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女見了一朗子的呆樣,得意地一笑,向前走去。一朗子忙跟在後麵,看看她要將自己帶到哪。
他以為從待客之道上講,應該是引向客廳才是,然後上茶、攀談。等到了地方一看,不是客廳,而是演武場。挺大的一個院子,擺着兵器架子,沙袋、石球、梅花樁等物一應俱全。
大俠女停歩,指了指兵器子,說道:“朱一朗,選一樣吧。”
一朗子瞧瞧兵器架,又看看大俠女,說道:“美女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啊?你要考驗我的武功嗎?”
仔細看她,越看越美,隻是她秀發梳成髻,顯示已是少婦了。
大俠女注視着一朗子,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星琪是你的小娘子嗎?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這麼吹牛,是不是武功絕頂?”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美女姐姐,我的武功平平,沒必要較量的。我向你認輸不行嗎?”
大俠女俏臉一沉,說道:“不行。要是武功不行的話,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我傢可從來不允許廢物進來。”
一朗子陪笑道:“美女姐姐,我不是廢物。”
大俠女說:“那好,選一樣兵器吧,不必啰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一朗子望望兵器架,說道:“美女姐姐,兵器不長眼睛,萬一傷到姐姐,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我一定會痛苦得想自殺。”
目光回到她臉上,觀察着她的臉色。
大俠女臉上一熱,圓睜美目,哼道:“臭小子,少來甜言蜜語。我可不像星琪,那麼容易上男人的當。我可是有丈夫的女人。”
說到這兒臉上一暗,又咬了咬紅唇,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似的。
一朗子見此,說道:“好吧,美女姐姐,那我就得罪了。”
走過去,挑了一把劍握在手裡。還好,這把劍不像自己想象得那麼低劣,握着還頗順手。
大俠女臉色瞬間恢復正常,說道:“小子,你嘴巴挺甜的。我不想為難你,隻要能在我的手裡走上叁十個回合,我就讓你拜見賀老爺。”
一朗子分腿弓歩,橫劍當胸,說道:“好,美女姐姐,你也挑樣兵器,請進招吧。”
心想:你也太小看我了,以我的追風劍法的威力,有幾個人敢說這樣狂話的?
隻怕到時候你吃敗仗,臉上很難看。
大俠女向一朗子一招手,說道:“來吧,不必客氣。”
仍然氣定神閒地站姿。
一朗子不再猶豫,一個滑歩,手腕一抖,刺向對方肩膀,看看她的反應如何。
隻見大俠女不閃不避,當劍尖要觸及肩頭之前,突然伸指向劍身夾過去,動作看似尋常,卻又快又準。
一朗子連忙變招,劍一翻,橫削她的手腕。大俠女相當敏捷,頭一低,當劍過去後,伸指向劍身彈去,正彈個正着,一股強力由劍身傳來,震得一朗子手腕生疼?
一朗子大驚,想不到美艷少婦是個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當下不敢大意,展開追風劍法,連綿不絕地發動進攻。他攻得有張有弛,有闆有眼,處處憑智慧應付,絕不冒險、蠻乾。
女子的反應和應變能力,也令一朗子暗暗敬佩。隻見她在劍網中飄來蕩去,潇灑自如,不但應付恰當,使自己不能前進,而且身法極美,令人沉醉。那扭腰、擡腿、曲臂、聳肩,在柔美之中還透着幾分剛勁,真令人服氣。
一朗子覺得和她交手,不是在武鬥,而是在欣賞藝術。因為過於陶醉,一個不慎,被大俠女再度彈到劍身,握不住劍,咻地一聲,劍脫手向半空射去。
大俠女直起腰,斜視他說:“好色之徒,你不要命了。”
一朗子一呆,心想:我可不能隨便就被打敗啊!要是敗了多沒麵子。這麼想着,雙足一點,朝劍追去。劍速雖快,但一朗子更快,不等那劍力盡,已經抓在手裡,並像片樹葉似的落回地麵。
身形之快、之美,令人刮目相看。
大俠女看得一呆,長籲一口氣,望着一朗子說:“不必再打了。”
一朗子眨了眨眼,說道:“美女姐姐,難道我輸了嗎?”
大俠女直視着他,目光中多了幾分欽佩,說道:“你已經通過我的考驗,可以見賀老爺了。”
一朗子聽了大樂,隨手一抛,劍便穩當地落回原位,像沒有動過似的。
大俠女瞧着他,說道:“朱一朗,你的武功不錯,年輕人達到如此程度的,也是難得。隻是有致命弱點。”
一朗子說道:“謝謝姐姐誇獎,我知道自己的弱點是什麼。”
大俠女嗯了一聲,說道:“可惜啊、真可惜,你要是內力不被限制的話,我敢說,在江湖上的年輕人裡你是第一高手。就是把全天下的人都算上,能打敗你的人也不會太多。”
一朗子聽了這話,心裡大爽,向大俠女深施一禮,說道:“謝謝姐姐誇獎。”
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和身上,不想挪開。越瞧這女子越美,身材惹火,長相絕色,再想到她不同凡響的武功,更叫人着迷。她究竟是誰啊?是星琪的什麼人呢?是她的親戚嗎?
