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倒吸了口涼氣,其實自打真武蕩魔大帝在赤龍關顯聖,遣麾下水火二將、六大元帥將皇朝大將馮晉東撃退,他就已經隱有這種感覺了。
千臂邪佛道:“今山雨慾來,聖皇又未出關,少主須及早做好萬全之應對,以防不測。”
小玄嗯了一聲,道:“還有甚事?”
邪軍師道:“天界有消息傳來,拘纓失盜,共損尋木一萬一千七百零叁株,震動諸界。”
“尋木!”小玄心中一跳,即問:“是誰乾的?”
邪軍師道:“天庭震怒,遣使四方追緝,似乎至今仍未查明是何人所為。”
小玄心忖:“一萬多株尋木……天界的損失比虞淵谷可要慘重多了!”
千臂邪佛接道:“目下隻知,失盜那幾日,有人瞧見拘纓附近曾有許多鲲鵬出沒。”
“鲲鵬?”又是鲲鵬!小玄心跳加速——看來拘纓與虞淵谷的盜木者就是同一夥人。
千臂邪佛有些幸災樂禍道:“正是,因此諸方均把目光驟向擁有最多鲲鵬的建木,如今天界同妖界已是劍拔弩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那大妖界王國的都城所在處?”小玄對建木已經有了些許概念,問:“建木有很多鲲鵬麼?”
“鲲鵬乃先天地之靈,今已存餘無幾。目下擁有鲲鵬較眾者,為天庭,西方,妖界,當中數量居首者,當屬妖界,而妖界之鲲鵬多在建木,今為大妖界王國皇帝萬劫真君統轄。”邪軍師道。
“五姐姐的娘曾提過那萬劫真君的名頭,言語中似極忌憚……難道是建木那邊的人盜走了天界和我師父的尋木?”小玄心中琢磨,隱隱覺得要將失盜的尋木奪回,決非一件易事。
袁充容道:“天界與妖界不和,必令諸界震蕩,此於吾宗,應該是個好事,或可因而減緩些許壓力,讓我們可以平安守到聖皇出關。”
“是麼。”小玄道,心中冷哼:“你們的聖皇被我師父用迷樓牢牢地鎮着呢,怕是永遠都指望不上啦!”
邪軍師沉吟道:“又或許還是個混水摸魚的好機會,辟邪宮那邊……”
小玄心中急着奪回尋木,截住道:“別的暫時緩一緩,你們也都去查查,看看那盜木的究竟是何方所為,一旦有消息,便即刻報來!”
邪軍師斟酌道:“此事於外間癒亂癒好,於吾宗則隔岸觀火即可,目下天庭正全力追緝盜木之人,我們還是莫要沾惹為好,以免引火燒身。”
小玄冷冷道:“這個朕自有主張,需你多言麼!”
邪軍師微愕,想起這少主從來剛愎自用喜怒無常,身邊的人動辄得咎,不禁悄冒冷汗。
袁充容道:“少主自然另有謀算,你們隻管依令去做便是。”
千臂邪佛同邪軍師即刻叩首應了。
小玄見他們一個個奉命惟謹,忽然想道:“晁紫閣的這些爪牙,雖是潛藏在迷樓上的危險,但隻要我這假少主沒露餡,或可偶爾利用一下,保不準真能幫上點什麼忙哩……”
邪軍師道:“屬下還有一事禀報。”
小玄道:“說。”
邪軍師道:“二十四靈部之水猶憐,深潛辟邪宮多年,方得大宮主沈秀衣收在門下,苦心查探,近日終於有消息傳回,吾宗所遺之聖器的一部分,很可能就在辟邪宮的某個禁地之中。”
“聖器的一部分?”小玄心中微怔:“不知是什麼?那個水猶憐為此潛伏多年,可見非是尋常之物。”
袁充容微微動容,顯是之前未聽邪軍師說過,道:“這消息有幾成真假?軍師且細細報來。”
小玄悄忖:“聽她的口氣,身份地位似乎要在這兩人之上……”
殊不知這袁充容姓袁名媚,號魇夫人,在外間的名頭,直追七絕界四大司祭之首的勾魂邪姬碧憐,乃邪皇麾下七將軍其一,於邪宗之內,地位尊崇,階序確實要在位列百煞的千臂邪佛及邪軍師之上,隱於宮闱之中,隻不過是為了暗中護衛晁紫閣與及監視宮人。
邪軍師道:“據水猶憐描述,她見着的那物,幾乎與吾宗聖器傳說中的模樣相吻合,且在那禁地之中,收藏的都是極上之寶,辟邪宮亦為此防範極嚴,靈獸環伺機關密布,因此屬下推斷,那可疑之物有很大成數就是吾宗所遺之聖器。”
小玄全然不知頭尾,焉敢細問,隻作沉吟之貌。
魇夫人對他輕聲道:“聖器於吾宗乾係重大,聖皇望之已久,此事還真是不可耽擱呢。”
千臂邪佛朝小玄叩首道:“屬下等願往辟邪宮走一遭,望能及早迎回聖器!”
