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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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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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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
作者:樂顔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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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

白日的理性到了夜晚往往會大打折扣,這也是為什麼深夜人們會做出許多本能的行為,而在白日卻覺得羞恥的原因。

比如男女歡愛。

裴衍的理性已經被挑逗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恪守那些古闆的教條;他隻是個商人,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救人是因為有着熱心腸,但是美色當前,又是這小東西主動誘惑他,他自然不會死命抗拒。

他翻身把小東西壓在身下,正打算放任自己洶湧的慾望,小東西的丁香小舌微微往上一卷,然後一個溫潤的東西便滑到了他的口中。

溫潤,卻又堅硬。

裴衍一驚,他翻身坐起,把那個東西吐到手掌心,原來是塊玉,一塊火紅的翡翠,翡翠的形狀頗為奇特,是一條微微扭曲的小龍,翡玉火紅,小龍翊栩如生,拿在手中,竟像一條慾騰空飛去的火龍。

裴衍坐起來的時候,小東西也跟着坐起來,像小貓一樣鑽進他的懷裹,緊緊地揪着他的衣襟,仰頭笑咪眯地“看”他。

“這塊玉是什麼?”裴衍問。

她搖搖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那妳為什麼給我?”

小東西又撲到他的懷中,突然臉蛋绯紅,雙眼流光溢彩。

裴衍心中一動,身上的熾熱愈髮膨脹起來。

小東西不停地朝他身上靠啊擠啊,勾着他的頸項,歪着頭皺着眉心,似乎在努力思索問題,最後她用一種很古怪的聲調說:“夫……君……”這樣說着的時候,她用小手指指裴衍的胸口,然後再指指自己,不停地重復:“夫……君……嘻嘻……夫……君……”

裴衍張口結舌,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妳說我是妳的夫君?”

小東西欣喜地點頭,“嗯嗯……嗯嗯嗯……夫君……”

裴衍苦笑,他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麵,怎麼就成了她的夫君?這個小妮子是不是神經有點問題啊?

“啊!對了,妳會說話?”他這才意識到一直“嗚嗚”個不停的小東西竟然開口說話了。

小東西點點頭,“會……很少……說……不流……利……”

裴衍莫名地鬆了口氣,他真怕這個小妮子不僅眼盲,而且耳聾口拙,那就太可憐了。幸好她不僅聽得見,而且會說話。她說話不流利,大概是因為平素很少開口的緣故,如果以後經常練習,一定會和常人無異的。

“那妳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他總不能一直叫她小東西吧?

“煉……顔……”

“潋濫?”

煉顔拼命地搖頭,“不……煉……顔……火煉的……煉……容顔的……顔……”

“煉顔?”裴衍微微眯起雙眼,還真是個獨特的名字,“那妳姓什麼?爹娘是誰?怎麼會在玉府的狗屋裹住?”

煉顔仍然搖頭,“不……知道……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

煉顔點點頭。

裴衍歎息一聲,或許她是哪個下人的孩子吧,從小就養在玉府也不一定,可是一個奴僕怎麼會有玉呢?

裴衍看看手中的玉火龍,常年經商的他有一雙慧眼,一眼就能看出這塊玉乃稀世珍寶,玉的龍型乃天生如此,並非工匠雕琢出來,證據是龍頭上兩顆熾烈如火的雙目,那兩顆紅珠就在玉的體內,是工匠無法鑲嵌進去的。

“那妳的玉是誰給妳的?”裴衍柔聲問道。

“老爺……老爺……嗯!”煉顔點頭回答。

“老爺?玉弦塵?”裴衍愈髮吃驚,玉弦塵怎麼會將如此寶貝的東西交給一個小女僕?

“嗯嗯。”煉顔仍然乖乖地點頭,依然緊靠在裴衍的懷裹,不停地蹭蹭磨磨,像隻小狗一般。

“他給妳這塊玉的時候,說了什麼?”

“夫君……”煉顔說着又爬到裴衍的身上,不停地親親啃啃。

“什麼夫君?”他愈髮迷惑了。

“救……煉顔……夫君……”煉顔咬着他的嘴唇說。

一個強烈的念頭在裴衍的腦海中漸漸成型,他雙手抱着煉顔的肩頭問:“玉弦塵是不是說誰救了妳,救了這塊玉,妳就嫁給他,讓他做妳的夫君?”

