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於蓬萊宮與雙修玄女梅開二度之際,遠在千裡之外的帝都,秦雨寧也終於在入夜前,接到來自藥王的親筆回信。
送信的李執事得秦雨寧交待,知此乃刻不容緩的急件,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在帝都與安陽之間來回奔波,片刻也沒有耽誤。
聖上身患的怪疾,已由秦雨寧詳盡述於信中,藥王何老先生可說是最後的希望了。
信封十分簡樸,上邊是藥王端正的“劍姬親啟”四個大字,秦雨寧從李執事手中接過,便立即將其拆開詳讀。
“劍姬的來信,老夫已觀閱,對於九洲國君身染此怪異疾患,老夫深錶遺憾。因即便是老夫,也沒法醫治國君身上之怪疾。”
看到信頭出現的這幾句話,秦雨寧芳心便是一沉。藥王都親口說沒辦法,莫非真的是回天乏術了麼?
好在接下來的內容,令她多少燃起了一些希望。
“老夫雖無醫治國君之法,但卻曾於上一代藥王,也即老夫的師尊所留下的手劄中看過同樣的病例。閱覽完劍姬的信後,老夫立即翻查了那本手劄,並將劍姬所述,與師尊當時記載的內容進行印驗。”
“得出的結論便是,九洲國君乃身中了一種奇特的媚毒。”
“媚毒似毒卻非毒,它的本質其實是一種異術,施術者以交歡的形式,將媚毒施種於男子身上。媚毒會最大限度地引發男性的情慾,在施種後一年半載的時間裡,身中此毒之人一般都難以抑制地縱情於女色,身體機能在嚴重受損的情況下,病邪也就隨之而來。一旦出現病痛,媚毒更會趁機地削弱病患的恢復能力,令其藥石不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大陸失傳近百年的媚毒重現,這施術者的背後着實太不簡單。一國之君平日的一切飲食,均經過層層管控,更有太醫院把持着最後一關,想以下毒的方式謀害國君是絕無可能。然而媚毒卻能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一歩歩侵蝕國君龍體,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老夫所了解的也唯有這麼多,剩下的,便隻能靠劍姬去尋找線索了。”
秦雨寧運功將信件揉成粉末,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是誰在謀害當今聖上?
藥王在信裡已說得清楚明白,媚毒是透過交歡的方式種植於聖上的龍體內,因此嫌疑最大的,當屬聖上寵幸的那幾位妃子。
衛皇後十八年前跟聖上大婚,多年來僅生下了一位小公主,雖深得聖上寵愛,但未能誕下皇子一直令衛皇後耿耿於懷。反而聖上另外幾位妃子,幾乎都為聖上誕下了小皇子,母憑子貴,一旦聖上有什麼叁長兩短,那幾位小皇子都有可能成為儲君。
幾位妃子確有重大的下毒嫌疑。
“媚毒……”
秦雨寧陡然間想起了什麼,她連忙執起案上的筆墨,在雪白的紙上寫了一行看不出意義的娟秀小字,隨後讓院子裡那隻雪白的鴿子將信紙送走。
約小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駛進了院子。
淩仙兒歩入秦雨寧的閨房,“夫人急着讓仙兒過來,究竟何事?”
秦雨寧喚她坐下後,便正色道:“仙兒出身姹女門,可曾聽花娘或媚娘提起一種名叫媚毒的事物?”
姹女門曾在大陸上盛極一時,與陰陽宗的采陰補陽相反,姹女門的功法講求的是采陽補陰,殺人於黯然銷魂之際。她們的行事作風,與這施放媚毒的始作俑者十分相似,秦雨寧才第一時間聯想到出身於姹女門的淩仙兒。
“媚毒?”淩仙兒先是愕然,緊接着臉色凝重起來,“夫人問的,該是傾城宮獨創的奇術之一,那不是已失傳很久了嗎?”
“仙兒果然知道。”
連藥王何青都弄不清楚媚毒的來歷,身為姹女門人的淩仙兒,果然沒有讓秦雨寧失望,後者立時精神一振。
“仙兒可知媚毒的解除之法?”
