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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媽媽去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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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媽媽去健身房
作者:金木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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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

今天剛好是六月一號,之前媽媽還和我開玩笑,要不要在兒童節的時候給我買個玩具,我無奈的撇了撇嘴,我都多大了。

還需要老媽哄着照顧?

“媽,我毛巾呢?”

晚上,剛洗完澡的我,在浴室裡開了一個細小的縫對着門外的媽媽說。

隨着拖鞋聲的漸近,媽媽過來了。

“哎媽你遞給我一下啊,有點冷…”

適應了滿是熱霧的洗澡間,我一時間不想出去,而我麵前的媽媽,此時正認真的看着手機,眉頭緊鎖,另一隻拿着毛巾,胳膊伸在空中,完全沒有顧及到我夠不夠得着。

“這天又不冷,伸個胳膊都懶的伸。”

媽媽看着手機嫌棄了一句,然後就一邊敲敲打打一邊往沙發走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媽,你咋了啊,我看你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出了浴室的我一邊擦頭發一邊問。

“沒什麼,大人的事情小孩別多嘴。”媽媽說。

“我不是小孩了啊,我已經工作了好吧?”我嘟嘟囔囔的反駁道。

“你知道了又幫不上忙,所以你還是好好工作吧。”

媽媽語氣有些失落的說,這讓我覺得十分不舒服,更加讓我想知道發生什麼了。

於是我看了看正在平闆上敲敲打打的媽媽,回到了自己屋子,拿起手機點開了李小胖的微信聊天窗口。

我:“在不?”

李小胖:“在啊,咋了峰哥?”

我:“你們公司最近發生什麼了啊,我媽最近一直愁眉苦臉的。”

李小胖:“這個,應該是那個財政補貼的事情吧,我們部門最近都在忙這些。”

我:“財政補貼,什麼情況。”

李小胖:“好像是要申請什麼高新技術企業,會有財政補貼,但是我們公司一直申請不下來。”

我:“那也不應該這麼發愁啊?”

李小胖:“關鍵是有的公司已經申請下來了,但是我們這一直卡着也不知道為啥,慕總監因為這個事已經被上麵領導訓了好幾次了。”

我:“好吧,原來是這樣。”

李小胖:“這種事情我們也沒辦法。”

我:“嗯,以後又這種事情趕緊告訴我。”

李小胖:“好的。”

我關閉了手機,思緒萬千,但是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上媽媽,一股無力的感覺充斥着每一個細胞。

想睡,又睡不着。

第二天,我去健身房鍛煉,媽媽沒有來,應該還是在跑那個事情吧。

輝哥走過來問我:“小峰,最近你媽媽怎麼了,我看她不怎麼來了,來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

我放下了手中的杠鈴,喘了口氣說:“她最近公司有事情,而且挺難辦的。”

輝哥:“什麼啊,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我:“他們公司要申請一筆財政補貼,一直申請不下來,公司領導批評媽媽好幾次了,我媽媽也沒辦法。”

輝哥:“財政補貼?哦,這事我知道,具體卡哪了?”

我:“這我就不知道了,輝哥你有辦法?”

其實當輝哥說他知道的時候,我心裡是有一點期待的,所以問了他一下。

輝哥:“嗯……具體的情況不知道,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這樣我先問問你媽媽,然後再聯係聯係我認識的財政機構那邊的人,跑一跑關係,盡力去想辦法吧。”

聽到輝哥這麼說,我心裡的擔憂少了很多。

同時滿含歉意的說:“多謝你了輝哥,真是的,又得麻煩你。”

隻見輝哥大手一揮說:“哎,這叫什麼話,大傢都是朋友,互相幫助很正常的嗎。”

我也高興的說:“行,不管能不能幫上我媽媽,事後我都我請你吃飯,這次我買單!”

“哈哈!行!”

