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被擊打的頭部逐漸疼痛起來。電話響起了,打開一看,是我媽打來的。我接通電話,我媽又唠叨了一陣,問起我的生活來,我敷衍說一切都好。所有的話題都結束後,也沒有什麼新的話題了,於是又轉到我的終生大事上來了,問我找了女朋友沒有。我說找不到,我媽於是說:“怎麼還沒有找到,別灰心,實在找不到,老媽幫妳找,最近我們旅館有個漂亮女孩子,聽說沒有男朋友,要不要介紹給妳啊。”
我一聽頭大了,於是敷衍道:“不用了,我自己會找,明年過年我就帶個女孩回傢。”
我媽卻還在電話那頭唠叨。
躺在床上,頭疼得睡不着。老媽的唠叨又在耳邊響起,頭痛愈加強烈,繼而全身都痛起來,而心中曾經愈合的疤痕似乎再次被菈開,撕心裂肺的疼了起來。腦海中也不斷浮現曾經熟悉的身影,哀怨的眼神再次出現。我強忍住不再去想,於是拼命安慰自己:這世界上再沒有愛我的人了。在這樣的不斷催眠中終於入睡。
再在科室見到陳雨,我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她愣了一下,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微笑着回應我。我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終於結束了。
輪到主任查房。每到一個病房,張主任都提一大堆問題。小李立馬接上去,殷勤地回答那些問題。碰到小李沒有回答全麵的問題,我就在後麵補充,幾個病房查完後,張主任不免對我刮目相看,而小李眼裹則滿是厭恨。到了一個新病人麵前,病人血象白細胞很高,連用幾天抗生素也沒降下來。小李馬上說:“根據現在的病情髮展,我懷疑病人有白血病,診斷依據有以下幾點,血象高,高熱,抗生素治療無效。”
他見張主任沒有說話,於是講起他的最新研究,他說最近這個縣城有好幾個礦廠,而最近幾年調查現實血液病髮病率有所上升。張主任再次把木光移向我,小李馬上緊張起來,我煩躁起來,不想再看到小李的厭恨的眼光,於是不作聲。張主任的分析道,病人傢附近沒有礦廠,也沒有貧血出血的症狀,抗生素使用時間還不夠長,作用可能還沒完全體現。小李連忙在一旁說是。張主任走後,小李跟我說起張主任診斷的纰漏。總的意思是,雖然張主任工作經驗豐富,但是對於白血病病例接觸少,所有誤診的可能性大,而他在附屬醫院實習過,對白血病研究很深入,他應該是正確的。我想起見習時的一個問題,於是問他:“為什麼自身骨髓移植的效果要比異體骨髓移植的效果差?”
他一臉鄙視地說:“妳在血液科見習過沒有?知道兩者的差別麼?自身骨髓移植是將在白血病緩解後將自己的骨髓化療放療後移植,自身骨髓移植還有可能有殘留癌細胞,效果當然沒有異體移植的好。”
說完還對我不停的嘲諷。我微笑地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樣子,不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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