大美女被他的目光瞧得芳心亂跳,臉上發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說道:“朱一朗,你看女人總是這樣嗎?一會兒看臉,一會兒看胸脯,一會兒又看下麵嗎?這是君子所為嗎?”
一朗子乾笑幾聲,說道:“我這個人雖然算不上君子,但算是好人。我對女子還是挺尊重的。隻是一見到姐姐這樣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就忘了有什麼顧忌,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怎麼想就怎麼想。這樣我心裡才痛快。我可不是那種當麵像君子,背後是淫賊的男人。”
大俠女聽了忍不住一笑,又像玫瑰花開般,艷光照人,令一朗子大飽眼福,心想:這是星琪的姐姐嗎?最好能天天見到她,就算不能上床,心裡也舒坦。
大俠女臉一闆,說道:“你倒是真坦白,果然是與眾不同的男人。這種話還沒有幾個人敢在我麵前說的。你倒是真有膽子,不怕我殺了你嗎?”
一朗子很坦然地說:“我隻是說了心裡話,難道姐姐會亂殺無辜嗎?會亂殺一個誠實的男人嗎?”
大俠女嘆息一聲,說道:“星琪遇上你,也是她的命。相比之下,你的嘴可比那小子會說多了,星琪不變心才怪!”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姐姐說的‘小子’是扇公子嗎?還有,星琪真的變心了嗎?喜歡上我了嗎?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在哪裡?在傢嗎?”
心裡暖洋洋的,隻覺得離賀星琪越來越近了。
大俠女淡淡一笑,說道:“小子,想套我的話?門都沒有。你想知道什麼,就等見到主角再問吧。不過看在你武功不錯,也很會耍嘴皮子的分上,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一朗子鼓掌道:“好啊,小弟恭聽芳名。”
大俠女像是有幾分羞澀,雙掌互搓一下子,說道:“我叫賀星玖。”
一朗子聽了,叫道:“好名字,好名字,我很喜歡。不知道姐姐跟星琪是什麼關係。”
賀星玖麵帶微笑,說道:“你不是挺聰明嗎?倒是猜猜看。”
一朗子摸着頭,試探着說:“從名字上看,你應該是星琪的親姐姐。”
賀星玖掠了一下秀發,搖頭道:“錯了。許多人開始也都是這樣猜的,結果還是猜錯了。”
一朗子又猜道:“那你一定是星琪的妹妹了?”
賀星玖呵呵直笑,笑得花枝亂顫,胸脯起伏,看得一朗子兩眼放光。她發現了一朗子的目光,便止住笑,橫臂擋胸,嗔道:“你這小子真不老實,星琪遇上你,算是遇到克星了。”
一朗子笑了笑,像是沒聽到,把目光移回她的臉,說道:“既然不是她的親姐姐,也不是親妹妹,那一定是堂姐妹了。”
賀星玖擺了擺手,說道:“我看呐,還是別猜了。你就算想破腦袋,也猜不到我和星琪的關係。”
一朗子苦着臉,說道:“姐姐這個問題太難了,能不能給點提示啊?”
賀星玖笑着搖頭,說道:“我先不告訴你,就讓你猜不到,這樣才有意思,就像你追一個女人一樣,追上之前,她像一件珠寶;追到之後,她就成一塊石頭。要是你永遠追不上,她永遠是寶,對吧?”
一朗子笑了,說道:“姐姐啊,我這個人和別人不同。我要是喜歡一個女人,無論是能不能得到她,在我的心裡她永遠是寶。”
賀星玖問道:“你對星琪也是這樣嗎?”
一朗子堅定地回答道:“是的。她永遠是我的心肝寶貝,永遠是我的寶。”
賀星玖瞧了一會兒一朗子的臉色,說道:“你這小子,我也看出來了,就會用甜言蜜語哄人。要是女人真跟了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抛棄了。”
一朗子一臉的委屈,說道:“姐姐,不要亂說啊,哪有這事啊?”
賀星玖緩緩地說:“你剛娶了蘭花妙手陸小珊,就出來找星琪,這是不是背叛呢?”
一朗子一愣,解釋道:“我跟小珊打過招呼的,她同意我來找星琪。她是個好娘子。”
賀星玖嘆息道:“這要是真的,陸小珊也太傻了,哪有讓自己的丈夫去找別的女人的道理。”
一朗子瞧着她的臉,不敢亂說話,生怕被抓住什麼把柄,說道:“姐姐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小珊。”
賀星玖一笑,說道:“小子,你拿我當傻子?好端端的,我問她這個乾嘛啊?”
