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答應,在黃經理的引導下,我來到了酒店的中餐廳,食客不多,我選了一張靠角落的小桌坐下,服務員得到黃經理提醒,趕緊跑來熱情招呼,我無心享受美食,隻想填飽肚子,隨便點了叁菜一湯,要了叁碗米飯,一陣囫囵吞棗,吃得不亦樂乎,還不見陳子玉來電話,我心情大壞,即便隔兩張桌子外有一位孤單美女坐下來點菜用膳,我也提不起精神。
匆忙吃完,買了單,順便也幫兩張桌子外的孤單美女也買了單,我擦擦嘴,很潇灑地走向孤單美女,看她像落單天鶴般孤獨,我心生恻隱,也不問問人傢同意不同意,一屁股坐到她旁邊的高背椅上。
孤單美女很吃驚,眉如彎月,膚白如雪,眸子烏黑,從她筆直鼻梁可以看出她屬於堅強的女人,一頭利落的短發,再加上一身端莊的制服打扮,她看起來不僅像白領,還像白領的頭兒,有些女人天生就是這種長相,比如羅彤。
想到羅彤,我的心一陣刺痛。
孤單美女放下了筷子,很不友善地瞪着我,冷冷道:“我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讓人看着,請你離開。”
我聳聳肩,不敢苟同:“這話不對,難道你沒跟你父母吃過飯?難道你沒跟你的朋友,同事吃過飯?”
孤單美女怒道:“我不認識你,所以,我敢肯定你不是我朋友。”
“我替你買了單。”
我笑了笑。
“一餐飯就能做我的朋友?那我也太濫交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孤單美女在冷笑。
我馬上反唇相譏:“朋友不分貴賤,交朋友和濫交是兩回事。”
孤單美女一愣,似乎被我言語中暗含的羞辱激怒了,“我不要你幫我買單,我給回錢你,請你離開。”
她厲聲道。
“我會算命,你信嗎。”
我露出能迷死少女的微笑。
孤單美女憤怒地抓起了一隻玻璃盃:“如果你以前用這種方法追到女人,那我恭喜你,如果你想用這種無賴的方法追我,那你最好盡早滾蛋,我數到十,你還不走,我就叫人趕你走。
“一,二,叁……”
就在孤單美女怒不可過的時候,我笑嘻嘻道:“你姓彭,叫彭瑜文,美國加州大學畢業。”
說到這,我站了起來,聳聳肩:“暫時算到這裡,拜拜。”
孤單美女臉色大變,反應神速,倏地放下盃子,瞪着一雙烏黑的眸子喊:“你等等,你等等,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知道我名字也不算奇怪,你或許查了酒店的住宿登記,但你怎麼知道我是美國加州畢業?”
她說話又快又急,竟然還能抑揚頓挫,咬字清晰。
我壞笑:“都說了,我會算命。”
其實,她就是週支農看好的美女,叫彭瑜文,加州大學畢業,回國經商失敗,如今願意出價叁十萬賣身一夜,但我對她沒多大興趣,聽說她連住宿都成問題,我讓週支農安排她在伯頓酒店住一個月,不想在餐廳遇見她。
“那請你坐下再算算,我看你算得準不準。”
彭瑜文反應極快,以她的學識,當然不相信什麼算命看相之類的話,她想知道我的底細,所以央求我留下。
情勢發生了逆轉,我潇灑坐下:“好吧,今個兒心情很差,就找個人打撃打撃,算得準你讚一下,算不準你可別拿盃子砸我。”
彭瑜文一聽,把麵前的玻璃盃子推遠了,我暗暗好笑,盯着彭瑜文慢條斯理說:“你應該是獨當一麵的人物,可惜,你運氣不好,想做女強人的理想受到了沉重打撃,商途暗淡,窮困潦倒。”
彭瑜文睑一紅,斥責道:“簡直一派胡言,這裡是什麼地方,窮困潦倒能在這裡吃飯嗎。
“呵呵,我隻說窮困潦倒,沒說你是乞丐,你點的幾樣素菜也不過幾百元。”
我的譏諷還帶着尖刻。
“你到底是淮。”
彭瑜文惱蓋成怒,我心想,她如此沉不住氣,怎能做生意,本金再多也會虧了精光,迷死少女的微笑又露了出來,我眉飛色舞道:“你應該看出,你麵前的男人是一個很帥的算命佬。”
彭瑜文居然沒笑,話說回來,誰混到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也不會輕易有笑容,“那麻煩你再算算,我能用什麼方法走出困境?”