“好吧,既然乾係重大,那就多召集些人手同去。”小玄不動聲色道,心想讓這些魔頭暫時離開迷樓,多多少少都是件好事,萬一全給辟邪宮的那些惡仙子們宰了,那更是妙不可言。
“少主允了,你們就快去吧。辟邪宮非同小可,一切須得仔細,可別打了草驚了蛇,卻又空手而歸!”魇夫人沉聲道,輕揮了下手。
“阿米巴!”千臂邪佛同邪軍師齊聲低呼,麵容肅穆地手放心口,直膝立起,躬着身徐徐後退,隱沒於花木之中。
“我的小主,你怎不要奴奴啦?”魇夫人香軀忽爾一歪,軟軟地靠在小玄臂側,柔荑攀住了他的袖子。
小玄心中一震,手足無措。
“為何這許久都不回錦心殿?昨日宴上,還半點不肯理睬人!”魇夫人幽怨道。
“少主好狠心,這回竟然抛下我們這麼久!”花婉與月凝也都嬌滴滴道,依偎近前這個摟臂那個搭肩。
“這不在養傷嗎,走動便少了……”小玄支吾道,隻覺一對飽滿腴綿的翹乳挨靠着自己,貼偎得臂上一片溫麻,左右縷縷異香襲來,蒸得他眼饧耳熱,心中暗慌,既怕在這叁個妖女的親近當中露出馬腳,又不敢硬生生地抽身走人。
“在哪裡不能養傷?況且錦心殿還是你住慣的。”魇夫人在他耳邊輕語,一隻玉手在他胸前輕撫,不着痕迹地自襟口摸了進去:“快告訴奴奴,是不是那賤人耍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把少主的心都勾走啦?”
小玄猛一個激靈,右手電般掠去,捉扣住她的纖腕,強硬地將之從衣襟裡菈了出來,赫見幾根尖尖玉指夾着不壞聖皇鎖,臉上霍然變色。
魇夫人瞧見聖皇鎖,神情微微一鬆,籲了口氣。
小玄心中驚濤駭浪,一手緊扣其腕,一手環過其身,搭在她那蛇腰之上,指掌暗聚真氣,隻待有變,便要將她立時制住!
魇夫人察覺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整個即時酥了,趴伏在他懷裡的嬌軀越發軟綿,吃吃笑道:“奴奴最怕癢的,少主別把手放那裡嘛!”
小玄一言不發,焉肯把手移開,反而故意攬得更緊。
“哎,這寶貝在就沒事,這些天,奴奴可要擔心死了,真怕那賤人趁少主傷病之時,耍什麼詭計將它诳走了。”魇夫人膩聲道,俯下朱唇,虔誠萬分地親吻了下聖皇鎖,這才將之重新塞回男兒衣襟裡去,寶貝無比地隔衣輕撫了兩下,道:“隻要它在,任誰都奈何不了我的小主。”
小玄悄鬆口氣,道:“皇後怎會算計朕的寶貝。”
魇夫人道:“那賤人乃名門之後,其師祖更是天地無寶之主,見識必定不差,況且我曾見過那賤人盯着你胸口時的神情,盡管極力掩飾,但仍然難免泄露了絲許異樣,少主切莫大意。”
小玄暗暗吃驚,道:“放心,朕會留神的。”
魇夫人擡起翹睫,一雙如水妙目盯着他:“好生奇怪,少主向來厭煩那賤人跋扈啰唣,今兒怎肯一直待在她那裡不回來?”
小玄心念電轉,道:“朕雖素與那女人不睦,但衛國公就要回玉京了,目下南北吃緊,朕急要用人,須得把她穩住。”撒完此謊,他忽然有點佩服自己了。
魇夫人麵露恍然之色,恨恨道:“便宜那賤人了!”想了想又道:“少主傷勢恢復得如何?奴奴那邊藏有許多藥石,都是世間罕有的珍品,可助少主療傷。”
“不必了,朕已用了許多好藥,恢復得甚佳。”小玄婉言回絕,見叁個女人低眉順眼親昵無間,對自己似乎全無防意,忍不住問:“你們一見麵都呼阿米巴,此是何意?”
魇夫人吃了一驚,立時想起前陣子雍怡宮悄悄傳出消息,說皇上遇刺時傷了腦袋,記性大差,吩咐各宮各苑小心伺候,不禁萬分擔憂,然卻哪敢細問,柔聲道:“少主怎就忘了?阿米巴乃吾宗聖祖之名,是先天地之語,意為大自在與遺忘之地。”
“大自在與遺忘之地?”小玄迷惑道。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