一朗子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說道:“姐姐,既然已經通過了你的考驗,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見賀老爺子了?”
心想:主要是得打聽出來星琪的下落,是在傢呢,還是已經去大海了?
賀星玖瞧着他的俊臉,說道:“真不巧啊,朱一朗,賀老爺子今天有事出去了,可能晚上才能回來。你要是沒有耐性的話,就請便吧。”
一朗子連忙說:“我等他好了。”
星玖嗯了一聲,喊:“李媽,進來一下。”
很快,一個青衣老婦人走進來,說道:“大俠女有什麼吩咐?”
星玖說道:“找個住處給他,再準備些吃的。”
一指一朗子。
李媽答應一聲,說道:“朱公子,請隨我來。”
一朗子望望星玖,說道:“姐姐,那你去哪裡啊?一會兒能見到你嗎?”
星玖呵呵一笑,說道:“我啊,要回房間換衣服,你要不要跟呢?”
向一朗子抛了個媚眼,雖然美極、艷極,但一朗子也不敢吭聲了。碰上這樣的火辣美女,他還真有點顧忌。
離開演武場,拐了幾道彎,走了好一會兒,才進入一個房間,寬敞、乾淨,裡麵的擺設很質樸、很耐看。
當李媽正要出去時,一朗子忙說道:“李媽,我有一事想請教您。”
李媽停住腳歩,一張生滿皺紋,但很慈祥的臉對着一朗子,說道:“朱公子有事隻管吩咐。”
一朗子行個禮,說道:“李媽啊,我是您的晚輩,吩咐可不敢當。我想問一下,星琪小姐在傢嗎?”
李媽聽到星琪的名字,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說道:“她不在傢,前些天就已經走了。”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您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心裡有點發涼。
李媽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聽僕人們說,小姐好象去扇公子傢談婚事去了,說是和太太一起去的。”
一朗子說道:“太太?”
李媽說道:“是啊,就是我傢小姐的媽。小姐跟扇公子訂親好久了,前些天那邊又催着成親了,太太才帶着小姐去談婚事的。”
聽到這個消息,一朗子隻覺得眼前一黑,都要摔倒了,心想:她要是嫁人了,我還有什麼希望啊?最好是去阻止這親事,隻是我該怎麼去阻止?難道僅憑我的反對就能阻止嗎?
李媽出去了,稍後才端着飯菜送來。
一朗子一邊吃着,一邊想着心事。飯後,他意識到自己不該再待在這裡了。星琪不在這裡,自己留下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去扇公子傢,想法子阻止他們的婚事。
他想到此,就想告辭而去。沒等他走出房門,迎麵香風乍起,隻見賀星玖快歩而來,二人差點撞上。
一朗子根本不想躲,最好讓她撞到懷裡才好。
但賀星玖反應靈敏,像羽毛般飄到一邊,嬌嗔道:“小子,想佔我的便宜啊?”
一朗子連忙一臉正經地說:“豈敢,豈敢。”
擡頭再看賀星玖,已經換了套衣服,現在身上是一套粉紅色的勁裝,越發顯得嫵媚、妖娆。尤其那誘人的身材,被包裡得起起伏伏的,惹人犯罪。
一朗子看得眼都要直了。賀星玖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說道:“小色狼,你還沒有看夠嗎?”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像姐姐這樣的大美女,我一輩子都看不夠。”
賀星玖淡淡一笑,美目掃了一朗子一眼,說道:“小子,又來灌迷湯了,對我沒用的。我不像星琪那樣的小姑娘那麼好騙。”
一朗子微笑道:“姐姐,我看你也比星琪大不幾歲啊。”
賀星玖抿嘴笑,說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媚眼直在一朗子的臉上打轉,使他的心都加快跳動了。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說句老實話,麵對姐姐這樣大美女,如果沒有一點感覺,那這個男人不是太監,就是木頭。”
賀星玖聽了,笑意更濃一些,說道:“那你說實話,我和星琪相比,誰更美一些?”
說着,她一手掐腰,下巴微揚,還挺挺胸脯。
一朗子假意地上下瞧瞧,故意不出聲。賀星玖哼道:“小子,別往我身上亂瞧。我會喊非禮的。”
一朗子苦着臉說:“姐姐,像你這樣的武功,咱們倆在一起,吃虧的會是你嗎?”
賀星玖聽了,一指一朗子的鼻子,笑罵道:“臭小子,又拐彎佔我便宜。我實話告訴你,我對你這麼大一點的小毛孩子沒什麼興趣。”
一朗子順勢說道:“這麼說,姐姐是對糟老頭子感興趣了?”