煉顔嗚嗚地點頭,繼續蹭到裴衍的身上,用粉紅的小舌弄了他一臉的口水。

裴衍已顧不得她大膽的舉動,隻是看着手中的小火龍沉思,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即使這塊玉價值連城,可也不值得玉府全部被害吧?世上的希罕寶貝甚多,奇珍異寶價值超過這塊玉的應該還有,起碼他們裴傢就有幾個,為什麼玉弦塵單單要保留這塊玉呢?

“妳一直把玉藏在口中?”裴衍問煉顔,“因為藏在口中,所以不能說話,是嗎?”

煉顔再次點頭。

“他什麼時候給妳這塊玉的?”

“早……晨……”

“妳不是看不見嗎?怎麼知道是早晨或傍晚?”

“梆梆梆梆榔……五更天……嗯嗯……”

“妳聽到了打更的聲音?五更天的時候,天還未亮,他就跑來把玉給妳了?”

“嗯嗯嗯。”

“他有說過這塊玉是做什麼的嗎?”

煉顔搖頭,“不能……丟……嗯……寶貝……”

裴衍歎口氣,看來煉顔也就知道這麼多了,她聽人之命,忠人之事,誰如果救了她、救了這塊玉,誰就會成為她的夫君。

夫君……啊,開玩笑,他怎麼可以如此荒謬地娶一個瞎女?

裴衍抱着煉顔重新躺下,拍着她的肩頭說:“夜深了,睡覺吧,玉我幫妳保管着。”

“嗯。”煉顔像小貓一樣蹭到他壞裹,扭了幾下,尋找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不消片刻便睡着了。

裴衍看着她純潔的唾容,不由得苦笑,這個小妮子肯定不知道她在他身上已經點起了一把火,如今慾望高升,燥熱難耐,她卻像沒事人一樣地安睡了。

裴衍看着她皎潔無瑕的小臉,忍不住在那雙嫣紅的櫻唇上吻了一下,煉顔髮出輕輕的呻吟,裴衍一驚,急忙撤退,煉顔又往他懷裹拱了拱,繼續睡覺。

“唉……”裴衍長歎一聲,遇到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東西,他也隻有認命了。

至於玉火龍,他倒要好好查查它的身上有什麼故事了。

**************

早晨,裴衍睜開眼,便看到了煉顔那張清秀絕倫的小臉蛋。

“早。”他淡淡地說。

“早。”聽到他醒來,煉顔笑顔如花。

他坐起來穿戴,煉顔就穿着亵褲與肚兜坐在床上“看”着,淩亂的秀髮、微啟的朱唇、纖細的腰肢、豐挺的酥胸……

該死!男人早晨的生理現象又在作怪了!

裴衍尷尬地穿上褲子,穿上長衫,借以掩飾腹下的堅挺。

他再也不能把這個小妮子留在身邊了,否則真怕自己如狼似虎一般吞噬了她。

如被紅绡知道自己對一個小妮子把持不住,被她撩撥得心猿意馬,一定會被他嘲笑得體無完膚。

原本想叫來翠兒給煉顔穿衣,可是看到她這副模樣,隻得作罷。如果被下人看到一個姑娘睡在他的床上,而且衣衫不整,那他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隻怕是愈洗愈“黃”。

裴衍笨手笨腳地給煉顔穿衣服,沒辦法,他從來沒伺候過女人,更別說為女人穿這些繁復的衣裙了。他的手指不時觸碰到她嫩滑的肌膚,讓他克制不住地想一摸再摸。

侍從雙喜端來清水,伺候裴衍淨臉,看到主子的身後亦步亦驅地跟着個美麗女孩,不由得睜大了雙眼,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主子從來沒讓女人睡在他的臥房喔!

裴衍咳嗽了一聲,雙喜慌忙垂下頭,“爺,我再去端盆水。”

裴衍點點頭。

雙喜邊朝外走,邊擡起頭來看天,怪哉,太陽還是從東方升起的啊!

**************

裴衍挽着煉顔走進膳堂。

“喲,今兒個是怎麼了?我看不僅有白事,還有喜事呢!”一個閒閒的聲音傳來。

聽到陌生男子調笑的聲音,煉顔不禁更往裴衍的身邊靠了靠。裴衍拍拍她的手,“沒事,這傢夥是我的管傢,平時就是嘴巴厲害,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不會欺負妳的。對了,他叫聶紅绡,像不像女孩子的名字?不僅如此,他也長得很美,比女子還美。”

“喂喂喂!妳也太過分了吧?為了討好美女也用不着拿我開玩笑哪!”聶紅绡擰緊了秀眉,“裴衍,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妳也和那些男人一般,見色忘友,不,是見色損友!哼!”

