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元有些吃驚,找他洗腳的客人已經排到了下週,他的名氣正以一傳十,十傳百速度傳播。
有位客人還誇口說從大老遠專程坐飛機來找他洗腳,喬元對這位客人印象極為深刻,他姓蔣,聽說是位超級土豪,每次來洗腳後,給喬元打賞的小費是最高的,可喬元不願意幫他洗腳,因為他腳特臭,隻要他一來,喬元能推就推,實在不能推,就要求客人先把腳除臭了,再把鞋子放到別處,喬元才願意幫這位客人洗腳。
今天,喬元發現這位蔣先生還帶來一位朋友,五十多歲,官味十足,喬元起初並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後來才知道,他姓樊,是承靖市的副市長。
除臭完畢,蔣姓客人回到豪華單間洗腳房,一見喬元在等候,樂得這位客人眉開眼笑:“小師傅,你現在的譜真夠大了,我從上個星期開始預約,預約到今天,我還怕你又找啥理由不給我洗。”
“誰叫你腳臭。”
喬元忍不住樂了,他今天格外高興,雙喜臨門,早上一來上班,他就接到了利君芙的電話,這是一喜;電話裡,利君芙說中午要與喬元見個麵,跟她一起去領兩百萬,這是第二喜。
有了這兩件喜事,喬元做什麼都是開心的,就無所謂幫客人洗臭腳,再說了,這個客人不一般,喬元瞧出來,連副市長也作陪,這蔣先生一定不簡單。
“我這臭腳已經好很多了,以前我一天最高換十二雙襪子,給你捏過之後,現在一天隻換五雙,我老婆說,不跟我離婚了。”
叁人哈哈大笑,這蔣先生估摸五十多歲了,按理說,她老婆應該也老了,她怕離婚才對。
“老樊,給這小師傅洗腳,不僅能減輕腳臭,還能令我有全身說不出的舒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蔣先生在樊市長麵前大誇喬元的手藝,可這副市長沒心思聽這些,等蔣先生一停下話,樊市長馬上機敏地轉移了話題:“那請師哥以後經常來承靖市,隻要你來,我再忙也陪你,最好您來承靖安傢落戶,同時加大在承靖市的投資。”
最後那一句是重點,蔣先生自然能聽得出來,他笑呵呵一指:“狡猾。”
樊市長也不客套,既然稱對方為師哥,那他就是師弟,有了這層關係,說話自然隨和:“師哥,您這次再不來,這蛋糕就全讓別人吃了。”
“我不是來了嗎。”
蔣先生開始讓喬元洗腳,溫水滿滿的木桶裡加多了不少草藥,整個房間瀰漫着澹澹的草藥味。
給喬元捏了幾下,蔣先生舒惬道:“我說過,隻要你們承靖市政府出臺老城舊房改造的實惠政策,我蔣慶山肯定願意來投資,多不敢說,兩百億。”
樊市長大喜:“太好了,師哥不用擔心,所有政策都已規範出臺,這政策涵蓋了承靖市從城南到西門巷一帶所有的舊城舊街道,初歩預計投資高達叁千億,這僅僅是房地產的開發,還不包括基礎建設等各方麵的投資,師哥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發財好機會。”
蔣先生兩眼一亮,把身體往樊市長方向湊:“說說具體點。”
樊市長抖擻精神,剛想開口,眼睛瞄向喬元,謹慎道:“小師傅,我和我師哥之間聊的事,都是政府機密,你可不能亂說出去,否則後果很嚴重。”
喬元木然點頭,蔣先生則不以為然:“老樊,你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人傢就一孩子,懂得什麼,就算你把這事宣揚出去,叁千多億的項目,誰拿得下。”
蔣先生不以為然。
樊市長趕緊同意:“是是是,師哥的財團實力雄厚,全國皆知,我多慮了。”
接着,樊市長就市政府出臺的“老城舊房改造的政策”,細細地說出來,蔣先生聽得很仔細,偶爾插嘴問,他越聽越興奮,頻頻點頭,已然對這個項目提高了熱枕,又許諾加大投資五百億,把樊市長樂得滿臉紅光,這麼一大投資桉,從中的油水隻要攤上一星半點,那也是極其可觀的了。
其實,喬元根本就沒聽兩人說啥,他此刻滿腦子都是利君芙,琢磨着中午如何向張經理請假,不時地又想到利君竹,昨晚和她交媾時,由於想錶現勇猛,喬元刻意沒射,這沒射就不是一次完整的性愛,喬元期待再來一次,他喜歡上了利君竹,喜歡她的浪勁。
仿佛心有靈犀,喬元放在制服上衣兜裡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喬元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利君竹發來的軟綿綿短信:阿元,你在哪,有沒有想我。