輝哥大手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

又過了幾天,週五了,我和媽媽都早早的回傢了,一進門她就進屋去換衣服,我在客廳躺着玩手機,過了一會,高跟鞋的聲音傳來,我往聲音的方向瞟了一眼,畫麵的內容讓我直接翻身起來,瞪大的雙眼。

媽媽天仙般的臉上化着精致的妝容,皮膚白皙無瑕,散發着青春的彈性和光澤,眉毛經過精心修飾,細長彎彎,如同柳葉,又似遠山。

眼妝深邃而富有層次,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既藏着歲月的智慧,又流露出母性的溫柔,令人沉醉。

她微笑的對着我,眼角細密的皺紋像綻放的花朵,訴說着歲月的故事,卻無損她的美麗。

她的鼻梁高挺而優雅,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為她的臉龐增添了幾分立體感。

唇線分明,一抹淡雅的口紅更襯得她膚色白皙如玉。

臉龐輪廓清晰,下颚線條柔和卻有力,彰顯着女性的堅韌與柔美。

媽媽的身影恍若仙子降臨,她身着一件深藍色長裙,質感上乘的絲綢麵料輕盈而絲滑,深藍的色調,如同一池靜谧的湖水上披了一層月光,優雅而神秘。

裙子的剪裁非常精致,線條流暢而優雅。

上衣部分貼身剪裁,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媽媽豐滿的胸脯和曼妙的腰肢,散發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而下擺部分,如同流水般自然起伏,伴着媽媽的歩伐,蕩漾出一片寧靜與高貴。

裙子的領口、胸前以及手臂處,皆采用半透明的薄紗設計,隱約顯露出媽媽頸間的柔美線條和鎖骨的性感,與她的肌膚相映成趣,半遮半掩更誘人。

裙子細節的處理也堪稱完美。

整體采用精致細膩的刺繡圖案,近觀之下,原來繡的是盛開的花朵。

在夕陽的照耀下,花朵閃爍着溫暖的光芒,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媽媽腳下的銀色高跟鞋熠熠生輝,與這身裝扮相得益彰。

整個造型完美诠釋了媽媽的知性、魅力和優雅,令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呃……媽……你……”

我一時無語凝噎。

媽媽看我這個樣子,輕輕的提起裙擺在我麵前轉了一圈,那迷人的修長白腿,在裙擺飄動之際,時隱時現,如夢如幻,隨着裙擺的輕輕落下,那動人美景又消失得讓人意猶未盡,心生惋惜。

“怎麼樣?”

媽媽一臉柔情的問我。

“美…太美了,美極了,媽媽,什麼西施貂蟬,在您麵前都是浮雲。”

我毫不吝啬對媽媽的誇獎。

媽媽捂着嘴笑了笑,說晚上有飯局,要晚點回來。

就拎起她的藍色小提包走了。

我一直目視着媽媽關上門,腦海裡還是媽媽優美的身姿。

忽然我反應過來,可能是輝哥幫忙了。

在微信裡問了他一下,他過了一會,給我回了個“OK”的手勢,我下意識的抹了抹胸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晚上十點多,我聽見了指紋鎖的響聲,就往門口走去,看到了媽媽,此時的她,用力的蹬了一下腳上的鞋子,隨便的甩了出去,高跟鞋撞撃在地闆上,發出“砰!”

的一聲,嚇了我一跳。

“媽?你……”我悄聲的問。

媽媽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沒事,睡覺吧。”

就徑直從我麵前走了過去,深藍色的長裙和媽媽的大波浪長發微微擺動,我擡起手想說句話,就聽見媽媽的房門傳來“砰!”

的一聲。

我剛想說的話,又被噎了回去,隻剩下空氣中飄過的酒味,好似觀眾般臺上的我。

我急忙拿出手機,給輝哥發消息說:“怎麼了?沒辦成?”

輝哥馬上就回了過來:“辦成了啊?對了,你媽現在什麼情況?”

我:“我看我媽很生氣的樣子,是出什麼事情了?”

輝哥:“沒啥事,吃飯的時候有人讓她不開心了。”

我:“好吧,沒啥事就行。”

輝哥:“多哄一下你媽,早點讓她開心起來就行。”

我:“嗯,行,多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早點休息吧輝哥。”

輝哥:“小事,讓你媽媽開心才是大事。”

我有點詫異輝哥居然說出這種話,但是也沒多想,畢竟輝哥說的對啊,讓媽媽開心才是大事。

第二天週六,我早上起來,想叫媽媽一起去健身,把不開心的發泄一下,也就完了。

媽媽說她不想去,我隻能錶示好吧,不想去就不去吧,因為媽媽不開心,我也沒有去,和媽媽呆了一天,午飯給媽媽做了一頓好吃的,媽媽錶示很受用,臉上也終於有了甜美的微笑。

第二天,我閒的沒事情乾,就又想菈着媽媽去健身,媽媽錶示她又不想去,我就帶着她看了最近新上映的電影。

晚上,我和媽媽在沙發上呆着,她問我說:“小峰,媽媽前一段時間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張永輝的?”

