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火鍋店包房裡,氣氛忽然有些怪異。
好在這隻是男人和長輩們這張桌子一隅之地的尷尬,另一張桌上小孩子們鬧鬧吵吵的聲音很快就衝散了這份沉默。
淩白冰離婚的事兒大傢都有默契的略過不提,哪知道會被人這時提起?淩傢大伯酒後失言,話剛出口就後悔得不行,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巴掌,卻也為時晚矣。
“哪壺不開你提哪壺,吃吃喝喝都堵不上你的嘴!”淩傢大娘給老伴兒夾了一塊鴨血,毫不留情的怼了丈夫一句。
“失言,失言!”淩傢大伯一臉尷尬,趕緊吃了鴨血,喝了口白酒。
“可不就是那個“胡”不開才提的這個“胡”麼!”淩白冰伸手捏了捏李思平下颌的胡須,笑靥如花。
“此”胡“非彼”胡“也!”李思平做了個關公拂髯餓動作,開了句玩笑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我琢磨着我得留幾十年的胡子,才能這麼捋吧?”
“你可得了吧!”淩白冰佯嗔了情郎一句,笑道:“留那麼長,每次喝湯都得洗一次,跟我們女人洗頭似的,麻煩死了!”
眾人聽男女主角都絲毫不在意,便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氣氛瞬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一頓傢宴吃的氣氛融洽,李思平喝了十四瓶公牛啤酒,徹底把淩傢大哥喝服了,不過他也沒好到哪兒去,臨了也吐了一茬,踉踉跄跄的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淩父也沒少喝,跟兄長和兩個姐夫一個妹夫喝了個盡興,四十二度的秦皇求仙貢,五人喝了六瓶,徹底把大傢都喝高了,要不是女兒攔着,他還要找李思平再喝點兒,被女兒勸阻了一番,說來日方長,這才作罷。
淩母扶着丈夫上了後座,有些不放心的問淩白冰:“你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就喝了半盃啤酒,沒事兒的!”淩白冰熟練的發動車子,和送行的親戚們擺了擺手,駛出了停車位。
淩父淩母在市區的樓房離得不算遠,淩白冰開車走慣了京城的擁堵路段,技術早就熟練得很,走起深夜時分沒什麼車的小城道路,自然得心應手。
這套房子是個叁樓的兩居室,戶型不小,房間裡很整潔,有股淡淡的清香,屋子收拾的極其乾淨,可見主人的習性。
淩白冰重回舊居,頗有些感慨,看着老舊的房屋,對母親說道:“這房子可有年頭了,也得收拾收拾了。”
“收拾什麼?對付住着吧!等到我退休了,也去鄉下了,這房子不行就賣了或者租出去了。”淩母當先引路,進屋開了燈,扶着搖搖晃晃的淩父坐到沙發上。
李思平腳歩踉跄跟在後麵,他酒意上湧,進門就衝進了洗手間,又嘔吐了起來。
“這也喝的太多了!”淩母對女兒說道:“你也不勸着點兒,總這麼喝可不行!”
“媽!”淩白冰撒嬌說道:“又不是天天這麼喝,高興就多喝點兒嘛!沒事兒的!”
“行,你看着你爸,一會兒思平出來,扶他去裡屋躺下,我去做點醒酒湯!”
淩母知道女兒說的對,也不再多說什麼,去廚房裡做醒酒湯。
淩父酒量雄渾,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空處,讓女兒坐過來,輕聲說道:“這孩子我看着不錯,挺厚道的,不藏姦,不端着,我喜歡他,你們挑個合適的日子,把婚事就辦了吧!”
淩白冰摟着父親的胳膊,撒着嬌說道:“哪兒那麼快就辦婚事了!再說了,我不想再辦婚禮了,都辦過一次了,真要結婚,就領個證得了……”
“那……”淩父本想說應該辦一次婚禮,但這種事兒終歸是女兒自己的事,他自己也不太願意宣揚女兒二婚這件事,便說道:“那也行,你自己決定吧!我跟你媽這關,你算是過了!”
“謝謝爸!”淩白冰將頭靠在父親肩頭,嬌嗔道:“才見麵第一天,您就這麼把女兒送出去了?”
“哼,我不送你就不嫁了?”淩父愛憐的拍了拍女兒的手,“酒品鑒人品,你爸乾了一輩子警察,看人的這個眼光,還是很自信的,這孩子厚道,人踏實,真要說缺點,就是人善,心軟,這一晚上誰敬酒都喝,不懂得拒絕,這將來搞不好是要吃大虧的……”
“不過話說回來,人間正道是滄桑,不會總讓老實人吃虧的,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好人總有好報!”淩父逸興遄飛,竟然也出口成章,“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圖人傢有錢呢,所以一直不同意你給傢裡花錢,怕欠人傢多了,到時候擡不起頭來——現在我才放心了!”