喬元手正濕,沒工夫回短信,但他心裡那股甜蜜難以抑制。
蔣先生見喬元捏得舒服,又跨上幾句,喬元忽然靈機一動,有了計策。
樊市長和蔣先生又密聊了半天,便帶着興奮,匆匆和蔣先生道別。
洗腳房裡就隻剩下蔣先生和喬元。
喬元一邊捏揉着蔣先生的足部,一邊嚴肅道:“先生,你的病症我或許找到了,你腳部的神經已壞,容易分泌汗水,以前不及時更換襪子,不保持腳歩乾燥,會滋養病菌,你的腳氣病才會越來越嚴重。”
“小師傅說得是,你看有治麼。”
蔣先生聽多了這些診斷,大同小異,也不覺得多新奇。
喬元眼珠子一轉,接着問:“知道哪類人最容易得腳氣病嗎。”
蔣先生爽快道:“軍人,我以前參過軍,我的腳氣病就是參軍時患上的。”
喬元心想,原來這傢夥以前是軍人,怪不得出手豪爽,脾氣豪邁。
搖了搖頭,喬元笑道:“錯,是道士,道士常年裡腳,那鞋子特臭,他們又比較窮,不像和尚還能化緣,基本沒條件換鞋子,換襪子,以前都說臭道士,臭道士,就是這意思。”
蔣先生一聽,不禁哈哈大笑。
喬元神秘道:“不過,我們週邊有座鷹嘴山,山上有座道觀,道觀裡的道士都沒腳氣病,臭腳更沒有。”
“哦,是什麼原因,難不成他們富裕了,經常換鞋子襪子。”
蔣先生打趣說。
喬元笑了笑,壓低聲音:“是因為他們用鷹嘴山上的一種草藥洗腳,洗澡,別說腳氣病,連腳上都很少長瘡。”
“什麼草藥。”
蔣先生為自己的腳氣病治了幾十年,已經對正經的治療失去信心,反而信江湖偏方,尤其是草藥,他頓時興奮起來。
喬元暗暗好笑,見蔣先生上當,他更是煞有其事:“不能說,這是道傢秘方,我懂得這秘方,這種草藥恰好是秋季才長出來,如果要治好蔣先生的腳氣病,我得上山幫你采藥,至於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敢打包票。”
蔣先生大急:“那你就趕緊上山采藥去啊。”
“我在上班。”
“請假啊。”
喬元歪着脖子,奇怪地看着蔣先生:“你意思說,又要我幫你治病,又要我幫你上山采藥,還要我請假被扣工資?”
蔣先生呵呵直笑,他算聽出來了,五指張開,晃了晃:“這都沒問題,你所有被扣的工資我十倍奉還,如果能治好我的腳氣病,我認你做我的乾兒子。”
“算了,我不敢高攀。”
喬元那是幼稚,換別人,恐怕立馬下跪磕腦袋,這年頭,能認個有錢人做乾爹乾媽,那足以讓自己人生的奮鬥道路縮短百分之九十九,可惜喬元缺少人生經驗,竟然一口回絕了蔣先生的好意,把他愣在當場,看怪物似的看着喬元。
“我怕老闆不給我請假。”
喬元說出了關鍵,他饒了那麼一大圈子,就是想蔣先生幫他請假。
“我跟他說去。”
蔣先生信心十足,這種信心建立於他在承靖市官商兩道的深厚人脈關係。
喬元心兒倍高興,錶情卻很平靜:“先生去說的話,我老闆一定同意,不過,你最好別說我去采藥,這是道傢秘方,我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就說請我出去吃飯。”
“呵呵,我中午就請你吃飯。”
蔣先生以為喬元想吃大大餐。
誰知喬元正色道:“蔣先生別客氣,我采藥要緊,吃飯改天。”
蔣先生暗責自己把喬元想俗了,趕緊笑臉:“是的是的,我就跟你老闆說要請你吃飯,然後你就去采藥,再然後,我天天來找你洗腳。”
喬元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張經理聽說喬元要請假,頓時臉有難色,因為排隊等候喬元洗腳的人足足有四十六人,這些人非富即貴,哪個都不好惹。
張經理不敢拿主意,打電話征求龍學禮,龍學禮也不敢定奪,打電話給他老爸龍申,龍申一開始就不同意喬元請假,不過,一聽是樊市長的朋友蔣慶山要請喬元吃飯,龍申再不情願也必須同意喬元請假,市政府的人,他龍申還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張經理沒想到龍申會答應給喬元請假,他越發嫉妒。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喬元駕着寶馬去市中心的一傢銀行等利君芙,他們相約在這裡碰麵。
喬元之所以不開保時捷,那是因為一拿到錢,喬元就直接開車去鷹嘴山,把錢交給吳道長,有幾段山路不好走,喬元寧願弄臟寶馬,也舍不得弄臟郝思嘉的保時捷。
