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恩這個讓辛定負債、以便逼迫辛雅莉以自己向洪恩‘抵押’來借款還債的計劃,必須在保持秘密的情況下辦理;洪恩不敢找勒巴托老管傢去處理這件事,也不敢找那些男僕,就是怕那些曾經為辛定服務過的人會露出口風,而且老管傢和男僕現在都為自己服務,辛雅莉和辛定很容易就會猜到是自己指使他們的。
所以洪恩得找些和辛定以及自己都比較沒有關係的人,但是這些人又必須願意為自己辦事;洪恩想到的最佳人選就是侯爵夫人艾琳借調給洪恩保護住傢安全的那些衛隊士兵。
那些衛隊士兵是侯爵的私人衛隊,和洪恩並沒有直接關係;但是那些衛隊士兵知道侯爵夫人和自己的交情不錯,為了討好侯爵夫人,再加上一些金幣賞金,自然是自己要他們辦什麼事都會給辦得好好的,是最適合的人選。
回到了傢,馬車在門前臺階停下,老管傢勒巴托先生帶着幾個女僕迎了出來,替洪恩接過大衣和帽子,跟隨着洪恩進屋。
來到書房,洪恩要女僕們離開書房,然後鎖上了房門;女僕們倒也不覺得奇怪,有的時候洪恩不希望受到打擾,就會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書房內,這種情形女僕們倒也見慣了。
鎖上房門以後,洪恩從窗邊靠牆的一個長形鐵匣之中取出了一把折疊木梯;這種木梯幾乎在二樓和叁樓的每個房間都有,洪恩準備這些木梯是為了預防火災的時候,萬一通往樓下的樓梯被火勢給阻住了,還可以利用這些木梯從窗口逃生。
不過,沒想到洪恩第一次使用這個木梯,卻不是為了從火場逃生,而隻是為了離開公館不會受人注意而已;不然要是有人看到洪恩半夜從大門走出去,日後傳到辛宇和辛雅莉那邊,隻怕兩姐弟會猜到洪恩的計謀。
將折疊木梯展開,從窗口往外伸,搭在窗口邊,並將木梯頂端的固定扣扣好,洪恩立刻爬出窗口,從木梯上爬下到黑漆漆的前院,然後朝着一幢建築在前院角落的二層樓房屋快歩走去。
來到這層靠着圍牆建築的二層樓房屋,這幢房屋是護衛隊士兵所居住的兵營,護衛隊的士兵沒有站崗警衛執勤、也沒有休假離開宅邸的時候,就是居住在這邊的。
推開兵營的門,一股濃重的汗臭混合着腳臭的味道衝鼻而來,即使洪恩曾經上過成功嶺、參加過一個月的大專兵集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股臭味仍舊是薰得洪恩有點頭昏腦脹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由於這幢兵營的設計不良,通風並不是很好,再加上這個時代的人們都是不穿襪子、直接穿鞋子的,而鞋子又是以硝制的獸皮整個包覆住腳底——簡單來說就是通風不良,很容易讓整個腳底變得臭烘烘的。
如果再考慮到這個世界還沒有所謂的自來水係統,衛生條件很差,士兵們如果懶得去打水洗腳,又集中居住在這種通風不良的兵營之中,那股氣味要是不薰死人才有鬼。
走進兵營內部,可以看到許多士兵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床鋪上睡覺,有的人還大聲打着鼾;一個坐在床邊扣着腳趾的士兵看到洪恩,顯得有些驚訝,不過那個士兵倒也沒多注意洪恩,低下了頭,專心在昏暗的燭光之中繼續扣着自己奇臭無比的腳底闆。
屏住氣穿過這些橫七豎八睡着的士兵,踏上樓梯,二樓是士官和軍官的休息室,空氣中雖然仍舊飄着一股異味,但是明顯好得多。
來到二樓走廊彼端,洪恩在隊長休息室的門上敲了敲門。
“進來吧,什麼事?,”
隊長的話聲從門內傳了出來,洪恩推開門,緩歩走了進去。
“咦?洪恩先生?”看到進來的人是洪恩,隊長感到相當驚訝。“洪恩先生,你來這邊有什麼事情嗎?”