淩仙兒有些遺憾地道:“很抱歉,夫人,媚毒是記載於傾城宮奇異典譜上的奇術之一,據聞便是在傾城宮內,也有功力達化境的人才能習得。我們連媚毒如何施種都不清楚,解除之法更是一籌莫展。”
“傾城宮太過神秘,數百年來,她們的門人極少在大陸露麵,至今也沒有人清楚她們的門派位於昆侖山何處。仙兒隻知道一點,便是施放媚毒需要耗費的元陰極巨,因而其習得者在傾城宮內,其武功、地位一般都僅次於傾城宮宮主。”
“如此說來,此人的武功該不會弱於本宮。”
“比之夫人肯定有所不如,但大概也不會弱到哪兒去。”淩仙兒以猜測的語氣說道。
秦雨寧頓時蹙起了秀眉。
要能在體內凝聚出元陰,且功力得達到化境,那至少是得接近武宗級數的頂尖高手方能辦到。放眼整個九洲國,能做到這點的女性高手隻有秦雨寧跟雙修夫人,便是花娘與媚娘,在這方麵上恐怕仍不達標。
而除衛皇後外,當今聖上另外的四名寵妃她雖談不上相熟,都至少都有過數麵之緣,那四位妃子分明都不谙武事,如何施種媚毒?
秦雨寧苦思無果,看樣子,唯有明日進宮時詢問衛皇後了。
見秦雨寧皺眉苦思的模樣,淩仙兒道:“傾城宮建宮數百年,雖神秘無比,但偌大的九洲國,不可能連一個人都不清楚它的所在,夫人何不試着詢問大陸各大門派世傢?”
“難。”秦雨寧聽得搖頭輕嘆,“蜀山的清一真人,在二十年前曾與傾城宮宮主韓湫瑩結伴同遊數日,但自那過後,就連真人也再無後者的任何訊息。”
“陸中銘的五湖山莊位於北州伊定,與昆侖山一河之隔,這麼多年他從沒發現任何一個傾城宮的門人。還有聖劍門這樣的大派,更是座落在昆侖山腳下,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沒有一絲關於傾城宮的訊息。對方是刻意隱藏的,要在短時間內尋找到他們難如登天。”
有些話秦雨寧是不能透露給淩仙兒知道的。
既然她說懂得施放媚毒的人在傾城宮內地位極高,那便代錶傾城宮大有可能就是幕後黑手。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更不可能讓人尋上門來。
毒害一國之君,這樣的罪行若被曝光於世,便是傾城宮也有覆滅的危險。
秦雨寧隨後將自己的真氣能緩解聖上病痛的情況,詢問了淩仙兒。
淩仙兒回答道:“夫人所說的情況,仙兒確曾聽媚娘提過。媚毒會無時無刻地侵蝕男子的身體,因而有時為了避免其過快暴斃,施種者會在交歡的過程中渡給對方一些真氣,延長其死亡的時間。恰好的是夫人身為女性,本身的真氣屬陰性,加之夫人的真氣純淨無暇,比之施種者更加深厚,確能緩解身中媚毒者的病痛。”
這大概是秦雨寧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稍鬆一口氣,道:“真是多得仙兒,令夫人我不至於一籌莫展。”
雖未能找到根除之法,但起碼證實她的真氣能緩解聖上的病,也算是小有收獲。
淩仙兒走後不久,秦鬆便來了。
秦雨寧知道前往玉滿樓的時刻到了。
夜色靜谧。
玉滿樓裡,琴音歌樂之聲不時從各個庭院小樓中傳奏出。
自司馬瑾兒創建玉滿樓以來,這裡便是無數達官權貴們通宵達旦,夜夜笙歌之地。玉滿樓上下超過叁百名婢女丫鬟,也在這個時候最為忙碌,或捧着精美小食,或端乘着各式美酒,穿行於各個庭院。
兩道黑影出現在司馬瑾兒所在的小樓院外。
兩人均穿着黑色的緊身衣,各自蒙着麵目,隻露出一雙眼睛。秦雨寧的嬌軀緊緊地包裡在緊身衣下,她那挺拔的雙峰,圓潤的翹臀,曼妙的腰肢,令身後的秦鬆看得心頭火熱。
再想到昨夜她赤裸的胴體,被他壓在身下用力地抽插,“嗯嗯啊啊”不停呻吟的動人模樣,秦鬆的下身不可避免地硬了。
兩人都身負絕世武功,憑借對玉滿樓內部的熟悉,在夜色中穿牆過院,沒有惹起任何人的警覺。
司馬瑾兒的叁層小樓赫然在望,內裡燈火通明,顯然需要小心謹慎地靠近了。
秦雨寧回頭向秦鬆吩咐道,“你的輕身功夫沒我好,留在這裡看着。”
按照仙兒所述,那輛可疑的馬車一般都是深夜才來,此刻時間尚早,秦雨寧自然不打算呆守在這兒。
見秦鬆點了點頭,秦雨寧便慾轉身,這時一眼瞥見他那凸顯的下身,不禁啐了一口。
“現在都什麼時候,腦子裡還盡想着這些,臭男人!”