彭瑜文的語氣軟了不少,但一張美臉還是繃得很難看。
“有一個方法。”
我朝彭瑜文勾勾手指,示意她把高傲的腦袋伸過來,彭瑜文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身子靠了過來,我帶着神秘,小聲嘀咕了幾句。
“什麼?”
彭瑜文大吃一驚,微張性感嘴巴,冷冷道:“我是窮困潦倒,但我不是瘋子。
我也冷笑:“機會留給勇敢的人。”
彭瑜文在思索,她思索時眼珠不轉,這跟我有區別,思索了半天,彭瑜文咬咬牙,問道:“我有什麼好處。”
“叁十萬。”
我微笑道。
“給我看看支票。”
彭瑜文露出懷疑之色,我搖頭嘆息,從口袋裡拿出支票本,招呼服務生拿筆來,在支票本裡龍飛風舞幾下,撕下了一張叁十萬的支票遞過去:“你太不自信了,我不但給你看支票,我還給你拿着支票。”
彭瑜文抓住支票仔細看了看,依然放進衣兜裡,利落站起,抓起隨身手袋快速離開,我打量她高挑的背影,那臀部線條還是蠻美妙的。
跟服務生要了一盃白開水,我靜靜等候,無聊之際,我掏出手機,打算向山莊的美嬌娘逐一問候,不料,我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我當爸爸了,王怡生下了一個女兒,我興奮得連手都抖了,趕緊給“奶奶”打電話,“奶奶”咯咯嬌笑,說剛知道消息,現在正和柏彥婷趕回碧雲山莊,興奮之情充斥在動人的聲音中,我仿佛一瞬間,成了真正的男人。
尖銳刺耳的警笛驟然響起,餐廳服務生喊了一句:“火警,大傢快走。”
餐廳裡人開始騷動,隨即瘋狂逃竄,我也逃竄,但我並不驚慌,因為這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我迅速走出餐廳,隨着驚慌失措的人群逃往酒店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人群,搜索一位男子,我不知道這一損招是否能逼出陳子玉,不過,我總有個感覺,感覺陳子玉就在酒店裡。
“大傢冷靜,大傢冷靜,沒事,沒事,隻是警報係統出了故障,謊報火災,大傢莫慌……”
黃經理在安撫驚慌的住客,有的住客甚至隻穿着褲衩,光着身子逃了出來。
一個清瘦的人影進入了我視線,我輕輕地呼吸着,血脈贲張,就如同獵犬等到了獵物。沒錯,這清瘦的人影正是陳子玉,他雙手插進口袋,慢悠悠地朝酒店門口方向走,大概是沒見過我,陳子玉並沒有認出我,可我認出了他,說實話,陳子玉比我長得英俊,個頭與我不相上下,如果我屬於帥的一類,那陳子玉堪稱玉樹臨風,隻可惜他的眼神過於陰鸷,眼皮過於浮腫,他缺少精氣神。
我跟了上去,在酒店門口檔住了陳子玉的去路,他一愣,浮腫的雙眼朝我射來陰鸷的眼神,如狼一般注視着我,空氣在那一刹那停止了流動,我和陳子玉定格在空曠的空間裡,沒有任何人,就隻有我和他。
“李處長?”
“陳子玉?”