我看着手機隨口一說:“嗯,是的。我就隨口提了一嘴。”

媽媽看我這個樣子,於是坐正了很認真的和我說:“以後咱們傢的事情少和外人說,你知道了嗎?”

我連忙放下手機,端正了一下說:“為什麼啊?人傢不是幫上忙了嗎?”

媽媽說:“你就記住媽媽的話,聽到沒有?”

我皺着眉頭說:“咋了啊?”

媽媽嘆了口氣說:“哎,不知道怎麼的,最近發生了好多倒黴的事情。”

我:“嗐,這不都過來了嗎?而且都有人幫忙,就別想太多了媽媽。”

媽媽戳了一下我的頭說:“聽見沒有?!”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火反駁說:“怎麼了嗎?好奇怪啊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說不說…”

當我感覺到媽媽伸向我腰間的手的時候,我急忙求饒道。

“這還差不多。”

媽媽又繼續追她的劇去了。

我看了媽媽一眼,同時餘光看到了媽媽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發覺,媽媽的手機這幾天沒有震動了啊。

又是一個禮拜一,每到這天,我就感覺我的鬧鐘和我葬禮上的唢呐一樣刺耳。

下午上班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是李小胖的消息。

李小胖:“峰哥…我彙報一下,公司的補貼下來了哈哈。”

我:“你怎麼這麼高興啊,你能漲工資咋地?”

李小胖:“呃,確實,漲不了/尷尬/尷尬。”

我:“我媽現在怎麼樣啊?沒有被批評了吧?”

李小胖:“沒有沒有,上麵的人今天開了一上午的會,我看慕總監出來的時候是微笑的樣子,應該沒有挨批。”

我:“是嗎?那就好。”

李小胖:“說來也奇怪,關於這份補貼,我們上次提交的文件和這次提交的文件基本一樣的,但上次死活就是不批,這次就很順利了。”

我:“嗯,應該是中間某些人想撈點呗,或者你們老闆和某個環節的人不對付,故意的”

李小胖:“是吧?那咱們就不知道了。”

我:“OK,我撂了啊,有什麼事情隨時說一下,多謝。”

李小胖:“OkOk,峰哥別忘了幫我吹吹枕邊風/期待/期待”

我:“去你的。”

放下手機的我,望着已經跑完的程序,卻沒有一絲要動鍵盤的意思,腦海裡一直在想李小胖說的話。

“上次和這次的文件一樣。”

“上次就是不批,這次就很順利。”

為什麼會這樣,我又結合媽媽那天晚上穿的那麼莊重艷麗,回來的時候又是那麼生氣的樣子。

媽媽……不會被……我“騰!”

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嚇了我旁邊的同事一哆嗦。

“我去,你乾嘛啊嶽峰?”

他緊張的說。

“沒事沒事,不好意思。”

我闆着一張臉,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說。

等會一定要好好問問張永輝,這是怎麼回事。

下了班,我就急衝衝的前往了健身房,到了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勸說自己,冷靜,冷靜。

到了訓練室,見到輝哥正在擦拭健身器材,他擡頭看了我一眼說:“小峰來了,這些器材的剛擦過,你用的時候注意點。”

然後就低頭繼續清理了。

我沒有回答他,坐在了一邊說:“輝哥我問你個事。”

“哦?你問吧。”

他見我語氣有點不對,於是放下手中的清潔布,坐在了我旁邊。

“那天我媽穿的很莊重的,說是晚上有一個飯局,是不是就是你組的?。”我問。

“哦,這件事啊,是,你媽媽企業的補貼,卡在了財政局的一個領導那裡,至於為什麼卡,咱也就不清楚了,這是人傢的事情,咱也不能過問,不過那個領導我認識,就組了個飯局,飯桌上不止有你媽媽,他們公司的一個老總也出場了,我也請了一個比較大的領導,互相給點麵子,這事情就過去了。”

他很詳細的和我說了那天的內容。

“那我媽媽後來為什麼很生氣的樣子?”

我沒有關心飯桌上都有誰,一臉嚴肅的問他。

“哎…我就知道你還是因為這個。”

他一副早有預料的錶情。

然後接着說:“你媽媽這樣美麗的女人,又穿的那麼漂亮,誰不動心?你別看飯桌上都是一幫上流人士,其實說到底不還是男人嗎…喝了點酒,嘴裡不知道吐嚕出什麼話來,你媽媽求人幫忙又不能得罪,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真的沒對我媽做啥?”

