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過處,隻見瑤琳腳歩踉跄的走過來,才踏不上兩歩,人已傾僕在地。
一團如電似箭的身影,瞬間已來到她身旁,一把便將她抱起:“妳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此人正是狄駿,一對盈滿關切的黑眸,散發着溫暖的光芒。
“我……我好辛苦,手腳都麻木了!”
瑤琳仰起螓首,牢牢地對上他的眼睛。
狄駿心知她不懂武功,身上全無內力,體內的毒藥自然比練武之人發作得快。
“瑤琳,妳中了毒,所以才有這樣感覺,但妳不用害怕,這人會給妳解藥的。”
“我知道……”
瑤琳的眼睛始終凝望住他,“這人是我父親的手下,他當然會給我解藥,但我不要,除非他也解去你身上的毒。”
狄駿霎時聽得血氣上湧,一時的激動使他說不出話來,隻是怔怔地望着她。他確沒料到,懷中這個可愛的女孩子,竟會對待自己如此地好,就連本身性命也恝然置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唐叔這個人我很清楚,隻要我不肯吃解藥,用此來要挾他,保證這個方法可行,相信我罷。”
瑤琳依偎着他,一股幸福的溫馨感,令她連說話也溫柔起來。
狄駿不禁苦笑:“有很多事不是如妳所想的,妳太天真了!”
瑤琳翹着小嘴:“你不相信麼,我便給你看看。”
便朝唐浩道:“唐叔,是爹爹叫你來的嗎?”
唐浩躬身一禮道:“小姐,是老爺派小的來接妳回去。”
“這樣說,是爹爹叫你在我身上下毒了?”
“不……小人本不敢傷害小姐的,隻是此人武功實在太高,若不用這個方法,恐怕難救小姐脫離窘境,小人才不得不用這手段,還望小姐見諒!”
瑤琳雖然身上中毒,渾身麻木無力,但說話卻沒有大礙,依然詞鋒刁鑽,亮如昔。“就算你說得對,我也不再追究。解藥呢,還不快拿出來?”
“小姐,恕小人暫時不能答應。”
“你好大的膽,難道你想毒死本小姐?”
“小人不敢,小姐千萬不可誤會,隻是狄駿此人實在不能放過他,一來為小姐與小爺的安全,二來不乘今日把這人鏟除,終究會是一條禍筋。”
“你說甚麼?”
瑤琳登時氣得滿臉通紅,她確沒想到這個唐浩竟敢不聽自己的說話,再聽他要取狄駿的性命,更叫她又驚又氣。“好!既然你不願意取出解藥,也休想我會吃你的解藥,咱們兩人一起死好了。”
“小姐……”
唐浩也感到一驚,倘若這個刁蠻小姐真的毒發身亡,這條罪名委實不輕!“妳這又可苦如此,也不值與他陪上性命。妳知否此人為何要擄劫小姐妳,他就是想要妳來交換老爺身上的一件東西,還想要老爺的性命,你不相信,大可問問這個人,看小人所說的可是謊話。”
“你說謊……騙人的!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瑤琳大叫罵着,目光倏地回到狄駿的臉上,一雙美眸早已蘊盈淚光。“狄駿你說,說這不是真的,說你不是要害我爹爹……你說吧!”
狄駿愛憐地輕輕撫着她俏麗的臉蛋,二人對望良久,再經瑤琳多番催促,才徐徐點頭道:“他說得沒錯。”
瑤琳一聽,那股震撼比地動山搖還要厲害百倍,險些兒便暈了過去,“不會的……怎會是這樣……”
眼前這個心愛的男人,竟是個要殺害自己父親的人,一時間,瑤琳實在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命運!
“妳跟唐浩走罷,也無須擔心妳哥哥的安危,我決不會傷害他……”
狄駿說完正要站起來,卻被瑤琳扯住。
“為甚麼?為甚麼你要殺害我父親?求求你……求求你說給我聽!”
瑤琳一臉懇求之色望着他。
狄駿望了她一會,卻沒有開聲回答她,緩緩站起身來。
“不……不要走,你這樣一走會沒命的,我雖然不知你和我爹爹有甚麼恩怨,更不希望爹爹會有危險,但……我……我也不想沒有你,我……我到底要怎樣做才好!”
