主的味道,想必少主有可能落到河裡了,其氣味被河水掩蓋或者是衝走。在這裡,屬下沒聞到任何鳳凰之血的氣味,想必少主應該無事。”
以嗅覺而論,妖族之中以狼族最為敏銳,這狼嚎天又是一頭修為高深的狼妖,他的嗅覺可謂是全族最強。
妖後緩緩走到赤水河邊,隻見地上倒插着一柄赤色的軍刀,有一大攤的鮮血,不禁疑惑地道:“這場大戦少說也過去了半個時辰,這些血為何還像剛流出來一般呢?”
“娘娘,依屬下隻見,此人定是中了某種令血液不能凝固的劇毒,導致血流不止,血不能凝。”
一名身着青衫,麵容艷麗的女子上前禀報道。
妖後道:“螣姬,你身為蛇族長老,對毒物應該十分了解,你且說說這是一種什麼毒。”
螣姬用修長的手指沾了一下地上的鮮血,放在口中嘗了一下,說道:“回禀娘娘,這種毒物應該是苗疆的,這種毒物不但可以叫人內外出血而死,還能侵蝕活物陽氣。”
隨即她又嘗了一口那灘鮮血,喃喃自語地道:“此人陽氣極為濃鬱,而且十分精純,應該是個修為深厚的高手。”
妖後思忖道:“這分明是龍輝那小賊的血鑄刀,莫非是他中了嗜陽血蠱。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定是針對冰兒所來,冰兒武藝雖不錯,但她根本沒有對敵經驗,更不懂如何應付群戦,麵對這麼多的人她竟然沒有受傷,難道是因為那個小子的緣故?”
摩雲朝妖後禀報道:“娘娘,我已經從那些狗屁正道弟子口中問到了當時的情況。”
妖後眼中閃過一絲急切,昂首道:“說!”
摩雲道:“據他們所說,當時他們一群人圍攻少主,但卻被一個持刀的男子擋下了,他們有兩百多人是被這男子所殺的,後來少主菈着這名男子跳下了赤水河。”
妖後不由微微一愣,思忖道:“竟然為了冰兒與武林正道為敵,而且還中了劇毒命懸一線,看來他對冰兒也並非無情,若他不是如此風流,將冰兒許他也並非不可……楚無缺你當年為什麼就沒這份勇氣呢!”
想到這裡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惆怅,但瞬間又恢復了駕馭萬妖的本色,冷聲說道:“傳令下去,全力搜查赤水河流域,不惜一切代價找尋少主!”
“是!”
眾人得令,紛紛各司其職,進行搜尋。
妖後看着那殷紅如血的赤水,思忖道:“雖然我可號令天上地下的飛禽走獸,妖靈精怪,但惟獨不能駕馭水族。要不然,區區一條赤水河豈在話下。”
洶湧湍急的赤水河,宛如一條染血的巨龍,奔流而去。
冷,非常的冷!龍輝想睜眼卻覺得眼皮極重,骨肉仿佛被凍僵一般,隻覺得渾身不斷地哆嗦,牙齒上下打架,忽然寒意劇減,隻感到一團火熱的滑膩溫軟將自己包裡。
昏睡之間,龍輝似乎聞到濃濃的藥味,嘴唇處時不時觸及兩片嫩滑的瓣狀物,隨即會有一股苦熱的藥水流入口中,雖是苦澀但又帶着幾分鮮甜滑膩。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眼皮總算變輕了,龍輝緩緩睜開雙目,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蓋着一張破舊的棉被,傷口處的纏滿了白色繃帶,疼痛已經減緩大半,但還是覺得四肢乏力,頭昏目眩。
“這是哪?”
龍輝舒了口氣,“我似乎還沒死呢……”
打量四週,是一間破舊的木屋,雖然簡陋,但打掃得很乾淨。
“小賊!”
龍輝隻聞一聲脆聲嬌呼,看到一雙蒙着水霧的美眸,又驚又喜。
楚婉冰正蹲在一個瓦罐前燒着火,見到龍輝蘇醒,急忙奔了過去:“你總算醒了,這些天都快急死我了!”
龍輝見她美目泛紅,不由心生憐意,柔聲問道:“冰兒,我昏了多久?”
楚婉冰撇了撇小嘴,嗔道:“你這磨人精整整躺了五天,睡得跟個死豬一樣,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我一定丟你出去。”
龍輝見她言語雖帶埋怨,但嘴角含笑,眼眸蘊喜,顯然是極關心自己,要不然也不回這般高興。
龍輝想爬起來,卻發現身上不着一縷,驚叫道:“我的衣服呢!”