我們都互相點了點頭。
驚慌失措的住客陸陸續續散去,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恢復了安靜,一位漂亮的酒店服務小姐端來兩盃咖啡,放在我和陳子玉麵前,很溫柔道:“不好意思,酒店火警係統出了故障,給你們添麻煩了,咖啡是免費送給你們的,請客人們多多諒解。”
我心情愉悅,投給服務小姐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服務小姐臉微紅,捧着托盤婀娜離開,我更愉悅了,迷死人的笑容總算能令一位美女臉紅,拿起咖啡,輕嘗一小口,味道還不錯,身子往後靠了下去,在柔軟的大堂沙發上擺出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
坐在我正對麵的陳子玉似乎對咖啡不敢興趣,隻對我感興趣,陰鸷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想乾掉我?”
我笑眯眯問。
陳子玉翹起了二郎腿,陰測測說:“那是跟蹤器,不是炸彈。”
我放下咖啡盃,看向酒店大堂的外牆玻璃,淡淡道:“那就煩請你的人把跟蹤器拆走。”
陳子玉看了看我,慢悠悠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就有一個瘦小的男子出現在酒店外的停車場,他很快找到我的寶馬,身子一蹲一縮,鑽進了徹底,動作異常迅速,不到一分鐘,他就爬出了車底,朝我們的方向揚了揚手中的一個物事,隨即離去。
我微笑點頭,讚道:“身手不錯,就拍拆了一個又放一個,拆了跟蹤器,又放爆炸器。”
陳子玉的臉肌顫了一下,冷冷道:“還不到時候。”
語鋒一轉,馬上反撃:“剛才酒店火災報警應該是你弄的吧。”
我不否認:“既然你約了我,總要出來見個麵,你不肯出來,我隻好出此下策。”
陳子玉有點意興闌珊:“本來是要跟你見麵的,隻是外邊的人打電話告訴我,說你發現了跟蹤器,我就覺得見不見麵都無所謂了。”
我心中暗暗得意,尋思着:老娘是超級特工,她兒子能差麼?重新拿起咖啡盃,惬意地喝下一大口:“直說了,找我有什麼事?”
“我隻想知道你的底細。”
陳子玉直言不諱。
“我的底細對你很重要嗎?”
我問得很狡猾,陳子玉一怔,沉吟了片刻,淡淡道:“陳子河是我弟,我很關心他,現在源景縣人心惶惶,陳子河和我,都想知道你們的用意。”
“所以你就打探我的底細,打探清楚了,再考慮是反撃,還是退讓?”
我淩厲目光如電一般掃過陳子玉的瘦臉。“李處長真不是一般人物。”
陳子玉不置可否,誇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我輕哼一聲:“過獎了,你陳子玉更厲害。”
氣氛有點緊張,陳子玉神色不變,冷靜超然,如果隻看這份淡定,很難看出他是瘾君子,“好吧,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我隻想知道,你們的勢力在源景縣搞的反腐運動有沒有牽扯到陳子河?”
陳子河終於開門見山,道出他的真正目的。
“如果有,又或者沒有呢。”
我模棱兩可,心中對何芙的崇拜直追姨媽,她一招敲山震虎,就把源景縣弄的雞飛狗走,感覺此時的源景官場何止人心惶惶,簡直是人人自危。
陳子玉坐直身子,嚴肅說:“如果陳子河沒有牽扯其中,等會,我拿出兩百萬賠償酒店損失,再賠兩百萬給李處長壓壓驚。”
頓了頓,陰鸷的眼神掃來,陰測測道:“如果有牽扯到陳子河,你李處長開個價。”
我暗暗佩服陳子玉的氣概和處理手法,如此人才,不走正道,真是可惜了,我李中翰可千萬別學他。思索了一會,我一字一句道:“謝安妮是我的女人。”
陳子玉在沉默,兩隻眼晴更陰鸷了,額頭上那兩條稀疏的淡眉一挑,陰測測道:“這麼說,那晚在夜色酒吧,是你的人抱走了謝安妮?”