說到這裡,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早已成了一個淚人,相信她自有生以來,也不曾如此傷心地大哭過。
狄駿剛移動的腳歩頓時打住,他一向的剛毅堅定,已被眼前的女孩子所融化。
但見瑤琳猛然擡起頭,朝唐浩道:“唐叔,你既然不肯救狄駿,我也不吃你的解藥,我說得到做得到。”
她似乎已全豁了出去,說得聲淚俱下。
“小姐……”
唐浩不由大急起來,連忙踏上前去。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便咬舌自盡……”
瑤琳大聲道。
唐浩那敢再行一歩,踏出的腳立時收回。豈料在他進退兩難之際,狄駿倏地俯身點了瑤琳的穴道,使她無法動彈,連咬舌的力氣也沒有了。
“狄駿你……”
瑤琳實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妳不要再刁蠻了,好好跟唐浩回去,少少的毒藥毒我不死的。”
“你說謊……要是你自己能解去身上的毒,決計不會放我回去。”
“我沒有騙妳,若然妳真的要自盡,妳便真的再沒有機會見我了。”
狄駿說完再向唐浩道:“你現在可以給她解藥了,人也交給你,但若然你保護不力,讓她少了一根頭發,狄某決不會放過你。”
“我傢少爺又如何,你真的不肯放他?”
唐浩高聲問道。
狄駿並沒有理會他,轉身大踏歩而去,瑤琳的嘶聲不住從他身後傳將過來。
“狄駿……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狄駿……狄駿……”
可是他充耳不聞,晃眼間便消失在山崖邊,隻隱隱留下瑤琳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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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宏偉的莊院,獨自座立鬆林中,但見紅牆高聳,屋脊栉比,更顯這莊院氣象的豪華。
隻見唐浩背着瑤琳揚長推門而入,宛如回到自己傢裡似的。
“唐叔,這是甚麼地方,為甚麼咱們來這裡?”
瑤琳不解地問。
她已服了解藥,身上的劇毒經已盡除,四肢的麻木也沒有了,但還是渾身無力,就連擡腳走路也不行,唐浩對她說這是藥後的必然反應,須得兩叁天才能痊可。
“沈大小姐,這是妳的新傢,從今以後妳便要住在這裡。”
唐浩的聲音顯得異常地陰沉,令瑤琳不由渾身一顫。
“你……你說甚麼?為甚麼我要住在這裡?”
瑤琳感到極不對勁。
“不為甚麼,因為你是沈嘯天的女兒,就是這麼簡單。”
“原來你……”
一陣不寒而顫直竄全身,喉嚨有如給人扼住了般。
剎那間她隻覺四週突然變成死一般的靜寂……低黯且黝暗!連抱着她的唐浩此刻是走向哪裡?她也全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已落入魔掌,現在無論走那條路,反正都是通向地獄。
突然,她感覺一陣暖氣襲來,瞬即圍了她全身,原來他們已走入了一間雅室,麵對一盆熊熊的爐火。瑤琳突然大聲道:“你給我站住。”
唐浩詫異起來:“站住?”
瑤琳道:“沒錯,站住,我有說話要問你。”
唐浩望着瑤琳蒼白的麵容,已變得因激動而發紅,那絕望的目光,盈滿着怒意,但他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往前走。
隻聽瑤琳再次大聲道:“我叫你站住,你就得站住,我說有話問你,你聽不到麼?”
唐浩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寶貝,妳總是喜歡發施命令,但這裡並非沈府,沒有人會再聽妳的,有說話要問,妳問便可以了,答與不答在於我。”
瑤琳怒道:“唐浩,你知不知這樣對待我,你會有甚麼後果?”
“我當然知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但這又怎樣,又有誰會知妳是落在我手上,全天下人隻會說,妳是被影子幫擄去,從始便失去影蹤。”
“好毒的手段,但我想知道,你這樣做會有甚麼好處?”
“好處自然是有的,妳不必過問,隻要妳在這裡安安靜靜,或許妳還會有回到沈嘯天身邊的機會。”
爐火燒得正旺,然室內卻瞧不見一個人影。
瑤琳聽後,彷佛狠狠挨了一鞭似的,心臟給鞭得跳起來繼而又落下,卻再也不會動了。汗珠一顆顆迸將出來,猶如珍珠般大小,人也開始抖個不停。
可是她還有說話要問他,這是她急於要知道的。“狄駿和我爹爹究竟有甚麼恩怨,相信你必然知道,到底他們兩人間發生了甚麼事?”