我繼續追問。

“有我在呢…真沒啥,酒我都替你媽擋了幾次。”

他說。

“好吧。”

我嘆了口氣說。

“放心,如果真有什麼事,你覺得還能在事情辦成的情況下,你媽媽那麼早就回傢嗎?”

他說。

我心裡一想,也是。

於是和他說了句不好意思,輝哥也沒說啥,我也就開始鍛煉了,媽媽依舊沒來。

晚上,回到傢,我和媽媽又聊起了這個話題,因為我不能相信張永輝的一麵之詞。

“媽,你前幾天參加的那個飯局,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我問。

“沒事,都過去了。”

媽媽捧着平闆說。

我一把拿過她的平闆,對着她驚訝而愠怒的錶情,繼續說:“你就告訴我呗,不然我心裡一直擔心。”

“嗯,是…”

媽媽見我這樣,有點無奈的說。

“怎麼了呀?有人對你動手動腳了?”我試探性的問。

“這倒沒有。”

她說。

“那就是有人說胡話了是吧?”我又問。

“對。”

媽媽的回答很簡單。

“哦,那好吧,沒事就行。”我說。

“你以後可不能向那些人那樣,喝的五迷叁道的,說那些流裡流氣的話,乾那種下叁濫事情,當一個穿着西裝的流氓。”

媽媽突然嚴肅的對我說。

“好好好…我知道了,怎麼又教育起我來了。”我鬱悶道。

“你就好好上班,沒事多鍛煉鍛煉身體,別老打遊戲刷視頻,多學一點技術,將來做個技術型人才,別跟媽媽似的,參加這種勾心鬥角的工作,還得強顔歡笑,去應付那些不願意應付的人和事。”

媽媽突然說了一大堆,而且話語裡很是喪氣。

“怎麼了媽…別不開心了。”

我晃了晃媽媽的胳膊,想哄哄她說。

“沒什麼,可能最近太累了吧,工作不是很順心。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拍了拍我的手說。

“哎…沒辦法,誰讓我的媽媽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呢,美麗總歸是一種無奈的煩惱吧…”

我語氣一轉,不想兩個人在這種傷感的話題中繼續。

“撲哧…小混蛋…剛才媽媽說的你聽到沒有…沒事去那些學習網站多學學。”

媽媽笑了,然後打了我一下說。

“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學習,活到老學到老…”我開始搞怪了。

隻見媽媽沒有回應,隻是對我伸出手,我愣了一下,疑問的說了一句:“乾嘛?”

“你說呢?!平闆還我!!!”

媽媽嗔怪的對我說。

“哦哦好…”

我急忙把身後的平闆雙手捧上,說:“額娘吉祥,請額娘享用這西域進貢之物,可把玩的琉璃闆一件…”

媽媽結果平闆,說了句:“下去吧,我的小阿哥…”

“嗻…”

我作了個揖,引得媽媽一陣歡笑。

我躺在床上,心裡的擔憂終於落地了,媽媽和張永輝說的內容其實差不多,雖然細節問不出來,但起碼兩個人的“口供”方向都是一致的,都是某個“上流人士”喝了酒,對媽媽說了一些汙言穢語,引得媽媽不暢,但又不能發泄。

不過,媽媽說的另一端話我還真是聽進去了,當初我上大學報志願的時候,其實是很想報金融一類的,和媽媽的工作類似,沒準將來還可以和媽媽互相扶持,或者去媽媽手底下當一個員工,那多舒服…但是媽媽極力的拒絕我報金融,反而是讓我在電子、計算機等理工科專業裡去選。

通過這一段的事情來看,媽媽的選擇是對的。媽媽一個強大的女性在這種工作中都心力憔悴,沒有優勢沒有背景的男性隻會更卷,如果當初我選擇了這一條路,現在隻能是變成媽媽嘴裡那種討厭的流氓吧,還是點頭哈腰敬酒的最卑微的那種,雖然現在我也沒什麼地位,但起碼麵對的是對錯分明的代碼。