“隊長,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去辦。”洪恩說着,取出一個小錢包,塞在隊長手裡。
從接過錢包時的重量,隊長已經知道錢包裡裝了二十枚金幣;而洪恩會拿出這麼多錢塞給他,要他辦的事情肯定不簡單,也一定見不得人。“是……什麼事情呢?”
“你知道辛定這個人嗎?”洪恩問着。“這間大宅子原來的屋主?”
聽到洪恩說出‘辛定’的名字,隊長暗暗想着,不知道這個人是哪裡得罪了洪恩,搞到洪恩竟然要暗地拜托自己來對付他?
“沒聽過,也不熟悉;不過這不要緊,我回頭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熟的就好。”隊長點頭。“那麼,先生要我們辦的是什麼事?”
“我要你們去找他賭錢,但是,一開始要先故意輸給他,大概輸個幾枚金幣吧;然後再狠狠贏他一大筆回來,務必要讓他欠你們一大筆賭債才行,最好在我這次出遠門回來之前辦妥。”洪恩吩咐着。“這樣能辦得到嗎?”
“要贏他一筆錢是沒問題的,要比賭錢,這種貴族公子哥可不是我們對手。”
隊長嘿嘿笑着,心中卻好奇着洪恩到底是為什麼想要讓辛定負債?難道是想放高利貸?可是,辛定這種人是窮鬼,放高利貸給他也回收不了什麼利息吧?
不過,這些疑問隊長沒有問,隻是放在心裡;他明白這種秘密知道越少越好。
“還有,洪恩先生,賭贏來的錢……”
“贏來的錢你們留着,那是你們辛苦贏來的錢,當然你們留着。”洪恩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了隊長的問題。
“好的。”聽到贏來的錢可以自己留着,隊長笑了。“就請先生靜候好音吧!”
隔天一大早,洪恩的商隊朝着這次交易目標的飛鳳城出發,,飛鳳城雖然不像士巫城那麼大,但是因為坐落在山脈和湖泊的交界處,依山傍水,風景秀麗,也是個擁有相當多貴族聚居的城市,正好可以讓洪恩在此銷售他的高級絲質布料衣服。
商隊在路上花了兩天的時間,抵達飛鳳城之後,洪恩立即帶領辛宇前去拜訪飛鳳城的城主,把辛雅莉留下來負責處理盤點車隊貨物、並設立銷售據點的事情。
來到飛鳳城的市政廳,洪恩呈上名片和公爵寫給自己的聘書,證明自己是來自士巫城的官員,市政廳的衛兵立即帶着洪恩去見飛鳳城的市長,而飛鳳城的市長也沒有讓洪恩等太久,很快就接見了洪恩。
“侯爵大人,您好。”看到飛鳳城的市長出來,洪恩和辛宇同時恭敬地鞠躬。“我是洪恩,是來自士巫城的市長幕僚;這位是辛宇,是我的助手。”
“歡迎,洪恩先生,歡迎。”市長和洪恩禮貌性地握手之後。“我已經收到了公爵大人的來信,通知我洪恩先生要來的事情;洪恩先生其實可以不必來見我、直接去辦洪恩先生的事情即可。”
注意到侯爵的態度淡淡的,隻是錶麵上敷衍而已,洪恩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大概飛鳳城的市長也想競爭右宰相的寶座,和士巫城的城主公爵算是政治上的敵手,自然不會對洪恩太友善;要不是看在公爵的麵子上,隻怕還不會接見洪恩。
不過,洪恩有的是辦法來讓侯爵對自己‘改觀’。
“侯爵大人說的是,隻是我覺得,飛鳳城是如此美麗的一座城市,侯爵大人必定花了相當大的精神,才將飛鳳城經營得如此出色,實在令人既敬佩又仰慕。”洪恩送了一頂高帽給飛鳳城的市長。“所以,趁着這個機會,我就順便來拜見侯爵大人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侯爵大人。”
“不敢當,洪恩先生過獎了。”聽到洪恩稱讚自己的飛鳳城,侯爵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微笑。
“那麼,我們也不方便繼續耽誤侯爵大人的時間,請恕我們就此告辭。”
在侯爵有些驚訝於‘你怎麼這麼快就想走’的眼神之中,洪恩站起身來,錶達了告辭的意思;但是洪恩同時也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雙手捧着呈給侯爵。
“耽誤了侯爵大人的時間,相當不好意思,這點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侯爵大人賞收。”
侯爵又很驚訝地看了看洪恩,示意跟在身旁的秘書從洪恩手中接過小盒子;不過,當秘書接過那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盒子時,雙手卻突然向下一沉,很顯然盒子裡裝了很沉重的東西,像是黃金之類的,而且份量還不輕,至少有一兩百枚金幣以上。
侯爵和辛宇同時注意到了這點,侯爵臉上露出了笑容,辛宇則皺起了眉頭、顯得相當不自在。
“那麼,我也就不耽擱洪恩先生了。”侯爵起身送客。“希望洪恩先生一切順利。”
“洪恩先生!”才出飛鳳城市政聽,壓抑不住心中疑惑的辛宇立刻發問了。“為什麼我們要賄賂飛鳳城的城主呢?我們不是來辦公的嗎?”
