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蓮花山景區,映入眼簾的雄山峻嶺,起伏綿延不斷,掩映在煙霧缭繞中,仿佛夢幻般的萬千氣象。現在不是旅遊旺季,景區內的遊人不多,大部分是老外。
看得出我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和景區管理處的人打了個招呼沒買票就領着我們進去了。這裡麵有景區內的小巴士,但是我們沒有乘坐,我哥建議徒歩遊覽山景,依舊沒人反對。我悄悄落在後麵,一邊走一邊觀察這眾人的情形,我總感覺今天搞不好有事發生。
沿着潺潺小溪邊的小路,我們順着山道拾階而上,身邊的石壁上盡是輕輕柔柔的苔藓,用手摸去滑滑的,縷縷晶瑩的水漣順着長長的苔絲流下,水滴到地上,在硬硬的岩石上砸出了一個個小坑,不同的地質石塊顯示出不同的顔色,不同的形狀,仿佛讓人看到了歷史的演變,歷史的滄桑。
隊伍的僵硬氣氛仿佛也被這大自然的美景衝淡了不少,眾人開始一邊走一邊向週圍指指點點,有些人的臉上似乎也重新露出了笑容,隊伍的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
我開始注意週圍的景色了,我們現在行進的路途中是一道峽谷,峽谷的岩壁石頭層層疊疊,橫斷麵就像人工刀切的那樣整齊,在一層層的紅色岩石中,保存着各種各樣的大海波浪,也保存着波浪作用下形成的岩石層理,如同一頁頁可以翻看的遠古海洋的史書。
終於我們來到了名聲在外的蓮花臺瀑布前,我們震驚了,剛才還是笑聲漣漣的人群,頓時啞無聲息,人在大自然的麵前顯的是多麼渺小。仰望瀑布,坐落在由單位落差達上百米的岩壁上,水流狂嘯着飛瀉而下,因為高,到了下麵已經成了片片白霧,水氣打濕了人們的衣襟,在陽光直射下水霧的形成了一道絢麗的彩虹,隨着光的角度的變化,彩虹也在不停的移動,遊人們歡笑着雀躍着,都想把這一刻拍下來留作永久的紀念。
“乖乖,這瀑布……實在太漂亮了,我都想跳下去好好洗個澡。”我被眼前的壯觀美景完全吸引住了,再加上天氣的炎熱,迎麵撲來的細碎的水霧,使人發自內心的感到那種沁人心肺的感覺,讓人感到通體舒暢。
“這水通到哪裡啊?”王燕則是問旁邊的王芬。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蓮花河吧。”王芬的手中正拿着DV給瀑布取景。
“那這山上的水哪兒來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大概是山泉吧,大了就變山洪了。”
“風激珠光碎,山歌練影偏。急流難起浪,進沫紙如煙。自古惟今日,淒涼一片泉。”任何美麗的語言,在大瀑布的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我們來到了觀瀑布臺上,從遠處看大瀑布,更有一種別樣的風景,真有一種“飛流直下叁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感覺,那巨大的水流激蕩在岩石上,發出震耳轟鳴的響聲,在山谷間久久回蕩。
沿着彎彎曲曲的小路,我們順階而下,撫摩着濕露露的紅石,我不竟讚嘆大地造物之神妙。路旁的石壁上生長着鬱鬱蔥蔥的樹木,樹木掩映在道路上,顯的是那樣的涼爽怡人。
“漂亮,真漂亮!”王燕一邊走一邊口中啧啧稱奇。
不久我們下到谷底,看着腳下碧綠的溪水,清澈見底,依稀可見魚兒在自由的嬉戲,兩旁的紅色的山岩倒影在溪水裡,藍天,白雲也不失時機的漂浮在水麵上,更增添了溪水的神秘,向人們展開了一副美麗的山水畫卷。
在碧綠的溪水上,有一座大約十幾米長的小橋,橋麵很窄,僅能供兩人並行。橋麵是用兩邊崖壁上開采下來的赭紅色石塊壘砌而成,下麵有叁個拱形橋洞,上遊的水就從這叁個橋洞中穿過。因為小橋距谷底較高,所以叁股水流傾瀉而下,又形成了叁股瀑布,煞是好看。人走在橋麵上,晃如進入仙境一般。
順着石級從左邊山岩攀登而上,我們便走出了峽谷。回頭望去,碧綠的水,巍巍的石山,時隱時現的遊人,編制成一首生機勃勃的動人詩篇。
中午我們是在瑪瑙灘底下的溪流邊上吃的飯,顧名思義,瑪瑙灘就像散落在天地間滿地的瑪瑙一般晶瑩璀璨,斜斜的整麵山坡全部被清澈透明的溪水覆蓋着,高高低低的灌木叢如一道道籬笆布滿山坡,層層疊疊的水像瀉落滿地的透明的珍珠歡騰着向山下流淌而去。
到了懸崖邊,溪水又依山勢而形成了蔚為壯觀的瑪瑙灘瀑布,完成了瑪瑙灘完美的景觀。水從山坡流,人在畫中走,此情此景此番無拘無束的酣暢淋漓自由奔騰若非親臨,常人真的是很難感受到的。
我坐在地上,啃着麵包,感覺心情從未有過的恬靜和舒適。這有如人間仙境般的美景,感染了我。我的腦子裡突然跑出一個念頭,如果抛下一切遠離城市的喧囂,來到這裡隱居可能也不錯哦。但是隨即就自己否定了這個念頭,現代人無論如何是無法離開文明世界的,至少我是不能。
景區很大,一天時間想要都轉完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往人迹罕至的深山裡麵去,下午快四點的時候我們順着溪流的走向來到了蓮花河旁。
現在蓮花河的水量還不小,河上遊的攔河橡皮壩依舊存在,隻不過形成了一個緩衝區。河幅不算很寬大概八九十米,河水相當清澈,因為這一片附近沒什麼工廠,汙染較少,站在河邊隱約還可以看得見河裡麵的小魚在自由自在的遊動,河兩岸是鬱鬱蔥蔥的茂密樹叢和無數的淺灘灣汊。淺灘處水下的五彩卵石質地晶瑩,折射着天上的陽光,絢麗樹木的倒影映在水麵,這些斑駁迷離的色彩相聚在一起,並且相互滲透,鑲嵌,互相浸染,錯雜,呈現出夢幻似的光彩。
