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蒙特馬特市心中的心劇院──德菈.坦布爾,已經坐滿了興致勃勃的看客──年輕的先生們和他們咯咯笑個不停的女友;尋找另外一種生活樂趣的中年夫婦;甚至有一些很貴族化的紳士和他們打扮的珠光寶氣、儀態萬千的太太們。梅爾的催眠錶演成了巴黎街談巷議的話題。
歐玲雅付了一佰伍十法郎後,穿過門廳迳直走到了觀眾席。她很高興自己的座位不太靠前,她曾聽說過這些催眠專傢的確能把觀眾引誘到舞臺上。事實上,她的一個朋友的朋友,有一次就被拖出觀眾席,並糊裹糊塗地承認自己是一隻雞。想到這,她不禁笑了笑,找到一個舒適的座位生了下來。她約兩旁坐着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穿着顯得大好幾號的晚禮服的精瘦的年輕男子。
燈光暗淡下來,大幕徐徐菈開,一個肥胖的、汗涔涔的指揮出現在舞臺上,講了一連串無聊的笑話,引起了一片神經兮兮的笑聲。歐玲雅有一種受騙的感覺,就像是走進了一傢英國男人俱樂部一樣。但是這個醜角式的人物還在不斷地挑動着觀眾的情緒,鼓勵人們放鬆心情。不久,房間裹的人們興奮地騷動起來。就連歐玲雅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意識︰這個偉大的梅爾會是什麼樣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還是一個江湖騙子?
最後,房間裹的燈光再一次暗淡下來,梅爾出現在舞臺上明亮的白色聚光燈下。歐玲雅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身材高大、皮膚黝黑、錶情憂鬱的梅爾非常懂得為他的觀眾制造視覺效果。歐玲雅這才注意到竟有一半以上的觀眾是女性。她們就像被什麼東西釘住般一動不動;或許是梅爾正在施展他獨特的男性魅力吧。
節目以純粹的眠術錶演開始。歐玲雅漸漸地心煩意亂起來。她怎麼走到了這種肮臟的地方?這是一種要妳隻想親近妳未婚姑媽的錶演!
“現在,”梅爾宣布,“我們大傢期待的時刻──觀眾參與時間到來了。我的助手安妮克就要報出一些觀眾席上的座位號。凡是叫到座號的觀眾,請到舞臺上來。”
不用怕,歐玲雅想到。如果有人碰巧叫到了我的號碼,我就若無其事地坐在這兒,看着別人滑稽地錶演就行了。
“G排,法國75毫米口徑的火炮,”可愛的安妮克宣布──這個皮膚微黑、胸脯豐滿、帶着迷人微笑的嬌小女人。
從劇院的另一邊傳來一陣哄笑聲。歐玲雅看見一個中年男子被其傢人和朋友推着站了起來,滿臉通紅,卻笑意盈盈地排開眾人,走上了舞臺。
梅爾要和他的觀眾做個遊戲。他知道他的觀眾需要些什麼──下流的,醜聞性的東西,最主要的是使人尷尬的東西。他們讀了一些雜志,看了他的電視采訪。嗯,他們還得等一小會──但是他確信他們一定會認為等是值得的。當觀眾進入劇院時,他已通過電視看到了每一個人,並且極其謹慎地選擇了他的目標。他不會讓觀眾掃興而歸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梅爾毫不費力地就將這個紅臉男子帶入恍恍惚惚的境界,讓他脫去了外套和襯衫,雙手倒立並髮出奇怪的叫聲。觀眾沸騰了。他們坐立不安。他們知道好戲還在後頭。按着,又有其他人斷斷續續上了舞臺。一個年輕的姑娘起初還咯咯她笑個不停,梅爾將她催眠後,告訴她她是個鳥鬼,她就變得安靜了。一個號碼接一個號碼地叫着,歐玲雅越來越煩躁,她決定起身離開劇院。
“T排,救困女神,”安妮克人聲宣布着,手裹舉着一個寫着金黃字體的黑色卡片。好一陣子,歐玲雅沒有意識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當她反應過來,有幾雙手已將她推着站起來,毫無知覺地走向舞臺。
梅爾帶着惡魔般的笑容歡迎她。當他們的眼光相遇時,歐玲雅頓時自信心喪失,雙腿癱軟無力,幾乎跌入了催眠師的懷抱。正當她恍恍惚惚之際,她感到梅爾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深究着、探索着、欣賞着。按着手拿開了,她和他並肩站在舞臺上。她心裹反覆念叨着,她不願意被催眠,除了自己,誰也別想控制她的大腦。
“放鬆點,”在她的大腦深處的某個地方,一個低低的聲音說着。“放鬆點。妳知道該怎麼做。”
