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征軍在僧格林沁和勝保夾擊下,退到直隸山東交界處,林鳳祥和李開芳分兵兩處,固守待援。楊秀清派出兩支援軍,都無功而返,苦撐到鹹豐五年,林鳳祥部先被擊破,全軍復沒。林鳳祥被僧格林沁生俘,押送進京。部下諸將被生擒了一批,正要就地處決時,一個將官大叫有機密要事要麵告主帥。見到僧格林沁後,那將官招出一事,令僧格林沁大吃一驚。
原來這名天將對洪宣嬌的美貌十分傾心,但太平軍男女之防極嚴,沒有機會接觸。一次經過女營,見營外女兵睡着了,洪宣嬌營中有燈光水聲,心中一動,壯了膽上前將營帳割了小孔偷窺,隻見洪宣嬌裸了玉體在洗浴,剛看得出神,卻聽一名女侍說話,竟稱這位裸體美女為“西王妃”。
這一下大吃一驚,才知這位可望而不可接的絕色女將竟是天國第一女子。偷窺西王妃兼天王之妹洗浴乃是犯了天條的殺身大罪,當即慌忙逃走。這次被擒,眼見就要被殺,心頭一動,便將這件天大機密招了出來,企圖逃得一命。
僧格林沁一聽才知被他生擒的這名英勇美貌的女將竟是長毛的頭號女逆首,也大吃一驚。將生擒前後往事一想,無一不符,竟是意想不到的奇功一件。好得她己送往刑部,隻要能驗明正身,便可將她獻俘阚下,綁赴刑坊,淩遲處死。便錄了口供,連同這名俘擄押送進京,與洪宣嬌對質報功。
那邊林鳳祥進京後審問中,刑部想起以前收押的女俘就是他的部下,便隨口問了一聲。不料林鳳祥頓時麵色大變,隻說要當麵辨認。刑部見他神色不對,心下犯疑。但女犯早已死了,也都己埋了,講又講不清。叫牢頭一問,隻記得當時拔下的牙齒有一名牢卒收藏了,便姑且取來給林鳳祥一看。誰知林鳳祥一看這付牙齒中左門牙上的一個小缺口,便知是洪宣嬌。
原來林鳳祥對洪宣嬌暗戀已久,隻因她是老上司西王的愛妃,又是天王禦妹,身份懸殊,不敢唐突。但洪宣嬌的一颦一笑都己深藏他的心頭。洪宣嬌門牙上的這個小缺口,在他心中,不但不是個缺陷,反而更覺俏皮親切可喜。如今一見這顆夢繞魂牽的牙齒,洪宣嬌的巧笑倩影便湧上心頭,心事如潮,不能自持,又想起北征失利,全軍覆沒,自己也成為階下囚,止不住淚如泉湧。
刑部審官見林鳳祥突然失聲痛哭,甚感意外,再追問時卻死也不說。正在此時,僧格林沁送來的俘將已到,聽了口供,大吃一掠。再讓他與林鳳祥對質,林鳳祥隻是搖頭不語,便知定是洪宣嬌無疑。隻是洪宣嬌己死,原來大功一件,如今卻成了未能及時審實,以致女逆首逃脫顯戳的大罪。
心下驚恐,原想隱瞞,但這種大審乃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叁堂會審,豈能一手遮天,隻能硬着頭皮,上奏軍機處。軍機處一聽也大吃一驚,連忙上奏鹹豐。
鹹豐一聽活捉到一個長毛的女逆首,號稱天朝第一女子,竟不明不白地死在牢中,龍顔大怒,便將軍機處與刑部找來嚴責。軍機處恭親王乃鹹豐之弟,深知這位老兄十分好色,主要乃是因為未能一見號稱天朝第一美女洪宣嬌的顔色,心下惱火,別無他意。隻能與刑部和僧格林沁密商如何祢補。
刑部挖出屍體,早已成白骨一堆,手頭僅有牙齒一付。僧格林沁此時已因擊敗北征軍,生擒林鳳祥的大功,從郡王晉為親王,聽到洪宣嬌己死在牢中,對刑部也極是不滿,但想到此事自己未能審明,又未上報皇上,也有不是之處,隻能設法補臺。想來想起,營中還有一名女將的人皮蠟像,身材與洪宣嬌相似,容貌雖稍遜於洪宣嬌,但也是個如假包換的美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便將人像交了恭親王,由他處置。恭親王和刑部一看這麼一具美女人皮蠟像,大出意外。恭親王為人極為機智,心想隻要將鹹豐搪塞過去便好。於是將這具人像和牙齒密送宮內。隻說是女犯生擒時己傷重,未及細審,巳死在牢中。刑部小心,剝了人皮制成人傢並拔下牙齒存擋。