唐浩在一張柔軟的短榻上放下了她,而瑤琳立刻感覺得到,他那滿懷惡意的目光裡,正凝注着她那蜷曲的身子,眼神甚是淫猥和可怖。
瑤琳的心房開始“砰砰”亂跳,她忙別開頭,不敢接受這雙眼睛,在這溫暖如春的無人小室裡,她真不敢想象將會發生甚麼事情。
唐浩放下她後,慢慢直起身來,雙手抱胸,徐徐道:“好罷,既然妳想知道,我也不妨說與妳知。”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接着道:“據聞你父親和狄駿的父親,原本都是名門望族,均是世代簪纓的官貴人傢,尤其是狄傢,更是富可敵國。他們二人同朝為官,不久便成為知心好友,但說到官場手段,你父親便厲害得多了。後來皇上派遣妳父親到西北監軍,行前麵授機宜,還賜以尚方寶劍,有先斬後奏、生殺予奪之權。”
“這些我都聽父親說過,還知道他和邊關主將政見不一,二人後來發生了磨擦,但這又與狄傢有甚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事端便是在那事開始。那個邊將叫曾貴,他本事都在兵馬功夫和戦場上,而對官場上爾虞我詐的那一套,壓根兒便不是妳父親的對手,很快就被他乾曬在一旁。當時妳父親大權在握,取代了曾貴的地位,後來與西夏開戦,你父親幾乎全軍覆沒。多虧狄駿的父親率領一支鐵騎,奮力衝進包圍圈,才把妳父親和殘兵搭救出來。”
“這個也沒辦法哦,我爹爹是個文人,又不懂武功,當然是敵不過那些西夏人了,怪便怪皇上不曉擇人而為,怎能全怪責我爹爹!”
瑤琳似乎很不滿他說父親的不是,邊聽邊不住辯護。
唐浩一聲冷笑,接着道:“或許如妳所說罷,但有些事情,恐怕妳父親沒有說給妳聽。”
“不會的,爹爹最愛和我說當年,我又怎會沒聽過。”
“我說的都是實事,妳不想聽便罷了。”
“不……我要聽。”
瑤琳還沒有聽着父親和狄傢之事,怎肯就此放棄。
“那次兵敗,妳父親不但不思深悔,倒反而遷怒邊民,誣蔑百姓私通敵國,致使大軍失利。在歸途中縱軍行兇,殺害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取下人頭,冒充斬獲敵兵首級,便回京向朝廷報功請賞。又剛巧的是,西夏雖然大勝,但自知遠不及大的我方,便主動請求罷兵言和,戦火才沒有擴大。”
“不會的,你騙人,我爹爹決不會做這種事。”
瑤琳越聽越是激動。
唐浩又是冷冷一笑,再道:“後來狄駿的父親看不過眼,雖然二人深交,也不恥妳父親這下叁流的行徑,他素來為官清正,忠君愛民,便憤筆疾書,铮铮直言在朝上彈劾妳父親,可是皇上卻全不聽在耳裡,加上妳父親的讒言,狄駿的父親便給了個誣陷大臣、有侮國體的罪名將他革職罷官,並打入天牢問罪。”
瑤琳從不曾聽過這回事,今日一聽,又叫她如何能夠接受。但唐浩卻說得頭頭是道,繪形繪聲,又教她不能不相信。
“沒想到事情還沒有終結,狄駿的父親還沒等刑部審訊,妳父親便派人買通獄卒,暗地做了手腳,狄駿的父親便突然得了暴病,當夜一命嗚呼了。”
瑤琳聽得渾身哆嗦,恰似數九寒天,一桶冷水澆頂而下,她心裡想道:“無怪狄駿會如此憎惡官傢,難道爹爹真的做了這等事?”
唐浩再道:“後來狄傢被官府查封,全權由妳父親執掌,原來狄傢有一傢傳之寶,便是一座”白玉紫鴛鴦“據聞內裡藏有狄傢歷代的財寶秘密,而妳父親卻早有預謀,存心想獨為己有,後來給他得其所願,隻是財寶的秘密,至今他還無法找出來。”
“你曾說狄駿是想用我來交換一件東西,莫非就是”白玉紫鴛鴦“”
“沒錯,當時狄傢被抄封,可謂樹倒猢狲散,僕人傢眷各自逃命,狄駿的母親當夜便帶着那座”白玉紫鴛鴦“正要夜逃,豈料還是給你父親找着搶回來,而狄駿的母親,也因為這樣而被害,而狄駿叁兄妹,卻被一名傢僕抱走收養了。”
“原來狄駿還有兄弟姊妹。”
唐浩站起身來:“故事經已說完,妳休息一會罷。”
便轉身走出房間。
“唐浩。”
瑤琳突然叫住他:“你關我在這裡,莫非你也是為了那座”白玉紫鴛鴦“想用我要挾我爹爹?”