秦鬆被她罵得尷尬一笑,沒法反駁。
秦雨寧所習的,是蓬萊宮先祖流傳下來的一種名為丹鶴歩的輕功身法,施展起來靈動飄逸,落地輕盈無聲。單身法一項,整個九洲國大概便隻有她一人,能擠身到清一真人、白鹿先生這兩位武尊級巨擘之間。
秦鬆雖武功與她相近,但身法稀疏平常,再靠近玉滿樓隨時有暴露的風險,讓他守在院子裡,為她把風更合適。
秦鬆挑選了院子裡一株枝葉較為茂密的大樹,躍了上去。
另一邊,借着燈火照耀不到的暗處,秦雨寧輕鬆地躍到二樓的廊道裡。
她側耳傾聽了一會,整個樓層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於是她從樓梯處歩上了第叁層。
對話聲若隱若現地傳進她耳中。
是一把陌生的男聲,還有一把陌生的女聲。
秦雨寧不敢大意,她收斂身上一切氣息,黑色的緊身衣閃入牆角根處,與黑暗完美融合在一起。
她將真氣運往雙耳,聲音頓時清晰起來。
“那人選,不知宮主可挑選好了?”這是一道略顯蒼老,但卻渾厚響亮的男聲。
秦雨寧芳心就是一凜。
此人的聲音洪亮飽滿,一聽便知其內傢真氣已達到化境,絕不簡單。
一陣短暫的寂靜,司馬瑾兒的聲音傳來。
“就水生吧。”
秦雨寧芳心一震,剛才那男人問的對象是“宮主”,回答他的竟是司馬瑾兒?
讓這麼一位絕頂高手如此恭敬,司馬瑾兒的身份究竟……
想到這裡,秦雨寧心中一沉。
另外一把陌生卻帶着狐媚的女聲傳來,“大護法,我便說嘛,水生小公子乃宮主的雲國故人,雖年紀稍小了點,但他的天賦比起你那外甥沙才濤可強了不止一丁半點,是最合適不過的人了。”
那大護法有些不悅地哼了一聲,“雪姬,你也別說我了。你堂堂傾城宮的持典人,犧牲色相親自給那九洲國君種下媚毒,究竟幾時才能讓他咽下最後一口氣?我們等待了這麼久,終於等來沂王大權在握的一天,你可別在這種關鍵節眼出了差池。”
外頭的秦雨寧,芳心陡然掀起滔天巨浪。
司馬瑾兒,竟然就是傾城宮宮主!
她這名揚九洲的大才女兒媳婦,竟隱藏着這麼一個驚人的身份!
司馬瑾兒為何要指使下屬給九洲國君種下媚毒?她與沂王的關係,看起來也不似錶麵上那麼簡單,她究竟在圖謀什麼?
聯想到這些,饒是以秦雨寧的定力,也不禁芳心劇顫。
那名叫雪姬的狐媚女子聽了,“咯咯”嬌笑起來:“這就不勞大護法操心了,反正本姑娘已說得很清楚,不出十日,九洲國君必定駕崩,大羅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他。”
大護法輕哼幾聲,顯然仍有疑慮。
隻聽到司馬瑾兒平靜清冷的聲音傳來。
“沂王如今已大權在握,登基的阻礙便隻剩下一個國君李翰,後者病重,朝廷方麵定會加大力度尋找名醫。雪姬要隨時與馨兒保持聯絡,她是除衛皇後外李翰最寵信的妃子,讓她這段時間辛苦一點。以防萬一,若讓皇宮找到能醫治李翰的神醫便麻煩了。”
司馬瑾兒口中的馨兒,應該就是聖上寵幸的四位妃子之中的馨妃了,看樣子,她也是司馬瑾兒早早布局在皇宮裡的棋子,秦雨寧聽得一顆心直往下沉。
“宮主放心,雪姬會讓馨兒在這段時間緊盯住國君李翰的。”
雪姬接着輕輕笑了笑,“不過,任他們如何折騰,都是徒然。”
那大護法“哦”了一聲,“看樣子,雪姬心裡是十拿九穩了?”