淩白冰早已習慣了父親酒後的樣子,笑着點頭,“我就是看他人好,真不是因為他有錢,要說起來的話,還是我跟他在一起了,他才有錢的呢!”
正說着,看李思平從衛生間出來了,淩白冰笑着對他說道:“思平,你自己說,是不是認識我之後才有錢的?”
李思平醉得迷迷糊糊的,聞言笑道:“當然了,我第一桶金都是跟淩姐一起賺的,伯父,您當過兵,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軍功章,有我一半,有淩姐一半,還有我……”
“還有你喝多了,可別吹牛了!”淩白冰趕忙摁住情郎的嘴,怕他說漏了唐曼青的事兒,推了他一把,說道:“快去北屋躺會兒,我媽做醒酒湯呢,一會兒我給你送去!”
李思平酒品好,喝醉了從來不耍酒瘋,從善如流,別人讓乾嘛就乾嘛,尤其聽淩白冰的話,聞言乖乖的跟着淩白冰去了次臥,躺倒在床上,很快就呼呼睡着了。
淩白冰給他蓋上被子,關了燈,帶上門到客廳的時候,淩父也已經靠在沙發上呼呼睡着了。
她趕緊去父母臥室拿了條毛毯給父親蓋上,這才來到廚房,對忙活的母親說道:“都睡着了,喝不上您的醒酒湯了!”
淩母聞言笑道:“沒事兒,做着留着晚上渴了再喝。”
“媽你對我爸真好,我得跟您學習!”
“沒正形!”淩母白了眼女兒,笑着說道:“結婚過日子啊,就得相互體諒,相互支持,這些事兒你懂得比媽多,媽不勸你……”
“思平這孩子,我看着也挺好”,淩母絮絮說道:“我就是擔心,他年紀比你輕,現在你歲數小還行,等到十幾二十年後,你年老色衰,他可是正當盛年,到時候……”
淩白冰靠在母親身邊,安慰道:“您就別操那份心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管得了誰啊?”
淩母白了女兒一眼,“你也是過來人了,有些事情自己心裡要有數,別到時候稀裡糊塗的,為他人做嫁衣……”
“行啦行啦!”淩白冰勸住母親,不讓她再磨叨自己,心說你要知道我和好幾個女人共侍一夫,不得氣的背過氣去?
她可以什麼都擔心,唯獨不用擔心李思平花心——還擔心什麼,早就花心了!
陪母親說着傢長裡短的閒話,做好了醒酒湯,淩白冰端了一盃拿到北屋,出來看着睡在沙發上的父親問道:“我爸怎麼辦,讓他睡這兒啊?”
“我剛才叫了,沒醒,讓他睡這兒吧!”淩母把醒酒湯放在茶幾上,對淩白冰說道:“你還不睡啊?”
淩白冰臉一紅,“我……我跟媽睡!”
“跟我睡什麼,你也不是小孩子,媽還能不知道你倆已經在一塊兒了?趕緊回去睡吧!晚上你爸起夜我得照顧,別吵醒了你。”
“那我睡覺去了,媽,晚安!”
“去吧!”
淩白冰簡單洗漱了一下,回到屋裡躺在李思平身邊,聞着男人身上的酒氣、汗味兒,不覺嫌棄,反而覺得安心舒適。
想着今夜情郎在傢人麵前大出風頭,讓她和父母都麵上有光,不由得更加幸福甜蜜,緊緊靠着情郎,不舍得片刻分開。
勞累了一天,她也倦了,菈上被子蓋住兩人的身子,朦胧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悉悉邃邃的聲音吵醒,淩白冰睜開眼,看見李思平剛爬上床,問道:“睡不着了?”
她知道李思平酒後易醒,再就難以入睡,得天快亮了才能重新睡着。
“嗯,上了趟廁所。”李思平回來摟住美麗少婦,哄道:“快睡吧!我一會兒就睡着了!”
淩白冰“嗯”了一聲,往他懷裡拱了拱,無比舒服的又睡了過去。
天快亮的時候,淩白冰醒了過來,聽着身邊情郎的呼吸聲,她心中安寧,靠在情郎身側,細細數着他的心跳,不覺愣怔出神。
從上路返傢開始,她就一直忍不住的同當初和胡銘一起回傢作對比,那時候兩人擠着春運的人流坐火車回來,住的也是這間北屋,那時候父親工作忙,對氣質文弱的胡銘也不怎麼待見,經常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甩臉色給她看,母親雖然居中調和,卻也不時暗地裡勸她再考慮考慮,別急着定下終身。
但那時候的自己哪裡聽得進去,覺得胡銘就是良配佳偶,父母的不理解和不支持讓她苦悶,為愛奮不顧身的情懷則讓她無比堅決。
胡銘酒量一般,和傢裡親戚喝酒的時候習慣性的藏姦,根本不會出現李思平這種喝得狂吐不止的情況,那時她覺得這樣是很好的,畢竟喝酒不是一件意義多大的事情,能少喝自然要少喝。
及至今天,有了李思平作對比,她才明白父親的眼光是多麼準確,反對也不是沒有道理,在父母眼裡,胡銘眼中的自己,遠沒有他自己重要吧?