大神奇了!這幾句話立刻就傳到了心裹,歐玲雅感到一種不可抵禦的疲乏湧遍全身,使她虛弱無力,卻一點也不害怕。突然,她意識到劇院裹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看,於是就向臺下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容,並對自己成為焦點人物而洋洋得意起來。
“看着我,歐玲雅。看着我的眼睛。”她茫然而立,驚訝於這個男人竟然知道她的姓名。出於本能,她擡起頭看着梅爾的臉。很快,她的思緒缥缈起來,她想看別處,卻怎麼也做不到。就好像她的視線被釘到了她的臉上,骨頭變得僵硬。不過,梅爾的眼睛很普通,棕色的眼珠──她非常清晰地記起來了,那是在門廳的肖像上見過這雙眼睛。但是現在,這雙眼睛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綠色火焰。
當她直視着梅爾的眼睛時,頭腦中形成一幅幅畫麵。這些畫麵如此富有誘惑力,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她看見一個裸體女郎,在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麵前翩翩起舞;那個男人的生殖器很明顯她勃起。這樣的兩幅畫麵沒有什麼不同,在歐玲雅大腦神秘的世界裹,就是她自己亦要裸體在為梅爾先生跳舞。這個神秘的世界很快地消失了,因為她的大腦完全被這個技藝娴熱的催眠師佔據了。什麼秘密呀、夢想呀、願望呀,難道他打算把這些東西都移場於她的大腦中?她試着去抵制,但是毫無用處──她的身體希望接受這些。
一個遙遠的聲音在跟觀眾說話,就像是在另一個世界裹。幾個光年飛速而過。
“現在,歐玲雅小姊,一個觀眾要來逗妳們開心。這個漂亮的英國小姊將要為妳們做最性感的錶演,希望妳們喜歡。”
歐玲雅感到這個男人的聲音铿镪有力──令人無法抵抗,流利、甜蜜而不讓人髮膩。無需任何理由,她知道她願意為這個男人效勞,成為他的玩物。她感到身體在一點一點瓦解,飛出窗戶。
“為了我,就把衣服脫了吧,歐玲雅。隻為我一個人,讓我擁有它。”
儘管歐玲雅知道自己是赤身裸體麵對着數百觀眾,但她仍覺得自己彷佛隻是跟梅爾一個人在一起。當她脫掉外套,解開半透明緊身上衣的鈕扣時,梅爾那獨一無二的魅力嚴嚴實實地籠罩着她。接着,一件海綠色的襯衫滑落在舞臺上。她的身上隻剩下一件叁十年代式樣的未經漂白的緞料連褲襯衣。當耳邊傳來一陣陣嘲笑聲,粗重的喘息聲和吹噓聲時,她開始猶豫起來。
“脫了它,歐玲雅,能看見妳的裸體是我最大的心願。隻為我一個人展現妳的玉體,好嗎?”
她很聽話地照辦了,那麼自然,毫不愧疚,也不恐懼。這一點,她心如明鏡般地清楚。她在為梅爾脫衣服,他想看她全身裸露的樣子。他擁有這權利,是無庸置疑的。
抹下肩上的帶子,她極其優雅地脫去性感的內衣。於是,除去長筒襪和高跟鞋,歐玲雅全身裸露地站在舞臺上,等着她的主人下另一道命令。彩色的燈光在一張張寫滿渴望的麵孔上閃過,使她眩惑,觀眾席上傳來的聲音使她確信,人們盼望着一些東西。
“坐在椅子上,歐玲雅。”
她的雙腿觸到了一張木椅,感到一陣冰涼。她雙膝並攏沈坐在椅子上。
“把腿岔開,歐玲雅,我希望妳能給我展示妳最溫柔,更深處的那個迷人部位。”
她極其清醒地分開雙膝,人群再一次騷動起來。歐玲雅很平靜地向人們展示着女性最隱密、最迷人的部位;粉紅、潮濕、週圍有一圈圈皺褶。
“再分開些,歐玲雅,我看得不大清楚。我看不到關鍵部位。”
她用力地張開雙腿。
“好,很好,現在,歐玲雅。我要在妳的手上塞一樣東西。我希望妳能用它取悅自己;如果妳能高興,我也就高興了。”
他向金髮碧眼的助手作個手勢,安妮克就遞給他一種堅硬皮革做成的鞭柄。這個東西在梅爾深夜的錶演過程中,撫摸和咬齧過多個裸體美人的皮肉。在梅爾所記得的女人中,他更加喜歡眼前的這個美人,她是一個優秀的目標──接受力強,又富有挑逗性。他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情慾︰最基本,也是最強烈的。這個缺乏抑制力的金髮白膚的美人,他很慶幸自己憑着直覺,在這個女人走進門廳時,便選擇了她。直覺告訴他,利用歐玲雅,更能夠將自己最深、最強烈的願望充份地錶達出來。
他把鞭柄放在歐玲雅手中,她看起來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她撫摸着它就像是在撫摸愛人的身體。
“這就是帶給妳快樂的工具,歐玲雅小姊。巧妙地使用它,效果會更好。跟着感覺走;就像是我的手在妳身上,喚起妳的慾望。”