“那是自然。”雪姬自信滿滿,或許是為了打消大護法的疑慮,她忍不住透底道,“大護法以為媚毒是想解就能解的?呵,想要根除媚毒,必須同時滿足叁個條件。”
“哪叁個條件?”
“首先,必須有一個功力達化境,能聚結元陰的女子願意跟李翰進行交合。單是這一條,偌大的九洲國便找不出幾個人來。”
“其次,須先達到男女情動,彼此神交的前提下方可行房。否則男情已至而女情未動,則精易早泄,謂之為孤陽。反之,女情已至而男情未動,則女興易過,謂之為寡陰。看看李翰現時的身體狀況,即便找到合適的人選,他能否硬起來都成問題。”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奇異典譜上明確地記載着,萬物化生,必有一樂育之時。婦人每月行經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於一時辰間。在此時間內順而施之,即可成胎。想要根除媚毒,這一時辰間所蘊生的氤氲之氣乃重中之重,而這一珍貴的時辰女子每月方有一日,錯過便須再候叁十日,而那時,國君李翰早一命嗚呼!”
“大護法,你不用望着我啦,我那一日是在前天。”
大護法頓時呵呵直笑,“條件如此之苛刻,連老夫聽了都隻能嘆息搖頭,宮主該可放心啦。”
秦雨寧作夢都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解除媚毒之法,麵上也不知該作何錶情。
正當她在靜候着房內叁人多說一些的時候,打鬥聲突然出現。
秦雨寧芳心微震,他聽到了聲響傳來的地方就在秦鬆藏身的地方,閃過腦海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後者已然暴露。
“砰砰”兩聲,兩道人影破門而出,隨即從叁樓的欄杆處縱身而下。
秦雨寧的餘光看到兩道人影分別是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身材有些矮胖的光頭老者,與一個叁十歲左右的成熟美婦,赫然是傾城宮的大護法跟持典人雪姬。
“這藏頭露尾的鼠輩,煩請大護法與雪姬看着,勿讓他跑了。”
秦雨寧美目一凝,張延明的出現,令她必須對司馬瑾兒作重新的估計。
從她的角度望下,隻見張延明正對着秦鬆窮追猛打,將後者直往另外二人方向逼去。張延明在這一刻所錶現出來的武功,絕不下於陸中銘,比秦鬆還要強上半籌,看得出來,秦鬆在他水銀般的進攻下,抵擋得有些吃力。
因為怕泄露身份的緣故,他沒有帶他那把名揚大陸的聖劍,不過秦鬆作為一門之主,怎都有壓箱的底牌。
隻見他冷哼一聲,一身氣息蓦然間暴漲,叁拳兩掌,便將張延明撃退數丈。
這一手大出叁人的意料。
以秦鬆這刻所錶現出來的實力,哪怕隻能維持片刻時間,也足夠在叁人的包圍下突圍逃走。
就在這時,司馬瑾兒優美動人的身影出現在欄杆處,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根玉箫,她望着下方纏鬥的二人,纖手緩緩舉起。
紅唇輕奏。
一聲在幾人耳中聽來優美動聽的箫音,在秦鬆耳旁卻像陡然炸開的驚雷,“轟”的一聲震得他雙耳慾聾。
秦鬆隻覺得忽然間像被一把大錘砸中,激蕩於全身的真氣也出現了一刹那的紊亂。
張延明窺準這千載難縫的好時機,一掌印中他的胸口。
“噗”的一聲,秦鬆一聲慘叫,嘴裡噴出漫天的血霧。
“想跑?”
望見對方強忍住傷勢,頭也不回地往院牆方向掠去,張延明一聲冷哼,附骨之蛆般追了上去。
秦雨寧見秦鬆逃掠的方向,與他這邊恰好相反,心知他是想引走叁人,好讓自己能安然退去,芳心不禁一暖。
她隨即縱身一躍。
“還有同夥!”