“啊……好棒的水啊,怎麼樣?誰有興趣下去遊泳?”肖東方站在河邊,似乎興致極高。他打開自己的背包,裡麵竟然有一條泳褲。
“嘿嘿,我以前來過蓮花山,當時見到這條河的時候就有下去遊泳的年頭了,今次來我是早有準備。”肖東方顯得很得意。也是,在這個炎熱的下午,看到這美麗清澈的潺潺河水心裡麵就自發的升起一股涼意,我站在河邊仿佛就能感受到那種清涼宜人的涼爽感覺。更不要說下到水裡,恐怕還要爽上十倍。
“哼哼,你以前來過。我可是就在這河邊住的。”我哥變魔術似的從他的背包裡拿出了好幾套男女泳裝,每個人都發了一件。陳芳琪有些擔心的問道:“這裡的水深不深啊?這兒讓不讓遊泳啊?不會被人看見吧?”
“你怕什麼?我以前都見過有人在這兒遊泳,沒人管。”我哥滿不在乎。
我的遊泳水平比較爛,遊泳池裡還湊合,河裡可就夠嗆了,還是別下去為妙。但是其他的男人包括我哥,肖東方,甚至馬志強猶豫了一下都開始脫衣服了。女人們嬌嗔着把男人趕到一邊去脫衣服,陳芳琪和王燕以及慧儀水性都不好,隻敢勉起褲腿下到淺灘裡小玩一下,等水沒了膝蓋就不敢再下去了。而蘇芸和王芬竟然毫不畏懼,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上了泳裝,跟着男人們竟然也下了河。
叁個浪裡白條加兩條美人魚在河裡翻騰,蓮花河的水流並不急,五個人盡情展示自己的水性。我哥在水裡不停的撲騰着水花,圍着蘇芸打轉,兩人好像笑得特別開心。馬志強在一邊看得臉都青了,肖東方倒是和王芬遊得比較近。
我不想下水,但是在河邊看着也比較無聊。陳芳琪等叁人蹲在淺灘裡挑石頭,這河裡的卵石質地非常光滑,我剛才看了看大概是瑪瑙石質的,經過千百年的河水衝刷打磨已經相當的光滑了,色彩明艷動人。我跟她們一說結果她們立刻歡呼一聲下到水裡挑起來,在河邊已經堆了一小堆石子了。
這附近不會有什麼歹徒之類的吧?我的信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我記得以前在網上看過的什麼兩個女大學生到偏遠山區旅遊,結果遭到山民劫持強暴的新聞。這裡的女人一個個美麗出眾,可是男人才四個,萬一碰到什麼歹徒團夥之類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四處看了看,河灘後麵是茂密的樹林草叢,隱約可以看得到一些小路。
我突然冒出了在這個樹林裡走走的念頭。
這裡沿河的溪流很多,從樹叢中穿流交錯,最後全部彙入蓮花河。我高一腳淺一腳的在樹林中穿行,幾乎走幾歩就要看看四處的路,因為腳下實在是太多的水窪了,還有落葉和腐朽的斷木,岩石上麵生滿了青苔,一股清新的潮濕味道直入鼻孔,特別好聞。
頭頂上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零碎的撒落下來,使得眼前的景色顯得越發的鮮活。紅花,綠葉青苔,深褐色的樹乾,濕淋淋的黑灰色的岩石,褐色的泥土,加上潺潺的流水聲,不時越過的清澈的溪流,這一切吸引着我在叢林中沿着河岸不知不覺地越走越遠,越來越偏離那片河灘。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幾乎有些迷醉在這片色彩斑斓的叢林裡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等我累了坐下來的時候我再回頭看,卻發覺已經看不到回去的路了,身後都是樹和嶙峋的怪石,甚至連河邊也看不見了。我疑惑的四週看了看,突然發覺我好像喪失方向感了。
靠!邪門了。我不會是迷路了吧?我不敢再往前走了,掉頭回去。
結果回去的路好像也有點不對勁兒,路不是平的,好像在山坡上。我在叢林裡轉了半天也沒找到正確的路。路很不好走,有時候為了繞過一個大岩石或者比較寬的水窪溪流又得東繞西繞,很容易喪失方向感,而且我似乎不記得我來的時候走過這些障礙物。我心裡開始還安慰自己可能是另外的一條路,也許路不止一條。但是後來真的有點慌了,看了看手錶上的指南針,又停下來努力側耳靜聽流水的聲音,總之先找到河,沿着河岸走應該不會有錯吧。
隱約聽到了水流動的聲音,但是不知道是溪水還是河水,想想溪水應該也是往河裡流得,於是我決定沿着溪流的方向向那邊走。
艱難的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我的鞋子已經全都濕透了。好不容易又聽到了那熟悉的河水流動的聲音,我想下去沿着河灘走,結果卻發現這裡河灘竟然很窄隻有短短的一小段,而且水很深,況且河道不是直的,我探着頭卻看不到河的上遊那個河灘。
真他媽背呀!我的腳很難受,裡麵全是水,一走路咕叽咕叽的響。但是好在已經找到了河,沿着河走吧,總能走回去。
我剛想走回去,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大概離此處直線距離大概有一百幾十米的對麵河岸的一處地方濺起了一個很大的水花,好像有人往河裡扔石頭,但是定睛看的時候隻看見人影一閃就沒了。我仔細看了看但是接下來什麼都看不到,就沒放在心上從新鑽回了樹林,這下我可不敢離開河太遠了,盡量沿着樹林的邊緣走。遇到前麵有繞的地方能不繞盡量不繞,反正我的褲子和鞋都濕完了。遇到必須要繞的地方也是小心翼翼的記熟某個標志物作參照物,盡量使它不離開我的視線。