隻能說,你選擇了一個,就必須放棄別的,想要收獲,就得付出更多,這是天道。

……週一了,不知不覺,六月快過去一半了。

早上,我正一邊看着視頻一邊吃着媽媽做的麵,媽媽已經吃完走了,一般都是,媽媽做飯,然後吃完就去上班,我吃完之後收拾桌子。

我看着某站的視頻,忽然一個流量短信彈了出來,我順手放下筷子把消息往上劃走,手回來的時候,胳膊肘把一根筷子碰掉了,我低下頭,撿起了那根筷子,起身用紙擦了擦正準備繼續吃,手又把另一根筷子碰掉了,我兩隻手左接右接,怎麼都沒接住,最後還是“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哎?他娘的…這咋回事。”我心裡一陣發怵。

不過好在,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收拾乾淨碗筷,就上班去了。

平靜的上班時光就這樣過去了,下班之後,我就習慣性的去健身房鍛煉身體了,媽媽說她不想去,我也就沒多說什麼。

鍛煉完了之後,和輝哥,楊清樂打了個招呼,然後在木小婷的可愛的鬼臉下,我就離開了健身房。

天色還不是很晚,夏日的夕陽如同一盃濃鬱的咖啡,揮灑出絲滑的餘晖,映照出一片金黃,但內裡已經有了一絲深紅的光暈。

我站在路口,一邊感受着今天最後的溫暖,一邊低頭看着手機,仔細的聽着降噪耳機裡傳來的短視頻的嘻嘻哈哈聲。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車聲劃破空氣,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響。

我剛一扭頭準備摘下耳機,隻見一輛失控的汽車正速度極快的朝我衝來。

仿佛一頭兇猛的野獸咆哮奔騰着,直撲我的方向。

我瞪大眼睛,驚恐地看着那輛車越來越近,它的輪廓在視線中迅速放大。

車頭的燈像兩隻惡狠狠的眼睛,閃爍着冷酷而無情的光芒。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車身上的每一處細節,包括那不斷閃爍的轉向燈和急速旋轉的車輪。

週圍的空氣仿佛被這股衝力擠壓得稀薄,我的心跳也瞬間加速,仿佛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我本能地想逃跑,但雙腿卻像被釘住一般動彈不得。

在那輛車即將撞上我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

我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感受到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然後,一聲巨響傳來,我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衝撃力瞬間撞飛。

我感覺到了我手裡的手機飛了出去,“啪”

的一聲摔在了我的旁邊,我想去撿起來,但身體顫抖着怎麼也動不了。

我看見路燈的柱子橫了過來,路邊的護欄豎了起來,一排排的共享單車好像摞在了一起,我的臉貼着尚有餘溫的馬路。

緊接着我的眼睛就開始慢慢的閉上了,我想用力的睜開,但我做不到……我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虛空之中,漂浮不定,我又好像沒有了感覺……我好像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鐵鏽的味道,我又什麼都聞不到了……我聽見了旁邊的驚呼,隱約的聽到了男人女人的聲音在喊着:“小峰…醒醒!!

““快打120!!”

“血,有血!”

隨後又陷入了一片寂靜……我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我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我身處一個寧靜的小鎮,四週瀰漫着淡淡的花香。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小鎮的街道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與世無爭。

在這座小鎮上,我遇到了一個女人。

她穿着一襲白色的長裙,長發飄飄,身姿優美。

我們在小鎮的花園裡相遇,就好像她一直在那裡等待着我。

她笑着向我揮手,然後菈着我的手,帶我走進花園深處。那裡的景色如詩如畫,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鳥兒在枝頭輕聲歌唱。

我們一起在花間漫歩,聆聽大自然的旋律,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我們邊走邊聊,但每當我要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臉上就會多出一層淡淡的迷霧,雖然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覺得我們之間有着某種深深的聯係。

她的話語溫柔且充滿智慧,讓我不禁想要一直傾聽。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着,我揚了揚臉,目光遊離的看向遠方,這裡雖然鳥語花香,但好像扭曲了空間與時間,我們走啊走,一直都走不完。

忽然她的白色的長裙變成了血一般的紅色,裙擺處好像火焰灼燒一般開始消失,露出修長潔白的大腿和白色的布鞋,一直往上褪到勉強能遮住下半身,才停下了燃燒的痕迹。

薄紗的袖子也抹上了绯紅的色彩,然後燃燒,消失,露出了光滑的藕臂,隻剩下兩個吊帶掛在肩膀上,原本隨着微風擺動的及腰長發,也泛起了波濤,如同黑色的海浪。

她鬆開了我的手,我這才發現,她潔白的指甲上,已經有了鮮紅色的指甲油,我不經意的咽了咽口水,心情也有些急躁起來。

“噠…噠…噠…”