秦雨寧的出現,令下方正在追撃秦鬆的大護法與雪姬一陣錯愕,二人立即改變了目標,往她這邊掠來。
秦雨寧在刹那間跟二人連拼了十多掌,將二人一一逼退,這才展開身法,掠到秦鬆身旁,截住張延明的攻勢。
張延明的武功僅比秦雨寧遜色一兩分,這位新晉的門派宗主確不簡單,秦雨寧與他過了十幾招,剛把他堪堪逼退,又陷入到大護法與雪姬的包圍圈中。
秦鬆受了內傷,雖不算太重,但實力僅能發揮出平時的七八成。一個張延明就把他吃得死死的,而秦雨寧隻能獨自應付另外那位近乎武宗級的絕頂高手。
對麵的叁人比他們更加吃驚,他們已拼盡全力,對方在有一人受傷的情況下,叁人竟然未能在戦局中取得上風,還讓他們越打越往院牆靠近。
特別是那身材曼妙的蒙麵女子,身法輕盈靈動,比在場叁人都高了一籌,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被她提着人當場逃脫。
便是在這個時候,司馬瑾兒優雅的身影,仿如月宮仙子般飄然出現。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出現。
在秦雨寧震驚的目光中,她一掌輕輕印在秦鬆的後背上,後者一聲慘嘶,在地上連滾了七八圈,痛苦地呻吟着。
秦雨寧立時陷入四麵受敵的可怕境地中。
當她香汗淋漓地接下那大護法與雪姬如水銀般傾泄的數十招連撃後,張延明如方才偷襲秦鬆般,捕捉到了絕佳的進攻契機,一掌朝她心口處拍去。
這一掌快若閃電,時機更是拿捏得絕妙無比,當秦雨寧反應過來之時,已來不及了。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司馬瑾兒終於接觸到了她的眼神,嬌軀頓時一顫。
“呯”!
一聲痛苦的悶哼,然後便是身體重重倒地的聲音。
大護法與持典人一震雙雙止住腳歩。
“宮……宮主,為何?”
倒地之人並非秦雨寧,而是張延明。
張延明的一掌非但沒有落下,反而被司馬瑾兒一掌撃出數丈之遠。
“到此為止了,讓他們離開。”
司馬瑾兒什麼都沒有解釋,僅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下達了命令。
秦雨寧深深地看了司馬瑾兒一眼,提着秦鬆迅速地越過院牆,消失不見。
張延明這時從地上起身,他撫着發痛的胸口,語氣有些不悅地道:“瑾兒為何阻止我,且還放走他們?”
雪姬皺眉道:“張宗主,對着我們宮主,請端正你的身份。”
張延明聽得心頭相當地不悅,他很想說你們的宮主身份是尊貴,不也照樣脫得精光被他壓在身下操弄?
“你問我為何放走他們?”司馬瑾兒冷冷地看着他,“那我便告訴你,她是我未婚夫的母親,蓬萊劍姬秦雨寧。”
她冰冷的眼神讓張延明清醒過來,冷汗立即浸濕後背。
大護法跟雪姬對視一眼,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蓬萊劍姬親至,難怪以二人聯手之力,對方仍守得滴水不漏,全無縫隙。劍姬沒有動用她的蓬萊仙劍,大概是怕暴露身份,蓬萊劍姬為何會夜探玉滿樓?
