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那個獨眼龍罵罵咧咧走後,王燕玲用頗為微妙的口氣問,“明天咱們就要出戦了。”
“怕什麼,來都來了。”許婷在探視窗那兒一直傾聽到那男人走遠,才笑了笑說,“反正真要敗了,你一個喜歡女孩子的,肯定比我慘啊。啧啧,你看剛才那傢夥,長得那個醜诶……不行不行,真要快輸了我就自殺。回頭在他們這地方飄着鬧鬼。”
王燕玲的錶情嚴肅了幾分,“輸了真的會死的。”
“我知道。你不是也知道嗎?怎麼,就興你們拿工資的來為了正義犧牲,不允許我們好市民見義勇為摻一腳啊?”許婷高高擡起蜜潤修長的腿,架在鐵窗上一下一下壓着,“放心,既然這裡有過贏了的,咱們就能贏。”
王燕玲略顯艷羨地說:“我真羨慕你的樂觀。”
“我更願意聽到你說羨慕我長得好看。”許婷笑嘻嘻回答,暗暗催促真氣,又在體內走起了小週天。
以她目前的能力,還不足以讓內息在不需要潛心冥思的情況下自如運行在大週天,不過她相信自己早晚能辦到。
根據王燕玲從汪媚筠哪裡得到的情報,角鬥場這個遊戲的“主辦者”也很樂於看到角鬥士被女性挑戦者殺死後泄憤復仇的場麵,所以並沒有在飲食之類的地方動手腳,對有些過於強悍的男性鬥士,甚至還會要求他們做出更多讓歩,好達到一定程度上的公平。
但這個實力配比的公平僅限於第一場。
上場的女人初戦獲勝的概率並不低,但隨後每一戦,對方的實力都會更強,能在第叁戦拿下勝利,帶着獎金順利離開這裡的,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也不為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吃過晚飯,兩個端着槍的男人來到門前,讓許婷和王燕玲戴上屋裡的手铐,然後開門把她們領了出來。
王燕玲和來的時候一樣,一路都在默默打量。
而許婷的小嘴兒則完全閒不住,東一句西一句問個不停,還問得不着邊際天馬行空,通過狹長走廊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她就套出了身後那位小哥的戀愛史。
被前麵帶路的壯漢扭頭怒斥了一頓後,跟在她們後麵的小哥很不爽地嚷嚷:“你就不關心我們要帶你們去哪兒嗎?”
“去哪兒啊?”許婷眨巴着看起來天真爛漫的水靈靈杏眼,就像是為了滿足他的要求一樣隨口問。
“去看今晚的角鬥。”前麵帶路的不耐煩地說,“你們明天就要出場,所以今晚可以旁觀幾場,免得到時候上來就嚇尿,老闆不喜歡看那種一邊倒的遊戲。”
“你們老闆喜歡看勢均力敵的啊?”
“我們老……”那男人說到這兒,非常生硬地閉上了嘴。
之後,不管許婷怎麼逗,前麵那個男人都沒有再開過口,後麵那個小哥偶爾忍不住還會回幾句嘴,但也隻字不敢提起“老闆”。
不久,她們兩個被帶到了一個像是貴賓室的屋子,巨大的落地窗外,正好可以從略高一點的地方俯瞰整個角鬥籠。
把她們的手铐用鐵鏈連接在落地窗邊,讓她們隻能坐在沙發上看後,那兩個人迅速離去,將鐵門從外麵鎖上。
許婷站起來,雙手摸着麵前冰冷的玻璃,望着外麵鐵籠中地闆上斑斑點點洗不掉的暗紅痕迹,輕聲說:“古代的貴族喜歡看奴隸和獅子打架,這麼多年過去,人類好像沒什麼進化,達爾文這個死騙子。”
王燕玲忍不住說:“達爾文的進化論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就隨便抱怨一句。诶……那進化論是什麼意思啊?”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許婷就一直在聽王燕玲對她進行的科普,中間還跑題去介紹了一下關於“演化論”和“進化論”兩種翻譯方式的不同帶來的影響。
“你懂得這麼多,為什麼不去當學者啊?”等王燕玲說盡興,許婷好奇地問,“這麼辛苦進特安局,還要來做這麼危險的任務,太浪費你的好腦子了。”
她被誇還有點不好意思,撥菈着頭上的利落短發小聲說:“其實我就是愛看一些科普類的媒體而已,可不是真的腦子好。”
她們隨口聊了幾句,四週不知哪裡的音響忽然傳來了激情澎湃的解說聲音。
“各位觀眾大傢好,歡迎準時收看本次角鬥場的精彩錶演。為大傢解說的依舊是我,荷爾蒙過剩的野獸先輩。所有鏡頭請就位,今晚的精彩錶演即將開始——Music!”
嘈雜刺耳的重金屬隨之響起,肉眼可見桌上的擺件正在隨着音波震蕩。許多小型無人機攜帶着鏡頭出現在鐵籠的週圍。
看到那熟悉的東西,許婷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雖說舒子辰為她做了點起碼的改扮,但要是這邊L-Club的觀眾和連環姦殺案那邊有重疊的話,依然存在被認出來的可能性。
姦殺案那次出鏡,事後注意力被沈幽動用雪廊的能量吸引過去,這次要是被認出來,許婷可能就要進入L-Club的調查名單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希望自己含淚變醜一些的改裝能多少有點隱瞞效果。
“今晚出場的挑戦組,是在上次角鬥中幸運獲勝的姑娘,她們的發色恰好不同,我願意稱她們為幸運紅、幸運棕和幸運黑。現在,有請她們在音樂中出場,為了千萬獎金而戦!”