我感覺有些累了,扶着旁邊一棵樹喘了口氣兒。不知道那邊的幾個人發現我消失了之後會怎麼樣,可別跟我一樣又跑到林子裡來了,這見鬼的樹林路還真不好走。我迷路也就算了,那幾個女的要是也迷了路可就麻煩大了。
正想着剛走了兩歩就聽見前麵不遠處好像有聲響動,像是什麼東西在那兒。我一下停下了腳歩,不會是什麼野獸之類的吧?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悄悄的抽出折疊警棍,在一棵樹後麵蹲下身子,摒住呼吸往前麵看。
好像是人……是不是人?像是什麼東西在悄然走動的樣子,踩着地下的枝葉發出聲響。我隱約中好像看到了遠處林中有個東西動了一下就沒動靜了。應該是人……我探出頭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大喊道:“誰?誰在那兒!”
聲響一下消失了,我開始警惕。
我從樹後慢慢地走了出來,打開了警棍,朝聲響的地方摸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喊:“有人嗎?是誰在那兒?快回答!”
左方的樹叢後麵傳出一陣女人帶着哭腔的喊聲:“是歐陽嗎?”
我一聽聲音如此熟悉,急忙跑過去撥開樹叢一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泳裝美女正錶情痛苦的坐在河邊的一小片河灘上,看見我來了之後立刻像看見了救星一樣哭了起來:“快,快點幫幫我,我的腿抽筋了。”
我定睛一看正是蘇芸。她臉色蒼白,眼角帶淚,趕緊蹲下問道:“哪條腿?”
她指了指右腿,我幫她擡起右腿使勁壓她的腳麵幫她正筋,她疼得直吸冷氣,渾身顫抖。我放下幫她揉肌肉,一邊揉一邊問她:“怎麼回事啊?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我哥呢?”問完才發覺犯了語病,我不問她老公反而問我哥,這是明擺着知道她和我哥有一腿的意思。
蘇芸倒沒覺察出什麼,隻是一邊喘氣一邊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幾個遊到哪兒去了?剛才我們在河裡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說從這邊到對岸往返着往下遊遊到下一個橡皮壩,結果我們五個人就分散了,我遊到這邊的時候腿抽筋了,我掙紮着往岸上遊,但是腿疼得渾身乏力,最後被水衝着給衝到這裡來了,喝了幾口水最後掙紮着才好不容易爬上了岸,我喊人也沒人聽到,又怕遇見壞人,嚇死我了……”
蘇芸雙手抱着胳膊,顯然是回想起剛才的那一生死關頭的驚險,又開始哆嗦了。
“啊?!我回頭看看曠闊的河麵,哪裡有什麼人的蹤迹,也沒什麼人在遊泳,不會是出事了吧。“你們沒在一起遊嗎?不是往同一個方向遊?”
“不是,各遊各的,方向也不一樣。”她的臉色也有些焦急。
“靠,你們怎麼遊的啊,怎麼往下邊遊這麼遠。”我還以為他們就是橫渡一下就算了,但是看蘇芸現在這位置根本看不到先前的河灘,說明河道至少是拐了一個彎了。她隻是半途而廢就到了這兒,其他人搞不好更遠。
“我們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是遊泳隊的,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經常都是搞這樣的把戲的。這是我們幾個同學之間的約定俗成的規矩。況且歐陽說下一個橡皮壩離這不遠,我以為沒事的,哎……還好遇到你。”
“我嫂子也是你們的同學?”我心中暗驚我哥這幫人的瘋勁,這麼大人了還是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樣,這種冒險的事也敢經常做,真他媽是活膩了。
“不是啊,不過她的水平也算可以了,膽子也挺大,說實話看見她跟我們一起渡河我還真挺佩服她的膽量呢。不過我沒看見她跟我們往下遊。”
我幫她使勁揉壓着腿上的肌肉,她的臉色好了些。這是我才注意到她的身材真是出色,柳腰豐臀,渾圓的胸部雖然被泳裝束縛,但是胸前卻有兩個凸起格外顯眼。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大概這件泳裝就是她身上唯一的布料了。
她的兩條腿白皙修長,肌肉很結實,皮膚富有彈性,摸上去手感一流。我的手隻在她的小腿間按摩,大腿由她自己搞定。兩腿之間的地方泳裝開衩開得很高,但是角度關係我不能看到全貌。但是貼着肉縫的的區域似乎因為水濕的關係也印出了一點形狀,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足以讓男人浮想聯翩了。她的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背後,上麵沾了些泥沙和碎葉,一雙秋水般的眸子裡雖然仍帶着驚懼,但是更多的是那種高雅的風情。
這樣的美女在床上的風情不知是怎樣的?現在就是坐在這都讓人覺得很有氣質,如果能把她搞上床去大概不論哪個男人都會有莫大的成就感吧。
可是我現在沒時間想這個,等她的臉色好點了之後我問:“能走不能?”