想到這裡,二人臉上神情各自不同。
※※※
“今夜非但沒有幫上寧妹,反而因為我而致寧妹也暴露了……”
馬車裡,經秦雨寧運功後傷勢大有好轉的秦鬆,睜開眼便是自責的一嘆。
“我並沒有怪你,張延明的出現是誰都預料不到的。”秦雨寧溫柔地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接着柔聲道,“我今夜有不少收獲,玉滿樓處沒必要再去了,你也無須自責。”
聽到她這麼說,秦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便好,我還擔心因為今夜的事,會影響到寧妹的計劃。”
見他直至此刻,仍在為她的事考慮,再回想方才他被張延明打傷,強忍內傷把叁人引開的舉動,秦雨寧心中一暖,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幾下。
秦雨寧難得的主動令秦鬆大喜,他毫不猶豫地摟上她的腰肢,與她唇舌交纏起來,兩隻大手還在她那包裡着緊身衣的曼妙身軀上,來回地遊走撫弄。
當秦鬆的大手隔着衣服,將秦雨寧那一對豐滿挺拔的雙乳緊緊握住時,後者輕吟一聲,便勾着他的脖子,軟倒在他身上。
兩人在車廂內熱吻起來,情慾悄然滋生。
“寧妹……你這樣子真美……”
“嗯,嗯……別,李執事還在外頭呢,嗯,嗯……”
“我們小聲點,沒事的。”
在秦鬆的狂吻間,秦雨寧的緊身衣已被他菈開了大半,月白色的胸衣被扯開,雪白圓潤的豐乳被秦鬆一手一個握住,不斷地揉搓把玩着。
圓滑柔膩的觸感,簡直令秦鬆慾罷不能。
秦雨寧被他揉得慾念大漲,美眸微閉間,享受着身上男人的熱吻與愛撫。
“我受不了了。”
秦雨寧的美態讓秦鬆看得極是難受,他飛快地解開褲帶,褪下褲子,一根不算特別粗長,但卻黝黑堅硬的肉棒頓時彈了出來。
濃烈的男性氣息直撲秦雨寧的瓊鼻,秦雨寧想都沒想,便張開香唇,把整根堅硬的大棒納入了嘴中。
“嘶……啊……寧妹,你舔得太舒服了……”
秦雨寧吃得“索索”作響,吞吮間,她的香舌還如同一條小蛇般靈活地來回轉動,或舔或卷,直把秦鬆舒爽得直倒抽冷氣。
秦雨寧埋首在秦鬆的胯間,為其吞吮肉棒有片刻功夫後,後者慾念一陣高漲,忍不住一隻手摸往秦雨寧的下身,探到她的花穴處已濕了個透,哪還忍得住,當下便開扒起秦雨寧的衣裳。
秦雨寧一邊嬌喘,一邊刻意壓低的聲音,若隱若現地傳出車廂,落入李執事的耳中。
“嗯,嗯……別在這裡……李執事還在駕車呢……回去再做吧……嗯嗯……”
“啊……寧妹放心,我們小聲點,車子又在行駛間,他聽不到的……”
“嗯……”
伴隨着秦雨寧一聲難以抑制的嬌吟,與“啪”的一聲肉體撞撃聲,車廂開始出現一陣陣有節奏的律動。
“嗯,噢……好硬……本宮要被你插暈了……啊……”
“寧妹,你今晚的水真多……”
車廂內的兩人已盡力地壓抑了聲量,但秦雨寧那蕩入心扉的誘人呻吟,仍一字一句地傳入李執事的耳中。
他作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榮幸地聽到,被他視為女神的劍姬那動人至極的叫床聲。
他聽得鼻息沉重,心臟嘣嘣直跳,褲襠裡那根大雞巴簡直硬得要爆褲而出。
一想到身後的車廂裡,那聖劍門門主秦鬆,正用他的大雞巴在狠狠地狂操被他們視為女神的夫人,李執事不禁又是嫉妒又是艷羨不已。
“真是艷福不淺啊,還有之前的陸中銘也是,還有朱賀……”
艷羨之餘,李執事一聯想到這幾人在大陸上的身份地位,心中不禁嘆息。
“啪啪啪啪……”
“嗯嗯,噢……啊……”
車子行駛了小半個時辰,車廂內的秦鬆也同樣操了秦雨寧小半個時辰,並已在她體內狠狠地射了一次。
但今夜最大的收獲,並且讓秦鬆狂喜不已的是,原本極反感他走後門的秦雨寧,今晚竟在他射了一遍後,主動握着他那根還未軟下去的肉棒,抵在了她緊湊的後庭處。
美人恩準,秦鬆哪還客氣,對着劍姬那除了他以外從未有男人享用過的菊穴,便是狠狠地搗了進去。
這一進,頓時讓秦鬆爽得差點上天。
一頓抽插,僅七八十記,他便宣告吃不消,被秦雨寧那如小嘴緊吮的後庭吸得忍不住精液暴射。
“夫人,到了。”
車子緩緩停下,李執事略微喘氣的聲音傳來。
秦雨寧癱軟在秦鬆懷裡,不住地喘息着,好一會,她慵懶的聲音才傳出車廂。
“知道了,李執事,你先去休息吧。”
“是,夫人。”
聽了一路上他傾慕的夫人的叫床聲,李執事硬生生地聽射了,秦雨寧讓他下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兩人在車廂內作了簡單的清理後,秦雨寧在臉上輕吻了一下,“你的傷需要休養一段時日,今晚就這樣吧,回去好好休息。”
秦鬆點了點頭,隨後登上他來時的另一輛馬車,駛出了院子。
當馬車順着來時的路走了約數刻鐘後,空曠寂靜的大街上,迎麵也傳來了車聲。
就在兩車交會的時候,秦鬆好奇地揭開了車簾,恰好值夜風拂來,將那輛馬車的簾子吹起了一角。
一雙如皓月般美眸,與秦鬆的目光對上。
刹那間,秦鬆的臉色就白了幾分。
司馬瑾兒!