在解說聒噪的嗓音中,叁個年輕女人從籠子外的一個通道出現。
不過她們並沒像正常格鬥比賽出場的選手一樣有心情舉起雙手展示自己的肌肉,叁張還算標致的臉呈現的錶情都十分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凝重。
“估計她們不是為了獎金主動來的。”許婷握緊拳頭,語調透出隱隱的憤怒,“希望她們今晚能贏。”
解說羅嗦了一大堆無聊的外號之後,大聲叫喊:“叁位美女已經進入籠子,下麵,請她們中的代錶來領取今天的武器!”
那個看上去最年長也最強壯的棕發女郎大歩走到籠子邊,在外麵一個滑開蓋子裡的綠色按鈕上拍了一下。
籠子頂上的空洞裡響起一陣滴滴答答的電子音,跟着,掉下來了叁種武器——一根金屬棒球棍、一對兒拳刺和一把羊角錘。
許婷認真觀察着,小聲說:“他們沒給太長的銳器,看來男鬥士那一邊不是什麼怪物,估計就是特別強壯的人。”
解說的語調更加高亢,甚至有些破音,“那麼,輪到今天抽中出戦的幸運兒登場了!他是叢林的猛虎,草原的雄獅,他能一晚上肏暈四個最騷的婊子,他的雞巴能讓挑戦者看見就渾身顫抖!讓我們歡迎他,淫慾的霸王!”
王燕玲撇撇嘴,不屑一顧地說:“什麼垃圾介紹,不知道雄獅是出了名的秒射早泄嗎?”
許婷一扭臉,“诶?真的嗎?”
“真的,發情期雄獅一天要交配幾十次,哪有功夫跟男人一樣磨磨蹭蹭。對大多數生物來說還是繁殖效率最重要,也就人類和海豚會以交配享樂。”
許婷正想跟她聊聊海豚的事兒,下麵的鐵籠裡,那個什麼淫慾的霸王出場了。
和她們兩個聊天時候猜測的情形差不多,鑽進門裡正張開雙臂對着四週鏡頭展示肱二頭肌的男人,是個看上去足足超過兩米的巨漢。他並不像健美先生那樣輪廓凹凸明顯,整體線條更像是格鬥擂臺上的重量級選手,緊湊而有力。
除了露指拳套之外,他幾乎全裸的身軀上還穿着兩樣東西——一個看起來很結實的硬皮護襠,和一副被皮帶固定在頭上的護目鏡。
王燕玲不自覺皺起了眉,很明顯,這兩處要害的防護大大提升了女子組將其撃殺的難度。
許婷的錶情也凝重了很多。她練過正經格鬥技,不是隨隨便便報班玩玩的愛好者。她深深明白在同等實力水平下,體重的差距意味着什麼。
她有韓玉梁傳授的內功,姑且還有幾分底氣在。
可下麵籠子裡的叁個女人,顯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功夫。
她們要如何獲勝呢?
解說員的聲調再度變得高亢而興奮,音樂聲忽然停止的那一刻,他用震耳慾聾的嗓門咆哮:“現在,角鬥開始!Ready——GO!!!”
男人並沒急着出手,而是淫笑着用手拍打着自己的皮護襠,發出嘭嘭的聲音,同時前後搖擺腰胯,發起了下流的挑釁。
不過挑戦者們比想象中冷靜,她們很快散開,扇形麵對着敵人,很小心地挪動腳掌,幾厘米幾厘米地推進。
不知道是否為了方便鏡頭區分,叁個女人的衣着並不一致,紅發的穿着空手道的道服,棕發的則是一身長袖運動裝,黑發的那個最為暴露,運動背心加短褲,和其他兩個一樣赤着腳。
拳刺在黑發姑娘的手上,紅發的拿了羊角錘,棕發女孩雙手緊握球棒,很小心地用眼睛估算着距離。
就在她們接近到不足叁米的距離時,那巨漢雙手在胸前一拍,獰笑着向他左手側的紅發女人衝去。
應該是之前勝利的場次就已經商量好了戦術,被盯上的姑娘迅速後退,另外兩個立刻就近包抄男人的側麵和背後。
男人的動作並沒有因為龐大的體型而遲緩,足夠強壯的肌肉本來就是速度的先決條件之一。
即將被抓住的瞬間,紅發女孩換成雙手握錘,向着巨漢的鼻梁狠狠砸去。
黑發姑娘的拳刺也打了過來,瞄準伸手抓人而露出的腋下空當。
但這兩個都是吸引注意力的佯攻。
棕發女人像一隻矯健的豹子,助跑兩歩跳上籠壁,在方格柵欄上一蹬騰空而起,雙手握着金屬球棒就向着男人的後腦狠狠砸下。
那巨漢的反應也很快,聽到背後籠壁傳來的聲音,立刻將左臂回伸腦後,結結實實挨了一棒。
這一下格擋的代價,就是羊角錘砸中了他的鎖骨中央,拳刺在肋側留下了一排血洞。
他怪叫一聲,右臂輪圓,狠狠打向背後。
但棕發女人剛剛落地就一腳踢向那男人的屁股,靠對方的體重優勢把自己向後彈開。
黑發則趁機用拳刺又補了一撃,紅發手裡的羊角錘也狠狠砸下,正中男人因痛一縮的左肩。
這一套配合,換個尋常成年男子來吃下,已經差不多要失去戦鬥慾望投降了。
“糟,不能貪刀。”許婷下意識地用上了一個遊戲術語。
她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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