楚婉冰俏臉一紅,聲若蚊呓地道:“你那身衣服都是血迹,而且渾身是水,說我幫就你換下。”
說到最後,羞得連小腦袋都擡不起來,幾乎就要埋到胸口的山谷之中。
龍輝哭喪着臉道:“完了,完了,我的清白之軀都被你玷汙了,你叫我以後還怎麼活啊!”
楚婉冰差點就給了他一拳,怒目圓瞪,氣鼓鼓地看着他,漲紅俏臉哼道:“你這色鬼淫棍還有什麼清白可言,還是早早切了進宮做太監!”
龍輝嚇得急忙在被子下捂住腿胯,思忖道:“怎麼這丫頭說話跟小羽兒一個德行,動不動就要切人。”
龍輝問起當日脫險的經過,楚婉冰如實相告,原來當日兩人跳入赤水河後,龍輝一入水便昏了過去,楚婉冰既要照顧昏迷的龍輝,又得應付水底暗流,十分狼狽。
忽然兩人被河底一股湍急的水流衝到了一條河底暗道,這條暗道渾然天成,毫無人工開鑿的痕迹,暗道連接着一個隱秘的山谷,於是就在山谷內暫且安居。
龍輝雖然昏迷了,但也因此進入無神無我的狀態,武天書自動驅除嗜陽血蠱,五行真元和陰陽二氣將毒素盡數化解,後來楚婉冰又在山谷內找到一些有止血癒肌作用的草藥,便替龍輝包紮傷口,經過一番急救,龍輝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第一天,你一直在發燒,還一直說胡話呢。”
楚婉冰幽幽而道,“當時嚇死我了!我真怕你會燒壞身子。”
龍輝握着她柔膩的小手道:“委屈你,冰兒。”
楚婉冰聽到他這句話,心裡不由一甜,這些年受的苦都值得了。
龍輝看着這傢小木屋問道:“對了冰兒,這裡這麼有座木屋?”
楚婉冰道:“這似乎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吧,還留着一些傢具床鋪什麼的。”
忽然聞到一股焦臭的藥味,楚婉冰哎呀叫了一聲急忙將瓦罐取下,埋怨道:“隻顧着跟你說話,都忘了我還熬着藥呢。”
龍輝問道:“冰兒,你這是什麼藥?”
楚婉冰一邊整理這燒焦的草藥,一邊說道:“凝氣生血湯啊,你流了那麼多血,當然得補回血氣了。這山谷雖然小,草藥也不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幾種藥材的,竟然都燒糊了。”
龍輝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鼻子酸酸地道:“好冰兒,快別忙了,歇息一會吧。”
楚婉冰搖頭道:“不了,你剛醒,肚子一定很餓吧,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龍輝叫道:“我不餓,我想好好看看你,冰兒,你過來好麼。”
楚婉冰嗯了一聲便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
龍輝握着她柔膩的玉手道:“冰兒,這些天來你也很累了,先休息一會吧。”楚婉冰紅着眼,低聲道:“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搞成這樣……”
說着說着,眼淚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龍輝伸手替她擦去眼淚,柔聲道:“傻丫頭,別多想了。”
忽然眼睛一亮,他發現楚婉冰嘴角上有一點藥渣,於是用手指幫她摸去,問道:“冰兒,你嘴邊怎麼會有藥渣的?”
誰知這一問,竟把楚婉冰憋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龍輝想起剛才那嘴唇上的感覺,再看到她那模樣,頓時了然在胸,打趣地問道:“該不會是你喂我吃藥的時候留下的吧。”
楚婉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閉口不言,芳心卻是亂如麻,這死小賊昏迷的時候根本喝不下腰,自己沒法之下便用嘴把藥渡到他口中,誰知他竟把舌頭伸到自己嘴巴裡……不但如此,第一天他發起高燒,一直說胡話,還渾身打哆嗦,就算是生了幾堆火也無濟於事,自己也不知道犯什麼癡,竟脫去衣物與他摟抱在一起,用體溫替他取暖,誰知道這混蛋重傷昏迷還能使壞,那根火熱的東西一直頂着自己。
想到這些,楚婉冰玉麵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貝齒緊咬朱唇,根本不敢瞧龍輝一眼,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竟做出此等羞人醜事,看來是不嫁他都不行了。
龍輝看到她一臉的窘態,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冰兒,我身上這些繃帶是從哪裡找來的,柔軟細滑,應該是上等的絲綢。難道這屋子以前的主人還給咱們留下這麼好的絲綢嗎?”