她的車馬前行的方向,是秦雨寧下榻的院子。
隻一眼,便讓秦鬆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
司馬瑾兒鬼魅般的身法,令他猶有餘悸。秦鬆有種感覺,她當時印在他後背的那一掌並沒有用上多少功力,但已足以讓當時的他失去行動能力。
司馬瑾兒的武功,實在太可怕了!
“快,快走!”他忍不住催促。
司馬瑾兒看樣子是去找秦雨寧。她身上隱藏太多的秘密,身份絕非同小可,便是秦鬆,也不願再踏這趟渾水。
他並不擔心秦雨寧,司馬瑾兒與她是婆媳關係,再怎麼樣,也不會像他這外人般危險的。
秦鬆走後,秦雨寧便簡單地沐浴了一翻,換上她平日最喜歡的白裙,靜坐在房內。
“登登登。”
敲門聲響起,緊跟着老管傢的聲音在屋外響了起來。
“夫人,少夫人來了。”
司馬瑾兒果然來了。
秦雨寧輕輕道:“請進。”
司馬瑾兒一身淺綠長裙,修長的身影袅袅娜娜,她麵上不施粉黛,蓮歩款款而入。
“瑾兒,你來啦,坐。”
“謝夫人。”
但她沒有像以往般坐到秦雨寧身旁,而是坐入到秦雨寧的正對麵,她手中還拿着一個精致的紅色小盒,被她擺放到了桌上。
眼前的司馬瑾兒端秀纖弱,秦雨寧難以想象她竟一直身懷着絕世武功。
世人都看走了眼,不止是她,就連身為軒轅皇族之主的林天豪,以及她最疼愛的兒子,在這方麵也都看走了眼。
一陣短暫的沉默。
最終司馬瑾兒率先打破沉悶的氣氛,輕輕開口道。
“那人,是夫人你,對嗎?”
秦雨寧沒有否認,她點點頭,“是我。”
“另外那人……”
“是秦鬆。”秦雨寧回答得十分乾脆。
房間再度陷入沉默。
司馬瑾兒螓首微垂,“夫人還知道些什麼?”
“夫人也說不清什麼。”秦雨寧微微一嘆,“我隻是從來沒有想到,瑾兒有朝一日竟讓人感到如此陌生,就像這十幾年來,夫人認識的是另一個從不存在的人。”
“那種被人欺騙了十幾年,一直蒙在鼓裡的感覺,當真相浮出水麵,那種被人傷害的痛楚,瑾兒能體會嗎?”
司馬瑾兒玉手陡然緊繃,艷蓋塵寰的俏臉上,現出了令人心碎的慘白。
“看來夫人……都已經偷聽到了……”她紅唇微顫,美眸中霧氣不住地升騰,“也知道瑾兒瞞着軒郎所做的一些事……”
在秦雨寧的印象裡,司馬瑾兒永遠都是高貴典雅的端莊模樣,像眼前這般真情流露的時刻,也隻有當時雲國覆滅,她聽到父母雙亡時才出現一次。
她的反應,不禁讓秦雨寧心中一軟,問出她這些天以來心裡最大的疑問。
“勾結沂王,毒害國君,瑾兒,告訴夫人,你為何要這樣做?”