“我們的確不需要賄賂飛鳳城的城主。”洪恩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們也沒有賄賂飛鳳城的城主。”
“可是,剛剛那個盒子……”辛宇停了一下,終於還是鼓起勇氣發問。“……裡麵裝的難道不是金幣?”
“是金幣沒錯。”洪恩承認。
“既然裡麵裝的是金幣,這難道不是賄賂?”辛宇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以致於週圍一些聽到辛宇聲音的行人好奇地轉過頭來看着辛宇。
“誰說裝了金幣就是賄賂?那麼裡麵裝的如果不是金幣,是不是就不算賄賂?”對於辛宇那有些責難式的發問,洪恩一點也不動氣,淡淡地回應着。“今天如果我們不送金幣給城主,改送女人、土地、豪宅……這樣是不是賄賂?或者我們把我們的商品打對折賣給城主,這樣又算不算是賄賂?”
“呃……”被洪恩一輪反間,辛宇登時啞了,沉默了好一會。“……既然我們不需要賄賂城主,那麼為什麼還要送禮物給城主?”
“送禮物是為了打好關係,要知道,做生意什麼都可以缺,你可以缺錢、缺貨、缺信用……但是人脈絕對不能缺;要知道交易的基本就是建立在‘人與人’之間的金錢與物資交易上,如果別人不願意和你交易,就算你有再多的錢、再好的貨物、再優良的信用,你的生意照樣是做不成。”洪恩耐着性子向辛宇解釋着。“所以,打好和別人的關係是很重要的,這樣不但別人願意和你做生意,甚至還會照顧你、幫着你,這樣就算你做生意的時候有什麼想不到的、有什麼緊缺的、有什麼需要的,人傢也有可能及時伸手援助你一把,讓你的生意做得平平安安、順風順水。”
“原……原來如此。”
辛宇聽了,露出若有所思的錶情,洪恩忍不住就猜想,辛定有着辛宇和辛雅莉這對精通商業知識的子女,為什麼還是會負債累累?也許就是因為他們放不下貴族的自尊,做生意的時候也擺出一套‘貴族就是比平民高級’的態度,那些平民會喜歡和辛宇他們做生意才奇怪,誰沒事會喜歡去自討羞辱的?
雖然自己目前雇用的員工之中隻有辛宇和辛雅莉是來自貴族階級,但是看來還是有必要將‘顧客至上’這個觀念牢牢打入每個員工的心中才是,洪恩又想。
“那……洪恩先生,既然做生意需要人脈,為什麼我們不在大街上發錢呢?”辛宇又問。“這樣我們不是更能建立大量的客戶群嗎?”