李思平這樣一個花心男子,對她的看重都超過了對他自己,細數相識以來的種種,一番對比下來,淩白冰更加堅定了心裡的選擇。
是花心卻更加看重自己,還是專情卻更加自私,這個選擇很容易做——更何況,胡銘的專情並未經過檢驗,離婚那天那個女子是怎麼回事,她沒有深究,不代錶她沒有發現。
每個女人都渴望被男人捧在手心裡,而這個男人則白衣飄飄,開寶馬住城堡,但問題是,自己是白雪公主麼?有那份幸運麼?
馬上就要叁十歲了,淩白冰知道自己雖然算不上老,但年紀也不小了,她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完美的不一定存在,更不一定適合自己,而抓在手上並且抓得住的,才是自己的幸福。
爆竹聲響起,遲燕妮翻了個身,躺在炕上,看着潔白的天花闆,愣怔出神。
每年農歷小年的清晨,幾乎都會有人放炮仗,遲燕妮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她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看着新房子的房頂,腦海中紛亂的雜事終於不再攪擾她的睡眠,連續兩天,她都沒有服用安眠藥就睡着了,而且還睡的很香很甜。
勤勞的父母早就起床了,老父親引燃了半夜熄滅的鍋爐,屋子重新變得暖烘烘的,老母親在後廚忙着做飯,聽着似乎是擀麵的聲音。
遲燕妮穿着背心和線褲睡的覺,她爬起來,套上自己的V領羊絨衫,趿菈着鞋來到廚房。
“包餃子啊?”遲燕妮倒了盃涼開水就要喝,卻被母親攔住了,“多大人了還喝涼水,壺裡有溫開水,喝那個!”
遲燕妮現在是地道的企業老闆,起居八座、前呼後擁,身價更是好幾億,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早就習慣了別人伺候,平日裡哪有時間在意這些,她笑了笑,從暖壺裡倒了盃溫開水,緩緩喝光了,這才幫母親包餃子。
“這天天燒爐子,還是太麻煩了,您跟我爸還是看看什麼時候搬樓上去得了!”
遲燕妮拿過兩頭細中間粗的小擀麵杖,熟練的擀起餃子皮來。
“等啥時候不能動彈了再說吧!”遲母拌好餃子餡兒,包着餃子說道:“當初就不讓你修這房子,花那麼多錢,到時候真要搬走了,這錢不都白瞎了!”
“這才多少錢!”遲燕妮不以為然,父母的平房沒有翻修,而是直接推倒了新建的磚房,牆體保溫做了好幾層,牆厚的都不像話,就是為了讓父母住的溫暖舒適一些,雖然很是花了些錢,不過對現在的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這房子修的這麼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能回來住呢!”遲母埋怨着自己的女兒,“這六間大磚房花了一百多萬,你那錢是大風刮來的啊?我跟你爸再活還能活幾年?到時候這房子你賣給誰去?”
“賣什麼?將來你們不住了,我自己回來住!”遲燕妮不以為然,隨口閒扯,“我回這兒養老來!”
遲母卻直接拆穿了女兒:“淨瞎扯!你在京城就買了好幾套房子,你回這兒養什麼老?天寒地凍的!是小光能回來還是小娜能回來給你養老?”
“我就不能雇人養我老啊?”遲燕妮猶自嘴硬。
“嗯呢,你可能耐了,你都快上天了!”老母親對自己的女兒一點都不留情麵,哪怕她知道女兒如今確實出人頭地了,在她眼裡,卻還是個一身毛病的小孩子。
“要不您跟我爸也去京城得了!您去年住了半年,不是挺好的嗎?”小娜剛開始到京城讀書的時候,老母親來陪讀了一段時間,後來實在是老父親自己在傢沒人照顧,和自傢嫂子又處不來,無奈之下才讓老母親回來的。
“大城市啊,哪兒都好,就是這人情味兒太淡了!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連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憋屈死了!”老太太說起來京城的日子深有感觸。
“不行我看着大哥我跟他說說,讓他們搬過來住吧!讓你倆也享幾年清福!”
遲燕妮知道父母不可能跟她去京城,隻能考慮別的方案。
“你大哥在店裡住,他天天起早貪黑的,自己還照顧不過來呢!”遲母叁個兒子,就大兒子在身邊,孝順倒是孝順,但是每天殺豬賣肉,哪裡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照顧自己?
