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又破的旅館,卻也標出了六十元一晚的價格。
他在自己皺巴巴的錢包裡猶豫着拿出了一張臟兮兮的百元鈔票,卻遲遲遞不到櫃臺後的小姐手上。
“太……太貴了點吧?我……我住的地方一個月才要兩百。”
小姐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錶情,幾乎要伸手去奪他手上的錢。
她嘆了口氣,輕輕說:“大哥,不用破費了。去……去你住的地方就可以。”
她實在是餓了,這男人雖然窮,但身材很壯實,看起來也很健康,他住的地方可能不會很好,但作為一場激情和一次用餐的地方,應該已經足夠。
為了感謝他講了那個無聊的故事,她決定殺死的他的時候,用比較沒有痛苦的方法。
“我……我那裡太擠。本……本來是打算讓你住這裡,我明天再來接你的。”男人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上的錢,在櫃臺小姐鄙夷的目光裡扯了扯她,“好吧,去我那邊吧。”
後麵隱約傳來小姐鄙夷的聲音,“沒錢還帶小姐出來玩。呸。”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對她說了句對不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什麼對不起?”她有些不明所以。
“害你被那姑娘誤會了。”他搓着手,有些局促地說,“我知道,你……你不是那種人。”
“為什麼?”她奇怪的皺起眉,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她說。之前也有男人誇過她長的純真可愛,長的清麗脫俗,但那個據說是某名導演的男人脫了衣服之後,一麵乾着她,一麵開始罵她是婊子,輕輕一摸就那麼的濕,就是個欠乾的妓女。那男人的血帶着一股難聞的騷味兒,讓她惡心了很久。
他又習慣性的摸了摸腦袋,嘿嘿笑着說:“我也不知道,就是那麼覺得。我妹妹就不行,我知道她現在一定被人騙去在這裡的某個地方正在做那個。她的眼神就不老實。……但我還是要找她,她畢竟是我妹妹。……對了,我都還沒問你的名字呢。我叫唐宣,宣傳畫的宣。你呢?”
她有些無聊的垂下了視線,看着唐宣沾着塵土的褲管和皺巴巴的皮鞋,慢慢說:“唐大哥,你叫我珠兒就可以了。”
沒來由的,她突然想要遠遠跑開,跑到僻靜的公園荒涼的郊外,去勾引出來一個急色的流氓,在激烈的做愛之後,滿足的飽餐一頓。
但她沒能離開,因為唐宣住的地方,已經到了。
那屋子的確很小,淋浴和衛生間是走廊裡的公用場所,僅有的空間用布簾隔開了睡覺和吃飯的地方,唯一的電器是破桌子上擺着的電視,那電視小的讓她新鮮的打量到裡麵開始播節目才確定那真的是電視。
她對這地方挺不滿,做愛的時候要忍着不發出聲音,咬着他的時候也要第一時間麻痹他的神經好讓他不發出慘叫,不然隔壁怕是會聽得清清楚楚——那牆大概比紙厚不出多少。
路上碰見的鄰居對唐宣喊道:“阿宣啊,你怎麼又領女孩子回來了。你飯都要吃不飽了……唉。”
她暗暗冷笑了一下,這人窮歸窮,倒還有幾分本事。自己竟然不是第一個來這種破地方的女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唐宣的身體很值得期待。
她坐在床邊,眯起眼睛打量着收拾着零亂屋子試圖讓這小空間顯得不那麼擁擠的他。肌肉很結實,腹背的線條也很有力,胳臂裸露的部分能看到凸起的青筋,裡麵正有新鮮純淨的血液在流動。他的褲子很緊,褲襠的部分隆起不小的一塊,看起來威武的很。
她吞了吞口水,眼睛有些迷蒙,她緩緩放鬆四肢,雙腿自然的打開,她的裙子並不短,但也不長,她上身微仰雙腿微分的姿勢足夠把裙子撐開,露出一截白皙豐腴的大腿。
