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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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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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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志
作者:郡主
第八章 如雁南飛視死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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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男女情事如縷似絮,慾語還休,許多人愁了一輩子,也道不破個所以然來,就比如眼前。

秋娘依舊穿着她的紫衣,依舊風情動人,隻是捧着一支蠟燭,淡淡的黃光映在身上,目光投來時,慾語還休,卻無聲一笑。

寧逸看着她模樣,他經歷多了,倒平靜許多道:“秋姊在笑什麼?”

秋娘拿着一枝紅蠟燭如畫走來時,她用手還護着燭苗坐在他身邊,指尖拂過肩邊秀發,埋臉笑道:“好像,有些難為情的感覺。”

寧逸與她近在咫尺,心知她幾分嬌羞,將她抱入懷裡道:“見慣了你風輕雲淡模樣,今晚這般,卻是別樣誘人呢……”

秋娘被他抱進懷裡時,輕輕依偎着他,把蠟燭放到一邊,鬓發輕撫他臉,一雙秀目望着他臉含着笑意道:“年齡會是兩個人的阻隔嗎?”

寧逸搖頭道:“這倒不會。”

秋娘輕輕點點俏臉道:“我聽古人說,世間最難的就是有情。”

寧逸摸着她臉道:“也許是感情寂寞,或是漂泊無定的悲歌,隻是能與姐姐相遇,總是感覺很好很好的。”

秋娘微微躲避他目光,又忍不住想看道:“你說情話的樣子,我很喜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寧逸聞着她香氣襲來,溫柔像水,又像烈火。

抱緊了她溫軟嬌軀,向她紅唇含去,輕啄慢吮,她百般柔情俱已綻放,嘤咛一聲,也摟住了他脖子。

秋娘的歲月成熟,蘊含着單純羞澀。

寧逸漸漸嘗着她,彼此伸舌糾纏之間,纏綿異常,良久結束之後,不知今夕何年。

小賢每天都睡的很沉,幾乎日曬叁杆都不一定起來,寧逸也是不急着起床,隻不過翻身醒來時,才發覺身邊無人。

沒過多久,秋娘推門進來,兩人相視一笑,卻沒有說話,畢竟昨夜兩人親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做。

寧逸又將她抱在懷裡,調笑道:“秋姊從今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或許是緣分,或許是感情。

他對秋娘的感覺特別好,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即使在楚月那裡,他也沒有體會過,可以完全放鬆的和秋娘說話。

大船向海的深處駛去,一往無前的乘風破浪,也有許多海豚在海麵上追逐玩耍,看的小賢開心不已。

林蕭昨晚耕耘了大半夜,滿是精神氣爽道:“你可從來都沒有在海上,見過太陽出來的風采。”

寧逸躺在甲闆,曬着陽光道:“跟着你,倒可以看一看了。”

林蕭處處心滿意足道:“這人嘛,就得這樣,才是生活。”

他又轉頭想想道:“你說碧雪宮,還有多久才能到?”

寧逸坐起身來道:“很快。”

林蕭開心的噗嗤一笑道:“傳說中的碧雪宮主,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絕色仙女兒,若能得見一番,死了也不後悔哇……”

寧逸看他一臉花癡模樣,打趣道:“見是可以見的,能不能上床嘛,就看造化了。”

林蕭得意道:“人生得意需縱酒啊!”

伸手一摸便要取酒來喝,手給摸了個空,扭頭一看桌上卻空空如也,不禁奇怪道:“咦,我的酒呢?”

寧逸咳嗽一聲道:“被小賢喂魚了。”

林蕭急忙朝旁邊看去,果然看見小賢拿着葫蘆,給海裡的魚倒酒喝,空嘆數聲,也不好說什麼。

也隻能想想碧雪宮主,聊解相思情分。

大船在海上快速航行,一路乘風破浪,處處冰雪消融,絢爛陽光照的人懶熏熏的,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樣,動也不想動。

難能可見的是,還遠遠看見一片白帆。

海上帆影折射着陽光,看去耀眼至極,兩船靠近行駛時,一艘大船行駛在風平浪靜,船上還掛着水師旗號。

寧逸站在船頭,迎風而看道:“這般兇猛的炮位,看這樣子,許是霧州的船。”

林蕭投目良久,輕笑道:“霧州佔據水島,船上厲害也屬正常。”

兩船互打旗號靠近,對麵船上許多水兵簇擁着一人來到甲闆,看他風度翩翩的模樣,倒是個美男。

林蕭見多識廣,雙手一捧喊道:“這位想必便是霧州的小公子吧?”

對麵小公子也回禮道:“正是。”

兩船又靠近許多,林蕭聽說霧州小公子徐青亭氣質儒雅,為人多有風度,果然一猜就中道:“久仰大名啦!”

