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淫賊將富人安頓好之後,拿着茶壺便要出去,嶽鎮巒起身假意說道:“兩位,我出去小解一下。”
說着,高大的捕頭抱拳起身,匆匆而行,卻是故意向那淫賊撞過去。
那淫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竟提着茶壺躲開半歩,嶽鎮巒卻不依不饒地徑直撞上去,頓時茶水灑到了他的衣袍上。
嶽鎮巒滿臉怒意地一拍黑袍,狠狠訓斥道:“狗奴才,不長眼嗎?”
這一下變故突生,如驚雷乍起,連清倌人的吟唱都為之頓止。
大廳裡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門口的二人,有不少人應該目睹了嶽鎮巒故意找茬的過程,但卻絲毫沒有仗義執言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觀,饒有興致地等着看戲。
那淫賊卻是反應迅捷,毫不遲疑地雙膝跪地,正似昨日屈服在陸姓女子的淫威下那般磕頭如搗蒜:“官爺恕罪,是小人擋了官爺的道,小人該死。”
咣咣頓首幾下,又直起上身自扇耳光,用力很重,嘴角溢血,這一番作態下來,那龜奴已是滿麵朱紅。
雖說玉龍探花那副姿態低賤、全無自尊的模樣倒是並不陌生,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審時度勢的本領當真了得——想來嶽捕頭故意相撞時他便已知來者不善,這番認錯在外人看來誠意十足,恐怕連嶽捕頭都有些束手束腳、不便發作了。
“算了,諒你也賠不起這身衣裳。”嶽鎮巒卻毫無異色,反而故作大方,撩起黑袍前擺,伸出右腳,“給本捕把鞋擦乾淨了,此事就此揭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多謝官爺寬宏大量!”
“玉龍探花”感恩戴德,連忙跪伏在地,手挽着綠色衣袖,小心仔細地擦拭着嶽鎮巒的黑色濕鞋。
嶽鎮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而觀望的好事者也紛紛開口:“終究是個龜奴,沒一點血性。”
“那可是公門中人,換作是你,又能怎樣?”
“我?我不可能給他擦鞋!我用舔的!”
“切——”
老龜奴正在畢恭畢敬地擦鞋,嶽鎮巒忽然雙眼一眯,大聲喝道:“玉龍探花!”
這一聲如雷震天,在座的不少人紛紛竊竊私語:“玉龍探花?什麼東西啊?暗號嗎?”
那吟詩作對的儒生撫颔猜測:“興許是一種佳釀!”
“不對,是失傳已久的房中術!”
方才談論“絲襪”的名叫秦守的男子興奮喊道。
而跪伏的老龜奴渾身一顫,擡起身子來,一臉無辜與茫然:“官爺是來找人的嗎?”
嶽鎮巒雙目一睜,快若閃電地揪住了老龜奴的衣領,緩緩提起他的軀體,森冷道:“二十年前自稱‘天下第一淫賊’的玉龍探花,果然是你!”
“官爺弄錯了吧?”龜奴掙紮着抓住嶽捕頭的粗腕,卻不敢用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小的是個殘缺之人,怎麼會是淫賊呢?”
“呵呵,你橫行不過叁五年,便逐星派洛正則打成重傷,想必就是那時候失去了命根子吧?”
龜奴還在嘴硬:“官爺說笑了,小人是窮得吃不起飯,便想入宮,自個兒找人切了,卻沒有路費去京畿,這才來當個龜奴的。”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淫賊!任你巧言狡辯,卻不知早已露出馬腳!”嶽鎮巒冷笑不已,犀利無比的诘問層出不窮,“方才本捕叫出‘玉龍探花’時,旁人以為是暗號、佳釀或者房中術,獨你認為我是來找人——玉龍探花確是房中術不假,卻也是淫賊名號,此時當年是秘而不宣的,你是如何得知?”
“小的……小的從來此的貴人口中聽來的——”
“還不死心,就叫你看看,本捕頭為何如此有把握。”
嶽鎮巒冷峻哼生,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從懷中掏出一卷黃紙,甩手展開,卻是一張通緝令,上頭所畫的人像與那淫賊有八九分相似——除了一個年輕一個老態。
“這……小的隻是長得像……他並非小人……”
老龜奴已有些張口結舌,卻仍在負隅頑抗。
“啧啧,我調查過當年的卷宗,據洛正則稱,他兩刀才廢去了你的孽根,是以你腹下當有兩道交彙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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