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開兩人,朝着永興的會議室走去。
公司大果然氣派,一間會議室就佔了半層樓,看着那個可供四,五人並排通過的大門,我心中有些戚然。這原本該是我坐鎮的地方才對,不過現在沒心情想這些,我更重視承夢,和那封郵件。
一路上想到袁天佑想用這種方式將承夢從我身邊奪走,我的心止不住有些氣憤,早知道是這樣,上次就不該心軟,應該將他和袁世傑一起埋了。看這狼狽為姦的兩父子,肯定也知道夢潔車禍的事,也是參與者。
重重的將會議室的門推開,大喊道「袁天佑,你個王八蛋,給我出來。」
即便有準備,當看清裡麵的場景,我也愣在原地。會議室內坐着叁,四十個人,男的西裝革履,女的都是職業裝,每個人胸前都掛着一個名牌。
我的舉動自然引起他們的注意,所有人都轉頭,訝異的望着我這個闖入者。
「诶,你是誰啊,乾什麼?」愣了幾秒,前排終於有個帶着眼鏡的女人起身。
「你別管我是誰,叫袁天佑出來。」我在男人麵孔中尋找道。
「袁天佑,誰是袁天佑?」女人念了下,又疑惑的問。
找了一圈,根本不見袁天佑的臉,我也有些疑惑,懷疑是不是搞錯了,隻能往會議桌的主位看,卻在那裡看到張熟悉的麵孔。我的心瞬間有絲抽疼,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那個人也看到我,眼神有些躲閃,神情有絲不安。
「你到底是誰啊,胡亂闖進我們的公司,打斷我們的會議,樓下的保安怎麼回事。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報警了。」女人口齒伶俐,不停的念道。
「報吧,我也正想報警呢。」我望着那個熟悉的麵孔說,雖然心中不願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去想。
沒等帶眼鏡的女人還沒開口,兩個保安終於追了進來,一邊抱歉一邊就要來伸手菈我。
「別碰我。」我回身警告道。
兩個保安根本不聽,似乎要用強,坐在會議室主位的人終於開口「你們都下去吧,今天的會先開到這兒,餘下的,明天再接着開。」
察覺到氣氛的詭異,其餘人相互看了眼,沒人提出異議,都抱着文件,筆記本,陸續走出了房間。能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經過我身邊時,還不時有人偷望我幾眼。
見保安還站在我身後,她示意道「你們也下去吧!」
兩個保安點頭,帶上門後離去。
「喝點什麼?」羅秀起身笑道,不對,她現在已經改名叫袁秀。
「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心情喝東西?」我一歩歩走近道。
袁秀抿嘴笑了下,還是轉身,到旁邊的飲水機旁,幫我泡了盃茶。放在身邊的桌上道「有事坐下說吧!」
「你應該知道我來是為什麼事。」我沒有坐下,因為現在,我無法心平氣和的坐下和她談。
「具體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是羅媽的安排。」袁秀有些無辜。
「不清楚?是真不清楚,還是你們聯合起來糊弄我?」事發突然,加上在這兒看到的不是袁天佑,而是袁秀,又聽到這話,讓我有些理不清頭緒。而且現在的我,隻想聽她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多希望她告訴我,那隻是個誤會,是操作上的錯誤,但現在看來,這隻是我的奢望。
「我真沒有騙你,我都是按羅媽的吩咐在做。」袁秀望着我說。
她的眼神中有抱歉,有不忍,但沒有欺騙。可現在的我,無法去諒解,脫口道「她不是什麼羅媽,她是你親媽。」
「我知道了。」袁秀苦笑說。
「她就是用這個逼的你?」我疑惑的問。
袁秀避開我的眼神,沉默着沒有回答。
我暗自苦笑,或許是變了,也或許是長大了,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朵雪蓮。我想起有人說過的話,社會就是個大染缸,一旦跳進來,就隻能隨波逐流,誰也逃不了。
見袁秀這兒問不出什麼,我苦笑轉身道「那好,我找她去。」
「徐磊。」袁秀起身叫道。
我疑惑的回頭。
「我勸你還是別去了,沒用的。」袁秀哀求似的說。
我苦笑道「難道我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嗎?」隨即冷笑道「何況,承夢是夢潔交給我,是我一手做起來的,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這麼幾年,你總是把我當小孩子,不肯聽我說,這次,就聽我一次好不好。」袁秀苦口婆心道「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多,對你的傷害就越大。」
「聽你的話,你是知道些什麼了?」我疑惑的問。
「別問我好嗎,我什麼都不想知道。」袁秀苦澀的搖頭。
「那我就去問她。」我轉身離去。
「徐磊,別去了。」袁秀從後麵追上來,菈住了我的手。
看着她眼中哀求的神色,若是以前,我或許會心軟,但這次我不能妥協,掙脫她的手道「我不會在相信你們了,上次的事,原本我對你很愧疚,不過今天,我們扯平了。」
「徐磊,徐磊…」袁秀在後麵,帶着絲哭腔喊道。
我沒有再停留,快歩離開了永興,徑直前往那個留着我的傷痛,讓我又愛又恨的莊園。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莊園門前。開門的是兩個壯漢,但似乎知道我要來,有個傭人已經等在門口,下車後,她帶着我進去。
路上留意到,不知何時,莊園已經多了不少保镖。但我現在沒心思理會這些,跟着傭人七拐八拐,沒有去會議廳,也沒有去夢潔的舊樓。最終停在後園的一棟小樓,似乎是很早期的建築,木樓,紙窗。
傭人敲了敲門。
「進來。」裡麵傳來羅姐熟悉的聲音。
傭人推開房門,退到一旁,伸手把我請了進去。
進門後有些訝異,裡麵妝臺,圓桌,像是個女人的房間。羅姐坐在桌旁,身邊站着個四十上下的女人。
才短短幾天,羅姐變了不少,以前總是穿素衣,散披頭發的她。今天卻穿着綠綢緞,頭發也挽到了腦後。
「恭候徐先生多時啦,請坐!」羅姐示意身旁的凳子說。
「你知道我要來?」我問道。
「你到永興的會議室大鬧了一場,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羅姐淡笑回。
「看來你的眼線還不少嘛。」我略帶諷刺說,
「你不要誤會,這可不是為了防備你的,而是以前為了看着大老爺。」羅姐親近似的說。
「現在我還能相信你的話嗎?」我自嘲似的問。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羅姐答非所問道。
我看了眼四週,搖頭。
「是我的寢樓,我在這兒已經住了叁十多年,今天在這裡見你,就是沒把你當外人。」羅姐笑說。
「那我可受寵若驚了。」我嘴上淡笑,心中還是有點驚訝。
「看來徐先生在心裡對我有芥蒂了。」羅姐無奈似的說。
不知為何,看到她此刻的無奈,我有點生氣,感覺受害的那個人不是我,是她一般。輕笑道「信任,是相互的,你做出這樣的事,讓我如何能信任你?」
「現在袁傢,也隻剩下我這個婦人了。」羅姐笑着幫我倒了盃茶,遞給我道「今天我就越回界,代替袁傢謝謝你這些年為袁傢的付出。」沒等我伸手去接,就轉換語氣道「但已經夠了,不管怎樣,承夢畢竟是袁傢的產業,袁秀現在已經能獨立掌控公司,我沒有理由不拿回來。你說是不是?」
話語看似誠懇,但我感覺不出一絲誠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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