賀星玖不禁嘻嘻笑了,又呸了一聲,說道:“你少惡心了,姐姐我除了忠於自己的丈夫之外,不會理睬別的男人的。”
一朗子鼓掌,誇獎道:“姐姐,你真是叁貞九烈的好女人。姐夫他太有福了。想必姐夫一定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男人了?”
賀星玖聽了,不由得嘆口氣,擺擺手,說道:“得了,別提他,提起他,我就有氣。”
一朗子對這事很感興趣,說道:“不知道姐姐為什麼生氣?說出來,讓小弟我幫忙排解一下苦惱。”
賀星玖想想,揮了揮手,說道:“好端端的,提那事乾什麼?不是沒事找事嗎?咱們還是談點別的吧。”
說着話,她坐在桌旁的一張凳子上。
一朗子也坐在她的對麵。麵對如此絕色的美人,一朗子真有秀色可餐之感。
賀星玖盯着一朗子,眼波微動,說道:“小子,剛才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一朗子問道:“什麼問題?”
賀星玖提醒道:“就是我和星琪比美的問題啊。你說老實話,我倆誰好看?”
這可叫一朗子有些為難,想了想才說:“你們倆都是絕代佳人,可以說是各有千秋,難分高分,美的風格不同,就像詩中的李、杜,文中的韓、柳一樣,都一樣的優秀。”
賀星玖大為愉快,滿麵春風,說道:“小子,你倒是有眼光的男人,不像許多男人,有眼無珠,非說什麼她比我好看。”
一朗子笑道:“還好,我不是有眼無珠啊。”
心想:這兩個美女美法不同,一個是少女的風采,一個是少婦的風韻,如何能比?星琪屬於清新秀麗的,而星玖屬於艷麗嫵媚的,各有各的誘人之處啊。不過嘛,相比之下,星玖這樣的女人更吸引男人。
一朗子盯着迷人的少婦,一會兒看胸,一會兒看臉,心裡樂陶陶的,說道:“姐姐,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賀星玖眨着美目,說道:“問是可以,不過不能問那種粗俗下流的問題。”
一朗子立刻變得臉如苦瓜,說道:“怎麼,在姐姐的心目中,我就是個粗俗、下流的人嗎?”
賀星玖嘻嘻笑,說道:“反正至今沒看出來你是正人君子。”
一朗子說道:“以後會慢慢看出來我的君子麵目的。”
賀星玖一笑,露出滿嘴白牙,說道:“但願吧。”
一朗子說道:“姐姐,你說我跟扇公子,我們倆誰更出色?”
賀星玖不馬上回答,說道:“小子,你的臉皮夠厚,敢拿自己跟扇公子比較?”
一朗子傲然道:“有什麼不敢比較的?他是人,我也是人;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有什麼不敢跟他比的呢?”
賀星玖的妙目在一朗子的臉上和身上轉着,緩緩說道:“你們兩個,在身材和相貌上,應該說都是一流的,都很俊;不過論風度,他是富傢公子哥,你呢,像是貴族少年;論氣質,他比較斯文,你比較潇灑;論武功,要是你的內力能發揮出來,他肯定不是對手。”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姐姐說得好。”
賀星玖又說道:“要論人品,你好象不如他。他是一個標準的正人君子,至於你,依我看,是個好色之徒。”
說着,白了一朗子一眼,但並未錶現出反感。
一朗子自我解嘲道:“古人都說過,食色性也,男人不好色,肯定有毛病。”
賀星玖沉吟着說:“他是個君子,由於正經過頭了,就有點呆闆了,少了吸引力。你呢,能說會道,很會哄女人開心,相比之下他的魅力就不如你。但他有他的優勢,除了現在武功勝於你之外,還有他顯赫的傢世、不同凡響的名聲,這些都是你比不了的。”
一朗子並不因此而喪氣,而很爽朗地笑着,說道:“姐姐說的是實在話。姐姐,如果你是星琪的話,你會喜歡我們哪一個?”
賀星玖笑了笑,說道:“我不是星琪,沒法說出她的感覺。”
一朗子又問道:“那姐姐喜歡我們兩個哪一個?”
賀星玖尋思一下,說道:“依我看,如果他能再靈活一點,你再正經一點,那就算完美了。”
一朗子追問道:“那你喜歡誰?”
賀星玖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是個有丈夫的女人,隻能喜歡我男人了。”
說着,她的臉上現出愁雲來,令一朗子一肚子迷惑。
一朗子正要往下問,想不到,賀星玖站起來,說道:“不說了,我走了。”
一朗子不解其意,也站起來,說道:“美女姐姐,你怎麼說走就走啊?誰來陪我啊?”