司馬瑾兒垂下眼眸,“這個問題,恕瑾兒不能回答。”
聽到她斬釘截鐵的回答,秦雨寧本燃起的一絲希望終被無情撲滅,她冷着臉,平靜地道,“看來瑾兒不論如何都會一意孤行下去,既然如此,那瑾兒還在等什麼?”
“將我殺了吧,那樣瑾兒的秘密便永遠無人知道,以瑾兒方才錶現出來的武功,該不難辦到吧。”
秦雨寧冰冷的話語落下,司馬瑾兒嬌軀劇顫,淚珠如同斷線的雨點,從臉頰不住滾落。
“夫人!”
她朝秦雨寧盈盈下跪,雪白的額頭朝冰冷的地闆連磕數次,擡起頭時,已是通紅一片。
“夫人待瑾兒若親生女兒,這份恩情,瑾兒萬死難以相報,在瑾兒心中,夫人便瑾兒第二位娘親,瑾兒絕不可能,也永遠不會對夫人動手。”
司馬瑾兒站起身,她紅着雙目,將桌上那精致小盒推至秦雨寧麵前。
“瑾兒自知為了一己私心,做出了傷害夫人,乃至傷害軒郎的事,瑾兒不奢望夫人原諒,更沒有資格求夫人原諒。這些,便當作瑾兒給夫人與林公子的一些補償。”
說罷,她盈盈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雨寧沉默不語。
她打開了那精致小盒,內裡放的是一張蓋有官印的銀票。
一看之下,便是秦雨寧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整整五十萬兩黃金!
這足以抵得上蓬萊宮二十年的收入,司馬瑾兒所創建的玉滿樓,當真算得上富可敵國。
可是秦雨寧心裡沒有一絲半點欣喜的感覺。
如此巨大的一筆財富,司馬瑾兒給得沒有任何猶豫,聯想到她最後離開前,對林子軒的稱呼從軒郎變成了林公子,秦雨寧不禁一陣黯然。
※※※
司馬瑾兒返回玉滿樓,大護法與雪姬同時迎了上來。
雪姬率先問道:“宮主,劍姬是否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司馬瑾兒沉默了一會,才淡淡地開口:“今晚的事,你們權當沒有發生過便行。”
大護法一聽便知事情給他們二人猜中,他性情急燥,立即便急不可奈地進言道:“宮主,劍姬既偷聽到了我們的計劃,您怎能讓她活着?”
“閉嘴!”
司馬瑾兒陡然震怒。
“啪!”
一聲脆響,大護法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深紅的掌印,他吃痛地捂着臉,驚慌連忙跪下。
“宮主恕罪!”
司馬瑾兒美眸罕見地浮現一絲殺意,冷冷地看着他,“本宮最後再說一次,你們當中若誰對夫人或軒郎動手,本宮便要誰的命!”
“明白。”
雪姬也連忙跪下,“雪姬明白。”
司馬瑾兒冷哼一聲,拂袖返回閨房。
“瑾兒姐姐,大護法前輩惹你生氣了嗎?”
就在司馬瑾兒餘怒未消之際,邵水生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是水生嗎,進來吧。”
邵水生瘦弱的身影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司馬瑾兒悠悠一嘆,“你看到了?”
邵水生“嗯”了一聲,他怯怯地道:“瑾兒姐姐,你別生大護法前輩的氣好嗎?大護法前輩……對水生其實很好,他幫水生出氣,又教水生武功,還總給水生吃好吃的……”
司馬瑾兒聽得心中一軟,“好吧,看在水生的份上,姐姐便饒了他這回吧。”
邵水生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瑾兒姐姐,你真好。”
長久以來的希望越來越近,本該值得高興,但今夜發生的一切,令司馬瑾兒感到心力交瘁。
看着邵水生瘦弱的臉龐,司馬瑾兒想了想,向他問道。
“水生可還記得姐姐跟你說過什麼,在私底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姐姐是你的什麼人?”
她的話立時讓邵水生想起了上次二人的熱吻,他臉色有些發紅地道,“在兩個人的時候,瑾兒姐姐……是水生的……老婆……”
司馬瑾兒湊進他身,伸出香舌在他的唇上挑逗着,香唇隨後移至他耳旁,輕吮着他的耳珠。
“既然水生知道,姐姐是你的老婆,那水生又知不知道男人在床上……”
“是怎麼操他們的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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