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可能對我有個誤會,以為我寫這個日記,是為了出名,是想給自己臉上貼金,是恬不知恥、出賣隱私,其實,我沒想那麼多,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自己的經歷寫出來,讓人明白一些事理。我會脫離這個環境,希望別的姐妹也早日醒悟,還有那些在觀望的女孩,盡可能地繞道,不要踏進這個圈子。還有,我想告訴不知情的朋友,其實,按摩和按摩師並不肮臟,這完全是一種健康正當的行業,隻不過現在行業內魚龍混雜,良莠不齊,才造成人們的誤解,也使我們有口難辯。
物質的誘惑,這是每個人要麵對的,誰不想工作輕鬆,收入多多?為此,有的人走上了彎路,有的人走上了邪路,有的人正在徘徊……這其中包括吳姐、小淑、我,還有更多來自五湖四海的姐妹。我們涉世未深,沒有良朋益友指引方向,很容易迷失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沒有親人監督的地方,在沒有錢不能生存的地方,我們如何堅守道德呢?你可以對我們橫加指責,可以對我們冷嘲熱諷,但我們心裡的苦與淚,又有誰能理解呢?
浴場的按摩新項目,經過一段時間的推廣,名聲漸漸出去了。關於推油按摩,有的姐妹以前沒接觸過,經過我的輔導,才懂了一些,也就我和吳芳是老手,每天忙得不得了。高老闆盡管大膽跨出了一歩,但涉及色情的特服,並不在我們的經營範圍內。為女性服務的體內按摩和卵巢保養,暫時還沒開展。但是,高老闆正在招聘男按摩師,準備在不久以後,把這些按摩都開出來,在蘇城打出牌子。
高老闆得到一個消息,據說蘇州有一大批女性,積極組團去巴厘島,去體驗那種浪漫風情的按摩,高老闆看到了潛在的商機,現在社會上,既有錢又會享受的女人很多,把她們吸引過來,就是一個金礦。
吳芳這陣出去少了,乖了很多,但似乎不怎麼開心。這天在傢,她偷偷告訴我,下身有點不對勁,頭也有點暈,食慾也不好。我被阿蘭的病嚇怕了,連忙叫吳芳去醫院檢查。我說:“不會得性病吧?”吳芳說:“我也不知道,前一陣,那裡結了幾個硬塊,後來自己消退了,這陣不對了,我的頭發掉了很多,這是怎麼回事呀?”我說:“八成是性病,叫你當心點,你就是不注意衛生,跟客人出去,要學會保護自己啊!”吳芳說:“現在壞男人真多,他們花言巧語,寧願出雙倍的錢,我就……”唉,趕緊去醫院吧!
陪吳芳去醫院的婦科檢查,那名四十歲左右的女醫生,了解到吳芳的病情,臉色就變了。醫生說:“你年紀這麼小,怎麼能亂來?這會害你一輩子的!”吳芳不敢說話,害怕得了不治之症。醫生檢查了吳芳的下體,又叫她去驗血,單子要到明天上午才能拿到。我們回到婦科,那名女醫生說:“明天看了驗血單才能確診,今天先給你配點藥,有打針的,還有一瓶藥水,你給下身消毒用的,每天衝洗兩次。”女醫生又說:“你們在哪裡工作?”我說:“在東方浴場。”女醫生停了筆,說道:“怪不得!”吳芳說:“我怕打針,能不能不打針,光吃藥?”
醫生說道:“怕也要打,怕疼就不要做那事!”
配好藥,我翻看藥盒,藥盒上寫着“菌必治”、“梅毒清”等字樣,我說:“芳芳,你不會得了梅毒吧?那可是嚴重的性病,我在學校時,看過一個專題片,就是宣傳防治性病的,記得裡麵有很多可怕的鏡頭,有的頭發都掉光了,有的下身長得像卷心菜一樣,有的全身都長滿疹塊,據說梅毒還會留在血液裡,傳染給胎兒……”吳芳嚇得臉色蒼白:“啊?這麼可怕?那我不是完蛋了?”我安慰說:“現在能治好的,你不用怕,吃過一次虧,隻要以後注意就行了。”
第二天,我們去取化驗單,化驗結果是“陽性”。那位女醫生接過單子,瞄了一下,說道:“沒錯,真是梅毒!你們回去以後,要對傢裡用過和穿過的徹底消毒一下,被子和衣服最好重新買兩套換洗的,清洗時要用開水煮沸,雖然,梅毒病菌一般是通過不潔性行為和血液途徑感染的,但如果你身上的皮疹發炎破裂,坐過的馬桶消毒不乾淨,其他人接觸到,也可能被感染,你們不能麻痹大意,但也不用太緊張,堅持吃藥打針,定期到醫院檢查,有希望治癒的。”醫生還說:“梅毒患者現在很少見了,你是怎麼被感染的?”吳芳嗫嚅着說:“有一次,一個男人老是在那兒撓癢,我懷疑他有病,但還是和他那個了,可能就是那次被感染了,那個臭男人!”現在看婦科,病人不再扭扭捏捏了,有什麼說什麼,大方得很,醫生也見多不怪。女醫生說:“年紀輕輕的,什麼不好做,乾嗎做這個?”
吳芳聽醫生的話,早上和晚上,稀裡嘩啦地清洗那兒,還忍着痛去打針。開始,她照常去上班,把藥帶在身上,吃過飯後服藥,旁邊的小姐妹開玩笑說:“芳芳,你怎麼啦?不會吃避孕藥吧?”吳芳說:“哪有?我最近感冒發燒,你們最好離我遠點,免得被感染。”也有眼尖的發現吳芳頭發和眉毛都稀疏了,就問怎麼回事?吳芳說:“眉毛是我撥的,沒帶鏡子,撥掉太多啦,至於頭發,這算什麼?有的女演員還剃光頭呢,我特意把頭發削少了,頭發少,梳頭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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