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又找了兩傢仲介無疾而終失望的騎機車回傢時,差點撞到從狹窄巷口開出來的車子。
她心情不好,原想暗自破口大罵,車主卻探出頭來,“晴如,你回來了。”
韓佑言!她一驚,怎是他?剛才一路騎回來時,她腦海才浮現假使被逼到山窮水盡,就去將他存摺裡的錢先領出來應急,想著想著他竟然出現,讓她有種慾偷竊卻被發現的感覺。
現在她有點擔心韓佑言來要回存摺,沒這筆錢可想而知幾天後他們姐弟倆鐵定露宿街頭,吃蒼蠅喂蚊子。
怕她騎著車跑了,他趕緊將車停好,衝進去巷子底,見她停下車,不像要再出門的樣子,他才安心問:“你去哪裡?我來等了一會兒。”
他原以為她又不住在這裡。
“我去找房子。”
這回她有點心虛,背包裡那一大筆錢,她一路上才在算計,實在開不了口趕人。
“找房子?”
擔心她又趕他走,韓佑言委聲趨附,“這裡不住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不是不住了,是人傢要回去跟建商合作蓋大樓。”
免租金的房子誰不想住一輩子,也是這樣,即使還沒找到房子,人傢突然要拆房子一個字都不敢吭。所以說,有錢人說話像雷劈;沒錢人說話像雨點。
“找著了沒?”
韓佑言跟進去,憂心問。
“房子很多隻是租不起。”
她感到泄氣,尤其看見傢裡連沙發都沒有更是氣餒。沒地方招呼他坐下,她拿張高腳闆凳給他,感覺很寒酸。
“租不起?”
韓佑言笑了笑,看看闆凳沒坐下去,“怎麼了,舍不得花錢?”
“是沒錢。”
都到這地歩,窮就窮,沒什麼好丟臉的。
“沒錢?怎會?我不是給你一筆錢。”
望他一眼,她伸手進背包裡,嗫嚅說:“這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
拿出存摺還給他。在他不知情下使用,等有錢再補足,跟讓他知情下使用,意義可能不同。
不如不要,自己想辦法吧!或者再厚著臉皮搬回去狄臣那裡,總之天無絕人之處,總會有法子的。
看著曹晴如放在自己手上的存摺,韓佑言喪氣道:“你一定要這樣拒人於千裡之外嗎?我已經離婚了,還沒資格追求你?還是你嫌棄我結過婚。”
“這筆錢太龐大了,我承擔不起。”
跟狄臣誤會都這麼大了,她再明目張膽用這筆錢,不是變相承認她跟韓佑言確實有不正常關係嗎?
“這……”
韓佑言擔心問:“你現在不是缺錢?”
“我缺錢是我的問題,那是你的錢。”
她走進廚房倒了兩盃水出來,一盃遞給韓佑言,拿在手上那盃一下子咕魯咕魯被她喝下大半,出去繞了好幾個頭滴水未沾,快沒收入連買礦泉水的錢她都舍不得花,她真是窮到登峰造極。
“你先拿去用,等有錢再還我。”
韓佑言將存摺牢牢放入她手中,對她深情一笑,即使不能獲得她的感情,他仍然很願意幫助這位堅強的女孩,他不否認她真的很吸引他,吸引他的不隻是她出色外貌,還有剛毅的性格。
她電話響起,瞥一眼門號,無精打采接起,“我是……什麼?在醫院……好、好,我馬上趕過去。”
她臉色驟變,神情慌張。
“發生什麼事了?”
看她麵容突然毫無血色,韓佑言跟著焦急問。
她拿起背包,好像又急著要出門,“我要趕去醫院,安養院的人說我爸爸突然心臟衰竭……我要馬上出門……”
“我陪你去。”
她怔一下,握緊變得冰冷的手心,現在她確實需要一個人陪伴,剛剛電話中那人說她父親情況相當危急,話中涵義讓她害怕的有些顫抖。
“嗯──”她沒有太多的選擇,韓佑言近在咫尺,也隻能仰賴他的陪同,她心裡有數這趟去醫院或許兇多吉少。
到醫院,疾歩踏入急診室,她即看見安養院的人員。她慌張走過去,安養院的人看見她,內疚說:“曹小姐,你父親已經病逝了。”
她愣了一會,走過去翻開布簾,看見病床上躺著的人頭部已被覆蓋,她蹑蹑上前翻開,父親瘦骨嶙峋的輪廓安詳的閉起雙眼,幾十秒內她沒有任何情緒,如同這幾年的磨難與艱辛,讓她差點忘了悲傷。
可是須臾,當腦海劃過孩童時曾經有過的歡笑,傢庭溫暖在記憶中掠過,胸口的悲怆一股腦湧現,淚水才蓦然滑下……
“爸……”
她哀傷叫喚跪在病床前,人總有錯,她父親這幾年何嚐不是在承受錯誤的代價,隻是他償完了,她對他今生的債也還盡,所以他走了,安詳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看他慈祥的容顔,她知道他不苦了,卸下苦難前往極樂世界。
她伏在病床上哭了一會,韓佑言跟安養院的人過去扶起她,然後有人告訴她要將她父親送去太平間,要她隨之而去。
在醫院辦妥手續,回傢路上她一路沉默無語,看她神情憔悴似乎在沉思,韓佑言並無多言,隻是靜靜開著車送她回去。
回到傢,看見四壁蕭然悲傷情緒又被現實菈回。
“我得趕快去找房子。”
明天一定要有地方搬,後天人傢將來拆房子了。
“晴如,你今天就先休息,找房子的事明天我再陪你去。”
見她精神不佳,韓佑言不放心。
“別再擔心錢的事,如果你真不想用我的錢,就當作我借你的,等你有錢再還我。”
既然他這樣說,她也不再堅持,她真的需要錢。父親驟逝,還有贅屋押金,這都是龐大的支出。
“謝謝你,韓總經理。”
見她終於不堅持,韓佑言放心揚揚嘴角,“我已經不是你的老闆了,換個稱謂吧,這樣感覺很生疏。”
“以後我喊叫你韓先生可以吧。”
韓佑言不是很滿意的呼出一口氣,“叫我名字吧。”
“喔。”
她顯得為難,盯著他沉穩安逸的臉龐感覺他像長官或長輩,喊名字好像很不尊重,除了罵人真難啟齒。
“不為難你了,我陪你去看房子吧,過兩天建商要來拆了,不趕快找到不行。我認識幾個朋友,明天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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