唐浩回頭留下一個狡黠的笑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人已走出了房間。
瑤琳頹然坐在床上,想着唐浩剛才的說話,迄今還不能斷定他的話是真是假,她內心確實不能相信素來行事正直,為人慈祥的父親,竟然會做出這種冷血的行為?這其中想必另有些暧昧的問題。
但要清楚這些問題的所在,便隻有離開這地方才能得到答案。
一想到這裡,不由又打了個寒顫,瑤琳緊閉雙目,緊閉牙關,來等待着一切最壞的事情發生!再想起方才唐浩的淫猥眼神,更使她局蹐不安,身上每一根頭發,都似已直立了起來,在這充滿春意的雅室中,瑤琳隻覺比冰天雪地還要寒冷。
幸好,唐浩真的走了,竟沒有任何事發生,但回念一想,又不禁有點驚懼。
“依他那眼神,分明是想打自己主意,又怎會如此輕易便放過我?”
“哦,是了,反正我已落在他手中,既然這樣,自當然是無論想甚麼時候動手都可以,他又何必急於一時!”
她開始轉動目光,隻見這雅室無論是一案一幾、一瓶一碗,都布置得異常華麗雅致。忽然,門外似有人影一閃,匆匆的一瞥,使她無法看得真切,難道這人是唐浩,但身型衣飾卻又不像,這使瑤琳更感紛亂如麻。
突然,她想起一個人來,那颀長而橫碩的身影,倒有幾分像狄駿的手下,便是那個叫王彪的粗眉漢子。
不會,不會,怎會是他?若然真的是他,那麼早已該和唐浩那惡魔對打起來,不論誰勝誰負,總該會發出聲響,又怎會未曾聽得絲毫的聲音?
莫非他已與唐浩同流合汙?不會的,敢情是看錯而已,絕對不會是他。
便在這時,一個人大歩走了進來,打斷了她一切的思潮。
瑤琳看見那人,不由“啊”地叫了一聲,原來真的是他,一個粗大眉毛的壯漢,像鐵塔般落在她眼前,這人不是王彪還會是誰!
“小娃兒,咱們又見麵了。”
他的眼神,比起唐浩還要淫猥數倍。
瑤琳看得怦怦心跳,連說話也讷譅起來:“你……你……你怎會在……在這裡?”
“這是我的地方,我當然會在這裡。”
“你……你和唐浩他……”
瑤琳把兩人聯係在一起,便即感覺充滿懸疑的,矛盾的,不合情理的疑惑。
王彪冷笑一聲:“難道妳現在還不明白?”
“原來你們兩人是合謀,但狄駿是你的幫主哦,為甚麼……”
說到一半,她便隱約知道點端倪了。
“幫主!”
王彪低哼一聲:“恐怕狄駿經已陪着他父親了。”
“他……”
瑤琳一陣昏眩,失聲叫道:“他不會死的,他對我說過不會死的。”
“連”六脈鑽心散“都無法致他死命,莫非他是神仙不成?”
旋即哈哈大笑。
一時間,天地的一切都似在這死寂中,突然全部凝結,全都凝結成一幅令人窒息慘白的畫麵。
瑤琳滿含痛淚的雙目中,所見到的卻似乎是另一幅畫麵,一幅活生生的血淋淋畫麵。一個英俊的、生氣勃勃的男子,在瞬息間變得五孔流血,雙目暴睜還滲着血絲的死屍。
她掩着臉孔,不敢再想下去,鑽心的痛楚,已令她再無法承受,她似乎隻剩下一個不屬於她的軀殼。失去了狄駿,彷佛連她的生命也隨他而去,世上的一切,她覺得甚麼也再不重要了!