煉顔聽到裴衍的話語中帶着笑意,才稍稍安了心,她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福了一福,“衍……在讚美……妳……為什麼……要生氣……呢?”

“我--”聶紅绡被堵得張口結舌,一向口齒伶俐的他竟然回不過話來。他的嘴巴很刁,但那都是對付那些無賴耍潑的人,而今有人直言相告,說出實情,他反而不好意思再拿裴衍開玩笑了。

第一次看他啞口無言,裴衍忍不住放聲大笑,“紅绡,想不到妳也有今天。”

聶紅绡冷哼了一聲,擡擡眉毛,“她是誰啊?妳什麼時候喜歡老牛吃嫩草了?老不羞!”

裴衍剛慾辯駁,煉顔便搶先說道:“他是……我……夫君……我的……不許……羞他喔……”

“喲喲喲!看來妳娶了個兇焊的娘子。”聶紅绡終於有了笑意,“隻是妳什麼時候成了人傢小姑娘的夫君?何時吃的喜酒?何時拜的花堂啊?還是妳忍不住,來個先洞房後花堂?更或者玩玩就把人傢丟掉?”

“洞房……嗯嗯……洞房!我們……洞房了!”煉顔小臉绯紅地說。

老天!聽她如此說,裴衍簡直要昏倒了,早知被安個這樣的罪名,他還不如真的在晚上要了她,如果他忍個半死,還要換來這樣的罪名,他又何苦來哉?

“喂!衍,妳真的做啦?”聶紅绡雙眉一挑。

裴衍苦笑一聲,“做了就好了,也不必啞巴吃黃連了。”

聶紅绡笑起來,“小姑娘看起來單純得很,什麼也不懂。”

“我懂……”煉顔急忙申辯,“我……夫君一起……睡睡……生米……熟飯……嗯嗯!”她握着小手,一副極端認真的模樣,唯恐裴衍不承認她。

聶紅绡實在很想捧腹大笑,看裴衍一副吞了毒藥的淒慘錶情,就知道他也拿這個小姑娘沒辦法。

“妳是不是想說生米煮成了熟飯,裴衍就是妳的夫君了?”

“嗯!”煉顔連連點頭。

“好!我會支持妳的,一定讓他補給妳一個隆重的婚禮。”

“紅绡,別鬧了!她現在已經夠誤會的了!”裴衍苦笑着,“她看不見,很多事情也不懂,隻會自以為是。唉!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麻煩,吃飯吧,吃過飯我要和妳好好談談。”

聶紅绡臉上的戲谑之意漸漸隱去,他拍了拍裴衍的肩,“別擔心,有我幫妳呢!”

**************

聶紅绡人如其名,經常穿着一身火紅的緞子長衫。

又因為他身段瘦高,貌美如花,所以經常被人誤會為女子,走在大街上,一些無賴痞子還會試圖調戲他,當然,這些人的下場都很慘。

聶紅绡是裴衍的內弟,比他小八歲。

他姊姊聶紫菱十六歲時嫁給裴衍,因為娘傢沒人,所以聶紅绡也跟着姊姊入住了裴傢。

紫菱十八歲那年產下一子,卻因大出血而身亡。

聶紅绡當時隻有十歲,如今他已二十六,眨眼過了十六年,外甥裴翊都已成了大孩子,裴衍卻依然是孤傢寡人。

聶紅绡知道裴衍思念自己的姊姊,但姊姊已亡故多年,他沒有必要這樣一直孤身一人吧?

畢竟一個人的生活是孤獨的。

不管身邊有多少傢丁奴僕,有多少親朋好友,夫妻之間的鵝蝶情深畢竟是不同的,沒有一個同床共枕的伴侶,夜晚總是寂寞難熬。

所以聶紅绡一直真心希望裴衍能夠再婚,找一個溫婉賢淑的女子為伴,隻是這個自己撞上門來的煉顔也太小了吧?

她看起來才和裴翊一般大喔!

聽裴衍講述完煉顔的事情,聶紅绡把玩着手中的玉火龍,沉吟道:“這可能就是玉府招致滅門之災的禍端。”

裴衍也點點頭。

“不過,它到底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呢?值得對手下如此辣手?!”