“是的。”
我爽快承認,目光如電。
陳子玉陡然睜大雙眼,一聲驚呼:“我記起來了,那晚上,你就在酒吧裡,就在我身邊,我見過你。”
“陳先生的記憶真好。”
我大讚。
陳子玉顯然解開了心頭疑團,他不停地點頭:“我就納悶了,謝東國哪來這般勇氣,原來是李處長在策劃英雄救美,失敬,失敬。”
我沒有飄飄然,冷靜道:“我在等你的答復。”
陳子玉突然哈哈大笑:“李處長別擔心,雖然謝安妮貌若天仙,但怎能跟我弟相比,不要說一個謝安妮,就是一百個謝安妮,我也願意放手,君子不奪人所好,我答應李處長,以後絕不再碰謝安妮一根頭發。”
我也同樣爽快:“我答應陳先生,陳子河不會受到任何牽扯,不過,我要向陳先生提個醒,令弟的行為要收斂,這次沒事,不等於永遠沒事,我不是說教,隻是平心而論。”
陳子玉滿臉堆笑,陰測測道:“聆聽教誨,放心吧,我弟不會在源景縣待很久,不會妨礙你們建設新源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樣最好。”
放下咖啡盃,我情不自禁朝陳子玉豎起了大拇指。
陳子玉興奮道:“跟李處長聊天出乎意料地愉快,現在看來,我弟還需要多歷練,他還年輕,不懂得如何跟李處長交往,回頭我批評他。”
我奉承幾句:“令弟和陳先生一樣,都長得一錶人才,豐神俊朗,偶爾跋扈一下不算大過,相信在陳傢有力栽培之下,你們哥倆以後必成大器。”
“呵呵,那就承陳先生的貴言了。”
陳子玉笑完,朝服務總臺招了招手:“小姐……”
酒店服務小姐疾歩跑來,詢問何事,陳子玉掏出一疊支票,選出兩張,一張遞給了酒店服務小姐,還附送上一張名片:“真對不起,火災報警是我弄的,我願賠兩百萬,如果不夠,請打電話給我,我如數賠償。”
小姐谔然。
我四處張望,想將陳子玉遞來的二百萬壓驚費給彭瑜文,可惜已不見她的蹤影。
※※※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給兩個人報了喜訊,一個是何芙,我簡要說了與陳子玉見麵的經過,以及陳子玉的意圖,何芙聽了後鬆了一口氣,問我是否能確定車底下沒炸彈和跟蹤器之類的東西,我笑道:“放心了,陳子玉一走,黃經理叫人檢查了我的車底。”
何芙隨即輕鬆,笑嘻嘻道:“我就直接回山莊了,看看你的女兒長哙樣。”
我哈哈大笑,掛掉電話,我又給謝安妮道了喜,當然,我不能跟她說我有女兒了,“安妮,陳子玉以後不會找你麻煩了。”
“真的呀?”
謝安妮大喜。
“千真萬確,他在我麵前保證了。”
我笑道。
“你現在在哪?”
謝安妮焦急問,仿佛要迫不及待撲到我懷裡似的,我按捺心中激動,道:“在去你傢的路上,不是翡翠一品,是凱利廣場那邊,我要會會趙鶴。”
“那小心點啊。”
謝安妮柔柔說。
我心頭甜如蜜,柔情萬丈:“知道了。”
尋思着,是不是趁女兒降生,姨媽初當奶奶之際把謝安妮的事情說說,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萬一姨媽不高興,我豈不是觸了黴頭。
到了凱利廣場,我帶着傲氣和喜悅直奔謝傢,陳子玉為了保護陳子河,意外與我達成妥協,放棄追逐謝安妮,如今,我不再兩麵受敵,敵人隻剩下趙鶴,我的信心更足了,不但要他趙鶴放棄謝安妮,禁止他霸佔翁吉娜,還要他歸還旗正集團的一半股份,最好也把她的妻子謝安琪也弄到手,天啊,我是不是太過份了?
豪華的謝傢府邸一片寂靜,我心咯噔一下,耳朵貼着房門仔細傾聽,聽不出什麼動靜,蓦然想起口袋裡還有一把偷配的謝傢鑰匙,心念急轉,我拿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插進鑰匙孔,輕輕扭動,慢慢地扭動,門開了,我聽到怒吼聲,隱約還有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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