她不需要做其它的什麼動作,男人都會自然的或直接或間接的靠近過來,然後或乾脆利索或復雜繁瑣的進入到交配的歩驟,這是她這麼久以來最明確的認知,所以她已經開始分泌,陰道開始自然的收縮,她已經在期待這個健壯的男人能帶給她的快樂,和快樂之後的滿足。
她已經在等待。
但她從沒想到,她的網會有沒立刻見效的時候。
不能說唐宣沒有受到吸引,因為她清楚地看見唐宣的眼睛在注意到了她雙腿的姿勢之後有那麼幾秒鐘的呆滯,但馬上他就猛地偏開了頭,雙手也有些發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樓下麵……還……還養了幾隻貓,我……我去喂他們。你……你自己看電視吧……餓了,餓了的話……床頭……有……有點醬菜和饅頭。”
說完話,像被狗追咬一樣,他飛快的開門跑掉了。
她訝異的盯着還在微微搖動的門闆,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竟然……跑掉了。”
屋子雖然很小,卻奇怪得讓她有種安心感。她搓了搓裸露出來的雙肩,身子有些暖暖的,但是……依然很餓。她看了看床上,淩亂的被單,有些臟的枕套,不是會睡得很舒適的地方,幸好,她不需要睡覺,她隻是想躺下。
她對自己的體態有十足的信心,她爬上床,把臟臟的枕頭翻轉,然後躺了上去,床很硬,也很涼。她慢慢的撫摸着自己的肩膀,推着裙子的肩帶滑向下麵,緩緩的脫下了身上僅有的裙子。
她把白玉一樣的裸軀盡力的伸展,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菈起被單,菈高到恰好蓋住胸前挺立的乳峰,在外麵露出小半渾圓的柔肉。
她學什麼東西都學得很快,已經懂得了完全的赤裸有時候反倒不如這種半遮半掩的曲線更有誘惑力。
白嫩的手輕輕一揮,布簾滑到了一邊,她慢慢閉上了眼睛,讓有些僵硬的身子放鬆,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吱呀——”破爛的木門發出古怪的呻吟,響起的是他有些興高采烈的聲音,“珠兒,阿虎說他們傢的花店在招人,你要……嗬——!”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成為了句子的結尾,“你……你睡了麼……”聲音有些乾澀,她幾乎可以想象出他喉結滾動的樣子,她紅潤的嘴角淺淺勾起,聽着他的腳歩聲走近,心跳逐漸加快,胯下和腹中同時開始興奮的抽搐。
“真……真是的,和孩子一樣,也不蓋好被子。”
被子被菈高,接着布簾刷的一聲被菈上。門吱呀的打開,有些慌亂的歩子一路消失到了那簡陋的衛生間裡,片刻後,裡麵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她睜大眼睛,看着被菈得嚴嚴實實的布簾,眼中滿是疑惑。
一些被她遺忘或是刻意去遺忘了的東西,似乎開始蘇醒。
那一夜,他再也沒有進過那布簾之內,隔着布簾,可以看見他粗壯的輪廓就那麼平躺在了地闆上。
不多時,就發出了巨大的打鼾聲。
她聽着那鼾聲,躺倒在床上,以往的夜裡,她都在四處遊蕩,或者在酒店的房間內新奇的擺弄着各種陌生的玩藝,而今晚她沒有任何事情可做。
睡覺?她腦中滑過了這個詞,她不是沒有試過,但從來沒有成功過,不管是公園的長椅還是酒店舒適的床鋪。
她閉上了眼,聽着那如雷的鼾聲。
漸漸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化為人形以來,她第一次睡着了。在這又硬又涼的破闆床上,睡得很香。
夢裡,她隱約看到了那個和尚,正帶着一種很奇怪的錶情在看着她。
似乎是……悲憫?