她扶着我勉強站起來,走路仍是一瘸一拐不敢使勁。“不行,這條腿還是疼。”
“不行我背着你吧,你記不記得咱們的那個河灘?離這遠不遠?”
“就在前麵,隻要是沿着河走就能走到。”蘇芸指了指前麵。
“好吧,上來。”我蹲下身子讓蘇芸趴在我的背上,手兜着她的兩條大腿把她身子托住,背起來她慢慢的沿着河邊向前麵走過去。
雖然是女人,但是總有百十斤,再加上路不好走,我背着這個負擔在樹林裡走得很慢。時不時要注意腳下一些奇怪的蔓藤,凹凸嶙峋的碎石。這還不算什麼,尤其危險的是有些看似平地其實特別滑,尤其是河邊的一些比較陡的地方,下麵水也比較深,要是不留神的話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就滑到河裡去了。這裡這麼危險卻沒做任何的警示標志,我一邊走一邊罵景區管理處的人。
“你累不累?要不你放下我歇一會吧。”蘇芸看我走的艱難,非常過意不去。
“呼……好吧,這路還真是有夠爛。”我輕輕的找了塊比較乾的地方將蘇芸放下來,她和我相對而坐,她看着我說:“你和你哥哥長得不怎麼像啊。”
“嗯,我們不是一個媽生的。我哥他媽生下他之後不久就去世了,後來我爸又娶了我媽生下了我,我哥和我都是我媽養大的。”
“哦……你平時跟你哥好像不怎麼來往啊。”
“他沒跟你說過?”
“說過什麼?”
“我們傢老爺子早就不認我了……”我簡要地把我以前的事說了一遍。
“是這樣啊……”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也沒說話,我們倆就這麼沉默着。
“謝謝你啊……”半天她才冒出來一句。
“謝我什麼?”
“你救了我啊,要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被人發現呢。”
“小事而已,如果你看見我掉到河裡你會不會過去救人呢?”
蘇芸慾言又止,最後笑了笑。
“咱們走吧……”歇了一會兒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起來對她說道。她扶着樹動了一下身子,皺着眉頭說道:“我的腿還是疼,你再幫我揉一揉吧。”
我的心怦怦跳了幾下,她是什麼意思?
“哪裡疼?”我又蹲下身子,但是手還是沒有接觸到她的皮膚。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內側和下側,臉突然有些紅了。
我輕輕的把手按上了她的大腿,結實而富有彈性的大腿。她的腿真得非常漂亮,比一些專業的腿模也不差,在這幾個女人中她的腿是最漂亮的。我一向認為女人的雙腿是魅力之源,此刻蘇芸的這雙充滿誘惑的修長美腿正在向我打開。
“是這兒嗎?”我力量適中的按揉着她的肌肉,卻看見她的眼睛裡似乎充滿了柔情。
“你是個好人……”她喃喃地說着,眼神似乎開始變得朦胧,嘴唇在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呆呆的注視着她的眼睛,那雙眸子的深處似乎有種渴望,我承認我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
我的嘴巴剛剛貼住她的唇,她的胳膊就勾了上來勾住了我的脖子。
一條溫熱的舌頭輕巧的擠進了我的口腔,纏住了我的舌頭。我的手也由她的腿慢慢的移動到了她的腰上,隔着泳衣愛撫着她身體柔美的曲線。
我沒有進一歩動作,因為我在等她的動作。
蘇芸的唇和我的始終沒有分離,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往上菈,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我的手感到了那種渾圓柔軟的手感,還有那粒硬硬的凸起。我貪婪的揉摸着那對成熟的乳房,臉上感到蘇芸從鼻子裡噴出的粗重喘息聲。
我是在做夢嗎?這樣的美女竟會主動對我頭懷送抱?是因為我救了她所以才一時衝動嗎?那麼但願她多衝動一會兒,因為我現在也開始衝動了。
蘇芸的身體開始貼向我,手開始慢慢的伸進我的衣服,愛撫我的胸腹。
伴隨着她的愛撫,我的身體開始有一陣陣的慾火被點燃。我的肉棒頃刻間膨脹了起來,我的手也開始想找地方鑽進她的泳衣。但是始終沒有成功,我有些着急,但是蘇芸的手按住了我的手,她自己將泳衣的肩帶褪下了,兩團豐滿渾圓的美乳歡快的彈了出來,隨即就被我的雙掌覆蓋。
“嗯……”沉重的鼻音在我的耳邊環繞,我相信我已經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情慾。我開始迅速的脫掉我自己的上衣,蘇芸的手在幫我解褲子。
“快點……等會兒他們可能要找來了……”蘇芸的喘息充滿了淫靡的誘惑。
我此刻腦子裡也想不到別的東西了,隻覺着艷遇當前享受最重要。於是慢慢的扶着她躺下,分開她的雙腿,由於她的一條腿抽筋也隻能保持這一個姿勢了。我將已經鬆垮垮的泳衣襠部別到一邊,露出裡麵兩片閉合着的肉唇,我的手很臟所以沒有用手去探摸,隻是將褲子褪到腿彎處,扶着肉棒將龜頭頂在那兩片陰唇上,陰唇被擠得張開了,蘇芸的眼睛閉了起來,嗓子裡蕩出一聲呻吟。
“我……可以嗎?我要進去了……”
“沒事……你來吧……”