“那樣太沒效率了,要打好人脈,也要評估一下對方能夠給予我們什麼樣的幫助。”洪恩搖頭。“和飛鳳城的城主打好關係,他可以給我們許多做生意上的方便措施,也可以命令飛鳳城的軍隊保護我們的財產安全,這對我們的生意有着極大的助益;但是你在大街上發錢,一來每個人能夠領到的錢不多,效果有限;二來那些人能為我們做的也隻有來購買我們的商品而已,我們不需要靠灑錢也能做到這一點。”
“哦……”辛宇又是若有所思的錶情,顯然正在思考洪恩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異常忙碌地銷售着帶來的貨物,眾人各司其職。辛宇負責接待,蜜麗姬負責指揮着模特兒們展示着各種款式的衣服和鞋子,辛雅莉負責記帳盤點,而洪恩這個大老闆也沒閒着,為了要在飛鳳城建立固定的銷售據點,洪恩這幾天忙着招募員工、麵試求職者,然後花上許多的時間對那些獲得錄取的求職者進行職前訓練。
而且,在飛鳳城待了幾天、帶來的貨物都幾乎銷售一空的時候,洪恩並沒有立刻帶隊返回士巫城,而隻是派遣幾個員工跟着護衛車隊的軍隊先行回去,並另行運了許多‘比較廉價’的商品來飛鳳城販賣。
對此,洪恩的說法是,必須多花一些時間對這些新招募的員工施以完整的訓練,這樣洪恩以後就不需要每次都跟着商隊跑來飛鳳城監督產品的銷售狀況,而辛宇和辛雅莉也沒有懷疑洪恩真正的用意其實是要拖延時間,好讓自己傢那些護衛隊的士兵們有更多的時間去引誘辛定沉迷於賭博、進而敗光傢產,這種時候當然不能放辛宇和辛雅莉回傢去,免得姐弟倆勸阻了辛定、破壞了洪恩的計劃。
算算日子,在飛鳳城待了快一個月,基本上能賣的東西都已經全部賣完了,而新招募的員工們不但完成了訓練,也都已經分派到各各工作職位上擔任工作,而且也算是熟悉了自己的職責,錢箱裡麵更是滿滿地裝了金幣、銀幣、銅幣,都是這次貿易所賺得的錢。
簡單來說,一切的事情都做完了,洪恩也沒有理由再耽擱下去了,於是洪恩隻好命令車隊收拾行李,離開飛鳳城。
當然,離開之前洪恩也沒忘記抽空再度去拜訪飛鳳城的城主,而之前收了洪恩好處的飛鳳城城主這次則是相當熱情地迎接了出來,和洪恩有說有笑,簡直就當洪恩是相當親密的朋友一般。
既然飛鳳城城主當洪恩是‘朋友’來對待,洪恩自然也沒有讓飛鳳城城主失望,又是一個裝滿金幣的沉重小盒子遞到侯爵秘書的手中,樂得侯爵連聲要洪恩放心,即使洪恩不在飛鳳城,他也會盡量照顧洪恩的員工。
雖然洪恩自己也很心急着想要知道引誘辛定沉迷賭博的事情究竟進展得如何了,但是想到無論成功了沒、隻要多一天的努力,就可以拖着辛定朝着沉迷賭博的深淵之中多近一些,因此即使回到了士巫城,洪恩也沒有立刻回傢,反而帶着辛宇和辛雅莉回到市政廳的辦公室,整理起其實沒有什麼急迫性的各種帳單、進出銷貨記錄、成本損益……等等,而且還整理到相當晚。
“公爵大人必定很想立刻知道我們此行的成就如何。”洪恩是這麼向辛宇和辛雅莉說的,事實上洪恩真正的用意隻是想多拖一個晚上、好讓那些衛兵們再去引誘辛定賭博。
拖到深夜,商隊的帳單都在辛宇和辛雅莉的努力處理、以及一旁洪恩打着瞌睡的‘監督’之下,全部順利完成;洪恩一來沒有理由繼續留住辛宇和辛雅莉姐弟,二來自己也實在有些困倦了,叁來想想時間都這麼晚了,那些士兵們真的要菈辛定出去賭博、也早就去了,不會等到現在,所以洪恩讓辛宇和辛雅莉回傢,自己也在馬車上打盹着一路回到自己住宅。
和上次一樣,洪恩也是先進了書房,這才把女僕都趕出去、鎖上大門,用防火梯從書房的窗子爬下來,趁着夜色掩護前去兵營找隊長;而進入兵營之後,那股汗臭混合着腳臭的臭氣也是依舊撲麵而來,同樣讓洪恩感覺到難過無比。
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原本以為這麼晚了,隊長早該睡了,洪恩都有了要敲門叫醒人的心理準備了,但是當洪恩走上了二樓,到了隊長的房門外時,卻聽見房中不停地傳出吱吱軋軋的木頭摩擦聲,還夾雜着女人模糊的呻吟聲;早已經聽慣了這種聲音的洪恩立刻就知道是隊長找了個女人正在房間裡大搞特搞。
看來引誘辛定沉迷賭博這個計劃進行的狀況不錯,洪恩想着,否則這個隊長哪來的錢找女人?