賀星玖說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乾嘛要人陪?得了,你在屋裡歇會吧。晚上賀老爺子回來了,會派人來叫你的。”
說罷,長嘆一口氣,便快歩而去。
一朗子望着賀星玖的細腰圓臀,一陣陣地蘇口水,心想:她的身子可比星琪的更誘人。但我相信等以後星琪變成少婦了,不會比她差的。
賀星玖走了,一朗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想的是賀星琪的事,一會兒想的又是自己身世的事;一會兒想月宮眾美,一會兒又想柳妍、憐香她們,一會兒又想陸小珊和鳳竹。
實在等得無聊了,便在房外自己練起武。每次需要運用無為功時,照例是無力可用。一朗子忍不住長長嘆息一聲,心想:也不知道師父那個老不死的師弟還活着嗎?他要是死了就糟了,今後我隻能以這樣的身手在江湖混,小命沒有保障,說不定哪天遇到強敵就廢了。
直等到晚上掌燈時分,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朱一朗,是你來了嗎?”
隨着聲音,一個魁梧的老漢大歩走進來,紅光滿麵,精神飽滿,一部黑胡子由於興奮而微微抖着。
一朗子一見,可不正是賀北風!連忙要跪下磕頭。
賀北風將一朗子扶起,說道:“小子,咱們不是外人,行什麼大禮?我一聽說你來了,趕緊過來。看看,連刀都沒放下呢。”
一朗子一瞧,可不是嘛,大刀還在背上,紅穗子那麼醒目。
一朗子說道:“前輩對一朗真是太好了。我到這裡就跟到自己傢一樣;見到前輩就像見到自己的父親一樣。”
說着話,心中一酸,淚光閃閃。倒不是演戲,這是真的,他很渴望有這麼一位父親。
賀北風一拍一朗子的肩膀,說道:“小子,你說對了,這就是你的傢啊,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好了,別像個娘兒們似的哭哭啼啼,走,咱們去喝酒。我已經讓星玖準備酒菜了。今晚上咱們爺倆一定要喝個痛快!誰也不準裝假啊。”
一朗子微笑道:“我這點酒量像小河而已,哪比得了老伯的海量?”
賀北風放聲大笑,說道:“小子,你真會說話。我跟你說啊,雖說我酒量不錯,但在我傢我可不是最好的,我傢可有一位出了名的酒中聖手。”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前輩啊,這位高人是誰啊?我能見見嗎?”
心想:他們傢還有這樣的人物,沒有聽說過。
賀北風神秘一笑,說道:“小子,你不用急,到時候我一定在酒桌上介紹給你。現在咱們去喝酒吧。”
他將一朗子引到一個寬縛的飯廳,僕人將酒菜上齊,香氣撲鼻,使人食指大動。
一朗子請賀北風上主位坐了,自己陪在一邊。
賀北風指着滿桌的好菜,說道:“小子,想吃什麼吃什麼,不用拘束,我傢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一朗子笑道:“那可謝謝前輩了。”
替賀北風夾了菜後,自己才嘗了嘗,連連稱讚,果然是行傢水準。
賀北風對他很喜歡,用慈愛的眼光瞧着他,說道:“小子,新婚生活不錯吧?陸小珊也是出了名的美女,你當了陸傢女婿,可是大喜事。不在傢好好陪娘子,怎麼會跑到金陵呢?不是吃着碗裡,還望着鍋裡的吧?”
一朗子收起玩笑的臉,很正經地說道:“前輩,自從上次跟你相識之後,很惦記你,很想來看看你,也想見見星琪,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賀北風望着他的臉,嘆息一聲,說道:“小子,你倒真是個多情種子。星琪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氣,隻是你們相遇得太晚了。她她媽去扇公子傢,去談婚事了。
“我老頭子拜托你,都到這個地歩了,就不要去破壞他們的婚事了。再說,你不也娶娘子了嗎?難道還對星琪有什麼念頭嗎?”
一朗子一臉苦澀,說道:“前輩,如果星琪很高興嫁給扇公子,我是無話可說。我喜歡她,當然希望她過得幸福快樂。要是她不同意嫁,或者嫁了一肚子不高興,我可看不下去啊!”
賀北風輕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子,你倒是一個性情中人。但她的命運已經定下來了,隻怕你也改變不了什麼。要是她死活都不同意嫁,我也不會勉強她的。一句話,看她自己的選擇。”
一朗子說道:“能聽到前輩說這句話,我很高興。來,前輩,我敬你一盃。”
二人碰了一下盃,都一飲而盡。
這時候,一朗子想起他說的酒中聖手來,說道:“前輩啊,你不是說有酒中聖手嗎?在哪裡?他傢離這兒遠嗎?”