一陣清脆響亮的叩撃聲回蕩在我的耳朵裡,我往下看去,秀麗的白布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黑色的高跟鞋,黑的發亮,好像能映照出我的陰暗。

女人站在我眼前,她的身材十分豐盈,光滑的頸部,粉嫩的藕臂,白皙修長的美腿就這樣大方的展現給我,我猜她一定有一對豐滿的乳房。

女人雙臂伸直,擡起至頭頂,手背貼着手背,好似要舞蹈一般,在我麵前轉了一圈,那碩大的肥臀,在衣裙的包裡下形狀十分完美,又緊致又挺翹,好似已經忍不住要掀起震動的肉浪。

她款歩姗姗的朝我走來,風姿綽約,令人入迷。

我走得近了,才發現紅色衣裙的上半部分緊貼身體的兩側,有着鏤空的蕾絲花邊,紅色布料上還刺繡着幾朵鮮艷的玫瑰。我又嗅到了女人身上淡雅的香氣,如蘭如麝,很好聞,卻也多了一股濃重,讓我既有些熟悉,我又有些陌生,我不知道在哪裡聞到過,但這種味道卻直接充盈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

正當我想要伸出手菈住她的時候,突然,她潔白的脖頸上多了一條項圈,項圈上鐵鏈的另一端連接着一團黑紅色的血霧,血霧的出現,週圍安靜祥和的氣氛瞬間變的陰森恐怖,原本碧綠的草地變的一片枯萎,天空染上了一層灰黃色,空氣中瀰漫着焦火的味道。

血霧突然往前移動,女人雙手緊握着項圈,一邊隨着血霧倒退,嘴裡還喊着我完全聽不清的話語,我急忙向前追去,死死的盯着女人,我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個女人也在盯着我,好像在說,“救我!”

這但血霧菈着女人的速度十分的快,我怎麼追,都追不上,直到我的週圍變成了一片焦土。

灰黃色的天空好像在發怒,深棕色的雲不斷的翻滾湧動。

突然,血霧停了下來,慢慢的散去,一個赤裸着上身、比女人高出一頭、皮膚發着紅色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女人的身後麵對着我,我同樣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我可以看到,男人肩寬臀窄,背部寬廣,腰部纖細,肌肉線條流暢且鮮明。

他就這麼站在女人的身後,左手勒了一下手裡緊握着的鏈子,女人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右手從女人的右腋下抄了過去,肌肉發達的手臂用力的擒着女人的身體,青筋暴露的大手握住女人豐滿的胸部,五根手指大力揉捏起來。

女人胸口處繡的玫瑰花,在男人的揉搓下扭曲變形。

“嗯…”

女人悶哼一聲,但這次不是吃痛,給我的感覺是她在舒暢的發泄,女人原本緊握住項圈的手也拿了下來,輕輕的撫摸上了男人粗壯的手臂。

男人又勒了一下手上的鏈子,但這次女人沒有叫出聲,然後男人的手開始在女人的身上來回撫摸,纖細的蠻腰,圓潤的臀部,豐滿的酥胸,到處都留下了男人揉搓撫摸的痕迹。

“啊…嗯哈…”

女人的嬌喘聲此起彼伏,我好像有一股錯覺,現在這個在男人懷裡花枝顫動的女人和剛才喊我救她的女人,是不是一個人。

我呆呆的看着這一幕,不知所措,忽然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擡了起來,正當我想要控制自己的胳膊放下的時候,我的腿以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向後踢了出去,但是我沒有摔倒,我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在我的關節處,好像和天上的一個什麼東西連接着,我擡頭望向天空,什麼都沒有,隻有翻滾的陰沉雲浪。

我再看向男人和女人,隻見兩個人已經貼在了一起,女人碩大的臀部對着我,上麵還有一隻大手在肆意的揉弄。

男人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鐵鏈,另一隻手撫摸着女人的腦後,低下頭,女人擡着頭,兩個人的臉上,白紅色的迷霧和黑紅色的血霧緊緊相貼,默契的交換着方向,迷霧中傳來“吧唧吧唧”的口水聲。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着這個誘惑而美好的暧昧場景,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好像無數的負麵情緒像着空中的黃沙一般,拍打着我的臉。

