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那麼老了,一定很有些經驗,教教我吧。”淩少天隻手撐着下巴,萬般無奈地黯然道。老李躬敬地回答∶“公子,這件事恐怕老奴也沒有辦法。”勃然拍桌而起,淩少天雙眼燃燒着嫉妒之火,恨得牙癢癢道∶“她肯對一個跑堂的小二笑,肯對一個趕車的車夫笑,肯對路旁的花花草草笑,甚至她肯對你笑!為什麼她對我就冷着一張臉!?”嘆了一口氣,緩緩坐了下來,一臉陶然的傻笑∶“如果她肯對我笑上一笑,就算要我放棄太子身分我也心甘情願……”
偌大的花園中,一道纖弱身影專心地揮動畫筆,在一片空白畫布上描繪出绮麗的萬紫千紅。超塵脫俗的美麗麵貌,似乎並沒有帶給她太多的快樂,微蹙的秀眉隱約透露着這一點。淩少天心疼地遠遠看着她“雅兒,雅兒……難道我真的沒辦法讓你快樂嗎?”食中二指一挾一勾,身旁一朵正開得燦爛的牡丹神奇地到了他的手中。
“雅兒,是我。”淩少天輕輕將碩大的牡丹花放在畫架上,然後就靜了下來,隻是看着柳書雅的畫。
澄澈如晴空一般美麗的眼睛閃過一絲哀傷,柳書雅將畫架上的牡丹花拿了下來,輕輕還給了淩少天。他突然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腕,將她菈近自己的身邊∶“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是我那裡做錯了嗎?告訴我!跟我說話!至少讓我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不要這樣繼續沉默……你不知道這樣對我是一種多大的折磨!”一向傲視一切的目光滿溢着因為不解而產生的憤怒,卻又害怕使她受到驚嚇而強自壓抑,淩少天生平首次嘗到苦澀不堪的挫折感。輕輕掙了一下沒有能掙脫,柳書雅偏過頭望向一邊,依舊沉默不語。
看着她美麗絕倫的側臉,淩少天情不自禁地漸漸低頭靠近她,心中浮現初見她時的震撼,再也不顧一切。柳書雅訝然回頭,卻正好迎上他決意放恣的雙唇,被他封住了雙唇。此時他另一手從後攬着她的腰,將她摟進自己雙手的懷抱,柳書雅又駭又羞,急於掙脫卻怎麼也逃不出淩少天的掌握,隻能不斷扭動着嬌軀,心雖不忿,但身體卻傳來陣陣銷魂蝕骨的奇妙感覺。
淩少天也察覺到她漸漸軟化的抵抗,攬腰的手輕輕在她粉背遊移,時而輕觸敏感的豐臀禁地。柳書雅心中一驚,咬緊的牙關被對方趁隙破入,嘤咛一聲,不由得迷失在這非自願的親吻裡,再也無力反抗……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再也不會理我了……”淩少天哭喪着臉道。老李愛莫能助的攤手嘆息∶“是啊,誰叫發生了這樣的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隻是一時情不自禁,唉……都是我的錯,她會這麼討厭我也不是沒有原因,誰會原諒對自己如此無禮的人呢?完了……一切都完了……唉……”淩少天絕望地仰天長嘆。看到少主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老李心有不忍∶“公子先別這麼快輕言放棄……”
“你有甚麼好辦法嗎?”淩少天一聽之後馬上兩眼放光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老奴盡力一試就是……”
“就交給你了!”老李暗自嘆了一聲,實在沒甚麼把握能辦妥,隻有硬着頭皮一試。
“雅兒姑娘……我是老李啊,可以進來嗎?”老李站在門外道。房門一開,柳書雅一出房間就帶上了門,明顯地錶現出不想讓人進入的意思。
“我們到花園去好嗎?你也比較喜歡那兒不是嗎?”兩人來到花園中的小涼亭,許久之後,老李才開口∶“雅兒啊,我想你應該已經察覺到公子對你的情意吧,你想要怎麼辦呢?”柳書雅視線跟隨着花園中翩翩飛舞的彩蝶遊移,輕嘆了一聲道∶“我是誰?”老李猶豫了一會兒,才好不容易點頭道∶“你原本是蘭州一戶姓方的人傢的獨生女……”
柳書雅嬌軀一震,道∶“那……我的傢人呢?我……我又怎麼會甚麼都不記得了?”老李一臉沉痛地說出了一個虛構的故事∶“你父親原本是一位在朝為官的七品知縣,一生清廉愛民頗受百姓愛戴。可是在你父親告老還鄉辭官之後,一傢人在還鄉的途中遇到了以前曾被你父親派兵清剿的一群匪徒,就這樣……”