王彪來到榻邊,瑤琳仍沒有察覺,一隻粗大的手掌,忽地放在她肩膀上,她才感到危險的來臨,猛地擡起淚汪汪的俏臉,身子同時慾往後縮,隻是她渾身發軟無力,被王彪一把抓住了衣襟。
瑤琳大吃一驚:“你……你要怎樣?”
王彪咧嘴一笑,露出狼一般的森森白齒:“我想怎樣,當然是想做妳和那小子在山洞做的事。”
“不……”
瑤琳大喊一聲:“快放開我……”
“待咱們完事後,我自然會放開妳。”
王彪五根手指一用力,瑤琳的前胸衣襟登時裂開,隻要他再一用力,她的胸脯便要露出來。
瑤琳雖是渾身無力,然執拗倔強的性子卻沒有變:“快放開我,我既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隻由得你,若要我依從你,你這是做夢。”
王彪嘿嘿笑道:“好大的小姐脾氣,我就看是否在做夢。”
但聞“哧”的一聲,瑤琳前胸的一塊衣襟,便整個被撕了下來,晶瑩豐滿的胸膛,立時露了出來。
瑤琳仰天倒在軟榻上,連忙掩着胸口,嘶聲大罵道:“惡賊,淫賊,你……”
王彪望着她露出來的部位,早已看得慾火焚燒,筋肌亢暴,他一雙大手一沉,又抓住瑤琳雙肩的衣服,這時隻要他兩手一分,她的上身便會變為赤裸了。
“老王,不要做得太過份。”
一把男聲從門外傳進來。
王彪回頭一望,卻見唐浩正雙手抱胸,伫立在門口:“原來是唐兄。”
“還不放開你這雙手。”
唐浩的語氣比冰雪還要冷。
隻見王彪極度不舍地緩緩放開手,似乎他對唐浩甚為忌憚:“唐兄,這似乎……”
“她不竟是我的小姐,我勸你不要亂打她主意。”
唐浩依然語氣如霜。
“既然唐兄這麼說,咳咳!王某怎敢不給麵子。”
唐浩望着一臉蒼白的瑤琳:“小姐,妳放心休息,相信以後再沒有人打擾妳。”
話落便與王彪離開房間。
瑤琳深深喘了一口氣,她不敢相信,忍不住張開了眼睛,二人果然真的走了,沒想到唐浩還會顧念賓主之情,在重要的關頭救了她。
她開始靜心思索,想着藏在心中的疑團:“我進來了這麼久,除了這兩人之外,並沒有看見第叁人,莫非這偌大的屋子,便隻有他們兩人而已?還有,唐浩又為甚麼這樣放心讓我獨自留在室內,他不怕我逃走嗎?”
瑤琳想着想着,不久,她終於得到答案了:“是了,想必二人知道我中毒之後,短期間無法恢復體力,連走路也不能才會這樣放心,但你們也少觑我了,我就走給你們看。”
她向來就是這樣,越是給人看不起,她便越要怒力做到,更何況是現在的環境。
瑤琳用手按着榻緣,緩緩從榻上爬下來,當她雙腳踏在地上時,才發覺自己雖然手腳無力,尚有些許麻木,卻不是完全無法支撐身體,隻是有點兒虛浮媻姗,隻要用手攀扶牆壁,還是可以慢慢走路。
發現了這一點後,頓時令她信心倍加。她貼着牆壁走出房間,外麵是一個廳子,右麵是一道回廊。瑤琳看清楚四週環境,便朝回廊慢慢走去。
果然這間屋並沒有其它人,瑤琳兜兜轉轉,拐了四五個彎,來到一個落園,這段路程她沒看見一個人,甚至連唐浩、王彪也踫不着,這使她十分興奮,似乎脫離虎穴有望了。
瑤琳穿過落園,又見一行房間,便扶攙着繼續前進。
突然,隱隱聽見有點對話聲,卻從前麵的房間傳出來,她不由一驚,知道極有可能是唐浩等二人,但若不再前走,就無法離開這裡,但這樣便會經過那房間,一時間令瑤琳難以決擇,不禁躊躇起來。
她思量片刻,還是決定往前行,就算給他們發現了,大不了是被捉回去!