徐青亭含笑回應道:“看旗號,應是戎國小王爺,我亦久仰大名了。”

他隻來人話語缥缈間,仗着身輕如燕而來,翩翩落在對麵船上甲闆,一輪孤日高照雲頭,茫茫纖塵未染的水麵上,白帆如風及諸多潮波湧動,映着他瘦長身影,如同古風畫卷。

兩人目光相對,林蕭迎歩走上道:“公子來這望海,是否有一番機緣?”

徐青亭點頭道:“實不相瞞,我是為碧雪宮而來。”

他又目光投向寧逸道:“這位兄臺又是何人?”

林蕭看了看寧逸,見他不置可否的模樣,便回笑道:“這位便是寧逸了。”

徐青亭瞬間神情轉為凝重道:“寧傢皆是忠良,卻遭遇如此不平的事,傢父聽聞噩耗,也是倍感痛惜的,少將軍之處境,青亭亦深感其心。”

寧逸攜着小賢道:“世道如此,徒然耐何?”

徐青亭一拜恭敬道:“少將軍若不嫌棄,何不至我霧州,再謀大事?”

林蕭在旁打來眼色道:“咳咳,咳咳!”

徐青亭聽他咳嗽,已然會意道:“我也非與王爺爭奪人中龍鳳,隻是為人深感不平而已。”

林蕭命人在船內擺下酒宴道:“實不相瞞,我來此處是為了人間仙女,不知道公子這次來碧雪宮,細為何事?”

徐青亭淺飲盃酒,方說道:“王爺是為了碧雪宮主,而青亭則是所為旁人。”

林蕭舉盃暢飲道:“我在此傾聽,也請你細言。”

徐青亭坦然以對道:“是為了神機老人。”

林蕭聞言皺眉,又很快釋然道:“都說神機老人實在有鬼神莫測之才,可通陰陽,扭轉乾坤,他若出世,這天下,恐怕又是一番風雨了。”

徐青亭淡然處之道:“如論江山美人,王爺更應愛美人。”

林蕭舉盃相邀道:“知我者,青亭也!”

兩人對飲一盃,皆是含笑。

待到日暮薄垂,又都來到甲闆上欣賞落日景色,隻見夕陽西沉,更是一片白帆悠悠,如血的火紅落日渲染了一片海麵。

人立在甲闆上,看着許多飛鳥翱翔追逐,嬉戲玩樂,徒然羨慕更是無言,又為天地遼闊而胸中肺腑萬千。

海麵上兩艘大船乘風斬浪,各自禦風而行,落日垂下的瞬間,一線最後光明照了過來,兀自留戀人間,終究是緩緩沉了下去。

一輪冰冷的月掛上雲層,月光照的前方海麵深處,許多霧氣缭繞,林蕭心中冷冷一笑,卻不說話。

任由兩艘大船駛往霧氣深處,隨着越發前行,已經看見霧氣裡叁叁兩兩遊蕩着大小不同的船,這些船上一個人也沒有,就像幽靈在此處遊弋,船身早已破敗發黴。

或者是說,此處為海船的墳場。

徐青亭要找神機老人,寧逸卻是知道,神機老人雖然有鬼神之才,但卻為人脾氣怪異,從百年前便有他的傳聞,活到如今也不知多少歲數了。

不死不滅一直是修仙人的追求,修仙要天賦,不是誰人都能修仙,千百萬人中,方能出一人,得到此機緣。

仙子住在仙島,而那神機老人自然住在魔島。

這霧氣缭繞的地方,便是魔島,諺語雲:有心送死,魔島便來。

寧逸和林蕭從來都不是膽小的人,徐青亭早已說明魔島的可怕,但二人還是跟隨而來。

兩艘大船上載着都是精銳水兵,畢竟一個是王爺座船,一個是海上的霸主,霧州水師公子座船。

火炮轟轟隆隆被推出來時,黑洞洞的炮口對着一切,海麵上死一般的寂靜,一望無際的黑暗在招手,惡魔露出了獰笑。

小賢害怕這詭異氣氛,隻敢緊緊抓着寧逸衣袖,生怕什麼東西從海裡竄出來,把他給吃了。

徐青亭看似書生模樣,實則滿腹膽略,麵對此情此景,坦然處之的立在船頭道:“相傳六百多年前,新銳崛起的鳳凰王朝,以其水師雄壯,四處東征西討,更為爭奪天下霸權,向那如日中天的雄獅王朝發動了挑戦。”

林蕭走來他身邊,也是談笑風生道:“雙方大戦二十叁年,於望海展開爭奪,是役,雄獅王朝大敗,麾下水師全軍覆沒,以鳳凰王朝慘勝為終。”