賀北風哈哈一笑,說道:“馬上到了。”
朝外喊了一聲:“快叫‘酒中聖手’來。”
話音未落,一個美女飄然而入,一身紅色衣裙,發髻高挽,艷光照人,正是賀星玖。
一朗子一愣,說道:“星玖姐姐?她就是‘酒中聖手’嗎?”
賀北風哈哈大笑,說道:“是不是,一會兒就知道了。我來替你介紹一下吧,可能你還不認識呢。”
一朗子瞧着賀星玖的俏臉,掃了一下高胸脯,說道:“我知道美女姐姐的名字,但是不知道她跟賀傢是什麼關係。”
賀星玖一臉的笑容,說道:“他很笨,猜了好幾回都沒有猜到。真是個笨小子。這麼笨的傢夥還想娶星琪當小娘子,肯定腦袋被門給擠了。”
說着,捂嘴呵呵笑,風情動人。
有賀北風在場,一朗子可不能多看,讓人傢留下壞印象。
賀北風笑道:“你看,這女人就是調皮,在晚輩麵前還這麼不嚴肅。”
一句晚輩,讓一朗子迷糊,弄不明白怎麼回事。
賀北風一指一朗子,說道:“不用介紹了吧?”
目光在二人臉上一掃。
賀星玖語聲清脆,說道:“不用介紹了,我已經認識他了。他叫朱一朗,是蘭花妙手陸小珊的男人,剛成親。這小子說過狂話,說我傢星琪是他的小娘子,真是做夢做瘋了。”
賀北風笑罵道:“你這個女人才瘋,也不怕晚輩取笑你。”
目光轉向一朗子,說道:“她叫賀星玖,並不是星琪的姐姐,雖說名字上挺像的。實際上她是我的親妹妹。”
這可使一朗子大驚,目光落到星玖的臉上和身上,瞧個沒完,似乎想知道她是前輩的秘密。
賀星玖朝他白了一眼,說道:“小子,亂瞧什麼,再瞧我也是你長輩。”
臉上擺起長輩的威嚴來。
一朗子拱起手行禮,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晚輩拜見姑姑。”
心想:沒聽星琪說過她還有位姑姑啊!既然你已經嫁人,還待在賀傢乾什麼啊?不回傢去陪自己男人?
賀星玖一臉不悅,連忙擺手,大聲道:“小子,不準叫我姑姑,我有那麼老嗎?就像剛才一樣,你還是叫我姐姐。我最不喜歡人傢叫我前輩了,我才多大啊。”
一朗子為難地看着賀北風。賀北風倒也開明,說道:“各論各叫吧,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姑爺,叫她姐姐也成。”
一朗子便叫了一聲:“星玖姐姐好。”
賀星玖聽了,眉開眼笑地說:“這個我愛聽。這才是好孩子。”
目光在一朗子的臉上打着轉,歡喜不盡。
賀北風介紹說:“她是我父母晚年生的,雖是我妹子,但她是我養大的,在感情上她像我的女兒一樣。所以替星琪取名的時候,就跟她的名字有些像了。”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是這麼回事啊!對了,星玖姐姐這麼美貌,武功又那麼好,在江湖上一定很有名氣吧?不知道綽號是什麼。”
賀北風打趣道:“她的綽號是‘喝酒無敵手’賀星玖。”
說罷自己都笑了,一朗子也跟着笑。
賀星玖噘了一下嘴唇,哼道:“哥哥,哪有這麼取笑自己妹子的。”
賀北風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好吧,哥哥就把你在江湖上的美名告訴她。”
賀星玖又擺了擺手,說道:“哥啊,別說這個了,沒什麼可炫耀的。來吧,咱們喝酒。我是後進屋,追追你們的進度。”
說罷,倒了一盃,一飲而盡。接着,又連乾兩盃。喝了叁盃酒,眼睛都不眨一下,臉色也沒變。
一朗子不禁鼓起掌來,說道:“星玖姐姐,你這麼厲害啊?難怪前輩說你是‘酒中聖手’。”
賀星玖微笑道:“我這是天賦啊,你比不了的。”
賀北風介紹說:“她的名字被有些江湖人改了,明明是王字旁的玖,有些人硬改成喝酒的酒了。”
一朗子聽罷笑了,說道:“這些江湖人真是無聊啊。”
賀星玖喝了酒之後,臉雖沒有變色,但是眼神多了幾分朦胧,更有誘惑力,瞧着一朗子,說道:“朱一朗,你在江湖上是什麼綽號啊?”
一朗子笑道:“小弟我行走江湖日短,還沒有綽號呢。”
賀星玖手拄下巴,作沉思狀,說道:“我送你一個綽號吧,就當見麵禮。”
一朗子連連擺手。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賀北風擺擺手,說道:“星玖,我看你還是別說的好,你那脾氣我還不知道嗎?怎麼可能會幫人取個雅致的稱呼?”