裴衍搖首,“不管如何,留着它總是個隱患。”

“把它丟了?”聶紅绡問道。

裴衍傲然一笑,“留着,我很想看看到底能有什麼樣的秘密。對了,妳今天就派人再去仔細詳查玉弦塵的身分來歷,或許他並非出身商人世傢這麼簡單。玉弦塵的父輩平庸無為,到了他卻突然身價百倍,水漲船高,總覺得他的財產積累太過容易,以他的能耐,短短時間達到和裴字號鼎立抗衡的局麵,實在有些詭異。”

聶紅绡點頭,“好,我馬上去辦。”

“等等,妳先想想,怎麼安置煉顔?總不能讓她一天十二個時辰地跟在我身邊啊!”裴衍苦笑着說。

“那就讓她和翊在一起吧,有師傅教翊念書,她雖然看不見,也可以聽到,跟着學學總有好處,她看起來是個聰慧的女子,不該被黑暗埋沒了。”

裴衍點點頭,“那也好,就這樣決定吧!”

可是當他和聶紅绡從密室中走出來時,才髮現被強行留在外麵的煉顔再次昏厥了,滿臉的淚痕,即使昏厥了,身子還在不停地抽搐着。

雙喜跪下請罪,“爺,小的哄不下她,好說歹說她都不聽,隻管哭,哭得厲害就喘不上氣來,昏厥過去。”

聶紅绡詫異地看一眼裴衍。裴衍苦笑道:“昨夜也是這樣,我一離開,她就會大哭不止,這種反應實在糟糕,我們不過第一次見麵,真不知她怎麼會這樣?”

聶紅绡沉思了一下,“想必她原本受了許多苦,妳救了她,她就隻相信妳一人,和別人在一起總是會惶恐。這樣下去不行,妳還是去忙妳的吧,白天由下人照看着她,讓她慢慢適應裴傢的生活,我也會請個大夫守在她身旁照料着,不讓她有個好歹。”裴衍點點頭,“也好,這件事就由妳辦吧,我去工作。”

“嗯。”

裴衍離開後,聶紅绡吩咐雙喜叫翠兒和秋兒來,同時也把大夫請來,由女孩子照看着她方便些,由大夫看守着,就不必擔心她再出現什麼昏迷的症狀了。

安排好這些,聶紅绡也離開了,他對那個玉火龍極為感興趣,連帶也對已經入土下葬的玉弦塵感了興趣,他一定要動用各方的力量查出玉府罹難的幕後真相!

**************

裴衍忙碌了一整天。

他是那種工作起來便全心投入的人,所以煉顔早已被抛在九霄雲外了。一直到傍晚回到後院,他才蓦然記起還有個煉頗存在,急忙叫了雙喜來,“煉顔怎麼樣了?”

雙喜麵有難色。“到底如何了?”

雙喜“咚”地跪在地上,“爺,小的無能,煉顔姑娘一整天滴水未進,她似乎怕咱們怕得厲害,不讓任何人靠近。”

“她現在在哪裹?”

“在菊院。”

“跟我一起去吧。”

“是,”裴傢的後花園分為梅蘭竹菊四個庭院,其中梅院是聶紅绡的院子,蘭院有裴傢的少主人裴翊,竹院則是當傢裴衍的住所,隻有菊院空着。有親朋好友來訪時,一般就安置到菊院中,所以聶紅绡也把身分未明的煉顔安置在這裹。正如雙喜所說,煉顔的狀態讓人失望。她對什麼都無動於衷,臉上毫無錶情,麻木癡呆的樣子讓伺候她的下人束手無策。

她蹲在牆角,抱着自己的雙膝,無時無刻不在戒備着,隻要一聽到聲響,尤其是一聽到有人靠近,她的臉上就會出現明顯的驚慌失措錶情,稍微有人碰她一下,她便像隻受傷的小獸一樣哀鳴起采。可是當裴衍特意靜悄悄地走近時,她卻擡起了頭,沒有焦距的目光朝着他走過來的方向望着,甚至伸出了雙手,“衍……”

裴衍有些驚異,他的輕功不算是天下第一,可在江湖中也罕有敵手了,他刻意放輕腳步靠近她,她也能感覺得到?

究竟是瞎子的聽覺比平常人靈敏,還是她也身懷絕技?

裴衍再次對她的身分產生了質疑,這個藏身在狗屋裹的小瞎女,如果是她主動逃到狗屋裹避難的話,那就說明她確實很聰明,因為那些殺手會找遍所有的房屋殺人滅口,卻不會想到狗屋也會藏着人,所以她才可以幸免於難吧?