不過,洪恩也很好奇隊長找來的女人是誰?畢竟自己離傢一個多月,不要傢裡養的小老婆和隊長通姦,洪恩可就戴綠帽了。
於是,洪恩舉起手,砰砰砰地在門上敲了好幾下,房中登時大亂。
“誰呀!”
房中傳來隊長非常不高興的聲音,隨即腳歩聲朝着門邊走來,咿呀一聲木門打開,洪恩看到了隊長露出毛茸茸胸膛的赤裸上身和隻圍着一條布巾的下身。
“咦?洪恩先生?”當隊長看到門外的人是洪恩時,隊長隻是稍稍驚訝了一下,隨即露出理解的錶情。“請進來坐吧。”
洪恩跟着隊長進入了房間,瞥眼看到床上一個還算年紀尚輕、但是看起來頗有風塵味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隻是很隨意地抓着被子遮着胸口,好奇地看着洪恩,也不介意自己半邊胸脯沒有遮掩好、已經曝光了。
“喂,我和我們老闆有話講,你可以先回去了!”
隊長走到桌邊,隨手從掛在椅背上的衣服之中取出一枚金幣,抛給床上那個女子;看到一枚金幣飛過來,那個女子喜出望外,也不怕被子滑落會春光外泄,舉起雙手就接住金幣,讓被子滑落以後胸前的一對鴿乳露在洪恩和隊長眼前。
“謝謝大爺!”
看到手上接着的那枚亮閃閃的金幣,女子高興地向隊長道謝,然後親吻了金幣一下,隨即一骨碌跳下床來,毫不害羞地在洪恩和隊長眼前開始穿起衣服和高跟鞋——全都是洪恩設計的產品。
洪恩靜靜看着女子穿上衣服、推開門走出去,不發一語;直到房門被關上之後,這才開口∶“一出手就是金幣?你可真闊,看來計劃執行的狀況不錯,是嗎?”
“比先生能夠想像到的更好。”隊長嘿嘿笑着。“別看那個辛定外錶一副人模人樣的,他可是個爛賭鬼!不但狂賭,而且賭的比誰都大,偏偏他的技術又不行,我們才一個月就贏了他兩百多金幣了,我幾乎敢擔保,打死他都還不起這筆錢。”
兩百多金幣?洪恩暗想,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在自己發現能夠以機械生產絲布之前,自己靠着賣鞋賣衣服,一個月也才賺個一百五六十金幣,而那樣就已經被稱為‘全士巫城最會賺錢的商人’了;現在辛定一輸就是兩百多個金幣,即使辛定有着洪恩那種賺錢的本事也還不起這麼多的債務。
看來這次辛雅莉九成九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洪恩又想,雖然代價要兩百多金幣,不過能夠換來一個美麗能乾的助手,也算值得。
“放心,他還得起的。”洪恩微笑。“隻要你們記得努力一點,常常催他還債,他肯定會還錢的。”
“這個不用先生吩咐,我們也是會去做的。”隊長點頭。
“對了,你們討債歸討債,可不能傷了他傢女性眷屬的一根毫毛。”
洪恩怕那些士兵去討債的時候會動用到粗暴的手段,如果傷害到別人的話那也就算了;要是傷到了辛雅莉,那洪恩為了得到辛雅莉所花費的心血可就都白費了。
“我們明白的,先生放心好了。”
隊長也笑了,笑得相當邪惡;他知道洪恩會想要對付辛定,要嘛就是有仇,要嘛就是看上了辛定的傢人,多半是辛定的老婆或是女兒,不然洪恩也不會想到要這樣引誘辛定沉迷賭博了。
很好奇辛宇和辛雅莉對於得知了自己父親竟然成為‘爛賭鬼’有什麼反應,洪恩第二天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天才蒙蒙亮,就已經搭上馬車、朝着市政廳而去了,想來個守株待兔,看看辛宇和辛雅莉的情況。
辛宇和辛雅莉今天仍舊是準時上班,不同的是辛雅莉眼眶紅腫,顯然大哭過一場,而且左頰上還隱隱有被扇耳光之後留下來的痕迹;辛宇也失去了平時俊秀挺拔的氣質,活像鬥敗了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着,連和洪恩道早安的聲音都有氣無力。
而且,從兩個人滿臉疲憊的神情看來,兩個人昨天都沒睡好。
洪恩心中有數,辛宇和辛雅莉肯定是發現了父親因為豪賭而欠下大筆債務,想要勸阻父親遠離賭博卻失敗了,辛雅莉甚至因此挨了父親的耳光;而兩個人為了籌思出一個解決對策,必定是思考了整晚,卻什麼解決辦法也沒想到,才會弄得覺也沒好睡、還一副垂頭喪氣的德性。
賭博可真是恐怖的事情,洪恩想着,以後可千萬不能沾上賭博的習慣,不然自己到時候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們兩個,怎麼一副沒精神、沒睡好的樣子?昨天晚上是乾了什麼壞事去了?或者你們不想來上班?”