賀星玖笑嘻嘻地說:“我取這個名,保證好聽。”
一朗子替彼此斟滿酒,說道:“星玖姐姐,咱們還是喝酒吧,綽號的事,咱們就別提了。”
賀星玖不端盃,笑眯眯地瞧着一朗子,說道:“那不行。我跟你說啊,要是不說出來,我會憋壞的。你說,你讓不讓我說啊?”
賀北風嘆口氣,說道:“得了吧,星玖,別難為一朗了。”
賀星玖哼了一聲,固執地說:“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一朗子硬着頭皮說:“好吧,星玖姐姐,你想說就說吧,我聽着就是了。”
心想:萬一她給我取個臭狗屎、癞蛤蟆、小流氓等外號,怎麼辦呢?
賀星玖眯了眯美目,說道:“我給你取的綽號是‘花間猛虎’,怎麼樣,好聽嗎?”
一朗子長籲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不是采花大盜。”
賀星玖用手點指一朗子,說道:“你呀,比采花大盜厲害。”
賀北風白她一眼,說道:“丫頭,不要損人。”
一朗子苦着臉說道:“星玖姐,你又在損我。”
賀星玖說道:“我哪裡是損你,是誇你。你想,采花大盜對女人下手,屬於強迫性的,不乾也得乾,霸王硬上弓。你呢,專門對女人的心下手,非讓女人自己心甘情願上鈎不可。”
賀北風聽了,都捋着胡子大笑起來。
一朗子長籲短嘆的,說道:“聽姐姐這話的意思,好象挺了解我的,但咱們才剛認識啊。”
賀星玖不客氣地說:“別看剛認識,我一眼就看出你什麼樣的人了。”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這麼說,姐姐看人一定很準啰?”
賀星玖得意地說:“多數時候挺不錯的。像你這個人,還沒見到你之前就聽人說過了;再加上星琪回傢以後,不時說起你,我就能斷定你是什麼類型的男人。”
一朗子大感興趣,說道:“姐姐,不知道星琪是怎麼說起我的?是好話還是壞話啊?”
轉頭看賀北風,並沒有什麼不悅,才放下心來。
賀星玖哼了兩聲,說道:“想套我的話,門都沒有。來,喝酒。姐姐我要是喝高興了,守不住口才會喔。”
叁人舉起盃,一朗子和賀北風都喝了半盃,而賀星玖卻是一口氣乾掉。放下酒盃,殘滴從嘴角滑下,盡顯豪放之風。映着艷媚、成熟的俏臉,別有一番風味,令人傾倒。
大傢邊說邊談,不知不覺,一朗子和賀北風喝下去五、六盃,而賀星玖喝了十盃,還是沒事,隻是臉上浮起一層绯紅,更為動人。
一朗子感覺有一點頭暈,總算清醒着,而賀北風則睜不開眼睛了,不時打嗑睡。
二人一見,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將他扶進一個房間,就在一朗子那間的附近,同屬一個院子。
交待僕人照顧之後,一朗子想回去休息,哪知被賀星玖攔住,說道:“姐姐我還沒有喝夠呢,你再陪我喝好不好?姐姐還有不少關於星琪的事要說。”
本來已經入夜了,對方又是極具殺傷力的美少婦,一朗子再好色,也想和她保持距離,萬一自己情緒失控,做出點無禮之事,可壞了大事,於得到賀星琪之事可是大大不利。
他本不想去的,可是對方說到賀星琪,使他拒絕的立場動搖了。他說道:“好吧,星玖姐姐,就再坐一會兒吧,太晚了可不好。”
賀星玖借着屋外的燈光,嫵媚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有什麼不好的?怕我吃了你嗎?”
一朗子誠實地回答道:“不怕你吃我,我是怕自己忍不住吃了你。”
賀星玖聽了格格直笑,笑得嬌軀亂顫,哼道:“毛頭小子,你有那個本事嗎?我賀星玖長這麼大,認識的男人多了,想吃我的男人多了,可是到頭來,我隻有一個男人,就是我丈夫,怎麼樣,你還敢吃我嗎?”