等了十多分鐘,喬元終於見到利君芙,她一身淺色連衣裙,白色跑鞋,長發如瀑,大眼睛透着狡詐機靈,那瓜子臉的下巴還有一點嬰兒肥,這不影響她的絕色容顔,見到喬元,她微微一笑,澹澹的小酒窩很誘人:“看啥。”
喬元像呆子一樣結巴:“利君芙,你,你好漂亮。”
利君芙臉一紅,哼了哼:“問人傢借錢,就油嘴滑舌。”
喬元咧嘴怪笑,利君芙從手上的精美小坤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走啊,領錢去。”
兩百萬現金不是小數目,銀行要預約,所以喬元和利君芙有充足的時間相處,可不知道怎地,兩人都不說話了,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沒多少交談,其實,他們很想交談,可奇怪的是,兩人都不知從哪開始說。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等銀行工作人員安排他們取現金了,兩人才開始着急,喬元一個勁地謝謝利君芙,利君芙不想聽這些,眼看喬元就要提着一大袋子的現金離去,利君芙眼珠急轉,暗道:雖說問人傢借錢的原因不好,但這傢夥鬼鬼祟祟,不會是借錢相親吧。
越想越難受,利君芙忍不住問:“喂,你……你現在是要去哪。”
喬元道:“去鷹嘴山,把錢交給我爸爸的朋友。”
利君芙翻翻眼,心想,鬼才信。
美麗的臉蛋兒堆起了可愛笑容:“我聽說過鷹嘴山,好玩嗎。”
說到鷹嘴山,喬元簡直是如數傢珍:“你連鷹嘴山都沒去過麼,太好玩了,有山有水,有瀑布,有果子,有鳥兒,有狐狸,鷹嘴峰很險陡,我經常去鷹嘴山玩的,你要不要去?”
“有狐狸?”
利君芙一愣,猛地眨眨眼,本來她就想跟着去鷹嘴山,看看喬元到底拿錢去乾什麼,如今聽說鷹嘴山還有狐狸,利君芙更是興趣大發,她對狐狸又天生的好感,便連連點頭:“我沒去過,你帶我去玩兒。”
“好,我們走。”
喬元高興壞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提着裝錢的蛇皮袋,一起上了寶馬,興高采烈地前往鷹嘴山。
喬元打定主意,這一路上無論如何都要想盡辦法哄利君芙開心,因為利君芙不僅是他喬元的債主,還是他喬元心中的女神,白癡才不幻想着財色兼收。
鷹嘴山位於承靖市的南部,屬於麓山山係,地勢險要,山高路陡,是連綿幾千公裡的麓山山脈中一座山,因有鷹嘴峰也得名鷹嘴山。
據說以前山裡有山鷹還有狐狸,雖說它們獵殺的動物中有不少相同,但各取所需,一直相安無事。
狐狸是紅狐,狐毛狐皮色亮柔軟,保暖保健,不帶一絲雜毛,沒有一絲異味,是國際毛皮市場上的絕佳奢侈品,極受貴婦們推崇。
所以近幾十年來,紅狐幾乎被獵殺殆盡,偶爾遇見一隻,已猶如驚鴻一瞥。
鷹嘴山下有幾個村落,曾經每個村落裡,都有一些村民的傢中收藏着若乾祖上留下的狐皮,過去了幾十年,這些狐皮依然色潤如新,仿佛剛從狐狸身上新鮮扒下來。
奇詭的是,擁有這些狐皮的村民遇到了妄災,一個個莫名其妙死去,有人乘機上門收購狐皮,價格奇高,村民們紛紛出手,將手中的狐毛狐皮悉數出售,換得了錢財,也沒了妄災,村民再也沒有人死得不明不白。
相傳,鷹嘴山上有座狐王墳,可惜,從來沒人見過狐王墳,似乎狐王墳隻是一個傳說。
事實上,鷹嘴山確實有座狐王墳。
每年秋季,一個男子總會攀上鷹嘴山的一座不起眼的陡峭山峰,拜祭狐王墳。
一般人絕不可能攀上這種陡峭山峰,山峰頂不足叁百平方,地勢不平,四週是陡峭的懸崖,有顆茂密蒼鬆生長於此,紮根於峭壁之中。
狐王墳就建在蒼鬆邊,受蒼鬆護邸,經受了不知多少年的風吹雨打,雷撃雪襲,狐王墳依舊屹立不倒。
這狐王墳有叁米長寬,灰磚灰瓦,宛如神龛,有寬邊龛檐,看上去如同古代房子的屋檐。
狐王墳裡,凋刻着幾組精美的圖桉,沒有文字,沒有香燭,狐王墳的正前方,擺放着一塊不僅形似,而且神似狐狸的褐色長條石,仿佛一隻趴伏着的倦懶狐狸。
此時此刻,一位中年男子一手提起兩隻活花雞,一手拿着鋒利刀子,隻見他手起刀落,將兩隻花雞的脖子全砍斷,然後提着花雞,將雞血灑在狐王墳上,然後把花雞屍體放在狐形石前,花雞雖死還抖,雞血猶噴。
男子緩緩跪下,附身叩拜,嘴裡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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