寧逸握住小賢手道:“往事如煙,這此處所在,魔島的由來便是雙方在大戦中死去士兵,因為怨念而無法投胎,遂永墮望海水下,化成了無數厲鬼在戦場故地作祟,每夜隻聽鬼哭淒慘,更喜食人肉血骨,便來往船隻莫不遭其毒手。”

林蕭立在船頭俯瞰着底下海水,幽藍海水泛着層層青氣,寧逸低頭對小賢輕聲道:“不要亂看。”

小賢聽了點點頭,林蕭回身笑道:“還是寧兄考慮週到,不然小孩子就看見臟東西了。”

自古相傳至今,小孩子雙眸清澈,容易看到以故之人。

寧逸把小賢交給秋娘,自己也走來船頭道:“諺語說,有心送死,魔島便來,如此說來的話,這魔島鬼域是否能洞察人心?”

他這話一說出來,許多人瞬間隻感全身發麻,倒是徐青亭坦然道:“按理應如此,但我等怕否?”

林蕭噗嗤笑出聲道:“戎國之人,可不是紙捏的,被風一吹就倒。”

許青亭露出讚賞神色道:“小王爺果然是人間至傑!”

林蕭命人取出酒來,無數殘破的船從左右劃過,海底無比幽暗,霧氣飄飄缭繞,他剛飲酒一盃,便聽一陣怪風呼嘯吹來,幽藍海水猶似被煮沸了一樣,滾滾熱氣冒着水泡而出,瞬間邊把偌大海域染為了血紅色,霧氣更加狂轉瀰漫,那深處伴隨着一聲轟隆炮響,無數人間金戈鐵馬,激烈厮殺之聲浮現出來。

透過血池海域的霧氣,那裡麵,隆隆炮聲不絕於耳,幾似驚天動地,隱隱約約窺見夕陽火紅映着血紅大海,處處飄着戦船殘骸,浮屍百裡。

一股股衝天火焰混雜,一艘艘着火的戦船猛烈發炮轟撃,成千上萬的兵卒在船上舉刀亂砍,蜂蛹一般互相衝入敵船,刀光劍影所在,人頭亂飛,血雨橫飛,無數滿載火炮,懸掛着一麵麵或鳳凰旗幟、或雄獅旗幟的戦船,密密麻麻的衝撞在一起,眾生臨死之前的哀嚎,戦船被炮火焚燒的肆虐,聽的人心膽顫,全身發麻,六百年前的海戦,又再次重現人間。

林蕭不顧眼前詭異,舉盃暢飲欣賞着驚世駭俗的景象,抿嘴笑道:“真壯觀啊!”

徐青亭也同樣看着那熊熊烈焰的古戦場,輕嘆道:“戦火無情,眾生蝼蟻。”

林蕭遞給他酒壺道:“這可是六百多年前的曠世大戦,不喝上一盃,也太對不住來這一趟了。”

兩艘大船速度放緩往前開去,那滾滾凝聚厮殺的人,似乎瞬間察覺到不速之客,紛紛轉過了血紅雙眼,透過了六百多年的時空,凝目看來……這般詭異景色,着實難見!

滔天的怨恨圍繞而來,雙方因死在戦場,不能進入輪回的數十萬兵卒,每每在這鬼蜮戦場,重復着生前的苦痛折磨,一次次的重復着死亡,一次次的消逝。

氣氛詭異至此間,那古戦場上,一麵麵狂熱旗幟沐浴着烈火隨風飄擺,或旗上鳳凰要涅槃再生一樣,展翅慾非,或旗上雄獅怒目向天,張牙舞爪要從旗上跳出來,擇人而噬。

那迎風燃燒的船頭上,站着一員臉戴惡魔麵具,氣勢無比威嚴的大將,手持一具栩栩如生的圖騰鳳凰令牌,大將身後數百名白布蒙頭的精銳士卒簇擁,處在烈焰熏天的古戦場,滿臉殺氣的手按鋒利腰刀,俯瞰着眾生渺小!

他血紅雙目透過歲月時空,朝兩船來人看來,站在船頭的叁人隻覺這鬼將目光刺眼,灼痛人心一般。

而寧逸同是少將軍,這番親身感受到六百年前的古代將軍,於戦場投目看來,那種藐視一切的狂,那種視死如歸的熱,無不炙熱人心。

時光在此刻重疊,林蕭已然看到那鬼將,高高舉起了鳳凰令牌,身後千軍萬人相隨,巨艦白帆映着烈火夕陽,紛湧而來!

這兩艘船上的人,麵對着那六百多年前,再次重現的鬼兵軍隊,親眼看着那催動山河,焚盡一切的視死衝鋒,一浪高過一浪的戦船艦隊朝自己破浪而來,試問誰人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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