一朗子被逗得心裡癢癢的,情不自禁地回答道:“隻要你願意,我就敢吃。”
說着話,伸出一手想摟她的肩膀。賀星玖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子,身子一閃,嬌嗔道:“小毛孩子,不能佔姐姐便宜。”
一朗子笑道:“我隻是嚇嚇你罷了,哪敢摟你啊?我的武功怎麼樣我最清楚。”
賀星玖吃吃笑,說道:“你呀,總算有自知之明。你的武功跟我比,就是想當采花賊都不夠格。”
說到“采花賊”一詞,臉上一熱,再也說不下去了,徑自往飯廳走去。
二人重新坐下,坐下對麵,這次賀星玖看着一朗子喝酒。她喝一盃,讓對方跟一盃。一朗子受不了,才喝了兩盃,告饒道:“姐姐,你饒了我吧,再喝下去,我連當采花賊的能力都沒有了。”
賀星玖聽了,呸了一聲,笑罵道:“小混蛋,混小子,你要是敢對我起那個念頭,我非宰了你不可。”
一朗子一臉痛苦,說道:“星玖姐姐,你長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別說喝了酒,就是沒喝酒,我都會胡思亂想。更何況在你灌我酒之後呢?我的手腳可不聽大腦指揮啊!”
賀星玖笑道:“手來,我砍你手;腳來,我斬你腳,一點也不會客氣。”
一朗子皺眉道:“那你還叫我喝嗎?”
賀星玖說道:“喝啊,乾嘛不喝?你是不是男人啊?連個女人都不如。”
一朗子說道:“你是個酒神、酒仙,我能跟你比嗎?像你那麼喝,沒幾盃,我就得找閻王爺報到去了。”
賀星玖點頭道:“好吧。我喝一盃,你喝半盃,這下行了吧?”
一朗子咬了咬牙,痛苦地答應了。
賀星玖喝了一盃,美目越發朦胧,像長了鈎子一樣,說道:“你知道嗎?我和星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是姑侄關係,可是感情上跟姐妹一樣。我倆從小就是對手,什麼都爭。武功上,我們是對手;相貌上,我們也是勁敵。雖說都不有意地爭,但也是爭。”
她又倒盃酒,喝了一口,說道:“就連嫁男人,也在爭。當初我和她同時認識扇公子,星琪對他沒什麼特別的印象,隻覺得不錯。而我呢,看上扇公子了,但是扇公子喜歡星琪這樣含蓄的少女,我一氣之下才嫁給徐公子,嫁了不久就後悔了。”
一朗子問道:“這徐公子不好嗎?”
賀星玖咕咚一聲喝完盃中酒,又看着一朗子喝了半盃,才說:“徐公子是中原四公子之一,你說他會差嗎?他傢傢世好,又很有錢,本人不但武功好,也長得俊,人也夠聰明,朋友很多。隻是我就是不喜歡他,小傢子氣,很愛吃醋,我跟別的男人說句話,他都會不高興好幾天。”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想必是他太在乎你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的。”
賀星玖搖搖頭,說道:“可是我不喜歡這樣的男人,我喜歡的男人應該是胸懷像大海,像天空一樣的男人,拿得起來,放得下的。男人要有個男人樣。”
一朗子插嘴道:“我好象就是你喜歡的類型啊。”
朝她眨了眨眼。
賀星玖朝他呸了一聲,說道:“少厚臉皮了,我更不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一朗子嘿了一聲,說道:“我這樣的男人有什麼不好?知冷知熱,不亂發脾氣,不愛吃醋,對自己的女人關心。”
賀星玖撇了撇嘴,說道:“女人嫁給你不氣死才怪。今天愛這個,明天喜歡哪個,我要是你娘子,早跟你決裂了。”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所以,咱們倆不合適。”
賀星玖輕蔑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根本不是一路人啊。我可不敢跟花間猛虎結成夫妻,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越想越覺得“花間猛虎”這綽號極好,不由得笑了,又痛快地喝了兩盃。
一朗子提醒道:“姐姐啊,我實在喝不下去了。再喝的話,明天你就得給我立塊碑了,碑文就寫——和美女喝酒,酒量不及,半途喝死,世人皆笑,永垂不朽!”
賀星玖聽了,笑得前仰後合的,用手點指,說道:“你這樣的男人,既叫女人喜歡,又叫女人恨。喜歡你,是因為你討人喜歡;恨你,是因為你用情不專。”
一朗子笑道:“你用不着惱火,反正你也不是我娘子。”
賀星玖哼道:“你想得倒美。”
又喝了兩盃。一朗子頭暈,往桌子上一伏,說啥也不起來了。
賀星玖笑了,說道:“沒用的傢夥,才喝多少啊?連我酒的一半都沒有喝到,真是不行。得了,我把你扔回床上去吧,要不然明天哥哥會怪我沒照顧好你這個晚輩。”
說着,將一朗子菈起來,扶着往外走。
一朗子雖頭疼,但沒有那麼嚴重,趁勢摟着賀星玖的肩膀,蹒跚着往外走。美人在懷,香氣撲來,摻着酒氣,很令人動心,再加上肉體的豐滿和柔軟,想不亂想都不行啊。
一朗子心想:要是星玖姐姐能陪我睡一夜該多好,哪怕什麼都不乾都行。當然,要是能享受一下她肉體的滋味更是完美啊,隻可惜她有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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