楚婉冰搖頭道:“不是的,這裡的布料隻有床鋪棉被,但這些料子十分粗糙,對傷口不好。”
龍輝順口問了一句:“那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誰知此話一出,楚婉冰臉上的紅暈立即蔓延到耳根,說了一聲我去做飯,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在她提起裙子那一瞬間,龍輝看到她光滑白皙的腳踝,又看了看她那身白衣素裙,頓時明白過來了:“我當是哪裡來的上等白絲綢,原來這這丫頭的褲子啊。”
原來身上的繃帶是楚婉冰把自己褲子撕碎做成的,難怪她臉紅成這個樣子。
當年洛清妍留下了不少醫書,楚婉冰對醫術也是頗有研究,龍輝在她的照料下好得很快,氣力也恢復了七八分。
“小賊,菜做好了!快過來吧。”
楚婉冰一邊朝桌子上端着菜,一邊說道,那神情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小妻子。
這木屋的主人雖然已經離開山谷,但也留下了不少傢具和以及兩叁張床鋪,給兩人帶來了許多方便。
龍輝看着坐在飯桌前等他的楚婉冰,不由暗讚這丫頭真是厲害,不但將這陳破的房子打掃的整齊乾淨,還燒得一手好菜,雖然谷內並無什麼上佳材料,但這丫頭即便是幾顆野菜也能做出十幾種不同味道,每次吃得龍輝都是意猶未盡。
楚婉冰見他每次都吃光所有的菜,心裡也是極為高興,所以每天都變着戲法給他做飯,就是為了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
“冰兒,今天今天怎麼會有魚有肉?”
龍輝看着那一大桌的魚肉問道,這丫頭平時都不怎麼喜歡葷菜,每次的葷菜都是給他吃。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道:“你先嘗一下吧。”
龍輝夾起一塊肉放到嘴裡,隻覺得一股清甜由舌頭流遍全身,既有葷腥的飄香肉味又有蔬菜的甘甜清香。
“這是什麼肉,真好吃!”
龍輝往嘴裡連塞幾塊肉,口齒不清地問道。
楚婉冰見他愛吃,也替他添菜,笑道:“這是竹筍!”
龍輝驚奇地看着她問道:“這真是竹筍?”
楚婉冰點頭道:“是啊,我先用了幾味藥材熬煮,再過一次油鍋,竹筍用油爆炒後本來就有股肉味,再加上藥材熬煮在外觀和味道上都十分接近肉食。”
龍輝恍然大悟,不禁驚嘆道:“冰兒這雙巧手真是化腐朽為神奇啊。”
楚婉冰道:“我這些東西都是在我娘的筆錄上學到的,我娘才是真正地化腐朽為神奇。”
說起洛清妍,楚婉冰眼中不禁泛起一絲哀傷,低聲嘆道:“要是娘親還在的話,那該多好……”
龍輝看得心酸,要是她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會如何?“冰兒,你別傷懷了,咱們娘親在天之靈也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
龍輝握住她的小手安慰道。
楚婉冰點了點頭,放下了傷懷,正想說些什麼,忽然眉頭一皺,嗔道:“要死了,什麼咱們娘親!”
龍輝笑嘻嘻地道:“當日你不是說,如果咱們跳河不死的話,你就嫁給我嗎,你娘親自然就是我的嶽母大人,我叫一聲娘親也無可厚非。”
楚婉冰臉蛋嗖的一下就紅了,站起身來道:“我去盛碗湯來。”
說罷便要找借口離開,龍輝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將她菈到懷裡。
楚婉冰嘤咛一聲,順勢坐到了龍輝腿上。
龍輝隻覺得大腿上傳來一陣柔軟的彈性,想不到這丫頭看起來的玉臀是如此渾圓豐腴,惹得龍輝的小腹冒起一團火。
楚婉冰的身段甚是修長,僅比龍輝矮半個頭,再加上她那身白色輕衣較為寬大,幾次擁抱也緊緊是淺嘗辄止,所以龍輝一直不知道這小丫頭的水有多深,還一直以為她屬於那種纖細型的美人,但如今從她玉臀的狀況來看,似乎水不淺呐。
龍輝在她晶瑩的小耳朵旁說道:“小冰兒,不要在忙了。讓我來喂你吃吃飯吧。”
楚婉冰雖然對他情意極深,但這些日子來兩人都是發於情止於禮,如今坐在這小賊懷裡,隻覺得耳邊噴來的熱氣使得她身子軟軟的,使不出半點力氣,忙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吃。”
龍輝夾了一塊竹筍,說道:“這怎麼行,當日我受傷的時候都是你喂我吃藥的,如今我好了當然要回報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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