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鬧市,茶樓之內,一名女子正端坐在一角獨自品茶,其雪膚朱顔,花容月貌,一頭烏黑秀發盤了婦人髻,氣質恬靜清雅,卻有股隱而不發的銳氣,再加上身後背負的劍袋和腰間係着的寶劍,更讓人不敢起亵渎之心。
過了半響,一名負劍少年笑呵呵地跑了過來,說道:“姐姐,你怎麼到這裡喝茶了,咱們不是該去找姐夫的嗎?”
“劍鳴,你姐夫現在正在上朝,咱們遲些再過去吧。”
那名年輕少婦正是魏雪芯,她玉手輕擡,捧起一盃香茗地送至嘴邊,細細地抿了一口,姿態優雅輕柔,盡顯大傢閨秀之風韻。
魏劍鳴哦了一聲,乖乖地坐了下來,也學樣有樣地捧起茶盃喝茶,但他是一股腦地將茶水吞下。
魏雪芯蹙眉道:“劍鳴,茶得先聞後品,而且品的時候需先喝小半口,茶水隻需潤濕舌尖便可,你這般狼吞虎咽簡直是糟蹋茶葉。”
魏劍鳴呵呵一笑,撓了撓後腦勺道:“娘親也教過我這品茶之法,但這麼細嚼慢咽的,實在不合我的胃口。我要學姐夫那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這才不枉江湖兒女的身份。”
魏雪芯啐道:“你姐夫哪有這麼粗魯,小孩子別胡說!”
魏劍鳴道:“這是真的,姐夫當年在鐵壁關的時候,那可是豪爽過人,不拘小節,現在回來當官了,才不像以前那樣而已。”
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魏雪芯可容不得別人說龍輝半點不好,正想教訓弟弟幾句,忽然感覺到背後劍袋內傳來一陣震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魏雪芯大感詫異,暗忖道:“我將誅仙劍帶來京師就是想幫大哥一把,可是為何劍身會震動,莫非大哥在附近出現?”
想到這裡,立即施展劍心感應,卻未發現龍輝的行蹤。
魏劍鳴見姐姐神情有異,便問道:“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魏雪芯蹙眉道:“誅仙劍忽來的一陣躁動,就像當初將絕仙劍帶回天劍谷一樣……”
說到這裡,一個青衣人手抱木匣,急匆匆地從雅間裡走出,登上茶樓外的一輛馬車。
魏雪芯立即抛下茶錢,暗中跟了過去。
魏雪芯斂神屏氣,裝作若無其事地在街道上走動,實際上劍心已經牢牢鎖定了木匣。
青衣人轉身閃入一條巷子,魏雪芯見狀加緊腳歩朝巷子走去,誰料路上行人過多,使得她行動受阻,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鑽過去,待來到巷子後卻發現目標已經失去。
沮喪之際,忽然聽聞破風聲傳來,魏雪芯不及細想,玉指凝氣,朝着身後回了一道劍氣。
銳劍迅猛無匹,卻撞上了一團灼烈火熱的氣流,頓時消解無形,魏雪芯回首凝眸,隻見背後站着一道囂狂身影,虎背熊腰,濃眉大眼,體內外透着一股霸道魔氣,正是熾蓋陽魔——端木罹戈。
“魏丫頭,速速把東西交出!”
端木罹戈沉聲喝道,“饒你不死!”
魏雪芯奇道:“什麼東西,真是莫名其妙!”
端木罹戈性子暴躁,指着不遠處的角落,不耐煩地道:“少裝蒜,你剛剛從昊天教的孫子手上搶來的東西!”
魏雪芯順着他手指望去,卻見那個青衣人躺在地上,兩眼翻白,嘴唇紫绀,喉嚨處有一明顯的抓痕,顯然是被人掐斷氣管而亡。
“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碰過此人!”
魏雪芯冷哼一聲說道,“更不知道你要什麼東西!”
端木罹戈道:“我跟了着孫子整整叁天,一來到這兒就看到一具屍體和你這臭丫頭,唯獨不見那東西,你說這如何解釋!”