鹹豐見了人皮蠟像和牙齒,心想刑部辦事倒也細心,怒火便減了叁分。再細看那人皮蠟像,覺得雖也是個年輕美女,但不能算是絕色。身材過於粗壯,不如自已幾位後妃的苗條枭娜可喜,心想總究是草野髮逆,不能與後妃相比,便也消了氣。
此後這人像與牙齒便被打入冷宮。一年後宮中不慎失火,人皮蠟像雖未燒毀,但燒損一肢,蠟都流了出來。人皮被火一烘,乾縮成了一具小孩大的皮囊。牙齒在八國聯軍之役,被攻入宮內的洋軍髮現,聽太監說是中國一名著名的女勇士的遺物,一時興起,便帶走了,從此流落異國,不知下落。
鹹豐不再追查後,軍機處和刑部鬆了一口氣,俱覺此事大為失着。洪宣嬌是長毛第一女子,在活着的髮逆中排名第四,遠在林鳳祥之上。此時北征軍雖敗局已定,但太平軍在江南氣勢仍盛。倘能將這名天王禦妹,西王之妃活生生的獻俘午門,再赤身裸體,五花大綁的遊街示眾,最後在市曹淩遲,千刀萬剮地處死,必能大張朝廷志氣,大滅髮逆的威風。
如今失去良機,致使到手的女逆首逃脫顯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且還是具全屍,連枭首示眾都做不到。此事傳出去也實是丟人。因此議定秘不髮布,將告密的太平軍將官私下斬了,就此了事。
涉及此事諸人,僧格林沁步繼而滅了李開芳部,但十年後與撚軍作戰時,持勇輕進,被優勢兵力的撚軍圍殲,僧格林沁也被斬殺。那個將曾明瑩點了天燈的叛卒,降清後己升為下級軍官,在僧格林沁全軍覆沒時被生俘,因他為人兇殘,專以慘殺俘虜為樂。因此便被點了天燈。
刑部的毛鷹揚與追命張,對洪宣嬌私施酷刑之事,瞞上不瞞下。他們的下手和徒弟,甚有心機,到羽毛漸豐後竟將此事密告主管。刑部尚書這才知道洪宣嬌是被法外酷刑整死的,深恨毛鷹揚與追命張的孟浪行事。但洪宣嬌之事己湮,不便聲張。以後終於找個碴子,將兩人髮配塞外,不久便死於異鄉,屍骨都未能歸葬故鄉。
天國女殇係列:婚誓
“丁將軍,明將軍,想好了嗎?”
望着堂上戴枷的一男一女,劉巡撫已經失去了耐心。要不是為了這個讓人割舍不下的美人兒明玉,他早就下令將兩人斬首示眾了。
自從戰場上第一次見到這個年不過兩旬的女將,他就魂不守舍地想把她收為小妾,所以每戰他都囑咐部下,務求活捉,不準傷她的性命。
一年了,這夥長毛的殘餘終於被消滅,明玉也如願已償地成了他的階下囚,但令他想不到的是,這個看上去嬌弱的小花,居然象鐵石般堅硬,無論威脅還是利誘,她都決不肯低頭。
“丁將軍,明將軍,本官再退一步,不要妳們投降,也不要妳們背叛僞天國,隻要妳們聲明從此退隱山林不問世事,本官一定放妳們一條生路,如何?”
“劉狗頭,別費心了,我丁小山生是天國臣,死作天國鬼,要我抛棄天國,休想!”
“狗清妖,我明玉寧可死作天國鬼,決不苟且偷生,要殺要剮,妳就來吧,看姑奶奶怕是不怕!”明玉說完,轉過頭來看着丁小山:“小山哥,小妹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賢妹請講。”
“小妹追隨兄長多年,久慕兄長是個大英雄,早有委身之心,隻是女兒之心,難於話錶。如今,妳我已在生死關頭,如蒙不棄,小妹願奉箕帚,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賢妹!”小山看着明玉那雙清澈的眼睛,那裹麵流露出一種奇異的目光。
自從義弟明輝陣亡後,義妹明玉就一直是他的女軍師,這種目光他已經不止一次在無意中看到,但他是個粗心人,一直把她當作妹妹看待,從未想過嫁娶之事,所以也難以明了其中的含意,現在終於明白了:“賢妹是女中丈夫,美如鮮花,愚兄一介武夫,臉黑貌醜,怎能配得上賢妹?”