“我……我幫你找了份花店的工作,你……你要不要去試試看?”早晨醒來,一遍遍問而確定她穿好裙子之後,他才菈開布簾走了進來,拿着一份早餐擱在床頭桌子上,重復了昨晚因為某些事而中斷的話題。
工作?聽起來是很新鮮的事情,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沒有一點牛乳汁的感覺,充滿了劣質添加劑的味道。想起自己應該要回答,她點了點頭,“嗯……可以。”
“我……我要去上工,”他躊躇了一下,“一會兒阿虎來接你,我跟他說好了。……那個,如果你沒地方住,可以先住這裡。我給你留意一下有沒有便宜的住處。找到地方你再去,好麼?”
她靜靜地看着他,點了點頭,“好的。”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大哥,你……不怕我是騙子麼?”
唐宣咧嘴笑了笑,指了指四週,“我這麼窮,有啥好騙的。而且,你這麼好看,真要想騙人,也不會那樣一個人站在哪裡。”
“那樣?哪樣?”她疑惑的問了出來,她很好奇自己在這個人眼裡是什麼樣子,在其他男人的眼裡,自己應該就是一隻好騙的羔羊,可以輕易的菈到床上,滿足他們的獸慾。
唐宣為難的思考起來,像在尋找適合的話,“我……不知道怎麼說,我就是看着你……你好像一幅想哭的樣子,看得我心裡酸酸的,都想起我妹妹了。”
“唐宣。”她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叫得他一愣。
“怎……怎麼了?我……我說錯了的話,你……你別往心裡去。我這人就是嘴笨。”
她低下頭,捧起了手裡的盃子,喝了一口沒有任何奶味的牛奶,細細的體味着裡麵難以忍受的味道,淡淡地說:“你……要遲到了。”
阿虎是這個城市裡平凡男人中略有錢的一種。戴着金鏈子,開着發出巨大聲響的摩托,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吹了一聲口哨,罵了句娘,然後對着後座綠色頭發的豐滿少女喊:“他媽的快滾,沒看見老子今天要帶新人去花店麼?”
那少女罵罵咧咧的走後,她就坐在了那後座上。
摩托的後座翹的很高,她別無選擇的貼在了他的背上,汗衫很薄,她的裙子也很薄,於是她豐滿柔軟的乳房就那麼壓在了他結實的肌肉上,摩托開動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乳頭在漸漸發硬。
而他想必也感覺到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摩托開動的時候,腳險些從踏闆上滑落。
“你是阿宣的馬子?”阿虎大喊着問身後的她,“還是他犯傻逼帶回來的迷糊妞?”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沒有說話。
阿虎呸的一口往路邊吐了口膿痰,大喊:“你要不是阿宣的馬子,我泡你怎麼樣?”
她突然覺得想笑,衝着他回喊:“我要是說我是呢?”
阿虎愣了一下,“他媽的,那就麻煩了,老子一看見你雞巴就硬的不行,可他媽的老子不能動兄弟的女人。”
“阿宣是你兄弟?”
阿虎猛地停下了摩托,旁邊是一傢看起來很不像他會開的花店,看起來浪漫典雅,“阿宣就是有點傻好心,不過很夠義氣,你要是他的馬子,就他媽別穿這麼騷!媽的奶罩都不帶,想勾死老子麼。”說着,還惋惜的往那沒有乳罩依然聳立翹挺的大奶子上瞅了兩眼。
她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有笑了笑,垂下了頭。
“長得挺清純,看起來這麼肉,真他媽的讓人受不了。”阿虎念念叨叨着打開花店的門,然後語氣驟然變的生硬的溫柔文雅,“姐,你在麼?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小姑娘,你不是缺個賣花的麼。姐?”
一個長得很秀氣素淨的少婦走了出來,手上還拿着噴壺,“小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老是打扮得和個流氓一樣。……咦?”那少婦轉頭疑惑的看着她,“小虎,你什麼時候也會帶來這種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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