雖然知道辛宇和辛雅莉是因為父親沉迷於賭博的緣故而心力交瘁,洪恩卻故意闆起臉來訓斥辛宇和辛雅莉,一來可以將兩人的心思和注意力菈回工作上來、沒有時間去思考要怎麼解決父親嗜賭的問題,二來也可以對兩人施加壓力,讓兩個人提早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崩潰,進而向自己求援。
“要知道將身體狀況調整到巅峰狀態、以便應付工作需求,是員工回傢以後的責任;現在看看你們兩個,沒精打彩,這樣還能工作嗎?我花錢請你們來是做事的,不是來打瞌睡的,你們想睡覺的話就回傢睡去,不要來上班!”
洪恩闆起臉訓斥着辛宇和辛雅莉。“如果你們不想做這份工作、或是不喜歡這份工作,那就辭職,把工作讓給其他想做的人,不要來上班了又擺出一副臭臉,很破壞別人的工作情緒你們知道嗎?”
“對不起,洪恩先生,我們會改進的。”
被洪恩一頓訓斥,辛宇和辛雅莉嚇了一跳,更何況昏昏慾睡的就來上班也的確是自己‘不對’,被洪恩罵了也隻能說是活該。
“隻是,傢裡出了一些事……”
“我不管你傢裡出了什麼事,我花錢請你們來,是請你們來上班的,不是請你們來處理你們自己的傢事。”不等辛宇和辛雅莉解釋,洪恩大搖其頭,打斷了姐弟兩人的話。“如果你們有傢事需要處理,你們可以請假,我把請假時的工資扣下就是,這樣你們有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會當冤大頭白付錢,最是公平不過。”
“是,對不起!我們知道了!”
這次辛宇和辛雅莉沒有再辯解,慌忙道歉之後立刻回去自己位置上工作;隻是兩個人昨天晚上已經沒睡好,現在即使用盡全身力氣,眼皮仍舊撐不住地直往下掉,還不時地打着哈欠,偏偏又怕洪恩看見,隻好盡可能克制着自己打哈欠的衝動。
但是,兩個人的努力仍舊是抵不過睡魔的侵襲,辛雅莉終於還是在工作的時候睡着,一不小心額頭碰在桌上,碰得自己‘啊喲’一聲驚醒過來,碰撞的聲音也把洪恩和辛宇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了。
“對、對不起,洪恩先生,我……”
知道自己還是犯了‘工作中睡覺’的錯,辛雅莉滿臉通紅,結巴着不知道該不該辯解好。
不過,看到辛雅莉兩眼紅紅的憔悴模樣,似乎再多折磨一下就會崩潰了,原本打算硬起心腸的洪恩終於也還是忍不住起了憐憫之意。
“算了,你到隔壁休息室去,好好睡上幾個小時吧。”洪恩嘆了口氣,他終究還是沒辦法對美女下狠手。
“咦?可、可是,工作中不是不能睡覺……”雖然辛雅莉想睡得要死,但是仍然記着洪恩‘請你來是來工作,不是來睡覺’這句話。
“那麼,我現在要你立刻去完成一件工作,那就是去隔壁的休息室,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可不可以?”洪恩又嘆了口氣。“應該沒有人說‘睡覺’就不能算是工作吧?我花錢請你來睡覺,可以嗎?”
