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窗簾飄呀飄,迎風拖曳。靜谧的空間中除了自然叢林的蟲鳴鳥叫聲透過CD播送出來,便是腳輕輕打着拍子的聲音。
堯舜安穿著雪紡紗的洋裝,一腿弓起的斜坐在地闆上。
她手撩着窗簾,腳打着拍子,淨麗的側麵線條,星眸含缈地望着遠山秋色禅恩,完全符合顧而康的期待。
“你還要畫多久?”堯舜安嘆了口氣。
有一個會畫設計圖及人像的男友,是幸或不幸?
顧而康愛上了畫她。然而她是個好動兒,一兩次要她乖乖的當模特兒,她尚且願意,但之後可就打從心底排斥了。
孰料他搬出心願之說,遊說她幫他完成,叁不五時要她當個木頭人。
那日,他是這樣說的──“我在日內瓦有私人博物館,以後館內的建築黃金稿要全部卸下,換上你的肖像。”
“博物館?!真的假的?”他有錢的程度超出她的想象。
而且……全部都是她的畫像?那她不成了被收藏的“蒙娜麗莎的微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想到這兒,她小小的虛榮起來。
難怪他畫完了她的素描,便改水彩,再換油畫、版畫……
“我不出賣你的美麗。”顧而康很慎重地道。“把畫擺在那兒,是因為那裡的空間溫度適合擺畫,而且有嚴密的保全。這每幅書都是我的心血,我不想弄丟它們。”
“那你的博物館有沒有名?”她好奇的問。
顧而康按着太陽穴,“那邊的業務全部由我媽所找的經紀人一手策畫。一年辦兩次展,主題不定,每次市長都是嘉賓,被那邊的學校列為美術係、建築係戶外教學必到之地。另外,展出前後當地報紙都會大肆報導……這樣算有沒有名?”
“有,很有名氣!”堯舜安用力點頭。
能被崇尚藝術的歐洲學校納入教學範圍,可算是揚名海外了。
虛榮心作祟,加上說不定她能成為萬世流芳的千古不朽人物,所以博物館之說後的好幾天,她都是自動自發的乖乖寶,還會主動提議要擺出何種絕世pose。
但常言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多久,她又恢復我行我素的不良樣。
“我快畫好了,你的腳能不能不要再打拍子?”
看着那玉似的長腿,不撲上去,簡直就是種折磨。
顧而康手移動着,在紙上畫下愛戀的線條。
她偏向棕色的眼睛、鼻梁的線條、眉毛的嬌態、嘴巴的寬度、輪廓、顔色,有如完美的黃金比例……
他發覺她越來越美了。
大概是談戀愛的關係,她眉睫解識春風無限,盤在後腦的烏絲,閒散地掉落幾絲垂吻她纖頸。
“可是很無聊,又要聽這種要死不活的音樂……”啊,她的男人真是越來越會穿衣服。一件牛仔褲,一件有穿等於沒穿的長袖黑色洞洞衣……
門鈴在此刻倏地響起,堯舜安雙眼迸亮,自告奮勇跑去開門。
開玩笑,坐了叁個小時,她背都快僵硬了。再坐下去,她真的會千古不朽。
“原來是你。”門半開,堯舜安嬌軀倚門畔。“無事不登叁寶殿,再加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想你找的人不是我。”見到了門口的範承歡和範承鎮,晶亮的眼黯了一半。
沒有有趣一點的人出現嗎?譬如……海珊。
這些日子,顧而康假藉孫子兵法、叁十六計、七十二變,從傢裡風塵僕僕遁逃出來,和她愛得水深火熱、朝歌夜弦。而熟悉他們兩人如火如荼姦情的,就屬眼前這個百看不順眼的女人。
範美人近來重責在身,找的人當然是顧而康。
範帥哥則情海始終生波,想必是來找她進行國父革命般的心理輔導。
“是誰──”顧而康出來捉拿逃犯,卻看見門口外的範承鎮,旋即愣住。
這不是那日出現在堯舜安香閨的男人嗎?
“顧先生,他們一個是找你,一個要找我。”不想被人說小鼻子小眼睛、私報公仇,堯舜安向範承鎮擠擠眉眼,示意兩人離開。“客廳留給你們討論公事,我們去房間。”
“堯舜安,你給我站住!”顧而康不顧形象大吼。
她居然敢在他麵前,將那個野男人帶進房間?!
堯舜安莫名其妙地回身。“我知道你畫到一半我跑走,是我不對。但你不需要發這麼大火吧?”原以為自己的擺低姿態有利降溫,怎奈顧而康硬生生一扯,將她奪回去。
“你好狠心,居然在我麵前和你的情夫眉目傳情!”顧而康激動地抱住她,嚴厲的指控。
“情夫?阿鎮?”
不隻範氏姐弟,連堯舜安都拿怪異的眼神望他。
“我不管他叫什麼名字。”顧而康撫着她那滑嫩柔膩的嬌顔。“聽着。我會比他對你好更多倍,我不準你離開我!”話聲一落,他的唇壓覆上她的。
他的唇有着熾燙的溫度,她承受不住那四射的熱力,楓紅的唇瓣微張想要呼吸,而他的火舌使趁此機會溜入她香軟的唇中,肆無忌憚地攫取他所能得到的一切。
直到缺乏氧氣,顧而康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暗褐色的眸中燒着瀰天蓋地的熾焰,以一種最單純的生命型態、更強韌的意志力,捍衛屬於他的愛情。
一吻既畢,堯舜安唇邊揚着玩味的笑容。
“我很感謝你的熱情,尤其在我們有觀眾時。但你其實不必嫉妒他,這是我錶弟。”她偎入他懷中。
當着範承歡的麵,能對她這麼熱情,她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能肯定他對範承歡早已無意。
過去的已過去,未來又未來,她會好好伸出魔爪,將他這隻國寶級的稀有動物納入她的羽翼之下,僅供她摧殘。
此時,範承鎮插花道:“錶姐,都怪我投靠你的第二天早晨,有人按你的門鈴,我自作聰明以為他是死纏爛打的追求者,所以我才說你不想看見他,讓他知難而退。”
“原來是這樣。我記得當時你跟我說是按錯門鈴的。”堯舜安恍然,再看向顧而康。
“難怪你之後對我都視而不見……你這人哦,妒心之重,恐怕早就愛上我了,隻是自已有所不知。”後麵這話當然是說給範承歡聽的。
輸人不輸陣,輸陣難看麵。她是人也得了,陣勢也擺得無懈可撃。
“錶弟?”顧而康的焦點全放在這兩字上麵。
這麼說來,長久以來的嫉妒是沒有必要的?
他清清喉嚨,“但,你跟他很親密。”舊帳不翻,新帳不能不算。她剛剛可是要和他兩人牽手進房間。
“你喜歡一夫一妻制,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的!”堯舜安調侃他。
顧而康想起另一宗懸案。“那……那天送你回來,很英俊潇灑的傢夥是……”
“我爸爸會很高興你誇讚他。”她將兩手圈圍住他的頸項。
糗大了!一個是錶弟,一個是未來的嶽父大人……繞了一大圈,他根本隻是吃乾醋,而且還吃得有模有樣。
顧而康擡起胸,提振方才潰堤落敗的精神,重振雄風。
“回到一夫一妻制的話題。我覺得我有必要事先說明,顧傢靠我傳香火,祖宗交代我要學古代君王,叁妻四妾不稀奇,最好有叁十六宮、七十二院!”他反將她一軍,旋即有嘴無膽的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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