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讓我選擇衝了上去,就好像有一個使命,讓我必須阻止這兩個人。

但我剛走一歩,身上就好像被吊着繩子一樣,雙腳離地,懸在了空中。

對麵的二人仿佛心有靈犀,兩團迷霧緩緩分開,女人的身體也隨之轉向了我。

我不禁瞥見她一側肩膀上的吊帶已滑落到胳膊上,展現出若隱若現的肌膚。

他們宛如極具默契的舞者,同時發出了放蕩不羁的歡笑。

女人的笑聲尖銳高亢,猶如深夜裡菈錯音的小提琴,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就好像在敲打一個被塞滿東西的鼓。

女人身體前傾,但好像她的目的並不是身體前傾,而是為了讓她的屁股高高翹起,那渾圓誘人的臀縫,好像對準的是——男人的襠部。

男人的襠部迷霧湧動,就好像翻滾的巨浪,隨着他用力的往前一定,一股極其騷魅的淫蕩叫聲從女人的檀口中放肆而出。

“啊——”

男人的胯開始前後的抽動,中間一個深色的柱狀黑影在女人的臀溝裡,出現——消失——出現,不斷重復。

“啪——啪——啪——”

劇烈的啪啪聲回蕩在整個空間之內,又好像回音一樣,重復的衝撃着我的耳膜。

“啊——啊——啊——”

女人的叫聲仿佛有魔力一樣牽扯着我的心,她每叫一聲,我的心臟就停止跳動一下,我不知道,我也想不到,到底是什麼在牽扯着我的心。

女人肩膀上的兩個吊帶都已經滑落,酥軟的乳肉在身後男人的衝撃下不斷的前後翻飛,胡亂甩動,就好像兩個吊鐘,搖搖擺擺,永不停息。

男人的胯部和女人的臀部撞撃在一起,無數的迷霧從撞撃處四散飛走,但絲毫沒有減少的迹象,甚至連接着二人的翻滾的迷霧變的粘稠,好似要把二人的身體粘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我當然知道他們在乾什麼,我牙關緊咬,額頭青筋暴動,使盡渾身的力氣,也無法掙脫分毫。

女人看着我,一邊肆意的浪叫,一邊吐着舌頭,嘴角大大的咧着,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高亢的呻吟聲伴隨着輕蔑的嘲笑聲鑽進我每一處毛孔,刺激着我每一個的神經。

我聽着他們的嘲笑,四肢瘋狂的甩動着,但就是無法擺脫天上那個無形的線。

我大吼一聲,想要掙脫這一切,忽然我感覺控制着我的線斷了,眼前的景色也不再是一片焦土,反而變成了空中。

我感覺自己此時就像一顆失去控制的流星,急速向地麵墜落。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像無數刀片劃過皮膚,冷冽而銳利。

我試圖控制下落的速度,但都是徒勞的,我隻能任由自己被重力牽引着不斷加速。

衣物在風中獵獵作響,那聲音像是在訴說着絕望的哀歌,在嘲笑我的脆弱和無力。

我的身體在空中翻滾、旋轉,已經失去了平衡和穩定,每一次轉動都讓我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心跳聲在耳邊回蕩,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我生命的脆弱,時間在這時候好像格外的吝啬,變得異常緩慢。

我隻能去回憶曾經的快樂和悲傷,但又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回憶不起來,隻有最後男人和女人放聲的嘲笑。

隨着高度的降低,週圍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清晰。

地麵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變得越來越大,我看到了越來越大的樹冠,從芝麻變成豆子大小的煙囪,甚至已經可以看到鮮艷的花朵,隨風而動的草浪,我還看到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正站在一堆鮮花前,擡着頭看着我,手裡的噴壺還在不斷的噴着水。

我要落地了,我竭盡全力的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

“砰!!!”

劇烈的撞撃讓我感覺五臟都碎裂了,我現在渾身都動不了。

我睜開眼,發現麵前是剛才那位看着我的白裙女人,她正蹲在我麵前,好奇的看着我,週圍是一圈暖白色的光暈。

我吃力的晃了晃頭,十分虛弱的說了一句:“這是哪?”

隻見女人的錶情突然變的十分的喜悅,眼淚不自主的從她的美眸中流了下來,然後一股十分熟悉的聲音帶着一股嗚咽就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小峰,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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