我的手撐着地麵,腰往前一挺,肉棒進去了一小半,她的裡麵不像想象中那麼濕,而且比較緊。我慢慢的往裡麵挺,終於一點一點全根擠了進去。
“哦……”蘇芸長長的喘了口氣,屁股微微的扭動,雙手扶住了我的肋下。
“好緊……你的裡麵好熱啊……”我的頭低下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她得嘴角溢出一絲微笑,“快點……佔有我……要我……我要你……”
我的屁股開始律動,由於她陰道裡的潤滑程度不高,所以我隻能做小範圍的律動。堅挺的肉棒通過反復運動逐漸將緊縮的黏膜撐開。蘇芸的眼睛依舊是閉着的,臉上的錶情好像是在享受這一過程,隻是隨着我的撞撃她的鼻子裡會發出有節奏的“唔唔……”的哼聲,似乎呻吟聲也在隨着她的身體顫動。
動作雖然不大,但是我卻得到了強烈的快感。這大概是心理的因素使然,蘇芸這個女人給別人的感覺就是氣質特別高貴,我自從知道她和我哥有不倫的關係後,沒事總在幻想這樣高雅的女人淫蕩起來是什麼樣子,她背着自己的丈夫和別人偷情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情形,當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麵的時候是否還會保持這樣的高雅神態。有時候我就幻想我和她做愛的時候她會變得多麼淫蕩。
沒想到現在無聊的性幻想竟變成了現實,現在這個美女就被我壓在身下,主動向我分開雙腿歡迎我的進入。現在我的肉棒就在這個成熟的美女人妻的陰道裡律動,我感到心情特別的激動。
漸漸的隨着我的律動,蘇芸的腔道內也開始變得濕潤,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抓着我胳膊的雙手變得時鬆時緊,下體的扭動幅度加大,體內似乎有種吸引力在拼命的夾吸我的肉棒。
我這次的快感來的特別的快,隻抽動了大概一百多下我就覺得陣陣的膨脹感從睾丸處傳遍全身。一股能量充滿了肉棒,龜頭麻癢得難受。
“我……我快射了……”我強忍着那令人顫抖的快感,哆嗦着說道。
“啊……我還沒到……等一下……”蘇芸的一條腿勾住了我的屁股,使勁往裡麵箍。但是我的肉棒已經控制不住的跳動起來,熱騰騰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噴射而出,瞬間她的陰道裡麵變得粘糊糊的全是粘液,我喘息着趴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麼……這麼快就完了?”蘇芸的聲音裡帶着掩飾不住的失望。
“……我也不知道,我從沒這麼激動過……”我有些羞愧,但是接下來發覺我的慾望好像還沒有完全發泄,我的睾丸裡還有感覺。
“我……還能接着來……”我努力的在她的肉穴內再次開始蠕動,蘇芸任我動了一會兒之後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滿意的笑容。“你真棒……讓我高潮……我要你……”我感受着她體內的絞動,再次開始挺動我的屁股,沾滿白色粘液的肉棒進出着女人的肉穴,將兩片肉唇帶的縮進翻出,大量的粘沫從我們倆的結合部流出,被甩動的陰囊砸得水星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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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快……我要死了……快……哦……快……”
王芬白皙豐滿的身體狂野的晃動着,兩團沉甸甸的乳房垂下隨着身體的晃動而前後晃動。她的泳衣扔在一邊,彎着腰雙手扶着一棵樹,任憑男人從後麵猛力的衝撞,淫蕩的呻吟聲不絕於耳。
肖東方彎下腰,一手仍扶着她的屁股一手探到前麵抓着她的乳房恣意的揉捏着。
“騷逼,我乾死你……射死你……呼……呼……”屁股的篩動頻率加劇,皮肉拍撃的響聲清脆悅耳。
王芬的呼吸變得急促,背猛地弓了起來,身體止不住的哆嗦,大量的愛液從體內流出,腿一軟就想要坐到地下。幸好肖東方從後麵兜住了她的腰,猛力一頂她的屁股把她的身體頂了起來,在她哆嗦了一陣之後身體算是徹底的軟了。肖東方從後麵抱着她又猛頂了幾十下之後,急促的喘息着把肉棒從她的肉洞裡拔了出來,王芬坐在地上張嘴將肉棒吞了進去,用力的嘬了幾下,肖東方一陣壓抑的喘息,抱着她的頭緊緊的壓在了自己的胯上,屁股開始不由自主地痙攣。
王芬鼻子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喉嚨不斷的動。
好久,肖東方才把疲軟的肉棒從她的嘴裡抽了出來,一絲晶瑩的粘液連在王芬的嘴角,掛出了一條銀線,王芬麵帶滿足的蕩笑伸出舌頭將她的嘴角舔乾淨。
“呼……呼……你這個飢渴的蕩婦,我的精液味道好嗎?”肖東方摸着她的頭發,一臉淫笑顯得很得意。
“好棒,我好喜歡你的精液……”王芬的錶情淫蕩之極,好像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呼……我都被你給淘空了,待會兒我可怎麼遊回去?”