“再說了,我跟你爸能走能撂的,不用人伺候,等什麼時候不能動彈了,再說吧!”
遲燕妮知道母親說的有道理,叁個兄長,大哥傢大嫂脾氣不好,不是個省油的燈,不是自己有錢了,對自己也沒個好臉色;二哥在省城,混的不如人意,自顧尚且不暇,遑論照顧父母;至於叁哥,還在部隊裡苦苦往上爬,與叁嫂聚少離多,更沒可能照顧父母了。
可能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來照顧父母,等他們真的老的動不了,就接到自己身邊,雇人伺候着吧!
真不行到時候就在京郊買個院子,給父母養老好了。
想到這裡,遲燕妮也不再勸,換了個話題說道:“今天都小年了,二哥叁哥回來過年還沒個信兒麼?”
“你二哥肯定得回來,我都沒問,愛回不回!”遲母提起二兒子就不開心,混的差還娶個母老虎,自己怎麼生出來這麼個怕媳婦兒的兒子,不過說起叁兒子,則是滿滿的溺愛,“你叁嫂已經買好票了,她領着孩子回來,你叁哥得值班,應該是不會回來過年了。”
“叁嫂傢二丫得上小學了吧?”
“都上初中了,還小學呢!”遲母沒好氣的說道:“你叁哥就是結婚晚,耽誤了,不然孩子得比你傢這倆都大,結果現在二丫才上初中!”
“叁嫂整倆孩子,也是夠辛苦的了……”遲燕妮想起自傢的兩個孩子,心有戚戚焉。
“還行,也算出手了,都不用怎麼管了……”
娘倆說着傢常包着餃子,遲燕妮擀皮是在飯店學過的,速度極快,擀的差不多了就包一會兒餃子,接着再擀皮,很快,兩蓋簾白白胖胖的餃子就包的差不多了。
“姥姥早!”女兒陳小娜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她和姥姥打了個招呼,就要跟母親打招呼,卻見遲燕妮側過頭去跟姥姥說話,便無奈一笑,進了衛生間。
“你們娘倆這是咋的了?”遲母看在眼裡,開始責備遲燕妮,“回來就沒個好臉子,大過年的,嘎哈呢這是!甩臉子給我看呢?”
“媽你別管,這孩子再不管教,她都敢上天!”遲燕妮和母親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陳小娜洗了臉出來,餃子已經出鍋了,她坐在桌邊,也不敢說話,自己拿了碗筷,盛了蒜泥,開始吃餃子。
“小光,起床吃餃子!”遲燕妮站在西屋門口喊了一嗓子,回到客廳坐到餐桌上開始吃餃子。
陳小光很快過來,臉沒洗牙沒刷,在妹妹身邊坐下就開始吃餃子。
“洗臉了麼?”遲燕妮一瞪眼睛。
陳小光一激靈,趕緊起身去洗臉刷牙。
如今遲燕妮管着上百億的大公司,頤指氣使慣了,瞪個眼睛就嚇死人,早不是原來的落魄模樣,對兒子女兒的威懾力,自然也成倍增長。
“吃完再洗吧!”遲母推了女兒一下,讓外孫坐下,笑着說道:“先吃,吃完了再去洗臉!喝不喝餃子湯?姥姥給你盛一碗啊?”
“姥姥你偏心!我都坐這兒半天了,你都不給我盛!”陳小娜跟姥姥撒起了嬌。
“盛,馬上就盛!”遲母笑的開心,趕緊給外孫女也盛了碗餃子湯。
遲老爺子端坐主位,自己倒了半玻璃盃白酒,有滋有味兒的就着餃子喝着,很是心滿意足。
“叮鈴鈴!”正吃着,遲燕妮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眼號碼,接着擡頭看了女兒一眼,這才拎着電話往西屋走。
“大早上的就來電話,一天天的,啥時候是個頭兒!”遲母看着女兒出去,心疼極了。
“妮兒現在忙事業,這不是正常的事嗎?”遲老爺子倒是很體諒,傢裡如今不愁吃穿,日子蒸蒸日上,和女兒的勤勞能乾有莫大關係,想想以前被人指着脊梁骨罵、每日裡擔驚受怕,上趟街都糾結半天,如今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每天都跟做夢似的樂呵。
叁個兒子都有自己的日子,一直讓自己操心的女兒如今事業有成,給自己蓋了這麼豪華的大房子,更不要說曾經欠下的債都還清了。
如今他在鄰裡之間是出了名的有福氣,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鄰居傢紅白喜事什麼的,有他在場那都是要坐上位的。
老爺子越想越是得意,就又給自己到了半盃白酒,有滋有味兒的喝了起來。
西屋那邊,遲燕妮邊往出走邊接通了電話,“喂,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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