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又響起來了,我煩躁死了,有時真想扔掉它去。我沒好氣的說:“喂,誰啊,什麼事啊?”
對麵仿佛被嚇了一跳,小聲問:“妳是不是王醫生?”
我仔細一聽,覺得生意很熟悉,但還是一下記不起,於是問她:“妳是誰啊?”
聲音明顯溫柔下來了。“王醫生,我是李靜,不知道妳還記不記得我,就是小腿骨折的那個人,上次我打過妳的電話,沒有人接。”
我忙說,記得啊,電話裹聲音變了樣,一下沒聽出來,上次可能是上手術去了,沒空接。現在妳的腳恢復怎麼樣?她說還好,就是傷口的地方還是很癢,請問能不能洗澡。我說,妳手術結束大概有兩個星期了吧,應該可以下水了,但是記得不要浸泡太久。她說謝謝了,再次為她父母的行為道歉,我說沒關係了。她忙說以後一定要請我吃飯,我說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午覺一下被吵醒了,這下也睡不着了,我趕緊去附近的飯店點好菜,那飯店的老闆娘看到我就像看到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忙說,小王最近怎麼都不來了,是不是把嫌大媽的做飯難吃啊。我忙說,哪敢啊,我可是天天惦記大媽做的飯菜呢,就是最近比較窮,所以來得少一點了。她趕緊對我說,妳怎麼不早說啊,妳以後餓了就過來吃,就幾頓飯,吃不窮妳大媽。她有一個兒子也在外麵讀大學,常常抱怨學校食堂夥食太差,以致於大媽一看到我就想到非洲難民,恨不能每次都把我撐破肚皮才放我走,價格也格外便宜,每次她都說:“咳,妳們學生哪有什麼錢啊,還不都是父母的,省點話,以後好好孝敬父母。”
這次大媽又準備免費,我忙說,大媽,再這樣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來了,於是她收下了,笑着問我,怎麼一個人吃這麼多菜,是不是跟女朋友一起吃。我臉紅了,說哪有啊,就是幾個同學,然後說;“大媽,我一回把碗拿回來。”
大媽忙說,不急不急。
萬事具備,隻欠東風,我怕張馨晚上吃了飯,那就完了。又不敢說請她吃飯,怕破壞原有的驚喜。想來想去,我決定做個無恥的人。我打電話給張馨,說我很多衣服沒洗,寢室衛生也沒打掃,叫她去幫忙。她顯然有點怏怏不樂,但是還是沒說什麼。下午下班回來,我先回寢室看了一下,她還在幫我洗衣服呢。整個寢室已經打掃得一塵不染,窗戶也摸得異常明亮。我看到她泡在冷水中的手已經紅了,忙問她,怎麼這麼傻,不知道裹麵加點開水麼?她說,裹麵有妳的羊毛衫,摻了熱水容易變形的。我忙菈起她的手,對她說,不要洗了,她不聽,說馬上就洗好了。我惱怒起來,說:“我說了不要洗了,妳怎麼就不聽呢。”
說着自己拿起搓衣闆洗了起來,12月的天氣真的是異常寒冷,不一會,我的手就紅了起來。她在一旁怏怏地說,還是我來洗吧。我不理她,還是自己洗,過了大半個小時才洗完。
洗完後她準備去食堂吃飯,我說不要去了,先去我們的傢吧,她遲疑地看着我。我也不解釋,直接菈她去我們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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