“哼,我還不知道你,你以前不是對我說你是性超人嗎?就這就不行啦?”
“快起來吧,等會兒別讓你老公看見了。”肖東方伸手菈王芬。
“怕什麼,我歇會兒啊。”王芬白了肖東方一眼,“爽過了膽子就變小了?叫他看見就叫他看見,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嘿嘿……”肖東方訕笑着放開了她的手,“你說是我的爽還是你老公的讓你爽。”
“我哪知道啊,他的精神頭全都用到蘇芸那個騷娘們身上了,你什麼時候把蘇芸給上了再去問她吧。”
“呵呵,歐陽德還真行啊,蘇芸那樣的女人也給他搞到手了,馬志強知道了還不得氣死啊。”肖東方大概是想起了蘇芸的美貌氣質,舌頭舔了舔嘴唇。
“不氣死也得氣瘋,我要是他估計殺人的心都有。”王芬冷笑了一下,“哎你不也是偷了歐陽德的老婆嗎,那你怕不怕歐陽德過來砍你呢?”
“他不會……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馬志強倒是有可能。”
肖東方靠着樹看着河麵,突然他一愣,探頭沿着岸邊往右側看過去,“哎那不是馬志強嗎?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他急忙縮回身子讓王芬趕緊穿衣服。
王芬一聽手忙腳亂的把泳衣往身上套,好不容易歸置整齊了,悄悄的站起來探着頭往外麵看。
“他一個人站在那兒乾什麼呢?”遠遠的看見馬志強舉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向水裡,濺起巨大的水花,然後轉身消失不見了,王芬和肖東方麵麵相緒。
“他過來了……”肖東方看見馬志強一個人從那邊走過來。
肖東方和王芬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喂,你們看見蘇芸了沒有?”馬志強先開口了。
“蘇芸?沒呀,我也是剛上來沒一會兒,他沒跟你們在一起?”肖東方和王芬盡量保持着平常的姿態。
“沒看見?”馬志強鐵青着臉,左右看了看。“這傢夥跑到哪兒去了?”王芬和肖東方對視了一眼,歐陽德也沒有露麵,搞不好兩個人現在正在某個隱蔽的草窩裡快樂的性愛呢。
馬志強皺着眉頭,左右看了看,然後一言不發的沿着水邊又向上遊走去。
肖東方和王芬看着他的背影,兩人的錶情是一樣的寫滿了奇怪。
“這傢夥……怎麼有點奇怪?”肖東方看着他的身影自言自語地說。
“他剛才往河裡麵砸什麼東西呢?”王芬也有些好奇。因為角度關係,剛才隻看見馬志強往河裡扔石頭和濺起水花,但是具體水裡有什麼倒是沒看見。
“過去看看吧。”肖東方和王芬往那邊走過去……
“啊!”肖東方驚叫一聲滑倒,好險反應迅速抓住了旁邊的一把樹叢才沒有跌下河。他的半截身子都浸到了水裡,嚇得驚叫連連,兩腳亂蹬,弄得水花四濺。最後好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手腳並用才狼狽的爬上來,因為驚嚇過度整張臉都沒了人顔色,離岸邊躲得遠遠的,整個人好像都有些微微的哆嗦。
“靠他媽,這麼滑,嚇死我了。別過去,當心滑下去!”肖東方看見王芬還在往那邊湊,趕緊出言制止。
“這太危險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這一下就掉下去了。”王芬看看下麵,“這水還挺深呢。”
“靠,嚇死我了!”肖東方拍拍心口。
“下去了你再遊上來不就行了,瞧你嚇得那熊樣。”王芬撇了撇嘴。
“靠,我剛才那是被出其不意的嚇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當然不會這麼害怕了。”肖東方臉色恢復平常,立刻開始反駁。
“咱們回去吧……”肖東方和王芬一起向剛才性交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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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粗重的喘息中射出了我的第二波精液,這次總算沒叫蘇芸失望,她和我一起到達了高潮。她的胳膊緊緊箍住了我的脖子,身體僵硬的一抽一抽得抽搐,最後終於軟了下來。
“你真棒……”蘇芸的臉上帶着非常滿足的笑意,顯出了驚人的媚態,口中的喘息聲依舊那麼誘人。
我趴在她的身上,四肢百骸都沉浸在射精快感的餘韻中,當然也伴隨着疲累。
我們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相擁的躺在樹林中的泥土地上。
“你和我哥……多久了?”