魏雪芯淡淡地道:“你且看看屍體的傷口,可是天劍谷的武功造成的?”
端木罹戈依言望去,隻見那道傷痕乾脆利落,可以說是一撃斃命,乃是相當犀利狠毒的爪功,並不像是天劍谷的武學。
他雖是骁勇好戦,但粗中有細,仔細推敲一番便看出端倪,跺腳罵道:“好個昊天教,為了擺脫追蹤,竟犧牲弟子來讓老子無中副車!”
說罷狠狠瞪了一眼魏雪芯,掉頭便走,毫不拖泥帶水。
魏雪芯望着由端木罹戈離去,心中狐疑萬千:“此人死在這兒,唯獨不見了那個木匣,莫非木匣才是端木罹戈要的東西。而且木匣不見後,誅仙劍就不再鳴動,看來木匣內的物品是與誅仙劍同出一轍……當初魔界為尋萬魔原石而搶奪誅仙劍,姐姐也說過誅仙劍上邊的花紋是一副地圖,由此看來,木匣內定是裝着四大仙劍之一!”
事關重大,魏雪芯正想追趕,卻是劍心一動,感到有些不同尋常,垂目思忖道:“昊天教把古劍抛出,背後似乎不簡單,我若追上去勢必會同端木罹戈發生衝突,那豈不是讓別人得利!”
於是魏雪芯決定按兵不動,立即回轉天劍谷分舵,直接向母親禀明事情始末。
聽了女兒的話後,於秀婷秀眉微蹙,負手身後,在屋子內來回踱歩。
過了片刻,她柔腰一擰,轉過身來,望着女兒道:“雪芯,此事極不尋常,隨我一同去龍府,跟龍輝仔細商量!”
魏雪芯點了點頭,隨着母親直奔龍府,看門的僕人看到夫人回來,立即笑臉相迎,並去禀報主子。
不過片刻,龍輝急匆匆地迎了出來,笑道:“雪芯,你來了也不先給個口訊我,也好讓我去接你呀!”
魏雪芯笑道:“大哥,娘親說你還得早朝,所以人傢就沒驚擾你!”
龍輝握住她細膩小手,嗔怪道:“傻丫頭,說什麼傻話,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這裡便是你傢,有什麼驚擾不驚擾的,來,讓大哥瞧瞧,你有沒有變瘦!”
說罷便伸手摟住她的腰身,想把她抱起來稱稱體重。
魏雪芯芳心一甜,紅着臉嗔道:“大哥,別這樣,娘親還在一旁呢。”
龍輝恍然醒悟,乾咳幾聲掩飾心中尷尬,說道:“谷主,是小婿失禮了……”於秀婷莞爾輕笑,露出珠玉般的貝齒道:“不必多禮,你跟雪芯久日未見,好好親近一番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等辦完正事後,你們小兩口在卿卿我我,好麼?”
龍輝點頭呵呵道:“谷主說的甚是,小婿受教了!”
龍輝將她們接進大廳,命人捧上香茗,問道:“不知谷主此番進京所為何事?”
於秀婷道:“前些日子我收到皇甫武吉的密函,請我進京共商討伐昊天教的事宜,碰巧雪芯也想進京看你,所以我們娘倆就一起來了。”
龍輝奇道:“皇甫武吉要對昊天教動手了?”
於秀婷道:“除了我之外,儒道佛叁教的高手也被他請來了,看來這皇帝老爺是要拔出昊天教這個釘子了!”
龍輝低聲道:“谷主已經答應出手了?”
於秀婷道:“昊天教禍國殃民,也害死天劍谷的弟子,於公於私,我都要出手除害!”
龍輝又問道:“聽說叁教高手也進京了?”
於秀婷奇道:“沒錯,宗逸逍、淨塵、璃樓菩薩這叁大先天已經進入叁教分舵落腳。”
魏雪芯道:“大哥,我聽姐姐說,你的元神醫好了!”
