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纖睫見了艾婕嬌媚可人的模樣,亦是紅暈雙頰,手中長劍劍尖微抖,胡毓緯心知機不可失,身形微掠,伸指彈開了任纖睫手中長劍,正在暗喜一雙美人手到擒來的當兒,一隻手掌從旁拍到,胡毓緯措不及防,右掌從左脅下穿出,硬接了一掌,一時之間,隻覺右半身寒氣徹骨,氣血不順,往一旁跌開。
王聿人一掌撃退胡毓緯,自己也是背心空門大開,耳邊聽得身後沈胖子深深呼吸,一掌隔空拍到,端的是掌力雄渾,不可輕忽,當下左臂前屈,左掌向後拍出,掌心嗤嗤作響,兩人掌力相交,“砰”的一聲大響,王聿人飄開叁尺,半空中一個回旋,未及落地已是一口鮮血吐出,濺的一身青衫上都是班班血迹,沈胖子又是深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氣血翻騰,飛身而上,立意斃王聿人於掌下,就在此時,異變突起,一道人影從客棧二樓飛出,來勢又快又急,雙手五指似勾如抓,向着沈胖子當頭攻到,沈胖子為人一向自私,當下不求攻敵,先求自保,吐氣開聲,雙掌當頭迎上。
來人不閃不避,臨到近處,黑袍迎風飛舞,身形一轉一折,如鬼似魅,奇迹般的劃了一道弧線,在沈胖子身旁掠過,沈胖子一聲慘叫,一隻左耳竟生生的被黑袍客撕了下來,黑袍客毫不停留,足尖點地,宛如隼鷹般淩空撲向章劫,隻聽得“嚓”的一聲,黑袍客一隻右手竟從章劫左胸穿心而過,章劫自忖一身外功登峰造極,竟然一招都抵擋不了,至死仍是滿臉不能置信的神情。
“金衣銀拐”邱淡如目光一掃,失聲驚呼∶““魍爪”陰極!”
沈胖子一聽,當真是心膽俱裂,心道∶“陰極當年號稱邪氣堂第一高手,我何必為了邱婆子把命送在這,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心中主意已定,不再停留,奪門而出。“金衣銀拐”邱淡如當時聽了胡毓緯的禀報,認為憑着自己,帶着沈胖子、章劫、和胡毓緯,盡可制的住公冶控和幾個剛出道的雛娃兒,現下情勢倒轉,不由得暗怪自己過於托大,當下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菈着胡毓緯向外走出。
公冶控眼見邱淡如離去,鬆了一口氣,回頭一看,陰極已不知去向,公冶控素知陰極為人神出鬼沒,反正他的職責是保護王聿人,定在左近,當下走向王聿人,問道∶“少主,傷勢如何?”
王聿人調順內息,轉了轉手腕道∶“還好,隻是皮肉之傷。沒想到這老婦人招術這般古怪,是什麼來頭?”
公冶控沉默了好一會,轉過身,沉聲道∶“少主,我們去洛陽找一個人,見了他,一切自有分曉。”
任纖睫一聽,心想∶“聿人傷成這樣,你居然還推叁阻四。”柳眉一豎,便待發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王聿人卻道∶“如此甚好。”
王聿人自懂事以來,就對自己的身世之謎耿耿於懷,但二十馀年來,這是第一次聽到公冶控口氣鬆動。
眾人商議已了,便既趕路,洛陽距長安說遠不遠,說近不卻也不近,眾人快馬奔馳,當天傍晚,到了風陵渡,距洛陽隻剩下一日半路程,眼見天色已暗,藍不言大叫∶“師父,投店吧,一天都沒有熟食下肚了。”
藍不語也道∶“最好來隻燒雞。”
言語中,各人紛紛下馬,公冶控把王聿人菈到一旁,道∶“少主,屬下想先行一歩,連夜趕路,況且,此行可能極為兇險,分批而行,較不引人注目。”
說着從懷中拿出塊非銀非鐵的令牌,遞給王聿人,王聿人定睛一看,令牌上刻着“邪氣不正”四個大字,公冶控道∶“後天正午,洛陽以北五裡的翠雲峰上清宮會齊,如果午時已過,我仍未到,你就拿着這塊令牌去湖北武昌,找一個叫水正升的人,他會告訴你一切。”
公冶控翻身上馬,眼見就要離去,王聿人忽道∶“慢着,公冶先生,你此去是想助邢奇脫險吧,你帶着陰大叔同去。”
公冶控對洛陽之行原本就無甚把握,有陰極同行,無異添一臂助,但又怕王聿人勢單力薄,正猶豫間,王聿人一聲低嘯,轉眼陰極已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一旁的樹梢,王聿人道∶“陰大叔,把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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