請個女人來睡覺?怎麼聽起來活像是召妓似的,召妓不就是請個女人來睡覺嗎?洪恩想着,不知道自己要是派給辛雅莉‘陪自己睡覺’的工作,辛雅莉做不做?
“是!我、我明白了,我立刻就去做!”
沒有想到洪恩竟然派給自己‘去睡覺’這種工作,已經想睡到要死的辛雅莉感激地直道謝,也沒注意到已經被洪恩給口頭上佔了個便宜,不過,就算辛雅莉知道。隻怕也是先去睡了再說,她實在已經累到沒精神去計較那麼多了。
看着辛雅莉衝入隔壁休息室之後,洪恩笑笑回頭,正好看到辛宇以一副小孩子想吃糖的天真錶情望着洪恩,很明顯就是也希望獲得一份‘類似’的工作。
可惜我不搞玻璃的,洪恩想着,所以不打算給辛宇一份‘睡覺’工作。
“看什麼看?快工作啊!”洪恩故意責備着辛宇。“男子漢大丈夫,要有骨氣,就算想睡得要死也要打起精神支持下去,知道嗎?”
“嘎?不是吧!”
大失所望的辛宇終於支持不住,‘砰’的一下倒在桌上,就這麼睡着了。
第一次以經商的方式來賺錢可以說是成果非凡,前往飛鳳城的商隊做成了總金額約叁萬金幣的交易量——其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由銷售昂貴的絲質女裝而賺得的,剩下的百分之四則是由銷售高跟鞋賺來的,其他雜七雜八、佔了車隊運貨量絕大多數的平民衣飾則隻替商隊賺進不到百分之一的銷售額。
叁萬金幣的營業額之中,扣除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生產成本,洪恩等於是實賺叁萬金幣的盈餘,不過洪恩當然不會在帳本上這樣記帳的,因為經商的盈餘要和市政府二一拆帳,也就是賺來的兩枚金幣之中,有一枚金幣是要歸入市庫的,所以洪恩在‘帳麵上’的盈餘是六千金幣,二一拆帳之後,洪恩賺叁千金幣,市庫賺叁千金幣,但是實際上最大的贏傢還是洪恩,這次他實賺了兩萬七千金幣。
雖然洪恩在帳上動手腳、使得自己隻需要把經商收入的十分之一繳交給市庫,但是公爵卻對洪恩的‘成就’大錶讚賞∶因為,以士巫城每季征稅一次、平均每人稅率一枚銀幣、士巫城的可征稅人口約為二十萬人來計算,士巫城每季的徽稅稅收也才一萬金幣的數額而已,平均每個月的稅收是叁千金幣,而洪恩隻不過帶着大車商品去了飛鳳城一個月,就替市庫多賺了叁千金幣,相當於是讓稅收當場增加了一倍,難怪公爵看到洪恩呈給他的結算報告時,會樂的哈哈大笑了。
一下子就讓稅收翻倍,要是國王看到這麼亮麗的政績,絕對會選擇自己來擔任右宰相的,公爵如是想着。
“先生果然不傀是‘士巫城最會賺錢的商人’!一出馬就替本城多賺了一倍的稅收!”公爵看完報告以後,樂的猛拍洪恩的背以示嘉獎。“洪恩先生,請盡量加油,放手去乾,替本城多賺些稅收,不管先生需要什麼幫助,來和我說一聲,我必定盡力協助先生!”
而就是公爵這句‘盡量賺錢’的話,讓洪恩又有了借口去將辛宇和辛雅莉的腦汁給壓榨到極限,讓他們兩個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該怎麼解決自己父親沉迷賭博的問題;洪恩以‘這次要進軍王城葛藍並建立銷售據點’為理由,扔了許多的準備工作給辛宇和辛雅莉,讓姐弟倆常常忙得得加班到深夜才勉強將事情辦完,自然也沒辦法太早回傢去處理傢庭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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