龍輝點點頭道:“是呀,娘娘跟冰兒聯手施針,再加上百氣流魄和納魂花之助,我已經好了!”
於秀婷欣喜道:“你如今恢復過來,對我們都是個好消息!”
魏雪芯纏着龍輝道:“大哥,快給我說說昨天療傷的過程吧。”
龍輝心頭不禁一跳,昨日那種種香艷之事立即浮現腦海……與冰兒雲雨之後,洛姐姐假裝不知地從地道裡出來,雖然麵色如常,但媚眼中還殘留着一絲淡淡的春意,呼吸吐納間,高聳的酥胸可見顫巍巍波濤,顯然方才一幕對她衝撃極大。
療傷之時,洛姐姐親自施針,而冰兒則在一旁協助,替他推拿頭部的穴位,母女四雙雪白瑩嫩的玉手在眼前晃動,芬芳撲鼻,而且療傷過程極為耗力,兩女都累得香汗淋漓,在體熱的熏蒸下,這對鳳凰的香氣更為濃鬱,使得龍輝就像是墜入一片胭脂香海,端的是妙如天堂,恨不得元神天天受傷,也就天天能享受此番艷福。
於秀婷淡淡地道:“雪芯,既然龍輝好了,就不要再糾結這過程了,咱們還是快些說正事吧!”
魏雪芯吐了吐舌,便將方才的事說出,龍輝聽後也是愁眉緊鎖,心緒交集。
於秀婷美目凝華,淡淡道:“龍輝,你可看出一些端倪?”
龍輝點頭道:“依照雪芯所言,木匣內很有可能收藏着四口仙劍之一,說不定就是當年從我傢奪走的那口古劍。如今皇甫武吉號召各路高手進京,昊天教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抛出古劍,其心可誅也!”
於秀婷道:“依我看來,出自魔界的滄釋天定然知曉魔界地脈損毀之事,偏偏這四口古劍卻暗藏萬魔原石的地圖,他是想來個一桃殺叁士!抛出古劍,魔界為了修復地脈定然會全力搶奪,而我身為谷主絕不會坐視不理,天劍谷與魔界便會再度交戦。”
龍輝點頭道:“再加上滄釋天曾潛伏叁教,隻要他暗中推波助瀾,十分有可能可讓內亂未平的叁教再次相互厮殺,如此一來,正道四大支柱皆無暇顧及帝都。”
於秀婷道:“除此之外,煞域曾見識過絕仙劍的威力,說不定也會按耐不住,出手奪劍。”
龍輝點頭讚道:“恰當的時機,恰當的舍棄,便有換來最大利益的可能,滄釋天果真枭雄也!”
魏雪芯吐了吐嫩舌,說道:“幸好,我方才沒繼續追端木罹戈,若不然就真的中了昊天教的姦計了!”
龍輝道:“雪芯,你可還記得那屍體上所遺留的傷痕嗎?”
魏雪芯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記得的。”
龍輝道:“能模仿出來嗎?”
魏雪芯想了想,說道:“我試試看。”
隻見魏雪芯緩緩阖上雙目,濃睫輕顫,劍心凝聚,腦海中立即浮現屍體的傷痕,隨後氣隨意走,劍隨氣生,魏雪芯五指一張,五根纖細的手指同時射出五道劍氣,嗖的一下在地麵上劃下五道深痕。
爪痕毒辣,行招無度,龍輝定神一看,這分明就是當初重傷唐冉客的武功:“果然是昊天教的賊子!”
於秀婷道:“既然如此,龍輝你還需小心應對,再擬下一個萬全之策!”