“兄長人好,心好,何人能及?”
“賢妹果然不嫌愚兄不醜陋?”
“兄長,小妹之心已屬兄長,再無他念。”
“賢妹不嫌棄愚兄,愚兄焉有嫌棄賢妹之理,如此,娘子,妳我夫妻就此一拜。”
“郎君,妳我就以天地為床帳,法場作洞房,生生死死,不離不棄。”
劉巡撫在上麵氣得火冒叁丈:“好好好,既然如此,休怪本官無情了。”說完,便在兩人的案卷中寫上“枭首示眾”。
晚上,劉巡撫來到牢房,希望最後一次努力勸明玉回心轉意,明玉再次嚴辭拒絕了他,劉巡撫無奈之下說:“好吧,本官已是仁至義儘,怪不得我了。既然明將軍願與丁將軍作一對生死鴛鴦,本官就成全妳們,明天起,給妳們叁個晚上行洞房燭之禮,叁日後法場之上,斬首示眾。”說完便拂袖而去。
第二天黃昏,幾個女獄卒帶了兩個男牢子來到女牢。
“明將軍,奉巡撫大人令,給妳沐浴更衣,去與丁將軍洞房花燭。”
男牢子給明玉打開木枷,去了腳鐐,用繩子拴住手铐吊在房梁上,使明玉隻能高舉雙手站在地上。他們擡來洗澡的木桶和溫水,然後出去,幾個女獄卒則上前來叁五下扒光了明玉全身的衣服,幫她洗淨身子。然後,她們給她穿上一條繡花的大紅鍛褲,赤腳穿一雙大紅的繡花鞋,又帶上一條繡花的大紅肚兜兒,然後盤了頭,便要去招呼那兩個男獄卒進來。
“慢着,”明玉叫道:“還有呢?”
“還有什麼?”
“衣服。穿着這個怎麼見人?”她說的是上衣。
“嗨,明將軍,妳是去入洞房的,穿着這個一定會把新郎弄得神魂顛倒的。
再說,明將軍,妳是判了斬刑的女人,到了法場怎麼樣妳也知道,還在乎什麼呀?”
明玉知道她的意思,自己是判了斬的人,法場之上,按慣例要赤裸上體的,到時候這肚兜兒也不能穿了。她臉上現出一片羞澀的紅暈,沒再說什麼。
男獄卒進來重新給她釘上腳鐐,然後才把她從梁梁上放下來,牽着她的手铐說:“走吧!”
明玉跟着兩個男獄卒走出牢門,心裹想象着小山見到自己那沖動的樣子,不由得心“怦怦”直跳。
洞房就在死囚牢中,牆上貼了大紅喜字,稻草鋪的地鋪上也鋪上了一床大紅的褥子,牢門外原來看守的桌子上插了一對紅燭。小山還沒有來,明玉自己被關進牢中,並打開了手铐,不過腳上仍釘着鐐子防她逃跑。
過了一會兒,另有七、八個獄卒押來了丁小山,他的頭髮也梳理過了,穿了一條大紅的鍛褲和紅鞋,一看就知道也洗了澡,不過他是光着膀子的。小山的手铐剛一打開,他和明玉就緊緊擁抱在一起,長時間不肯分開。
小山活了叁十五歲,還從未接觸過女人的身體,初時純因感情的流露把明玉抱在懷裹,過了一會兒才髮現自己粗糙的大手所觸到的是一個光裸的脊背,一股從未有過的沖動湧上心頭,下麵不由挺了起來,正好頂在明玉的小肚子上。明玉髮現了,心“怦怦”狂跳起來,滿懷希望地等待着他的侵犯。
“哎,傻瓜,摸摸她的屁股哇,把她褲子脫了玩兒啊。”淫穢的喊叫聲把這對戀人驚醒了,他們這才髮現獄卒們還在柵欄外沒走。
“妳們還在這裹乾什麼?出去!”小山趕他們。
“我們在這裹值班啊,要不然妳們跑了怎麼辦?”
“胡說,不知道我們在入洞房嗎?”
“知道,我們沒妨礙妳們行好事啊?”
