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我在宜蘭也待了叁天了,從那次可怕的遭遇之後。待在宜蘭市這間老舊的小旅館內,我仍然心有馀悸。
那天離開那間恐怖之屋後,我根本就沒有回傢,在機車上我隻想着離開臺北就好,而且愈遠愈好,就這樣我到達了宜蘭市。
就在這裹待上十天半個月吧!我想我的錢應該夠我生存下去了,如果有必要的話在這裹找個工作,然後住上個一年半載也不無可能,隻要能躲過 CHERRY 那夥人就行了。
其實我本來打算報警的,但轉念一想,這麼一來不就等於把自己的生活暴露在大眾的眼前了嗎?像這等駭人聽聞的恐怖組織一定會引起媒體高度興趣的,到時候大傢會怎麼想我這個人,因為好色而惹來殺身之禍?我靠,這不是讓大眾來評斷我自己的私生活嗎?屆時那些衛道人士一定會對我有所指責,而且驚動了我父母那就不好了。
但重要的是,我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小說傢,至少也得過獎。一旦讓大傢知道我遇到這種事,而且是因為貪圖一夜風流,那我還要不要在文學界混下去啊?
我可不想讓媒體對我進行清算,到時候即使我是受害者也會變成罪人,基於這種種考量,我還是在這暫避風頭吧,雖然這有些息事寧人的味道,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隻是會對不起楊總而已,看來這份稿件得拖上一段很長的時間,我真怕他因而崩潰。
還有小馨!也許就因為我的躲避,而讓挽留她的時機消失。女人是最不耐等待的,一旦錯過了她們既定的時間,一切就沒有任何轉圜的馀地了。
我現在簡直是坐困愁城嘛!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在這裹乾等,這真的讓我覺得很沮喪,沮喪到連打手槍的力氣都沒有。
不曉得小馨現在怎麼樣了?啊!小馨,我好想妳,我真的真的好想妳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躺在床上,我竟然不爭氣的流下眼淚。就為了一次艷遇,我所負出的代價未免也太高了吧!都已經是九0年代了,沒想到色字頭上一把刀這種老掉牙的寓言,竟會髮生在我的身上。
我歎了一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打開電視,我想藉着第四臺裹的電影頻道轉換一下心情。
漫無目的的切換着頻道,似乎看那一臺都顯得無趣與低級,最後我決定還是看新聞吧!雖然新聞也很無聊,但卻是唯一可讓我接受的節目。
「今天淩晨在臺北市康樂街61巷26 1號6樓內,髮現一具無頭女屍。」電視內的聲音讓我瞪大了眼睛。這個住址不正是小馨住的地方嗎?難道說┅
「從死者的體形及衣着來看,很可能是居住在這間屋子的許文馨。」
什麼,我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這不是小馨嗎?這個主播是在說小馨被殺了嗎?天啊!我的腦袋好像有一陣龍卷風吹過一樣,我的思緒混亂了起來,沒想到我與小馨竟天人永隔了。
「警方錶示,這件謀殺案可能是情殺,同時警方也掌握了現場目擊者的說辭,目前警方正在追查許文馨的黃姓男友,同時希望他能到案說明。」螢幕裹的女主播神情嚴肅的說。但我卻不大明白她的意思,難道他們認為是我殺了小馨的嗎?我的思緒從悲傷轉而恐懼與驚慌。難道他們認為是我殺了自己最深受的女人?
老天爺不會這麼老套吧!「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話一定要這樣應用在我身上嗎?我不禁開始懷疑這會不會隻是一篇小說,而我隻是某位下叁濫作傢筆下的人物,因為結構類似的故事我也寫過,現在我非常能融入那些曾經在我筆下現形的人物們的心情了。
回到劇情,回到我不願意麵對的現實中。我竟很明白現在的處境,那就是我現在被懷疑涉嫌殺害女子許文馨的可疑人物。
「據了解,死者許文馨曾經在其黃姓男友住處與之髮生劇烈爭吵。」
什麼劇烈不劇烈啊,根本隻是小馨一個人很激動而已。
「根據其黃姓男友住處的鄰居們錶示,死者許文馨有可能在當天即受到黃姓男子的威脅。而許文馨的友人錶示,許文馨在死亡的數天前曾錶示,她決定與黃姓男子分手,因此警方不排除黃姓男子涉案的可能性。」
我威脅小馨!媽的,是誰在那邊亂掰。奇怪,他們根本就沒有看見我跟小馨當時的情景,卻信誓旦旦的說可能我做了什麼!整個臺灣的推理能力及想像能力幾乎低能到不必用形容詞形容的地步。
「目前黃姓男子於數天前離開傢中之後不知去向,以下是本臺的報導。」
「日前臺北市永康街髮生一起疑似情殺的無頭殺人案件,死者是工作於某傳播公司的職員許文馨,在今天下午兩點五十分的時候被髮現陳屍於傢中,而且還遭分屍,頭部目前不知去向┅」
隨着電視畫麵細膩的延展,我清楚的看見了小馨死亡的地點,還有小馨母親在一旁飲泣的畫麵,此起彼落的閃光燈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重復的在週遭亮起,也許是在提醒圍觀的人們及電視機前的觀眾有人被殺了,而我們明天就能滿足大傢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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