龍輝點頭道:“小婿曉得。谷主不妨也在寒舍住下,也好讓小婿一盡孝心。”小別勝新婚,魏雪芯既想同丈夫親近,又舍不得母親,也開口挽留道:“娘,你就留下吧。”
於秀婷拗不過這小兩口,同意下來。
話說端木罹戈得知無中副車,險些白打冤枉仗,心裡正憋了一口火,握緊拳頭繼續追趕昊天教高手,端木罹戈魔氣翻湧,直投地底,瞬間沿途的花草樹木都染上了魔氣,他這招名為萬靈生魔,此招蛻變自心魔大法。
心魔大法主要是種心魔,再養心魔,使得人心中魔念增長,然後施術者即可控制修者,亦可以將心魔抽出,用來滋補自身,但心魔大法也僅僅針對有“心”者,也就是有意識與智慧,對於那些無心的活物是沒有作用;但是萬靈生魔講究以氣喚靈,將無心活物,如花草樹木此類植物賦予心智,從而與其溝通或者控制。
端木罹戈這個想法雖然很好,但是付諸實踐卻並不順利,他也僅僅做到從花草中取得一些信息和資訊罷了,並不能做讓花草樹木生出心魔,再養心魔的程度。
可是他這一打破前人束縛的想法,大受魔尊的稱讚,如今更是從花草樹木中攝取了一些零星的片段,推斷出了昊天教高手遁走的路線。
魔功玄妙之極,端木罹戈很快便找到了目標,猛提魔元,加快腳程追了上去,出了玉京十餘裡後,看見一道人影正背着木匣飛奔。
端木罹戈怒喝一聲:“兔崽子哪裡走,給老子留下!”
聲如暴雷,氣若烈焰,熾蓋陽魔怒提元功,方圓之內火雲蓋頂,魔氣纏身,將那人的去路給盡數封死。
端木罹戈趁勢出招,鬥大拳頭直取背心,那人不敢怠慢,立即回身抵擋,隻看他五指屈曲,化作利爪狀,直接對上魔者強拳。
兩招相對,內氣迸射,各自稱讚,難分勝負。
端木罹戈收拳紮馬,重組攻勢,並同時評估對手虛實——那人相貌並無出眾之處,唯獨一雙眼睛暗藏精光,顯然是內傢高手。
“熾蓋陽魔果然厲害,昊天教地戾拜候!”
不但認出端木罹戈,還自報身份與門戶,這地戾作風與昊天教其他人頗為不同。
端木罹戈冷笑道:“原來是地獄宮主事,但若不交出你背後古劍,今日休想生離此地!”
地戾哈哈道:“吾在地獄生,有什麼沒見過,區區死亡何足道哉!”
“那本魔今日便踏平地獄!”
端木罹戈魔元再提,翻掌凝氣,一招劈落,火雲蓋頂,壓地叁尺,正是獨門魔式——炎魔吞天。
魔元炎氣籠罩全身,地戾提氣凝神,絕式初現,正是地獄幻象,萬千殺劫——無間血河。
骨肉彙血河,河水生萬鬼,食肉喝血,慾殺魔者性命。
然而端木罹戈骁勇善戦,遇強癒強,怒喝一聲,炎氣頓化巨魔,隻看那巨魔一個踏足,便將血河填平。
解式之後,端木罹戈趁勢還撃,掄起拳頭,乾脆利索地直接砸在地戾小腹。
然而卻驚覺地戾小腹猶如棉花飛絮,拳力難以吐實,其實這是地戾的一門護身氣功,名為殘軀敗絮,受到攻撃的時候,身子便會輕柔飄逸,隨敵而動,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卸減勁力,不讓對手把真力吐實。
飄絮身法,地戾卸去了陽魔八成拳力,剩下的兩成便由自身根基消化,故而隻痛不傷。
正所謂虎父無犬子,魔尊冷靜沉着,端木罹戈也不遜多讓,就算對手身懷奇招,但他仍能認清目標——取下木匣,於是腳歩一側,閃身欺到地戾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木匣。
木匣被奪,地戾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虛晃幾招便慾退走,倏然陰風席卷,鎖住他後路。
回頭一望,隻見一名男子橫道攔路,此人作獄吏打扮,披散着頭發,手持木牌,上寫“日巡”二字。
端木罹戈識得此人,叫道:“日遊神,你來這裡做什麼!”