“他……他們都死了嗎?”柳書雅的聲音有些顫抖。老李點了點頭∶“你還記得綽影閣後山的那瀑布嗎?瀑布之上就是你們一傢人遇難的地點,你僥幸逃過了一劫,卻受了重傷,隨着河水輾轉來到綽影閣,才會被飛羽救起,成了綽影閣的一員。”
老李又道∶“飛羽已經替你報了仇,如果你希望的話,也可以改回你原本的名字……方霞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如雨而下,她認得這個名字,早在隱隱約約中知道這名字和自己有某種關連,卻沒想到事實是如此殘酷。
“雨……那雨呢?雨又是誰!?”方霞雲化身的柳書雅激動地喝問。
“他是殺了你全傢人的兇手唯一還活在世上的獨子,江湖上非常有名,外號‘血雨風生’……畢天雨。”老李麵不改色地將兩人的關係由愛侶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仇人。
“原來這就是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的原因……畢天雨,你毀了我的一生,我要你付出代價!”柳書雅美麗的臉龐籠罩一層寒霜,卻更顯她獨特出眾的氣質。
“你已經無處可去了……不過,我想飛羽的綽影閣一定會很歡迎你回去的。”老李淡淡道。
“我不回去,至少在我報仇之前不會回去。爺爺……請告訴公子雅兒在房裡等他。”柳書雅施了一禮之後便轉身離去。
“哎呀呀……會不會刺激太大了?”老李搖搖頭,跟着也離開了涼亭。
站在門前,淩少天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畢竟那是他最喜歡的女孩的房間。
“為什麼要我到她房裡呢?雅兒不是最討厭人傢進到她房裡的嗎?”淩少天越想越不明白,此時門由裡麵菈開了一線,柳書雅的聲音傳了出來∶“請進。”一進門,整個房間放眼所及全都是一片的藍色,淩少天隻覺得好象跌進了淺藍色的夢境之中,也不知道是真是幻。一直背對着他的柳書雅轉過身來,夢幻一般的美麗臉龐滿是令他心疼不已的淚痕∶“公子,雅兒有一事相求……”柳書雅凝着淚眼瞧着他道∶“找到他,殺了他!雅兒願一生伴君左右。”取出一幅畫像,畫中之人微亂的頭發遮住了雙眼,左頰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四川,深夜,密林。一道瘦長身影悄然靜立於穿透枝葉的點點淡淡月光之下,微風輕輕吹過,帶起那人額前浏海,湛藍光芒一閃即逝。右手緊握鋒銳長刀,銀白刀鋒閃爍着冰冷的寒芒,散發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死亡氣息。那人忽地脫下上衣,一道暗紅色帶圈圈纏繞在他腰際胸膛手臂之上∶“流了一身汗可就難過了……”左腕一動,暗紅色帶似有靈性般滑落到他手中,一端低垂至地麵∶“看來得再幫你找個夥伴了……”暗紅色帶忽地彈起,幻出九道厲芒,一式九變,同時攻向九處不同方位!
“嘶”半空中一片落葉瞬間碎裂成片片碎屑,再也不復存在。
“輕、快、多變……該叫甚麼名字呢?這招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可以說沒有它就沒有你,所以這名字可得取得響亮點……”看着手中隱約泛着暗紅流光的奇異兵刃,耳朵裡隻聽見靜悄悄的山林風聲∶“決定了!‘沉默之光’!”一聲高亢的尖嘯之後,舞起了手中‘無道天罪’,畢天雨在心裡狂喊着“‘無道’、‘沉默之光’,幫助我吧!這是你們之所以出現的原因,也是你們之所以存在的唯一理由!”淒厲的刀勢切割着週圍空氣,發出一種似哀鳴似啜泣的奇異風聲,卷起滿天落葉。
“開始吧!我的刀法!”一片暗紅刀光之中漸漸隱約有一些淡青光芒透出,漫漫漫延,有若兩條相互交纏的青絲紅線,直到青光紅芒再也難以分辨。所有被卷入這一片光華之中的落葉枯枝無一幸免,全都灰飛煙滅,再也看不出原本的形態。青紅光芒忽然瞬間斂去,畢天雨張大了嘴呼呼喘氣,臉上有着興奮的紅潤∶“終於完成了……‘天罪’。”雙腳一軟,就這樣仰天倒下。
“好累……你知道嗎……就算到了現在……我還是每天都想你一遍……一遍又一遍……我不想忘了你……就算這樣會惹你生氣……我還是想要留住回憶……你呢……”緩緩閉上眼睛,在夢中繼續尋找他最初也是最深刻的愛戀。
“你到哪兒去了?”鞏逸涵端坐房中問道。畢天雨張嘴打了個哈欠∶“我沒必要事事向你報備吧?”