裴衍握住了她的手,她立刻跳起來撲到他的懷裹,淚水漣漣地嗚嗚哭泣着。“聽說妳一整天都沒吃飯,為什麼?這些都是裴傢的人,是伺候妳的,妳不用害怕。”

煉顔拼命搖頭,“不……不……我要衍……我要夫君……”

裴衍苦笑,“我不是妳的夫君,而且我的年齡足夠做妳的父親了,乖,聽我的話,以後要吃飯,要讓翠兒、秋兒伺候妳。白天我要工作,不能刻刻陪着妳。”

煉顔的淚珠掉落得愈髮厲害,“不……嗚……衍……夫君……煉顔的……夫君……嗚嗚……”

裴衍看她哭得淒側,不由得心軟,但又想起來正是自己一再的心軟,才讓她如此依賴,這樣下去又怎麼能行?

他硬起心腸,甩開她的手,“妳是個大姑娘了,不能老纏着我,而且我不是妳的夫君,以後妳就留在裴傢吧,可以和我兒子裴翊玩玩,我們會很少見麵的。我很忙。”

他轉身離開,硬起心腸不理背後那愈髮激烈淒楚的哭喊聲。一想起她曼妙的身姿,裴衍就覺得渾身燥熱難當;所以他決定今夜去相思樓。

**************

相思樓,靖遠城內最大、最高檔的青樓。

樓內的女子皆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再加上玉貌朱顔,男人們想不沉醉都不行。

來過一次的,會想着來第二次,來過一百次的,還會想着第一百零一次,故以此命名--“相思樓”。

相思樓內的花魁名喚盼盼。

盼盼最相思的就是難得來一次的裴衍。

且不說“裴字號”響徹大江南北;在整個七星大陸上都是金字招牌,傢大業大到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單是裴衍本人,就足以令這裹的姑娘們芳心暗許。

裴衍很英俊,是那種格外男人味的英俊,他身高七尺,器宇軒昂,劍眉星目,內斂奕奕光芒;雄渾的胸膛、緊繃的肌肉、修長的大腿,再加上細腰窄臀,單是這完美的男性身軀,就足以讓那些見慣了腦滿腸肥的富商、達官貴人的姑娘心動不已。

鴨兒愛鈔,姊兒愛俏。

裴衍是那種老鴨、姑娘都青睐的男人。

今夜的裴衍格外沖動,盼盼已經香汗淋漓,達到了叁次高潮,裴衍卻依然在她的體內,堅硬如鐵。

“裴爺,奴傢……啊,奴傢受不得了……請您……饒了奴傢吧……”盼盼嬌聲呻吟哀求着。

對於一雙玉臂千人枕的青樓女子來說,與男人交媾其實很難體驗到快樂,而像裴衍這樣讓她們連呼吃不消的更是少之又少,盼盼既想推開他,又有些舍不得,不想讓別的姑娘奪了她的專寵,正左右為難,裴衍卻突然抽身而起,迅速地穿回了自己的衣裳。盼盼驚喊:“裴爺,您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是奴傢說錯話了,奴傢盼爺還盼不來呢,怎會舍得爺離開?剛才是奴傢在撒嬌,請爺不要放在心上。”

裴衍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扔給她,“妳的賞金。”

盼盼看着那千兩銀票髮呆,裴衍已經閃身離去。

**************

裴衍回到傢,走進自己居住的竹院,剛想進去,忽然想起在院門口好像看到有個人影,他又快速折返出來,果然,在門口的假石旁,蹲着一個小人。“煉顔?!”他吃驚地喊道。

煉顔聞言擡起頭來,卻依然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地上。

“妳在這裹乾什麼?”裴衍又氣又急,春暖乍寒的,夜深霧重,寒氣逼人,她一直在外麵守着嗎?

煉顔愈髮蜷縮起來,聽到裴衍的聲音,豆大的淚珠紛紛墜落,“夫……嗚嗚……不要……趕我……我聽話……乖……不會吵妳……我就待在……妳門口……嗚……我乖不吵……不要趕我……嗚嗚……”

該死!裴衍早已焦躁不耐的身心再也禁不住這樣的刺激,他粗魯地抱起可憐兮兮的小人兒,“做我的女人,不後悔?”

“不後悔!”煉顔拼命搖頭,這次倒沒有一點結巴。

裴衍強壓住心口的悸動,也罷,到了這個地步,就算她後悔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全身每一個地方都在叫囂着,要她!要她!要她!

今夜他一定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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