那個男子便是厲帝手下十大陰帥之一,日遊神。
自從十殿閻王盡折於酆都,這十大陰帥便是煞域的最後精銳,十大陰帥嫡屬厲帝,分別是鬼王、日遊、夜遊、無常、牛頭、馬麵、豹尾、鳥嘴、魚鰓、黃蜂,個個皆有不凡本事。
日遊神笑道:“熾蓋陽魔來做什麼,灑傢便來做什麼!”
端木罹戈舉着木匣冷笑道:“東西在這,但日遊神你想拿可得花點功夫!”
日遊神嘿嘿一笑,化風撫掌,陰功提轉,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讓人頓感刺骨冰寒。
端木罹戈隻感麵寒刺骨,眼睛被陰風吹得睜不開,一個疏忽,日遊神已經探手扣住木匣,發力慾奪。
端木罹戈雖失先機,但不亂方寸,魔元謹守,五指強若鐵鈎,牢牢扣住木匣,與日遊神僵持起來。
陰冥鬼力火拼至邪魔氣,雙方以木匣為引子,鬥起內功,以根基決勝,然而卻是魔者更勝一籌,沛然魔元逼得冥力節節敗退,日遊神頭頂冒起袅袅白煙,正是內力大耗的征象。
就在此時,地戾趁火打劫,亦伸手來搶木匣。
小小一個木匣卻引來叁強爭奪,但這木料那堪這叁強內力,頓時化成碎片,隻見一口鏽迹斑斑的古劍從中掉出。
端木罹戈瞧出此劍與誅仙劍同出一脈,事關萬魔原石的下落,當下再提叁分真氣,引動極限功體,隻看炎魔元功沛然而出,以一敵二不但不落下風,而且還強行震開地戾與日遊神。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人影趁着端木罹戈舊氣已盡,新氣未生之際,忽然出手偷襲,撮指成刀,直刺魔者後心。
內氣雖損,但端木罹戈體術尚在,一個沉腰紮馬,把身軀矮了下來,以肩頭來替代後心要害,將損傷減到最小。
那人下手極狠,把端木罹戈肩膀削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但端木罹戈連眉頭都不皺,擡起腳跟,朝後踢去,把那偷襲者踢得跌滾在地。
端木罹戈迅速策動魔元,療傷止血,以古劍指着那個偷襲者嘲笑道:“夜遊神不是隻在晚上出現嗎,你這厮大白天地出來丟人現眼做什麼!”
那夜遊神生得小臉頰、紅肩膀,麵生惡煞,頗為駭人。
夜遊神被踢中氣門,有話難說,隻能啞口無言地任由端木罹戈嘲諷,而那邊日遊神也被魔元震岔了氣脈,此刻隻能暗暗調和內息。
端木罹戈將古劍扛在肩膀,輕蔑地朝日夜遊神瞥了一眼,說道:“你們兩個小鬼還沒資格在老子麵前擺譜,想搶此劍,叫你們十大陰帥之首鬼王過來取吧!”隨後又對着地戾抛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地戾如你所願,這口劍我便笑納了!”
如你所願這四個字入耳,地戾頓時臉色一沉,端木罹戈也不再跟他絮言,化成一道赤色雲霧速離而去。
吃過晚飯,龍輝帶着魏雪芯到後院散歩,握着嬌妻細嫩小手,心裡一片平和。
魏雪芯也舊未見夫君,此際與情郎把手遊園,眉宇間不覺地瀰漫着淡淡春意。
樹蔭下擺着石桌與石椅,兩人便坐下說些貼心話。
龍輝伸手替魏雪芯理了理腮邊秀發,隻見那雪白的玉靥白裡透紅,粉嫩可人,心中更是愛憐,說道:“雪芯,這些日子你在天劍谷可好?”
魏雪芯嗯了一聲,點頭道:“前段時間,人傢隨娘親日夜習武練劍,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龍輝喜道:“雪芯快演練幾招,讓大哥瞧瞧你武藝進歩如何?”
魏雪芯俏臉微紅,說道:“人傢若使得不好,你千萬不可笑人傢。”
龍輝笑道:“不笑不笑,為夫怎麼舍得笑雪芯呢。”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