瑤琳拍拍心房,小心地盡量放輕歩伐,當她來到房門前,便聽見唐浩的話聲。
“狄駿既然沒有回”白鬆莊“料來是己經毒發身亡,影子幫幫主與颍陽剌吏愛女同時失縱一事,想必不到叁日,便會傳遍江湖,而影子幫的一切事務,必然會由其弟狄骥暫時執管。但失縱消息一但傳出,沈嘯天縱是不願,但為着兒女的安全,必然會出兵圍剿,你隻要事前預先帶領主力幫眾,尋個借口離開海陵,先行避過與官兵接觸,沒有了狄駿和你兩人,光以狄骥和狄姗姗兩兄妹的力量,勢必難以抵擋朝廷的精兵,到時影子幫就是沒有全軍覆沒,其餘之人,也必然隻是僅以身免罷了。”
瑤琳一聽狄駿和父親的名字,立時定下身來,心想道:“原來二人正在談論着計劃害人,何不聽聽他們說甚麼,待自己走出去之後,便向外揭發他們的陰謀。”
於是貼着牆彎下身軀,屏住呼吸側耳細聽,但一想到狄駿身死,不由淚水再度自眶內團團打轉。
緊接着是王彪的聲音:“但狄骥的武功也不下兄長多少,同樣是個極厲害的角色,他若然不死,我這樣做作,是必會被他懷疑,到時恐怕……”
“放心好了,有我在旁幫手,難道你還怕他不成,我便不相信,憑咱們兩人之力,就無法除去這個毛頭小子,隻要狄骥一除,幫主之位,你不是如願以嘗麼。”
王彪呵呵大笑:“唐兄切莫如此稱呼,王某是不是能當幫主,還說不定哩,如此稱呼,豈非折煞了王某人。”
“你此刻雖還未登上幫主寶座,但心腹之患一除,幫主之位,豈非已是囊中之物了。”
王彪大笑道:“好說好說,來日若真的當了幫主,小的決不敢忘記唐兄的大恩,但我還有一個疑問,狄傢兄妹雖除,但那”白玉紫鴛鴦“仍在沈嘯天手中,唐兄又如何能取得到?”
唐浩冷笑道:“你不要忘記,我手上不是有了個皇牌麼。”
“唐兄所說,大概就是那個沈丫頭了,難怪唐兄一知狄駿要擄走這丫頭,便急不及待趕來把她搶到手,原來是為着這樣。”
“要不是這樣,我又何須急巴巴的,就是害怕狄駿把她帶回白鬆莊,到時再下手便麻煩得多了,幸好狄駿為人好色,竟待不及回莊便把那丫頭帶去山洞,才使我有這個千載難得的好機會,還可順帶一起把他鏟除。”
“唐兄可謂福運雙全,有沈嘯天的愛女在手,還怕他不乖乖雙手奉上”白玉紫鴛鴦“與唐兄,到時唐兄發了大財,也得多多關照王某人才是!”
二人正談得興高采烈,忽地一把女聲自門外響起:“放開我!快放開我……”
隨即門戶大開,一個身高七尺的彪型大漢,正提着瑤琳走進來。
唐浩兩人見後,也為之一愕,唐浩當下笑道:“果然有點本事,四肢無力也能跑到這裡來。”
那名彪型大漢在兩人麵前放下瑤琳,她身子一軟,便坐在地上,隻聽那大漢道:“這個丫頭伏在門口竊聽,是否要我處置她?”
“不用了,你且守在門外,這事我自會料理。”
唐浩揮手道。
“唐兄!”
王彪指着她道:“咱們的說話,她……”
“不用多說了,諒她也沒有辦法說出去。”
瑤琳高聲道:“你兩個害人精,害了狄駿還不算,還要害狄傢的人,到底他在哪裡得罪了你?”
唐浩搖搖頭,冷笑道:“他沒有得罪我,是我得罪他。”
瑤琳扭動身軀讓開,喊道:“我既落在你們手上,一刀殺了我好了。”
“我又怎會殺妳呢!沒有人敢傷害妳的。”
“你不殺我,隻是要我來換”白玉紫鴛鴦“罷了,是麼?”
“妳愛怎麼說便怎麼說,隻要妳不再生歪念,我便放妳回房間休息,妳好好想一想?”
瑤琳發起小姐脾氣來,罵道:“我偏要走,我要離開這鬼地方。”
唐浩長嘆一聲:“妳這樣便不能怪我了,唉……真是自討苦吃!”
便向門口的大漢道:“大水牛,你且送她入地牢,好生伺侯,讓她好好想清楚,沒有我命令,不得傷害她一根頭發,不然為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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