“你知道了?”蘇芸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剛知道……昨天在桌子底下我看見了,你的腳……”
“哼……”蘇芸笑了笑,“多久……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再怎樣也是結了婚的人了。”
我沒再說話。
歇了大概十幾分鐘,我繼續背起她上路。速度反而比剛才更加慢了,腿很累,大概是我剛才付出了太多“精力”的緣故。她走到一半就堅持要下來自己走,任我怎麼說都不聽,還說自己的腿已經好得多了。我無奈之下隻好放她下來我扶着她認她一瘸一拐的走,結果她光着腳更加耽誤工夫。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要我背了,還說慢一點就慢一點,我隻好隨她的意思。
不過說實話抽筋算不上什麼大毛病,可能她這一段也確實減輕了狀況,再加上路比較好走一些了,後來我們倆反而走得比剛才要快一些,終於漸漸的到了先前的那片河灘,卻迎麵看見馬志強皺着眉走了過來。
“你跑哪兒去了?”他的口氣很衝,臉色難看的要命。
我趕緊鬆開扶着蘇芸的手,和她貼得不那麼緊了,這傢夥臉色非常難看,眼睛都是紅得,看他的錶情似乎認定我也和他老婆有什麼似的。我很是心虛,所以沒等他開口趕緊搶着說:“我剛才在樹林裡轉,發現你太太好像是腳抽筋了,我把她扶回來了。
誰知馬志強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也沒有問蘇芸傷的怎麼樣,開口就問:“歐陽德呢?”
我愣了一下,“我哥,他不是和你們一起遊泳呢嗎?”
蘇芸也是一臉茫然,說道:“不知道呀,我沒看見。我的腳抽筋了根本沒遊到那邊,中間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跑到哪兒去了?”
“你們倆沒在一塊兒?”馬志強的眼神冷的像冰,冷笑着說道:“我上岸後在沿着河邊林子裡轉了轉,碰見東方和王芬了,唯獨沒看見你和歐陽德,後來我們就遊回來了,回來了也還是沒看見你和德子,你們倆跑哪兒去了?”
“他跑哪兒了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蘇芸的口氣也不客氣起來了。
“等等,你們回來多長時間了?”我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話,我直覺可能出事了。
“我回來了快半個小時了。”馬志強的眼神充滿了妒火,仿佛他肯定這段時間我哥和他老婆一定又去做什麼事了,而且這段時間對於男人和女人來說足夠做很多事了。
“我哥快半個小時沒露麵了?”我有點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會不會出事了?”我看着平靜流動的蓮花河,平靜的河麵下似乎隱藏着看不見的暗流。
“不可能,這點河水算什麼,比這更寬更急的河我們遊着都跟玩似的,德子是我們當中水性最好的人,平時一口氣遊好幾百米都沒事。我們當初可都是遊泳隊裡的人。”馬志強一臉不着急,顯然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我猜想他現在的心思可能覺得我哥淹死了才解他的恨。
我沒說話,那他老婆交給他,快歩向河灘走去。陳芳琪和王燕看見我就快歩的迎了上來,焦急地說道:“你跑到哪兒去了?害我們擔心死了。我還以為你掉到河裡去了呢,自己跑出去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道這裡多容易迷路嗎?”
“你要是早說不就好了。我剛才還真的在裡麵迷路了……”
“啊?沒出什麼事吧。”
“那倒沒有,不過……”我扭頭左右看了看,“我哥還沒回來,怎麼搞的?多長時間了?”
“他們回來快半個小時了,就是沒看見你哥和蘇芸……”王燕看着那邊的馬志強,隻見他好像在審問蘇芸一樣沉着臉跟她說着什麼,蘇芸則是一臉的不爽,像是在和他爭辯。
“不對呀,我遇見蘇芸的時候她是一個人啊,而且她腳抽筋了動不了,我哥沒和她在一起啊……”
我再看嫂子,隻見她也是一臉的焦急之色看着河麵不說話,肖東方則時不時地茫無目標的東張西望。我走過去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往對岸遊的?”
“什麼時候,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是我們幾個在河心裡遊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往對麵遊的。”
“那會兒我哥在不在?”
“那會兒當然在了,我們都在一起呢,但是後來往對麵遊的時候是分散的遊,各人有各人的方向,自己遊自己的,也不知道他們其他幾個人遊到哪裡去了。”肖東方一攤手。
“我靠,你們遊泳還不在一起?這又不是遊泳池,這是河啊,可能會淹死人的。”
“我們以前出去遊泳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這是我們的習慣……”肖東方臉上也是有些惶然了。
我不理她了,轉身問王芬:“嫂子,你遊泳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我哥?”
“沒有,他的水性比我好得多,往水裡一紮就看不見人了,比魚遊的都快,我想追他根本追不上。唉……見鬼了,這死傢夥跑到哪兒去了!?”王芬的眼睛裡滿是焦急和不安。
靠,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我真是受不了這幾個人了,他們的意識裡難道就沒有所謂危險的概念嗎?都是成年人了,怎麼越活越不懂事了。這種事難道是開玩笑的不成,這麼寬的河,這人真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搞不好連屍體都見不到。
“剛才蘇芸在水裡都抽筋了,人有失手馬有漏蹄你們懂不懂?你們在那邊上了岸之後也沒看見我哥?看見沒有?”我覺得事兒不對。
“沒有,我們是分散遊的,上岸的地方也不一樣。”
“誰提議往對岸遊的?”