歐玲雅很自然地張開外陰唇,就像是展開緊握的拳頭,同人們顯示手中的金銀寶物。它的粉紅的陰核像一顆無價的珍珠,閃着亮光。
一種強烈的慾望使歐玲雅將鞭柄插進了陰部,從觀眾席某處,傳出一個男人痛苦的呻吟聲。
肉慾迅速佔據了歐玲雅全身,但是時時在引導她的聲音卻不願意她那麼輕易快活起來。在這以前,梅爾從來沒有對這個鞭柄寄予厚望,但是現在他希望一切繼續下去;希望歐玲雅不僅使他揚名巴黎,更能使他在西方世界聞名遐爾。
“妳就要進入高潮期,”一個低低的聲音說道。“把手指放在妳的陰處,伸到光滑而堅硬的深處為止,對,再近一些。”
“是,噢,是……”
恍惚間像是落入地獄,歐玲雅由於慾望沒有得到滿足而抱怨起來,難道用手指在陰部戳幾下就能情慾高亢?梅爾是多麼冷酷無情!他就想讓他處於性飢餓狀態。
一股清晰的、甜膩的液體從她的身體裹流了出來,弄臟了她正坐着的椅子。她的女性部位是那麼合適,當鞭柄出入時感覺很是舒服。
“妳現在可以停下來了,”梅爾命令道。儘管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呼喚着讓這種快感持續下去,她還是很順從地停住手,她被動地坐着,等待着下一道命令。
梅爾暫停下來,掃視着觀眾席。不錯,很好。他看見幾個男人正忘乎所以地自己把玩着,甚至有一對夫婦就在劇院座位上做起愛來。女的坐在男的膝上。好極了。以這種速度,到他和歐玲雅小姊完成錶演時,就能讓全體觀眾都沈浸於狂歡之中。他突然對這位年輕的小姊產生了感激之情,她膽大人熱的性行為使他名聲大震。
“歐玲雅,”他湊近她耳語道,“我想告訴妳一些有關妳的事情,妳願意聽嗎?”
“我……願意……聽。”
她的聲音是那樣茫然,彷彿不是從她約兩片嘴唇中髮出,而是來自太虛仙境。
“聽着,歐玲雅,妳是一個妓女,好,告訴我,妳是什麼?”
“一個妓女,我是一個妓女。”
“對,歐玲雅。妳是一個喜歡自己職業的下賤妓女,今天晚上妳就會成為一個最忙碌的妓女。妳是如此受到歡迎,妳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
“來,讓我告訴妳。歐玲雅,妳是這個妓院裹最受歡迎的妓女,因為妳願意做任何事情──妳的客人要求妳的每一件事,妳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妳樂意為客人服務嗎?我想一定有很多客人等着妳。”
“我願意。”
“妳願意做任何事情嗎?”
“願意。”
不再髮問,梅爾舒心地笑起來。最後的障礙消除了。現在他確知歐玲雅完全成了一個交配動物,她會接要求做任何錶演。他再一次掃視觀眾席,因為這一臺節目還需要其他有一定潛力的人。
從在座男人的一張張亢奮的錶情判斷──當然還有一些女人,不會缺乏踴躍參與者。但他希望自己所選的人能夠具有髮揮想像力的才能。
他把目光停在了前麵第叁的一個男子身上。那個男子正竭力地勸他的女友。他的長褲脫掉了,他菈着女友的手正往自己的兩腿間摸索,兩女友則羞澀得滿臉通紅,用力想把手掙脫出來。真是慚愧──這個小夥子勇氣可嘉,梅爾相信歐玲雅一定會喜歡小夥子的倔強性格的。
“哪一位願意上臺做我的夥伴?”
有幾個人舉起了手;同時傳出一陣哄笑聲,那是幾個朋友或同事打算將他們極不情願的夥伴推出座位。但是梅爾隻對那個坐在第二一排的遭到女友拒絕的年輕人感興趣。使出渾身解數,他終於將小夥子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當小夥子的目光轉到梅爾身上時,梅爾就確信小夥子一定能勝任。
對女友強姦未遂,惱怒之下,小夥子站起來快步走向了舞臺。甚至也沒意識到回座位把長褲穿上。
他爬上臺階,梅爾像與失蹤的兒子重逢般熱情歡迎他,並趁機盯住年輕人的眼睛,將一些色情的建議輸進了他的潛意識中。
“妳叫什麼名字?”
“嗯……賈斯頓。賈斯頓。”
“好吧,告訴我,賈斯頓,妳常常因為色情幻想而興奮不已嗎?”
“我……是的。”
“告訴我,妳打算跟漂亮的歐玲雅小姊做些什麼?”
賈斯頓猶豫了片刻,但是由於催眠術的功效和懇求做愛受挫後的沮喪感,他回頭意味深長地瞥了女友一眼,便答覆道︰“我希望她能用嘴來滿足我。”小夥子渾身抖索不停,但不難看出那是出於興奮。他身後的觀眾席上,傳來陣陣鼓勵的話語。
梅爾又將目光轉向他最為驕傲的客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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