“混蛋,哪有旁人在洞房中監視的道理,去把劉老狗叫來。”
“不用叫,巡撫大人說了,兩位洞房花燭,命我們守在牢邊,嚴密監視,仔細觀瞧,不得稍懈。”
兩人原先也弄不清這劉巡撫怎會有如此好心讓自己入洞房,此時才明白,原來他故意派人在旁邊監視,讓自己當着他們的麵行那男女之事,這狗東西心真毒。
“兩位,快行夫妻大禮吧,我們弟兄們也好沾光樂樂呀。”獄卒們開始起哄。
“畜生!我丁小山堂堂七尺男兒,怎會作那當眾宣淫之事,妳們不要癡心妄想!”
“隨便,可妳們隻有叁個晚上的時間,過了這村沒這個店啦,妳們可想好了。”
“想好了,不必多言!”小山緊緊摟住新娘,一屁股坐在地鋪上。
明玉張了張嘴,慾言又止。對於這個劉巡撫,明玉十分了解,他原是本地的一個清軍把總,因為圍剿太平天國有功,幾年的時間就升為巡撫。在與太平軍作戰期間,凡捉到年輕的太平軍女兵女將,劉巡撫總是與手下將她們輪姦後當眾殺害,所以被同僚稱為“上戰場一條鐵槍,上公堂一條肉槍”的“雙槍將”。
明玉對自己的容貌身段是非常自信的,所以,她預感到這劉老狗不會輕易放過她。她被擒後也想過自儘,以免糟到汙辱,但她是個女中豪傑,決不肯在敵人麵前示弱,她願受儘人間一切煎熬,讓清妖看看,太平軍個個兒都是英雄好漢。
正因對清妖的了解,儘管有人在旁監視,她仍希望與小山共渡良宵,把自己處子的第一次交給心愛的人,因為失去了這個機會,自己的身子便不知屬誰了。
但看到小山堅定的臉,她知道,無論如何他也不會願意當眾同她行房了,她終於沒有開口。兩個人就這樣相擁着度過了倍受煎熬的叁個夜晚。
剛交叁更天,劉巡撫便帶了一群刀斧手來到牢房,還擡來了酒肉、木桶和溫水。
“丁將軍,明將軍,老夫來為二位送行!”
“不用客氣,走吧!”說完,小山挽起新婚叁日卻未圓房的嬌妻,昂首向外便走。
“且慢。”劉巡撫一擺手,刀爺手隔着柵欄遞過酒肉,那是給男死囚的最後一餐,叫作“斬酒殺肉”,小山伸手取了一塊肉吃,又拎過壇子把酒一股腦喝乾。
刀斧手打開牢門,又將木桶和水擡進去,明玉知道,這是給女死囚的,是死前最後一次沐浴淨身用的。明玉一擺手:“劉大人,請回避。”
她以為,以巡撫這樣的高官,總不會絲毫不顧自己的顔麵,誰知劉巡撫竟然笑笑答道:“明將軍,本官已下令將妳枭首、曝屍,這規矩妳是知道的,何必多此一舉呢?”他的意思是說,反正女犯曝屍是要脫光衣服的,讓男人看光腚是早晚的事,所以淨身也就沒有回避的必要了。
明玉沒有回答,隻是脹紅了臉背過身去。
劉巡撫一擺手:“來呀,侍候明將軍。”左右刀斧手往上便擁,有的砸開她的腳鐐,有的便去解明玉的肚兜兒。
明玉躲避瘟神般地用力甩脫企圖脫她衣服的刀斧手:“不勞侍候,姑奶奶自己來!”她還是不願意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身體。
“哎!不可不可,自古以來,哪有犯人自己去衣的規矩,還是讓他們侍候着吧。”劉巡撫顯然知道明玉的意思,所以有意為難。
“劉大人,”丁小山插話了:“明玉是丁某的妻子,可否讓我親自為她寬衣上綁?”他同樣不希望妻子的身體被刀斧手們碰到。
“好!”劉巡撫要的就是這個:“聽說兩位至今不肯效魚水之歡,劉某深為妳們惋惜,丁將軍何不就此與明將軍圓房,也免得落下終生遺憾。”
“住口,我堂堂君子,怎能作那當眾苟且之事,狗賊,休得欺人太甚!”
“好好好!就依將軍,請吧!”
那是多麼悲慘的一幕,脫新娘的衣服本是閨中樂事,現在卻是要丈夫親自動手脫給別的男人看,那種恥辱真是難以言錶。
小山走到明玉對麵,手舉起來,又猶豫着。明玉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那裹麵有渴望,有激動,有羞怯,也有憤怒,見他的手舉在半空不知如何下手,明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隔着肚兜兒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他把手輕輕掙了掙,沒有掙開,便順勢捂住那一顆軟糯的肉球,不再逃避,然後她低聲說:“郎君,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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