“如果有人在你出去這一段時間內偷襲我怎麼辦?”鞏逸涵仔細觀察他渾身上下,希望找出一絲他到底為什麼深夜外出的理由。畢天雨解下背上長刀,道∶“你一向都是這樣看人的嗎?”
“沒錯,那又如何?”鞏逸涵傲然道。
“你知道,男人對女人的視線是很敏感的,尤其是你剛才那種眼光,讓人覺得受到威脅。”畢天雨半彎着腰直到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鼻尖。
畢天雨突然的靠近讓她心跳忽然加速,身體不由得微微後退了些∶“是嗎?”
“沒有人喜歡整天被這樣盯着瞧,你說是不是?”畢天雨又更靠近了她一點。鞏逸涵微皺着眉不悅道∶“你太無禮了!你一向都是這樣跟人說話的嗎?”畢天雨這才露齒一笑∶“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剛剛被你這樣看的人會有怎麼樣的感覺而已。”菈開腰帶,畢天雨突然脫起衣服來。
“你……你想乾什麼!?”鞏逸涵自然反應的雙手護在胸前站了起來。
“小姐,這是我的房間,現在我想再睡一覺……不過如果你想留下來陪我睡的話我也不反對。”鞏逸涵冷哼道∶“你做夢!”迅速離開了房間。
“都正午了,你也該起床了吧?”葉洋對着一動不動的畢天雨道。
“我喜歡閉着眼睛一動不動,這也不行嗎?”畢天雨動了動嘴唇。
“我說畢大公子,基本上閉着眼經一動不動這種行為叫做睡覺,而大部分的人不會在這時間還賴在床上不起來。”葉洋這些日子也漸漸和他混熟了,說話也自然恢復原來的輕鬆自在。
“我就是不想動嘛。”畢天雨把臉埋在枕頭裡道。
“有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還是個小孩子,你到底幾歲了?這麼大的人了還會賴床?”搖搖頭,葉洋不經意的問道。
畢天雨伸出手比了個一和七。
“十七!?你才十七!?有沒有搞錯?‘血雨風生’今年不過才十七!?”葉洋大驚小怪的哇哇叫道。
“你小聲點好不好?現在我是遊鴻博,遊、鴻、博。”畢天雨懶懶的抱着枕頭,坐了起來∶“到底要乾嘛?”
“嘿,咱們到這兒也快半個月了,好歹也該去踩踩盤探探路吧?”葉洋提議道。畢天雨雙手雙腳抱着那枕頭整個人又躺回床上∶“這事你去就可以了嘛……”
“喂,喂,喂!真的又睡了……”葉洋嘟嘟嚷嚷着走了出去∶“真是的……怎麼我到哪兒都是老二的命……”
“為什麼鞏逸涵會出現在這兒?又為什麼她會知道我要來這兒和來這兒的目的而且還把這消息散播了出去?”畢天雨腦中亂七八糟的想起了一些事。找了半天還是沒有一個合理解釋,畢天雨抱起個枕頭放到一旁,喃喃自語道∶“這先擱着。”
“為什麼她非要我當她的手下不可呢?我有甚麼地方是特別到讓她沒有別的選擇嗎?”還是想不出個答案,畢天雨又把一床棉被折了一折擺在另一邊∶“還是先擱着。”
“她到底是誰?要我替她做甚麼事?”問題越想越多,畢天雨突然將枕頭棉被通通丟到一邊∶“去問她不就好了?真是的,害我想了老半天。”
“你來得正好,我剛好要出去,陪我一起走吧。”畢天雨莫明其妙的看着鞏逸涵走出客棧。
“喂,你想去哪兒啊?”畢天雨跟在她後頭問道。
“你別管,跟着就是了。”鞏逸涵的語氣讓畢天雨停下了腳歩∶“搞清楚,老子我可不是你養的奴才,要不是看在你的確有那麼幾分姿色,我管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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