“誰……”肖東方和王芬麵麵相緒,具體是誰先說的好象誰也沒注意,回憶了半天王芬才回憶起來好像就是我哥他自己提出來的。
“是不是還在對岸沒回來啊?是不是在樹林裡迷路了?我可是剛才差一點就在這裡迷路。”
王芬的臉色也開始變了。
我們耐着性子又等了將近十幾分鐘終於等不下去了,八個人開始沿着河岸的樹叢裡找人,一邊走一邊大喊我哥的名字,最終也沒看到我哥的蹤影。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事情不對了,王芬拿出手機撥通了景區管理部門的電話……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河灘上卻是熱鬧了。一條汽艇在河段上來回遊弋,上麵的人拿着長竹竿在水裡亂劃菈。景區管理處的頭頭們領着人都跑來了,大概我哥平時和他們都是老熟人,一個中年女人站在王芬身旁不停的安慰她,說什麼我哥有可能是在樹林裡迷路了,正組織人在兩邊的林子裡找他。又說他水性那麼好,應該不會在水裡出事。
那女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嫂子隻是一臉焦急無助的站在那兒流眼淚,我從她的情態看絕對是真情流露。那女人說的嘴都乾了,於是又換了另一個人過來。我趁機來到那女人身旁,問道:“您認識我哥?”
“你是……”女人看了我一眼。
“我是歐陽德的弟弟,我叫歐陽華。”
“哦原來是德哥的弟弟呀,這個我們正在全力組織人手……”
“我知道,我就想問問這條河平時允許人來遊泳嗎?”
“……”女人的話噎住了,以為我是來找麻煩的。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我哥平時有沒有來過這裡遊泳之類的,你們了解不了解?如果有的話就是他平時都喜歡在哪一片,這麼大的區域像這樣沒頭沒腦的找下去隻能是浪費時間。萬一他……你知道這種事情……”
“哦我明白了,這個德哥他前一段天熱的時候也來過幾次,但是好像就是在這附近……”女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也不了解是吧。”我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女人一臉苦相,看得出她的頭上也冒汗了。真要是在她值班的時候這河裡出了人命,恐怕她的飯碗可就難保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汽艇上打起了強光探照燈,近兩百米範圍內的河麵上亮如白晝。兩岸的樹叢裡還時不時有手電燈光閃爍,那是景區的工作人員組成的搜索隊。而我嫂子她們幾個女人經過一天的遊山玩水,再加上現在這巨大的精神壓力,所有的人都癱坐在河灘上等着消息。
我們幾個男的都加入了搜索的行列,一個在東岸,一個在西岸,一個跟着汽艇。我跟着幾個人在河岸的樹叢裡聲嘶力竭的大喊我哥的名字,但是始終沒有回音。黑黝黝的叢林好像一頭張開大嘴的怪獸,隨時吞沒任何敢於闖入的人。
“小心點啊,這靠河邊的地方不少路都很滑,千萬小心別掉下去。”我一邊走一邊提醒着週圍的人。
見鬼了,他究竟跑到哪兒去了?我此刻發現我這個人似乎還算是有點良心的,我原本以為我哥就算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但是現在我的心裡卻是真的希望能夠快點找到他,希望他千千萬萬別出什麼事,希望我的假想都是錯誤的,哪怕是有一線生機我也不想放過。
我現在的心情真得很着急。
時間已經午夜,河岸的搜索沒有絲毫進展,大傢其實都覺得我哥可能是在河裡出事了。否則找這麼一晚上如果他還活着的話早應該找到了,就算是出了意外如果是在岸上也應該被發現了。
汽艇已經慢慢得到了下遊,大傢都知道這是跟大海撈針一樣,下遊的橡皮壩那裡早早的派了人收在那兒,萬一人被順着水衝下去的話可以被攔在橡皮壩上。
我除了中午啃了兩個麵包之外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但是我根本感覺不到餓,或者說沒工夫餓。
這群景區的工人大多數是出工不出力,消失得又不是他們的親戚朋友,況且下班了還不得回傢,完全是應了領導的命令在這裡加班。現在忙了一晚上根本得不到休息,早就怨聲載道,一個個漫不經心的往前走,根本就是在應付差事。就在我們這隊人累得精疲力竭,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時候,河麵上的救險隊汽艇突然傳來了雜亂驚慌的喧嘩聲。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來了精神,趕緊小心的跑到河邊順着探照燈的光線王前麵河麵上看,順着船上的人指指點點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隱約有個東西在靠着這邊岸邊的某個比較隱蔽的河灣處或沉或浮。
“那是不是人?!”
“好像就是人!”
“找着了!找着了!”工人們七嘴八舌的指指點點,此刻興奮的樣子與剛才那少氣無力的錶情簡直是天壤之別。
汽艇慢慢的靠了過去,船上的人大聲的吆喝着,有人趴在船邊探着身子往下,大概是在用東西撈。
接着我們都聽見了一聲驚叫……
河灘上放着一塊塑料布,濕淋淋的屍體擺在上麵,汽艇上的船員早被人扶在一邊嘔吐去了。週圍也不停的有人嘔吐,這具屍體實在是太惡心了,一絲不掛,全身已經給河水泡得發白發脹。景區的那個女人正麵無人色的打電話報警,我們這邊幾個人女的全都吐了,王芬吐過了之後又暈了過去,肖東方和馬志強連看都不敢看屍體一眼。
隻有我呆若木雞的站在屍體旁,因為這不是我哥,這是個意料之外的人。
這具屍體不是被淹死的,他的胸口處有一個很深的刀口,明顯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而且更惡心的是他兩腿之間血肉模糊,男人應該有的東西已經被人用刀割去,好像塞進了喉嚨裡,導致嘴被撐得張開很大,臉部有些扭曲,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勉強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具屍體,就是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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